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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暗恋的影帝官宣了-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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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坐在中排,抱着齐菲,而在他面前,一个外国男人的枪管直直的对着他。江瞳则是被捆住手脚,扔在后排的地上。
蒲扬从副驾驶位回过头来,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顾先生,你放心,我们做事,还是讲规矩的,你交了钱,我们自然会放人。”
顾怀没搭理他,望着车窗外越来越暗的景色,双眉越锁越深。
“怀哥哥……”齐菲被抱着,还是不断的往他身上躲。
齐菲在洗手间外等庄菡,看见江瞳跌跌撞撞的经过,额头上碰出了血。她好心拿洗手台上的毛巾给他。
谁知刚跟江瞳出了后门,就被蒲扬带的人一把抓走,她怎么哭喊都没有用。
直到见到了顾怀,才算安心下来。
蒲扬丝毫不觉得自己冷场,依旧自说自话:“顾先生是认识江瞳的吧,听说他以前还是不大不小的明星。呵呵,他刚来那会儿倒还真是一副明星的派头。女人,药,酒精,一样不少。可惜,没风光多久,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江瞳蜷缩在后排,闭着眼睛,就像没听见这人在说自己。
“听说前段时间,他在整票大的,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是失败了。”蒲扬讽刺道,“喂,江瞳,你那一票咋就失败了呢,要是成了,如今也不用遭罪了。”
江瞳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一路上,没怎么说话的顾怀轻描淡写的来了一句:“林萧想挖我和他的黑料,是你在背后怂恿的。”
江瞳的身体猛然一抽。
就听顾怀漠然说:“我确实不该救你。”
“我没要你救过!”江瞳艰难的爬坐起来,“我江瞳是生,是死,用不着你来管!”
“哎!顾先生,你答应过的数,可不能反悔的。”
蒲扬怕顾怀和江瞳一言不合,便真的不管这人了。
蒲扬给外国手下丢了眼色,那人手臂一伸,将江瞳拎过来,狠狠的两下耳光,抽在这人的脸上,嘴角上还没愈合的口子,立刻流出血来。
蒲扬厉声斥道:“妈的!给顾先生道歉!”
“啪!”又是一记耳光。
江瞳咬着嘴唇,满嘴都是鲜血,愣是一句话不吭的盯着顾怀,眼中又恨又恼。
“道歉!人家他妈的肯花一亿救你,你该感恩戴德。不然,你明早就该漂在泰晤士河里了!”
“啊!!”
外国男人拿着枪//托,重重的砸向江瞳的腹部,江瞳惨叫一声,剧痛到整个人不停的发颤。
“对……不……起……”
江瞳觉得自己就像被丢进泰晤士河里的破败垃圾。不知道是因为生理上的疼痛,让他痛出了眼泪,还是眼泪终于忍不住的流下来了。
眨掉眼泪的一刻,江瞳无意中看到顾怀望向自己的眼神。
没有愤怒,没有怨怼。
仿佛一个救世主,几多怜悯的看着他。
江瞳心底翻滚起无边的苦涩,他明明该有着璀璨的前途,鲜花,掌声,无数粉丝的拥趸。
甚至,蒋寰澄对他还不错。
可最终,都被他自己亲手作死了。
江瞳克制不住的失声痛哭起来,蜷成一团的身体一下一下的抽搐着。
一张雪白的纸巾忽然落在他的面前。
江瞳茫然的抬起头,齐菲趴在顾怀的肩上,怔怔的看着他,递给他这张纸。
“你哭了。”齐菲说。
江瞳呜咽着,突然拿头重重的去撞地面,眼泪夺眶而出。
“呵……犯瘾了啊。”蒲扬讥屑了句。
顾怀把齐菲拉回到自己怀里,遮住她的视线。
齐菲喃喃的问:“怀哥哥,他怎么了?”
顾怀:“他没事,会好的。”
……
凌晨两点多,面包车停在郊区的一座仓库大门口。
蒲扬拉开笨重的铁门,示意顾怀他们进去。
仓库里面横七八竖的摆着几张钢丝床,一只半亮的灯泡晃晃悠悠的从仓库顶部垂下。
墙边摆着两张电脑桌,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坐在电脑前,戴着耳机,噼噼啪啪的正在打游戏。
顾怀牵着齐菲,跟在蒲扬的后面,江瞳一瘸一拐的跟在边上,他们身后是一路跟他们过来的两个外国大汉。
两把刺眼的手///枪一刻不停的指着他们几个。
齐菲两只手牢牢的抓住顾怀的手,偶尔看两眼旁边的江瞳。江瞳睁大眼睛回看她,齐菲被他脸上乱糟糟的血迹吓到,慌忙把脸埋到顾怀的身上。
江瞳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
蒲扬上前摘下少年的耳机,叽里呱啦说的一通英语:“这人要转账,开个安全账户给他。”
少年皮肤黝黑,两只眼睛很精明,在顾怀身上打了个转,接着在屏幕上敲开一个网页,上面弹出一个银行的账户。
少年问道:“用什么账户转,华国的?”
顾怀:“是的。”
少年哼了哼,打开边上一台电脑的:“用这台。”
蒲扬微笑着朝顾怀做了个手势。
顾怀道:“我需要给我的客户经理打个电话,一亿不是小数目。”
少年当即从抽屉摸出一把手///枪对准他:“不可以!谁也不能在这里打电话。”
齐菲被吓得“哇”一声哭了出来。
“顾先生,我劝你不要多事,我既然能带你来这里,这里就是绝对的安全,你不用指望会有警察找过来。”蒲扬指了指少年,“三公里内,所有的动静,他都会看到。”
顾怀没再说话,坐到电脑前,根据少年的指示,一步一步的操作完转账手续。
江瞳盯住顾怀,或者瞧着挨在顾怀身边的齐菲,目光里第一次衍出一抹柔和。不过对着顾怀,依然还是冷嘲热讽的:“说不定你转了钱,还是会要你的命。”
顾怀敲完最后一个键盘:“钱是为你转的,要我的命,也该你替我去死。”
江瞳:“……”
顾怀对蒲扬道:“什么时候然让我们离开。”
蒲扬:“等钱到帐了。”
少年看到自己那台电脑的屏幕上,账户里面跳出一个新的数字,他嘴角扬起:“你真有钱!”
蒲扬也是面露笑容:“呵呵,不愧是顾怀,这么大一笔钱,这么快就转出来了。”
蒲扬摸了下胡子:“我送你们出去。”
“站住!”
几人没走两步,那个少年拔枪对准顾怀,高喝道:“再转!把你所有的钱都转过来!”
“沙图!你干嘛!”蒲扬脸色一变,伸手去拉这个叫做沙图的少年。
孰料少年像是疯了一样,手指扣动扳机。
一声枪响。
蒲扬站得近,根本没有防备,被他一枪打穿肩膀。
沙图吼道:“我弄丢了货,上面追着我要钱,我不想死!”
蒲扬捂住伤口,勃然大怒:“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你打死他,会惊动我们两国的!”
“我不管他是谁!我要他的钱!”沙图迫近顾怀,两眼涨得猩红,如入魔般,“转钱!听到没有!”
蒲扬退开两步,指示另外两人:“抓住他!”
与此同时,沙图的电脑里响起几下突兀的的报警声。
沙图连忙点开一个软件,只见屏幕上显示着五个监控画面,其中三个面向主路的监控里面,七八辆警车呼啸而来。
“你他妈的报警!”
蒲扬唾骂一口,拔枪指向顾怀,“我杀了你!”
说着就要扣扳机。
“砰——”
枪响。
蒲扬低下头,难以置信的看到自己胸口上一点点渗出的血花,然后渐渐扩大。
沙图举着枪:“你不能杀他!我要他的钱!”
蒲扬仰天倒下,双眼直直的瞪着,死了。
监控视频上显示,警车离他们愈发近了。
顾怀一把将齐菲推给江瞳,用中文说道:“找机会先跑。”
江瞳:“你不怕我丢下她?!”
顾怀摸了摸齐菲的脑袋:“听他的话。”
齐菲害怕极了,抓住顾怀的手,嘤嘤的抽泣着。
沙图用枪指着顾怀:“快转!”
顾怀的手指慢慢敲上键盘,一个一个的输入自己的账号。
江瞳护着齐菲,警惕另外两个外国大汉的视线。两个男人,一个看着他们,另一个死瞧着大门的方向。
“叮——”
电脑屏幕上突然跳出一个弹框。
【密码输入错误】
“你是不是故意的!”沙图气急败坏,把枪管用力的在顾怀的太阳穴上戳了两下。
“轰!”
仓库大门被乍然撞开。
里面的人还没来得及反应,齐卓程已经冲了进来。
他身形迅速,闪到靠门的那个汉子面前,出手干脆利落,一把夺过这人手里的手///枪,一记肘击撞在这人的后颈上。
另一个外国男刚要朝他开枪。
齐卓程的动作比他更快,抢下枪后,顺势砸向这人,紧跟着蹂身而上,一记扫腿踹倒这人的下盘。
“你再动一下,我就杀了他!”沙图叫道。
齐卓程一回头,只见沙图挟持住顾怀。
监视器中的警车才刚刚抵达,这人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沙图瞄准齐卓程就是一枪。
顾怀趁沙图把枪移开,顺势将他撞开,齐卓程就地一滚,扑向沙图。少年怎么可能是齐卓程的对手,被他擒住双臂,往背后一锁,整个人面朝下,完全被压制住了。
齐卓程这才转头望向顾怀,说话声仍在颤栗:“哥哥,没事吧。”
顾怀摇摇头,但脸色却是相当难看。
就在此时,几名警察从门外冲了进来,迅速控制住现场。
江瞳带着齐菲,齐卓程和顾怀先后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轰!”
一道巨大的爆炸声,冲破耳膜。
齐卓程瞬间警觉,特//种///兵的第六感闪现,他一把将顾怀扑倒。
而仓库大门口火光冲天!
“齐菲!”
第92章
炸弹是沙图装在那里的,为了炸死那些来向他要钱的上家。
被警察押走的时候,少年望着异常狼狈的顾怀他们几个,呲着一口雪白的牙齿,像恶鬼一般,狰狞着舔过嘴唇上的鲜血。
少年张了张嘴,发出“嘭”的一声,随后大声狂笑。
顾怀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抠进掌中。齐卓程悄然上前,蛮横的拉过他的手,抓在自己的手里。
冰凉的血液,直到这一刻,才终于感受到点温度。
顾怀闭了闭眼睛,试图缓过呼吸的节奏。
江瞳躺在地上,不断的咳出鲜血。
刚才爆炸的刹那,他毫不犹豫的扑倒齐菲,将她完完全全的护在身下,火乍///药巨大的冲击全都砸在他的背后,衣服破碎,鲜血淋漓。
无尽的血水从他躺着的地方慢慢渗出。
齐菲站在边上,呆滞的看着浑身是血的江瞳。
江瞳忽然朝她笑了笑,眼中笑着,落下眼泪。
齐菲一下子哭出来,扑到齐卓程的怀里:“哥哥!”
江瞳两眼失神,眼中的焦距一点点的涣散,每说一个字,就会带出一口血。
他扯了扯嘴角:“顾怀,能不能接我回去,我想……跟蒋总道个别。”
顾怀脸色苍白,这刻居然比江瞳的还可怕,他应了一句:“好。”
“谢谢……”
江瞳遥遥的望向伦敦的黑夜,晨曦的日光终于在地平线上亮起了薄薄的一层。
“为什么人生不可以NG,连悔过的机会都不给我了……”
顾怀沉默的看着他,医护人员将一块白色的长布盖到江瞳的脸上。
恨的,怨的,悔的,死了的时候,便是一了百了,什么都无济于事了。
顾怀皱了下眉心,呼吸却是愈来愈重。
“哥哥。”
齐卓程察觉到顾怀不对劲,慌忙扶住这人,顾怀竟是直接往他身上栽倒。
一个晚上的惊心动魄,顾怀强行忍了很久的心悸,终于爆发。心脏犹如是被硬生生的撕裂开,刀过凌迟,从他身上把血,骨,一寸一寸的全部刨落。
剧烈的抽痛,连着五脏六腑像被扯紧的筋脉,然后一刀斩断,顿时血液俱退,百骨粉碎。
人恍若坠落万丈冰渊,意识的被一起冻住。
“哥哥?”
“哥哥。”
“哥哥!”
……
又是一年的飘雪,连续几天几夜的大雪,把四合院的里里外外都覆盖上了一层苍白的积雪。
顾怀牵着齐卓程从外面回来,两人刚刚堆完雪人,齐卓程戴着手套,手里还捧着一个小号的雪人。
齐卓程把雪人放在台阶上,找来了一片枯掉的落叶盖在他的头上,又滑稽,又可爱。
顾怀把两颗枣核嵌在雪人的脸上,勉强算是有了半张脸,只是有点丑萌。
齐卓程蹲在雪人面前,左看看,又看看,笑着说:“哥哥,这雪人要是变成人,会不会也是这样丑丑的。”
顾怀坐在台阶上,眼里望出去,都是齐卓程,和他深褐色的眼眸里,倒映着的雪人。
“卓儿做的雪人,变成人,也很漂亮的。”
身后的房门突然被拉开,顾博容一脸怒容,从房间里走出来,根本没有注意到台阶上的雪人。一步迈开,小雪人被踢得支离破碎,崩成一地的雪渣。
“爸!你干什么!”顾怀一下子跳起来,把被吓到的齐卓程朝自己身后一拽。
顾博容看了看他,二话不说的出了四合院。
顾怀回头见到林雅书站在门口,那张脸也跟冰冻住了似的,冷漠的瞧着顾怀。
林雅书说:“我会带你离开这里。”
“离开?”顾怀不明所以,“为什么要走?我不走!”
林雅书:“因为我要他和离婚了。”
林雅书关上房门。
院子里又开始落雪,齐卓程蹲在碎掉的雪人面前,一小堆白雪里,只剩下一片泛黄的枯叶,和两颗冻住的枣核。
齐卓程捡起枣核和叶子,眼巴巴的问顾怀:“雪人是不是死了?”
死了。
他在四合院里短短几年的时光,也要死了。
黑暗,失去,死亡……
铺天盖地的将顾怀淹没,心脏上的窒息像是来自地狱的鬼手,要把他强硬的拖下去。
有声音在他心底蛊惑着:死吧,人死了,就什么痛苦都不会有了。
可是!不行啊。
这里还有他最喜欢的人。
他好不容易重新找回来的人。
……
“哥哥?”
顾怀费力的抬了下眼皮,一束微弱的白炽灯光照进他的视线。
齐卓程那张脸在眼前放大,眼底的担心清晰可见。
顾怀动了动干涩的嘴唇,勉力衍起一丝笑意:“卓儿,我回来了。”
齐卓程眼圈忽然一红,用力搂住他:“你吓死我了。”
在仓库的时候,顾怀心悸发作,心脏几近骤停,齐卓程差点当场吓疯。
齐卓程抓着班森,逼他找来伦敦最好的心脏科医生。
班森也是吓得魂不附体,在急救室外连连祷告。
即使医生说顾怀没事了,齐卓程依然是不放心,寸步不离的守在病床边上。
顾怀感受到他落在自己的脸上的眼泪:“我没事的。”
齐卓程仍是拼命抱紧了他,好像他一松手,这人就又要不见了。
顾怀抚摸着他的脊背:“这样吧,我让你亲一下,好不……唔……”
齐卓程不由他把话说完,颤抖着吻///住顾怀的嘴唇,泪水洇在两人的唇间,湿润着顾怀干涸的唇瓣。
齿间交缠。
彼此的呼吸,心跳,所有的感官都完完全全的缱绻在了一起。
是爱吧。
很久,很久之间就埋下的种子,二十多年,发芽,茁壮,成了再无法割舍的情愫。
——
顾怀在医院里呆了两天,他觉得自己没什么大碍了,便要回酒店。
“不行!”齐卓程和班森异口同声的拒绝。
顾怀:“……”
还是庄菡把医生找过来,再三确诊之后,两人才松口,同意顾怀回酒店。
但谁也没想到,顾怀回了酒店,庄菡成了出入他房间最频繁的一个。
庄菡表示:“你们各自去忙去,人我来照顾。”
庄菡每天拎着齐卓程煲的汤,带着齐菲,美滋滋的来看顾怀。
齐卓程:“??汤还是我煲的啊。”
庄菡嫌弃的把他推回房间:“你哥哥不是让你好好琢磨剧本吗,认真点,别三心二意。”
齐卓程:“我去他房间也能看的,还能跟他请教呢。”
庄菡更嫌弃了:“他病刚刚好,你忍心去打扰他,让他费神吗?你不是新影帝吗,自个儿琢磨去。”
齐卓程:“……”
齐菲在旁边探头探脑的表示:“哥哥,我会照顾好怀哥哥的。”
齐卓程趴在床上,欲哭无泪的跟顾怀发消息诉苦。
【我有情敌了QAQ。】
【她们马上要来了。】
齐卓程的消息一条一条的弹出,顾怀都来不及回,只好等他全部牢骚完。
【剧本看得怎么样了。】
顾怀坐在阳台上,下午的阳光有些扎眼,照在身上,却非常的惬意。
齐卓程来了之后,顾怀便把袁舟的那部《旧城故人》的剧本给他,让他这几天抓紧消化一下,等看完了,袁舟会跟他聊一下。
齐卓程接到本子的时候,彻底傻眼了。
袁舟的剧本!
娱乐圈里多少人抢着想上,袁舟的作品就是神级演技的一座殿堂,能够走进去的人,才算是摸到了演员里的王者级别。
齐卓程觉得自己的这一步迈得有点大,刚跨出青铜,踏上白银,这一下是连跳几级,跻身神殿了?
那时,齐卓程拿着本子惴惴不安:“真的是要我演吗?袁导不是在开玩笑吧?”
顾怀:“嗯,这个角色只能你演。”
齐卓程疑惑:“为什么?”
顾怀的脸上浮起一抹尴尬,躲开齐卓程的视线:“因为我只能跟你演。”
齐卓程更茫然了。
顾怀色厉内荏的吼他:“还不去看剧本!”
【看完了。】
这两天里面,齐卓程认认真真的把剧本看了几遍,他现在研读剧本,会学着顾怀那样,字字句句的在边上标注。
人物每一段情感的转变,每个推动的剧情截点,还有分镜出来的效果。他都尽量去理解得更为透彻。
而不像早前,背几大段台词,就觉得自己可以演戏了。
顾怀回消息过来:【嗯,等我和袁舟约个时间。】
齐卓程:【好。】
齐卓程也看到了那两场戏,不过他并没有因为能和顾怀演激情戏,感到多少的兴奋。反而多出了不少的担忧。
顾怀主演的片子,他全都看过。所有的片子里都没有这样的大///尺度,这样的戏对他是第一次,对顾怀而言,也是第一次。
而更重要的是,顾怀的这个角色太压抑了。
那两场戏,与其说是激///情,不如说更像是在绝望里的一点微弱的生机,承载了这个角色强烈的情绪变化的作用。
是绝对无法当成寻常的那种,情到浓时的做///爱戏去演的。
齐卓程在房间里犹豫了半天,胡乱的抓了两把头发,之后走出房间。
他敲开顾怀的房间门,庄菡开的门。
庄菡笑道:“就知道你忍不住。”
齐卓程正言道:“我有正经事。”
庄菡:“我的正经事就是你和顾怀,你磨磨唧唧的,我不助攻都不行。”
齐卓程无奈:“妈……”
庄菡白了他一眼,朝房间里喊了一句:“菲菲,我们走啦,哥哥有事找怀哥哥。”
“就来。”
不一会儿,齐菲牵着顾怀的手从客厅里走出来。
齐菲亲昵的搂住顾怀,一脸“我最可爱”的笑容:“怀哥哥,我明天再来哦。”
顾怀摸了摸她的头发:“好。”
庄菡把齐菲抱走,出门时,偷偷跟齐卓程打了个眼神:“加油。”
齐卓程无语。
“找我有事?”
顾怀靠在墙边,他穿着一身棉质的卫衣,头发没怎么打理过。瞧着几分的疏懒,可那样懒懒的气息,把齐卓程的心弦撩得声声乱跳。
齐卓程来到他面前,声音有些发紧:“哥哥,你别接这个角色了。”
第93章
“为什么?”顾怀看着他。
“这个角色和你太像了。”齐卓程郑重其事道,“你是准备把过去那些年的黑暗,再重新经历一遍吗?”
顾怀听着这人紧张、严肃的声音,心底温暖。
那个曾经被自己捧在手心上的人,而今是把自己牢牢扎进了他的心里。
齐卓程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个角色对顾怀的副作用。甚至半个字未提剧本中出现的激///情戏。
齐卓程一双硬朗的双眉紧紧皱着:“你一直跟我说,要诠释好任何一个角色,都是需要入戏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将这个角色演好。但是……”
齐卓程忽然哽噎,深褐色的眸子紧锁着顾怀,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掌,按向顾怀心脏的位置,跟着慢慢将人抱住。
“这个角色太黑暗了,哥哥,你的心脏会受不了的。”
顾怀被他紧紧搂住,他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因为眼前的这个人,变得和煦而平缓,一下一下的,仿佛从未有过的宁静。
顾怀轻声道:“所以这部戏,我只能和你演。”
“?”齐卓程愣了愣。
“你不会让我有事的吧。”
齐卓程闻言,浑身一震,将他抱得更紧了:“不会,我不会让哥哥有事的。”
“嗯。”
“可是,真的不能拒绝吗?”
“不能。”
“……”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
顾怀发现这人好像没有要放开自己的意思,他终于憋不住:“喂,抱够了啊。”
“没有。”齐卓程双手环在顾怀的腰上,把头埋在对方的肩窝,嗫嚅着,“哥哥,这样的话,那我们是要有激///情戏的。”
顾怀:“……”
顾怀的耳根突然通红,硬是把齐卓程推开,就看到这小子对着他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顾怀无端端生出些羞恼,转身朝卧室走:“会借位,会借位的!”
齐卓程站在他的背后,佯作失望的发出一声遗憾的叹息。
——
顾怀在酒店又休养了几天,齐卓程和班森陪他去了一趟医院,医生复诊过之后,齐卓程一直悬着的心才彻底放心下来。
其实顾怀自己也大舒了一口气。
班森当司机,负责接送他们,从医院出来,他就一刻不停的聒噪着。
“哦,我亲爱的殿下,你那天真是把我吓死了!要不是齐在,我估计当场就晕过去了。”
“你和晕过去也没差了。”齐卓程吐槽他。
“我这不是关心我的王子吗。”班森通过车顶中间的后视镜,朝齐卓程做了个鬼脸,“你不也是,担心得脸都白了。”
顾怀看了一眼身边的齐卓程,悄悄握住了他的手。跟着朝班森道:“班森,这次谢谢你。”
“啊!顾顾!殿下!你是在对我笑吗!你是要迷死我吗!”班森从后视镜里看到顾怀的笑容,整个人都要酥掉了。
班森把两人送到泰晤士河沿岸的一座私立剧院。
袁舟早早的等在剧院门口的台阶上,见顾怀从车上下来,他连忙奔下台阶。
袁舟一脸的担忧:“听说你前几天遇上事了,没大碍吧?”
“没什么。”顾怀摇摇头,“差不多缓过来了。”
袁舟“嗯”了一声,“人没事就好,你自己也是,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好歹带个助理什么的呢。”
袁舟瞅了瞅班森,面色不霁:“洋鬼子,还是小屁孩,心不细,太糙了。”
班森:“???
顾怀:“班森对我挺好的,这次我出事,还多亏了他的帮忙。”
班森嘚瑟的挺了挺胸膛,结果被袁舟无情的无视了。
袁舟打量了一眼顾怀边上的齐卓程,推了推鼻梁上架着那副圆形眼镜,沉下嗓音:“齐卓程,等下试镜,没有问题吧。”
袁舟这次把齐卓程约到剧院来,就是为了要他试戏。
袁舟可以直接敲定顾怀,用不着他试戏,因为顾怀就是他戏里写的那一个人,不会有第二人选。
但齐卓程不一样,虽然是顾怀推荐的人选,但袁舟毕竟没有亲眼见过他的戏,出于对自己片子质量的负责。袁舟也很明确的跟顾怀表示过,他需要齐卓程亲自来试镜。
班森把人送到后,就先走了。袁舟的戏,在这一阶段,是要严格的保密的。
顾怀和齐卓程跟着袁舟来到剧院里面,这里除了正式的演出大剧场外,二楼还有几间小型的剧场,百来十人的大小,通常是借给一些戏剧社团的学生,英国的戏剧表演还是很风行的。
袁舟借了其中一间,一台摄像机也已经架好,正对着舞台。
袁舟拿过准备好的剧本递给齐卓程:“一共两场,你可以先试演一下,觉得没问题了,我们就开始。”
齐卓程接过剧本,快速扫了一眼:“好。”
齐卓程看了看顾怀,顾怀鼓励他道:“别紧张。”
齐卓程拿着本子,一个人蹲墙角排练去了。
袁舟和顾怀来到楼下的咖啡馆,一人要了一杯咖啡,顾怀还多点了一杯卡布奇诺。
“你对那小子真的不错。”袁舟把一杯咖啡拿给顾怀:“美式,这次是纯正的了。”
顾怀尝了一口:“emmm……还是这个口味好。”
这家剧院建造于四百多年前,那个时候,算是伦敦市里比较大的剧场,随着时光渐渐变化,这里也慢慢沉淀下来,不再是当时的盛况。不过,戏剧的底蕴已是深入到了这里的每一个地方。
正厅中央的旋转楼梯前,摆放着一尊白色的大理石雕塑,英国戏剧的标志性人物,莎士比亚。
顾怀绕过雕塑时,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两人走上楼梯,袁舟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试镜不过,怎么办。”
顾怀拎着卡布奇诺:“那你能不能看我面子,留下他?”
“……”袁舟失笑,“你这句话够狠。”
小剧场里,一排排红丝绒的椅子,就只坐了他们顾怀和袁舟两个人。
袁舟瞧着台上自言自语表演的齐卓程,他那副圆形眼镜后面,透出犀利的目光:“你推荐他之后,我去看了一下他之前的片子。如果不是有简晗的那部《山川纪》,还有让他拿奖的《山楂》,说实话,他连这个试镜的机会都没有。”
袁舟直截了当说:“他以前的那些片子,根本没眼看。”
“他那时大概也不知道什么是表演。”顾怀道。
“不过,他的这两部片子好像都有你啊。”
“嗯?”顾怀眼神一扬。
袁舟一脸的“我也是了如指掌”的得意劲儿:“我虽然常年在国外,但圈子里那些风声,我还是多少知道一点的,你这是真的打算捧他?”
“不算是捧他,只是给他个机会,至于能不能把握住,还要看他自己。”顾怀的视线落到台上那人,淡然的说道:“当然,我是觉得他会比你请的心理医生更有效。”
“你?!”袁舟恍然大悟。
这时,齐卓程朝袁舟示意了一下:“导演,我准备好了。”
“那好,开始吧。”袁舟打开摄像机,回头对顾怀道,“我可以为你给他附加分,但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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