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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方七日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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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历一番舟车劳顿后,徐明朗抵达城北郊区,他一下车就找了一辆出租车前往莲湖路的实验基地。
下午一点多钟,他终于来到了约定地点。
眼前的实验基地似乎荒废已久了,空地前伫立着一个铜雕像,是一个穿裙子的女孩双手托起魔方的造型。
徐明朗绕了过去,朝基地走去。
基地外部的墙面被粉刷成多彩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供小学生完成周末社会活动的场所。徐明朗眼看四下无人,从包里摸出了水果刀,拉开了大门。
阴暗的走廊里除了遍地废纸就是徐明朗的脚步声,他小心翼翼观察四周,一面竖起耳朵听周围是否有别人。在经过告示板的时候,他看到墙上贴着的宣传单,上面似乎都写着同一句话……
“向前走。”
眼前的宣传单无论是印刷还是排版,看起来和街头发放的别无二致,只是上面的内容不是店面宣传,而是这三个字。
徐明朗扫了一眼整个告示板,发现上面所有的海报或是标语都是这一局“向前走”。
徐明朗感到说不出的诡异,只能紧握住刀柄向前走。
转角处出现了分叉口,左边是楼梯口,右面是一排教室。徐明朗低下头去,捡起地上的废纸,上面写着:“上楼”。
徐明朗跟随怪异的指示向楼上走去,一路上他靠着各种古怪标语的提示走到了二楼尽头的活动室门口。
应该就是这里了。
徐明朗告诉自己要冷静,他躲在门后拔出刀鞘揣在兜里,深呼吸了几下,然后一鼓作气的打开门冲了进去。
徐明朗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背对着他的后脑勺,他飞奔过去就是一个暴起,用肘关节死死锁住眼前人的脖子。
“啊啊啊啊!你要干什么?”是女人的尖叫声。
徐明朗两耳嗡鸣,一下蒙了。他抬头去看尖叫声的来源,却看到一个衣着华贵的女人嘴巴大张着,正一步步向后躲闪,看起来很害怕徐明朗。
徐明朗自己还懵呢,明明他才是受害者,却搞得像他是什么豺狼野兽一样。。。。。。突然,他的手腕传来一阵剧痛。
“呃啊!”徐明朗大叫,随后身体腾空,后背朝下狠狠地砸在地上。
徐明朗疼的眼冒金星,尾椎骨更是疼到麻木了,连眼前的天花板都变得模糊起来。
耳边响起一个男性低沉浑厚的声音:“你是谁?”
“我去你妈的……”徐明朗一边努力爬起来问,“薛莹莹呢?!!”
那男子做出一个“停下”的手势说:
“你误会了,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人,其实我也是被邀请过来的。”
“你说谎!”徐明朗扑了上去,又被怼到了黑板上。
男子吼道:“你看清楚了!这里除了我,还有一位女士在场,我们和你一样都是收到邀请函才来的!”
“唬谁呢你!!”
“不信你自己看!”
一张熟悉的白色卡纸出现在徐明朗眼前,他眨了眨眼,确定和自己收到的是同款,才卸下了劲儿,似乎灵魂都被抽走了。
第4章 数字七
“不是他……那会是谁呢?”徐明朗绝望的想着。
另一人见状也没再理他,转身回到了座位上。
“哎呀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就是……哎,于警官你没事吧?”说话的人是刚才尖叫的少妇,她话语间带着川蜀口音,妆容精致,留着现下正流行的大波纹烫发,发尾蓬松柔软的垂在下巴位置。
“我没事。这点小伎俩我还是能应付的。”被称为“于警官”的人说话铿锵有力,正如同他的长相一样充满正气,一眼看过去很像80年代男演员的风格,轮廓方正,浓眉大眼。
徐明朗终于意识到这是误会,走过去和于警官说:“刚才对不起啊,我以为你就是寄邀请函的人,所以下手重了。”
于警官摆摆手:“干我这行的,就是和危险打交道,你这点儿还不算什么。”
话语间颇有两分傲气。
徐明朗知道刚才自己做出的行为,也不能让人家对自己有好脸子,就找个座位坐下,问在场二人:“你们俩都是收到邀请函才来的?”
两人点点头。
“那你们怎么这么淡定?”
少妇偷偷瞄了一眼于警官,像是在猜测什么,可于警官没有丝毫异样,开口说道:“我只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少妇跟着附和:“我也一样。”
这下轮到徐明朗呆住了,对于自己而言,女朋友凭空消失了,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啊,而眼前的两人却一副稀松平常的样子……难不成他们丢失的“东西”和自己不一样?
“冒昧的问一句,你们都丢失了什么啊?”
“抱歉,这个我不能轻易透露。”于警官语气平常,眼神却很严肃。
少妇见状,抹了抹头发说:“我……这事说来就话长了,我家……”
“咔哒——”“咔哒——”
走廊里响起微弱的脚步声,活动室里的三人闻声屏气,都在猜测来者是敌是友。徐明朗捡起掉在地上的水果刀,警觉的望向门口。
走廊里的脚步声渐渐变得清晰,这说明来人离活动室越来越近了,就在此时于警官却突然坐回了位子上,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模样,这让徐明朗和少妇都很惊讶。
“于警官,干嘛呢?一旦是绑架犯怎么办?”少妇压低声音说。
徐明朗注意到少妇称寄邀请函的人为“绑架犯”,心里大概明白,对方估摸是家人遭到了绑架。
于警官从容道:“别慌,来的是个瘸子。”
“什么?”“这你都能听出来?”其他两人小声嘀咕着。
“这里是哪里?你们是什么人?”门口突然响起一个男生的声音。
“我们都和你一样,收到邀请函过来的。”于警官说着,拉开一个椅子。
男生点头表示感谢,一撅一拐的走过去坐,看起来十分淡定。
徐明朗坐了下来,偷偷打量对面的男生,对方看着也就二十岁左右,估摸还是大学生,身穿粗呢格子外套,里面随意搭配的白毛衣,脖子上带着个大耳机,身形有些单薄,左边裤管显得空荡荡,一头没有打理过的黑发显得毛躁。
面对众人探究的眼光,男生不可能没有察觉,但他却掏出了手机开始玩游戏,伴随嘈杂的特效声不时的推一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仿佛掌心的电子屏幕就是他的生命之泉。
徐明朗却有些惆怅的想:“挺年轻一小伙儿,怎么腿就瘸了呢?”
长久的沉默令气氛有些尴尬,徐明朗于是开始自我介绍:“大家做下自我介绍吧,那个。。。。。。我叫徐明朗,现在在琴行工作。”
少妇拢了拢头发:“我叫曹静,全职太太。”
徐明朗看了看曹静的穿着,心想原来是个阔太太,一面却更加疑惑了,一个不用自己工作的阔太太,怎么会只身来到这个基地?
“我叫于浩怀,是个警察。”于警官说道。
“我叫苗放。”男生头也不抬的说。
场面再度尴尬起来,没人有再说话的打算,于是该发呆的发呆,该溜达的溜达。隔了五六分钟,门外站了一人。
这次来的人是个中年男人,他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身形有些臃肿,但看着面善,他一见这满屋子的人,像是很诧异的样子。于警官不厌其烦的把说辞重复了一遍,并示意他坐下。
徐明朗纳闷了,到底有多少人和自己一样收到了邀请函,如果有一百个人的话,那岂不是要一直等下去?还有那个幕后黑手,他的迟迟不出现让徐明朗很是焦虑。
徐明朗正在想着,门口突然出现的身影令他大惊失色。
“你……你不是,你怎么会在这?!”徐明朗冲门口说道。
“因为收到了邀请函啊。”来者晃了晃手里的白色信封。
原来来者正是徐明朗从家门离开时所遇见的怪邻居,此时对方身后背着个黑色的布袋,从袋子底部下坠的样子来看,里面放的东西应该很沉。
“原来他那个时候站在门口是因为收到了邀请函啊……”徐明朗心想。
周雪荣异于常人的身高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再加上套着兜帽看不清楚脸,大家或多或少都有好奇。但有人似乎更好奇徐明朗和周雪荣的关系……
“小徐,你俩认识?”于浩怀说着这话的时候,双眼却紧盯周雪荣,“介绍一下呗?”
徐明朗解释:“我也是今早刚认识他,他叫周雪荣,住在我家隔壁。”
“既然是邻居,怎么会才认识呢?”于浩怀追问。
徐明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于浩怀的语气像是在拷问,显得很严肃。但考虑到于浩怀的职业是警察,说话会不自觉严肃也能理解。
“因为……”
“因为我喜欢待在家里。”周雪荣打断徐明朗的话,淡淡的说,“呆在家里舒服。”
于浩怀发出一声意味深长“哦”。
徐明朗这下敢确定,于浩怀看不惯周雪荣。
可这又是为什么?
周雪荣没有理会于浩怀,而是摘下兜帽坐到了徐明朗身边。此举引起在场人的打量,发福的中年人出声说:“我说嘛,这么高个头,原来是混血。”
周雪荣沉眉,双眼始终看向桌面,姿态像是等待上场的橄榄球运动员
中年人自讨没趣,搓了搓手说:“在座各位都是大老远赶到的,也肯定不是来这里唠嗑的,说实话,我本来以为今天来着的就我一个人,没想到是这个局面。咱在这等了都快半个小时了,也没见着这个寄邀请函的人,他到底想怎么样啊?”
游戏声效不知何时停止了,那个叫苗放的男生出声道:“谁知道呢?慢慢等吧,反正现在主动权也不在我们身上。”
曹静突然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真皮手包上的五金配件重重的砸在桌子上。“这不是在耍人吗!你们等得起,我这儿可就要出人命了!我……我本来以为来了这里,见到绑匪给钱就行了,结果呢?邀请函上什么连个赎金都没写!我等了一个小时,人也没见到……”曹静越说越激动,转而用双手捂着脸哭起来,乳灰色镜面美甲闪烁着夺人的光彩,“我的乐乐……我的乐乐啊……怎么办啊,怎么办,呜啊啊啊啊……”
女人凄惨的哭声令氛围变得凝重起来,徐明朗离她最近,起身安慰她的同时环视了一下在场众人。于警官在纠结自己要不要出言安抚,苗放眉头紧皱,不堪其扰,而那个中年大叔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双手就要搓出火来。
周雪荣的目光依然游离在桌面上,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似的,很突然的来了一句:“别急,还有一个。”
清澈的嗓音中竟然有一丝温柔。
徐明朗心想:“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于浩怀却忽说:“你们说,那个发邀请函的人,会不会已经到场了呢?”
话音刚落,曹静停止了哭泣,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你是说,这个人已经坐在我们中间了?”中年人问。
于浩怀身体前倾,看着周雪荣说:“不如让这位混血小哥说一说,你那句‘还有一个’是什么意思?”
面对众人目光的拷打,周雪荣勾了勾嘴角说:“字面上的意思而已,我认为收到邀请的人可能不止在场六个。”
“可我看你的态度不像是“可能”,倒像是很肯定。”于浩怀不依不饶。
气氛霎时凝固,徐明朗寻思着打个圆场,就听见周雪荣说:
“自古以来,数字七都很特别,上帝七天创造了世界;佛祖在出生后向东南西北各走七步,步步生莲;美德与罪孽都被分作七种,因此有了七美德和七宗罪。再比如说,一周有七天,宇宙有七大行星,七小时是人类的理想睡眠时间。无论幕后黑手是谁,他花费了大量精力才把我们集合在一起,这证明他是个有仪式感的人,通常在这类人心中,数字七比六来的要好,所以我猜测还会有一个人。我们再等等看,好不好?”
周雪荣说话不急不躁,大家也都是一副“总感觉很牵强,但又不知如何反驳”的状态。于浩怀虽然面带怀疑,倒也没再反驳。
名叫苗放的少年说:“你们难道不觉得事情很蹊跷吗?咱们现在有六个人,除了徐明朗和这个大个子认识以外,其他人都不认识彼此,我们之所以会到这里的原因就是因为丢失了一样‘东西’或者人,寄邀请函的人没有事先提出要求的原因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对方真的是为了敛财,怎么会花费那么大心思将我们聚集在这里?”
见没人说话,苗放跟卖弄似的滔滔不绝:“按照悬疑电影的套路来看,我们很可能是因为什么相同点被聚集起来,然后已失去的‘东西’作为筹码,在黑幕的操控下互相厮杀,直到剩下最后一个可以带着自己的奖品凯旋而归。”
曹静一听,嘴唇就抖了起来。
徐明朗寻思这小朋友脑子缺根筋。。。。。。
“拜托你看看场合再说话成吗?”
苗放不屑一顾的耸了耸肩。
于浩怀却附和:“苗放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我们被召集在一起总归是有迹可循的。我建议我们可以每个人详细说明下各自来这儿的理由,你们说呢?”
第5章 金秋之雪
众人对于浩怀的提议没有异议,可徐明朗心里却犯了愁。通过曹静刚才的哭诉,徐明朗已经知道了她丢失的是那个叫乐乐的小孩,她称那个寄邀请函的人为“绑架犯”,是不是侧面说明了她的孩子只是被“绑架”,而不是像薛莹莹一样人间蒸发了呢?
再结合其他人从容的模样,徐明朗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偏差,薛莹莹其实没有“消失”,她可能只是离开了,然后临走前留下了一个恶作剧。
他如果把事情说出来,会不会被当成精神病啊?
就在这时,走廊里再次响起了脚步声,这次的脚步声相对轻快,像是女孩子。
于浩怀瞥了一眼周雪荣,后者却低垂着眼。
脚步声在靠近活动室附近时变得踌躇起来,徐明朗听出女孩的犹豫,向门口喊:“不要怕,里面的人都和你一样,收到邀请函来的。”
门外没有动静,过了得有半分钟,才见一只纤细的脚踝和小白鞋迈了进来。
所有人都转了过去,想要看一看这个姗姗来迟的女孩,在看清女孩面容的时,众人不约而同的屏住了呼吸。
饶是徐明朗念了四年的音乐学院,什么漂亮女孩他没见过,但眼前这个女孩的美却是清纯的像一汪泉水,美得甜润却又自然。
她一头长发束成马尾,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眉毛清秀根根分明,直挺秀气的鼻梁上还挂着汗珠,嘴唇艳红衬得皮肤散发着雅致的乳白,脸上唯有一双细长的眼睛很冷,似乎是早已对艳叹的目光习以为常了。
看看什么叫赢在起跑线……
徐明朗想到大学里也有姑娘选择在自己脸上挨刀子,为的就是这样一副面容。只可惜那些人工雕琢过的美不能够像眼前的姑娘一样洒脱自然、满不在乎。
徐明朗突然好奇身边的冷面青年脸上出现惊愕是什么样子,悄悄偏过头观察他,却看到对方仍盯着桌面,恍惚下徐明朗也看了眼桌面,好奇桌子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能比眼前的美人更吸引眼球。
周雪荣目光一转,向皱眉看桌子的徐明朗发出一声轻笑。
“朗哥好幼稚。”
徐明朗愣了,一根指头指向自己:“你是在叫我吗?”
“是啊,朗哥。”周雪荣笑得温柔,“你不喜欢我这样叫你吗?”
徐明朗被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只当对方怪人一个,尴尬的笑了笑,摆出一副“你随意”的样子。
“小姑娘来的正是时候,我们都和你一样收到邀请函来这儿的,但是寄出邀请函的人一直没到,所以我们正在讨论关于被聚集在这里的理由,趁着还有时间,我们可以先做个自我介绍,然后说下邀请函上的内容。”于浩怀主动包揽大局,向众人说道。
女孩犹豫了一下,又看向众人,似乎在确认于浩怀所说是否属实。片刻沉默后,她主动说:“我先说吧,我到的最晚,虽然还有点不太清楚现在的情况……我叫叶嘉雯,今年高三,在十一中念书……我被偷了四万五千块钱。”
此话一出,除了周雪荣以外,徐明朗从其余人脸上都捕捉到了震惊。这种震惊就好像在质疑叶嘉雯怎么会因为这四万五千块就乖乖赴约,而不是选择报警一样。
按照叶嘉雯为中心逆时针发言,下一个是苗放。
苗放盯着叶嘉雯一动不动,像是看呆了,于浩怀碰了下苗放,示意该他说话了。
“哦,我叫苗放,今年念大三,学计算机的,我丢了一个U盘,就这样。”
徐明朗小声“哇”了一下,于浩怀在一旁抬了抬眉毛,一副“我信了你才有鬼”的样子,开口:
“我叫于浩怀,32岁,是名警察。我丢的这样东西涉及工作机密,所以恕我不方便告知。下一位。”
曹静哽咽说:“我叫曹静,我的儿子乐乐被……被人拐走了……然后我就收到了一封信,说要我来这里,这个人肯定是拐我儿子的凶手!!”
徐明朗不解:“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不报警呢?”
曹静擦了擦眼泪,没说话。徐明朗没追问,先介绍自己:“我叫徐明朗,今年26岁,现在在一家琴行工作,我……我女朋友不见了,所以收到邀请函就来了。”
徐明朗故意把薛莹莹的下落说的含糊其辞,在他人看来就和曹静的儿子被拐性质差不多。果然在他说完后,没有人提出疑问。
轮到周雪荣,他叹了口气,像鼓出极大勇气一般说:“我叫周雪荣,下雪的雪,光荣的荣。今年24岁,无业。”
周雪荣外表高大英俊,却说自己无业,令在座的人都很诧异。
于浩怀问:“周小哥看着一表人才,怎么会没工作呢?还是说,你有什么赚钱的好法子,足不出户也能不愁吃穿?这种好事,也给我们透露一下呗。”
周雪荣置若罔闻,面对挑衅脸色平静,徐明朗反问:“人家有没有工作怎么了?”
“你刚才不还说你和他不熟吗?”于浩怀呛声。
徐明朗一听,脾气也有点上来了:“这和熟不熟有什么关系?大家都是第一次见面,说话能不能客气点?”
于浩怀敷衍的直点头:“先听这位周小哥把话说完。”
“说说看,你为什么来啊?”
周雪荣平静的脸上出现了惘然,小声说:“为我爱人。”
短短四个字,却被他说的饱含心酸,于浩怀没什么反应,只说到:“下一个。”
周雪荣的话引起了徐明朗的共鸣,他能感同身受。
“会好的。”徐明朗拍了拍周雪荣肩膀。
周雪荣垂眼苦笑。
发言还在继续。
“我叫赵东祥,我年纪比较大,女儿都初二了。我和我老婆开了家洗车行,平日里自己也做点小买卖,搞点小投资什么的。”中年人目光闪动,搓了搓手,“我……我也是钱被偷了,挺多钱的,所以收到邀请函就过来了,拿到钱我就走。”
活动室长桌上的七个人都自我介绍完了,徐明朗反倒有些不理解的地方。。。。。。对于各自想要讨回的“东西”,他们要么含糊其辞,要么说是对自己重要的人被“拐走”,还有的说自己丢钱了。可是这样的话,他们去报警不就好了?又怎么会因为一纸邀请函就到城北郊区来……
徐明朗环视一周,看到众人的表情便了然了。
显然所有人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却没有一个人提出质疑,因为无论是谁开口,都势必会被反问,这样一来,这场见面会就会演变成彼此猜忌、互相指责。
曹静看了眼手表,语气焦急:“都快三点了,怎么还没有人来呢!”
徐明朗嘴上说着“快了再等等”,其实自己心里也急得要命,现在距离薛莹莹“失踪”已经快十七小时,这段时间里她去了哪,又遭受了怎样的对待……徐明朗想都不敢想。
一只手覆在了徐明朗的手背上,掌心干燥温暖,他转头去看那手掌的主人。
周雪荣报以会心一笑。
徐明朗有些尴尬,想到周雪荣刚才的感人发言,快速把手抽了出来。
敞开的大门涌入一阵凉风,徐明朗打了个寒战,奇怪这才下午三点就开始降温。
于浩怀提出要到外面抽根烟,活动室里只剩下六人。
赵东祥:“我说,咱们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事儿啊,再过一会儿天都要黑了。”
苗放不屑:“那你可以走啊,没人拦你。”
赵东祥:“哎,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不是这个意思就别说了,我们现在除了等还有别的选择吗?从收到邀请函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处于被动地位了。”苗放冲众人说,“被当成傻子一样耍,也要乖乖在这儿等着的原因,大家想必都一样,既然如此就有点耐心。”
“那如果一直没人来呢?我们难道要一直等下去?”叶嘉雯此话一出,在座一片死寂。
因为没人敢确定那个人会来。
周雪荣笃定说:“他会来的。”
“说的轻松!”曹静被这句话刺激到了,流泪大叫,又突然像意识到什么了,喃喃道,“报案……报案……报案好了……我等不起了,我要走了。”
曹静嘴里一边念叨着“我要走了”,一边拿起手包冲门外走去,却结结实实撞在了刚进门的于浩怀身上。
于浩怀皱眉掸了掸衣服说:“外面,下雪了。”
所有人都愣了。
“下雪了?”徐明朗第一个冲到门外去看,透过走廊的玻璃看到天空中漂浮着点点细碎的雪沫,他一瞬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或是错把柳絮什么的当成了雪。
这可是十月初啊!滨海市位处华东地区,十月下雪简直不可置信……
活动室里的人纷纷出去看雪,除了周雪荣,人人都是一脸震惊。
“你们有没有感觉好冷啊。”叶嘉雯小声说。
徐明朗扭头一看,叶嘉雯穿着款式简单的单层套头衫,下半身是九分牛仔裤,正微微打颤。其余人也发觉,短短十几分钟内,温度正在越变越冷,甚至已经到了“寒冷”的程度。
于浩怀拉开窗户,室外的寒冷立刻蔓延到走廊里。徐明朗打了个寒战,心想:“怎么会这么冷?这气温得有零下了吧!”
走廊上的众人冷得直哆嗦,商量着要么回市区算了,待会儿太阳落山只会更冷。
“不好了!不好了!”曹静从走廊拐弯跑来,像个三流古装剧里的丫鬟似的冒冒失失,边跑边喊:“不好了!我。。。。。。我的车被人偷走了!”
“什么?”几人不约而同喊道。
一时间,走廊里充斥着七嘴八舌的理论声,高大的黑发青年冷眼看着门外的一切,喃喃道:“终于要开始了。”
第6章 逃离基地
徐明朗主动提出和于浩怀一块下楼找车,于是问曹静:“你的车原本停在哪儿?后门吗?”
曹静脑子里乱哄哄的,哪儿分得清前后门,嚷嚷着:“我就停在前面的空地上了,那空地上有个魔方雕像。”
徐明朗对那个魔方雕像有印象,可是他确定自己来时,那片空地前没有一台车,又问:“你开的什么车?具体停在哪儿了?”
“宝马,一辆白色宝马,我就停在大门旁边,一眼就能看到!”
徐明朗看了眼于浩怀,俩人对上眼,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
“曹姐,我就直说了吧,我在你后面到的,来的时候就没看见楼下有车。”徐明朗说。
于浩怀也点了点头。
“这怎么可能?!我才比于警官早到几分钟……这怎么可能?”曹静神色忽变,“该不会是你们俩谁偷的,然后合起伙来骗我吧?!”
徐明朗转过头叹气,于浩怀也一脸无奈的说:“我是个人民警察,是不可能偷车的……”
“你说你是警察,我就要信的呀?好笑嘞,你有证件吗?”曹静当惯了阔太,说话趾高气昂的,“来这儿的能挑出一个干净的?你要是没干亏心事,敢不敢把你邀请函上的内容说给大伙听听?”
徐明朗身后的几人脸色都不好看,平白被说成“不干净”换谁都不会开心。
苗放走到曹静跟前,他穿着白毛衣,格子外套不知去哪了,轻蔑的打量着她:“别以为你是长辈我就得任你作践,我干不干净自己知道,但你可就难说了。”
苗方所说和他的眼神想表达的内容不言而喻,尽管能看出曹静保养细心,打扮入时,可实际年龄也不会太大。再加上她举手投足间给人肤浅的印象,怎么看都不像是结发夫妻白手起家,反倒像是个半路截胡的。
曹静刚想骂,赵东祥适时站出来和稀泥:“算了算了,曹静说的肯定是气话,咱们别和她置气。曹静啊,我年纪最大,有说这个话的权利,你不要生了气就乱咬人,找车不得指着我们呢?把我们都得罪了,对你能有什么好处。”
“我们下去找一圈,如果没找到你就打电话报警。”于浩怀示意徐明朗下楼,曹静慌忙跟了上去,走廊里剩下三人尴尬的站在窗前。
“谢谢你。”叶嘉雯披着格子外套,对苗放感谢道。
苗放不为所动,只是看着窗外的雪,他的皮肤也比一般男生要白,侧脸有着少年人的明晰,但比起徐明朗的俊朗,又少了点生气,多了些漠然。
“这雪下得好蹊跷。”苗放说。
“嗯。”叶嘉雯看向窗外。
“你那四万多怎么来的?为什么不报警?”苗放看向叶嘉雯问。
叶嘉雯神色闪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苗放不可置否的点点头,说:“但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难免会让人联想到别的方面。”
叶嘉雯狠狠顿了一下,默默把衣服脱下来塞给苗放,转身走进活动室
苗放抓着手里外套,上面还留着少女的余温,他看着外套露出一个自嘲的笑。
天色开始发暗,徐明朗已经在基地外转了两圈,冻得他直打寒颤,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幻觉,他觉得这天好像越来越冷了,只穿着一层单裤的双腿甚至有些麻木。不过他现在敢肯定曹静的车就是被偷了,再找下去也是浪费时间,于是喊曹静打电话报警。
曹静站在门口边跺脚边打电话,奇怪的是等了半天电话也没接通。她看了眼手机信号,很正常啊。
徐明朗正往门口走,被曹静拦住借下手机,可徐明朗的手机也打不出去。徐明朗说声“怎么可能呢”然后接过手机一看,信号满格。
“奇了怪,先上楼吧。”徐明朗提议道。
“你们回来了,车找到没?哎,那位于警官呢?”赵东祥迎了上去。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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