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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暗恋的影帝官宣了-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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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出来的酒,几个工作人员急吼吼一人拿了一小杯,大冬天喝口白酒,可带劲了,还驱寒。
顾怀张望了眼桌上还剩下的两杯:“烧刀子么,正好,我也来一口。”
杯子刚刚拿到顾怀的手上,就被齐卓程夺过去:“感冒不能喝酒。”
顾怀委屈的看了看他,擦着鼻子,候场去了。
何阅山站在道具组长身边,探头瞧向顾怀,随口问道:“怎么,顾影帝病了?”
“嗯,有点感冒。”组长不以为意的应了声。
“啧啧,我们格达桑就是太冷了,他穿那么少,确实顶不住。”何阅山眯起眼睛,远远的看着顾怀。
“第二十一场,两镜,第一遍。”
酒馆外的马路边,街对面就是陈雪的家。
此前,陈子暮去工地找工作,被工头克扣工钱。陈子暮气不过,给了工头一拳,结果被一群工友揍了一顿,赶出工地。
陈子暮大骂工友助纣为虐,工头敢克扣他的,他们一个个都逃不掉。
其中一名工友却说:“我们知道他克扣工钱,但没有他,我们连这么一点的钱都没有。所以你和他,我们根本不会选择帮你。”
陈子暮挨了一顿打,又没拿到钱,狼狈的跑出来。他在格达桑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还是来到了陈雪家门口。
陈子暮脸上挂了彩,蹲在地上,出神的望着对面。那个家对他而言,很陌生,又好像很熟悉。
他出生在这里,住了十来年;再然后,又整十年没有回过家。
陈雪牵着一个十岁的小女孩从人行道的一侧走向大院门口,女孩是陈子暮同母异父的妹妹,十年前,陈子暮刺伤陈雪的时候,女孩刚刚出生。
陈雪停下脚步,弯腰帮女孩整了整围脖,女孩高兴的抓住她的手,陈雪打开门,两人进了院子后关上门,完全没有注意陈子暮。
陈子暮注视着两人渐渐走远,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一台镜头推近到他的面前,陈子暮两眼中道道血丝,明明是咳得不能自己,却仍是固执的看着陈雪和小女孩的背影,咳出的泪光,模糊了眼底的恨意,只留下悲怆。
一瓶烧刀子递到陈子暮的眼前。
齐卓程演的宁恒站在他身边,嘴角勾着一抹玩味的笑意。
宁恒眼角一挑:“来一口?”
陈子暮没有动作。
宁恒在他身边蹲下:“你在我门口蹲了大半天了,影响我生意。别人还以为是个要饭的。”
陈子暮抹了把眼睛,起身要走。
宁恒抓住他的手臂,猛地将他拽回来,陈子暮被他的大手劲拉的直接摔在地上。
宁恒旋开酒瓶盖,笑得诡谲,把瓶子往陈子暮面前一杵:“赶紧喝,喝死了,我好让人来收尸。”
宁恒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从前走的都是刀口下的日子,这个角色最难的是他表面实诚,在对着其他人的时候,他就是一个热心肠的酒馆老板。
但在面对陈子暮时,他以前那些埋在骨子里的残暴,恶狠全都会展露出来。在他眼里,陈子暮就是过去的自己。
齐卓程捏住顾怀的肩膀,按照剧本,这里的宁恒强行给陈子暮灌酒,之后还会强吻他。
这一场,也是片中两人第一次的身体接触。
然而齐卓程瞥见顾怀眼底的血丝,还没有擦掉的眼泪,又一想到宁恒接下来的举动,瞬间出戏,人僵在原地。
“卡!”
还不等袁舟开骂,顾怀抢先一步打了下喷嚏,说道:“抱歉,再来一条,从这里开始。”
袁舟心知顾怀在给齐卓程打圆场,就也没拂了这人的面子。不过还是故意点了齐卓程一句:“你现在是宁恒,别跳戏。”
齐卓程攥着拳头,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反反复复的,想把“顾怀”两个字暂时从自己的记忆中抹去,宁恒的思维里面,只有陈子暮。
“卓儿。”顾怀叫他。
齐卓程:“对不起。”
顾怀笑笑:“演的挺好的。”
齐卓程瞪大眼睛,一脸的“哥哥,你没哄我”的疑惑。
“我没什么,别太担心。抓紧演完,我也好早点回去休息。”顾怀悄声道,“陈言的暖宝宝快撑不住了。”
齐卓程松了口气,笑着点点头。
“第二十一场,两镜,第二遍,开始。”
第102章
陈子暮被泼了一脸的酒,宁恒瞧着他脸上晶莹的酒光,喉结突然滚动了一下,毫无征兆的强行咬上陈子暮的嘴唇。
陈子暮拼命挣扎,但宁恒的力道比他大的多,野蛮的撕///咬着他的唇。
袁舟几乎是憋着劲,神情紧绷盯着监视器,陈子暮和宁恒的第一场感情的对手戏。他也担心顾怀和齐卓程会对这场戏拿捏不好,尤其是刚刚齐卓程又NG了一次。
镜头推近,陈子暮的惶恐,宁恒的肆无忌惮,两个人对情绪的掌控可以说相当到位。尤其接吻的时候,并没有出现袁舟担心的那种生涩感,反是配合的很默契。
袁舟的视线跳出监视器窗口,移向现场的两人。
袁舟松了口气:“果然是不需要心理医生了。”
陈子暮一拳砸在宁恒的脸颊上,宁恒这才放开他,靠回墙边,揉着自己的嘴角,嗤笑道:“你想要杀了对面那女的?你这种眼神我见多了,想杀人,又不敢,怂得很。哈哈哈。”
陈子暮死死攥紧拳头,恨不得再给他来一拳。
宁恒斜了他一眼,像是刚才的弓虽///吻根本没有发生过:“现在呢,有没有很恨我?有没有想要杀了我。”
陈子暮重重的呼吸着。
宁恒从裤兜里摸出一把水果刀,递给陈子暮:“来,恨我的话,你可以试试先杀我,等杀过一个人之后,再杀人就会容易很多了。”
陈子暮挺直脊背,站在他面前,一字一句的,仿佛刚刚学会说话一样:“你到底想做什么。”
“教你杀人。”
宁恒拉过陈子暮的手,把开了刃的水果刀塞到他手里,刀尖对准自己的腹部,“你看,她有家,有老公,有女儿,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可你呢,天寒地冻里,连一个遮风挡雪的地方都没有,她知道吗?她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儿子吗?”
陈子暮愣道:“你……”
“陈子暮,你这样子,她一点都没有感同身受,你以为你的出现是在惩罚她,但你不觉得,被困住的只有你一个人吗?”
“你要不现在过去杀了她,要不就彻彻底底的忘干净!她不要你,还有其他人要你的。”
“没有人的……”陈子暮动了动嘴唇,水果刀掉在地上。
陈子暮踉跄的倒退两步,“她骂的对,我就不该活着。”
陈子暮转身离开,走路一瘸一拐的,被寒风一卷,更是落寞。
宁恒将手边的酒瓶子狠狠的砸向马路,酒瓶炸开一声巨响,碎得四分五裂。
“好!很好!”
“这条过了。”
袁舟屏着的那口气终于松懈下来,面上露了点笑意。
他一喊“卡”,陈言连忙抱着两件羽绒服跑过去给顾怀和齐卓程。
齐卓程还好,他本身穿的厚,顾怀却是冻得嘴唇都发紫了。
顾怀嘱咐齐卓程:“快去漱口,别被我传染了。”
齐卓程拉过肥嘟嘟的陈言往两人身边一挡,挡住其他人的视线后,迅速的在顾怀的嘴上亲了一下,跟着得意的跑开了。
顾怀无奈这人小孩子的举动,不过心底深处满是甜谧。
接下来是齐卓程的戏,顾怀看了两场,他吃了感冒药,药效慢慢发作,开始犯困。
袁舟见状,便安排车子送他回去:“别硬撑着,回去歇着,你晚上的一场夜戏,我挪到明天,把他们几个的戏提上来。”
顾怀确实有些抵不住睡意,点点头:“好,那我先走了。”
见顾怀要走,陈言赶紧跟出来。
顾怀道:“我回去就睡觉,不必跟着了。你留在片场,卓程还在拍,你照看着点。”
这次顾怀和齐卓程在格达桑同组拍戏,陈言顺便兼了齐卓程的助理。反正那两个也几乎黏在一起。
“顾影帝,不介意捎带我一程吧?”
何阅山从片场里走出来。最近剧组借他的酒馆拍戏,有事没事,他也会来片场转悠,一来二去,和不少工作人员都很熟络了。
“你去哪里?”顾怀问。
“不远,就前面两条马路,我找哥们喝酒去。”何阅山挠了挠头,笑说,“最近被他们羡慕了,我得出出血,安抚安抚他们。”
顾怀:“上车吧。”
何阅山:“嘿,谢谢。”
一路上,顾怀靠在车窗边闭目养神,听着何阅山絮絮叨叨的说:“顾影帝,我那几个哥们都说我不知道走了什么运,我那个破酒馆,竟然能得你来拍电影,以后肯定是格达桑顶有名的地儿了。”
何阅山也不管顾怀应不应,一个人说的起劲:“我前两天还买了彩票,下周一开奖,说不定我还真能中个大奖。司机大哥,你说是吧?”
何阅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朝司机咧咧嘴,司机跟着笑笑。
何阅山有意无意的转过头,看了看后排的顾怀,这人大概是真的睡着了,身上盖着的毯子滑到地上都没有知觉。
何阅山坐正了,不见刚才的唠叨劲,面色沉下,指着前面的一个路口:“麻烦,前面停车。”
保姆车缓缓的在路边停下,司机跟何阅山也认识,提醒了一句:“当心积雪路滑。”
“好。”何阅山冲他一笑,突然,一把美工刀毫不留情的扎进司机的肩膀。
司机惊恐,张嘴大叫,被何阅山一手捂着口鼻。
司机拼命挣扎,把顾怀惊醒了。
“咔哒——”
何阅山在司机位按住车门锁,抓着血淋淋的美工刀:“把手机交出来。
顾怀不得不递过手机。
何阅山把手机朝兜里一塞:“顾影帝,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
——
穿过一条狭窄、幽深的巷子,所有的微光全部被拦在巷子外面。
何阅山打开巷子尽头的一道大门,把昏迷不醒的司机朝门边的地上一扔。
何阅山打开灯,刺亮的光线让顾怀一时不适,举手挡了下。
这是一间毛坯房,完全没有装修过,四周都是灰突突的水泥墙,脚踩过地上,也会留下一个一个灰白色的脚印。
靠墙摆着一张破旧的沙发,扶手上的皮都脱落了,黄黑色的海绵翻露在外面。
何阅山拖过一只半人高的纸板箱,从里面拿出两瓶烧刀子,摆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利索的打开瓶盖。
“我刚刚进的货,尝尝?”何阅山把整整一瓶推到顾怀面前。
顾怀淡淡道:“我感冒,不能喝酒。”
何阅山把美工刀朝桌上一拍:“烈酒驱寒。”
顾怀撇见那把带血的美工刀,再看看何阅山满脸的淡定。
“等杀过一个人之后,再杀人就会容易很多了。”
宁恒的那句台词一瞬间跳出在顾怀眼前。
顾怀望着何阅山,这人的确有点像宁恒,在外人面前,是个憨厚耿直的沧桑男人,可心底里究竟是什么样的,并没有人知道。
顾怀拿起桌上的酒瓶,抿了一小口,火///辣的酒精在口中蔓延,从喉咙滚落,侵入肺腑,浑身一阵阵的发烫。
何阅山抓着酒瓶和顾怀的碰了一下,一口下去小半瓶:“顾影帝,老实说你的电影,有些我真是看不懂,但是好看啊。就你演的那部,讲一个弹琴的,我一个五大三粗的糙汉子,还他妈的给看哭了。”
顾怀被烈酒呛得不住的咳嗽。
何阅山就像灌白开水一样,大口大口的喝着:“里面那女的跟我喜欢的那个挺像的,也是不要我了,跟其他男人跑了。嘿。”
顾怀指出说:“是男主先放弃的她。”
“哦?哦这样的吗?”何阅山啐了一口,“我一直以为是女的不喜欢男的。”
顾怀:“因为她一直在等男主的告白,可惜男主始终没有说出口。”
“原来是这样的。”
何阅山仰头,靠在沙发背上,呼着一嘴的酒气,“我跟你说说我认识的那姑娘吧。”
当年,何阅山到格达桑做生意,一见钟情那姑娘,把人惊为天人。可惜他不敢表白,因为他怕自己做的事吓到那姑娘。
后来,何阅山金盆洗手,决心为了女人留在格达桑。可结果,姑娘跟他的兄弟跑了,嫁出了格达桑。
“妈的,朋友妻不可欺,这货居然敢泡我的妞!”何阅山重重的踹了一脚茶几,“我恨不得宰了他。”
顾怀觉得今晚的烧刀子比前次在店里喝的还要烈,他喝了没两口,头脑就已经有些发晕了。
何阅山自顾自的继续说着:“我那兄弟带着我的女人走了,我就在这里留下来了。我知道我那兄弟不靠谱,她总有一天得回来找我。”
“后来呢?”顾怀追了一句。
“后来?哈哈哈哈哈!”何阅山忽然笑出了眼泪,“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出了格达桑,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根本就是出了国。山高海远,隔着十万八千里都不止,我又不是孙猴子,怎么追!”
“为什么不出国去找?”
感冒,烈酒,此前又吃了感冒药,顾怀揉着太阳穴,他这刻还能保持清醒,也真是个奇迹了。
何阅山的手臂压在自己的双眼上,袖子滑落,手臂上露出一道狰狞的伤疤,如百足的蜈蚣缠绕在他的手臂上,自手腕一直到手肘。
顾怀的脑海里不断重复齐卓程当日的话,这个老板根本不是一个普通人。
这时,顾怀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何阅山从兜里摸出手机看了看。
来电显示上面显示着两个字:卓儿。
何阅山阴沉沉的笑着,如烧刀子酒那样,剧烈的直窜心底,令人发憷。
“这是那个齐卓程吧?他看人的眼神不一样,我以前经常和这种人打交道,他是当兵的。”
何阅山弯腰拿起美工刀,上面的血迹已经凝固:“你刚才问我为什么我不能出国,因为……”
何阅山一个闪身,将顾怀往沙发上用力一推,刀刃推出,抵在顾怀的脖子上,锋利的刃边紧贴着他的皮肤上。
“因为我在全国通///缉令上。”
“顾影帝,你知道那个抢了我的妞的兄弟,叫什么吗?”
顾怀沉默的看着他。
“他叫蒲扬。”
顾怀:“……”
那个在伦敦的仓库里,被沙图一枪打死的男人!
“他是抢了我的女人,但是……”何阅山手腕一抖。
顾怀感觉到冰凉的刀刃在自己的肌肤上悄然掠过。
何阅山低声道:“对不住,咱们道上的规矩,杀了我兄弟,你得以命抵命。”
第103章
齐卓程下了大夜戏,还没出片场,就给顾怀打电话,电话铃一直在响,但对面始终没有应答。
陈言在一旁猜测:“顾爷可能是睡着了。”
齐卓程和陈言赶回旅馆,房间内空无一人,问了旅馆的前台,被告知顾怀就没有回来过。
袁舟意识到出了事,跟齐卓程说:“那个司机的电话也打不通。”
陈言急道:“先报警。”
齐卓程站在院子里面,明明已经快日出了,可偏偏这时候的天色异常漆黑,看不到黎明的晨光。
齐卓程抓着手机,愣了几秒,从通讯录里找到一个号码,拨了过去。响了好几下之后,电话才被接通,对面那人的声音有点苍老,不过劲头很精神。
“程程?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
齐卓程眼框发红,颤声说:“爷爷……我又把他弄丢了。”
……
何阅山,原名何望海,十五年前的在逃毒///贩。
谁都没想到,这人居然在格达桑隐姓埋名,一躲就是十五年。
两辆警///车在巷子口停下,齐卓程迫不及待的跳下车,陈言拦都拦不住。
不过齐卓程并没有贸然闯进门,从车子另一边下来的大队长把一个热成像仪给他。
“上面说,你会用。”
热成像仪上显示房间里有三个人,一个靠近大门的方向,另外两个则在屋子的中间。
看到成像仪器上的黄红色的人影轮廓,齐卓程缓缓的舒了口气,能热成像,至少证明人还好好的。
大队长安排警力在大门周围埋伏,准备冲门。
三,二,一。
“哐当!”
大门被砸开,齐卓程第一个冲进去,一眼瞟向躺在门边的人。
司机。
略过。
齐卓程忽然顿住脚步,他惊讶的看到沙发那里,顾怀和何阅山正好端端的坐着喝酒。何阅山有说有笑的,手里抓着酒瓶子,说得眉飞色舞,唾沫横飞。
然而,齐卓程仍是注意到了顾怀的脖子上,多出的一道淡红色的血印。
齐卓程箭步冲过去,一把抓起何阅山,劈掉他手里的酒瓶。
何阅山抬手格挡,美工刀不长眼的直刺过去,谁知齐卓程一记手刀斩在他的手腕上,刀片摔在地上。
何阅山还想跟他过两招,却已经被齐卓程一下子拍到墙上,扣住双手按在头顶上。
何阅山嗤笑一声:“我果然没看错,你这身手根本不是普通人。”
齐卓程瞪着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眼神有多骇人:“你对他做了什么?”
何阅山嘴角抽了下:“你以为我对他做了什么?”
两名队员过来,示意齐卓程把人交给他们,齐卓程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他们说话,只是死盯着何阅山。
此时,顾怀从边上走过来,拉了下齐卓程的手臂:“卓儿,放手。”
顾怀道:“何老板没有对我做什么,我有点醉了,既然你来了,我们走吧。”
顾怀轻轻的在齐卓程的手臂上握了一下。
齐卓程这才将何阅山慢慢放下,同时,将顾怀重重的拽到自己的身前。
何阅山被带走之前,对顾怀笑笑说:“顾先生,我进去了,也会看你的片子的。这电影可是在我这儿拍的,我一定要给我的狱友炫耀一下,我当年做小老板的时候,还和顾影帝一起喝过酒呢。”
司机被送去医院,顾怀脖子上的伤没什么大碍,但齐卓程不放心,硬是要顾怀去医院一趟。回旅馆的时候,顾怀的脖子上多了一块很小的创可贴。
——
齐卓程赖在顾怀的房间里,浴室都想要挤进去,被顾怀无情的赶出来。
齐卓程刚刚被轰出浴室,转身就听见里面一声巨响。
他急忙折身冲进去,就看到顾怀顶着一头的泡沫,手里拿着个花洒,花洒的底盘从墙上脱落下来。
顾怀又要稳住底盘,又要拿花洒,弄得手忙脚乱。
顾怀没好气道:“帮下忙。”
齐卓程故意说:“是哥哥不让我在这里的。”
顾怀毫无气势的凶他:“那是刚才。”
齐卓程:“所以现在呢?是我可以过来了吗?”
顾怀:“……不来算了,出去!”
齐卓程瞧着顾怀呆萌的样子,笑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走过去,一只手托高花洒,另一只手抚过顾怀的头发,动作轻柔。
顾怀抱着底盘,闭着眼,感受着这人的指腹上的温度,一点一点的,把他体内远没有散去的酒精,不经意的点燃了。
顾怀感觉到自己的身上越来越热,幸好齐卓程及时打断他的绮念,问道:“何阅山怎么放了你的?”
“他其实也没想杀我。”顾怀抬了抬脖子,“他说这一刀就算还了他和蒲扬的兄弟情,人都死了,再搭上我这条命,也无济于事。”
齐卓程摸了摸顾怀脖子上的口子:“我想给他两刀。”
顾怀捉住他的手,“蒲扬带那个女孩走的时候,曾经答应过他,一定会给那个女孩很好的生活,可如今却变成了这个样子。看得出来,他对那个女孩情深意重,为了她,什么都肯做,连自己是毒///贩都可以忘记。”
顾怀顿了顿,“感情这种事,真是一点都不理智,喜欢一个人会甘心为之赴汤蹈火,连自己都可以不要。”
水流顺着顾怀的脸颊淌落,这人闭着双眼,浴室里的蒸汽氤氲在他的身上,那些水珠仿佛在他的肌肤上涂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泽,整个人仿若生出了几分缥缈的仙气。
齐卓程目色灼热,在顾怀身上游弋片刻,旋即闭上眼睛。
“喜欢一个人,就是往自己的心上打桩,越喜欢,就扎得越深,又怎么舍得再拔///出///来,那样得有多痛。”
当时,何阅山的美工刀在顾怀的脖子上划过,顾怀真的是心脏都要蹦出来。他倒不是恐惧死亡,而是害怕以后都见不到卓儿,他都还没来得及跟他说过“喜欢”。
何阅山突然大笑起来,放下美工刀,摔进沙发里面,嘻嘻哈哈的说:“蒲扬答应我,去了英国,他就不会再沾这些东西,会让她是最美,最幸福的新娘。所以我才放手的。”
何阅山粗鲁的抹了把眼泪:“早知道他出国了,还玩这一套,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他把她带走的。现在好了,他自己挂了,留下她一个人在外国举目无亲的,你说,这他妈的到底算撒啥。”
“那姑娘喜欢你么?”
何阅山闻言狂笑,笑得呛住了,而后拼命的咳嗽:“顾影帝,你就不能让我伤春悲秋一会儿吗?”这人抽泣说,“她要是喜欢我,我怎么可能让蒲扬带她走。”
“两情相悦真他妈的是骗人的谎言,世上几十亿人,怎么可能遇到一个你喜欢她,同时她也喜欢你的人。说这话的人,就是在自欺欺人。”
……
等顾怀吹干头发,两个人睡觉的时候,差不多天光发白了。
齐卓程拉上三层窗帘,房间里重新跌回黑夜。
顾怀原本就感冒没好,又惊心动魄了一晚上,一沾到枕头,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齐卓程搂住他,安安稳稳的当个合格的暖炉。
顾怀朝“暖炉”的方向拱了拱,梦话似的呓语着。
“卓儿,我很幸运,你正好也喜欢我。”
“!!!”
齐卓程差点就以为自己听岔了,“哥哥?你说什么?”
顾怀也不知是醒着,还是睡了,动了动嘴唇。
这一次,齐卓程听得明明白白的。
顾怀说:“卓儿,我爱你。”
我爱你,爱了二十多年。
——
剧组最近都在赶拍方若怡,姜森的戏。顾怀难得歇了两天,感冒总算养好了。
齐卓程知道顾怀吃不惯格达桑太辣的饭菜,每天下戏之后,就借了厨房,亲自下厨做饭。
陈言在一旁帮忙:“卓程,你那会儿要是来应聘顾爷的助理,那一定就没我的份了。”
齐卓程炖了一盅排骨汤,小心翼翼的从锅里盛出一碗。
“东尚的助理?我好像投过简历,还是瞒着陆霜悄悄投的。”
陈言惊道:“不是吧?那后来呢?没录取?”
齐卓程回想说:“第一轮被刷下来了。”
“为什么啊?”
“说是容易引起艺人和助理的绯闻。”
陈言:“……哈哈哈哈哈!”
陈言勾住齐卓程的肩膀,胖胖的脸上“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嘚瑟劲:“现在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胖了吧。赵姐那审美,当助理,安全第一。”
“你真的投过简历?怎么没听你提过?”
顾怀从厨房门口走进来,刚巧闻到香气扑鼻的排骨汤。
齐卓程把碗拿给他:“我投过东尚所有的招聘岗位,连保洁工我都投过。”
陈言:“……”
“我那时是想,我来面试的话,说不定就有机会见到你。”齐卓程背靠着灶台,“后来,你们人事就把我列入黑名单了,觉得我大概是你们某个艺人的私生饭,我就没机会再来了。”
陈言听得目瞪口呆:“你牛逼,保洁居然也投,不是私生是什么。”
齐卓程辩解说:“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私生饭。”
顾怀慢悠悠的喝着汤:“幸好你没应聘上。”
齐卓程:“为什么?”
顾怀:“你当助理,那现在谁跟我拍戏。”
顾怀把一份通告递给齐卓程:“明天的通告出来了,你先看,等会去我房间对戏。”
顾怀放下空碗:“再带一碗汤上来。”
顾怀晃悠悠的走出厨房,齐卓程看了通告表。
时间,日。
场景,酒馆。
内容,陈子暮和宁恒的清场戏。
第104章
雪消之后,格达桑连着几天都是天高云淡。无云的空中,阳光分外刺眼。
剧组最近转场在一座废弃的木厂,方若怡饰演的陈雪当年被袭,她和姜森的两场争吵戏都发生在这里。
另外,就是马上开拍的一场重头戏。
陈雪接女儿在放学,遇到当年弓虽///女干她的一伙人。这群人丧心病狂的把母女俩堵在半路上,恐吓陈雪,要将当年的事告诉她的丈夫。幸好陈子暮及时出现,救下陈雪母女。
场边的临时化妆室里。
造型师把一块皮革垫在顾怀的背后:“顾老师,你试试影不影响动作?”
顾怀转了两下身,背后有一种僵直的,硬邦邦的感觉:“还行。”
“哦,那我帮你固定了。”
造型师抽出皮革的拉绳绕到顾怀的腰间和肩膀,打结固定,再是帮顾怀穿上外套,从外面粗看,却是瞧不出里面的乾坤。
齐卓程全程都在边上围观着,他眉宇轻蹙,走到顾怀身边,伸手在他背后按了一下。
“太薄了,还有没有?再垫一块。”
“还有的。”造型师疑惑道,“武术组跟我说,一块应该够了。顾老师需要的话,我再去拿一块。”
齐卓程:“麻烦了。”
“不用了。这样刚好,再厚会影响动作的。”顾怀看向齐卓程,“没事的,你别折腾。”
化妆师出去后,齐卓程依然固执的说:“我检查过那些道具木板,砸我,就是没这块皮革也无所谓,但你不一样,没有受过训练,这些板子挨在背上会很痛的。”
“没几下的,我能扛得住。”
“哥哥……”齐卓程虎着张脸。
顾怀抬了抬手臂,无奈解释:“绑这么块东西,已经很僵硬了,再来一块,我的动作真的会走形的。”
齐卓程说不过他,只好千叮万嘱:“那待会挨板子的时候,你憋口气,尽量把后背绷紧,不要泄劲了。”
“知道了。”
……
袁舟站在场边,和灯光师正在调整蝴蝶布①的位置,阳光太直,场上已经加了两块柔光板了。
袁舟看到顾怀从化妆室里出来,快步过去:“都穿好了?”
顾怀见他一脸重色,调侃说:“挨打的是我,你这么害怕干嘛。”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袁舟绕着顾怀转了一圈,“那几个特约我已经提点过了,让他们下手时注意分寸。”
顾怀拍拍他的肩膀:“又不是第一次演打戏,我有分寸的。”
袁舟郑重的点点头:“你准备好了,我就开始。你今天的几场戏都挺重的,扛不住的话,跟我说。”
顾怀皱眉:“怎么你们一个比一个啰嗦,我又不是纸糊的,没那么脆。”
“第七十六场,七镜,第三遍。开始。”
陈雪跪在地上,哀求三个抢匪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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