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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他们一本正经地搞基了-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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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权随便煮了十几个,硬给沈秋成塞了两个,剩下的自己吃了。
春节联欢晚会开始敲锣打鼓,外面的鞭炮声震天响。
农历新年到了。
“新年快乐啊!”晏权把饺子盘撂在茶几桌上,扑到沈秋成身边,揽住他的脖子,“沈先生,过年好!”
沈秋成轻轻拂开晏权,回道:“过年好!”
晏权不屈不挠地又扑了一次,摊开手掌,勾勾手指,“压岁钱呢?!”
“……”
“压岁钱呢?”晏权百折不挠。
“哥,你比我岁数大啊,我还没管你要压岁钱,你管我要?”沈秋成无语。
“诶,秋成弟弟,那我给你吧。”晏权笑得又阴险又狡黠,长腿一跨,坐在沈秋成的身上,双手捧起他的脸颊,俯身吻了下去。
这诡异的饺子味的吻……
沈秋成推了一把晏权,侧过脸,眼角的余光落在晏权的脸上。
“别生气……”晏权用拇指暧昧地摩挲沈秋成的下唇,另一只手探向他们紧靠的部位,贴在他的耳畔挪揄,“这是压岁钱啊……”
沈秋成垂下眼,冷冰冰地看着晏权摸他关键部位的手,“你是不是又想让我揍你?”
晏权嘟起嘴又要去亲他。
沈秋成直接掀开坐在他身上的晏权,一句话没留,扬长而去。
沈秋成回到卧室,用花洒随便冲了一下澡,仔仔细细地穿好浴袍,捡起换下来的衣服在水槽中洗一洗,挂起来的时候瞥到角落的一个盆。
回想了一下,确实是晏权那套被沈蹦蹦淋了尿的衣服,微微欠身捞起,挤点洗衣液,面无表情地搓揉了起来,一丝不苟地洗完,抖一抖衣褶,悬挂到一边。
之后就躺回床上,拿起床头柜上的书,阅读起来。
待到外面的鞭炮声零零散散,完全停止的时候,也已经凌晨三点了。
沈秋成合上书,关了灯,铺开被子睡觉——他根本没有去管晏权,之前鞭炮声此起彼伏的,如果有启动车子的声音,也肯定全部淹没了。
他估计晏权也已经离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也不知道几点了,迷迷糊糊中,身边陷进去一块,有人抱起他狂亲乱啃。
沈秋成“呜呜”地挣扎起来,半睡半醒之间没轻没重的直接一脚,把来人踹了个人仰马翻。好了,世界清静了……
翻个身,继续睡去。
晏权捂着自己的命根子跪坐在地板上,额头抵在床边,满脸的纠结。
只不过是想半夜给自己谋点福利,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qaq……
颤抖了半天,疼痛终于减轻了——他慢悠悠地爬上床,借着清淡朦胧的月光,拨开了沈秋成额前一缕碎发,托着下巴,凝望他柔软的睡颜。
看不够……
看不够看不够……
完了……完了……
看不够看不够看不够……
我完了我完了我完了……
轻轻吻了上去,细致入微,情意缠绵的。
要命了要命了要命了……
我硬了我硬了我硬了……
晏权最后狠狠亲了一下,头也不回地冲进浴室,把门用力关严,锁了起来,倚靠在门上,眯着眼睛,意乱情迷地撸起自己。
眼前仿佛被罩了一层模糊的玻璃纸,现实与幻想若隐若现的重合交叠——皎洁的明月缓缓升起,沈秋成温柔的笑着,他的脚下是一朵夕颜花谢……
接着他的身后升起绚烂多姿的烟火——缭绕,梦幻,缥缈,奇妙,享受……
然后,全部散去。
钢琴响起吧……
绽放吧……
“秋成……秋成……秋成……”喘息声越来越重越来越快,眼神越来越迷茫……
直到,尘埃里真的开出花来……
晏权闭着眼睛缓缓坐在地上,平稳呼吸,半晌他睁开眼,抬起,看到自己的衣服静静挂在那里。
他猛地站起,把脸颊小心翼翼地贴了上去,衣服上还带着点微潮。第一次觉得,洗衣液清淡的味道,胜过很多特制的名牌香水。
爱怜地亲了一下衣摆,抓起淋浴头冲了冲自己的下半身,擦了擦干,关掉浴室的灯。
晏权走出浴室的时候,沈秋成翻了个身。
晏权掀开棉被一个角,轻手轻脚地钻了进去。
他还是穿着那件白衬衫,黑裤已经脱到浴室,两条长腿缠上沈秋成的,胳膊搭在沈秋成的腰间,贴着他温暖的脖颈,睡了过去。
沈秋成在黑暗中睁开眼。
从晏权第二次亲上他的时候,他就清醒了。
他自然也听到晏权在浴室里叫着他的名字抚慰自己。
很难说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很另类、很陌生——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在偏离原来的轨道狂奔而去……
初一的清晨,太阳初升,沈纤夏一家来的很早。
本来沈纤夏就觉得给沈秋成一个人扔在家里过除夕很不应该,但是没办法,潘拓的父母在外地,年纪大了,又只有潘拓一个儿子——而且前不久刚发生了潘多多被绑架的案子,老两口说什么也得跟孙女儿一起欢度除夕。
他们一家人只好初一早一点来与沈秋成团聚。
车开到院子边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悍马,让潘拓和沈纤夏面面相觑。
似乎有点眼熟的车,一时也想不起是谁的。
两个人拎着大包小包的礼品,牵着潘多多下车了,院子里外一地放剩下的烟花残骸,让他们更加费解。
秋成会有这种好兴致还自己放烟花玩?……
也太扯淡了啊……
沈纤夏掏出备用钥匙打开大门。
潘多多抱着给沈秋成挑选的礼物,蹦蹦跳跳的上楼去了。
沈纤夏在后面不远处,嘴里还低声埋怨,“你这孩子轻点淘气,你小舅还没醒呢。”
潘多多欢呼雀跃地推开卧室门,歪头眨了眨眼。
沈纤夏跟了上去,往里一看吓的脸都白了。
这什么情况?
大过年的,这两人怎么滚一个被窝里去了?
她听到沈秋成黯哑着声音,还带着明显的睡意,极轻地说:“你的睡姿太霸道了,压得我胳膊身子腿没有不麻的……”
晏权只是哼哼。
“哎,别枕我胳膊了,你他妈找自己的枕头去……”
晏权继续哼哼唧唧的,用气声嘟囔:“谁啊,一大清早的,烦不烦人……”
这明显是在说不速之客沈纤夏和潘多多的。
晏权往沈秋成怀里蹭了蹭,把肩膀上的被角往上拉,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被子也顺势遮住沈秋成的嘴鼻。
沈秋成眼睛眯开极细的一条缝,把被子又拽下去一截,嘴里嘟囔,“别他妈捂死了……”
晏权又哼唧了一下,“快,睡觉……”
沈秋成还迷迷糊糊的应和着,“嗯……”
……
沈纤夏彻底石化了,动作机械无比僵硬无比的帮他们关上门。
然后她牵起潘多多,整个人看起来就像被雷劈了似的一步一步走下楼去。
第28章
十点多,沈秋成被孜孜不倦的来电声吵醒。
沈秋成闭着眼睛在床头柜上摸了半天,接听起来,声音黯哑的一声“喂?”
“过年好啊,秋成!”是李淳中。
“嗯。”沈秋成半梦半醒,口齿不清,“过年好……”
“什么鬼?你还没起床吗?”
“嗯……”
李淳中十分无语,“昨天晚上特意没敢给你打电话怕影响你休息,搞了半天你竟然晚睡?”
“嗯……”
晏权听到声响,不满地连叹气再哼哼。
晏权的声音不大不小,但离话筒很近,李淳中听的一清二楚——他像得知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大叫道:“秋成……你身边有人啊?”
“嗯,有……”
“卧槽卧槽卧槽!昨天你们一起睡的吗?大新闻啊啊啊啊!是谁啊啊啊啊?”李淳中根本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
“晏权在……”沈秋成浑浑噩噩,也不知道自己回答的是什么。
李淳中一听到这个名字,差点炸掉了,叫声穿透手机给晏权都惊得半醒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秋成啊啊啊啊!大过年的你不要吓唬我啊啊啊!你你你你怎么和他睡一起了?!!啊啊啊秋成你你你你你!!!啊啊啊我说你点什么好啊啊啊!!你不要自甘堕落啊啊啊!!!我好心疼你啊啊啊啊啊……”
晏权缓缓眯开眼睛,还未彻底苏醒的低沉声音,却蕴着些怒气,“这一惊一乍的傻逼是他妈谁啊?”
自甘堕落?心疼?
呵呵呵呵呵……
被李淳中那一顿鬼哭狼嚎,沈秋成想不醒都难,他没有回答李淳中,而是微微皱眉瞪着晏权,“能不能别压着我了?你他妈自己没枕头啊?”
“才不要,枕头没你软也没你香……”晏权闭上眼,在沈秋成的身上找了个更舒适的位置,紧紧抱住他,睡的一脸安详。
李淳中整个人都已经外焦里嫩了,“秋成啊,你怎么就遭了他的道儿啊啊啊啊!”
“什么跟什么啊,你想哪去了。”沈秋成费了半天劲才抽出被晏权压得麻透的胳膊和大腿,坐在床边,“只是睡觉而已,什么都没发生。”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晏权又哼了起来,沈秋成回过头,晏权正搂着他的枕头埋起脸左蹭蹭右蹭蹭,不情不愿的。
沈秋成当真哭笑不得,胳膊腿恢复知觉后,到浴室洗漱完毕,换了一套居家服,关上卧室门下楼。
潘拓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沈纤夏仔细打量着晏权昨天带来的那盆兰花,潘多多和沈蹦蹦追来跑去。
“过年好啊,姐姐,姐夫,来得好早。”沈秋成面带微笑走过去,潘拓和沈纤夏立刻停下手上的动作,一脸纠结的看着他。
刚坐向沙发,潘多多便过来跪下对他磕了个头,欢天喜地的喊,“小舅舅,过年好!”
沈秋成一把抱起潘多多坐在腿上,掏出红包塞进潘多多的小手,潘多多眼开眉展手舞足蹈。
沈秋成心情颇好的笑着,端过昨天晚上放置在茶几桌上的果盘,削了颗苹果,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喂潘多多。
整个过程中除了沈蹦蹦没事叫两声,潘拓和沈纤夏全都欲言又止直勾勾地看着沈秋成。
沈秋成忽然也觉得氛围有些怪异,不经意的抬眼看了看两位,“你们怎么了啊?”
潘拓和沈纤夏对视一下,沈纤夏终于忍不住了,清了清嗓,“你……”刚出口一个字,楼上响起阵阵脚步声,抬眼看去,沈纤夏倒抽一口冷气。
晏权光着两条大腿,黑发凌乱的翘着,衬衫皱褶不堪,扣子只有一颗,领口也歪掉了,睡眼惺忪的打着哈欠,整个人一副春光无限好的模样。
沈秋成也看了过去,紧锁眉心,“你能不能别一大清早就耍流氓,这里有女士在,注意点行不行?”
“哦,没想到有这么多人。”晏权微微了笑了一下,扬起长眉,转身上楼之前扔下一句,“就算要耍流氓我也只对你耍。”
什么叫平地起惊雷?
沈纤夏和潘拓黑着脸齐刷刷的看向沈秋成。
沈秋成继续给潘多多喂苹果,扫了两人一眼,“用那眼神看着我干吗……”
沈纤夏抱起胳膊环在胸前,怒目而视,“你就没有什么解释的话吗?”
“你们真的是……”沈秋成摇摇头,“太容易胡思乱想。”
沈纤夏拍案而起,气得直打转,脸憋得通红,“我们胡思乱想?你知道大年初一,推开你的房门,我看到你跟晏权滚在一个被窝里,抱着睡的一脸甜蜜,那种好像吃了屎一样的感觉吗?你懂吗你懂吗?”
“什么就一脸甜蜜了……”沈秋成停下喂潘多多的勺子,“这都是哪跟哪啊。”
“行行行,没甜蜜。”沈纤夏撑在沙发背微微倾身,气急败坏指着楼梯口,“那刚才呢?晏权那是什么造型?他可是从你屋里出来的!从你床上下来的!”声音骤然尖锐起来,“说你们两个没点破事,鬼他妈都不信!”
“……”沈秋成脸色变了变,他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大过年的别嚷嚷了。”潘拓回手去拉沈纤夏,“秋成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竟然对他没信心?谁糊涂他也不能犯糊涂,你就放宽心吧老婆。”
“我对我弟弟当然放心,可是我对晏权不放心!你就告诉我他什么事干不出来?”
潘拓把沈纤夏扯到身边坐下,低声说:“别说没事,就算真有点什么事,那也是人家两个人的私事,都是成年人了,你跟着瞎操什么心。”
“那他妈是晏权!”沈纤夏瞪起眼睛,又要跳脚。
接着一个低醇性感的声音从后面傲然响起——“叫我有事?”
沈纤夏咬牙切齿的回头,晏权已经收拾的人模狗样,玉树临风的从楼梯上翩翩而下。
晏权挑了挑眉梢,随着众人的目光自顾自走向茶几桌,抓起遥控器摁开电视,转身在沙发的躺椅上垫了三个靠枕,懒洋洋地斜躺了上去,边打哈欠边漫无目的调着台,那气场好像这家他才是主人,丝毫没有做客的态度。
沈纤夏简直快被晏权这副淡定不要脸的德行气晕了,怒火冲天的跑到厨房做饭,把砧板剁的震天响。
沈秋成抱着潘多多,也看着电视,忽然调到一个台,出声制止晏权,“哎,你别翻来覆去调个没完了,就看这个吧。”
“烂动画片,有什么可看的。”说着晏权举起遥控器,又要调。
“别翻来覆去的,就这个,多多喜欢看。”
晏权歪了歪脑袋,瞄了沈秋成一眼,虽然不中意这个台,但也没再调,把遥控器甩到茶几桌上,翻了个身,背脊向外,闭目养神。
消停的看了几分钟电视,沈纤夏忽然拉开厨房门,冲着客厅高喊:“秋成!秋成!过来!这个香辣蟹我做不好!你来!”
“哦。”沈秋成应了一声,放下潘多多,摸了摸她的脑袋,走进厨房。
晏权猛地睁眼,撑起身子,伏在沙发上,望向沈秋成的背影,微微弯了弯嘴角。
潘拓在给潘多多剥橘子,眼风扫到这个场景整个人都呆住了。
晏权这他妈是什么表情……
在他看来晏权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出来是件极其惊悚的事。
潘拓意味深长的回头看了看沈秋成,这两人……难道……真的……不会吧……
沈秋成把新鲜的大闸蟹放入蒸锅之后,切起姜片,沈纤夏神秘兮兮的凑近沈秋成,小声问:“是不是自己过来的吗?”
沈秋成耸了耸肩,没回答。
“昨天你们两个过的除夕吗?”
沈秋成随口“嗯”了一声。
“门口的垃圾,你们放烟火?”
沈秋成继续“嗯。”
“晏权那家室,过年跑你这来不回去,家里不得炸锅了啊?他到底琢磨些什么呢?”
“谁知道。”沈秋成举起胳膊从调料柜里拿了个装中药的小箱子。
“你也别怪姐姐啰嗦,我是真的太不放心你了,总给我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啊,我可怜的弟弟,招谁惹谁了啊。”
沈秋成对沈纤夏笑了一下。
“大中午的你煮粥干什么?”沈纤夏不解。
“吃呗。”沈秋成揭开煮着白粥的锅,扔了一把枸杞子。
过了几分钟,沈纤夏还是忍不住问出最重点的:“他怎么跑你床上去的?”
“自己钻。”沈秋成洗了洗手。
沈纤夏瞟了眼客厅,一脸懵逼加自言自语:“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沈秋成端着一盘辣子鸡块出来,客厅里一阵阵掌声传来,还伴随着潘多多惊喜的尖叫声。
沈秋成稍微走过去一看,晏权坐在地毯靠着沙发,神采奕奕的卖弄手艺,把两套尘封许久的茶具捣鼓的眼花缭乱,唬得潘多多一愣一愣,对他的崇拜油然而生。
连潘拓也附和,“晏公子,你这两下子牛了,真的。”
“叫晏权。”晏权一边斟茶一边纠正。
……
“晏公子,你为什么不把茶底倒了呢?”
“叫晏权。”
……
沈秋成摇摇头,回到厨房。
晏权正在倒茶,眼角余光扫到沈蹦蹦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悄悄跳到茶几桌上,抬起一条后腿,对着晏权送给沈秋成的兰花做着排泄的姿势。
一瞬间晏权精致的面容都吓出裂痕了,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跳起来,伸出手捂住沈蹦蹦的□□,同一时间,沈蹦蹦紧绷的肌肉释放了……
于是,稀里哗啦,嘁哩喀喳……
晏权的眼中顿时闪过不着痕迹的崩溃。
他最宝贝的手指,那弹钢琴插花书法泡茶的手,此时此刻,沾满了,不干不湿,臭哄哄到刺鼻,黑黄色的一坨——
狗的大便……
潘拓和潘多多集体看傻眼了。
沈蹦蹦可爽了,摇摇尾巴跳下茶几桌,欢快的跑路了。
晏权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手,一动不动。
潘拓轻轻拍了拍潘多多的屁股,眼神递向厨房,赶紧让潘多多去搬救兵来。
潘多多立马牵着沈秋成的手来了。
“什么事啊?”沈秋成刚问完,就嗅到一股屎臭味,探头一瞧,愣了片刻,再看晏权那又呆又黑的脸,一下子柔软的快哭出来,一下子又凶狠的要杀人,风云变幻跟演电影似的。
沈秋成嘴角忍不住逸出丝丝笑意,“快去洗洗吧。”
他用抹布擦干茶几桌,起身看到晏权还傻站在那里。
也许是被恶心到了吧,毕竟昨天被尿今天被拉……
想了想,抬起手,握住晏权的手腕,一路拉到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把晏权的手掌放到水流下冲。
冲了两分钟,温水还是流于表面,无奈沈秋成只能拿过盥洗台上一个不知道谁的牙刷,在指尖转了一下,用毛刷帮他刮。
徐徐的,轻轻的,不急不慢的——
痒痒的触感一下下的刷过晏权的掌心,晏权直愣愣地看着沈秋成侧颜,眉睫低顺,清秀的眼,明明还是没什么情绪,晏权竟然会觉得此刻他的表情是很生动的。
时空交错,花开不败的绽放。
猛地收回手,抢过沈秋成手中的牙刷,微微欠身自己用力的刷起来,黑发顺了下来,遮住他全部的表情。
“你那么使劲干吗?”沈秋成看着晏权的动作,“一会儿皮得掉一层。”
“你他妈管我呢?我就乐意使劲!”晏权低吼了起来。
沈秋成无所谓的耸耸肩,“那你自己在这弄吧,记得洗干净点,吃饭呢。”转身开门,手指将要触碰到把手的时候,晏权的声音似乎要飘浮起来了——
“别他妈走!”
沈秋成微微拧眉回头。
“你敢再走一步,我他妈就一把火点了你家,杀了外面你姐姐姐夫外甥女,还有那条该死的狗!你知道我不是在吓唬你,老子素来说到做到!”晏权的血液都快要爆出来了。
沈秋成双手插兜,仰靠在卫生间的门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晏权的背影,“又他妈想要搞事了是吗?”
晏权依旧低着头,没说话,迅速刮完狗屎,用洗手液仔细搓了三遍,甩了甩水珠,伫立在原地。
“到底想干吗?”沈秋成喝道:“说话!”
时间静止了良久,晏权缓缓转过身,迈了两步,张开双臂,轻轻插进沈秋成的腰间,手指渐渐收拢,死死攥住他的衣服。
沈秋成甚至能听清他细微的喘息声,在他的耳边呢喃,“我到底想干吗?嗯?”
沈秋成皱了皱眉,抬起手想推开晏权,可是对方好像预知了一样,手上更加用力,骨节都逐渐突兀、泛白。
一个吻浅浅的落在沈秋成的脖颈,稍纵即逝,接着小心又缠绵的舔了几下。
尼玛好像沈蹦蹦啊……
感觉可真诡异……
“你猜呢?”晏权轻声问。
“我根本不用猜。”沈秋成说,“你能想的也就那些,简单粗暴,莫过于想操我。”
“你这次还真的想错了。”
“哦?”沈秋成挑了下眉峰。
沈秋成竟然在晏权压低的声音里听出一丝恳求,三个不像他能说的字,听的牙根一颤,莫名其妙,不可思议,甚至有点毛骨悚然——
“抱抱我。”
第29章
抱抱我?
沈秋成被这三个字彻彻底底的噎住了。
他无法想象那个不可一世的“第一公子”会有承认自己渴望温暖需要怀抱的一天。
沈秋成吸了一口气,“我……”
“我知道你肯定不乐意。”晏权垂着头打断沈秋成的话,脸埋在他的肩窝,闷声闷气,“那就让我抱一会儿你,别再推开我!”
沈秋成微微仰起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双手自然下垂,十指交替着动了两下,“抱”和“推”都没进行,他只是作壁上观,依然故我。而晏权整个人贴在他的身上,紧紧搂着他的腰。
晏权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呢?一定非常的精彩逼人!沈秋成略微幻想了一下,就难以抑制的轻笑了起来。
“我有那么可笑吗?”晏权佯嗔了一句,嘴唇在他的脖颈上厮磨。
沈秋成笑着躲避晏权的唇,“你可能理解不了此刻的自己,到底有多么像蹦蹦……”
晏权不屑的哼了一声,抬起右手顺着沈秋成的胸膛一路摩挲至沈秋成的颈后,用力钳住,然后把自己的吻送了上去,舌尖急不可耐地探入,卷起沈秋成的,缠缠绵绵,邀君共舞。
两个人亲吻了很久很久……直到外面传来沈纤夏的叫喊,“你们掉里面了吗?用不用叫人来捞啊?快点出来!吃饭!”晏权才依依不舍的将舌尖退至沈秋成唇角处啄吻个没完。
一阵急促又短暂的敲门声——
“干什么呢?!能不能出来了?!”
晏权一抬起眼睛,就看到沈秋成心直视着前方,他扳过沈秋成的脸,与之静静平视,忽然勾起一个浅笑,“我这么吻你,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沈秋成也笑,反问:“你想让我有什么感觉?”
“喜欢吗?”晏权眨眨眼。
沈秋成看着晏权,一个字缓缓出口——“不。”
晏权挫败的叹气,闭了闭眼,又问:“讨厌吗?”
沈秋成的回答令晏权意外且兴奋,绝望中似乎抓住了那么星点的希望——“也不。”
“我亲你就跟亲一块木头差不多。”晏权松开沈秋成,掀起他居家服的衣角,摸了进去,“无痕但有味,你之后我看别人都渐渐没了颜色。”
沈秋成瞥下眼,并没顺着晏权的话说下去,拍开那只不安分的手,冷冰冰的说:“吃饭。”说罢拧开门,走了出去。
晏权紧跟着沈秋成的脚步,穿过客厅时拐了进去,收拾茶具。
餐厅里潘拓和潘多多坐得整整齐齐翘首以盼,沈纤夏摆完碗筷,望向走近的沈秋成,视线落在他的唇上,刹那间火冒三丈——
又湿又艳……
接吻的痕迹不要太明显好吗!
他妈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啊?!
她的弟弟当真越来越不对劲了!
这个世界都玄幻了!
沈纤夏坐在餐桌前,侧着头看沈秋成端了两碗不知道什么东西走出厨房,她满脑子胡思乱想根本停不下来。
“——秋成,去痛片你昨天放在哪里了啊?”晏权站在客厅中央喊。
沈秋成把碗摆在桌边,喊回去:“浴架。”
“哦。”晏权应了一声,噔噔噔跑上楼去。
沈纤夏:“……”
妈的!沈纤夏在内心骂了一句,简直心烦气躁。
两分钟后,晏权颠着去痛片哼着小曲儿来到餐厅,见到满桌色香味俱全,尤其是几盘红辣辣的川菜太对他胃口了,挨着沈秋成坐下,提起筷子夹了一只香辣蟹,展开笑容,“我超级喜欢这个……”话还没说完,蟹子便被另一双筷子敲掉了,臭螃蟹还嘲笑他似的翻滚了两下。
眼看到嘴的美食被人截胡了,晏权瞪向身旁的始作俑者。
沈秋成把掉在桌子上的香辣蟹夹进自己碗里,漫不经心地瞟了晏权一眼,“你那烂胃,一桌子川菜都别想碰!”他顿了顿,筷子虚点了下桌边的两碗白粥,“你吃这个。”
晏权难以置信地端过一碗粥,仔细研究半天,目瞪口呆地问沈秋成,“我就吃这个啊?”
沈秋成递给晏权一个“你以为呢”的眼神。
晏权张了张口,还是一脸呆样,又问了一次,“你就给我吃这个啊?”
“有你吃的就不错了。”沈秋成剥完螃蟹壳,夹了一大块蟹肉在自己面前的蛋汤里涮了一下扔进晏权的粥碗里,“吃完赶紧回家去。”
晏权仍旧无法接受,飞扬起俊眉,嚣张跋扈的气焰复苏袭来,拔高了些音调,“沈秋成!你他妈的就给我吃这个啊?!”
沈秋成给潘多多夹了一筷子菜,眼眸一横,态度强硬,一副“爱吃吃不吃滚”的模样。
潘拓沈纤夏潘多多一家三口早已停下筷子,齐刷刷的看着沈秋成和晏权。
晏权的神色明显僵住,气压降到冰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就在沈纤夏和潘拓以为晏权肯定受不住这种折辱准备摔筷走人的时候——他竟然端起粥,碗边慢慢压在下唇上,机械式的动着筷子往嘴里拼命灌,全程幽深的目光一直紧锁沈秋成,片刻未移。
很快一碗粥便被他一扫而空,除了那块蟹肉,别的都吃进去了什么他根本没心思在意。
端起第二碗,他死死盯着沈秋成吃了一大口,筷子忽然一顿,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缓缓垂下黑眸,朝碗里看去。
整颗心仿佛充满了温暖柔软的气泡,膨胀膨胀——
爆开的瞬间欣喜若狂。
表面看似平淡无奇的白粥,其实底下暗藏玄机、波涛汹涌。
切磨的极碎的红薯,去了皮碾的极细的红枣肉,还有若隐若现的枸杞子……
晏权急转而变的气场异常突兀,沈纤夏和潘拓面面相觑,晏权那张英俊的脸蛋大多被碗遮住,只露出一双眼睛,弯弯的,藏不住的笑意。
一粒枸杞子被晏权放在舌尖来回拨弄,舍不得下咽。
他的眼中此刻再也容不下任何一道菜了。
我亲爱的秋成……
管他山珍海味还是满汉全席,都比不上你精心为我煮的粥啊!
……
很快第二碗也吃完了,晏权手捧空碗,眼巴巴的问沈秋成,“还有吗?”
“你刚才不是还不乐意吃么?”沈秋成给潘多多喂了口菜,撂下筷子,“应该还有一些。”说着伸手要去拿晏权的碗。
“我自己来,自己来……”晏权抬起屁股一溜烟跑到厨房,撇下一桌子的人茫然四顾,不明就里。
晏权微微弯腰,揭开锅盖,热气扑面而来,他拿起汤勺直接就着锅就开动了。
秋成给我做的,给我做的……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以至于之后沈秋成来到厨房取香油,入眼便是晏权整张脸都快掉锅里的滑稽景象。
“你这是干什么呢?”沈秋成揪住晏权的衣领,一把拎起。
晏权转过脸看着沈秋成,止不住的笑。
没想到沈秋成一见到他的脸,即刻皱起眉头,用拇指狠狠擦了一下他的嘴角,声音里略有嫌弃,“你不仅睡相差,吃相也不怎样!白白浪费了一副好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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