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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血相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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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纠正他:“是不会再伤害你自己。”
  这点对他来说是次要,他也点了头,迫不及待地问:“哥哥说的给我机会是什么?”
  这破小孩还是只关注自己想要的部分,我又叹气,这些天来我都不知道叹气几次了,都快把自己叹老了。我的手垂下来,又沉淀了几秒钟,我才开口道:“你可以追我,我不躲了。”
  他失望地皱了皱眉头。
  这表情真的是欠扁,我没忍住说:“干嘛,你以为我会一日跃进三千里立刻和你步入乱伦大和谐吗?”我踢他的脚尖,“你想得美!”
  他拼命摇头,又露出一个笑容,努力说:“这样……这样也可以。”
  和弟弟乱伦还是一件一想就恐怖的事情,离经叛道惊世骇俗,身为年长方,说出去更是要被人戳脊梁骨一辈子。这一事实对我来说仍然难以接受,但是和我弟本身比起来,还是后者更为重要。
  我是他哥哥,我们从诞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是相连的,没有什么不可以被原谅。
  他蹲下来捂住脸,瘦削肩膀颤动着,一会儿,发出了似泣的声音。我寻思着现在我应该蹲下去,喊他别哭了像什么样子,能不能有点男人样,他又猛然站起来,说了声“哥哥等我”,飞快跑了出去。
  再回来时他拿了钥匙,手指都哆嗦地给我解了镣铐。手腕那儿已经被磨出了两道红痕,脚踝也是,几乎破皮。他托着我的手,看了几眼,慢慢低下头去,亲吻那个痕迹。
  这些天来被他时不时非礼一下,我都习惯了,放在以前肯定炸毛,现在都没有反应,甚至有点儿理所当然。我在心里感慨自己的堕落,挠了挠下巴,又摸到胡子。
  他仰头看我,目光里有痴迷和渴望。他请求同意地说:“我给哥哥刮胡子。”接着也不等我同意,自己跑出去拿了工具回来。
  刮胡子这种事只在电视剧里看妻子对丈夫做过,他想必也是存着这个心思。他帮我洗脸,打上泡沫,仔仔细细地把胡子刮掉,整个过程花费了我自己做时的两倍长。
  再次洗干净后,他又忽然凑上来,对着自己的成果再亲了一口。
  “我真的好喜欢哥哥。”他第无数次不厌其烦地表白。
  我想说从头追起,他已经超进度了,但看着他那样的表情,满心满意都只有眼中人,我还是没有开口。

46。
  
  我被他囚禁了九天,回到公司的时候,同事们大惊失色。问了之后我才知道他们原本已经在准备去医院看望我了,礼物准备得很隆重,情绪也酝酿充分,全都以为我酒精中毒得了个不治之症,为了不让大家伤心才悲情地隐瞒。
  看见我健康活蹦乱跳时他们惊喜万分,惊喜过后顶头上司扣了我一周的工资。
  没被降职真是太好了,下班后我到唐人街买了个香坛,拿回家摆着拜拜。
  
  我弟把我放了之后,我揪着他好好盘问了一通。这小兔崽子之前跟我说得一点不假,提前一年就在C国买了个房子,在里面做好布置。他跟越老爷子说大学要出国读,就来我的学校,毕竟它的商学院也是世界闻名。他要先来一趟找哥哥认错和好。
  为了不显得太夸张,他就只带了一个保镖。我看着保镖面生,他向我解释,这个保镖是去年新选入越家的,基本上等于是他安排,带着这个人比较保险。既不会泄漏机密,也可以帮他打掩护。
  说完还期待地看着我,等着我夸他有先见之明。
  这怎么夸得出口?!这变态弟弟没救了!
  我没把他的房子砸了已经是用尽自制力,只是砸了关我的房间,他半点也不阻拦,还在动手的时候,站边上主动给我递棍子。
  “你干什么?”我看着棍子。
  他诚恳回答道:“用手砸会很累,哥哥还是用这个吧。”
  搞得我没砸完就回了自己的公寓。
  
  我花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给他做的事擦屁股,邻居的疑问,先前商业合作的客户的询问信息,上司公司和我的职位,累得我晚上连回家都是摇摇欲坠恨不得立刻倒地睡到不省人事。
  结果一打开我自己的房间,他就不请自来地睡在我床上,也不是睡,两只眼睛睁得可大了,像只小狗盯我:“哥哥,欢迎回来。”
  我:“……”
  他自己解释:“那个房子哥哥不喜欢我就卖掉。两年前我还没有在这儿呆多久就被哥哥赶走了,这次不要赶我走……”他眼巴巴地看着我,“哥哥说会给我机会的。”
  
  我弟还就厚着脸皮在我这儿住下了,我每天上班,他呆在家里不知道做些什么。直到再下次回来,他站在厨房里,围着我的围裙,严阵以待,我这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
  他的手按着土豆,一片一片很仔细地切下来,那样子严肃极了,动作也慢,土豆几乎薄厚都没有偏差。他把锅里的热油烧得太沸,把土豆片丢进去时,溅起好几滴油。多半是烫到了,他抽了一口气,后退,又跟面对敌人炮灰的小兵一样,英勇地再次谨慎前行。
  嗯那盘土豆片最后不好吃,他垂头丧气,发誓再接再厉,每天也不读书也不做别的,就呆在我的厨房里浪费食材,势必要亲手做饭打动我的胃。
  他能够学着找点事情做,而不是整天想些七七八八违法犯罪的破事,人还开朗些,看着顺眼可爱不少。
  
  只不过他本来要强行和我一块儿睡,但被我冷酷无情地赶了出去。
  哪怕对他宽容,不跟他计较他做过的错事,我也不能够心无芥蒂地和曾经强上过自己的家伙同床共枕。不能一起睡觉,取而代之地,他要走了早上叫我起床的任务。
  夏天的时候被子很薄,我也睡相不好,睡得七倒八斜。他在我家住到第六天的时候,我大早上还没睁开眼睛,他就坐在床边,一只手按在我衣服皱起而露出的腹肌上,欣赏般摸了好半天,最后我觉得痒了,不悦地醒来,低头一看,他已经弯下了腰,脸凑得离我的腹部很近。
  他皮肤像牛奶一样白,舌头探出来却是粉嫩无比的,像只狡猾毒蛇,轻轻地、仔细地,在我的腹肌上舔了一口。他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声音,像小动物的叫声,用一个看过去近似于……近似于口交的角度,纯良地看了我一眼。

47。
  
  “哥哥早上好。”他若无其事,甜腻腻地跟我做早安招呼。
  我一下子浑身起鸡皮疙瘩,僵得没动,他舔舔嘴唇,又看我,几秒钟后,他的手按上了我的裤裆:“哥哥这里好鼓。”
  废话!这大早上的给我舔一口,老子生理功能正常,不硬怎么可能!!
  这小王八蛋心机得很,他仍然趴在那儿,吓得我不敢起身,生怕一个动作,不该碰的地方就碰到他的嘴了。他却有恃无恐,手用一种异常轻柔的手势,对着那儿揉。
  我警告他:“你再乱来我就把你赶出去。”
  他委屈巴巴:“我只是来做晨起服务,让哥哥精神起床的。”他整个身子向下沉了沉,下巴几乎要碰到那儿了,“难道哥哥现在不精神吗?”
  他的嘴唇红得要命,上面带着水光,看得我晃神。
  
  还好我有自制力。
  我愤怒地在浴室里花费了比平时洗漱多几倍长的时间,出来的时候他又跟没做过坏事一样,给我展示桌上的早餐。他慢慢地磨练好了手艺,虽然正菜炒起来还是味道一般,自己没法下口,但做个早餐绰绰有余。
  他自己也不吃,就是趴在旁边,一脸傻笑地看我。
  我责问他:“哪有人追人直接从摸下头开始的?”
  他无辜道:“我啊。”
  我一时语塞。他又说:“从头开始我忍不住的,哥哥让我从中间开始好不好?”
  中间也不是这个进度!你他妈恨不得直接从终点线开始吧!我瞪着他,他半点儿也不心虚,眼睛眨啊眨。
  
  我好没用,我败给他了。
  好在大部分时候我要上班,要工作,消失的那几天堆下来的工作量成了我呆在公司加班的绝佳理由。之前我按正常时间下班,今天我就留在公司,理所应当地把这儿当家,躲着。
  我反思我是不是太窝囊了,那明明是我家,凭什么我弟霸占着我就不敢回去?但说实话他真的太可怕了,怎么一点害羞都没有的,中华传统文化里的优秀品质矜持在他身上怎么一点都找不到?
  想到最后我真的不回去了,在加班公用休息室里的床上将就一晚。
  加班到通宵的只我一个,整栋楼空无一人。我灭了灯,躺在里室,可能在黑暗中就容易胡思乱想,我躺了许久才睡着。
  
  我这个人单身二十七年,一个女朋友都没谈过,至多只在看片子的时候起点反应,但需求并不强烈。我始终认为人是高等动物,繁殖不是必要任务,性欲也不是必需品。想做的话总能有机会,不能做的话也不会死,定期发泄并不强求究竟要用手还是用人,说到底也不会有多大差别。
  但我他妈的竟然做春梦了。
  梦里有人趴在我的腿间,亲密又暧昧地叫了我一声又一声,时而清晰时而含糊。包裹着那东西的地方又软又热,我起先以为是手,后来又迷迷糊糊意识到,那种感受完全不一样。
  那是湿漉潮软的一个地方,本能地挺动一下,就会引起汁水泛滥。快意化作暖流自下身散播,我模糊地享受着,感受不到羞耻。男人都是有本能的,我身体做了些不自觉地动作,似乎是将那人搞得难受了,他便委屈可怜地抬起头来,乞怜一样看我一眼。
  那眼中水光潋滟,脸庞遍是霞色,嘴唇红艳艳的。他嘴唇微微开合,说了话,我听不清,但我能清清楚楚地知道——
  他喊的是哥哥。
  
  早上闹钟响后我落荒而逃从公司回了家,路上打了车,催得司机以为我要去投胎。回到家后我疯狂冲回自己房间,以最快的速度洗了澡换了衣服,心脏的剧跳还是没停下来。
  我弟敲了我的门,等我把衣服最后一颗扣子扣好后,我才让他进来。
  他探了一个头,笑眯眯地看着我,大概是由于脑内思想不纯,我不由得头皮发麻。他笑了好一会儿,才乐呵呵道:“哥哥说什么要加班不回来,不还是舍不得我的早起服务嘛,我准备好早餐啦!”
  我心中更糟糕地有了个可怕的猜想,但我强行无视掉了,并唾弃自己一分钟。哪怕是我弟也不至于那么神经,我脑子都在想什么玩意。

48。
  
  我和我弟的拉锯战一直坚持了大半个月,结束它的是我弟暑假的到期,这小子得回去上学了。
  你说他这什么毛病,要上高三的学生,跑到大洋之外来追求和哥哥乱伦,还百般手段层出不穷。保镖提醒他该回去的时候,他明显已经在这儿乐不思蜀,一听这消息如遭雷劈,自己坐着生闷气,也不知道有什么气好生。
  我拧着他的耳朵说:“回去后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好好学习。”
  “想要哥哥,不想要学习。”他嘀咕,“我都快成功了,怎么可以突然……”
  “谁说你快成功了?梦里的成功!”我拍他的头,“我跟你说我他妈绝对不可能和高三学生谈恋爱,你不要妄想了。”我挑眉,“还有哦,不知道是谁放大话要来上我的学校,到时候考不上的话就笑掉人大牙了啊。”
  他说:“考不上也可以塞钱进。”
  我恼羞成怒:“不准有这种腐败的想法!妈的我弟连我考的学校都进不了的话,这破智商不配做我弟!”
  
  我亲自买了机票给他打包扔回祖国去,机场送别的那天,他整个人一脸的不甘心。我知道他在不爽什么,但我偏不说,只是拍着保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教育。
  我拿地位压人:“他给你付钱,他又听我的话,那我以兄长身份给你提点要求总是没有关系的。”
  保镖对我们两兄弟显然已经习惯了,无奈地点头。我啰哩啰嗦,搭着他的肩,叽里咕噜讲了一大堆。
  他身边虎狼环伺,难免会有人想要暗算他,麻烦保镖多多注意,多找他要点工资也没事。还有小孩子的自制力总是差上一节,肾上腺素作祟,偏偏还觉得自己已经成熟牛逼了,有时候也难免会冲动坏事,还是需要大人在旁边多注意。实在有麻烦的话,请他及时给我打电话,我会尽可能帮忙。
  我再一回头,我弟虎着脸,很不开心地瞪着我这边。我凶他说:“瞪我干什么!”
  “我都要走了,哥哥还在跟别人说话。”他捏紧拳头,“我嫉妒了。”
  我他妈乐得笑出声来,这小蠢蛋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都吃醋,他是醋坛转生吗。我揉他的脑袋,他又自己拱着,主动往我手心凑。
  “平时被你缠得说得还不够多啊?这还能说什么。”我说,“乖乖回去,考好了有奖励。”
  他两眼发亮地盯着我:“什么奖励?”
  我和他对视一会儿,装神秘说:“保密。”
  
  和他对峙的这些天,他始终干劲满满,没有一刻不在想着怎么拿下我。他的每一个行为都奔着这事来,念书是为了让我给他讲题,学做菜是为了让我吃得开心。他的厨艺增长了不少,就算我嘴硬,也得夸他一声进步不小。他的手上多了几道伤痕,不小心切菜切到的,和被油滴溅到的。他也不再像以前一样,怕我心疼自己隐瞒,而是心机十足地给我看,要我给他上药,帮他舔舔。
  当然帮他舔是不可能的,唾液效果再好也比不过药膏,这小混蛋休想糊弄我。
  而有些事情,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在第一次做春梦他出镜之后,他时不时就会在我梦里串个场,也不再像是以前一样,是简单的童年回忆,而是……
  亏我他妈之前还跟同事朋友宣称我清心寡欲,我好心虚。
  
  我也没我一开始想的那么意志坚定,毕竟有一就有二这个道理,用在这里也同样适合。我向他退了一步,那退第二步第三步,也不是奇怪的事。
  更何况他是我弟,最知道该怎么对付我。
  
  但也偏偏他是我弟。
  在我们之间有一道鸿沟,他年纪小,可以视而不见,我却不行。那道鸿沟腾起的雾气总会遮蔽不少东西,或者协助我,否认一些东西。
  哎,我时常心想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什么时候能发明个情感转换器有多好。我对他的爱比天高比海深,如果能把这里面的一部分转换成他想要的那种,那他做梦都能幸福得醒过来。
  
  我回到家后,满公寓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我不和他一块儿睡,他就把我的被子抱走,非说要环绕在我的气味里睡着。他写的题目还放在我的书桌上,和我的办公文件放在一块。我翻开,就能看到他给我写的留言。
  在这两年里我学会了抽烟,烟瘾不大,但遇到烦心事就会抽上一根。我有时候跟同事出去聚会,会喝酒,回来时他沾沾自喜给我做醒酒汤,也从没说过半个不好的字。
  他却在留下的字条里提醒我,说什么哥哥不要抽太多烟喝太多酒,做不好工作也不要熬夜,浑然一副贴心模样。他甚至记得小时候说要代替我戒酒的事,还振振有词,如果我喝得太多,那他偶尔想要偷偷犯忌,喝上一点儿,这点儿额度不也被我用掉了吗。
  真是逻辑不通的傻话啊,看得我笑个不停。
  
  他这么努力,我又不是铁石心肠,但他在我面前时,为人兄长,总还是会有些事情不好意思做。
  我先前就向朋友询问过,附近有没有什么好的心理医生。我弟走后,我冷静反复思索了两天,总算拨通电话,预约了一个时间。

49。
  
   我念书的时候有个朋友固定每月去看一次医生,那个朋友家中富裕,平日里也开朗健谈,我实在想不出他有什么这样频繁进行心理咨询的必要,便单刀直入问他患了什么病。他愣了好一会儿,哈哈大笑着告诉我,什么病都没有。
  只不过他对于人生的前进方向略有些迷茫,而心理医生是很合适的谈话对象。虽然拿高额的费用来进行这件事,稍微有点儿浪费,但他半点不在意,反而还豪迈地告诉我,说不定他到现在还能这样快乐开朗,就是心理医生的功劳呢?
  在困惑时寻求专业人士的开导与帮助,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
  
  说起来其实我之前就很想带我弟弟去看医生,然而他在这儿不能久留,短暂地看一次效果不大,到了国内还要换医生的话,万一被其他人发现就不好了。其次他也到了关键时期,他的高三只有一次,在这种时候让他治病,他搞不好会胡思乱想。还不如这一年内我稳住他,之后看情况再做打算。
  养这小子真是我人生之中的最大挑战啊,总要瞻前顾后,时而投鼠忌器。他偏激又粘人,热情又敏感,像个小定时炸弹,一根引线牵在我身上,哪怕给它浇熄了,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其他的引燃条件。
  不过说到底,只要我愿意让他的愿望成真,他也就不再有理由发疯了。
  
  与心理医生的会面被安排在了半个月后。
  这半个月内我不断反问自己的心情,仍然得不出结论。我反而有点佩服我弟的勇气了,这家伙的不要脸也是优势啊,怎么就能毫无心理负担地爱上自己哥哥呢,我连试着去喜欢他都好困难。
  他每天都会找我通视频。高三学校已经开始补课了,作业量也开始疯狂增加。我问他哪来的空闲,他就把自己的时间表安排说给我听,全部排得满满的,除了必要的运动时间之外全都是学习和某些正事,唯一的喘气时间是和我视频的半个小时。
  就这样他还嫌不够,跟我抱怨说半个小时也太少了,想要重新调整时间表。我给他惊得开始撒谎我工作也很忙,没空这么经常陪他。
  
  我去看心理医生的那一天晴空万里。实话实说这也是我第一次踏进这样的场所,不由得有点儿紧张。这二十多年来我始终心平气和心态正常,哪怕有烦恼的事也是自己找办法解决,之前连学校设置的心理咨询室都没有去过。
  再加上我想要求助的内容也太那啥了,难以启齿。
  心理医生是一位面相慈和的女士,她见惯了我这样的患者,宽慰加诱导,最后还是让我一点点地说了出来。我简要地说了我和我弟的事情,监禁部分和他心态扭曲到想当女人的那段稍微扩展了一点,到后面,说到我答应他给他机会,我音量就越来越小。
  她温和地问我:“您是对于这样违背常理的关系而感到不安吗?”
  我还以为她会觉得我来求助我弟的心理问题呢,毕竟我详细说的是那段。被猜中了心中的内容,我不由得对她肃然起敬,点了点头。
  “你是想要继续这样的关系,还是中断呢?”她直接道,“首先我要说,你并没有必要感到羞愧。其一,你没有对他进行过诱导,他的个人想法发展是他自己的事情,你没有责任。其二,我们的社会已经改变了,过去的伦理道德在今日被淡化了许多,我们有多样的性关系和情感关系,社会是很包容的。道德感重是好事,但如果被道德感过度绑架到伤害自己的地步,那就得不偿失了。”
  我舒了口气。这些内容我并不是没有想过,但从其他人口中说出来,还是给了我被认可的轻松感。
  
  这场咨询持续的时间不长不短,我在放开之后,咨询的进度就快了很多。她向我分析了不少问题,包括我弟的心理,我的心理,以及我现在的状况,向我提出了建议。
  她说我是难得一见的好哥哥,夸得我脸红,但我也不想推辞,毕竟这是事实,我得坦率承认。接着她也言辞温和地指出了一点,青春期的孩子想法都是多变而偏激的,尤其我弟还处在一个危险的家庭环境中,在被告白之后我逃避的行为,是我弟内心想法扭曲的直接诱因。
  按照我对我弟的感情,通过与他建立恋爱关系来帮助他得到心理上的满足感与幸福感,使他维持在稳定的状态,也确实是一个可行的方法,不过最好还是得带他看看医生接受治疗。我愁眉苦脸地说我是个直男,她便笑起来,说我多半是个未认知清楚自己的双性恋。
  虽然我是处于top方,在传统两性关系中也是男性方,但和我弟上床的时候,我对同性在生理上没有出现太大的排斥反应,这就是一大体现了。在那之后,我的春梦之中多次出现我弟,且他不带有女性特征,性幻想在很大程度上能够证明一个人的性向。
  说到一半的时候,她带着笑意看了看我,指出一点:“你在这么多年的生活中,虽然有寻找女性恋人的意识,却从没有付出过行动,说明你的需求并不高。你是一个理智的人,谈恋爱这件事对于你来说多半有些不具吸引力,那么第一次出现了你想尝试的对象,虽说那是你的弟弟,但是或许试一试,结果也不坏呢?”
  被这么直白地说出来我有和他谈恋爱的打算,我愣了愣,没有回答,脸忍不住热了一下。思索了一分多钟后,我缓慢地点了一下头。

————
心理咨询部分没有任何专业内容,请不要当真~

50。
  
  看一次心理医生这个钱还是花得很值的。
  我回归工作继续做了一个月,将手上的任务都超额完成了,随后向上司提出,我要请一个长假。一周不够,一个月可能也不够,具体要多长,我自己也不清楚。
  这样的要求稍微有点儿为难人。好在这家企业观念开放,员工自由度也高,我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争取,最后还是争取到一个长假,对上司千恩万谢,订了回国的机票。
  
  时隔两年多再次踏上这片土地,我不由得有些怀念。
  我是偷偷回来的,没有通知任何人,连在国内联系得最紧密的学长都不知情。我在我弟的高中边租了一个短租房,又花了不少时间在学校周围摸点,甚至找到了空隙进入校园。
  心理医生那天最后给我的建议我记忆犹新。她说:“目前你最大的心理障碍在于,你与你的弟弟保持了多年的亲人关系,且你在心中仍然把他放在这一角色之中,难以改变。但是你想尝试去以情侣的角度爱他,却越不过乱伦的道德枷锁。”
  “那我建议你主动观察你弟弟在其他人面前的模样,不要被家人角色中他的形象束缚。”她微笑道,“你可以尝试爱上另一个侧面的他。这样也是一件好事,你以亲人的角度爱你的弟弟,以完全的角度,试着让他成为你的爱人。”
  “乱伦的爱也是爱,而爱情本身是无罪的。”
  
  我弟上学期间的模样和在我面前时大不相同。
  他每天早上由司机送到学校,常常会在校门口遇上几个朋友。他们学校的校服上有区分年段的标记,不少低年级的学弟学妹也和他十分熟稔的样子,他被围在中间,一脸冷静耐心地说话,偶尔笑也只是勾起嘴角的微笑,半点也不开朗。
  体育课时他当领跑。虽然他先前告诉我他减了重,但他的体能在同学之中显然还是领先者,一千米跑下来只是微微喘气。他跳远坐位体前屈都能做得很好,唯独引体向上有点儿困难。
  男生们一起打篮球的时候,他也会参与。我记得他小时候第一次碰篮球,拿着球当皮球拍,被我取笑后又想尝试投篮,但人太矮了,力气也小,球扔上去连篮筐都够不着。我坏死了,我就呆在他旁边,看着他努力,我自己一个球接一个球地进,最后直接把他气哭了,两手抱着球脑袋仰天哭,呜呜哇哇的。我又蹲过去,用惯用的话三句两句安抚好他,最后意气满满地说:“来,哥教你投篮!”
  我就蹲着,握他的手,教他投篮姿势。他力气不够,我就借力给他,一边吹嘘着“让哥来帮你进第一个球”,然后球扔上去,因为姿势太别扭,还是和他自己投的时候一样,没够着篮筐。他破涕为笑:“哥哥也好笨!”
  现在的他在篮球队里却能当前锋,奔跑时爆发力强,投篮准头也好,势如破竹。一场小比赛下来,轻轻松松夺得胜利。队友欢呼雀跃,他则没有什么表情,仿佛这是理所应当,没什么好得意。旁边的小女生看得满脸憧憬,而我躲在栅栏外看,也不由得晃神。
  
  别的学生趁周末,总还是会找点空闲,出去放松一下,但他周末也满是安排。除了雷打不动的防身课,他已经不再上小时候那些补习班了,转为了到越家公司活动。我还是和越老爷子打了个招呼,找的理由是我偷偷来看看他。越老爷子没问究竟,但是给我行了个方便,让我能自由出入。
  他穿西装的模样挺拔俊秀,头发梳成规整的模样,笑起来时显得成熟沉稳,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哪怕面对的是年纪有他三四倍的长辈,他也自然而然被簇拥在最中间,与人辩论时不卑不亢,我听不见他的话,但我直接脑补了他条理清晰的发言,望着和他说话的员工的神情,能感受到他一字一句都流畅无比。
  
  他仍然天天找我视频,我的背景不一样的,就搪塞他我来外头出差。望着屏幕上他清隽的脸和依赖的神情,我恍然有了一股割裂感,说不出心中的感受。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他长得这么好,他怎么就从没让我看过呢。

我解释一下心理医生的问题
首先哥哥没有心理疾病,他就一个很正常很健康的人,他去,主要是寻求一个让自己想通的方式……也就是能让自己接受弟弟的办法
医生也认为他的心态正常,没有多少疏导的必要,道理他自己都知道,只不过需要肯定罢了,所以直接针对他来咨询的目的给出建议
其次我也说过了,这全是我瞎编的,我没有任何相关知识,也没看过心理医生,不知道他们遇上这种情况会怎么做。这边只是我为了推动剧情乱写的,不要较真啊,跟瞎编小说认真也没用啊!

51。
  
  我回去后越想越吃味,头一次产生了嫉妒的感情。
  是的,嫉妒。
  越臻的那一面,他的同学、越家的人和员工,都可以见到。唯独我没有看过。我看不见他自信满满意气风发的模样,看不见他的稳重可靠,那么多好的方面,他从不向我展现。
  我年年岁岁日日夜夜盼着他成长得优秀出众,然而他竟然早就蜕变成这样了,只有我像个不称职的家长被蒙在鼓里。
  
  我在这儿看了三个星期,就撞见了两次他被表白。
  他在我面前还是我弟弟,比我矮比我瘦,幼稚恋兄,什么事情都要问我的意见,生气的时候喜欢鼓起脸颊,撒娇的时候就不断地把那张俊脸往屏幕前怼,一声又一声,叫起哥哥来从不害臊。
  但当我亲眼看见他站在告白人面前时,一个事实才又清晰地被证实,他完全是个高大独立的男孩子了。
  确实会有无数的小姑娘把他当成梦中情人,甚至连男生都有。他比对方高出一截,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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