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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妻变成男的怎么办-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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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津愣愣的看着身边的亲妹,搞不懂她是什么路数。
“当年我虽然小,但也能记事了。”沈玉珊脱下眼镜,露出有些迷茫的眼神,看着台阶下的操场说,“我小时候,恨你和你妈,也恨我爸和我妈。有些大人趁我妈不在场,会阴阳怪气嘲笑我是私生女,他们的孩子有样学样,我日日在学校里受欺负。那时候我就在想,这一切究竟怪谁?一开始,我怪你还有你妈,认为你们霸占了爸爸。后来懂事了,看电视剧,知道我妈这样的人叫‘小三’,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便又在心里讨厌爸妈,每次放假,都要躲到乡下去,不肯和他们亲近。十岁那年的事,我作为旁观者,都觉得我妈过分了,何况是你?”
沈津实在没想到,作为郭丽丽的女儿,沈玉珊的“三观”竟然这么正。
“而且,我觉得爸真的想太多。”沈玉珊嘴角露出一丝讽笑,“他都没注意到,我妈最近的手机消息,多得有点不正常。以后的生活,不会有他想得那么困难的。”
“你是说……”沈津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你不怕我告诉爸?”
沈玉珊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哥,你不会的。”她说,“何必戳破呢?”
两人默默无言,沈津从兜里掏出几颗糖来,那是酒店提前赠送的圣诞节小礼物,江少岷把所有糖果都塞进了他兜里。沈津给沈玉珊分了两个,两人坐在台阶上含着,等它融化。
风呼呼刮着,沈玉珊的话,解决了沈津很多问题,也给他留下了更多的问题。
两人一直坐到保安回来,隔老远轰人:“嘿!干什么的!学校不许外人进来,快走走走走走!”这才起身离开。
回去后,当天晚上,沈津就有点受凉,自己悄悄买了感冒药吃,没有告诉任何人。接下来几天,沈津陪沈子清去医院做检查,沈子清的肺癌是中期,现在在吃阿斯利康这些进口成药,不过,由于他年纪大,病情还是在逐渐恶化。
医生和他们商量了第一次化疗的事,让他们决定用顺铂还是卡铂。顺铂疗效更好,但药物反应更明显,病人有可能承受不住。卡铂虽然没这么痛苦,但生存几率相对较低。大家劝沈子清先做一次顺铂,如果受不了再换。
在等待化疗的日子里,沈津见了几个朋友,曾经喜欢的那个女生,也在万达偶遇过一次。当时他在屈臣氏买洗面奶,带回来的那瓶用光了,他随便选了一瓶巴黎欧莱雅的。排队结账时,看到对面韩国料理店等位的人群中,有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她比高中圆润了一点点,没有以前那种用脑过度,显得苦瘦苦瘦的样子。当然,打扮也好看了很多。坐在那里,有一种小家碧玉的感觉。陪她等位的,应该是男朋友,两个人虽然都在玩手机,但一直聊着天,头也靠得很近。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当初发他弟弟卡时的那一位了。
“祝你幸福。”沈津没有上前叙旧,只在心底默默说了句,“你放心,我也会幸福。”
回到家里,他躲在房间给江少岷说这件事。
江少岷还颇有些吃醋:“为什么要遇见她?你怎么不遇见我!我生气了,反正以后遇见她,你也不可以看她。”
沈津觉得恋人有点无理取闹,笑着说:“碰巧的事,我怎么能控制。再说你又不在温州,我怎么遇见你?难道要在梦里遇见你啊?”
“这个可以有。”江少岷大笑道,“不过留着下次吧,这一次,你先下来开门。”
“啊?什么意思?”沈津的心砰砰砰跳了起来。
他打开房门,冲了下去。刚到客厅,就看到郭丽丽开着门,一脸警惕的问门外的年轻人:“小伙子,你找谁?”
小伙子挂了电话,望着客厅里傻不愣登的男朋友笑:“我找沈津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下了新晋榜,最好名次二十五名,没有冲到前二十,遗憾!另外决定不蹭玄学了,不过还是会定时发布在凌晨时分。你问为什么?因为发布时间统一,会让我这个强迫症觉得舒服一些。
PS:下午打农药连跪六把,流下了委屈的泪水,在愤怒中以每小时1500的速度把字码完了。我在思考,以后要不要跪几把农药再开始码字。嘻嘻……
第34章 蹭一蹭,不进去
即使江少岷的到来受到了沈子清的热烈欢迎,沈津还是觉得有点懵。
大家坐在沙发上烤电烤炉,江少岷紧挨着沈津坐,手掌悄悄在烤火被下握住对方的手,一寸一寸揉捏。沈津又麻又痒,想抽出来。结果动了两下,江少岷死不松手。反倒是坐旁边的沈玉珊,察觉到动静,奇怪地看了沈津一眼。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要考试吗?”沈津借着拿水果,悄悄问江少岷。
江少岷一副热情大方的样子,这边笑着接过沈子清递来的香烟,飞快回了句:“想你了呗。”
沈津面上飞红,被这小子的胆大包天吓了一跳。家人都在身边,他竟敢这么说。而且——“你旷考会不会毕不了业?”沈津还很担心这个问题。
江少岷回了他一个安抚笑容,被子下的手轻拍了两下,示意他不要担心。然后转头回答沈子清的问话。
“因为家里人知道沈津回国了,所以叫我来看看。顺便让我邀请沈津去北京过年。”江少岷信口雌黄道。
“这是从何说起?”沈子清还是有些疑惑,“你们是怎么知道沈津回国的?”
“我和我妹都有他微信啊!”江少岷挤眉弄眼,啃了一口沈津递来的香梨道,“其实叔叔,您之前不是让我妹去英国和沈津相处一段时间吗?为了保险起见,那次我也跟着一起去了,是我让沈津别告诉你的。”
沈津:……
“原来是这么回事。”沈子清这才恍然大悟,不过一想到兄妹两一起去的英国,又担心沈津会不会吃亏,于是旁敲侧击道,“哎呀,贤侄!沈津这死孩子,天生害羞!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他在英国有女朋友,怎么样?你们没生气吧?”
江少岷嘿嘿笑了两声,也没直接说自己态度如何,而是不软不硬的说:“叔叔,我妹和沈津不合适。不过咱们两家不是世交吗?我和沈津很投缘,您啊,要是不嫌弃,就当多认一个儿子了。”
沈津一脸震惊,想不通江少岷哪里来的脸皮说这样的话。
沈玉珊本来啃着坚果,听到这话,认真打量沈津和江少岷一眼,双眼微微放光。
结果沈子清偏偏还很捧场:“不嫌弃不嫌弃,我哪里有福分,让江家大少爷做我儿子。我看,让沈津去做你爸爸的儿子还差不多。哈哈哈哈哈……”
“那也可以呀,我们家肯定乐意。”江少岷笑得人畜无害,点头说道。
沈津只好干笑:“呵呵呵呵……”
一屋子人,沈津和沈玉珊像两块石头,坐在一边一言不发的旁听,郭丽丽开始忙着发微信,后来又跑到厨房准备晚餐。只有沈子清和江少岷,一老一少,互相捧臭脚,越聊越投契,满客厅全是他们的声音。
沈子清开始还有点纳闷儿,之前他去江家提亲,江少岷这个大少爷明明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这次怎么好说话多了?他观察半天,把这功劳归结于沈津,觉得人家是看在儿子面子上才对自己尊敬有加的。毕竟,他可是瞧着的,江少岷剥的橘子都往儿子面前送了,还不时问儿子想吃什么,给人家剥呢。
当不成江家女婿,和江家大少爷处好关系也不错。沈子清欣慰的想。
于是,在郭丽丽给江少岷单独安排客房时,他一听江少岷说想住沈津房里,就赶紧制止了老婆,笑着说:“既然这样,那就别开铺了。两个孩子感情好,凑合几天没问题。”
沈津:……
看穿一切的沈玉珊不动声色的暗想:“老爸,你还真是天真!呵呵……”
江少岷如愿以偿住进了沈津的小卧室,洗完澡后,他穿着睡衣扑到床上,深深闻了一口沈津的枕头,大声感叹:“唔,熟悉的味道……”
“你别像个变态好不好。”沈津一脸嫌弃,耳尖却微红,飞快跑到门口关灯上了床。
于是,黑暗中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沈津说道:“克制一下行不行,这是在家里,收拾起来很麻烦的。”
“我就蹭蹭,不进去。”江少岷耳语道。
沈津满头黑线,这不是男朋友对女朋友说的十大谎言之一吗?不行,今天不能做。他坚定的推开江少岷,开始秋后算账:“等等,你先给我解释清楚,你为什么不参加考试,就跑温州来了?学业被当掉怎么办?”
“要是被当掉,你养我好不好。”江少岷蹭来蹭去不肯放松。
“别开玩笑了。你还用我养吗?”沈津在黑暗中皱着眉头,又推了他一把,“快,说正经的。”
江少岷这才依依不舍放弃蹭一蹭的计划,无可奈何道:“别担心,我跟学校领导请了假,说去上海做入组训练,所有科目我下学期再补考。”
沈津这才放心,带着点感动的叮嘱他:“下次别这样了,好不好?”
江少岷在床上嗯来哼去,就是不舒坦,半晌,他可怜巴巴的说:“我大老远跑来看你,你却老是质问我。还有,你连句情话都不肯对我说,说句我养你,很难吗?嗯?很难吗?”
沈津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呆板了。这种错误,不是只有蠢直男才犯吗?于是心怀愧疚的他,过了大概十多分钟,小心翼翼的说:“那你保证,只是蹭蹭,不许进来。”
得逞的江少岷眼睛一亮,还要装作生气的样子说:“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到时候不许说我禽兽。”
沈津权衡利弊了一下,心里有点打退堂鼓,迟疑地说:“那要不,算……”
话没说完,照例被江少岷给堵了嘴。最后不光蹭了蹭,还进去了,不光进去了,还那个啥里面了。
沈津气得要死,事毕后,被江少岷扶到厕所做清理。清理完出来,却发现沈玉珊还没睡,正在厨房里泡牛奶。
“哥,你们男生上厕所,也要结伴才能上哦?”沈玉珊看了两人一眼,边搅奶粉边问。
沈津又羞又急,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你们家我又不熟,让你哥带我上厕所怎么了?再说,咱俩一起洗澡都行,何况上厕所?”江少岷满不在乎的说。
沈津听了,气得掐了他一把,心说,你这是解释吗?你这是捣乱!
结果,沈玉珊露出一丝神秘微笑,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端着牛奶上楼去了。
“你胡咧咧些什么!还嫌她怀疑的不够多吗?我们这个年纪的男生,哪里还有一起洗澡的?”沈津连掐带挠,恨不得让江少岷血溅三尺,就是他,大半夜发情,非要什么蹭一蹭。
“好了好了,这不没什么吗?别气了,来来来,我抱你上楼。”江少岷安抚道,亲了两口,搂着暴脾气老婆上楼去了。
第二天,沈津在餐桌上认认真真,仔仔细细观察了一番沈玉珊,发现对方确实没什么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沈子清笑着问两人:“昨晚睡得怎么样?冷不冷?要不,我让你郭阿姨再加床被子吧。”
“先别加,我们今天不住家里。”江少岷刚想表示一番自己睡得有多好,却听到沈津如此说道。
“不住家里?为什么?”沈子清愣了愣,连郭丽丽和沈玉珊都抬头朝他看了过来。
沈津吃完饭,擦了擦嘴:“我们打算去一趟永嘉县,今晚怕是赶不回来。本来我想单独替妈和爷爷扫墓去的。江少岷知道后,非要跟着去,我已经答应他了。”
“对对对,沈爷爷是我爷爷朋友,于情于理,我这个做晚辈的都要去看看。”江少岷收起惊讶脸,立刻煞有介事的说道。
沈津隐晦的投去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江少岷立刻笑开了花。
然而,其他人却笑不出来。沈玉珊是无所谓,沈子清和郭丽丽却有些尴尬。过了好一会儿,沈子清才点了点头,喃喃道:“好……好的,你们去吧,去吧。”
吃完早饭,沈津就领着江少岷出门了。
永嘉县是温州市下辖的一个县,与龙湾区隔江相望,坐车去的话,只要两三个小时。不过,沈津爷爷的老家又在县下的一个小村子里,寻摸过去,又得两个多小时。所以,他说赶不回来,倒是真的。
因为两个人都没有国内驾照,所以只好颠颠簸簸,坐着大巴车去了。
路上,江少岷问沈津:“去了我们睡哪儿?酒店吗?”
“那要看赶不赶得回县里了,如果赶不回,就在老屋对付一晚。”沈津想了想说。
“老屋?你们家到温州定居多少年了?老屋还能住人?”江少岷觉得今晚有点坎坷了。
“可以的。”沈津打消他的疑虑,“我们家每年都要回乡祭祖,老家有请人看顾,住一晚没问题。”
江少岷放了心。
正好这时大巴车经过瓯江大桥,车窗两边,是淼淼的银白江水,浩浩荡荡的向天际流去。江少岷撞了撞沈津的肩膀,明知故问道:“诶,问你个问题,为什么带我去扫墓?”
沈津板着脸说:“想带就带了,怎么,你不想去哦?”
江少岷笑得得意,又说起另外一个话题:“你还记得我们两家是有婚约的吧?”
沈津羞红脸,点了点头。
“既然要带我去见长辈。”江少岷挪过去,用小小的声音问心如擂鼓的沈津,“那要不要,把咱俩的婚事给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这篇更新是在酒后写出来的,如果你们看的时候,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酒味儿……请不要惊慌,放开心灵,让自己在阅读中变得微醺吧……
读者:神经病吧你!
第35章 扫墓
两人昨晚没睡好,在车上头靠着头,肩偎着肩,补了两轮觉。等到下车时,已经快下午三点了。
冬日的天,一日既往的灰蒙蒙。沈津几年不到这里,也依稀有些记不清了。
他带着江少岷东绕西转,问了问人,最后才找到那条熟悉的小路,两人步行进了村,在村子中心的杂货铺买香蜡纸钱还有鞭炮。
“现在不是扫墓的日子吧?”老板是个爽利的中年妇女,烫着泡面头,给两人多送了几根红蜡和香,插嘴问了句。
“没办法,人在外地,不常回来,只好择日不如撞日了。”沈津边掏钱结账边说。
“你是这里的孩子?哪家的?”女老板听沈津这么说,认真看了看他的脸,觉得好像有点眼熟,确实像村里某个人,不过,究竟像谁,她一时又想不起来。
“沈南康是我爷爷。”沈津笑了笑说。
“哟!是沈老家的孙子?长这么大了?”女老板一脸惊喜,“工作了?结婚没?该不会连孩子都有了吧?你们瞧瞧——”她招呼在店里打麻将的人看,“岁月不饶人啊!一眨眼,沈家的孙子都这么大了。刚刚我都认不出来。”
于是两桌打小麻将的人,又纷纷在炮火连天的“三条,碰!”“八万,不要!”“等等,我开杠!”的声响中,插进几句乡村怀古,感叹时光飞逝的话。
沈津听得满头黑线,不好意思道:“阿姨,那个……我还在念书,没毕业。”
“还在念书?是读大学不?哪个大学啊?阿姨的女儿在成都念书呢,你是在哪儿?”老板是个连珠炮的好射手,一下啪啪啪的又问出好多问题。
见沈津有点招架不住,江少岷在旁边不耐烦道:“沈津,还走不走啊?天都黑了。”
“诶,这位是?”女老板问沈津,心里对这位面相更优秀的年轻人,充满了好奇。
沈津得了教训,不敢好好聊天,只甩下一句:“是我爷爷故交朋友的孙子,陪我扫墓来的。时间不早了,阿姨,我们先走了,下次聊……”
说完,拖着江少岷就走,生怕等会儿女老板要查两人户口。
女老板只好目送两人离开,等两人身影渐渐消失,她突然一拍膝盖,想起一桩事来:“诶,我刚刚怎么忘记告诉他们了?”
“曹姐,你忘记啥啦?”有人搭话道。
“替沈家看房子的老马,上半年就死了,也没人通知沈家。这两小伙子今晚该不会住这儿吧?那房子,可荒废大半年了。”女老板有些担忧的说。
不知道这些的沈津和江少岷一起进了山,说是山,其实就是一个小土坡,当地人叫清泉山,说是山上有泉眼,其实从沈南康那辈起,就已经不出水了。小土坡的山腰,被一连串墓地占领,大家挤挤挨挨,仿佛在这里凑了一个新村落出来。
沈家的那块地方,在山坡背阴处,阴气滋生,草木繁盛。加上快一年没人打理,基本上算是“野坟”了。
“你爸请人打理老家,却不请人打理这里?”江少岷望着沈爷爷墓地上拔地而起的香椿树,咋了咋舌,“坟上长树,好像对后人不太好吧?”
沈津点点头,邓女士坟头也长了很多茅草,把坟茔盖得死死的。
“打火机给我。”沈津从江少岷手中接过刚刚在商店里买的打火机,将枯黄的茅草压得弯弯的,点火烧了起来。
冬日的茅草是极容易燃烧,一会儿便蓬起一团大火,看得江少岷心惊胆战:“不会引起山火吧?”
“注意点吧。”沈津见坟顶的杂草快要烧光,立刻上前分开那些连在一起的茅草,再一块一块地方踩熄,连最后一点火星也不放过。结果两人还没开始上坟,就把脸上弄得黑一块白一块,狼狈极了。
“明天走之前,我们再借把斧子把这颗香椿砍了。记得提醒我。”沈津盯着被熏黑的树说。
江少岷点点头,把买来的香蜡点燃,纸钱烧了。他也不嫌脏,直接跪在了沈南康墓前:“沈爷爷,我是江怀仁的孙儿江少岷。有一件事想告诉您,您和爷爷订下的娃娃亲还有效,不过人换了,是我和沈津结婚。希望您泉下有知,能够祝福我们。”
沈津也跪了下来:“爷爷,六年没来看你,是我不孝。每年忌日,我在英国都供过一杯酒,不知道你收到没有。”顿了顿,他朝身边的江少岷看了一眼,对方正侧脸看他,“这位……是我喜欢的人,虽然我们性别相同,但我……真的喜欢,谢谢爷爷,曾经为我定下那门亲事,我可不可以自私的认为,那是我和江少岷的缘分。”
“可以可以。”江少岷在一旁疯狂点头。
沈津瞪了他一眼,磕了三个头。江少岷也跟着他一道磕了。
起身时,江少岷神秘兮兮的说:“感觉刚刚在一拜天地似的,来,咱们再来拜拜高堂。”说完,往邓女士墓前扑通一跪,谄媚的喊道:“妈,女婿来看您了。”
沈津沉重的心情全被江少岷搅和了,他轻轻踢了对方一脚:“你这么叫,也不怕我妈生气,晚上出来找你。”
“来就来。”最怕鬼的江少岷对着邓女士的墓碑拜了拜,“妈来了,我就对她说,我会一辈子对你好。你孤单了六年,以后再也不会了。你有我,我就是你的朋友,情人,和家人。”
沈津没想到江少岷会这么说,愣了下。
江少岷便牵着他的手,顺势一拉,让他与自己并排跪着,又磕了三个头。磕完,江少岷眼神亮晶晶的,小声道:“二拜高堂后面是什么?”
沈津好气又好笑,还隐隐有些感动,仿佛真的在爷爷和妈妈见证下,隐秘而愉悦的和这个男人行了礼,缔造了某种关于幸福的契约。他纵容道:“接下来是夫妻对拜。”
两人像是玩笑,又像是正经,面对面拜了一拜。
“礼成!”江少岷模仿司仪吆喝道,冲过来扛起沈津,“送新人入洞房咯!”
“江少岷!发什么疯!”沈津捶他背,要他放自己下来,“我生气啦!你再不放我下来,我生气啦!”
结果江少岷一挠他痒痒,沈津就溃不成军。
两人扫个墓,笑得几乎断气。沈津事后责怪江少岷:“你这样一点都不尊重,我不该带你来扫墓的。”
“爷爷和妈妈,看到你笑得开心,才会放心好不好?”江少岷有自己的理由,“哭丧着脸,他们不知道该有多担心。如果死的是我,我才舍不得看到你哭,我只怕要心疼得活过来。”
“呸呸呸,赶紧把刚刚说的呸掉。”沈津颇有些迷信,听到江少岷说死就有些紧张。他这张嘴,有时候很毒舌,有时候又满嘴跑火车,但总能在不经意时,用甜言蜜语刺中自己的心。让自己又酸又软。
“好好。”江少岷配合的呸了几下,还打了打自己的嘴,“我还要陪你一辈子的,担心什么?”
沈津对付不了他,哼了声,带着人下山了。
结果走到老家,看到那扇坏掉的木门,沈津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两人走进去,才发现院子里积满了落叶。围墙外的大榕树生出了散漫的枝桠,鸟儿筑巢在上面,地面铺了一层厚厚的鸡屎与鸟屎垢,有两三只野猫发现生人,喵喵叫着,爬上围墙蹿上二楼。
“这……叫有人打理?”江少岷目瞪口呆。
沈津的表情也没好到那里去,他气冲冲的朝住在附近的马家走去,打算兴师问罪,结果马家的情形和沈家差不了多少。
“问问那家人吧,他们家肯定知道。”江少岷提醒傻掉的沈津去问比邻两家的邻居。
结果一问才知道,老马上半年就已经死了,他儿子在外省大学当老师,平时也只有过年才会回来。办完父亲的丧事,他就把该卖的卖掉,锁上大门走了。也没说,还回不回来。
听到是沈南康的孙子回来扫墓,那家人还好心借了两床被子,男主人和他们一起回到沈家,破门而入,帮忙收拾了一间卧房出来。
等那家人走后,两人面面相觑。这里既没吃的,也没水洗漱,电因为欠费,早就被停了,连被子也是光秃秃de 两床。
沈津觉得是自己没安排好,很是沮丧。
江少岷表现得不以为然,安慰他:“就一晚上而已,撑一撑就天亮了。来,这里还有点上车前买的零食和饮料,吃了吧。明天一大早我们就坐车回家。”
“要是我爸回来,还能借宿在别人家里。大家都不认识我,怕我是骗子。”沈津想起刚去英国的江少岷,那么傲娇又那么挑剔。现在却跟着他来乡下,住这种地方。见他半点也不介意,还安慰自己,沈津更加自责了。
“那是他们没脑子,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可爱的小骗子。”江少岷扯了扯他的嘴角,把棉被铺了一床,又抱着他裹了一床。两人缩在床上啃零食御寒。
四周点的是上坟剩下的蜡烛,星星点点,散落四周。
两人时不时说上两句话,交换一个湿乎乎的亲吻,然后等待睡意降临。
跌入梦乡前,沈津突然想起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事——老人们好像说过,上坟的香蜡是不能带回来的,放在家里容易招惹鬼魂。
应该不要紧吧?沈津想,然后下一秒,便在梦中看到了沉着脸的爷爷和一脸笑容的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剁手去了,差点无心更新,小天使们抢到了吗?
第36章 回京
第二天一早,沈津听到院子里传来阵阵鸟鸣,睁开眼,发现阳台上两只灰扑扑的野猫在互相舔毛。
他动了动酸痛的脖子,江少岷沙哑磁性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睡得还好吗?”
沈津点点头,掀开被子转了转脖子,肩胛骨那块咔咔作响。
“昨天晚上,我梦见你妈……”江少岷打了个哈欠,起床把被子叠好,等会儿还要还给人家,“还有你爷爷了。真是奇怪,我明明都不认识他们,可是他们一出现,我就知道那是你妈还有你爷爷。”
江少岷话没说完,拔残蜡的沈津愣住了。
“先别说这事儿,快点把这里收拾一下,把被子还了。”沈津忍了忍说,“借把斧子把香椿树砍了,咱俩赶紧回家。”
结果,等两人忙完这一切,坐上回永嘉县城的车时,沈津才悄悄告诉江少岷,自己也梦到爷爷和妈妈了。
“所以……这是托梦吗?”江少岷张大嘴巴,忽然觉得周身一凉。
后来想到那是沈津的亲人,才慢慢放下心中的疙瘩。
“诶,他们对你说啥啦?”江少岷又有点好奇。
沈津昂起下巴摇了摇头,往座椅上一靠,一副打算睡觉的样子。江少岷伸出食指挠了挠他的喉结。沈津噗嗤一笑,歪头打掉作怪的手,眼里亮晶晶的:“你先告诉我,你梦到爷爷和妈妈对你说什么了?”
“当然是说我这个女婿的好话啦。”江少岷骄骄傲傲的开了次屏,“说你有眼光,拜托我以后好好照顾你,我满口答应,爷爷和妈妈就笑得像朵花。”
沈津满脸不信:“你不说实话。”
“好吧好吧。”江少岷的嬉皮笑脸一下变得正经了,“你爷爷拿拐棍揍我咧,追着我赶,骂我小畜生。”
沈津憋不住笑了起来。
“你妈妈也没好哪里去。”江少岷有些忿忿不平,“叫我跪下认错来着。不过,我虽然跪下了,但是没认错。”他看了沈津一眼,“我说,我就是喜欢你,反正你们打一顿也就走了,我和你还是要在一起的。”
“然后呢?”沈津问,
“然后……然后我就醒了。”江少岷眨眨眼睛,“所以你快说说,爷爷和妈妈对你说什么了?有没有提到我?还生我气吗?”
“秘密。”沈津回了他两个字,死不松口,闭上眼睛睡觉。即使江少岷使出“挠痒痒大法”也没撬开他的嘴。
两个人回到家里,最先做的就是洗澡。洗完后,又把马家的事告诉沈子清,让他想办法。
过了两天,全家人和江少岷一起陪着沈子清做了第一次化疗。这次化疗把这个中年男人的所有意气全都磨掉了。虽然病情暂时得到了控制,但他整个人却迅速苍老下来。他说下次一定不做顺铂化疗,如果最后结果就是死,他宁愿没有痛苦的早点死。
这话,说得人有点心酸。
接下来几天,大家轮流在医院照顾他,轮空的时候,沈津带着江少岷一起游了下温州,去了雁荡山、森林公园、玉海楼这些地方。两人拍了一堆没什么水准的游客照。江少岷挑了几张单人照放到网上,配上“温州浪”三个字,一如既往言简意赅的发博方式收获了一波赞,解了那些粉丝许久没看到他开直播的相思之苦。
身体复原后,沈子清就要从医院出来。时间开始临近过年,江少岷缠着沈津北上过年。沈津虽然在家里像个客人,有一种局外人的疏离感,但沈子清的身体更重要,他想在温州住到回英国前。谁知沈子清自己却背着江少岷提了起来,问沈津:“你什么时候和江少岷一起去北京过年?”
沈津愣了下:“我没打算去,最近都在拒绝他。”
“为什么不去?”沈子清不高兴,“人家江少岷和你是真投缘,你怎么不好好珍惜?”
沈津点了点头,不过没说去北京。
沈子清咳嗽了两下,脸颊泛起红意:“你……其实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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