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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项目计划-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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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项目计划09
“老公,你回来了”,陈啸韵刚开门就听见林釉曦在厨房喊了一句。
陈啸韵赶紧将公寓门关上,他很怕邻居听见一个男的喊他老公。
林釉曦已经在他的公寓连住了五六天,除了五一或者国庆长假,这还是他们俩各自有事业以来在一起呆的最长的一段时间。
就是因为林釉曦一直赖着不走,他才每天准时下班的。
一想到守在自己公寓,等自己吃饭、陪自己睡觉的人是个男人,陈啸韵的心里就开始难过了,尽快整理他和林釉曦关系的念头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陈啸韵满脸愁苦,偏偏林釉曦很高兴。
“我水都烧好了,酱料也拌好了,就等你拿着食材回来了”
“你什么时候回去?”
“后天,明天不是周日嘛,我想你总该休息一天,我想陪着你”,林釉曦边洗菜边说。
“我明天不休息”,陈啸韵站在林釉曦旁边,“你公司也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吧”
“你着急让我回去?”,陈啸韵话里的意思显而易见,林釉曦停住洗菜的动作,转过头看他。
“我不是怕你忙嘛,再说你公司那一摊子多大,总呆在我这算怎么回事啊,吴楠都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了”,看着林釉曦漂亮的眼睛,他真说不出,“是,我希望你赶紧走”,那样硬气的话。
林釉曦听他这么说,好像很快又很高兴了,“公司再大,也没你重要啊”
林釉曦也就是嘴上说得好听,要是真的忙起来,一两个月不跟他联系的时候也是有的。
陈啸韵站在厨房门边,并没有进去帮把手的意思。
林釉曦动作利落,很快就洗完菜端着盘子走过来了,陈啸韵一时反应不过来,被林釉曦堵在门框和他的胳膊之间索吻。
“别动”
林釉曦两只手都端着盘子,陈啸韵只好按照他的指示不动。
直到陈啸韵身下有了反应,林釉曦才满意的放开他。
林釉曦问他,“那你明天是不是陪我?”
陈啸韵喘了使劲呼了一口气,“嗯,我告诉助理一声,把工作往后推吧”
屋子里冷气十足,火锅的热气很快爬上来,白色的雾气成团成簇,围绕在俩人之间,给人的感觉很温馨。
陈啸韵问,“总吃火锅你不腻吗?”
“没办法,咱俩谁也不会做饭,我又很想和你在家吃,火锅最适合”,林釉曦抬起头问了一个颇有点一语双关的问题,“怎么?你腻了?”
林釉曦的眸子就像眼前漂浮不定的白色水雾一样,既仙气,又潮湿。
“我是不喜欢经常吃火锅了,辣椒吃多了容易上火”
林釉曦放下了筷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陈啸韵,陈啸韵被他看得心慌,好像这种温馨都是他的错觉。
陈啸韵舀了一勺子芝麻酱,“芝麻酱我还挺喜欢的,一直吃也不讨厌”,他从锅里挑出一个8分熟的羊肉卷,在盘子里沾了一下,”你也尝尝,别只吃香油”
羊肉卷被放到林釉曦面前的碟子里,那碟子是陈啸韵今天在超市新买的,林釉曦低下头看了一会,不动声色的提起筷子,把碗里的羊肉卷吃了。
吃完饭俩人都懒得收拾桌子,就把灯关了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着看着林釉曦又腻歪着要和他办事,这几天林釉曦精力特别好,陈啸韵觉得自己都快吃不消了,他有点求饶似的看着林釉曦,“没套子了,今天能不能……”,林釉曦一翻身就将他压在了身下,“不能,不过如果你今天表现的好的话,我可以不射在里面”
陈啸韵其实对林釉曦一来他这里就强迫自己和他上床挺反感的,因为这会让他觉得林釉曦来找他就只是想和他上床而已,但他转念一想,林釉曦这么优秀的男人会舍近求远的跑过来找他而不是去找那些年轻漂亮的小男孩,不上床又能干嘛?
两个人办完事以后,林釉曦似乎更高兴了,直夸今天的盘子花色如何如何好,蔬菜如何如何新鲜,羊肉卷味道如何如何正宗,说到后面又说到祁胜给他打电话,约他明天去聚会。
林釉曦说,“北京这边有几个校友好久没聚了,上海那边也来了几个,一共十来个人吧,这次赶得巧,咱俩一起去吧”
反正怎样都要陪着林釉曦,一切听他安排就好了,而且陈啸韵确实很久没和那群人聚了。祁胜和他还是一届的,是北京本地人,上学的时候家里就不知道有几套房,而且听说都是在市中心的,毕业以后又在一家国企做主管,日子过得赛神仙,至于其他人他真是不知道了,不过校友聚会嘛,有着同校之谊,心情总是不一般的。
陈啸韵虽然在北京发展,但因为太忙,一年之中和这些校友见面的次数却十分有限,再说既然是祁胜攒的局,来的肯定是些混得不错的人,上海那边他也有合作,如果有校友可以联系,肯定对他有不少帮助,这么想着,他觉得林釉曦的安排再妥帖不过了。
第二天早晨,林釉曦早早的就起来准备了,他们约的是中午12点在地坛附近的金鼎轩见面,距离陈啸韵的公寓有点远,但林釉曦早起的原因自然不是这个。他的脸要做一个冰敷定型,还要涂各种保养品,另外头发也要做造型,这就花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最后还要选衣服、领带、手表和鞋。
带来的衣服总共就那么几套,每一套都拿出来试了一遍,明明已经是来之前新买的了,现在却发现没有一套是合自己心意的,林釉曦烦躁的扒拉了一下额前的头发,转过身问陈啸韵:“我们现在出去买衣服还来得及吗?”
此时试衣镜里的林釉曦穿着一套韩式休闲风的西装,对比只穿一身宽松家居服的陈啸韵,衬得他整个人无比的风流华贵。
“其实每一套都很好看,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又年轻、又漂亮、又有魅力”
林釉曦并不喜欢别人评价他漂亮,因为那常常是人们用来评价女人的字眼,也会让他产生一种被当作女人看待的错觉,事实上他也只是脸生的女人一些,如果人们从他的背后看他,只会看到他的阳刚、硬朗,绝对不会是什么漂亮。
“真的和以前一样?”林釉曦从试衣镜面前走开,忽略掉陈啸韵对他一系列的评价,只强调前面的一句,他转身搬来一把椅子,让陈啸韵坐在上面。
“那我要你仔细说说,我以前是什么样的?”
以前的林釉曦是什么样的呢?陈啸韵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林釉曦给他的第一印象实在耀眼。
那是在一次校联合辩论会上,他和林釉曦作为校里选出来的辩手,一起为学校打辩论赛,陈啸韵那个时候已经代表学校参加过两次辩论了,在辩论技巧上颇有心得和研究,他辩论的时候注重“讲情、讲理”,习惯把辩题和中国传统文化、道德伦理等结合到一起。
初出茅庐的林釉曦则更喜欢剑走偏锋,而且所阐述的观点也更现实,更具象化,两个人观点看似背道而驰,但这样的搭配反而起到了相互补充、相辅相成的作用,那次辩论也出乎意料的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好名次。
学校老师特意给他们办了庆功宴,俩人也有了更进一步的交流,那个时候陈啸韵还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男人也要如此精致,甚至在空气里都可以闻到他身上的香气,林釉曦一双眼睛尤其漂亮,就算是性向正常的男人也忍不住多看两眼。
“你以前很勾人”
“比现在还勾人?
林釉曦扯开自己衬衫的扣子蹲在陈啸韵的面前,露出细白修长的脖子以及一块形状漂亮的胸肌,一双修长白皙的手顺着陈啸韵宽松的睡裤边缘探进去,准确的握住了他的东西。
“釉曦,你……”陈啸韵惊恐的看着他。
“别动,一会就舒服了”
起初陈啸韵那东西的触感很软,林釉曦稍稍动了动手指,它就变大了一点,男人早晨起来那里本来就比较敏感,此时被林釉曦刻意撩拨,他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林釉曦低下头,将那半硬的东西含进嘴里,用湿热的舌头肆意玩弄了一会,直到那东西变得坚硬而肿胀了,他才开始有规律的上下吞吐起来。
与被插入的方式相比,陈啸韵一直都更喜欢当前这种方式,在温热的口腔里,他感觉自己的汗毛都倒立起来,脚趾反射性的蜷缩,这种情况下,不需要很久就能获得快感。
林釉曦的心情很好,好到连平时最讨厌的JY也全部吞进了口中,咽了下去。
“要不要我也帮你、帮你弄出来”,陈啸韵的身体瘫在椅子里,声音沙哑着和覆在他嘴上同他接吻的男人说话,俨然一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模样,他知道要弄出林釉曦的东西可不是只有动动嘴那么简单,但是林釉曦的东西就那么顶着他,让他心里一阵恶寒,身体自然的条件反射一样,下意识的告诉自己他应该承受什么。
作为受方的时间太久了,久到让他以为在下面是理所当然的事。
林釉曦拍了一下陈啸韵的脸,“先留着,今天见贵人,可不能迟到了”
林釉曦在紧要关头刹车,这点超出陈啸韵的预料; 而且怎么看都像是单方面的讨好。
林釉曦向来不客套,从他们大学那会还不相熟的时候他就发现了,明明大家都是“平民”,林釉曦却娇惯得紧,食堂不去,热水不打,图书馆占座不去,后来干脆连洗衣服都是他代劳了,陈啸韵想,大概是今天时候不对,所以林釉曦就大发善心了。
A项目计划10
林釉曦最终选的西装是和陈啸韵所穿的西装风格最搭的那套,他自己打理好一切之后,又亲手帮陈啸韵修了发线和胡子,才急忙拉着陈啸韵出门,因为路上堵,最后还是迟到了二十多分钟。
根据服务员的指示,俩人来到预定的包间,一进去就看到两张硕大的圆桌各围坐了十几个人,这比林釉曦描述的人数多出一倍不止,在祁胜旁边有两个紧挨着的空位,一看就是给他们两个留的。
林釉曦率先走过去,走到祁胜旁边,与此同时祁胜也站起来,亲热的搂住林釉曦的肩膀,对着满屋子的人介绍:“这位就是你们嚷嚷着要见的林釉曦林大总裁了,怎么样,本人是不是比那些商业杂志上的帅多了?”
林釉曦斜了祁胜一眼,嫌弃的拍掉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学长,我今天可是带人来的,你别乱打注意”
祁胜呵呵一笑,讪讪的收回胳膊,厚着脸皮说,“釉曦,你还是这么不给面子”,然后祁胜像才看到陈啸韵似的,不情不愿的和他了一声打招呼。
很多人都诧异的看着他们,林釉曦喜欢男人的传闻外界一直没断过,没想到本人竟然一点也不避讳。
后面的陈啸韵表情有点僵硬,脸红的仿佛都能滴出血了。
林釉曦忽略掉众人审视的目光,大方的把陈啸韵拽到自己面前给大家介绍,“这个是陈啸韵,比我高两届,现在是韵希的CEO,相信各位也有耳闻”,包间里有人窃窃私语,林釉曦语调抑扬顿挫,节奏感十足,言辞也十分具有感染力,很轻易的就将其他人的声音盖过去了,“就算从前没听过也没关系,在座的各位我也不是每个都认识,但是今天吃了这顿饭之后,大家就算相识了,咱们又都是校友,来深圳一定要来盛世,我一定盛情款待”。
祁胜也跟着说笑,“今天这局能聚齐这么多人真不容易,要不是因为釉曦说他来了北京,我都没有想过要这么大张旗鼓的张罗”
离他们座位很近的一个中年男人站起来同林釉曦握手,“想不到林总这么年轻,真是后生可畏”
祁胜给他们介绍说,“釉曦,这位你可能没见过,03届的廖隆廖学长; 说来也巧,廖学长现在也在深圳,是中天集团的董事,公司就在你们集团的对面,都和我打听你好久了”
林釉曦眼光波动,嘴角扯出一个若有似无的微笑,“原来是廖学长;久仰大名”
祁胜也笑说,“大家都坐下说话吧、站着说话我腰疼”
林釉曦就近坐在了祁胜的身边,陈啸韵没得选只能坐在林釉曦留下来的那个位子,他一直处在林釉曦在校友面前同他出柜的震惊和窘迫中,因此也没什么兴致和身边的人闲聊。
林釉曦率先提议,“我和啸韵来晚了,自罚一杯,不过……”,他话题一转,向右稍微侧身,“啸韵还要负责开车回家,所以他那杯我替他喝了”
林釉曦说完将陈啸韵面前的杯子拿过来,放在自己的面前,酒杯倒得很满,简直要溢出来,然后仰头将两杯酒干了;一滴不落。
大家都夸林釉曦的酒量好,祁胜目光扫过陈啸韵,见他不说话,就主动说,“那我们就不为难啸韵了,今天见识了釉曦的酒量,这帮小学妹也该知足了,哈哈”
这次聚会的人有一大半是男的,一小半是女的,这些女的从体态和外貌上看都是既年轻又漂亮,估计肯定不止低他们一两届,现在年轻的女孩子都是既开放又开朗,同桌更是有个女孩子大着胆子问林釉曦:“釉曦学长,一直听人说你喜欢男人,不知道你对女人感不感兴趣?”
林釉曦对这个问题一点也不惊讶,他端起酒杯,坦然笑道:“我是喜欢男人多一点,不过女人嘛,要是能像你程然学姐那样温柔又漂亮的话,我可能也会考虑的,你说是吧,啸韵?”
陈啸韵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摆脱出来,现在又突然听到程然的名字,五脏六腑都为之一振。
这时候坐在陈啸韵右边的女人抢先开口说,“林总真是爱开玩笑,和这些小学妹比起来,我都快赶上半老徐娘了”
陈啸韵发现他右边坐着的是程然之后简直坐立难安。
对陈啸韵来说,程然这个名字真是太遥远了,遥远到他甚至忘记了对方的音容笑貌,但是这个名字又是那么独特,独特到只要一见到她本人,他立刻就能想起她们之前的点点滴滴。
他抬头看了一眼身侧的女人,还没来得及仔细打量,就听林釉曦旁边的祁胜说,“釉曦,你恐怕还不知道,大学那会啸韵和程然的关系不太一般呢”
至于是怎么个不一般,祁胜却不道破,只不过大家都心知肚明。
陈啸韵心脏抽痛,他的感情就算失败,也还轮不到这么多人品头论足。
旁边那女同学很是健谈,“现在啸韵学长和程然学姐坐在一起,看上去还是很登对;釉曦学长你说是不是?”
林釉曦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表情。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刚才我只是说要找女人应该找你们程然学姐这类的,但她马上就要结婚了,我们哪有这福气啊”
有知情的人在底下小声说,“听说程然的老公是大集团的董事呢”
陈啸韵心里某个坚硬的地方轰的一下倒塌了,程然要结婚了!
早些年,他就下意识的告诉自己没准程然已经结婚了,他早就把她忘了,但亲耳证实的时候还是有点怅然若失的感觉,他有点后悔来参加这个聚会,如果不来他就不会看到程然,看不到就可以当作不知道。
他想起早晨出门之前林釉曦对他说的那句话,暗暗心惊,不由得嘲笑自己真是迟钝,林釉曦不是早早就提醒过他了,他硬着头皮说了一句:“是啊,程然这么漂亮,又这么优秀,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肯定是配不上的”
程然虽然三十出头,但身材和脸蛋都保养的极好,绝对不比在座的任何一个女性差,尤其是一双手,白皙细腻、纤细修长,一看就是一点烟火都不沾的女人。
陈啸韵话一出口,程然就用诧异的眼神看着他,两个人眼神在空中交汇,时间极短、不过数秒,然后程然不动声色的别开了脸,眼眶似是有点红了,但从头至尾也没有替自己辩解一句,只低下头,默默地喝起面前那杯快要见底的玉米汁。
大家看戏的兴头随着程然的沉默慢慢的消失了,人们都很识趣的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只听见祁胜在那里一味的劝酒,他右边的林釉曦尚且能够从容的和他周旋,左边的那个俨然已经醉得快要和周公约会去了。
他们吃完饭又去附近的KTV唱歌,大多数人都喝了不少酒,男性里更是只有陈啸韵因为林釉曦变相的禁酒令而滴酒未沾。
期间陈紫峰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包厢里实在嘈杂,他就躲到卫生间去接,出来的时候刚一转身就看到程然一袭烟灰色连衣裙,雍容华贵的站在他面前。
程然问,“我走了以后,你一直和林釉曦在一起?”
陈啸韵对于她的问题并不意外,经过这么多年的沉淀,他已经将很多事情看透彻了,也没有了多年前的那种愧疚,他不回答程然的问题,反而问道:“你呢?这些年又和谁在一起?过得好不好?”
程然从小小的、闪着光的珍珠手包里拿出一盒女士香烟,抽出一根然后很熟练的点燃,然后才回答他的问题:“正如林釉曦所说,我要结婚了”,说完她在那淡青色的烟口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继续说:“看到我现在这样,你觉得我过得好吗?”
陈啸韵被烟雾呛得睁不开眼睛,他是不吸烟的,程然曾经甚至是反感别人吸烟的。
陈啸韵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一个即将和别人结婚的前女友的这种问题,他自己也过得一塌糊涂,有什么资格去质疑别人的幸福呢?
但他还是说,“应该很幸福吧,不然你也不会要结婚了”
程然将抽了半截的烟扔到垃圾桶上面那个乘着水的专门灭烟的容器里,那容器外观精致漂亮,在无数的吊灯下面,闪着金光,她的眼神一直盯着那个烟头,直到所有的火光灭掉,最后一缕白烟也消散了,她才缓缓开口说道:“不说我了,说说你吧,我听说你创业了”
陈啸韵嘴角露出一个苦笑,“都好几年了,也没什么大成就”
“那林釉曦呢?我听说他在深圳混得很好,身价上亿,他就没拉你一把?”
“他没义务帮我”
程然听他这么说,音调不经意的抬高,“那你就白白做了他这么多年情人?”
陈啸韵摸着良心说话,“这么多年,林釉曦对我挺好的,我和他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之间是平等的,彼此之间不图什么,我也没什么不满足的”
程然深深的望了他一眼,突然唤陈啸韵的名字,“啸韵,离开林釉曦吧,我太了解你了,你又单纯又善良,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变,可林釉曦他……总之,你和他根本不是一路人,他那个人太有心计了,要玩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和他在一起,你早晚会后悔的”
陈啸韵叹了一口气,“十年了,要后悔早就后悔了”
程然又点了一根烟,白色的烟雾在她细长白皙的指尖萦绕,她说,“啸韵,其实我有时候会忍不住想,想你还在我身边会是什么样子,如果当年你留我,我们会不会……”
陈啸韵斩钉截铁的说,“不会”
她突然握住陈啸韵的手,表情极其悲怆,又透露出无尽的渴求,“啸韵,如果你回到我身边,我可以不结婚,你的事业,我也会想办法帮你,只要你开口,多少我都会想办法”
陈啸韵抬眸,仔细打量程然,面前这个女人还和以前一样年轻、漂亮,苍天爱怜,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岁月的痕迹,但陈啸韵还是隐约觉得,她似乎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他拉开对方的手,语气平静的说,“程然,你要我说什么好呢?十年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样的,反正我早已不是当年的我了,唯一没变的是,当年我没留你,今天也不会。从我认识你的那天起,就知道你不是那种物质的女人,但你追求极致和完美; 你用的香水、首饰没有哪一样是不好的”
他稍微停顿一下,像是整理话术思考要怎么说下去,“你我都是普通家庭出身,你当初选择出国,选择最好的,这些都没有错,但我却到了现在才明白;其实你本来就没必要经历我这个过程,你直接选择最好的就好了”。
程然早已修炼的谨慎而且精明,她不再提自己和陈啸韵的事,而是问他:“难道你想和林釉曦过一辈子?我不说你俩都是男的,抛开世俗的眼光不谈,就说林釉曦分开和你创业的这几年,他事业做得那么大,但是有为你的事业花过半分心思吗?你真认为他有和你过一辈子的打算?”
陈啸韵从未指望过林釉曦在事业上帮助他什么,但是俩人能一起过多长时间他却有想过。
他和林釉曦一起走过了他们人生中最青春、最宝贵的十年,但是这十年他却从未敢正视他们的关系。因为在他们两人之间,安全感、归属感统统都是虚幻如泡影的奢求,他也就不可能抱着一辈子在一起的念头和林釉曦交往。
除了忙工作或者忙事业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他甚至都无法肯定自己存之于世的真实性。他也明白,在这一点上,林釉曦只会比他更甚,他们都是有事业心、对人□□物有自我标准和衡量的男人,不会为了爱情而盲目,更不会为了爱情而限制彼此的未来和选择。
他悲观的想,他和林釉曦是走不到一辈子的,或早或晚都会分开。
“林釉曦是怎么想的一点都不重要,何况我也没要求他陪我过一辈子”
“啸韵,我以为你渴望安稳”
安稳!放在十年前,陈啸韵若是听到这两个字肯定会嗤之一笑,那个时候他喜欢奔波、喜欢闯荡;现在却是真的累了,他和林釉曦在一起的时间不能说短,以前他们年轻,彼此纠缠可以不考虑任何结果,但人生再没有那样青春无敌的十年可供挥霍,所以,他渴望安稳。
林釉曦晚他两年毕业、又晚他两年创业,可一个人所能取得成就却不是简单用时间能够丈量的,林釉曦比他年轻,比他聪明,所取得的社会地位和成就也不是他所能匹敌的,如果分开,林釉曦肯定会过得更好,他却不一定。
但是,他可以再拼搏几年,生活应该不会比现在差,遇到合适的人或许还可以结婚,甚至还会有孩子,过回异性恋的生活,没有林釉曦的生活,正常的生活。
“我和林釉曦的事情我会仔细考虑的,或许我和他真的不适合;但是……”但是毕竟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和林釉曦在一起,就算想断也不是一时能够断干净的。
A项目计划12
“盛世”集团位于深圳寸土寸金的豪华地段,办公区域更是占据了这栋大厦整整三层的空间,而且是租金最贵的中间偏上的三层,从总裁办公室的窗户向远处望去,刚好可以看到路面交错纵横的交通线路,一览深圳市的精神面貌,还可以看到比蝼蚁稍大一点的车辆行人,给人一种凌驾云端、俯瞰众生的优越感。
“林大总裁、林大祖宗、您终于回宫了,我以为您从此醉卧温柔乡,再也不早朝了呢”,全公司敢和林釉曦阴阳怪调说话的除了吴楠再没别人了。
“吴楠,好好说话”
“是”,吴楠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开玩笑,什么时候需要拿出正经态度工作,“您交代的事情我和张经理都吩咐下面的人去做了,一切都在按计划、顺利的进行,您放心”
“那两个孕妇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道这两个臭婆娘小爷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吴楠正儿八经的说话不超过两句,“她俩还都没结婚呢,就先孕了,我凭什么给赔偿啊”。
俩人一个是实习生、一个是工作十几年的高级主管,这年头不着调的女人已经不分年龄、不分职位、不分阶层了。
“可这次也做的太不好看了,就算损失一些钱也不能让媒体抓住把柄啊“,林釉曦语气冷峻了几分,”我把公司的名誉交到你手上,是对你绝对的信任,难道我几天不在公司,你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
“林总,这事说到责任,我首当其冲”,吴楠主动承认自己的过失,“不过我已经和几个关系好的媒体朋友打过招呼了,消息他们没有发,至于其他的小道媒体,可信度也不高”,他继续解释道,“而且最近上海嘉年华庆典的消息铺天盖地,这件事的热度早就过去了”
林釉曦看中的就是吴楠这个人“败絮其外,金玉其内”的品行,做事看似不着调,但其实又很能拿捏分寸。
他拿起桌上一个玻璃体茶杯,递给吴楠,“尝尝”。
吴楠知道林釉曦的问责结束了,他单手接过茶杯,在手心旋转了一圈,透过透明的玻璃杯体细细打量,那茶外形紧结卷曲,形状如螺,他轻轻的晃动一下,茶叶舒展开来,缕缕云烟飘起、茶香渐渐浓郁。
“碧螺春?这可不像是老板您的品味”
“我从北京带回来的”,林釉曦得意一笑。
“洞庭碧螺春,寻碧螺当去苏州,您倒去北京”,吴楠打趣道,仰头喝了一口“别说,还挺香”。
林釉曦笑意更深。
那茶是他回来前一天陈啸韵特意抽时间陪他去茶店买的。
他经常喝茶,但也都是一些花茶,比如:玫瑰花、洋甘菊、金盏花,再或者是菩提子或者迷迭香,认真品这碧螺春还是头一次,就因为陈啸韵说“碧螺春好,我办公桌上面放了一盒”。
“这茶杯也是北京带回来的?”
“恩,茶叶买的多,茶店老板送的”
——其实是陈啸韵从茶店老板要的。
“哎呀,釉曦,你看这茶杯真漂亮,碧螺春泡在里面肯定漂亮“
“那我们买吧,一对刚198”
“啥,这一对破杯子敢要198?”
“媳妇儿有钱”
“不行,媳妇儿的钱也是钱”,陈啸韵转头找老板,“老板,你看我们买茶叶的钱都上万了,这又赶上三八妇女节,能不能优惠点,打个折,或者送个杯子啥的?”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这不打折的”,服务员面露难色,“但是您办会员卡的话,以后您再来店里消费,部分商品可以享受95折”
95折?!蚊子肉也是肉啊。
“会员卡怎么办?”
“办卡预支付18888元,直接充到您的会员卡账户内,下次您来直接刷卡就成”
——意思陈啸韵还需要再花将近2万块钱。
“哎,老板,办卡可以送一对杯子不,就那对”,陈啸韵指了指他看中的那一对。
“先生,那个不是赠品,送不了的”
“你这,我说你这人到底会不会做生意?我这进店不到半小时,眼看着就花3万多块了,连对198块钱的杯子也不能送?”
“先生,这店不是我开的,我做不了主啊”,那小服务员急了。
“感情您不是老板啊?”
“我本来就售货员啊”,卖茶的服务生指了指自己胸口的员工章,上面写着“店员:张小凡”
这时候店长过来了,“行了,小凡,别为难客人了,带先生去收银台办卡,再把刚才客人要的茶杯装上”
“釉曦,茶杯我要来了”,陈啸韵美滋滋的。
“老公真厉害”,林釉曦咬着他的耳朵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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