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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是巴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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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看你的时候才开心一点,所以会去你家附近站一会。”
“那从,我家,打车回去,是不是很贵?”毕竟多了一段距离呢!小抠门精一打算,觉得太亏了,又嘀咕着说:“干嘛不,和我,多待一会?”
他免费给看,还主动给看,黎庭干嘛多费这个功夫。
黎庭只是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向阳知道他的反常原因后总算舒服了点,自己调整好心情,仰头看看,黎庭还是那副死人脸,他顿生责任感。
向阳问:“那你,要不要,安慰?”不等黎庭回答,他就扯扯黎庭的衣服,“多加一人,也不加,车钱!带我一起!”
向阳的建议不容否决。出租车上没灯,只有窗外的路灯和街边商店招牌的光,随着车子飞驰,向阳小小一张脸被照得渐明渐暗。黎庭握住了他的手,向阳主动反过来,扣住他的手指。
他没告诉向阳这两天他其实都没回家,在向阳家附近找宾馆住。他自暴自弃一般想尝试离家生活,然而讽刺的是他一旦离开了那儿,连生活自理都有问题,甚至住宾馆这奢侈的叛逆方式也是基于家里给的钱。
越是看到向阳他越是想起自己的无能,然而见不到向阳,又好似什么都没了意思。
第54章
向阳好久没来,一进黎庭公寓就欢天喜地滚上沙发,脑袋砸在软绵绵的抱枕上,舒服得把自己整个人摊开。黎庭过来要坐了,他又像条小虫,膝盖弯起来,把自己往脚的朝向蠕动,给黎庭腾出空位。
“不对。”向阳又想起来,爬起身,推推他催促,“去,洗澡!”
黎庭洗澡期间听到向阳在外头嚷了一声客房好乱!一地花瓶碎片。
向阳似乎开始给他收拾了,边收拾边超大声地责怪他:“心情再,再不好,也要,对自己家,多长点心啊!”地上不仅有碎片还有水,塑料假花花瓣都被踩扁了,还有鞋印。
那是沈凌雪生气摔的,黎庭没回家什么都不知道。自从向阳常来,他为了避免被打扰,连家政都辞了,因此那些碎片躺了好几天也没人收拾。
黎庭洗完澡出来,发现向阳还没收拾完。沈凌雪不止砸了花瓶,被子也丢地上沾了水,薄薄的木衣柜门被砸出一个洞。
向阳念他:“你拆,拆家啊!”
黎庭澄清:“……是我妈。”
向阳惊了:“啊?!”
黎庭心情莫名轻松起来,又补一声:“我有素质得多了。”
向阳对温柔美阿姨的印象顿时下了一个档,这发脾气跟向乾一模一样啊。不过他很快又板起了脸,训黎庭:“阿姨走了,你自己,为啥不收!”
二话不说,向阳一瞪眼,把抹布塞到黎庭手里,要黎庭自己去抹地上的水。黎庭面无表情看了抹布十来秒,向阳铁着声说:“不能,我一走,你就,生活不,不能自理了!”
黎庭自从小学之后就没再做过家务了,好陌生,慢腾腾蹲下去。向阳也蹲,像教小学生一样教他擦,把地上收拾干净后,他又和黎庭一块把被套脱了,丢进洗衣机洗。
两个人一块儿忙活大半天,黎庭终于记起来:“你不是说要来安慰我吗?”
向阳噎住了,挺起腰板:“都这样了,我没心情,安慰!”
黎庭说他:“骗子。”
向阳仿佛又矮了一截,推他一把,恼羞成怒:“我就,不能,晚点再,安慰吗!”黎庭顺势把他拉进怀里,向阳又叫,“我手脏!”刚干过活还没洗呢,黎庭的也是。
大个子男生蹭蹭他的头顶:“这就是安慰了。”
不可思议,向阳像一个奇效药,仅仅是呆在他身边,就能够将他治愈。
明早还要上课呢,晚上又给他们浪费了好多时间,没空再乱搞了,洗洗就上床睡。黎庭搂着他,忽然就问:“我跟你一起去打工怎样?”
向阳直接否定:“不行。”
黎庭:“……”
“我们,餐厅,满人了。”向阳道,“没有,你的份。”
黎庭:“那我找别的兼职。”
向阳疑惑:“为什么,突然?”
黎庭用嘴唇摩挲他的额头,又擦又吻,弄得他痒痒的。黎庭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问:“你觉得我适合做什么?”向阳略一思索,把脑袋仰后,隔着十来公分看他,肯定地回答:“保镖!”
黎庭又默然了,放开抱着他的手,赌气一般转过去背对他。向阳磨蹭着自己过来抱他,手不如他长,环过来只能够摸到他的胸,说:“生气啦?”
高中生能做的兼职无非那么几样。服务员之类的黎庭不可能,别说黎庭自己了,他都想不出黎庭对谁和颜悦色服务的样子。发传单不适合黎庭的形象,去工厂找零工做也不符合黎庭的形象……横竖他就是没法想象出黎庭工作的样子。
当然最主要原因还是黎庭自己连个家务都不会做,还能做什么。
向阳边给他解释边亲他脖子,看他还是不理自己,主动爬起来,横跨过他的身子,躺到他面前去,在夜灯下两眼闪着光。
黎庭问他:“我是不是很没用?”
向阳大吃一惊:“你在,想什么!”
黎庭一回想,向阳的解释,实质不就是这意思吗。向阳心想多半是他那颗敏感少年心发作了,摸摸他的脸,放柔语气哄着他说:“实在不行,以后,我养你。”
“怎么养?”黎庭问。
向阳当场做起计划:“不能天天,下馆子,然后,限制,食量。每天要,多吃菜,肉太贵了,嗯,还有……”
黎庭说:“你养猪呢?”
向阳不悦:“你怎么能,说自己,是猪!”
黎庭低声笑起来,向阳不吭声了,专心看他笑。他只笑了两声就停下,向阳自力更生,手指托起他两边嘴角:“还要看。”
顺着他的意,黎庭又勾起了嘴角。面瘫脸帅哥的笑容是最珍贵的,向阳胆大包天,揉揉他的脸,说:“要多笑。”自己也傻乐地笑起来。
黎庭将夜灯关了,重新抱住他,额头和他相抵。向阳在黑暗中做坏事一般凑过来亲了他一口两口,手搭在他胸口。手掌的温度透过衣服传到心口皮肤,基本属于从物理上给他温暖。
怎么会有向阳这么好的人。
睡前的简短对话在脑中回放了一遍,黎庭凝视着微光下他的发间,向阳逗他的“保镖”那两个字突兀地扎根在他意识中。
他觉得真的可以。
他做向阳的保镖,保护向阳。这是人生中第一份工作,他希望这也是终身的工作。
第55章
温度一日一日渐冷,天顶的云层日益堆厚,气候不好时一整天他们都见不着阳光。向阳衣服从普通的校服变成校服外头套外套,一件黑皮衣,相当老旧了,跑一跑跳一跳,仿佛还能见着皮渣子簌簌落下来。
冬天衣服开销太大了,向乾直接把自己以前的衣服丢给他,就算是大发慈悲,好歹没让他冻死。向阳穿了好几年,也没觉着不对,黎庭却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
于是周末黎庭把人一抓,直接去商场。向阳八百年不进商场一次,穿着一身破皮衣,东张西望。黎庭直接带他去看男装,他一看吊牌,嚯,四位数,立刻放下手装没看过,直接扯着黎庭就要走。
黎庭像个财大气粗土大款:“给你买衣服。”
向阳:“没钱!”
黎庭:“我有。”
向阳揪他袖子:“谁还说,要去,打工的!这么,浪费钱!”
黎庭:“……”
给向阳花钱绝不能算浪费,他还没开口,向阳又苦口婆心地说:“你要,攒钱啊!没法打工,就先存,手上的钱!!不然未来,怎么办?”
看向阳很有要当场说教的架势,黎庭顺了他的意,被他一牵一牵拉走了。 衣服没买成,黎庭只好把人拉回自己家。
南方城市不下雪,空气湿冷,风一吹,脸都跟要冻裂一样。向阳是想走在黎庭后头的,毕竟个头那么大,挡个风轻轻松松。但他的皮衣口袋破了,太凉,手放里头仍然冷得要死,于是只好和黎庭并排走,把手抬起来塞他口袋里,俩人在大庭广众下偷偷牵手。
快到黎庭家的时候,空气又寒了三分,水分增重,小雨滴唰唰落下,落到脸上就像小冰针在扎。向阳“嘶嘶”抽气,两个人加快脚步跑进居民楼,上楼梯都在抖,一进家门,黎庭立刻马上把空调开起来。
一回头,向阳瑟瑟发抖仰头看他,喊:“冷。”
头发被打湿了,黏在脸上,像只淋雨小狗,还主动扬开手要抱。
但黎庭看了看他身上的皮衣,道:“不抱。”
向阳耳朵耷拉下来了。黎庭忽然拉住他的袖子,硬往外扯,直接把向阳的皮衣脱了。这下更冷,向阳险些没蹲下来,黎庭这才张开自己大衣两侧,往前一站,将人拢进怀里。
两个人共穿一件衣服。
黎庭的衣服内满是毛绒,留存着体温,一瞬间就让向阳安静下来了。他高高兴兴舒出一口气,抬起头,笑嘻嘻地说:“你好会哦。”
他普通话有时不怎么标准,给黎庭听成“好坏”了。黎庭摩挲他嘴唇,问:“哪里坏了?”不待向阳回答,又直接亲上去。一大一小俩少年连体婴就站在客厅亲,亲完又进房间,滚上床去。
期末向阳忙着复习,很久没和他做了,往后估计更加紧张,这是难得机会。外头的雨下大了,哗啦啦的,声音渐响。室内灰蒙蒙的,对方的脸不太看得清,在这样的雨声中,他们不自觉将声音放小了,哼哼的,尾音拉得极长,显得缠缠绵绵。
冷空气逐渐被空调的暖气替换,他们的身体也越发地热,好像要融了,在不断的交缠纠葛中合在一块。
下了雨,向阳就有合理借口不回家。第二天爬起来时雨还在下,向阳打着哈欠准备去打工,一找衣服,发现皮衣不见了。
他摇摇黎庭:“我的,外套嘞?”
黎庭还困着,没回答,整个人钻进被子里去了,亏得被子能包住这么大一个他。向阳没办法,只好自力更生,满屋子乱翻。
几分钟后他见鬼一样蹲在垃圾桶前,皮衣被塞在里面,上头还浇了昨晚睡前没喝完的奶茶,白白奶茶上浮着黑皮屑。
向阳冲回房间,摇动黎庭:“为什么,扔我的,衣服!!”
被子从黎庭肩头滑下来,露出结实好看的胸膛,上头还有向阳自己昨晚啃的牙印。他手不由得一松,反倒是黎庭抱住他了,咕哝道:“没睡醒呢。”
“撒娇,也没用!”向阳坚定无比,用冰了的手揉他的脸,冷得他不情不愿睁开眼睛,勉强清醒。向阳又重复了一次,黎庭揉揉头发,不耐烦道:“因为丑。”
向阳:“那,那你也,不能扔啊!”
黎庭又补:“因为讨厌。”
向阳瞪着他,黎庭撇撇嘴,把自己上半身挂他身上:“我就扔了怎么了。你穿我的。”
话里很有无赖的意思。
他的外套都老大一件,厚实无比,对他来说是正常尺寸,给向阳穿的时候就哪哪都长一大截,下摆直接盖过大腿一半,手没法从袖子里伸出来。向阳感觉身上重了一层,还试着蹦了蹦,黎庭使坏按住他脑袋,不给蹦。
因为并不合身,所以向阳还在怨念,一边拉袖子拯救自己的手,一边叨叨:“以后,不能乱,扔我的,东西……能穿的,衣服,扔掉了,很浪费……”
黎庭捏着他的下巴说:“那你不还扔了我的?”
向阳一听,怒道:“胡说!我哪有!”
他什么时候干过这么没素质的事!
黎庭也不吭声,直接拉开一个柜子,拍拍底层。向阳狐疑盯了半天,总算想起来,那儿原来放的是黎庭买的各种情趣服装,兔子装啊水手服啊什么的……
脸“噌”的一下就红了。
黎庭看他表情,不紧不慢地学他的话:“能穿的衣服被你扔了。”
向阳一时冲动,争辩:“我没扔!”
说完他才记得后悔,但已经来不及了。黎庭表情越来越生动了,挑起一边的眉毛,又按他的逻辑照推:“没扔,那就不要浪费。”
第56章
无论浪不浪费,这即将期末,要紧日子,向阳也不想那些有的没的。他可不仅要忙自己的复习,黎庭现在也是他的责任。不求黎庭考得多好,至少该比之前再前进一些!任务可重。
黎庭被他抓着好好学习,连上课都不准睡觉,脑袋坠下来,又艰难抬起,好不容易到了下课,忍不住问他:“考好了有奖励吗?”
向阳睁圆了眼:“考不好,就,咬你!”
黎庭托着下巴,答道:“你咬了也不止一次了。”
“……”什么时候咬的,自然也不必说。
于是那些情趣服装自然成了期末考的成绩奖励。
黎庭从期中考到上次月考又飞越了四十名,从四百名直进到三百前列。向阳对他成绩研究了好几百,最后鼓励他,只要考进二百五,那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可不只是情趣服装!而是做什么都可以!
明明黎庭脑子那么好,但是总荒废自己的资质,多可惜。有目标才有动力,尤其是对黎庭这种毫无干劲的咸鱼。向阳还特地写了个纸条贴在他桌上,时时刻刻提醒他,一定要认真复习。
只不过有时候回家,他也会把那几身情趣服装拿出来看看,然后鬼使神差,在自己身上比一比。
向阳有了手机,时不时会和黎庭互换,上网看些有意思的东西。他学了点儿时髦网络用语,还……还经常一不小心就点进那种不怎么干净的网站。
弹出的页游广告上都是穿着暴露惹火的女人,露胸露腰露屁股。
对男性而言这自然是有性方面的吸引力的。而向阳已经思维污秽,想的竟然是,这种衣服穿在自己身上……黎庭会不会很喜欢?
不要脸!不知羞耻!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准备那么久,期末考试总共也就两天。第一天考完,俩人成绩一算,向阳喜气洋洋,觉得自己超常发挥,黎庭也很争气,选择题竟然蒙对一大半!
考试期间黎庭有自觉,不缠他,放他早早回家睡觉。反倒是向阳自己忍不住,躲被窝里跟男朋友打电话。
毕竟向阳早已准备充分,也不缺这一点儿临时抱佛脚的时间。
他乐颠颠地跟黎庭炫耀:“我觉得,我能,年段第一!”
黎庭附和说:“你能。”
他也看不见谁能比向阳花更多心思在学习上,这都是向阳应得的。向阳被他肯定得开心,自己笑了两声,接着计划奖学金能怎么花。过了一会儿,他又突然止声,黎庭问怎么了,他才小声说:“付思博……”
付思博的风波闹了一阵,学校处理得果断,又用了手段压消息,过了这一段时间,竟然已经没几个人记得他了。说到底也就是和自己不相干的人,哪怕那人考年段第一,哪怕那人是个有名校霸,该沉寂的时候也只得直接沉到底。
他被父母关着,没和朋友通消息,更别提出来走走。江采对向阳说他被父母打了一顿,过了几天,又有传言,江采找去和那个怀孕的女生打架,把人脸都打得肿了一圈。女生家长向学校要求处罚,于是江采和付思博共患难,一同被记了个过,停课几天反省。
成绩竞争场上的头两名对手都出了事,向阳忽然陷进了诡异的怀疑之中,觉得自己有些胜之不武。
黎庭语气沉静地对他说:“你又没有做错。”
“没有,是没有。”向阳那儿似乎在床上滚了滚,“主要还是,很担心……”
黎庭说:“都快考完了,实在担心的话明天找江采谈谈。”
江采没有被禁考,只不过今天在考场见到她的时候她表情很难看,全身上下笼罩着“生人勿近熟人也勿近”的气场,考完直接走,向阳都来不及和她说上两句话。
向阳想了想,说:“那我们,再争取,一下,能不能见,付思博。”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基本上向阳说什么,黎庭都说好、可以。最后向阳提醒他道:“游戏,别打得,太晚了!早点睡!”
黎庭手里的练习册翻过去一页,无比淡定地说:“知道了。”
向阳声音带上了困意:“那,晚安。”
“晚安。”黎庭道,“该带的东西别忘了。”
一句话硬生生把向阳又惊醒了,重重地“哼”一声,责他一句:“太有,自信了!”接着就面红耳赤地挂掉了电话。
第二天考试前两人在厕所里见面,向阳急匆匆把黑袋子塞他包里。
考完试后他们就能回家,下午去看完江采,好一点的话还能见见付思博,晚上就能在一起鬼混,时间一点都不能浪费。黎庭让他把那些小衣服带过来,而他光是放在包里就觉得羞耻无比,只得转移到黎庭那里。
向阳还来得及做个鬼脸,黎庭出手要捏他脸,他就立刻逃跑,考试去了。
情趣服装总共被套了三层黑袋子,怎么看都看不出是什么玩意。黎庭把它放在书包里,竟然奇异而变态地有了一种这是幸运符的错觉。
第57章
人在考场里考试,书包放在教室正前方,包里装着各种各样情趣服装。
紧张吗?刺激吗?
这样的经历也算是绝无仅有了。黎庭觉得自己连写字都有了奇妙的动力,比往常答题快了些许。他没有告诉向阳,但这些天他一直都在不见面的时候悄悄读书,好让自己到时候考出个理想分数来,再看看向阳会露出怎样的笑容。
考完试后他难得有了浑身一派轻松的感觉,挎着包,脸不红心不跳。教室里头吵吵嚷嚷,向阳只有这种时候和同学交流最积极,对完答案后才有空跑回来,一屁股坐在黎庭旁边。
向阳身上穿的是他给的外套,一件蓝色的羽绒服,蓬蓬松松,下摆直接到向阳的膝盖,领子上有白毛,衬得向阳整个人从脸到身子都是小的,随便什么东西都能把他包起来。
“江采,发短信,说等会,在,校门口,见面!”趁着老师还没开始啰嗦,向阳抓紧时间对他通报。
他们考完试可以休息两天,接着还要再讲两天试卷才能放假。老师叮嘱考完试别松懈,又先发了数学的考卷。向阳一看,一百四十多分,嘴巴直接咧得合不上,一直到被黎庭揪出去了才舍得把卷子放回包里。
江采早早站在了校门口,一身黑色外套,头发散着。她以往和付思博同出同入时,都是十足的好学生姿态,头发全束扣子扣到最上面,向阳也是最近才发现,她还有和付思博这么接近的一面。
不愧是青梅竹马!
走得近了,向阳发现她脸上还贴着个黑白创可贴,表情冷戾,十足一个刚打完架的大姐头。
“你,疼吗?”向阳指指它。
江采直接抬手把它揭下来,漫不经心道:“不疼,贴着骗他们的。”
走出去的同时,她把创可贴扔进垃圾桶,又松松筋骨。他们一块儿去车站等车,向阳想问东西但周围都是同学问不出口。公车还没来,黎庭直接拦了的士,三个人往里头一塞。向阳这才解了口禁,问:“付思博,他还好吗?”
“还成吧,他爸妈在帮他谈转学的事,可能到一中去,怄死七中这破学校。”江采说,“现在他的脸也能见人了,让我带你们去见一见。”
“他爸妈,打他了?”向阳忙问。
江采:“废话。”她坐在副驾驶,向阳从后视镜看见她撇撇嘴,“付思博这弱智,装什么好人,装逼的后果就是被退学被揍。”
出学校的江采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向阳默默地想,人不可貌相。
的士按着江采的指路开了二十来分钟,到了目的地。她在付思博家门口按了按门铃,不过十来秒,有两个小脑袋从阳台探出来,又消失,随后是“哒哒哒”的脚步声,门打开了,两个小女孩同时扑出来,大叫:“姐姐你来了!”
江采脸上的不良少女表情已经消失了,变脸速度之快令向阳惊叹。她微笑着,一手摸一个脑袋,道:“我找你们哥哥。”
两个小妹妹同时又往她后面看,一个看向阳,一个看黎庭。看黎庭的小姑娘拼命仰着头也看不到脸,于是用力抬高脖子的角度,嘴巴里发出努力的“咿——”声,最后身子往后仰,险些一屁股坐地上。
向阳忙扯扯黎庭:“蹲!蹲下来!”
黎庭:“……”只能够照做。
看见他脸的小姑娘这才开心了,引着人往家里走。二层楼的小民房家中铺着红蓝间隔的瓷砖,墙上刷白,还有小女孩用彩笔作案的奇怪图案。
向阳也没想过付思博家是这样的,瞪大眼睛,付思博站楼梯口等他们,好像刚换好衣服,没来得及整理自己,头发乱糟糟的,胡茬也没刮。
好久不见,向阳立刻跳起来摆手。
付思博笑容倒是跟以前一样欠揍:“也知道自己矮,要多跳跳才能让人看见啊?”
向阳不跟他计较细枝末节,只冲着他吐个舌头。两个小姑娘齐排跑在前面冲上了楼,付思博动作和江采一样,一手摸一个,笑眯眯地说:“宝宝小宝下午好。”
“都快晚上啦!”小姑娘异口同声反驳他,哈哈哈地笑起来,付思博手指一指,她们又一起跑到沙发前,向后一蹦坐上去。
付思博再向他们勾勾手指,带他们进了自己房间。
向阳问:“你这几天,都在,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反省呗。”付思博打个哈欠。
向阳狐疑:“真的?”
“假的。”江采说,“我刚才还刷到这家伙跟人组队。”
付思博房间有点乱,桌上的书胡乱摆着,手机扔在床上。他气色不怎么好,但也不算很差,向阳认真打量半天,付思博直接说:“想问啥就问吧。”
向阳面露犹豫,这才说:“你是不是,真的,和那个,女生,那个……”
付思博翻个白眼:“老子还是处男呢,喜当接盘侠。”
向阳强调:“说话要,注意,一点!”
“哪里不注意了?”付思博盯他,“处男还是接盘侠。”
处男这个词也很让向阳震惊啦……但重点不是这个。向阳板正脸色,郑重其事地说:“不能说,喜!哪里,喜了!”
第58章
无论何时向阳都是这个样子,跟少根筋似的。付思博给他逗乐了,敲他脑袋:“那就苦当接盘侠。”
向阳这才接着问:“到底,怎么回事?”
付思博眼神偏了偏,这才慢慢说起来。
当初他和陈羽灵谈恋爱没多久就发现对方劈腿,劈腿也就算了,对象还是老师,吓得他三下五除二分了手。分手后陈羽灵也来纠缠过他,他不得已,又有点儿报复炫耀的意思,开始一个接一个地谈。
只不过没想到陈羽灵这么大个人竟然连基本的保险措施都不会做,被搞大了肚子。师生恋是多大的丑闻,她好歹还有脸皮,没敢让人知道,对父母交代的对象就成了付思博。
向阳惊了:“这算什么,有脸皮?!”
付思博道:“对她那种人来说算是很难得的了!”
话音未落,江采就踢他的脚:“你也知道,还弱智一样答应她!”
陈羽灵家里有点小钱,父母又传统强硬,打胎一定要打,但人也一定要揪出来负责。付思博被她打电话哭求了十几次,见了面,前女友又边凄惨哭泣边忏悔,抽噎着说传出去名声就完了,一辈子都没救了……
付思博单手捂住脸,声音中颇有点儿怨恨:“我对女的就没办法啊,你让她在你面前哭一次试试!”
江采又踢他:“我不仅让她哭我还揍她,就你没用!”
向阳听懂了来龙去脉,默然了。付思博和江采估计就这个问题已经吵过好多次了,嘴上说着说着,好像还要打起来。向阳急忙拦在中间,俩人一齐瞪他,他又缩了缩肩膀:“吵,也没用……”
江采扭了头。
付思博转移话题,问他:“你考得怎样?”
向阳自我感觉很不错:“年段,第一!”
“放屁,今天不才刚考完。”付思博笑着推他一把,“没考到的话你要请我吃饭。”
向阳也不抠门了,而是郑重地点点头。付思博说他变性子了,子字吞在舌头里,给向阳听成“变性”,又责他一次说话要注意。
短暂的见面没之前想象的沉重,向阳也算是放下心来,就是回去的路上还有点儿愤愤不平。黎庭抱着他,他兀自碎碎念:“学校也,不该,这么对他……”
黎庭说:“嗯?”
“那女的,撒谎,也不会把,付思博,编得,很过分吧?一般这种,不都是,可以,通融吗?付思博,成绩,还,那么好。”向阳咬着大拇指指甲,“我,想不通……”
黎庭摸摸他的脑袋,给他解释:“付思博不是说那女的父母有钱吗?”
“有钱,怎么了?”
一听向阳就没听出来潜台词,黎庭给他解释:“多半给学校施压了,本来处罚不会这么重。”
向阳一下子更郁闷了,不说话了,唉声叹气。
他垂着脑袋一直和黎庭回家,心情过于低落,急需男友安慰,在门口就亲了起来。反正黎庭这一层只有他一个住户,两人肆无忌惮。
向阳的体型和黎庭比较,实在相差许多,接吻必须非常努力地仰起头。脖子受到压迫,容易缺氧,他就被黎庭亲得脚软,整个人向下滑。
门板先是玻璃与布料磨蹭的声音,交换为手掌按上时的振意,微小声音不断,很快的,连人的呼吸声都掺杂进去。
吻结束之时,向阳呼呼喘气,几乎要扒在黎庭身上了。他们进了门都来不及关,大概合上了就行,又在沙发上亲了起来。
向阳迷迷糊糊想起下午和付思博的对话,想到付思博还以为他会为“处男”这个词而惊讶,忍不住脸上增温。他早已经做过了这么多次,同龄人不会这样的吧……他和黎庭真是不知羞耻……
他们相拥着喘息,黎庭摸他脸,又摸他脑袋。向阳坐着,突然想起期末这几天都太紧张,没来得及洗头,一下子在意起形象了。
等洗完澡再做!他钻进了浴室里。
黎庭自己脸上也还是红的,盯着浴室,隐隐听见水声哗哗。干坐着也难受,他将自己书包里的那个袋子拿出来,解了一层又一层,塑料袋全扔在地上。
蓝的白的,粉的,还有红的。
偏偏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声音。有人敲了敲门,随后是沈凌雪的嗓音:“阿庭,你怎么回家都不记得要关门?”
高跟鞋的声音哒哒接近,沈凌雪走到客厅来时,一抬头,黎庭手上还拿着个最后的兔子装,没来得及往袋子里塞。
黎庭面不改色放进去。
就那么一瞬间时间,沈凌雪已经看清了。她微微一怔,狐疑地问:“你怎么会有……”
这实在是尴尬的一幕,她一下子脚步加快,黎庭把袋子放进包里,她又强行要扯出来。黎庭这种年纪的男孩子,买这种东西太不寻常了。
好死不死,向阳还在浴室里喊了一声:“黎庭!我,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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