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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以喜欢上对家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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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模糊地说道:“我要是没有特殊关照你,你早就死了知道吗?”
“啊?”顾卓立沉迷盯他的后背,没太反应过来,“什么鬼,说什么呢?”
“没什么。”乌锐清笑了一会抬起头来,大概是在膝盖上压的久了,两颊微微地泛红,和黑眸中的水光相映,冷清中透出一丝让人难以言说的性感。
顾卓立特别口渴。他忍不住喝掉杯中酒,又倒一杯,又喝空。
这酒后劲绵长,乌锐清谨慎地只喝了三分之二杯后就不再喝了。但他光是看着顾卓立喝,都觉得有点上头。
——这家伙是地地道道的东北人,豪放且海量。可他仰头喝酒的时候,却不像沙雕网友们描述的那么粗犷野蛮。
大概是这家伙长得帅气,皮肤白皙干净,仰头饮酒时只叫人感慨那利落好看的喉结,还有偶尔挽起衬衫衣袖到腕上那个动作带来的视觉冲击。
乌锐清看了一会,又趴在了自己膝盖上,侧着头看他,睫毛一下一下随着眨眼触碰着眼睑,过了一会,他晕晕乎乎地闭上了眼。
顾卓立还在残余的感官里絮絮叨叨。
“这个弟弟你不想被乌家发现吧,要不第一次接触让我去,一切来路都摸清了,你再去和他相认。”
“但我觉得我可能是想多了,你做事妥帖,不可能留下什么疑点就盲目行动。”
“我跟你说,丑话放在这里,找到弟弟后也要每天努力带着我追星啊。“
“唉对了,你弟弟叫什么啊,现在哪里上班?你说他大富大贵了,他不会就是CBD那一片的某个公司里的高管吧?”
顾卓立自言自语到这忽然有些心虚。
CBD那些高管和董事们,他几乎每个都和乌锐清吐槽过,不是吐槽人家谄媚,就是说人家业务能力不行、秃头还爱包情人、发朋友圈太low……总之,除了乌锐清本人,他几乎没有吐槽不到的了。
顾卓立心慌慌地回过头去想看乌锐清的反应,一侧头,却见乌锐清趴伏在膝盖上,侧脸对着他,安静地闭着眼,呼吸均匀绵长。
男人怔了足足有半分钟。
寂静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他敲鼓一样的心跳。不是那种急促的鼓点,反而却比平时跳的更缓慢似的,只是每一下都那么用力,沉到他都觉得心脏要掉进胃里、乌锐清都要被吵醒了。
顾卓立下意识双手捂住胸口,想让它跳得小点声。
过了片刻,他轻手轻脚地站起来,在原地垂眸又看了乌锐清一会。
居高临下时就看不清小乌总俊秀的五官了,但却还是能看见那道绒密的睫毛。
男人大脑有些空白,慢吞吞地把沙发上的小毯子拿了过来,轻轻盖在乌锐清的身上,拿走他的酒杯,又扯扯毯子遮住他的脚。
乌锐清迷迷糊糊中其实察觉到了这一切,但他意识没有彻底醒来,表现出的就是一副熟睡的样子。
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忽然在房间里响起。
“找到弟弟高兴成这样,这些年乌家一定对你不好吧。”
顾卓立看着那个身子盖在毯子下后显得有些小的脑袋,低声心疼道:“所以你追星追那只傻狍子,是因为他某些方面和你弟弟很像吗?”
男人似是下定了决心,“无论你弟弟是谁,我都会对他像亲哥哥一样好的。哪怕他和狍子一样傻气野蛮,我也会……”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钟。
乌锐清沉沦的意识被这突然而来的安静拉了回来,他正要睁开眼,却忽然感受到一只干燥温暖的大手,放在了他的头顶。
那只手克制而又温柔地在他的头顶摩挲,酥酥麻麻的感觉好像顺着头发丝传到头皮下,又蔓延爬遍脊椎和四肢。
——微妙而美好的触感,不止是被摸头的那个人感受到。
顾卓立倏然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一下子缩回手。
他脸红了个透,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傻逼,我操。”
而后,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他大步流行地离开客厅,只除了关门前用手拦了下,让门几乎无声地落进门框。
乌锐清睁开眼,被某人揉得有些蓬乱的头发下是一对困惑的双眸。
什么情况。
【哪怕他和狍子一样傻气野蛮,我也会……傻逼,我操。】
乌锐清有些无奈地皱眉,坐直身子,脚尖抵在微量的落地窗上,有点发愁。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阴影,对廖山这种性格的人讨厌至此吗。
乌锐清忽然有点难以想象带他去见弟弟那天——也说不出到底是委屈了谁,似乎是个非常微妙的处境。
他正纠结着,手机忽然响了一声,加密小窗弹出。
【狍子今天糊了吗:老铁!qaq】
颜文字有点过于惊悚。
乌锐清犹豫了一下,回复了一个问号。
【狍子今天糊了吗:啊—————啊啊啊】
乌锐清不明所以,忍不住怼道:【疯病又加重了吗?】
【狍子今天糊了吗:不是,我只是需要倾诉。】
【廖旷群山:倾诉什么,说吧。】
【狍子今天糊了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廖旷群山:…………】
【狍子今天糊了吗:太软了,他真的太软了,他就是一个宝宝啊!】
什么鬼。
刚骂完廖山一句,出门就开始追沈灌了吗。
乌锐清有点不悦,但他还是忍住了自己的情绪,敷衍地回复道:【陶醉至此就当面去夸啊,啊啊什么,口嗨怪。】
作者有话要说:
顾卓立:awsl!
————————————
顾卓立,一个桃花里都写着“沙雕”的男人。
大家明天见明天见~
第31章 「A」
和廖山的见面只约到了下周; 乌锐清知道他档期排得紧,也没当回事。
隔天早上醒来; 他发现顾卓立发了一条画风诡异的微博。
【@狍子今天糊了吗:新的一个月,希望你依旧开心; 小人走开!】
他有些困惑地点开这家伙的追星博历史记录; 顾卓立是那种标准的养成粉; 比起沈灌的身心健康; 他其实更在意沈灌取得的成就、人设是不是足够完美。
像这种简单朴实的祝福好像还是第一次有。
评论区里小灌木们也纷纷留下祝福,似乎并没有什么人和他一样感受到这丝微妙的崩人设。
当啷。
【狍子今天糊了吗:@廖旷群山,我的小姐妹,十一月啦; 你就没什么想写在月初的话吗?】
乌锐清:“…………”
两家大粉经历了上次的热搜事件后几乎都变成了小网红,没一会; 这条微博下就被吃瓜路人刷了上千条评论。
乌锐清无奈回复。
【廖旷群山:你滚; 谁是你小姐妹。】
【狍子今天糊了吗:什么?上次的热搜,#撕逼变姐妹狍糊X廖旷#,你都忘了吗?】
乌锐清还是一样的回复:【滚。】
不知道昨晚那家伙到底吃错什么药了,从他家离开之后就一直一副兴奋癫狂的样子。小窗里嘚瑟完了又去微博上浪。
不过……十一月了啊。
七岁那年的十一月一日; 是他被乌家人从孤儿院带走那天。那天弟弟刚好肺炎被院长带去市里的医院看病,他们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想到马上就要和那小子相认; 这个堵心的日子似乎也变得温暖了起来。乌锐清垂下温柔的眉眼,也编辑了一条微博。
【廖旷群山:十一月; 想见的人都陪在身边。】
评论区立刻炸开锅。
【刚才不是让人家滚吗?/惊讶】
【口嫌体正直说的就是廖旷了】
【廖旷:你滚,我不发微博……真香!】
【这是……默认小姐妹的事实了?】
乌锐清还没看几条; 来自对家的回复就火速冲上了热门。
【狍子今天糊了吗:“都”?除了廖山还有谁,你有新的墙头了??哇哦。】
乌锐清心像是被什么揪了一下。他有些迷茫地看着自己随意打上去的句子,也有点摸不太准。
其实脑子里似乎是有两个人的,甚至……另一个人的轮廓比弟弟还要更清晰些。
但是……
加密小窗叮咚一声。
【狍子今天糊了吗:什么情况啊你,别是真的找新墙头吧。】
乌锐清被追问得有些心焦,索性回也不回,直接摁灭了屏幕。
顾卓立问不出情况,还以为对家大粉默认了,惊讶了片刻后把微博上的回复删了。
要是开玩笑还好,如果是真的,那他捅出来就是给廖旷找喷。山特产们的战斗力非凡,他也算是见识过的。
如常工作一整天,第二天早上起来,乌锐清觉得头昏沉沉的,喉咙发紧,像是换季要感冒了。
他随手给Lucy发了条今天不去公司的消息,却看见一个两个群聊对话框全部爆炸。
正要点开看,顾卓立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男人今天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沉重,“上网了吗?”
“嗯?什…”乌锐清嗓子哑了,清了一下嗓子才继续把话说完整,“什么上网?”
顾卓立原本要说的事被他打断,话头一转,“你感冒了?”
“嗯。”乌锐清顿了顿,声音低哑地说道:“换季,再加上这段时间忙Amber的事太累了。我可能要去医院输液,小时候一生病就被带去输液,后来就变成不输液感冒一直拖着不好了。”
“这样啊……”男人的声音很是关切,乌锐清本以为这家伙会要求跟来,却没想到对方犹豫了一会,而后说道:“你把地址发我,我手头有点事,忙完去找你。很快,一小时。”
乌锐清连忙说,“你忙你的,我没大事。”
乌锐清去了惯常去的私立医院,顺从护士和医生的指引,做了血化验,然后躺在一间浅蓝色装饰的小房间里安静输液。
他左手操纵着手机简短回复了一封公司邮件,而后又忽然想起今天早上的事。
几个管理群都炸开,聊天消息多到看不完,但乌锐清粗略扫了几屏,便深深地皱起眉。
——他看到了几个关键词:“夜店”,“泡妞”,“吸/毒”。
微博上闹得更是天翻地覆——热门第一条就是#廖山夜店嗑药实锤#。
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设玩得开的摇滚歌手都逃不开被黑夜店嗑/药这一劫。自从廖山火了以来,就陆陆续续有这种小节奏。年初廖山去台湾参加了一个DJ电子音乐节,人群中一起蹦的样子被拍成了GIF,然后几波营销号一起看图说话,从那之后,这一劫就更过不去了。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说的就是廖黑和廖粉。
只是这次显然比之前的小节奏闹得更大。
乌锐清严肃地点开那个叫“@我迟早扒你一层皮”的账号发的照片。
一共四张,数码相机的时间戳还留着,都是发生在今早凌晨三四点的样子。拍摄地点是某深巷夜店的后门,一条长街上只有一盏路灯的那种。廖山走路垮塌,身影虚浮,一看便知喝得烂醉。
会让人产生强烈的“这个人嗑/药了”联想的还是他的面部——明晃晃的黑眼圈加上麻木空洞的眼神,有一张照片里他甚至不小心直视了镜头,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愤怒,而是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只有磕嗨了的艺人,神经才会被麻痹到连镜头都不惧。
“什么情况……”乌锐清眉头紧锁,他立刻把电话拨给Lucy。
Lucy仿佛知道他要问什么,“Boss,我已经联系了廖山的经纪人,当然,是以潜在合作方的身份去礼貌质询。对方说这事是无中生有,廖山本人正在主动做血检和尿检,结果一出立刻就会反击。”
“好……”乌锐清犹豫了一下,其实他倒不是担心这个。那小子不大点的时候就是个懂得保护和照顾自己的人,不可能做这种傻事。
他略微犹豫,而后缓缓道:“经纪人有做别的解释吗?”那几张图片看起来,弟弟的状态真的很糟糕。无论是小时候还是长大后追星以来,乌锐清从未见他颓废成这样过。
Lucy顿了顿,“没说太细,就说廖山昨天心情特别不好,是个人私事,实在失眠就跑出去喝了两杯闷酒。”
“好吧。”乌锐清问不出来,只能干着急。他沉叹了口气,正要挂断电话,Lucy忽然又说,“我不知道算不算有用的信息……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廖山的情绪很不好,吼了一声——‘黑他马勒戈壁,老子年年今天喝闷酒,来啊,年年都来黑啊。老子祝他趁早死个亲人,体验一把念念有忌日的诅咒’……呃,Boss,上面是学他的话,不是我要说脏字。”
乌锐清愣了愣,而后眉心一动,心像是被什么揪了一下,过了好久才轻声道:“好,就这样。”
他忽然想起,归国那年去孤儿院询问弟弟的去向,院长跟他说的一些事。
廖山那年肺炎出院后发现他不见了,作天作地的闹,看谁揍谁,像一匹疯狂的孤狼。乌家叮嘱过不可以透露出乌家的家世,所以院长只能对廖山说哥哥选择了一个领养家庭。廖山怎么都不肯相信自己被哥哥莫名其妙地抛下,轰轰烈烈闹了半年才逐渐安静。后来过了很久,大家才从他的言谈中意识到,他是心里觉得哥哥死了,院长怕他伤心才骗他被人领养的。
黑眸中渐渐蓄起一丝潮气,乌锐清深吸一口气,闭目镇定情绪。
过了许久,他才把冲到鼻腔的酸楚忍了回去,想要立刻给弟弟打个电话,但却又意识到要先料理掉网上的事。
手指下意识地刷新了微博页面,而后,他惊讶地发现刚才那条热搜被压到了第二,第一比刚才那条更让人触目惊心。
#狍糊点艹自家粉,正面为对家站街!#
什么……
乌锐清心脏仿佛停跳了一瞬,而后他仿佛猜到了什么,轻点了一下那条热门。
【@狍子今天糊了吗: OK,对家的事查清楚了。这位@我迟早扒你一层皮,皮下本人一共有942个小号,九成以上为沈灌做过数据,其中“@灌木向阳”这个账号甚至是超话十一级、粉丝过万的粉头。没错,是咱家的粉了。就是这位咱家的粉,用私生的行为恶意跟踪对家,未经允许擅自拍照、扭曲事实达到毁坏他人名誉的目的,简直是畜生。下图是我联系昨晚那个乡野夜店调出来的视频截屏,没错,我他妈大白天没事干坐在这看了两个小时对家的纪录片'/再见'。但是事实证明,廖山全程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借酒消愁,喝成一条傻狗'/微笑',没碰过任何不干净的东西。嫌我的证据不够实锤没关系,我们等官方回应,但我已经做好了造谣贴的截屏,转发几十万你等着进监狱好了'微笑'】
在这条微博发表几分钟后,男人生怕自己引不起地震一样,又追了一条出来。
【@狍子今天糊了吗:追星是一种体验,可以美好有爱,可以脑残盲目,也可以相互明争暗斗,因为那些都是小事。但是恶意中伤和拿这种足以毁人一生事业的事来造谣,就是彻头彻尾的畜生行径。@我迟早扒你一层皮不要再来私信求我了,你造谣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大批愤怒粉丝很可能已经去威胁到廖山和他身边人的安全了?也别他妈来黑我是卧底在灌木林里的山特产,网络垃圾人人得而诛之,更何况我是为友而战。】
更何况,我是,为友而战。
最后那句话仿佛定格住,烙在了乌锐清的脑海里。
他正发愣间,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刻意压低着在门外响起,“护士,我朋友好像在你们医院,你们前台在哪啊,我怎么找不着?”
护士的声音有些困惑,“前台在二楼,您是第一次来吗?您朋友叫什么?”
顾卓立:“乌锐清。一个好看又迷之高冷可爱的男人。”
神奇的描述并没有勾起护士对乌锐清的联想,好在她通过名字翻了记录,说道:“哦,就这里面啊,小感冒输液,你可以进去。”
她说着顺手帮顾卓立推开门,男人还没调整好表情,就和里面半躺在病床上的乌锐清对视了。
顾卓立一懵,“额…………不是,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作者有话要说:
顾卓立:我真是好惨好惨了,我就说过他那么一句“坏话”,就被听到了qaq
——————————
周末好!评论抽10个100点,大家明天见~
第32章 「A」
乌锐清望着他的眼神含带笑意; 黑眸中好似点着幽深静谧的光。顾卓立清了清嗓子,默默关上门过来; 犟嘴道:“说了就说了,敢说就敢认; 你本来就还……挺; 那个也不是高冷; 就是酷; 对,挺酷的。”
乌锐清不动声色地把微博从廖旷群山那个号切换成一个普通追星小号,而后淡淡问道:“他们确实都觉得我和人有疏离感。但对你没有吧,我以为我们还挺熟?”
男人连忙郑重点头; “那是特别熟了,我们可是好朋友; 友谊长存; 只是……”
“只是?”乌锐清挑眉。
顾卓立小声逼逼,“也不知道从那天开始,我总感觉你看着我的眼神有点危险啊……”
乌锐清听清了,他忍着笑装作一副没听清的样子; “嗯?你说什么,能大点声吗?”
“没事。”顾卓立正色; “对了,大夫怎么说; 你打什么药呢?”
感冒输液是常事,乌锐清倒也从来没关心过自己到底输哪种药; 一时也说不清。男人站起来仔细查看了吊瓶上的标注,点点头,“这个药我知道,打了之后会有点口渴,我让马可送点柠檬水过来。”
“哦。”乌锐清怔了半秒,而后轻轻地垂下眼。
之前没关注过,被提醒后才意识到,好像确实会口渴,而且,嘴巴里会像含了沙子一样干涩无味。
就像知道他在想什么,顾卓立跑出去买了两颗水蜜桃回来,把上面的绒毛搓洗干净才递过来,“现在吃桃子有点反季,但看着还蛮新鲜的,桃子温性,你现在吃刚好。”
乌锐清“哦”了一声,接过来咬了一小口。
丝丝凉凉的汁水涌入口腔,没有太多甜味,但却充满水分,一下子就把干涩的舌头浸透了。
顾卓立三两下把另一个冲了冲,大口一咬,一个桃少了三分之一。
“你的甜吗?”他问。
乌锐清脑子里莫名有点乱,他点点头,“挺甜。”
“那你命好。”男人耿直道:“我这个不咋甜,水了吧唧的。”
乌锐清:“……”
乌锐清默默低头吃了一会桃,而后忽然看着手上的半颗桃子说道:“对了,我刚才上网发现弟弟又被人黑了一大波,你来之前就知道了吧?”
男人一噎,差点把桃核嚼了,“啊……知道啊,可恶的对家粉。”
乌锐清摇头,“倒不能归结到对家粉头上。那人只是一个劣根性的网民,跟是不是对家粉也没本质关系。这些都无所谓,但有件事,真的太邪门了。”
男人明知故问,装了一手好纯,“什么邪门啊?”
“狍糊。”乌锐清不动声色地说出这个名字,意料之中在余光里看到某人身体一僵,他高深地扯了扯嘴角,淡然继续道:“这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既然内心深处是一个维护正义的人,为什么一直黑弟弟?”
他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机,点开顾卓立那条微博,似是随意地念道:“【……事实证明,廖山独自一人借酒消愁,喝成一条傻狗……】,你说他明明在帮弟弟,怎么嘴非要这么贱?不说几句惹人厌的话就嘴痒痒吗?”
顾卓立麻木地说道:“真贱!”
乌锐清看着他,脸上没什么笑意,“所以,去掉两家竞争关系不提,你觉得这个人到底有什么讨厌弟弟的原因吗?我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男人被他问愣了,愣了好一会。他把那枚完整的桃核放进垃圾桶里,拽出一张纸巾擦擦手指,垂眸轻声道:“大概廖山刚好是他讨厌的那种人设。”
乌锐清:“嗯?”
顾卓立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每个人都有天然讨厌的那种人,形成的原因有很多,也大概会有无数个机缘扭转。但大概,讨厌一个人的性格本身,就不太容易扭转得回来了。”
本就只有两个人的房间好像一下子更加静谧了。顾卓立起身帮乌锐清调整输液滴速,乌锐清看着那个线条充盈而利落的后背,竟不知怎地萌生了一种想去顺顺毛的冲动。
——顾卓立说的这种感觉他大概可以体会。就像沈灌之于他,没什么毛病,但大概沈灌和那个阴暗自闭的他太像了,所以他总是喜欢不起来。
他总觉得自己捕捉到了一点关键信息,但又说不太清,脑子里还是一团糊,手已经不由自主地抚上了男人的背。
正按着小旋钮背对着他的男人蓦然一僵。
凉凉的,软软的,小乌总的手心——隔着一层单薄的衬衫布料,贴在他的后背上。
顾卓立仿佛被人点了穴,“…………”
乌锐清猛然反应过来,立刻缩回手。他脑子里嗡嗡的响,电光石火间又抬起手,“啪”地一声就给了男人后背一下子。
乌锐清是那种传说中的断掌,打人痛,不用力也痛。顾卓立差点被他一巴掌拍到吊输液瓶的架子上,一脸懵逼地回头看他,“啊?”为什么打我?!
乌锐清垂眸冷漠,“好像有只小飞虫,拍死了。”
“…………”
……
廖山从鉴定机构出来,戴着一只把脸遮得只剩眼睛的黑口罩,棒球帽压着凌乱的头发,一头扎进保姆车。
往日里活泼跳脱的眼眸毫无笑意,他半死不活地瘫在座椅上,面无表情刷着微博。
经纪人警惕道:“鉴定结果已经传真回去,工作室马上正式回击。小号随便你怎么样,但不许上大号怼人,知道吗?”
廖山嗓音沙哑道:“我只是颓,不是傻。”
经纪人心疼又恨铁不成钢地回头瞪了他一眼,“你就是傻,别再嘴硬了。”
——圈里接触过廖山的人都觉得他温暖阳光有责任感,是圈里一股清流,但只有身边的人了解他其实就是个小朋友。小朋友去年的今天消失坐飞机去玩海上蹦极,一天蹦了十几次,被拽回来的时候血压已经异常到临界点,在医院里休息了一个礼拜。
经纪人小心翼翼地措辞,“到底是哪个亲人的忌……你父母健在,生活富有,该往前看了。”
“你不懂。”廖山低沉道:“是我人生第一个亲人。”
经纪人心想,第一个亲人不是你妈么,伯母天天在家插花写毛笔字,知道你这么咒她么。
说话的功夫,廖山工作室已经晒出了鉴定结果,并咬定要对造谣者严惩不贷。网上的风头开始一边倒,廖山刷了几分钟,觉得没什么意思,又默默把手机丢开了。
他正在心里回忆着孤儿院里的种种,手机忽然又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上跳着一个让人有些意外的名字:沈灌啊灌灌。
灰败的眼眸中重新聚起一丝微弱的神采,廖山喝了口水润喉,接起电话。
“喂,你找我呀。”
沈灌的声音有些犹豫,“那个,今天的事我也在关注,你还好吧?”
“我很好啊,没什么事。”廖山说着不由自主地坐直了,手指插进发根,理了理有些蓬乱的头发,又重新戴好帽子。
沈灌轻声道:“经纪人说和我无关,但造谣者确实是我家挺出名的大粉。因为粉丝纷争害你被黑成这样,我总有点不好意思……”
“嗨。”廖山大气道:“这有什么的,咱们两家……”他有点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你应该懂吧,虽然我们之前压根没怎么接触过,但他们一直打得挺热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也说不清是对家还是亲家,哈哈哈哈哈。”
“……”这个比喻用得沈灌有点脑壳疼。
他对廖山有许多的愧疚。
除了今天的粉丝争端,还有最初因为顾董事长的那出乌龙,他和经纪人在背后不知道讲究了人家多少句。后来为了弥补人家硬是推了一个角色,也是又过一阵他才知道,廖山本来没那么快想进影视圈的,他年底本要做新专辑,结果莫名其妙就答应去试镜了,
沈灌轻轻叹了口气,听说廖山已经推迟了年底的录音计划,既然如此,就争取帮他把角色拿到吧,之前说好的一起演练试镜还没有下文呢。
他这样打算着,就问道:“最近有时间吗,出来吧。”
廖山闻言心中一动,“好啊,那你把空闲时间整理一下发我,我来决定时间和地点。”
沈灌,“嗯。”
廖山挂断电话,刚才那点忧思好像被抛到脑后。
他“嘶”了两声,感觉这事有点难办。
沈灌暗恋他,但是脸皮太薄了,总是徘徊在某一条线后迈不出来。这次沈灌竟然又主动约他出来见面,一定要好好珍惜,不能糟蹋人家难得的勇气啊。
只要你迈出一小步,我就会带你飞一大步。
廖山这样想着,飞快搜索。
【第一次约会要去什么地方?】
答案里有长长的清单:电影院,逛商场,一起去爬山,游乐园……
廖山皱眉逐一排除。
电影院就算了,影视工作从业者,难得出来玩还要逼着人家看电影,估计少不了一番演技对比。逛商场就更无聊,还有爬山……上次看他那小体格,估计也不是个热爱运动的主儿。
廖山一通疯狂排除,最后只留下了“游乐园”一个选项。
他鸡贼地看了一眼自家经纪人的背影,仿佛有心灵感应似地,对方猛地回头,“刚才是谁,你要干嘛去?”
“啊。啊那个。”廖山舔了舔嘴唇,又变回一条废狗瘫在座椅上,“是沈灌,说那个导演在正式给我试镜前想先私下接触我一下。但是……导演脾气怪,不让我带人。”
“唔,那好事啊。”经纪人闻言松懈下来,“有的导演是这样的,讨厌演员耍大牌,正常带助理都不喜欢。”
“好麻烦啊,那我岂不是不能带你去了,啊,我不想一个人去见面啊。”廖山嚷嚷着,很是真情实感的样子。
经纪人被大男孩依赖觉得心里暖暖的,但还是劝道:“要去的,我不跟你,我们保持联系就好了。你听话,自己去,好吗?”
“行吧。”廖山长叹一声,用手掩面遮住表情,声音里依旧充满沉痛:“做这行真的,身不由己,身不由己……”
半小时后,沈灌收到了他的短信。
【后天(星期四)早上十点,城西游乐园入口B杂志亭背面。】
游乐园?
去那种地方练剧本??
沈灌即便早有那种“歌手不是专业演员”的心理准备,仍然被对方的不着调给惊着了。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建议改个地方,手机忽然又收到另外一条短信。
【顾董事长:崽,看到我今天的微博了吧?我不是要转粉他家,只是为正义发声,你不要多想,要继续努力工作,加油啊。】
沈灌心情复杂地回了一句【好的我知道了,谢谢顾董。】
被顾卓立这么一搅和,他莫名对某对家的愧疚感更强了……
于是沈灌一咬牙,切换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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