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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逆袭-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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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吴所畏真就这么回家了,吴妈也真就中招了,高兴得多吃了一大碗饭。
吴所畏却一口饭都没吃下去。
第二天,他又找汪朕去了,这回他拽着姜小帅去的。
“你能把他扮成我女朋友么?”
姜小帅惊了,“你说啥?”
作势要走,又让吴所畏拽住了。
“帮个忙,帮个忙吧,给老人尽一份孝心么!”
姜小帅架不住吴所畏的软磨硬泡,还是答应了。
结果回去之后,吴妈依旧没瞧出异常,还高兴地和姜小帅说:“你太可人疼了,比那个岳悦强多了。我家老头子就是下地干活去了,他要回来看见你,准比我还高兴。”
吴妈忘了谁都没忘了岳悦。
凡是伤过她儿子的,她一个都不忘。
出去之后,吴所畏拍着姜小帅的肩膀笑了好一阵。
“你丫演得还挺像。”
再看一眼,又笑了。
姜小帅一身御姐装柬,指着吴所畏的鼻子骂:“你丫就作吧,你个欺师灭祖的小畜生。”
“哈哈………”吴所畏拍着姜小帅的肩膀感慨道,“汪朕真是个人才,样样精通,瞧他把你化的,一般的大姑娘都没这么漂亮。”
“滚!”
姜小帅骂虽骂,但还是不得不承认,“汪朕确实是个完美男神。”
吴所畏点头赞同,“和他这种人在一起,日子得多带劲!”
“你和池骋就这么完了?”姜小帅问。
吴所畏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他不要我了,我能怎么办?”
“打算另谋他主?”姜小帅眨巴眨巴眼。
吴所畏扬起唇角,“还真有这么点儿意思。”
☆、186吃面条吃出的感悟。
天越来越冷了,吴所畏家里是自供暖,远不如楼房暖和。长时间吹空调不舒服,电暖气又怕老太太触电,所以只能一进家门就拖鞋上炕,早点儿钻进被窝睡觉,熬过这漫长又寒冷的冬夜。
这天晚上,吴所畏翻来覆去睡不着。
被窝是暖和的,后背上也浮起一层虚汗,可手脚却是凉的,怎么捂都捂不热。
他把手伸进吴妈的被窝,发现老太太的手是热乎的,于是让老娘给自个捂手,过了一会儿又把脚伸了进去,最后整个人都钻进吴妈的被窝。
吴妈握着吴所畏的手,含糊不清地喊了声。
“大池。”
吴所畏身形一僵,定定地看着吴妈。
“妈,您醒了么?”
吴妈没说话。
吴所畏又抱着吴妈睡了一会儿,突然感觉吴妈的身体不光是热,还有些烫。吴所畏把手伸到吴妈的额头上,顿时惊愣住。
“妈,妈………”
叫了好几声,吴妈都没醒。
吴所畏迅速穿衣下床,把吴妈抱上车,开车直奔医院。
在抢救室外面等着的一个多钟头,吴所畏把什么都想了,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想哭哭不出来。他只穿了一件衬衫,一条西裤就出来了,拿着打火机的手抑制不住的抖动,好一会儿才把烟点上。
医生出来,朝吴所畏说:“老太太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得住院观察几天。”
吴所畏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下来。
第二天,吴妈被转到住院部,虽然没有在家待着自由,但毕竟不用挨冻了,而且吴妈身边有医生看护,吴所畏去公司的时候也没那么担心了。
中午,吴所畏喂吴妈吃燕窝粥。
吴妈刚吃了两口,又开口叫了一声。
“大池。”
吴所畏心尖微颤,问吴妈:“您还知道谁是大池么?”
吴妈指指粥,又摇摇头。
她脑子里已经没有池骋这个人的确切印象了,因为池骋将近一个月没来看过她了,但她还还记得池骋送过的燕窝,记着自己不喜欢这个味儿。
晚上,吴所畏的大姐和姐夫来了,还把已经读大学的女儿带来了。
“三儿,今儿我们三口子看着妈,你回去歇一宿吧。”
吴所畏说:“没事,我来守夜吧,你们明天不是还要上班么?”
“明儿是礼拜六,我和你姐夫都歇班,大闺女也放假。”
吴所畏一看病房里就两张床,便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公司的房间太多,卧室太大,吴所畏不想回那住,又回了诊所。
已经十一点多了,寒风刺骨,对面篮球场上空无一人,就剩几盏路灯散发着幽冷的光。吴所畏拿起一个篮球,独自去篮球场上奔跑跳跃,一个轻盈漂亮的扣篮,两只手狠狠抓住篮球框。
“1、2、3、4……”
一直数到0,吴所畏依旧孤零零地挂在上面,再也没有一个宽阔的肩膀可以接住他了,也没有一条脖子可以任他骑了。
“哎——这里看,我这胳膊怎么这么粗?怎么这么带劲?哎——这是吃了祖传的大力丸。哎——您看这大力丸,一包一串一铜钱,您天天吃,月月吃,年年吃,您就和我一样………后面一句我忘了。”
“我知道。”
“你知道?你也听过?后面那句是什么?”
“长两个沉甸甸的大肉蛋。”
“想我爸了。”
“没事,有干爹呢。”
“靠,你管谁叫儿子呢?”
“小醋包是我儿子,你是小醋包他哥,你不是我儿子谁是我儿子?”
“信不信我拿这玩意儿在你脖子上捅个窟窿眼儿?”
“用不着,用你那俩大蛋砸,一砸一个坑。”
吴所畏捡起篮球,拖着落寞的步伐,一步一步往诊所走,就在他刚走到门口的时候,脚上突然一沉,低头一看,瞬间呆愣住。
小醋包盘在他的脚腕上,眼睛微微眯着,一副疲惫不堪的小样儿。
池骋说那句“老死不相往来”的时候,吴所畏都强忍着没哭,可当他把小醋包抱到怀里,发现他一身的冰碴儿,突然就落泪了。
“你从哪爬来的?”吴所畏问。
小醋包不会说话,只会往吴所畏的裤管里钻。
平时小醋包的身上就冷冰冰的,现在更是凉得蚀骨,冰得吴所畏的腿一抖一抖的。赶忙把它从衣服里揪出来,找个毯子给它裹在里面。
蛇是要冬眠的,吴所畏思忖着是先给他搭个窝,还是先把它送回去。
没一会儿,刹车声响起,吴所畏视线一转,汪朕出现在视野里。
“小醋包是不是爬到你这了?”
吴所畏点头,“刚爬过来的,你要把它接回去么?”
汪朕摇头,“放在家也是个心魔,你把它眯起来,让它在你这冬眠吧。”
“是你故意把它放过来的么?”吴所畏问。
汪朕说:“不是,我也是发现它不在,才出来找的。”
吴所畏纳闷,“它不是天天和汪硕腻歪在一起么?”
“蛇也是通人性的,它把你们视作亲人,对于汪硕,就像其他的蛇一样,只是伙伴而已。它和汪硕腻歪在一块,不过是图个新鲜,几天还可以,时间久了就待不住了。它已经在家蔫了好长时间了,每天到处藏着,我猜它就该偷偷溜出来了。”
吴所畏发现,他每次听汪朕说话,心里都会特舒服。
“有礼物不?”又朝汪朕伸手。
汪朕刚才还是空手进来的,不知从哪就变出来一根特长的拐棍糖。
吴所畏又惊又喜,“哎呀,现在还有卖这种糖的呀?我还是小时候吃的呢。”
说着接过来,爱不释手地瞧了好一阵。
然后嘎嘣一口,赞道:“呵!还挺甜!”
这么长的糖,一个人吃不好意思,吴所畏就从中间劈开,把长的那截递给汪朕。
汪朕说:“我不吃,你吃吧。”
吴所畏美不滋的,“就等你这句话呢。”
汪朕静静地看着吴所畏。
你果然比汪硕聪明。
走之前,汪朕又从车上搬出一箱的拐棍糖,塞到吴所畏怀里。
“把这糖给你妈拿去,你妈一定很稀罕。”
说完,开车离开了。
第二天,吴所畏把拐棍糖拿到医院,果然不出汪朕所料,吴妈看到这东西超级高兴,比见到任何东西都让她兴奋。
现在在吴妈的脑子里,存留的影像几乎都是过去几十年的,她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小孩,再也不去操心吴所畏是否娶媳妇,是否存钱买房,她只知道拿着一根拐棍糖傻笑,无论谁来都拿出来显摆。
吴所畏也是心情大好,主动请汪朕吃饭。
两个人在医院外面的老北京炸酱面馆吃面。
两个人边吃边聊,吴所畏大赞特赞汪朕的心智。
“我觉得你特神,你说我扮成我爸我妈会高兴,她就真会高兴;你说我妈稀罕拐棍糖,她就真的特别稀罕。”
汪朕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过多表情。
吴所畏试探性的问:“你这么厉害,没有女朋友?”
“没人愿意交我这样的男朋友。”
“为什么?”吴所畏不解。
汪朕说:“我的工作秘密性太强,行踪不定,没人愿意找一个无法深入了解的男人做恋人。”
吴所畏对那些人的想法嗤之以鼻。
“有点儿神秘感,生活才有激情,感情才不会乏味。你看你满身是绝招,时不时就变个魔术,而且相当聪明,什么事都能想到点子上………”
静静地听吴所畏说完,汪朕再次开口。
“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吴所畏眼睛一瞪,“谁啊?”
“我要说是你,你信么?”
尽管吴所畏不信,可他的小心脏还是砰砰乱跳好一阵。
汪朕没再多说,吴所畏也没再问,俩人顾自吃着碗里的面条,不知不觉,吴所畏这边已经两碗面条下肚。
“服务员,再来一碗。”吴所畏说。
汪朕看着他,问:“这么能吃?”
吴所畏说:“我平时能吃三大碗。”
汪朕没说什么。
面条上来之后,吴所畏吸溜吸溜吃得特欢,不知是想到吴妈那张笑脸了,还是想到汪朕刚才那句玩笑一样的表白,总之很有胃口。
可吃到半碗的时候,吴所畏突然停下来了。
汪朕朝他看了一眼,问:“怎么停下了?”
突然一股难受的滋味涌上喉咙,吴所畏再也咽不下去了。
“是不是吃到不干净的东西了?”汪朕又问。
吴所畏摇摇头。
汪朕没再继续问,顾自吃着碗里的面。
吴所畏猛然发现,汪朕的话句句都是真理。
此时此刻,无论多少根棒棒糖都无法抵消他心中的苦涩,无论多少个独门绝活都不能再让他欢呼雀跃,无论多少个惊喜对他而言都是寡然无味的………
有些人,只适合拿来做偶像,只有在你精神富足的时候,他才会出现在你的梦里,让你幸福得冒个泡泡儿。当你的心被挖掉一大块,甚至全部的时候,那些所谓的惊喜和心动是无法填补这一残缺的。
因为不完美,才可以被你捏住一个棱角,牢牢攥在手心。
精明不如了解。
他需要的,不过是当他留下半碗面条时,有人问的那两个字。
“有事?”
吴所畏埋头,将剩下的半碗面条塞了进去。
吃过饭,汪朕朝吴所畏说:“过些日子我可能要走了,会把汪硕一起带走。”
吴所畏心里莫名的失落。
“你以后还会回国来看我么?”
“会的。”
启动车子前,汪朕通过车窗扫了吴所畏一眼。
“你比汪硕坚强,你的安全感池骋就能给,而汪硕想要的安全感,只有我能给。”
☆、187有一腿。
下班,池骋上了电梯,隔壁办公室的小张跟着挤了进来。
电梯里只有他们俩人,小张没话找话说。
“今儿是礼拜四啊,吴所畏又该来接你了吧?”
池骋没搭理他这茬儿,一脸漠然地走出电梯。
站在单位大楼门口,池骋想着晚上去哪吃饭,又一个同事走过来和他搭讪,“池老大,等吴总经理呢吧?”
池骋扫了他一眼,那个同事灰溜溜地颠了。
车一路开到小区门口,池骋打算就近买点儿酒菜上去,经过一家熟食店,老板娘正巧站在外面抖围裙,瞧见池骋,笑着和他寒暄。
“下班了?进来瞧瞧,有刚出锅的酱驴肉。”
池骋走了进去,朝橱窗里面看了两眼,有吴所畏最爱吃的卤鸭翅。
老板娘看到池骋盯着卤鸭翅,就问:“来点儿么?”
池骋随意点了下头。
“来多少?”老板娘问。
池骋说:“您自个看着幺吧。”
老板娘一边装鸭翅一边说:“你和小吴买东西就是不一样,这要是小吴买啊,他可不说随便幺。他得说:给我来九个,多一个都不成。要是分量超了,他准不吭声;要是分量不足,他绝对得搭点儿东西,眼瞅着秤上的数字跳过去才掏钱。”
老板也走过来贫了两句。
“小吴这个人特逗,买什么都买九个,我问他你怎么不买十个?他说我们俩一个人四个,买十个分不开。我说买十个分不开?买九个就能分开了?一个人四个那不是八个么?然后他就偷偷跟我说,您把那个最大的给我抹上辣酱,哈哈哈………”
老板娘也跟着笑,“是啊,我找钱的工夫他就能把那个鸭翅啃完了,出门还告诉我,要是那个大高个儿的小伙子来,别说我在这偷吃一个。”
老板接了句,“尤其不能说吃了辣酱。”
“对对对。”
“哈哈哈………”
两口子肆无忌惮地跟池骋逗闷子,谁都没注意他的脸色不正常。
临走前,老板娘还朝池骋问了句。
“有日子没瞧见小吴了,他是不是搬走了?”
池骋嗯了一声。
“哎………我说的呢,以前没事就来这打个卯,这么久不来我还怪想他的。上回他说想吃糯米藕,结果卖完了,我让他明天再来,结果打那之后一直没瞧见他………”
老板娘还在顾自唠叨着,池骋已经从门口出去了。
以前吴所畏在的时候,池骋偶尔还会买点儿原料,俩人在家瞎鼓捣,你洗个菜我活块儿面,甭管做成什么样都吃得特带劲。现在就他一人了,厨房进都懒得进,吴所畏走之前买的土豆还在篮子里扔着,冬天不容易烂,却也蔫了。
有些人,他偶尔出个门或者“回娘家”,你对他的那种想是痛并快乐着,等他真的走了,那种心里落空的滋味就再无半点儿幸福可言了。
“吴所畏”这任字在池骋心里就是一块雷区,即便自个踩进去了,也会照炸不误。
他走得太干脆了,就留了满满一书架的糖人儿。
几百条蛇活灵活现地待在那,有仰着小脑袋的,有翘着小尾巴的,形态各异。不知道他是怎么把每条蛇的颜色区分开的,又是怎么把那几百条蛇一个不落都记在心里的。
池骋吃过饭去洗澡,打开衣柜,吴所畏给他买的羊绒裤还叠放在那里。
以前不穿,是舍不得穿;现在不穿,是不想穿。
吴所畏什么都没带走,就把去年池骋穿过的那条羊绒裤带走了。
种种迹象表明,吴所畏的离开是刻意为之,不是池骋的决绝。
正因为这一点,池骋再也找不到理由给他开脱。
郭城宇正在打桌球,李旺趴在他耳边说:“姜小帅来了。”
一杆子下去,球“咣当”一声入了洞。
郭城宇把球杆扔给李旺,大步朝外走去,起初还是笑吟吟的,到了门口,相当利索地把笑容收起,神色冷峻地走了出去。
要说他也够有耐性的,自打他和池骋的事被吴所畏澄清,他仗着一个无辜之身,愣是一个月没联系姜小帅。
用他的心理活动来说,就是我被你误会了,现在你明白怎么回事了,也该主动来我这意思一下吧?
结果姜小帅还真送上门了,郭城宇能不借这个机会拿住他么?
所以见到姜小帅,郭城宇第一句话就是:
“干嘛来了?”
姜小帅笑着说:“不干嘛,瞧瞧你。”
郭城宇脸绷得挺硬,其实早就被姜小帅这个笑容迷成一滩水了。
心里想着:瞧你这个小骚样儿,真想把你铐床上,甩开膀子使劲操。
嘴上却说:“瞧我干嘛?”
“这么久没见了,看看你还活着没。”姜小帅嘴不饶人。
郭城宇手抵着门框,带刺儿的目光戳向姜小帅的脸。
“以前被人那么冤枉,我都活得好好的,现在真相大白了,我这日子过得更劲儿劲儿的了。”
姜小帅心里直骂:草,不就从一团乱麻里择出来了么?又不是多长了一截JB,至于这么得瑟么?要不是蛋把你丫拽着,你都要飞上天了吧?
想是这么想,姜小帅还是给郭城宇留了点儿面子。
“过去的事既往不咎,咱进去聊聊。”说完拽着郭城宇往里走。
郭城宇一把拽住姜小帅,语气还是那么无赖。
“谁跟你既往不咎啊?谁要跟你聊啊?你不是说我和池骋有一腿么?去去去………回去吧,甭跟我这耽误工夫了,我内心肮脏,配不上你这朵白莲花。”
姜小帅不管那个,闷头就往里挤。
郭城宇心里那叫一个美啊,嘴里还不依不饶的。
“谁让你进去的?嘿,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皮没脸啊?我量量你的脸皮都多厚,都够做一顿饺子馅儿了吧?我告诉你哈姜小帅,还真让你说着了,我和池骋就是有一腿,我俩眉来眼去好几年了。以前你没说的时候我还不觉得,现在你一说,我发现了,我还真挺稀罕池骋。”
“得得得………你啊,赶紧走吧,当什么电灯泡啊?赶紧给池骋腾地儿听见么?”
姜小帅黑着脸瞪着郭城宇。
郭城宇在他脸上捏一把。
“你这么瞪着我干什么?我跟你说啊,话是你挑明的,现在你后悔也晚了,我的心里只有池骋,你自个躲被窝哭去吧。”
姜小帅终于怒骂出口,“郭城宇,你丫别太过分。”
“我怎么过分了?我说得都是实话啊!”
俩人闹得正欢,突然一个声音闯了进来。
“我可以证明。”
郭城宇身形一凛。
池骋稳步从后面走来,一把勾住郭城宇的脖子,虎目睥睨着姜小帅。
“郭子是我的,你就别在这碍事了。”
“我说………”郭城宇压低声音问:“你咋真来了?”
“你这叫什么话?”池骋气定神闲地说:“我连被子家具都带来了,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了。”
郭城宇阴着脸说:“你丫别演得太过,我家这口子小皮脸儿,禁不住诈唬。”
“谁跟你演呢?”
池骋刚说完,就朝郭城宇身后喊了声,“抬到六层郭城宇那个屋,找个人跟着,别送错了。”
郭城宇扭头一瞧,好么!被子褥子毯子,衣柜鞋柜书柜………真全乎!
“不是,你来真格的啊?”
这边还没问出个结果,那边姜小帅就扭头往外走了。
郭城宇刚要追上去,就被池骋有力的胳膊肘勾了回来,强行拖着他朝反方向走,一边走一边说:“甭惯他那臭毛病。”
郭城宇气不忿,“谁惯着啊?我有你能惯?”
池骋的大手硬是把郭城宇坚硬的后脑勺转了过来,强迫他看着自个。
“我,池骋,你发小,让你陪我单独聊聊,不够格么?”
郭城宇肩膀松了下来,使劲在池骋胸口砸了一拳。
“你丫真会挑时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这个时候。”
说完,哥俩勾肩搭背地上了楼。
☆、188电灯泡。
阔别七年,曾经的黄金搭档再次凑到一个喷头下面洗澡。
两具足以让色女们失控尖叫的身躯靠拢在一起,精壮的肌肉被打湿,泛着诱人的光泽。郭城宇的手掌抽水,扫向池骋的脸。池骋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头皮上,阳刚味儿十足的五官被冲刷得英挺立体,雄性气息爆棚。
郭城宇戏谑着在池骋巨物上撸了一把,“总攻大人威猛依旧啊。”
池骋一只大手扼住郭城宇硬朗的脖颈,目视着他精厉的五官,幽幽地质问道,“这水准操你够不够格?”
郭城宇一脚踢到池骋健壮的屁股上。
“我特么操你还差不多。”
两个人好像又回到了十七八岁的年纪,褪去了城府和心机,亲密无间地在浴室里玩笑打闹,享受着爷们儿之间下流的小乐趣。
洗过澡,郭城宇带着池骋到休息室,请按摩师来按摩。
池骋趴在按摩床上,眼睛微微眯着,眉宇间充斥着几分倦意。
郭城宇递给他一颗烟。
池骋嘬了一口,烟雾从鼻息间弥漫开来。
“抽这么好的烟?”
郭城宇调侃道,“咱是经商的,用再奢侈的东西都不过分,您走的是仕途,暗钱捞得再多敢拿出来得瑟么?”
池骋但笑不语。
郭城宇又问:“多久没找人按摩了?”
池骋掸了掸烟灰,淡淡开口,“记不清了。”
“你这日子过得真寡味啊!把自个当十七八岁小伙子养着呢?给两张砂纸都能磨俩礼拜?”郭城宇说。
池骋翻了一个身,刚硬的视线对着屋顶。
“会操的话,无论换着操,还是操一个,都能操出花来。不会操的话,就算操了一群,也操不着那个想操的。”
郭城宇凌厉的视线飚了过去。
“你丫寒碜谁呢?”
池骋含着笑的眸子对上去,“还真让我说着了?”
郭城宇一副我没吃着我自豪的吊样儿。
郭城宇喷了他一句,“瞧你丫那点儿出息!”
“我着什么急?”郭城宇不以为意,“日子长着呢,哪就操腻了?”
池骋想了想,“也是,有点儿盼头也不错,我现在连点儿盼头都没了。”
“你俩………”
池骋当即打住,“甭跟我说他。”
“至于么?”郭城宇问,“多大点儿事啊?”
池骋冷哼一声,“让姜小帅亲口说一声没爱过你,你试试什么感觉。”
“我俩没你俩那么矫情,爱不爱的从不挂在嘴边说。就是他真这么说了,我也不像你这么小心眼,不爱我我就玩命让他爱。”
池骋掐灭烟头,“不是我小心眼儿,是你贱骨头。”
“骨头贱有人买,像你这种天价骨头注定要落单。”
池骋翻身侧躺,卸下腰间小短刀,甩一句,“你找削吧?”
郭城宇脸上透出笑模样。
按摩完,池骋自然而然地上了郭城宇的床,掀开被子就往里钻。
“嘿,我说,你也忒不把自个当外人了吧?”
池骋话说得响当当的,“我对你来说还算外人?”
“不是外人也不是内人啊!床能瞎睡么?”
池骋说,“以前咱俩一块睡的时候还少了啊?”
说着一把将郭城宇拽了上来。
“我想起一事。”郭城宇笑不是好笑,“你睡的这个地方,当初吴所畏还睡过呢,那一宿………啧啧,想起来我就JB痒痒啊,你说他屁股怎么那么大呢?又大又圆,这要揉起来得多爽啊?!”
话音刚落,身边皮带亮了,幸好反应得及时,没让池骋翻过身去,这一皮带楔在胯骨处,闷疼闷疼的。
郭城宇不吃亏,又补了一句。
“两个大馒头中间的风光地带我也有幸欣赏到了。”
池骋斜了他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我一直特想和你讨讨经验,你是怎么做到的?以你的尺寸,草一宿就烂了吧?瞧那个粉的,真是馋坏我郭大爷了。”
“也不是个个都能做到,被我干次数多的,基本都是又烂又松,他是个例外。有我一部分原因,也有他自个一部分原因,确实是个百年难遇的好屁股。”
郭城宇脸上带着坏笑。
“刚才谁说不让我提他的?现在自个又没完没了地夸。”
池骋一派从容,“我针对的是他的所作所为,与他的身体无关,他就是挖了我祖坟,他那屁股还是好屁股,这是个更改不了的事实。”
“你想了?”郭城宇问。
池骋没有直面回答,只隐晦地感慨了一句。
“找不着那么好的一块肉了。”
郭城宇顾自思忖着姜小帅这块肉的味道。
池骋又开口说,“以我多年的临床经验,姜小帅应该也不错,看着就挺骚的。”
郭城宇一字一顿地说:“这个,跟你,真没关系。”
池骋笑了笑,没说什么。
俩人顾自沉默了一阵。
池骋突然开口问:“疼么?”
郭城宇诧异,“问谁呢?”
“没感觉得了。”池骋说。
郭城宇很快就睡着了。
池骋掀开被子瞧了一眼,刚才抽的那一皮带没留下任何红印。果然皮够糙够厚,这要是吴所畏,一皮带下去就得哼唧三天。
半夜,郭城宇醒过来但没睁眼,旁边吧嗒吧嗒的嘬烟嘴儿的声音。他直接把手伸了过去,从池骋嘴里拔下烟头,准确无误地抛到烟灰缸里。
“睡觉。”郭城宇冷声说。
池骋定定地瞧了他好一阵,心里暗道:郭子,要没咱俩重归于好这事给冲冲,我现在连烟都抽不进去。
过了几天,姜小帅不知怀着什么心思,又去找郭城宇了。
去之前还打了个电话确认一下。
“你今儿晚上有空不?要有别人,我就不去了。”
郭城宇答得挺痛快,“没人,就我一个。”
刚一挂断,郭城宇就愁了,他可是天天和池骋同床共枕,轰他走吧不忍心,把他留这吧忒碍事,这可咋办?
思忖片刻,眼睛一亮,给李旺打了个电话。
“挑个条顺盘靓的送过来,给你池爷爷改改膳。”
“男的女的?”李旺问。
池骋正好进屋。
郭城宇随口朝他问了句,“男的女的?”
池骋瞬间会意,随口回道,“女的吧,男的忒费事。”
李旺在那头听到了,又问:“有特殊要求不?”
郭城宇再次把疑问的目光抛给池骋。
池骋说,“奶子大点儿的。”
二十分钟后,李旺真送来了一个,岁数也就二十出头,不过已经是老手了,嫩雏他没敢找,怕经验少悍不住池骋那挺机关枪。
美女跟着池骋进了旁边的房间。
郭城宇还让人送了很多备用品进去,什么情趣内衣,SM道具,催情药水之类的,唯恐池骋玩得不尽兴,提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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