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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攻相遇[娱乐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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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文宣我真的不知道了,我想要他跟我好,我想回到过去,我想大家一起和和气气的……我也想好好演戏……文宣……你不要对我凶,不要对我凶……”
  苏文宣活到现在,头一回听到有人说他凶,将人搂在怀中,拍着后背温声道:“梦斐,我怎么会对你凶?我带你回家去好不好?走吧,我带你走。”又朝着门扬声道,“小雅,进来下。”
  小雅和小珍冲进来将人扶住,拎着包,半拖半抱地把哭哭戚戚的刘梦斐戴上口罩,要把人弄走。
  刘梦斐不知怎么回事,腿一软挂在苏文宣怀里:“文宣,我难过……我真的好难过……”
  苏文宣弯腰把人牢牢抱住,好言好语地道:“难过就哭吧,我在的。”
  刘梦斐扑在他怀里一顿大哭。
  场面是多滑稽多搞笑。
  刘瀚明站在霍祈东身后,已经在掏手机,懒得看。
  霍祈东沉默着,幽深的眼眸始终绕着苏文宣,见他被这个桃红柳绿的女人衬托得更简约不凡,纵然俗成一片,他也能遗世独立。
  他也清楚,在刘瀚明之流的人眼里,苏文宣也不过是个长得好看高挑的男人而已。
  但他处处要把他单独择出来,总见他是最好的,或许应了老话,情人眼里出西施。
  霍祈东靠着没动,白皙的手指一下一下摸着黑色光润的皮手套,似乎指尖触及苏文宣的肌肤。
  我恐怕是逃不过苏文宣了,他想。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今天换榜单的时候又不小心红锁了(这个章节原本是没锁的,但是我修了个错别字,导致红锁了……)直接导致上不去任何榜单~
  所以本周……本周当然继续更新啦……
  嘤,没有榜单还要日更的我,心很痛啊……
  第16章 016
  几次交道打下来,霍祈东基本已经捏到苏文宣的性格。
  这人反应快,有分寸,懂情理,脑子是清醒的,但是性格有些温吞,还是个体面讲究的人,估计还存了点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的虚头巴脑原则。
  此类人搁在过去就是幕僚、参谋,专在营帐里给将军大帅出主意的人,有文韬有谋略,但不是个能真正打仗的,尤其是遇到混战,基本就是个秀才遇到兵的节奏了。
  霍祈东想明白这一点,眼尾余光瞥一眼置身闹事之外的刘瀚明,便抬起脚,稳稳地站起来,背着手走到苏文宣、刘梦斐面前:“刘小姐是吧?这样,我今天兴致不错,给你做一回主。”
  还真是别说,苏文宣从他那抬脚起身就知道要不妙,他也算是明白了,霍祈东是掐着点来,非要“帮忙”的节奏。
  一过脑子,他就明白,昨天他跟章利照聊完,转身章利照一定在霍祈东面前坦白从宽,甚至于可能来龙去脉说得更清楚。
  刘梦斐在苏文宣怀里往外指霍祈东:“你到底是谁啊?摆什么谱啊!做什么主啊?!”
  秀目一瞪,细眉上挑,好一副小女人被惹毛的样子。
  苏文宣拦着她一些,道:“霍总,这件事就不必劳你……”
  他话还没说完,刘瀚明也跟着过来抢白:“对对对,苏先生说得对嘛。”他看霍祈东今天和颜悦色,似乎只是有闲心,继续道,“霍总,您这儿,是不是得去开会啊,谈判啊,年底等着您发钱过节的人成千上万呢。您这么忙,我的事儿就不打扰了。”
  等刘瀚明一顿说完,霍祈东抬手,手掌搭在他的肩上,四指轻轻一拍:“刘总,你知道吧?我平生最烦一件事。”
  “……”
  刘瀚明心道,我他妈又怎么惹你了?“您说。”
  霍祈东瞧着苏文宣,淡淡对刘瀚明道:“就是我说话的时候,别人打断我。”
  刘瀚明仔细一想:“我没打断您的话啊,这……”
  搁在他肩膀上的手,又轻轻一拍,霍祈东道:“对,但是,你刚才的举动让我有了平生第二件最烦的事情。”
  “啊?什么?”刘瀚明心里直哆嗦,这大爷!
  霍祈东不紧不慢地道:“这第二件最烦的事情,就是别人打断苏先生的话。”
  “……”
  刘瀚明飞快地抬眼看一眼一脸漠然的苏文宣,在悄悄一看面前这大爷,这会儿算是明白了。
  章利照是赌鬼,离不开牌九,对那几张牌是了如指掌;而刘瀚明是色中饿鬼,离不开女人,对小情小爱的事情体察得细致入微。
  章利照看不明白霍祈东和苏文宣那点暧昧,可是刘瀚明此刻立刻摸到了。
  他想,我他妈睡了霍祈东老情人的人?不对不对,听起来也挺奇怪的!反正是,要了老命。
  “霍总,我错了,您给个结果吧。是死是活您说!”刘瀚明扬手一指酒店外,“还是我自己跳黄浦江?您看个水花儿乐呵下?”
  一听这话,刘梦斐又是惊又是吓,她仰仗爱慕的男人,如何这么一副窝囊怂模样?哭得更是伤心悲痛。
  霍祈东收回手,开玩笑似的拿着手套甩在他上臂,轻飘飘地道:“刘总,别把我说得跟上海滩斧头帮大佬似的,我正经生意人。”
  “对对对,您正经,您最正经。”刘瀚明手心都是汗,“那赶紧啊,您帮我做主啊,求您了!”
  苏文宣已经不想再逗留,只搂着刘梦斐道:“这件事就这样吧,我的艺人我会处理好的。再会。”
  刘梦斐靠在他怀中,轻轻哭诉道:“文宣,我好后悔,我怎么瞎了眼看上这种人。”
  很好,至少人已经清醒了。
  苏文宣安抚道:“你还年轻,就当是补了一课,走吧。”说着,示意其他两人便要走。
  霍祈东也不急,只是和声问:“苏文宣,我这点面子你也不卖给我?”
  苏文宣已经侧身过去:“霍总,感情的事情,您一个外人做主,不像样子了。再者,这件事已经处理的差不多,我看就不必再纠缠下去。”
  刘瀚明刚才其实没把他当回事,但现在在旁边一琢磨,又仔细一打量这斯斯文文的苏文宣,心头恍然大悟,最后扫一眼霍祈东——
  这厮恐怕是有点猛虎细嗅蔷薇的意思了。
  啧。
  霍祈东知道他讲道理,便跟他讲道理:“这样,刘总呢,伤了你这小艺人,感情伤也是伤,虽然不见刀口,痛得更久不是?所以,该赔偿赔偿,该补偿补偿。”
  刘瀚明忙道:“可以可以,补偿!刘梦斐你要什么,你尽管开口提!别让我娶你就成了。要钱你一句话的事情。”
  苏文宣拧了拧眉,知道这事儿过不去,便只能强自镇定,舒展眉心,半叹半问地对刘梦斐道:“梦斐,你的意思呢?”
  “我不知道……”刘梦斐今天感觉自己在片场演戏,见了个不太好惹的人,赫然意识到扑在苏文宣怀里的自己,又是个演技不佳的过场戏子,悲从心中来,面孔压在苏文宣胸口,摇着头,“我不知道。”
  “那就不要什么补偿。”苏文宣道,“霍总,我们可以走了?”
  霍祈东瞥见这女人一直扒拉着苏文宣不放,轻摇下巴:“不行。”
  刘瀚明这会彻底明白,感情眼前这位不是霍祈东老情人,是他妈没到手的新情人。借题发挥,他成了炮灰。赶紧自己道:“刘梦斐,我记得你不是想拍电影?我给你花点钱弄个女主角当一当?”
  刘梦斐“啊”的一声扭过来,那脸是真的不堪入目,“真的吗?”
  苏文宣也大概知道,刘梦斐为什么会跟刘瀚明之流的搞在一起,连忍一忍的度都没有,他想,如果他命里真的有个小女儿,得好好教养。
  “对对对。”刘瀚明抹了把后脑勺,去问霍祈东,“霍总这样可以吗?我投资个小电影,捧一捧苏先生的人?多了没有,两千万可以吗?”
  他既然已经知道霍祈东的意思,那肯定是得以苏文宣为先。
  霍祈东不表态,只悠悠地问:“苏先生以为呢?”
  语调柔和,口吻平静。
  刘瀚明:……这他妈的假斯文!骗谁呢!
  他也真是奇了怪了,霍祈东从来没找过情人,多是床伴而已,还都是一夜恩的露水情缘,怎么如今居然开始当众调戏良家妇男?他喜欢这一款的?
  谁之前送了个小孩儿去,他不感兴趣,原来喜欢这种云淡风轻、有点韵味的角色。又一想,可能这厮喜欢年纪大的、温柔的。
  苏文宣没作声,因为他不好代替刘梦斐回答,而刘梦斐的确不辜负他的所望,果然自己把话接过去:“刘瀚明,你当真的吗?这赔偿那我要了!”
  好大的口气。
  刚才要死要活的是谁呢?
  “现在可以走了吗?”苏文宣问,也不看霍祈东,盯了一眼刘瀚明,“刘总,以后你有事联系我就可以,不必联系梦斐。”
  万一两人再次勾搭上,他得烦死。
  霍祈东补一句:“刘总,你联系苏先生的时候温柔一点,别打断苏先生讲话。”
  刘瀚明夸下海口:“必须的啊,苏先生是霍总朋友,就是我朋友。以后来沪城,您招呼一声,我一条龙伺候着!”
  看着这一来一回,苏文宣头疼。
  搁在美国犯罪电影里,他都想做个冷冰冰的杀手,来几个点射,弄死算完,自己转身就走。
  终于可以走了,小珍和小雅开门,苏文宣扶着刘梦斐出去。
  他心道,霍祈东是的确帮了忙,不过不是这结果,而是把刘瀚明衬得跟小丑一般,叫刘梦斐清醒。
  不论如何,总算事情办妥,苏文宣松口气,低声对刘梦斐道:“晚上,我开车,我们一起去文城,一起跟公司商务、宣传开个会,你的工作再梳理一遍。”看她似乎不情不愿,还闹上脾气,便道,“梦斐,我的精力有限,现在能顾着就顾着你,以后恐怕就不一定。”
  刘梦斐被他扶着,揪着他的毛衣:“文宣,我就你帮我了,我把你当成我最知心的朋友的,我什么事情你都知道,你要是不管我,我怎么办?”
  说着又要哭。
  女人的眼泪是个武器,有些人受得了,有些人就受不了。
  比如里头那位刘瀚明估计已经怕了,但苏文宣还是好言好语:“我知道的,先回文城。我现在开车去你家中,让小雅帮你收拾个拉杆箱出来。后天飞北京,参加一个访谈。”
  “你陪我去好不好?”刘梦斐虽然觉得苏文宣太文气,但他说话就是中听,便跟他撒娇。
  后头一道声音斜插入耳:“刘小姐,你这是自己没有脚还是没有脑子?”
  “……”苏文宣一惊,扭头才看到冷脸的霍祈东竟然一路跟着,再往后一些是刘瀚明,还有陌生脸孔,以及许昶等几人。
  眼见着到电梯口,苏文宣抬手按电梯,对着涨红脸要出声的刘梦斐道:“梦斐,收一收脾气,有什么我们回去说。”他已经不想跟霍祈东多说一句话。
  他疲于应付这类人。
  所以,那天早晨,他达到目的就走人,完全不想同他多说一句。
  霍祈东也意识到苏文宣似乎冷冰冰地回避自己,他不太喜欢这个态度,但他也不想在苏文宣面前露出青面獠牙的姿态,至少在人前,顺着他一点。
  不过,他依旧跟进电梯,手里还拿着那副手套,对着电梯外的人摆摆手,示意他们下一趟,只有许昶踏进来,站在他身后一些的位置。
  刘梦斐再没脑子,已经知道这是个人物,比刘瀚明这个某某公司老总还要厉害不少的人物。
  她依着苏文宣,小小一张脸被口罩遮着,露出来的大眼睛在电梯镜面里稍稍看一眼霍祈东,冷峻且英俊,气质可谓逼人。再看他的着装打扮,立刻就明白是个人上人。
  她想,这人是跟苏文宣认识的,是苏文宣的朋友——可苏文宣怎么从没带自己见过这么厉害的朋友?
  苏文宣的手机在震,他取出来,看到李曼发来的消息,说是有一个合作方不肯推刘梦斐的事,要他去谈。他看一眼刘梦斐,便回复她说:【没事了,梦斐可以参加。】
  他低眸看手机时,神情和悦,自己不觉得有什么,一向如此。
  但是看在霍祈东的眼中,便在想,又是那个小男孩儿么。
  真是幸福的小鬼啊。
  第17章 017
  五六人都不做声,霍祈东不紧不慢地跟着苏文宣他们。
  苏文宣也没管他,将刘梦斐扶进自己的奥迪后座,让小珍小雅上车,等他一下。
  霍祈东见他终于要理会自己,便抬手朝后点了点,许昶知会,往后走远几步。
  于是,在这辆黑色奥迪车前,苏文宣站在霍祈东面前。
  霍祈东望一眼车里那几双好奇的眼,日头底下,他眯了眯眼,问:“你要在这跟我说话?”
  “我得赶着回去。霍总,今天,谢谢你。”苏文宣再不情愿,纵然知道他别有用意,也得道声谢,“其他话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之前的玩笑话,你一笑了之作罢。可以?”
  霍祈东斜乜着他的唇,略有些苍白,但形状很好,眼神落到他的眉宇间:“之前的玩笑话?哪一句?”
  诚然,苏文宣长得最好的是眼睛,日光下,如有光晕,霍祈东一看再看。
  “哪一句都可以。”苏文宣道,“我还是那句话,可以的话,交个朋友。如果霍总觉得我不够资格,那我就不再问。”
  霍祈东很清楚,他非要提醒自己,把自己归类到朋友那一挂。
  真是个傻子样的人,若是他霍祈东想当个混账人,就算是把他归类到祖宗供起来,他也照样要混账。
  “好。”霍祈东淡然道,“不过,苏文宣,你既然想当我的朋友,何以连笑脸都不给我一个?”
  苏文宣想起昨晚在会所,他对自己说的那一句——我都帮了你,你笑一笑?
  真的是个调戏人的登徒子吗?
  还是个知道别人有情人的情况下,非要出口的人。
  “笑不出来。”苏文宣淡淡道,也看一眼驾驶位,有些疲惫地道,“真的笑不出来。”
  霍祈东看他眉宇间有淡淡的愁绪,脑子里浮现的是第一次见他时,那对陌生人也和和气气的舒朗笑容。
  他想,我真是越混越回去,竟然还不如个陌生人。
  “那你走吧。”霍祈东单手插在口袋中,微微倾身上前,靠近他一些,轻声问,“欠着我一个笑,以后补偿我?”
  尾调上扬,似乎情真意切。
  苏文宣的脾气就是吃软不吃硬,也不喜欢当面拂面打脸,点点头:“谢谢霍总理解。那我先走了。有缘再见。”
  霍祈东见他绕过自己,去拉车门,便迈开长腿,按住他拽开的车门,又扫一眼车里的人,将车门用力合上,才轻声慢语地问道:“你想当我朋友,却叫我霍总,是不是不大好?”
  “那霍总觉得怎么合适?”苏文宣也不太着急,反正也只能如此,心态放平就是了。
  霍祈东微微一低下巴,似在笑,垂头抬眸地看他:“祈东。”
  黑眸闪耀,眼神坚定。
  “好。”苏文宣这下也总算露出点笑意,看看这个城府很深,实则也才二十三岁的年轻人,“祈东。”
  他这一声叫的柔和,温暖,带着一种旧友间的情意。
  入了霍祈东的耳,他如沐春风。他再看苏文宣的容色,笑得不算开怀,但已足够令他心情舒畅,他手落下去,握住门把手,亲手帮他打开车门:“早点回去,这个时间高速堵车。”
  苏文宣看看这车门,点点头,不客气地坐进去。
  霍祈东将车门轻轻按上,见玻璃窗徐徐下来,苏文宣仰头看自己的模样,又不免心驰荡漾。
  他想,这车窗开得可真妙,将他的额、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一点一点的崭露出来,而这个角度的苏文宣,更有种古代江南才子的风韵了。
  “祈东,那么再会。”
  “再会,苏文宣。”
  等黑色奥迪开出去,早已没有影子,霍祈东依旧站在停车位,抬眸,望一眼这沪城的傍晚天色。
  十二月的沪城,从未这么暖过。
  独自站立的霍祈东伸出手,手掌轻轻掠过虚空,他眯上眼,疏风穿过指间,那么柔和,仿佛碰到了苏文宣柔和而温暖的肌肤……
  许昶上前道:“三少,餐厅取消吗?”
  “不。”霍祈东嘴角噙着笑意,收回手,抬眸见几只小鸟儿从天空掠过,自由自在,他声音难得轻快地道,“我一个人去。”
  等苏文宣回到文城家中,郝一洋窝在沙发上打游戏,听到开门声,丢开手机,冲到门边热烈地拥住他。
  那种一路的烦闷,被郝一洋这一拥,彻底驱散。
  关上门,苏文宣感觉自己与工作、与这个世界,都隔绝开来。
  他轻轻吻了一下郝一洋的额头:“对不起,没有及时回来吃你做的菜。”搂着他往客厅去。
  “没关系!”郝一洋嘿嘿一笑,“我还在练习期间,算作一个练手机会。”他看看苏文宣疲累地倒在沙发里,便乖巧地给他捏腿捏肩膀,“文宣,你好累啊,我给你放热水,去泡个澡好不好?”
  苏文宣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的确很没精神:“好。”
  他是一个很恋家的人,在父母家时,恋父母;一个人时,恋屋子;两个人时,恋那个人。
  有了家,有了庇护所,在外面的风雨兼程才算有了意义。
  眼神黏在郝一洋飞快走入洗手间的背影,他的手掌盖在眉眼上,靠着沙发,不自觉地笑。
  不管工作如何繁忙,有这么一个人陪着自己,他已经很是知足。
  等郝一洋出来,他起身走进去,又轻声问:“一洋,过年去我家坐坐?”
  “啊?”郝一洋一愣,又一喜,“真的吗?那是不是代表见你爸爸妈妈?”
  “嗯,还有我哥。”苏文宣站在洗手间开始脱上衣,任郝一洋解开自己的裤子,他抬抬腿,“不用了,你去玩,我冲一下就泡会儿。”
  郝一洋有两天没看到他,帮他拿着裤子衣服,腻腻歪歪地撒娇:“不行的,我想看着你。”
  洗手间白光下,年轻脸庞泛着柔光。
  揉揉他的下巴,苏文宣吻他的面颊,轻声道:“乖,去沙发等我,我泡舒服了再要你。”
  “……”
  郝一洋拍他的腰,“色鬼!”说完,羞红脸抱着衣服,转身出去。
  苏文宣想,刘瀚明说的也对,男人们,不外乎这点事。
  他拿起电动牙刷开始刷牙,看一眼同款的另一支,他心情愉悦地想,周末带着郝一洋去逛商场,买点情侣装,他应该会高兴。
  看着郝一洋眉开眼笑的样子,苏文宣心里也舒坦。
  郝一洋在沙发上都玩不进游戏,他看看这白色的绒面新沙发,心道,弄脏怎么办?咦~好过分的文宣!
  自从搬到新居后,郝一洋就感觉苏文宣完全独立地属于他一个人了,尤其是被苏文宣那种随时随地回应自己,时不时呵护自己、照顾自己的态度弄得都有些不好意思。
  在内心,他已经深深地依赖着苏文宣,将他当做了爱人、兄长、亲人,什么话都想跟他说,发生一些事情也喜欢请他帮忙参谋。
  这个年纪的苏文宣,走过郝一洋现阶段所有要走的路、遇到的事情,乃至于见识广博、思路清晰,对年纪小小的郝一洋而言,已趋近于无限完美。
  苏文宣裹着睡袍出去时,就见郝一洋撅着屁股趴在沙发上发呆,他觉得好笑极了:“就这么期待?”
  “啊?!”郝一洋扭头看他一眼,“什么嘛!不是不是!”他忙跳起来,慌张解释一句,“我就觉得这沙发比那边的硬一点,但绒面比皮面更舒服……我研究下,嘿嘿!”悄悄看他,见他还盯着自己,脸都要红了,“哎呀!别看我了。”
  苏文宣随手拿起沙发靠背上的一块白色开司米薄毯展开,丢过去,盖在郝一洋的脑袋上,见他慌忙要扯掉,便重了音色道:“不许揭掉,等我过来掀这盖头。”
  “……”
  郝一洋心道:文宣,你也太……骚了吧……
  当然这话,他决计不敢当着他的面说。
  这开司米毛毯又软又轻薄,暖得他在里面热烘烘的发热,心里一阵阵悸动,又期待又紧张。
  坏文宣,一天天的折磨人。
  苏文宣看他乖巧等着,微笑着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喝了半杯,才缓缓踏步出来。
  郝一洋扭了扭腰肢:“人呢?你跑了吗?”
  说完,便旁边的区域一沉,苏文宣的气息笼罩过来。
  分明是用一样的洗发水沐浴乳,郝一洋觉得苏文宣的气息就是比自己的好闻,特别温柔,特别清爽,特别……特别。
  他在里头笑着等他揭开羊毛毯,但等到的却是手指隔着薄毯落在自己的鼻尖。
  “一洋……”
  他听到苏文宣轻声唤自己的名字,他扬了下脑袋,想用唇去碰他的指尖,同样轻声回应他:“文宣……”
  尾音一颤,压抑中透出深深地渴望。
  郝一洋已经在苏文宣的调/教下知道,原来两个男人在床上,也可以完全没有痛苦,还有无边无际的快乐。
  他觉得自己是漂在浪上的一片叶子,风浪时大时小,然而他就是可以稳稳地被推向浪头,抵达一个又一个的巅峰。
  而苏文宣还有无穷无尽的柔情手段,叫他彻彻底底从心到身体的臣服。
  郝一洋已经开始明白,为何有人说,在二十出头如果可以遇到一个年长的、温柔的情人,那可能是一生感情路上的幸运。
  此刻,他迫不及待地伸开双臂抱住苏文宣:“你再不揭开盖头,是不是就要跟别人洞房花烛夜去了?”
  苏文宣隔着薄毯揉他柔软的唇,禁不住诱惑地凑过去吻他,捧着他的双颊,深深呼吸:“一洋,你想要了?”
  “想啊。”郝一洋直接地道,“你不想了吗?嗯?”
  “我想,我很想……”苏文宣微用了几分力道,揉他的面颊,“一洋,我想你一直陪着我,一直陪着我……”
  郝一洋忙把他紧紧抱住:“我也想!文宣!”
  苏文宣得到了想要的回应,快慰而妥帖,这些年无处安放的心似乎找到了一个稳妥的归宿。
  他没有掀开毯子,而是钻了进去,将毯子盖在两人的脑袋上。
  客厅的灯光昏暗,毯子里的光线不足,然而双方的气息热烈急切。
  苏文宣捧着郝一洋的脸颊,轻柔如风地道:“一洋,你真好看。”
  “明明是你好看。”郝一洋嘟着红唇,“你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好看,我只是普通的好看。”
  他要去亲苏文宣,被他往后避开。
  苏文宣将拇指按在他的红唇上:“谁才是急色鬼?”
  “哎呀,你勾引我啊!”郝一洋气鼓鼓,“拜托好吗,你用这种眼神看着和尚,和尚也得想入非非。”
  苏文宣笑得更厉害,一双璀璨的眼眸在昏暗中也显得如此神采飞扬,他主动吻郝一洋的唇,轻轻碰一下,又退开,想小鸟啄食一样,又温柔又甜蜜。
  郝一洋抱着他的手臂,喃喃地道:“我这辈子是不会中彩票的。”
  “为什么?”苏文宣用鼻尖蹭他柔柔的脸。
  “因为我遇到你,已经花光了这辈子所有的运气。”郝一洋笑着说出一句网络俗语。
  苏文宣终于抿住他的唇,抬手将他稳稳地抱在怀中,轻轻嗔怪似的道:“傻话~”
  这一夜,郝一洋被“折磨”得大汗淋漓不说,腰肢酸软,躺着一动不动。
  苏文宣看他一副哼哼唧唧的小媳妇样就觉得好笑,“真的这么累?还是疼了?”
  郝一洋闷在他臂弯,轻咬他的手臂:“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人死在床上了。”
  “哈哈。”苏文宣揉他一把,为他盖好,“睡吧,我明早送你去门店。”
  “早上要吃你做的三明治!培根的!”
  “好。”
  “晚上你去接我!”
  “好。”
  郝一洋看他如此好说话,脸藏在他暖融融的腰侧,手指则揉着他的手臂,闷声道:“睡觉的时候,还要你像今天这么对我……”
  声音细细的,柔柔的,像是个十足十的孩子了。
  “……”苏文宣笑着拍他的肉屁股:“郝一洋同学,今天看来还是没够味呢?”
  “今天够了!绝对够了!”郝一洋吓得一缩肩,又道,“最好每天这样!”
  苏文宣揉他的后脑勺:“好,满足你。”
  郝一洋对着漆黑的夜色欢呼:“文宣,你是天下最好的情人!”
  “不,我是你的情人。”
  第18章 018
  年底非常繁忙,工作室独立运营小半年,运转情况良好,苏文宣的本事的确不大,但基本周转已经足够。
  元旦三天休息,郝一洋要回邻省老家,苏文宣则忙于工作。
  二号那天,他回去父母家中吃饭,按例是路上买一束新鲜的白玫瑰,文韵女士的最爱,而且非得他买才是,因为他不在家住,这是家里规定的仪式感,独一份给文女士的。
  又到新年,文女士很愁,看着小儿子风度翩翩的样子,捏着兰花指,质问丈夫苏茂琉:“你说,你两个儿子,一个人高马大,却找不到老婆,一个潇洒英俊,找不到男朋友,是不是你的错。”
  “得了吧!儿子们长得好都是你的功劳,找不到老婆都是我的错?”苏茂琉手里把玩着一个新鲜玩意儿,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捣腾出来的小扳指,自己手指粗,戴不进去,拿着揉,又道:“我怎么办?压着脖子去隔壁家抢一个呢?”
  “好主意!”文女士特别赞同,“真的,以前你那个搞文玩,老孙呢?老孙家闺女多大了?”
  苏文扬从自己房间踏出来,他生得器宇轩昂,跟苏文宣比肩,两人有三分相似,但他眉眼像爸爸,苏文宣眉眼像妈妈。
  苏文扬笑着道:“妈,你要问,老孙的外孙女多大!他闺女嫁人都几百年的老黄历了。”
  “是吗?那是很久没走动了,我印象里,那小姑娘还喜欢跟在文宣腿儿后面跑。”文女士摆了个抛水秀的姿势,扭着腰。她吃晚饭总要动一动,维持下身段,“有一次被文宣踢了,文宣你也是。我估计就是你踢人家姑娘,搞得现在都不喜欢姑娘了。”
  “……”苏文宣本来懒洋洋地靠在沙发里跟郝一洋发微信,听见这话,头也不抬地道,“对,怪她跟着我。”
  “什么怪她啊!这话怎么说的!”文女士剜他一眼,“你怎么说吧?三十一岁了啊!我的老天爷,我是生了两个什么光棍儿子。”
  苏文宣皱着眉头,又舒展开:“怎么算的?我哪儿是三十一?我才二十八。”
  他在家就一副得宠小儿子模样,翘个脚,眼皮子一耷,坐在这满是古玩古董的客厅里,活脱脱一个皮相矜贵的遗老遗少做派。
  苏文扬刚从餐厅出来,又补充道:“按照妈的算法,你是三十一。生出来就一岁,过个年就两岁,蹭蹭蹭地往上蹿。”
  苏文宣头也不回地扬声反问:“那你呢?三十五?”
  “哎,不说了,我奔四路上。”苏文扬拐进自己房间,他最近在琢磨一幅画,除了吃饭睡觉就盯着,再说跟苏文宣也是从小打到大的关系,亲近得不得了,不需要时时刻刻陪着聊。
  “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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