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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川少年史-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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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地摔进房间里。薛思嘉将门反锁起来,才有些脱力地跌坐在地,手臂好像用力过猛拉伤了,一阵一阵火辣辣地痛。
陆栩扶着鞋柜站起来,看着坐在地上变得一脸迷茫无助的薛思嘉,他被前所未有的悲伤包围了,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变成这样。。。。。。那股对自己的厌恶从心底迅速地蔓延开来,仿佛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了。。。。。。
他沉默地握紧了拳头。
“一晚就好,就今天,别走好不好?”
陆栩低头去看薛思嘉,他用手撑着地板,一点一点爬蹭过来,哀求地抱住了他的腿:“最后一次,别走了,好莫?”
现在只要打开房门离开就行了,走吧,狠狠心走吧,既然早就做了那种准备,就不要再拖拖拉拉的了。再犹豫不决,就什么事都办不成了,到时候,也是徒增悲哀,何苦呢。
“别走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你等回来,别再丢掉我了。”
屋子里没有开灯,可陆栩知道他又心酸得哭了,咸涩的泪水润湿了裤管。
叹了口气,陆栩弯下腰,把他拉起来,脱了鞋转身进了房间。
薛思嘉愣愣地站在玄关发了好久的呆,才恍恍惚惚地跟着走进来,然后看到客厅沙发上乱扔着衣服和杂志,地上还有没收拾的光盘和书,顿时脸如火烧,慌忙把衣服一股脑抱起来扔进了洗衣机,结结巴巴地说:“那什么。。。。。。有点乱。。。。。。”
陆栩却没有在意,他靠在沙发上还能闻到靠背上有不小心沾上的巧克力的甜腻味道——还是和以前一样啊。他微微勾起嘴角,薛思嘉喜欢躺在沙发上吃东西看电视会变得特别懒,连伸胳膊去够桌上的纸巾都不肯,脏兮兮的手会无意识地擦到不伸手就够得着的地方,明明是很邋遢的习惯,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却让人觉得温暖无比。
“要不要喝一点水?喔哦,我只有啤酒。。。。。。”晃了晃已经空掉的大桶装矿泉水,薛思嘉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打开冰箱,把一箱啤酒都拿了出来。
陆栩没有客气,对他而言,酒是难得的好东西,醉倒了就能睡着,也不会突然在梦中惊醒,只有宿醉后的头疼需要担心。但这种事比起失眠的痛苦来说,已经是恩赐了。
两个人干掉了一箱啤酒,察觉到身边的人有所动作,陆栩努力抬起昏沉的头,薛思嘉沾染上醉意而变得亮晶晶的眼睛正凝视着自己,陆栩有些迟钝地想着,他什么时候酒量这么好了,以前明明不是个善饮的人。
“如果没有酒精的话,我连一年都熬不过来。”
听见薛思嘉轻描淡写的回答,陆栩才发觉自己问出了口,他使劲晃了晃头,原本就混沌的脑袋更加不清醒了。
薛思嘉从背后抱住了他,两人紧紧贴着的身子交替着火热的体温,湿润温热的触感落在脖子上,那带着明显情欲味道的吮吸和啃咬令陆栩呼吸急促了起来,耳边传来他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样,轻如微风:“我爱你。”
“我爱你。”
轻得仿佛呼吸重一些都会被吹散的告白,随着他一下一下的亲吻而带上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诱惑魅力,让陆栩全身都如火烧,下身也起了反应。
亲吻渐渐下移,衬衫的纽扣被他用牙齿一颗一颗咬开了,那双手在自己身上点火,陆栩只觉得浑身烧得难受,按捺地急促呼吸着,终于,他猛地翻身,将对方按倒在沙发上。他听见薛思嘉低低地惊呼了一声,陆栩抓住他的手腕举过头顶,粗暴的扒掉了他身上的衣服,白皙的皮肤暴露在清冷的空气里,在自己身下微微颤抖着。
他抱住了他,轻轻弯起修长的手指,缓慢地滑过他的脊椎,将脸埋在了他j□j的胸口上,张嘴将那粒红晕含在了嘴里。
“嗯。。。。。。”薛思嘉咬住了唇。
陆栩手伸进了他的裤子里,隔着内裤揉搓着他脆弱的地方,薛思嘉的喘息立刻大了起来,喝过酒变得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眼神迷离地望着自己:“陆、陆栩。。。。。。嗯。。。。。。”
他加快了动作,拇指在顶端画着圈,薛思嘉的呼吸时缓时急,挣开他束缚的手一下环绕在他脖子上,挺起了上身,眼中水光氤氲,喃喃着向他索吻:“陆栩。。。。。。嗯。。。。。。陆栩。。。。。。”
身体里装着的那只野兽咬断了自己仅剩的理智,下身也已涨得发痛,陆栩把他的身体翻转过来,把他连同内裤一起脱了下来,在陆栩的爱抚下有些迷糊起来的薛思嘉忽然听见了背面皮带金属扣被解开的声音,接着就是一根火热的东西抵在了他的后面。
“陆栩,等、等一下。。。。。。啊。。。。。。”
没有任何扩张就被粗暴的入侵了,薛思嘉痛得大叫,脸色惨白,刚刚抬头的前面也瞬间软了下去。
“不要了,陆栩,不要了,好痛,陆栩,我好痛。。。。。。”
听见身下人哭叫的声音,陆栩却没有停下动作,他伏在薛思嘉因疼痛而弓起的背上,紧紧地勒着他的腰,力气大得像是要把他整个嵌入身体里,薛思嘉已经哭哑了嗓子,陆栩捂住他的嘴,听着他模糊不清的哀求哭泣,反而更加凶狠地撞击了起来。
“疼,陆栩,疼。。。。。。”
有什么东西流下了大腿,薛思嘉知道是血,但撕裂的痛楚已经让他整个人意识都模糊了,他眼神慢慢散了开来,发白的脸贴在沙发扶手上,双手也无力地垂落了下来。
直到很久之后,陆栩才停下了动作,射在了他的身体里,趴在他身上不动了。
听见压身上的人放缓的呼吸,知道陆栩大概睡着了,薛思嘉缓了缓,手脚并用地从男人身体下面爬了出来,后面的痛楚令他每行动一步都无比艰难,刚刚翻下沙发,腿就一软,整个人都扑倒在硬邦邦的地板上。腰部以下已经痛到麻木,他倒在地上喘着气,歇了五六分钟,才费力地撑着身子爬到浴室,拧开了热水给自己清洗。看到夹着血的白色东西顺着他的大腿流了下来,他苦笑了一声。
虽然糟糕透顶,可至少,他对自己还是有反应的——第一反应居然还这么庆幸着,真是够贱的了。
扶着腰,一瘸一拐地回到卧室搬来绒毯和两床羽绒被,薛思嘉把茶几移开,给陆栩盖好了被子,握着他的手在地上躺了下来。身体太痛了,让他没有马上睡着,虽然如此,但他看着陆栩侧躺着在自己身边安然入睡,心中就涌出一股无比满足的热流。
“陆栩。。。。。。”禁不住又直起身,贴着他的脸像猫咪一样轻轻磨蹭着。
其实在薛思嘉去冲洗时,陆栩已经微微有了点意识,但他的眼皮却像被糊住了,能听见有人在耳边呢喃,却连睁开的力气都没有。
“陆栩。。。。。。你不要喜欢那个女人好不好,那个女人哪里可爱了,都是化妆化出来的,你娶了她一定会后悔的,晚上她卸了妆你就知道了。。。。。。而且她现在的温柔都是装的,结婚以后就会变本加厉,要你交工资卡,做什么事去哪里见什么人都要提前报备,私房钱更是想都不要想,说不定还会和你离婚,分走你奋斗了一辈子的财产。。。。。。所以陆栩,你不要结婚,也不要喜欢她……好不好……”
那个人还在他耳边叨叨叨,热乎乎的呼吸喷在耳朵边,好痒……
“不要喜欢她,陆栩,不要喜欢别人……”
声音越来越远了,真好。
“……喜欢我,好不好。。。。。。”一个软软的东西贴在他额头,他还没反应过来,那温热,轻柔的触感就消失不见了。
他终于沉入无梦的睡眠过去。
醒来时,陆栩盯着有蜘蛛网没扫干净的天花板,还有些发愣。
居然,一睡到天亮。
真不知多少年,都没有享受过这样好眠了。
有很多很多时候,他都只能守着一盏孤灯,整夜整夜无法入睡。
尤其是出国的前五年,更是有过连着一个多月不曾合眼的经历,头疼得像要从当中裂开,心里只剩下速死,这么一个愿望。
转过头去,就能看到薛思嘉整个人像个婴儿般蜷缩起来,裹在大大的羽绒被里,只露出一个睡得乱蓬蓬的脑袋。
右手也被他睡得暖暖的手掌包着。
陆栩坐起来,把手硬抽了出来,活动了一下有些麻木的腕关节。
不经意间,眼角瞥见薛思嘉长长的睫毛忽然颤动一下,陆栩知道他醒了。
他靠近了睡在地上的人,慢慢地跪下来,轻轻抱住了那个像小动物一样毛茸茸的脑袋,薛思嘉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却还闭着眼装睡,陆栩想笑他拙劣的演技,可一牵动嘴角,却险些落下泪来,喉咙也好像被什么堵住了,好久,他才发出嘶哑得不像自己的声音:“以后。。。。。。”
他顿住了,咽了咽唾沫,让喉咙恢复正常,才继续说:“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克制一份心力,需要多少气力。
他不知道。可他知道,他非这么做不可。
陆栩松开手,打开了门离开。
直到再也听不见陆栩的脚步,公寓周围重新寂静下来,薛思嘉才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
甩了几次没甩掉,薛思嘉把他的手抓得死紧,陆栩只好越走越快。
“天太黑了,陪我回家吧。”说着这句话时,薛思嘉趁机抓住了他的手,像个孩子似的晃着他的手臂,最后连略微上翘的客家话尾音都出来了,“好莫?好莫?最尾一次,你再陪陪我吧。”
再用点力应该就能甩开的,可是看着他刚刚哭过的,还红肿的眼眶,却怎么也狠不下心。
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特意开车来找他,陆栩陪着他站在路边等出租车。
眼看着一辆又一辆空车从面前开过,薛思嘉却没有一点伸手拦的意思。这时又有一辆驶过来,陆栩刚抬起手就被他按住了。
看着车子想开过来又开走了,焦躁的情绪刹那冒出来,他不耐烦地说:“不想回去我就走了!”
身边的人像做错了事一样低下头去,只是抓着他的力气更大了。
上了车,报了地址,又听见薛思嘉说:“师傅,绕九一路那边过吧。”
出租车司机回过头来:“那样路更远哦。”
薛思嘉脸微微发红,说不出什么理由,又固执坚持:“喔,就从那边走吧,你慢慢开就好。”
陆栩因此洞悉了他的小心思。
——想要车程更远一点,开车的师傅开得更慢一点,然后你就能陪我更久一点。
陆栩别过头去看窗外,回握了被他一直拉住的手。
只不过这样一个小动作,却透过玻璃窗看到他嘴唇颤动,好像差点又哭了。
车子停在薛思嘉租住的公寓前面时,月亮被漂浮的云遮住了,夜色浓郁得化不开,陆栩和他面对面站着,仍然看不清他笼罩在阴影中的面容,薛思嘉也什么都没有说,但他还是紧紧握着自己的手,这一点已经泄漏了他心底的想法。
——不想让你回去。
“我该走了。”陆栩打破了沉默。
感觉到他慢慢松开了手,陆栩将手缩回口袋,挪动步子转身而去。
“陆栩。”
陆栩听见他的声音而反射性转过身,却猛地被揪住了衣领,他被猝不及防的袭击带得往前踉跄了一步,头也被拽得低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反抗,嘴唇已经被吻住。
柔软湿润的触感令陆栩全身僵硬,薛思嘉的手指插进他的发间,抓乱了他的头发。
他禁不住身体一颤,那是曾和他做那种事时,他意乱情迷时才会有的动作。陆栩僵直的身体做不出反应,或者说,他只能这样抗拒着身体本能要做出的反应。
感觉到那人的唇渐渐移开,贴着自己的耳朵,说话时,呼出的热气仿佛诱惑一般,他低声说:“和我做吧。”
“你到底在想什么!”
陆栩猛地拉住了薛思嘉准备伸进他衬衫里的手,狠狠甩开,大概太用力了,他听见薛思嘉吃痛得闷哼了一声。
“你觉得我在想什么?”薛思嘉逼近他,用近乎咬牙切齿的表情瞪视着他,“我在想什么你不知道吗?不管你怎么耍我,我都下贱地黏上来,我那点心思就摆在那,你不知道吗?”
薛思嘉冲他吼,却又一次抱住了他,力气大得陆栩都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但也不是反抗不了,只是,一面对他,他总是轻而易举就会缴械投降。
“你心知肚明!”面对他的沉默,薛思嘉低声冷笑,“还来跟我装傻!”
薛思嘉放开了一只手,从口袋里取出了房门钥匙,不顾陆栩用力想甩开的挣扎,他不管不顾,用上所有力气将他拖拽过去,狠狠地摔进房间里。薛思嘉将门反锁起来,才有些脱力地跌坐在地,手臂好像用力过猛拉伤了,一阵一阵火辣辣地痛。
陆栩扶着鞋柜站起来,看着坐在地上变得一脸迷茫无助的薛思嘉,他被前所未有的悲伤包围了,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变成这样。。。。。。那股对自己的厌恶从心底迅速地蔓延开来,仿佛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了。。。。。。
他沉默地握紧了拳头。
“一晚就好,就今天,别走好不好?”
陆栩低头去看薛思嘉,他用手撑着地板,一点一点爬蹭过来,哀求地抱住了他的腿:“最后一次,别走了,好莫?”
现在只要打开房门离开就行了,走吧,狠狠心走吧,既然早就做了那种准备,就不要再拖拖拉拉的了。再犹豫不决,就什么事都办不成了,到时候,也是徒增悲哀,何苦呢。
“别走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你等回来,别再丢掉我了。”
屋子里没有开灯,可陆栩知道他又心酸得哭了,咸涩的泪水润湿了裤管。
叹了口气,陆栩弯下腰,把他拉起来,脱了鞋转身进了房间。
薛思嘉愣愣地站在玄关发了好久的呆,才恍恍惚惚地跟着走进来,然后看到客厅沙发上乱扔着衣服和杂志,地上还有没收拾的光盘和书,顿时脸如火烧,慌忙把衣服一股脑抱起来扔进了洗衣机,结结巴巴地说:“那什么。。。。。。有点乱。。。。。。”
陆栩却没有在意,他靠在沙发上还能闻到靠背上有不小心沾上的巧克力的甜腻味道——还是和以前一样啊。他微微勾起嘴角,薛思嘉喜欢躺在沙发上吃东西看电视会变得特别懒,连伸胳膊去够桌上的纸巾都不肯,脏兮兮的手会无意识地擦到不伸手就够得着的地方,明明是很邋遢的习惯,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却让人觉得温暖无比。
“要不要喝一点水?喔哦,我只有啤酒。。。。。。”晃了晃已经空掉的大桶装矿泉水,薛思嘉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打开冰箱,把一箱啤酒都拿了出来。
陆栩没有客气,对他而言,酒是难得的好东西,醉倒了就能睡着,也不会突然在梦中惊醒,只有宿醉后的头疼需要担心。但这种事比起失眠的痛苦来说,已经是恩赐了。
两个人干掉了一箱啤酒,察觉到身边的人有所动作,陆栩努力抬起昏沉的头,薛思嘉沾染上醉意而变得亮晶晶的眼睛正凝视着自己,陆栩有些迟钝地想着,他什么时候酒量这么好了,以前明明不是个善饮的人。
“如果没有酒精的话,我连一年都熬不过来。”
听见薛思嘉轻描淡写的回答,陆栩才发觉自己问出了口,他使劲晃了晃头,原本就混沌的脑袋更加不清醒了。
薛思嘉从背后抱住了他,两人紧紧贴着的身子交替着火热的体温,湿润温热的触感落在脖子上,那带着明显情欲味道的吮吸和啃咬令陆栩呼吸急促了起来,耳边传来他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样,轻如微风:“我爱你。”
“我爱你。”
轻得仿佛呼吸重一些都会被吹散的告白,随着他一下一下的亲吻而带上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诱惑魅力,让陆栩全身都如火烧,下身也起了反应。
亲吻渐渐下移,衬衫的纽扣被他用牙齿一颗一颗咬开了,那双手在自己身上点火,陆栩只觉得浑身烧得难受,按捺地急促呼吸着,终于,他猛地翻身,将对方按倒在沙发上。他听见薛思嘉低低地惊呼了一声,陆栩抓住他的手腕举过头顶,粗暴的扒掉了他身上的衣服,白皙的皮肤暴露在清冷的空气里,在自己身下微微颤抖着。
他抱住了他,轻轻弯起修长的手指,缓慢地滑过他的脊椎,将脸埋在了他j□j的胸口上,张嘴将那粒红晕含在了嘴里。
“嗯。。。。。。”薛思嘉咬住了唇。
陆栩手伸进了他的裤子里,隔着内裤揉搓着他脆弱的地方,薛思嘉的喘息立刻大了起来,喝过酒变得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眼神迷离地望着自己:“陆、陆栩。。。。。。嗯。。。。。。”
他加快了动作,拇指在顶端画着圈,薛思嘉的呼吸时缓时急,挣开他束缚的手一下环绕在他脖子上,挺起了上身,眼中水光氤氲,喃喃着向他索吻:“陆栩。。。。。。嗯。。。。。。陆栩。。。。。。”
身体里装着的那只野兽咬断了自己仅剩的理智,下身也已涨得发痛,陆栩把他的身体翻转过来,把他连同内裤一起脱了下来,在陆栩的爱抚下有些迷糊起来的薛思嘉忽然听见了背面皮带金属扣被解开的声音,接着就是一根火热的东西抵在了他的后面。
“陆栩,等、等一下。。。。。。啊。。。。。。”
没有任何扩张就被粗暴的入侵了,薛思嘉痛得大叫,脸色惨白,刚刚抬头的前面也瞬间软了下去。
“不要了,陆栩,不要了,好痛,陆栩,我好痛。。。。。。”
听见身下人哭叫的声音,陆栩却没有停下动作,他伏在薛思嘉因疼痛而弓起的背上,紧紧地勒着他的腰,力气大得像是要把他整个嵌入身体里,薛思嘉已经哭哑了嗓子,陆栩捂住他的嘴,听着他模糊不清的哀求哭泣,反而更加凶狠地撞击了起来。
“疼,陆栩,疼。。。。。。”
有什么东西流下了大腿,薛思嘉知道是血,但撕裂的痛楚已经让他整个人意识都模糊了,他眼神慢慢散了开来,发白的脸贴在沙发扶手上,双手也无力地垂落了下来。
直到很久之后,陆栩才停下了动作,射在了他的身体里,趴在他身上不动了。
听见压身上的人放缓的呼吸,知道陆栩大概睡着了,薛思嘉缓了缓,手脚并用地从男人身体下面爬了出来,后面的痛楚令他每行动一步都无比艰难,刚刚翻下沙发,腿就一软,整个人都扑倒在硬邦邦的地板上。腰部以下已经痛到麻木,他倒在地上喘着气,歇了五六分钟,才费力地撑着身子爬到浴室,拧开了热水给自己清洗。看到夹着血的白色东西顺着他的大腿流了下来,他苦笑了一声。
虽然糟糕透顶,可至少,他对自己还是有反应的——第一反应居然还这么庆幸着,真是够贱的了。
扶着腰,一瘸一拐地回到卧室搬来绒毯和两床羽绒被,薛思嘉把茶几移开,给陆栩盖好了被子,握着他的手在地上躺了下来。身体太痛了,让他没有马上睡着,虽然如此,但他看着陆栩侧躺着在自己身边安然入睡,心中就涌出一股无比满足的热流。
“陆栩。。。。。。”禁不住又直起身,贴着他的脸像猫咪一样轻轻磨蹭着。
其实在薛思嘉去冲洗时,陆栩已经微微有了点意识,但他的眼皮却像被糊住了,能听见有人在耳边呢喃,却连睁开的力气都没有。
“陆栩。。。。。。你不要喜欢那个女人好不好,那个女人哪里可爱了,都是化妆化出来的,你娶了她一定会后悔的,晚上她卸了妆你就知道了。。。。。。而且她现在的温柔都是装的,结婚以后就会变本加厉,要你交工资卡,做什么事去哪里见什么人都要提前报备,私房钱更是想都不要想,说不定还会和你离婚,分走你奋斗了一辈子的财产。。。。。。所以陆栩,你不要结婚,也不要喜欢她……好不好……”
那个人还在他耳边叨叨叨,热乎乎的呼吸喷在耳朵边,好痒……
“不要喜欢她,陆栩,不要喜欢别人……”
声音越来越远了,真好。
“……喜欢我,好不好。。。。。。”一个软软的东西贴在他额头,他还没反应过来,那温热,轻柔的触感就消失不见了。
他终于沉入无梦的睡眠过去。
醒来时,陆栩盯着有蜘蛛网没扫干净的天花板,还有些发愣。
居然,一睡到天亮。
真不知多少年,都没有享受过这样好眠了。
有很多很多时候,他都只能守着一盏孤灯,整夜整夜无法入睡。
尤其是出国的前五年,更是有过连着一个多月不曾合眼的经历,头疼得像要从当中裂开,心里只剩下速死,这么一个愿望。
转过头去,就能看到薛思嘉整个人像个婴儿般蜷缩起来,裹在大大的羽绒被里,只露出一个睡得乱蓬蓬的脑袋。
右手也被他睡得暖暖的手掌包着。
陆栩坐起来,把手硬抽了出来,活动了一下有些麻木的腕关节。
不经意间,眼角瞥见薛思嘉长长的睫毛忽然颤动一下,陆栩知道他醒了。
他靠近了睡在地上的人,慢慢地跪下来,轻轻抱住了那个像小动物一样毛茸茸的脑袋,薛思嘉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却还闭着眼装睡,陆栩想笑他拙劣的演技,可一牵动嘴角,却险些落下泪来,喉咙也好像被什么堵住了,好久,他才发出嘶哑得不像自己的声音:“以后。。。。。。”
他顿住了,咽了咽唾沫,让喉咙恢复正常,才继续说:“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克制一份心力,需要多少气力。
他不知道。可他知道,他非这么做不可。
陆栩松开手,打开了门离开。
直到再也听不见陆栩的脚步,公寓周围重新寂静下来,薛思嘉才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曾爱他,轰轰烈烈最疯狂。
心深深伤过却不会忘。
情节有多坏,都不肯醒来。
——《弟弟的日记簿》
P:这章之后,请不要讨厌我们陆陆QAQ
其实这么做对他而言也是个折磨,他也很自责,有一天这种会累积到爆发。。。。。。我会给他个教训。。。。。。当然如果你们愿意BE的话,我可以直接写死他(不过还是不要这样了,我随便说的哦~~~)
☆、讨厌的事
那天和弟弟分别后,已经过了一周多。
叶先生带念念去看她奶奶了,我一个人窝在家里抱着桶方便面看相声。
他们俩不在,我就没有进厨房捣鼓的动力了,还不如泡个老坛酸菜。哈,就是那个味。
就是这时候接到毛毛电话的。
“薛思琪,你弟给送我们医院来了!”
连喂都没喂,毛毛一嗓子把我遥控器给吓进泡面里了,人腾的就从沙发上弹起来了,遥控器也不捞了,我捡了钱包钥匙就往外窜。
这是闹哪样啊?也就一个星期多点没见着他,他怎么就把自己整进医院去了?我一边跑,一边穿鞋,心里实在纳闷。
电话里也说不清楚,我也不能在电话里揪着毛毛老问,她毕业了进人民医院做医生,每天不知多少病人,忙着呢。
招了出租车直奔汽车站,我用女人的直觉仔细考虑了一下,觉得这件事肯定跟陆栩脱不了干系。他没回来的时候,弟弟九年一点事也没有,一回来,这才一星期多就给送医院去了,太欺负人了。
买票上了汽车,我又接到了弟弟房东的电话,说是弟弟房间里头飘出一股腐臭味,不知道怎么回事,老阿婆胆子小,不敢拿钥匙开门进去看,打电话给我的时候还压着嗓子讲鬼故事似的:“你弟弟他,不会在屋子里藏了尸体啥的吧?”
我被她逗笑了:“阿婆,您《今日说法》看多了吧。”
转念一想,倒也说不定,弟弟别是因爱生恨把陆栩给咔嚓剁了。
我搓了搓胳膊,这脑洞大的,也忒离谱了。
快到云市时,差不多中午休息,毛毛也下班了,抽空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到了没啊?”
“快了,再小二十分钟。”我说,“他到底什么毛病啊?严重不?”
“有点胃出血,还好,不严重,你弟弟这几年是不是老喝酒啊?都把胃给喝出溃疡来了,饮食又不注意,你知道他为什么胃出血么?”
“不知道。”我老实摇头。
“嘿,饿的,这家伙一星期没吃饭,光喝酒,把自个喝进医院来了。”
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我心情,真想一脚踹死他,这没出息的东西,不就失个恋吗?至于这么糟蹋自己吗!
“而且。。。。。。”毛毛欲言又止。
“怎么了?不会有啥危险吧?”我被她弄得害怕起来,慌张地说,“我有个同事也胃出血,上着班上着班就哇的呕出一大口血来,别提多可怕了,我弟不会也这样吧,那要是这样怎么办呐,还有救不?”
“不是不是,你弟他吧,那啥,那啥,那不好说的地方裂了,就那啥破了吧,那感染会引起发烧,你弟送过来的时候烧得挺厉害的呢,看样子烧了有好几天了,听说要不是你弟旷了好几天班没上,要好的同事担心他,去他家找他,都没人晓得他病了。。。。。。”毛毛咳嗽了两声,又说,“我听说陆栩回国了?他们俩是不是有点什么啊?你弟弟发烧烧糊涂了,还一个劲喊陆栩名字呢。。。。。。”
“等等,等等。”我被她讲得一头雾水:“那刚刚说哪啥啊?”
“就、就那啥啊!你装什么傻啊!”
“你说清楚会死吗?”我郁闷得翻白眼。
“还有哪啥啊!肛裂!”毛毛被我气得一吼,然后又小声靠了一声,没好气地说,“你怎么这么笨哪,气死我了,现在好了吧,整个拉面店的人都一脸欲说还休地看着我呢!”
我脑子空白了一下,后面毛毛说什么我都嗯嗯啊啊,最后挂了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
肛肛肛裂?
我无力地捂住了脸,得,弟弟不晓得怎么又跟陆栩扯上了,还把自己给扯裂了。
弟弟压根就没打算死心放弃。
唉,死心眼啊。
赶到了医院,见到弟弟的时候我还真是吓一大跳,像个三岁小孩一样蒙在被子里,只是一周多没见,脸颊两边就深深凹陷进去了。大概是因为长久没有进食,又病得难受,他脸色苍白,眉头皱得死紧。
我坐到他床边,有些迟疑地碰了碰他的头发:“薛思嘉,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子啊?”
他跟谁赌气似的,翻过身,没什么力气地说:“不要你管。”
我被他气死,忍住想踹他的冲动,我冷哼了一声:“哎呦,还跟我甩脸子,不要我管是吧?那你要谁管啊?你说,我给你找来。”他背对着我不讲话,我站起来掏出了手机,“喔,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要陆栩管?嘿,早说啊,我给你打电话找他来好了嘛。。。。。。”
“薛思琪,你敢!”
嗯,不错,中气还挺足,看来死不了。
弟弟撑着床坐起来,狠狠咳嗽了几声,等着我怒吼:“你敢把他找来,我就从楼上跳下去死给你看!”
“你幼不幼稚啊,薛思嘉,多大的人了,还整天死啊死的挂嘴边。”我戳了戳他额头,这笨蛋,我根本就没有陆栩电话,摆明了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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