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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行医记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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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声没有停下来,还是轻轻的,不紧不慢的响起,绒黄朝屋子里的人挤挤眼睛摆摆手,示意大家都不要说话,然后悄悄的摸到门口准备扑出去吓品蓝一跳。

绒黄在门边站了一会,然后猛的拉开门蹦了出去。

刚刚蹦了出去以后,她又马上退了回来,拎着裙子走到润璃面前,满脸通红,磕磕巴巴的说:“姑娘,世子爷在外边呢。”

“他在外边你也不用一副遇到鬼的模样啊。”润璃打趣她,用脚踢了踢绒黄:“还不赶紧到旁边匀匀气儿,没由得叫人见了笑话我们含芳小筑的丫鬟胆子这样小,被一个大活人吓得气都喘不过来了。”

“姑娘越发心狠了,”绒黄瞥了她一眼:“我都被吓成这样你还说风凉话儿!哼,现在就偏着心了,若是时间久了,以后我们更没好日子过了。”

嫣红凑了过来笑眯眯的拧了绒黄一把:“姑娘不偏心世子爷还偏心你吗?也不自己好好想想,你能和世子爷一个分量吗?”

润璃听着丫鬟们排揎着自己,不由“扑哧”一笑:“我素日里把你们都惯坏了,一个个吃了熊心豹胆一般,竟然拿我开起玩笑来!你们给我站着别动,看我怎么来整治你们!”说完站起身来,作势要往绒黄嫣红这边走过来。

“姑娘,你要整治奴婢们也得去把世子爷给打发走了罢?有人可是在屋子外边着急得很呢,姑娘再不出去,恐怕他会把窗户给敲出个洞来!”

润璃看了绒黄和嫣红一眼,做了个威胁的手势,转身走出了房门。

屋子外边有很好的月色,初八的晚上,月亮已经从小牙儿形状逐渐变得圆润了起来,月华如水般照在院子里,照在那个站在窗户边的人身上。那个人,个子高高的,穿着月白色袍子,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月色给他镶上了一道银色的边,看起来是那般炫目。

看到润璃从屋子里走出来,梁伯韬的眼睛就亮了起来,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璃儿,我来向你道歉了。”

润璃的手被握在他的手里,感到和寒冰一样的凉,抬起眼望了望他:“你要向我道什么歉?你不是觉得你做得都是对的吗?”

梁伯韬心中一急,把润璃向自己面前拉了拉,头发上的一滴水便滴落了下来,打到了润璃的手背上:“璃儿,我回去好好想了想你说的话,你说的信任和尊重,我虽理解得不太清楚,还觉得模模糊糊,但我大致明白了你所想的。我要全心全意的相信你心中只有我,不会有的旁的人,不必猜疑,而且你要我放手,让你做你想做的事情,对不对?”

说话之间,湿哒哒的头发不停的往下面滴水,初春的晚风拂过,好像能在皮肤上结出一层冰儿来似的,润璃皱了皱眉头,冲着屋子里说:“嫣红,取几块干净的净面帕子出来。”

就听屋子里面细细的“嗳”了一声,不多时,嫣红已经抱着一叠帕子走了出来:“哟,世子爷的头发怎么是湿的?”

梁伯韬不好意思的转过脸去:“刚刚沐浴时洗过了头发。”

“那得赶紧弄干了才行,这大晚上的湿着头发,少不得伤风了。”嫣红把帕子往前一送:“姑娘,你帮世子爷擦擦?”

“你把帕子送过去,让世子爷自己擦就行。”润璃再怎么大方,也做不出来在丫鬟们面前给梁伯韬擦头发的举动。

“嫣红你也真是的,咱们姑娘害羞呢。”绒黄端着一条小杌子走了出来:“你把帕子放到这上面,咱们去含芳小筑门口走走,消消食儿!”说罢放下小杌子,拉了嫣红就走下楼去。

“你的丫鬟倒是机灵。”梁伯韬看着嫣红和绒黄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笑着凑了过来:“璃儿,帮我擦擦头发?”

润璃轻轻“哼”了一声:“自己洗完头发不擦,跑到苏府来叫我给你当丫鬟?”

梁伯韬也不恼,涎着脸贴了过来:“怎么敢叫璃儿给我当丫鬟?只是心里着急就跑过来了,好璃儿,你就不怕我伤风头疼?”

润璃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从小杌子上拿起一块帕子,对梁伯韬低声说:“蹲下来,你个子高,我擦不到!”

闻言大喜,梁伯韬很听话的蹲了下来,润璃拿起帕子细心的帮他擦拭着头发,一边轻声说:“这大周朝的男子都不把女子当成能和自己比肩之人,夫妻之间,夫君高高在上,妻子只是他的一个奴仆般,小心伺候,不敢有半点怠慢。我虽已看惯了这事儿,但心里始终却不能苟同。”

抖抖手中潮湿的帕子,润璃又从小杌子上取了一块干的继续给梁伯韬擦起头发来:“我想要的那种生活,夫君和妻子之间是平等的,互相关心,互相扶持,夫君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妻子也不会只是依赖他而生存,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两棵比肩而立的青松。而且,他们之间不需要彼此猜疑,也不会有什么秘密,有什么喜悦两个人一起分享,有什么困难两个人一起面对,这样的生活,你可愿意?”

梁伯韬细细品味着润璃说的话,心里感觉到特别新奇。润璃说描述的那种生活,是他以前未曾见到过的,但又让他非常动心,很想就这样和她一辈子到老。

润璃的手握着帕子在他的面前经过,那纤纤素手在月华里显得异常的洁白,而且朦朦胧胧,似梦似幻般,有一层淡淡的烟霭笼住她的全身,看上去是那么的圣洁。他一把握住了润璃的手:“璃儿,不用擦了。”

润璃抿嘴一笑:“怎么了,世子爷?你刚刚不是说会得伤风?”

梁伯韬站了起来,把润璃拉到怀里,着迷般看着她的眉眼:“璃儿,你或许不是这世上长得最美的,可却是让我最牵挂的,不知为何,我的心里竟然只能容下你一个人了。”

“原来世子爷还打算容好几个人呢?”润璃轻轻挣扎了下:“是我不对,让世子爷的心变小了,请世子爷放手罢,好让你的心重新变大一点点,再去容下那世间红粉万千。”

梁伯韬咬牙切齿的把她抱紧了些:“璃儿,你为什么看我的眼神不热切?”

“因为你不是我的病人!”润璃抬头一笑,露出了几颗洁白的牙齿。

“你……”梁伯韬无奈的叹气,抱紧了润璃一些:“今日是我不好,我小心眼,看着你和你表哥说话便心里不舒服,以后不会这样了,璃儿,你相信我。”

“那我方才说的那些呢?”润璃紧紧的盯住了他:“那是我希望过的生活,若是你做不到,我宁愿一辈子一个人。”

“我会尽力让你能过上你想要的那种生活,日后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你只管直接和我说,有时候我很笨,不会拐弯抹角的去想,所以璃儿你得原谅我。”

月亮慢慢躲进了云层,似乎也不想打扰这一对说话的人,含芳小筑里一时寂静无声,静得仿佛能听到心跳的声音。润璃看着眼前这个一脸真诚的男子,心里暗自思量:这是好夫君培训计划逐渐展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双更完毕,菇凉们收好,祝大家快乐!

离重大的日子还有8天,祈祷ing……

☆、乱红飞过秋千去

第二天清晨,当润璃被外面的鸟鸣声吵醒的时候;看了看日晷;竟然已是辰时末刻了。

听到里间的响动,嫣红在外面打起了帘子,笑嘻嘻的走了进来:“姑娘总算是醒了;昨晚睡得可好?”一边说着话;一边利索的把准备好的衣服抱了过来;眼睛里含着调侃的笑望着润璃。

触着嫣红的眼神,润璃的脸突然发红了;想到了昨晚梁伯韬的造访,心里“噗噗”直跳了起来。这梁伯韬真是肆意妄为;这般冲动任性;想来见她就直接冲了过来,若是被人发现了,那她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但是,遇到了一份这样纯真的感情,她没有拒绝的勇气,在梁伯韬一点点的紧逼下,她最终接纳了他。昨晚离别之前,润璃叮嘱他:“以后不要随意出入含芳小筑,让别人见着了,那我该如何是好?你却是不怜惜我,不替我着想,才会如此恣意。”

梁伯韬飞身离去前哈哈一笑:“发现又如何?刚好让我母亲知道了,派人来苏府提亲便是,你就安安心心准备绣嫁衣便是了!”

“姑娘,把衣服换下罢,怎么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嫣红见润璃呆呆的靠在床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摇了摇润璃的胳膊,她这才如梦方醒般跳了起来:“啊,糟糕,我该是最晚一个去庆瑞堂的了。”

果然,润璃是到得最晚的那一个,当她带着丫鬟们跨入庆瑞堂时,发现苏家的几位小姐都坐在那里,大家的眼睛一齐向她望了过来,苏润珏的眼神里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

“璃儿请祖母安。”润璃走上前去,向苏老太太福身:“没想到春困,竟然睡过头去,望祖母恕罪。”

苏老太太笑容满面的朝她招招手道:“璃丫头,你这个年纪正是要睡的时候,多睡一会又何妨,来,给祖母看看,好像又长高了些?”

润璃听着这话自然觉得受宠若惊,最后一个来的,苏老太太不仅不责怪,反而和颜悦色的关照着她的身子,这肯定会让旁的姐妹妒忌,偷眼望了一圈,发现众人眼里皆无异色,只有苏润珏有点不开心的模样,眼睛斜斜的瞄着她,好像要冒出火来。

苏老太太拉着润璃的手看了看,笑眯眯的说:“璃丫头这手相看着便是有福气的,只可惜今年不够年纪,还不能去进宫候选。”

润璃瞧着苏老太太说话的神色,笑里藏刀般,也不知道真假。一个月前她对自己说过进宫不是一件好事,为何现在又把进宫捧得这么高?难道姐妹里边谁要进宫候选?

“祖母,珏儿愚昧,却有个问题想得不太清楚。”苏润珏在一旁看着润璃和苏老太太亲热的情状,心里早是翻江倒海的冒着酸水儿,她也知道苏府现在除了苏老太爷就是苏老太太最大,要能巴结上苏老太太,那对自己可是有百利而无一害,所以也想急着在苏老太太面前留下好印象:

“祖母方才说的进宫候选,却要些什么条件?”

那边苏润玧已经按捺不住,冷笑一笑:“十妹妹,顾姑姑上课的时候你可曾用心听?你若没有用心儿听课,那我现在再告诉你一遍:我大周朝进宫候选的女子,需年满十四,十八以下,其父官居四品,且为嫡出。”

苏润珏也不恼,听了连连点头:“原来如此,却是要嫡出的吗?那为何清思院里有两个天天对镜自揽,不住的叫着要添置些新衣裳呢?我还以为是庶出的也可以去进宫候选呢。”

话音刚落,苏润珎和苏润钥两人脸色一变,低下头去,手指绞动,一副敢怒却不敢言的委屈样子。看起来她们也有心想改变自己的将来,只是被这个身份拘束了,没办法摆脱,只能暗地里羡慕着,却被苏润珏抓了把柄。

苏老太太看了心里直叹气,原来只想帮老三甩掉两个包袱,把苏润珉塞给大房做嫡女,苏润珏塞给二房做嫡女,不仅可以帮三房少掉两笔陪嫁银子,也可以让老三两个庶女捞个嫡女的身份,到时候议亲的时候能增加些筹码。现在看起来珉丫头倒是懂事多了,这个珏丫头却还是如此尖酸刻薄,若是她一直在明路上尖酸着也倒好,多少能防备着点,怕只怕她也和珉丫头一般,突然转了性子,只是在暗地里阴着,那倒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苏润珏见苏老太太不住的打量自己,心里暗暗欢喜,以为自己说的话对了祖母的胃口,兴致勃勃的说:“祖母,今年我们苏府进宫候选的名额应该是五姐姐和六姐姐罢?到时候苏府若是出了个娘娘,那可更风光了。”

听到这话,坐在一旁的苏润玧斜着眼睛望了过来:“十妹妹以为娘娘是那么容易当得上的?想要坐镇一方,不仅仅是要美貌,而且还得有点脑子才行,像十妹妹你这样儿的,恐怕到皇宫里去没走上十步就会得罪人呢。你该庆幸自己今年年龄未到,否则我还真不敢想十妹妹你进宫候选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苏润珏本来是想说两句好话哄着苏老太太开心,却未曾想被苏润玧抢白了一顿,脸上早就挂不住,“腾”的一声站了起来,看着那样子,恐怕是想伸手去抓苏润玧那挂着笑的脸。

“珏丫头,你为何还如此毛躁?”苏老太太沉着脸说:“上次你们姐妹俩在家庙受罚的事情还不久罢?怎么就没长点记性?”

苏老太太凌厉的眼神扫了过来,苏润珏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慢慢的坐了下去,忍气吞声的说:“祖母,珏儿一时失态,今后不会了。”

“你们都是苏府的女儿,出去都是要为苏府争面子的,若是让谁知道了你们是这样一副德行,谁还敢上门求娶?就算是娶了去,这般恣意妄为,迟早也会坏了我苏府诗礼传家的名声!”苏老太太缓缓将几个孙女看了看:“我们苏府会不会出个娘娘,也不是你们在这里暗自揣测的,圣上自有决定,以后管好自己的嘴巴,谁也别再议论这事儿,至于玧丫头和珉丫头,这段日子尽心着学规矩,进宫候选就算是去走过场,也不能丢了苏府的面子!”

苏家几位小姐都低低应了句“是”,然后带着丫鬟们散了。

润璃也起身准备走,苏老太太突然喊住她:“璃丫头,你昨日和镇国将军府六小姐去了哪里?”

润璃心里一惊,看了看苏老太太,不知道她到底明白了些什么,低声回答:“许家六小姐带我去了贡院,然后我们在风雅楼用过午饭便回府了。”

“哦,那你可看到了你四堂兄?”苏老太太似乎在紧逼着不放,眼睛都没有挪动一分儿,只是直直的看着她。

“看到了,还看到了我那表兄,我们是在一起用饭的,后来许家小姐就和堂兄去了贡院前街书肆买文房四宝,我带着丫鬟们直接回来了。若是祖母不相信,可以去问那守二门的婆子,看看我是不是午时便回府。”

“难怪。”苏老太太的脸上这才露出放松的神色:“昨日陆妈妈在贡院前街看见了镇国将军府小姐和润璋,特地回来禀报我。”看了看立在那里的润璃,笑了笑道:“璃丫头,你回去罢,祖母也就是随便问下而已。”

哪里只是随便问下,润璃带着丫鬟们一边走一边想,这位老太太不知道这会脑子里又在高速运转,联想到了些什么,又不知道她会用何种手段去处理镇国将军府和苏府的关系?真是不能小看古人,其实处在内宅,这种没有硝烟的战争已经把人的脑子训练得很灵敏,只要有个风吹草动就能联想出很多东西,能提前布下好几着棋。

“九小姐请留步!”就见瑞云匆匆在后面追着喊:“鸿胪寺卿家李小姐来拜望你了。”

李清芬最近倒是出来得勤密,才过几天又来了苏府,她舅母不会疑心?润璃站在那里回望,就见李清芬带着玉蝉玉坠,并着金妈妈一道,匆匆的走了过来。

走到面前方见她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衣裳,简单的梳了个如意髻,上边插了苏三太太送的七宝玲珑簪,和身上的衣裳甚是不搭调儿。润璃赶紧往她的手腕上看了看,还好,那两只镯子都还在,不由松了口气,对着李清芬一笑:“清芬,怎么今日得空?你舅母们也不拘着你在府里?”

李清芬无奈的低下头,眼睛看着地面,也不答话儿,只是默默的和润璃站在一块,高挑的身材玲珑有致,略厚的棉衣已经掩盖不住她少女的风姿。润璃看得不由一阵着迷,原来青春真是无可挑剔的装饰品,这个时期的少女,哪怕是穿得再寒酸,也同样能够吸引旁人的目光。

“苏姑娘,你却是不知道了。”玉蝉气鼓鼓的在一边说:“我们家姑娘可是被讹上了,今日两个舅太太过来,变着法儿问姑娘要东西,一个看上了姑娘的七宝玲珑簪,另一个问着要苏府老太君送的老玉镯子,说什么两位表小姐要进宫候选,也没什么别致首饰,借着去戴戴,到时候被选入宫以后,自然少不了会有好东西赏赐下来!”

听着这话,润璃简直是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道清芬这两个舅母是狂妄无知到了什么程度,又贪婪狠厉到了何等地步——说得好是借东西,说不好便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清芬也是命苦,才脱了家里那不安宁的地方,偏偏又在京城外祖父家也活得忍气吞声。

“那你今日来是想到我这里取点银子?”润璃小心翼翼的问李清芬,感觉她今日到访也只有这样的事情了。

“舅母问我要这些东西,我向她们说明了,老玉镯子是苏太傅府上老太君所赐,簪子是吏部侍郎苏老爷的夫人送的,她们倒也没有勉强,只是说因帮着我去打点进宫候选需要银两,问我要一千两银子。”

“一千两!”葱翠张大了眼睛惊呼起来:“李姑娘,你舅母她们怎么不去抢钱比较实在?嘴巴上下两块皮,张开就问着要这么多钱,也下得了手去!”

看了看葱翠义愤填膺的样子,李清芬不禁一声苦笑:“毕竟我是住在外祖父家中,寄人篱下,虽然滋味着实难受,但也只能受着。我对舅母说了,我父亲才是五品官,进宫候选要正四品以上,还是不必花费银子去打点了,若是被查出来了,判个欺君之罪,那就是灭门之灾,我那两个舅母后来就没出声了,但是我还是和她们说好,我到时候会封两百两银子给两位表姐做仪程,给她们添两件珍珑坊的新衣裳。”

“这样也好,出点银子给她们,买个耳根清净。”润璃点点头:“若是你不给钱,定然是会天天来你这里吵闹,或者还会暗地里编派你不尊重长辈什么的,不如就给点甜头也就是了。”

李清芬听到润璃也赞成她的做法,不由得面上舒坦了几分,挽着润璃的手便往含芳小筑那边去。一路走来,园子里的树木上已经缀满了星星点点的绿芽儿,池塘的水面上波光粼粼,新燕在枝头呢喃着,这一切看上去都是那般宁静祥和。

“我真羡慕你,润璃。”李清芬偏头看了看身边的润璃,上天好像太厚爱她,给了她那么多——亲情,友情,才情,这些是她做梦都想要的东西,润璃却可以轻轻松松的拥有,或者她还能轻轻松松的议到一门好亲事,而她却要自己费尽苦心,汲汲经营。

“清芬,每个人都有自己值得别人羡慕的地方,只要能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那已经足够。”润璃捏了捏李清芬的手道:“今天你除了来取银子,恐怕还有别的事情罢?”

李清芬的脸上刹那飞起一抹红霞,低下头去,声音细不可闻:“润璃,你惯会拿我开玩笑,我还能有别的什么事情?”

“今日可是春闱开科的第一天呢。”润璃笑了笑:“他们每场都要考三天,锁院贡试,足足九天呢,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好好儿的在家里等着信便是了,现在跑到我这里来担心也没什么用处。”

低垂了头,李清芬的声音变得病恹恹的:“原来竟要这么久!”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多了不少留言,看得我深有感悟。

写文真的不是一件轻松事情,我的水平有限,也希望大家指出来,这也是对我的支持不是?记得前面苏润珏推小蝉落水,后来润璃替她求情,大家指出自己的看法,有些还提供了认为可行的修改方案,真的让我觉得很暖心,原来每次写文都是对自己的提高,因为有这么多关心自己的读者。

昨晚有人留言,暗示我在抄袭《红楼》:“瑞珠,香菱,抱琴是在致敬吗?”我真没有想抄袭《红楼》,偶也木有那胆子啊,再说香菱和抱琴这两个丫鬟的名字在小说里根本没有出现过,瑞珠也是随着瑞云才取出的名字——求放过,其实真不要太较真了,我这只是网文,不是经典,我做不到曹公那般严谨,也没有想抄袭曹公的佳作。

唉,总之,大概还是自己有很多问题吧,只希望尽量写好些,能让读者少有意见

☆、看流年牵肠挂肚

今天京城的春天和往年似乎有些不同,据苏老太太身边的梁妈妈说;往年的二月空气里还满满是阴冷的气息;偶尔还会有些零星的雪花,而今年的春天似乎来得特别早,而且每日都是那般晴朗干燥。

润璃陪着清芬在院子里逛了逛;两个人无处可去;只能呆在凌云园的水榭里闲聊。

外边还是有些冷;所以水榭里只开了一扇雕花格子窗,从窗户里透过去看着外边;蓝天白云倒也爽心悦目,只是湖边的金丝柳上边还未长好树叶;光秃秃的;叫人看了有些悲春伤秋之感。

正往外边看着,突然就见远处的天空有一丝丝烟火颜色,极淡极淡的,袅袅在天空里蔓延开来,葱翠趴在窗户上无意的说了一嘴:“莫非哪里着火了?”

旁边玉蝉掐了她一下,笑嘻嘻的说:“你是千里眼?站在苏府的后院能看到外边着火了?”

葱翠不甘示弱的掐了回去:“我只是乱猜而已,你非得要踩着我?”

两人说得嘻嘻哈哈,润璃和李清芬也没有去制止她们,每日闲得无聊,无伤大雅的两句争吵都是解闷的法子。

不多时,便见夏妈妈匆匆从湖边走了过去,葱翠眼尖,望见她神色焦急,便大声招呼她:“夏妈妈,出了什么事情啦?看你急成那样子,鼻尖子上边都有汗了!”

夏妈妈停了下脚步,看着水榭里葱翠探出的脑袋,心里知道润璃也在,于是遥遥行了个礼儿:“姑娘,可是出了大事了,五少爷送四少爷和表少爷去贡院应考,刚刚进去没多久,就看见贡院那边起了烟子,说是走水了!我出府采买遇到五少爷,他叫我回来送个信儿,他在贡院门口等消息,叫太太们不要挂心!现儿我去太太那边回话,就不在这里陪着姑娘磕牙花子了!”

夏妈妈说完,脚步儿不歇的刮了过去,如一阵风般。

水榭里主仆一群人听到夏妈妈这话,面面相觑,好半天没有人说话。李清芬脸色雪白,起先还能强装镇定,可是手却抖得厉害,捏着的帕子也晃个不停,最后终于两行清泪爬出了眼角,慢慢的滴落下来。

“润璃,可能我是个不祥之人。”李清芬茫然的看着外边的天空:“因为有我,父亲和母亲就不和睦,母亲一直忍气吞声,现儿许公子又……”

看着李清芬这个样子,润璃抓住她的手用力摇晃着:“清芬,这怎么能怪到你身上?再说我表兄也不一定会出事啊,贡院着火,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有前朝一次是因为深夜走水,才会有……”

说到这里,润璃默然了。

她记起了前世去北京旅游时看过的贡院,外墙铺荆棘(所以贡院亦称棘闱),内里很多木质结构的房子,所以很容易着火。明朝曾经有一次科考时,因为贡院起火烧死过九十多个举人,那些举人被葬在朝阳门外,立了一块墓碑,上书“天下英才之墓”,后来那地方便被称为“举人冢”。

大周前朝史书也有记载,曾有火烧贡院之事,那次却是有人故意纵火,死难者百余人。而今日贡院又一次失火了,不知道是不是很严重?

“走,清芬,我们去找我母亲,她那边应该很快能知道准信儿。”看着李清芬坐在那里,迎风流泪的模样,润璃心中也是不忍,拉起了她,两人慢慢的往粹华厅而去。

粹华厅里挨挨挤挤一屋子人,拿着对牌在校对账目,支取银两。苏大夫人、苏二夫人和苏三太太坐在中央主座上,听着底下管事妈妈呈报预支事由,见着润璃和李清芬进来,苏三太太朝她们招了招手:“璃儿,怎么今日来了这边?”

润璃快步走了过去,轻轻儿在苏三太太耳边问:“听夏妈妈说贡院走水,心里惦记着四堂兄和表哥,想过来问问情况。”一边说着一边瞟了眼苏大夫人,见她似乎根本未往这个方向看,只是在专心的询问那些管事妈妈。

“听说是贡院文昌槐旁边的明远楼走水了,不知火势如何。但是那明远楼与考场相距较远,想来也没什么大事,璃儿不必挂心。”

听到苏三太太这句话,润璃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半。这明远楼并未在考场里边,是在贡院左侧,旁边载种着一棵古槐,根部生在东边,不知为何却往西边长,所以走势如卧龙一般,所以考生们都很膜拜,称之为“文昌槐”。这两处和贡院科场相隔甚远,想来里边的考生也无大碍,难怪苏大夫人如此淡定。

低头看了看苏三太太,共同主持中馈才一个月不到,人竟然憔悴了几分,下巴尖了出来,一双大眼睛下边还有些淡淡的青色,看起来这大家庭里的沟沟绊绊不少,原本在杭州府做得如鱼得水的苏三太太,现儿如此清减。

“母亲,我听着这消息心急了些,清芬本在我院子里玩耍,也被我拖着来了,应该没有打扰母亲罢?”润璃冷眼瞧着清芬在旁边,手指绞动个不歇,生怕她那关注的神情被人看出,想用这话轻轻巧巧带过去。

苏三太太的目光有意无意般从李清芬身上瞟过,淡淡的说:“璃儿,母亲这边事情多,你们俩先去旁边小厅里歇息,等有了什么信儿我自会叫夏妈妈来告诉一声。”

润璃只得低头应了一声“是”,拉着李清芬自去了旁边小厅。

枯坐了大半个时辰,夏妈妈这才笑着过来和她们说火已经被扑灭,春闱照常举行,九姑娘不用担心,太太吩咐只管在含芳小筑好好招待李姑娘,别失了礼数才是。

润璃和李清芬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李清芬却是半刻都不想再呆,只想早些回府——因为回府途中要经过贡院,她想亲眼看看是否事情真的如夏妈妈所说,一切都已平息。

看着李清芬那坐立不安的模样,润璃也知道她心里着急,也没有拦她,自是让她去了。

润璃不知道春闱九天里李清芬有什么样的心情,但是对于她来说,这九天却过得很快,快得来不及反应过来似的,因为早上请安的时候,苏润璘带着许仁知出现在庆瑞堂里,她便知道春闱已经结束了。

“许公子看起来春风满面,想来考得不错罢?”苏老太太看了看面前站着的这位许氏子弟,心里也暗暗赞了一声,不愧是江南许家出身的,虽说是庶出那一支出来的子弟,却也是一表人才。

“回老太君话,仁知虽有九天揽月之心,但这科考却还需要有人赏识。不管届时取录如何,也该来向长辈们禀报,昨日已向老太爷说过,今日特地来庆瑞堂给老太君请安。”

看着许仁知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润璃心中也有几分欣喜,看起来他是考得不错了。想到了李清芬,不由开心起来。

“许公子的人才,老太爷也向我提过,想来这次春闱定是春风得意的。”苏老太太笑着点点头道:“三月初一便是殿试,许公子可安心等半个月,好生将养着,等殿试时便可大展身手了。”

许仁知恭恭敬敬唱了个诺,便和苏润璘走了出去,转身前,朝润璃看了看,那眼神里全是期望的神色。润璃见着,心里也觉好笑,这两个人,倒是一个比一个心急!

等着苏润璘和许仁知走了出去,苏老太太笑眯眯的转头对苏三太太说:“老三媳妇,你这个侄子相貌堂堂又有内才,若是能和我们府上做亲,倒也是不错的。”

苏三太太听着这话心里也犯了嘀咕,苏老太太这话,是话里有话啊。原本自己想留着配给苏润珉的,现在苏润珉变成了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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