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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他们一本正经地搞基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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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秋成猛地抽回手,冷笑里听不出情绪,“晏权,你没有资格替我决定这些!”
  晏权摸出一根香烟,吸了两口,夹在指尖。
  沈秋成坐在桌子的另一边,与晏权默然相对,也点烟,两个人对着吞云吐雾。
  通红的炭火在旁边噼里啪啦的烧着。
  “秋成。”晏权清了清嗓,“记住,子欲孝而亲不在。”
  沈秋成的眼神说不出的冷淡入骨,“从你嘴里说出这话真是可笑,别他妈跟我装大孝子!”
  “我他妈没装孝子!”晏权手中的烟灰随风簌簌飘落,“那是你妈,不管她做过什么她终究是你妈,我妈在的时候我是个逆子,她走之后那个后悔莫及恨不得自捅十刀的滋味……”
  “我不想让你尝!”晏权拍桌站起,尾音带着嘶吼的沙哑,“我舍不得!我心疼!我心疼的要死!我不想看到你痛苦不堪的样子!你他妈怎么就不懂呢!”
  沈秋成慢慢的眯起眼角,看着晏权崩起血丝的眼睛,过了很久,他硬邦邦的呵斥:“坐下!”
  晏权吸完最后一口烟,掐灭一扔,捧起沈秋成的脸庞渡过去一个吻。
  “秋成……”晏权一下下亲吻沈秋成的唇角,“我不想吃烤肉了。”
  “我想吃你!我要吃你!”晏权绕过桌子,拉起沈秋成来了一个深情拥抱。
  沈秋成哼了一声,“又在投怀送抱了?”
  晏权将沈秋成抱的更紧,哧哧笑个不停:“你一点都不想我吗?说好的处男开荤之后如狼似虎呢?为什么每次只要不是我求着你黏着你,你一点想要的意思都没有呢?”他舔了一下沈秋成的耳廓,调笑道:“你个性冷淡!”
  可惜的是沈秋成这个性冷淡一副彻底要把这个名号坐实的模样,反应平淡,让晏权的一腔热血全部付之东流。
  沈秋成面不改色,推着晏权坐回去,轻车熟路的喂他吃了三片去痛片,然后姿态惬意地烤起肉来。
  晏权眼巴巴的看面容冷淡的沈秋成,眼巴巴的看烤炉上泛着油光的肉,再眼巴巴的看了看自己硬起来的下体……
  真他妈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也啊……
  风卷残云、气吞山河一般的吃吃吃,还拼命往沈秋成碗里夹肉,叮嘱他,“你也快点吃。”
  沈秋成看着自己碗里堆得像小山包一样的“肉山”,眉头略略一皱,接着忍不住无奈失笑,“晏权,你真是……”
  晏权塞了一嘴烤肉,撩起眼皮眨了眨,含糊不清的说:“我怎了?”
  沈秋成无可奈何的微微苦笑,“没怎么,吃吧。”
  “对了,秋成啊。”晏权停下筷子,满嘴的肉用力一咽,笑嘻嘻,“明天是中秋节,提前送我个礼物呗。”
  “什么啊?”沈秋成在烤炉上摆放鲜虾。
  晏权的笑容极其谄媚又灿烂,“叫声小权来听听。”
  沈秋成瞟了晏权一眼,“就这个?”
  “嗯嗯嗯!”晏权黑眸中闪着希冀。
  沈秋成微微一笑:“我以为什么呢,还送礼物。”
  晏权扯着嗓子大声喊:“叫嘛~”
  沈秋成看着晏权,“小权。”
  “叫。”
  “小权。”
  “叫。”
  “小权。”
  “叫。”
  “小权……”
  晏权目不转睛地盯着沈秋成,突然抱住脑袋,仰天长叹,“天啊,天啊天啊!别抢救我……让我死了算了……”
  沈秋成夹了一个刚烤熟的虾扔进晏权的碗里,笑了笑,“至于么?”
  晏权继续保持着抱头的姿势,感叹道:“我这一整年……哦不我这一辈子都会很幸福的!”
  沈秋成从善如流:“嗯,你最幸福了。”
  “对吧!”晏权一下子从座位里跳了起来,围着桌子摩拳擦掌地转了两圈,猛地从后抱住沈秋成的腰,“连你也这么觉得!”
  沈秋成淡笑,“吃饭吧。”
  “还吃个屁啊!”晏权抢下沈秋成的碗摔到桌面,大步流星的跑进屋里接了一盆水,“哗”得朝炉子上一泼,要不是沈秋成眼疾手快身手敏捷,估计也得被溅的一身。
  “这顿大爷我请了!”晏权得意洋洋地吹了个口哨。
  接着伸出一根纤长的手指,点了点沈秋成的鼻尖,笑得没皮没脸,又邪又坏,“现在本大爷要嫖你!”
  “……”沈秋成还没表达完自己六个点的奥义,便被晏权连抱带拽拉上楼。

第40章

  杜泽扬提议道:“我跟妈妈住一间,两位哥哥一人一间,能住得下的,没问题。”
  沈秋成和晏权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
  沈秋成把手里抽了半支的烟戳灭在桌角的烟灰缸里,“用不着那么麻烦,我们两个住一起。”
  这下轮到袁岚和杜泽扬对视了。
  三间房都打扫的一尘不染,但难以忽视的是,全是单人床。
  晏权凑在沈秋成耳边,悄悄的说:“这他妈怎么睡啊?”
  “挤。”沈秋成已经走进最左边的房间。
  嗯……要跟秋成同挤一张单人床了啊,晏权笑着舔了舔下唇,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整理好床铺,晏权趴在窗台上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滴,扯松了领带,好一会儿才好似自言自语:“别的都好说,没地方洗澡可真他妈操蛋。”
  沈秋成打开坐落在地的“小太阳”取暖器,伸手放在前面试了试温度,几分钟后,起身走出。
  “你去哪啊?”晏权追问一句,可只见到一闪而过的背影,随即紧闭的木门。
  晏权继续托腮望向雨中光怪陆离的乡镇,抽起烟来,一根接一根。
  四根下去了,沈秋成还没回来。
  第五根。
  一声门响,晏权叼着尚未点燃的烟,转回身看去——沈秋成抱着一个巨大的木盆走进来,抬腿趟上门,还踹了两脚。
  沈秋成将木盆放在“小太阳”之前不远的距离,满盆的水晃晃荡荡,落地的瞬间溅出漂亮的水花。
  晏权仍旧保持原来的姿势,微微动了动唇,嘴里的香烟也随之上下浮动。
  “小权。”沈秋成蹲在盆边,仰起头。
  晏权对沈秋成眨眨眼,一脸无辜迷茫,他看不懂沈秋成到底想干吗。
  沈秋成面无表情的说:“快到盆里来。”
  “…………”香烟从双唇中掉了下来,还不甘心的在床单上叫嚣着翻滚了三圈才停下。
  一击必中,猝不及防。
  ……
  沈秋成给坐在盆里的晏权擦洗干净,捞过床上崭新的被单给人上下一裹打包上床,抱起大木盆走人。
  下楼梯的时候碰到从厕所出来的杜泽扬。
  杜泽扬很礼貌的给他让路,顺便往盆里扫了一眼,了然道:“秋成哥,其实直接在厕所用凉水冲一下就可以啦,又烧水又端盆的多麻烦。”
  沈秋成并没有说这是给晏权洗的,只是随口一答,“我腰椎受过伤。”
  “哦,那是不能碰凉水。”杜泽扬恍然大悟。
  “嗯。”
  “腰椎上有伤不是小事。”杜泽扬说,“不注意真容易瘫痪,你可千万不能疏忽大意啊。”
  沈秋成看了看杜泽扬,笑容浅淡,“嗯,谢谢。”
  “……”
  杜泽扬追随着沈秋成的背影,纠结又向往的挠挠头。
  清凉秀气的眉目,仿佛是云之彼端的疏离淡漠。
  高岭之花……
  杜泽扬回到房间跟袁岚说:“真高冷。”
  “谁啊?”袁岚往新被套里装着棉花。
  杜泽扬过去帮忙,“我说秋成哥呢,真高冷啊,也不知道对所有人都这样还是只对我。”
  袁岚沉默了半天,掩饰不住的心酸,“当然是所有人。”
  “不对啊,我怎么觉得他对晏哥挺那个什么的呢……”
  袁岚手上一顿,再联想到之前在沈家的一幕幕,叹气道:“对情人当然不一样了。”
  “啥?”杜泽扬满脸诧异,睁大了眼睛,“他俩原来是那种关系啊?”
  “傻小子。”袁岚扬了扬被褥,铺平褶皱,微微抬头看杜泽扬,“再明显不过了好吗。”
  “……”杜泽扬纯洁的世界观受到了剧大的挑战。
  沈秋成把东西洗刷一下归还原位,回到屋子,便见到晏权穿戴整齐的斜倚在床上,黑色长裤酒红色衬衫,连领带都打得一丝不苟。
  沈秋成并没有吃惊,晏权的想法做法,总是时不时有些怪诞——即使在他听话了这么久之后,“你要出去吗?”沈秋成也不会忽视忘记这一点。
  “这么晚了破地方能去哪?”晏权盯着沈秋成,慢悠悠的坐起,突然笑了,“我在正装迎接你啊,没看出来?”
  沈秋成眉心一跳,反手关上门,伫立在原地,岿然不动。
  “过来啊。”晏权拍了拍身边的床榻。
  沈秋成的看着晏权,拔起长腿,面不改色的走到指定位置,坐下。
  晏权仔细凝视沈秋成,眼神越来越晶亮、渴望,最后变成悚然且贪婪。
  永远淡定撑得住气场的感觉,好迷人好喜欢。
  真想咬他一口啊。
  细水长流的生活与温暖。
  爱情,他的爱情,绵延不绝。
  “我怎么感觉……”沈秋成微撩眼皮,冷冽的声音缓缓响起,“你又想吃了我。”
  想想想,当然想,想的要爆开要炸裂——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晏权气势汹汹动作粗暴的扑倒沈秋成,倾下身吻他,强硬凶猛,狼吞虎咽。
  沈秋成轻轻推开晏权一丝距离,微笑道:“你这种吃法容易噎到自己,且消化不良。”
  晏权幽深的目光在沈秋成的脸上流连,良久啄吻了一下沈秋成的唇角,“你才是真正的高手啊。”
  “谢谢。”说完,沈秋成脸上的笑意更浓,“虽然我根本不知道你在夸奖我什么方面。”
  晏权纤长的手指下意识的卷弄沈秋成的额发,袖口一颗微凉的扣子在沈秋成的脸侧蹭动,笑容轻柔,声音却黯哑到极致,“快到盆里来——”
  “你知道你说这句话时的表情,有多么让人恨不得死在你身上的迷惑性感可口诱人吗?。”
  形容词真多啊,沈秋成暗暗想着,他怎么记得他那时候没什么特别显而易见的情绪呢。
  “那种感觉仿若回到我们初见的那天,以及之后的每一天,想看你清高的脸染上失控的*,想干死你,抑制不住——”
  沈秋成笑了下,摸了摸晏权的脸,晏权立刻偏过头去亲吻他的掌心,他故意压低嗓音,如鹅毛一般飘起,“谁干谁?”
  晏权舔了下沈秋成的掌心,荡下眼眸,压抑着脑海中那根蠢蠢欲动的神经,语调尽量平稳的说:“对对对,你干我。”
  垂下脑袋,埋在沈秋成的颈窝,嘴唇贴在他的耳畔,似吻非吻,“那你还不快来干死我!”
  “……”好一个晏权,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沈秋成伸手绕过晏权的脖子,揪起他的衣领,对视对视,深情对视——
  “你现在为了找干,简直别出心裁花样繁多啊。”
  晏权一脸意乱情迷的微醺。
  沈秋成当真进退两难举步艰难啊……
  “来一发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沈秋成翻身占据主动,把人拴在身下,边扯对方的领带边贴在耳边沉声说:“这种老房子隔音很不好,你给我轻点叫。”
  “操。”晏权粗粗喘着气,也胡乱扒起沈秋成的衣服,“能他妈的用理智调节才有鬼了。”
  ……
  …………
  晏权是个没节制掉节操的人,但耐不住碰上沈秋成这么个……
  性冷淡?
  狠狠做了一次,就搂着他睡了。
  因为是单人床,两个大男人挤得骨肉都要长在一起了。
  晏权非要相拥而睡,紧紧抱在一起,胸膛贴胸膛,心贴心,感觉太棒了……
  清晨他迷迷糊糊转醒的时候,变成他的背脊贴在沈秋成的胸膛上的姿势。
  微微蠕动了一下。
  沈秋成尚未睡醒的惺忪声音响起,深谙其道的二选一,“水?去痛片?”
  晏权闭着眼难耐的哼了一声,“去痛片。”
  沈秋成打着哈欠下床,不知道从两个人谁的裤兜里摸出一瓶去痛片,眯着眼睛倒出三片,坐回床上,把人扶起来喂进嘴里,又放好躺平,搂到怀里,闭眼继续睡觉。
  动作流畅又熟练。
  “秋成,我想吃肉包子……”晏权咂咂嘴,不知是真话还是梦话。
  “嗯。”沈秋成应了一声,也不知是真话还是梦话……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日晒三竿了。
  晏权立刻警铃大响。
  不好不好不好……
  细致打理好自己,出门下楼。
  沈秋成和杜泽扬对坐在角落里的一张木桌,桌面擦得焕然一新,摆放了一摞摞的书本,有的摊开,有的半合。
  沈秋成随意旋转着手中的圆珠笔,在一本书上勾出一个接一个的符号。
  晏权慢慢走近,沈秋成头都没抬,“牙刷在后厨砧板上放着。”
  还未等晏权接话,杜泽扬意味深长又小心翼翼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晏权吊起眼角,疑惑的目光回敬杜泽扬。
  他衣服脏了吗?没有啊……
  脸脏了吗?应该也没有吧……
  我操!
  晏权汗了,不是真的昨天晚上叫的太大声被听到了吧……
  但晏权是谁?会怕这个?尴尬、丢脸、不好意思,这些词从来不属于他,脸上丝毫没有扭捏的神色,反而有些傲然得意。
  听就听。
  甚至差点脱口而出一句——小傻帽,老子叫的好听吧?
  杜泽扬根本不知道只是他的一个好奇,被晏权想得越来越歪……
  其实他什么都没听到,真的只是好奇而已。两个男人……嗯……
  沈秋成微微抬眸看了杜泽扬一眼,屈起食指敲了敲他面前的书本,“别走神。”
  杜泽扬立刻收敛了思绪,专心对待。
  晏权洗漱完毕,迎面对上袁岚,对她报以微笑。
  袁岚也笑,两个人就站在后厨门口不约而同的望向角落。
  袁岚先开口:“我做梦都不敢想他们兄弟能有一起静静学习的一天。”
  晏权挑眉微怔,“原来秋成在教泽扬学习?”
  “是啊,泽扬对他这个哥哥可是敬佩的不行,其实泽扬也是个非常努力吃苦的孩子,成绩也不错的。当然了,肯定学不过秋成,云泥之别了。”
  晏权顿时笑了起来,表情深不可测,“他这个人确实很让人不可思议。”
  且欲罢不能。
  袁岚看向晏权笑容华丽绽放的侧颜,没再说话。
  “这地方没什么好呆的。”晏权四处打量一下,“出来吧,颖川就挺好的,你们要是喜欢京城也可以。”
  “算了吧……”重重的叹息声,“秋成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晏权意味不明的笑了下,“我用的又不是秋成的钱,你们不用愁吃穿住,只要享福就可以了。”
  “那也是看秋成的面子。”袁岚很有自知之明。
  这倒是。
  人家都明面拒绝了,晏权也没兴趣再纠缠下去,走到沈秋成的身旁,拉开一把椅子坐下。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
  手捧书本专注的神情,清冷又隽秀的线条。
  学生时代的他会是怎么样的呢?
  白衣少年,翩翩行走在校园的林荫道间,风轻日暖,浅笑微涟,如同洒落的月华。
  一定超级多的女孩子喜欢他,情书满天飞——真想回到过去撕了它们,碾成碎末,再灌回那些觊觎他的女孩子的衣颈里去……
  如果自己努力学习,会不会跟他念同一所大学呢?
  应该不会吧,毕竟b大那么难考,用些别的手段进去倒是可以。
  嗯……怎么追他才好呢?高冷学霸的他会看上自己吗?
  真想跟他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啊。
  不过还好,现在也不算晚。
  越看越喜欢,怎么看都看不够……
  想亲他。事实上晏权也这么做了,“mua~”的一声清脆响亮。
  沈秋成瞪了晏权一眼,转回头继续看书,却带着点丝丝笑意。
  杜泽扬眼珠子都快要掉了,沈秋成此刻整个人都柔和起来了,说好的高岭之花呢?世界观彻底崩塌了……
  午饭时分,小餐馆来了两桌客人,袁岚和杜泽扬热情招呼。
  沈秋成也在后厨不知道在捣鼓什么,晏权无所事事的托着下巴装沉思者。
  二十分钟后,沈秋成端着两笼热腾腾的包子出来,晏权略有迷茫的看了看,“感觉像是你做的。”接着用一支筷子插起一个,放在嘴边吹散热气。
  “就是我做的。”沈秋成坐在晏权的身边。
  晏权轻轻咬了一口,鲜美的汤汁往外狂涌,还是灌汤包呢……
  “你不是想吃吗?”沈秋成端起碟子摆在晏权嘴巴下方,“你接着点,油质很难洗的。”
  晏权对着沈秋成笑弯了眉眼。
  下午雨过天晴,天空蔚蓝清新,袁岚提议让杜泽扬带二位到小后山游览一下。
  沈秋成只是淡淡的说:“告诉我们怎么走就可以,别麻烦了。”
  大致说了下路线,也不是很远,沈秋成带着笑容满面的晏权出门了。
  那座山上长满了碧绿的草,五彩的花,野生的菜。
  沈秋成找了一个可视度最好的斜坡,与晏权肩并肩坐下,眼前不远处就是一颗大树,片片绿叶在空中潇洒的飞舞,似乎还带着透明剔透的雨珠,璀璨夺目。
  “这边空气真不错。”晏权回手摘了一朵黄色的小花,在手中灵巧的把玩。
  “是啊。”
  晏权转头看着沈秋成,“这一趟没白来吧。”
  沈秋成似笑非笑,表情有一些微妙。
  “在这么有诗意的时刻。”晏权的声音有些轻快,“适合追忆似水流年。”
  “哦?”沈秋成也看晏权,“你要追忆什么?”
  晏权隆起眉心,做出冥思苦想的神情,突然笑了,“就从我们相遇怎么样?”
  “那时候你真的特别招人烦。”沈秋成毫不留情的点穿,有些开玩笑滴说,“我真想扒了你的皮啊。”
  晏权眨眨眼,“那现在呢?”没等沈秋成说话他便自己接上去了,凑近笑得暧昧又腻人,“现在就想扒了我的衣服——是不是?”

第41章

  沈秋成摸了摸晏权的脸,三秒钟后转摸为捏,轻笑,“别再出花样了啊。”
  晏权指尖夹着小黄花,握住沈秋成的手,拉到嘴边吮吸了一下他的手指,“其实你并不是第一个被我缠住的人,但却是第一个让我缠到最后的。”
  沈秋成微挑俊眉,“你的意思,我还应该自豪?”
  “不不不,”晏权哧哧的笑,“我这个用下体思考的人,第一面被我惦记上的数不胜数——虽然你是最强烈的那个。”
  “但是其他人没几天便会变得苍白无趣,我简直懒得再看一眼。你嘛,其实你还在读大学的时候,我就见过你了,毕业典礼上,你在弹钢琴,还有印象吗?”
  沈秋成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在那之后我也没有缠着你啊,对不对?”
  沈秋成点点头。
  “我对你彻底产生兴趣,那种一定、一定、一定……”晏权连着说了好几个‘一定’,“……一定要搞到手的破坏欲,不是在z俱乐部里,也不是在郑会,更不在温泉里——其实是在沈辰风的葬礼上。”
  沈秋成面色微暗,眼角略略下垂,语调平稳,“我在葬礼上做了什么让你刮目相看了?”
  “就是因为你什么都没做!天啊,那个镇住全场高高在上面无表情傲坐神坛的样子,我至今都回味无穷啊,想想就能硬。没当场给你扒光撕裂了,是我的定力好。”晏权翻过沈秋成的手,一个轻柔的吻落在掌心,“而且你一直在让我刮目相看啊。”
  “你有没有发现一点?”沈秋成问。
  “什么?”
  “你对我的形容词总是很多。”沈秋成淡淡微笑,“语文学的够好。”
  晏权从善如流:“这叫真情流露。”
  “……”
  “但那时候,喜欢吗爱吗?简直可笑。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想恶心你。谁让你看不上我?越看不上我我越望眼欲穿,越惦记不已,也就越想恶心你。我不痛快你也别想痛快,那干脆咱俩都不痛快好了,同归于尽吧。”
  “……”
  他妈……沈秋成余光瞟了晏权一眼。
  “所以,我的转折点在哪里?”似乎在扪心自问。
  “我也想知道……”
  晏权换了只手握沈秋成,掌尾相抵,指尖慢慢插进沈秋成的指缝,十指相扣,“真正的答案是——你去康元那里救我的那天。”
  沈秋成放远了目光:“那一天啊……”
  晏权也顺着沈秋成的视线远眺,他看到满天的落叶簌簌而下,无垠的草地尽头相连的是火红的夕阳,“你翻身保护我的时候,我的心大概也翻了过来吧。”
  “你看——”晏权漫不经心的说:“人类还真是一个容易情动的物种,不经意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一个背影,可能就是一生了啊。”
  沈秋成只是笑笑。
  “真是你的不幸。”晏权怅然道。
  沈秋成没有收回目光,淡淡的说:“你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我没办法对自己有信心。”晏权的声音一如往常,却透着丝丝的苍凉,“你觉得我对我妹妹如何?”
  沈秋成突然失笑,“好,很好。好到令人恶心。”——这句话不是沈秋成的胡言乱语,而是这么久以来他的亲眼所见。
  “恶心是真的。”晏权吹了个口哨,笑容古怪,“好倒不至于了。”
  沈秋成皱起眉头,看向晏权。如果他这个死妹控对他妹妹不叫好,那还有好的?
  “我妹妹是被我从小掌控到大的,直到现在,此刻,这一分,这一秒。”
  沈秋成眉心越皱越紧。
  “我会满足她一切的想法,哪怕她说想要星星把玩把玩,我说不定也会给她弄下来。但她至今没交往过男朋友,企图靠近她的男生下场都挺惨烈的。因为她是我的,我的宝贝我的天使,是我用无数精力心血宠爱呵护长大的,凡夫俗子凭什么沾染她?我是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容忍的!”晏权竟然大笑出声,“哈哈哈,我变态吧?”
  沈秋成死拢的眉心一刻没松过,“你这是什么奇葩的爱意啊……”
  晏权靠进沈秋成的怀里,抬起头,“所以,被我盯上的东西下场都不会太好——我不是早跟你说过?”
  沈秋成回抱住晏权。
  “不过,秋成,你放心,我现在对你还是能克制住的,虽然我时不时就想干掉你周围的那些苍蝇……不知道为什么呢,我不够喜欢你吗?”晏权立即自我否定掉,“才不是!”一天见不到就想的心发慌啊。
  沈秋成微微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对方有着完美的容颜,看起来十分可口,一个吻印上对方微颤的眼帘。
  确实可口。
  夏日长长的夕阳,带着习习微风,刮过他们相拥的背影。
  两个人并肩同行在破旧堆满垃圾的街道。
  烤串的男人们依旧在喝叫。
  “想吃吗?”沈秋成问。
  这真是有点恶趣味。晏权看着黑乎乎的门面,难以置信的抽了抽嘴角,改了一个字反问沈秋成:“能吃吗?”
  “看你的胆量。”沈秋成坦然的说,“大学的时候我们没少吃,反正都没死,最差的不过是泻肚。”
  “吃吃吃。”晏权拉着沈秋成走进一家小店。他才不想沈秋成以后看到烤串想的都是从前的人和事,一定要刷新刷新刷新,刷上属于他晏权的记忆。
  沈秋成看着菜单刚想问——有什么想吃的吗?就觉得对方一定会回问——有什么能吃的吗?所以干脆自己叫来服务生点了一些。
  “我想喝白酒……”晏权咬着下唇注视沈秋成,表情柔软委屈又可怜……
  但还是卖萌失败,被无情拒绝了,“你想得可真美。”
  香喷喷的烤串,看起来不错。吃起来,也不错。
  “跟烤肉的味道不一样呢。”晏权吃得满嘴冒油。
  “当然了。”沈秋成吃的也挺开心。
  没一会儿,不开心的事情便纷至沓来。
  就在他们旁边的一桌,三个壮实的汉子,竟然当众……
  沈秋成开始并没注意到,然而晏权对这种事情这个味道极度敏感,他在国外的时候,似乎每一天都能闻到这个味道。
  沈秋成给晏权倒白水的时候,发现他的神情不对。
  何止不对,简直诡异极了。
  目光阴郁锐利,又有些心不在焉,笑容忽明忽暗古里古怪——
  同一时间,隔桌的人也发现晏权在赤裸裸的盯着他们,他们已经飘飘然云里雾里了,用狰狞的笑容和声音蔑视晏权:“没见过……白粉啊……嗯?……用大爷赏给你……一口吗……”
  晏权笑了起来,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带着点舒畅,温柔的看了看沈秋成,手指却慢慢爬上身后的椅背,顷刻间,抄起椅子便照那几个人的头顶砸去,“操你们妈!老子玩白粉的时候你们还在穿开裆裤!”
  对方显然也不是吃素的,估计在这条街很有名号,虽然三个人吸毒吸的神志不清了,但疼痛还是可以唤回一丝理智,呼叫喝骂一番,便有一群人举起刀棍酒瓶了。
  在打和跑之中,沈秋成不假思索的就选择了跑。
  他牵起晏权的手穿梭的极快。
  “我们好像吃了霸王餐啊!”晏权的口吻兴奋且轻松。
  沈秋成比他更轻松,还笑出声了,“是啊。”
  由于两个人对路线的不熟悉,左转右转便被堵进了死胡同。
  沈秋成才不怕这个,擦了两下拳,高高窜起脚底几个轻松蹬踹直接攀到墙头,立马回过身对晏权伸出手,“小权!快!”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还未等晏权触碰到沈秋成的指尖,后面的砍刀已经来到,眼看晏权的脑袋就会被一劈两半——
  “操!”沈秋成骂了一声,从墙头一跳而下,正好踩翻了那人的脸。
  瞬间制服了两个人。
  他们这种街头混混凭得只是一股狠劲,真正的格斗技巧跟沈秋成这种从小接受严格残酷训练的人相比,必然是小巫见大巫。
  晏权这时候反而不紧不慢了起来,慢吞吞的从泥地上捡起那把砍刀,垂眸爱怜地抚摸刀背,再抬起眼的时候却威风凛凛满是杀气,揪住一个人的头发,一刀捅了进去。
  一刀根本不够。
  第二刀。
  不够,血腥味还不够浓!
  第三刀……
  不够不够不够……
  第四刀……
  沈秋成这时候已经发现晏权的行为,一脚踹飞一个人,死死按住晏权握着刀的手腕,拔高了音调,“小权!”
  这一声小权给晏权叫醒了,他手指抖了起来,刀片咣当掉在地上还差点砍了自己的脚背。
  “走!”沈秋成真是一刻不敢松开晏权了,拽起他猛地踹开两个人,原路折回。
  两个人一路疯跑,把身后追赶的人远远甩开之后,沈秋成一言不发的拉着晏权回到杜袁饭店。
  饭店里还有一桌客人,看到他们两个走进来均是一愣。
  袁岚和杜泽扬也呆住了。
  这两人怎么爬个山也能弄的浑身血浑身泥呢……
  沈秋成面容严肃,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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