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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反派总裁重生后[娱乐圈]-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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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川:“……”
  很会抓重点。
  黄昏夕阳下,老式教堂的白墙上映着霞光,叶楚然穿的白西装,阴影交错,背上蹭了墙灰也没在意。
  他身材本就偏瘦,骨架小,西装有些宽大,罩着他看起来有些纤细。
  秦川碰了下叶楚然的下巴:“张嘴。”
  叶楚然张嘴等投喂。
  乖巧。jpg
  他吃了一口桃,秦川附在他的耳边,温热的呼吸扫过,声音又轻又哑。
  “我觉得吧,还是你哭着求我比较带劲。”
  他按着叶楚然白皙清瘦的脖颈,低头在对方的唇上不轻不重的啄了一下。
  季千寻他寻思着他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吃饭吃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出来呢?!
  这不是给自己找虐吗?赶紧溜赶紧溜。
  秋天的风是温柔的,树叶沙沙作响。
  气温不凉不热,几天没下雨了,有些许干燥。
  唇上的温度滚烫,触感湿润。
  秦川突然笑了一声,目光落在叶楚然下颚的轮廓线条上,低声发问:“我们是不是有点像在偷/情?”
  叶楚然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敲了下秦川的额头:“神特么偷/情,你是不是有毛病?”
  秦川被骂了,也不恼,心痒痒的,又低头亲了亲叶楚然的唇。
  叶楚然手上拿着桃,有些敷衍的回吻过去,模糊不清控诉:“够了呀,耽误我吃桃了。”
  红酒后劲大,他被秦川亲了好一会儿,屏住呼吸,再加上醉意,脑子有些迷糊了,见秦川迟迟不肯松开,也有点恼。
  “你上瘾了啊?”
  他一恼,又挣不开,干脆咬了一口秦川的下巴。
  直到有脚步声传来,秦川才松开人,站直了背,扬着脸,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过来的人是叶楚其,他没太注意看,走近了大大咧咧的喊:“哥,爸妈让你们过去。”
  “嗯。”叶楚然应了一声,低下头理了理衣领。
  叶楚其看见秦川下巴上的牙印,懵了懵,迟迟的意识到他好像撞破什么不该看见的场合了。
  他遮了遮眼,长叹一口气,老气横秋感情激昂:“前面都是些什么人啊!哦!我的老天爷!”
  秦川反应的很快,也不怎么在意,他擦了擦那道牙印,语气平静:“风太大,树上刚刚有虫子掉下来了,咬了我一口。”
  “嗯?虫子咬你!”叶楚然打了个呵欠,条件反射般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被惊的清醒了一点儿,“哪来的虫子?!”
  他睁大眼睛,盯着秦川看。
  秦川的手指沿着牙印划了一道,而后点了点叶楚然的太阳穴,动作温柔,带着十足的撩人暧昧。
  叶楚然神情一滞,总算是意识到了。
  他看向叶楚其的眼神,有了点心虚,很快就调整过来,接着秦川的话说:“楚其,有没有消炎药膏啊,没有的话创可贴也行,秦川脸上被虫咬了。”
  叶楚其简直没脾气了。
  他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踮了踮脚然后转身。
  见鬼的消炎药膏,见鬼的创可贴,忽悠傻子呢?
  他差点都想给他哥鼓掌了,牛逼啊,什么反应速度。
  叶楚然看见倒霉弟弟走了,觉得挺逗,他踢了秦川一下,半开玩笑的说:“哥,虫子在哪呢,我帮你弄死它。”
  秦川扫了他一眼:“虫子还会说话,是不是欠的慌?”
  “怎么这么小心眼,不就咬了一下嘛。”叶楚然大方道,“要不然你也咬我一口,咱两都被虫子咬了,挺公平。”
  秦川若有所思,看着叶楚然的下巴,像是在思考从哪里下口。
  叶楚然见他当真了,往后退了退:“别吧,你真想咬?无不无聊啊。”
  秦川按住他的背,用了点力,将人揽进怀里,低下头逼近了对方:“是你要的。”
  叶楚然支支吾吾:“我开玩笑的不行吗,别别——”
  “卧槽你真咬?!”
  还挺疼。
  叶楚然气笑了。
  这个狗比。
  还得去见叶父叶母呢!!!
  他用力磨了磨自己的下巴,把那一片都磨的红彤彤了,直到看不出牙印来,才满意的停下动作。
  随后又指着秦川说:“你也磨一下,别让人看出来了。”
  秦川不情不愿的伸出手。
  两人顶着同款红下巴。
  一看就是一家人。
  ……
  让叶楚然没想到的是,叶母和叶父给他们准备了一套房子。
  “你们住的那套旧房子确实是太小了,小区环境也不好,重点城建开发区,不适合住,我和你妈商量了一下,给你们在北城买了一套房。”叶父说着,笑了笑,“这笔钱原本是准备给秦川的,可惜秦川太执拗,不肯要,我们两一合计,干脆买套房吧,你们住的也舒服一点。”
  叶楚然怔了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叶父叶母把证件推到他手上,他才回神。
  他推拒道:“秦川买房了,只是最近事忙,还没来得及搬家。”
  叶母关切地问:“买的哪里的,什么时候的事?”
  叶楚然看向秦川:“就前段时间买的,江景别墅区,地段很好,我最近都在琢磨着要怎么装修,设计师给的图我不太喜欢。”
  叶母嗔怪:“你们两也是,做什么都不声不响,完全不和大人说。”
  她说的是怪罪,但脸上看着一点也不生气,江景别墅区的房子贵,并且还需要特殊关系才能买,秦川能买了那边的,至少能说明他不缺钱,两人以后不会过苦日子。
  并且从叶楚然的话里可以听出,别墅的装修风格都是由着叶楚然的喜好来,这让叶母又吃了一剂定心丸。
  秦川应该比她想象中的更重视叶楚然。
  秦川笑了笑:“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而且还没装修好,就没和你们说,打算等彻底弄好了再说。”
  叶楚然煞有其事的点头:“是,房子太大,装修规划太麻烦了,我都有卖了那边别墅,去买个小套间的想法。”
  “不急不急,慢慢来,装修还是得合乎自己喜好,你也不能只顾着自己,还要问问秦川。”叶父沉思了片刻,说道,“这套房子还是给你们,备着不时之需,反正房价还会涨,出租或者卖了都行。”
  叶楚然叹气:“别,真不用,您给楚其留着吧,我和秦川都不用您担心的。”
  秦川也说:“楚然说的是,楚其还在读书,以后还有的花钱呢。”
  叶父见他们实在是坚持,说不动,只得暂时放下了这个想法,颇为感叹:“我是不是老了,做什么都慢了半拍,看秦川公司的事情不顺,结果他和我说早就已经没事了,看你们住的不好,想换套房子,结果也慢了一步。”
  叶母笑道:“少操点心也好,他们两自己有出息。”
  叶楚然听见叶父的话,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个疑虑,他看看秦川,把这个问题压了下去,到底是没问出口。
  ……
  晚上宾客长辈都走的差不多了,只有他们几个年轻人还在凑在一起玩,打扑克打的很嗨。
  曲熠熠输了不少,翻本无望,被叶楚然劝要及时止损,痛哭流涕的下桌,换秦川上了。
  曲熠熠在一旁看战局,不甘心的搓搓手:“怎么可能我一直输,我不服!”
  叶楚然继续劝他:“熠熠乖,他们几个都是赌王传人,心里算着牌,一个个全是九曲十八弯的心机狗,我们比不过。”
  曲熠熠同病相怜的一把抱住叶楚然:“楚然呜呜呜,我输的好惨,我难过啊,失业已经够惨了,还没对象,打牌还输钱,呜呜呜。”
  这可怜孩子。
  叶楚然:“没事,输几次而已,休息休息,振作起来你还是一条好汉!”
  曲熠熠注意到叶楚然的红下巴:“楚然你下巴怎么这么红,摔着了吗,疼不疼?”
  叶楚然连连摆手:“不不不,一点也不疼,没事。”
  曲熠熠下意识的看向秦川,果然,又是一个红下巴。
  他和秦川不熟,不好意思问,干脆把这事丢开,擦了擦眼,兴致勃勃:“对!让我歇一阵再上!肯定能比刚刚打的好。”
  ……怎么还想打呢?
  秦川正在看牌,抬起头,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声:“我看你挺好的。”
  潜台词就是,输的还不够惨。
  曲熠熠正想说我和你又没仇,你咒我干什么,他张了张唇,看着自己抱着叶楚然的双手,陡然间意识到了可能的原因。
  他瑟瑟发抖,飞快的松开叶楚然,噔的一下跑开了。
  一边跑,一边骂自己手贱,抱谁不好,要去抱叶楚然。
  秦川:“今天辛苦各位来参加我和楚然的婚礼了,总不能还让你们不愉快,输的都算我的。”
  曲熠熠在内心给自己比耶耶耶耶耶!
  季千寻很快乐的一拍桌:“那我来加码了!”
  秦川:“怎么?”
  他很快乐的表示:“反正输的全算秦哥,浪一点也没事,万一能赢一把大的,那就很爽了。”
  “哥们你也太聪明了,我也来加码!翻翻翻倍!”
  秦川:“……”
  都是些什么人啊。
  打完了牌到半夜,一帮人去吃宵夜,又开了香槟,点了烧烤,几盘龙虾扇贝。
  叶楚然已经半眯着眼,想睡了。
  他从来不熬夜,即使是和秦川,那也是在床/上,躺着躺着就睡了,有点撑不住,可是作为主人,他又不好意思提前离开,把客人放在这里。
  秦川到了杯香槟,漫不经心的喝,很快一瓶香槟就喝完了。
  他现在特别精神,一点也没有入了夜的困倦,耳边的声音吵吵闹闹,他一句话也没听进去,目不转睛的盯着叶楚然看。
  从发梢到脚踝。
  叶楚然穿的一双运动鞋,短款袜,半躺在沙发上,西装裤腿遮下来,恰好露出了漂亮又白皙的脚踝。
  曲熠熠:“楚然是不是困了?”
  他说完,看了眼秦川,被后者眼里的神采吓了一跳。
  叶楚然迷迷糊糊间听见有人在喊他,睁了睁眼,应了一声:“还好。”
  听见他的声音,另外几个玩闹的人顿了顿,突然想到一个大问题:“兄弟们,咱们几个是不是犯了个毛病……?”
  “嗯?”
  “你看看秦总心不在焉,都不理人了。”
  “俗话说的好,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玩我们的,这两新郎快去洞房呗。”
  “我操,对啊,陪我们在这打什么牌!”
  “去去去,新郎新娘送入洞房。”
  叶楚然眯了眯眼,茫然中,感觉到这帮人是在开他玩笑。
  秦川又重新将吊脚杯满上,递到叶楚然唇边:“喝吗?”
  叶楚然闻了闻味道,鼻尖蹭在酒杯杯口,他怕自己醉了闹笑话,又有些犹豫。
  秦川:“我们先回去睡吧,让他们在这边玩。”
  听见秦川这么说,叶楚然很放心的咬了下杯檐,而后仰着头,香槟酒沿着杯壁滑落。
  见秦川要走,季千寻不由得发笑:“看把我们秦总急的。”
  秦川瞥了他一眼:“困了,我不像你,熬不起夜。”
  季千寻:“哎呦,您当初可以通宵两天都能精神抖擞的开会,现在就没法熬夜啦?”
  秦川垂下眼,唇角微扬:“没办法,我是有家室的人了,和以前不一样。”
  季千寻:“……”
  又开始了又开始了。
  叶楚然开口,打断了这两人的吹逼:“作息健康活的长,你们也悠着点。”
  他拉了下秦川的手,索性再喝了一杯,借着醉意掩饰脸上的绯色。
  有人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发出灵魂拷问:“你们猜猜,这两人,究竟谁是新郎,谁是新娘?”
  “不都是新郎吗?什么意思呀?”
  “你这个问题真他妈含蓄,要不是我懂得多一点,都理解不了这话的意思。”
  “不懂的纯洁弟弟别问,乖啊。”
  “季同志,轮到你为组织奉献的时候了,压秦川还是压楚然?”
  季千寻:“我压……”
  他挠了挠下巴,迟疑道:“其实我还真不确定,这两都不像在下面的。”
  展时秋有理有据的分析:“我们都知道,老板娘武力值奇高,秦总肯定压不住他。”
  曲熠熠:“……”
  算了他还是闭嘴不解释了,让这帮傻不拉几的家伙自己猜吧。
  季千寻看热闹不怕事大,在后面大声喊:“秦哥,你们两到底谁才是新郎啊?”
  秦川:“嗯?”
  “太含蓄了秦总不懂,那我换个直白点的问法。”季千寻喝了一口白酒,酒壮怂人胆,他问道,“你们两平时谁喊谁老公?”
  秦川:“……”
  叶楚然:“……”
  他被这个问题吓的瞌睡虫都快跑了。
  季千寻没得到秦川的回答,显然是非常遗憾,同时还有些狐疑:“有必要瞒着吗,不会真的是秦哥吧?”
  “卧槽,嫂子真乃猛男。”
  万一真是这样,那他全天下谁都不服,就服叶楚然。
  ……
  回到房间,叶楚然本来就有点困了,又喝了酒,有些许醉。
  困意和醉意混在一起,他没什么劲,看出秦川眼里的热度后,他翻了个身,张开双手。
  “抱一下,我好困啊。”
  一双修长结实的双臂搭在他身上,叶楚然没怎么挣扎只是觉得热,想避开。
  秦川看着他,手肘挡住他离开的路线,每一寸肌肉都蕴着丰沛的爆发力,十足的威慑,让人不由得觉得心惊胆战。
  秦川低头亲了亲他,背着手,指了指背后的抓痕:“昨天答应我了,今天要让着我。”
  叶楚然脸有点热了。
  他昨日没忍住,在秦川的背上抓了一长条印,破了皮,结了血痂。
  秦川一声不吭,他也就没察觉到不对,指甲掐进去,意识迷离中,完全没有收敛。
  清醒之后,看见秦川背上的痕迹,他才知道心疼,补偿性的答应了秦川提出的要求。
  比如说往常他懒得折腾的姿势啊,反正秦川说了一堆,他也记不太清楚了。
  其中最过分的一条,就是把手束住,背在背后,以免他又克制不住想去挠秦川。
  想到这里,叶楚然不太敢确定的抬了抬眸:“你昨天到底说了什么啊,我都记不住了。”
  秦川:“嗯……”
  这个记不住,就很灵性了。
  叶楚然弯着唇,漾出一抹笑:“我也不知道有哪些,你说说想做什么呗,反正我是真的困了,不太累着我就行。”
  秦川的唇往上勾了勾,勾出一段弧度,他语气轻松,像是在玩笑:“你答应我,今天喊我一声——”
  叶楚然歪了歪脑袋:“喊什么呀?”
  秦川反问他:“你说呢?”
  叶楚然:“我不知道……”
  秦川往后仰了仰头,见叶楚然抿了抿唇偷笑,终于是按耐不住,直接的将人一拉,陷入怀里。
  他在叶楚然耳边低语,提出要求,声音絮絮,刮得叶楚然耳根发痒。
  叶楚然没忍住笑了几声,想了想,一个主意飞快的拂过脑海。
  他和秦川打起了商量。
  “要不然这样,我们一人来一句。”
  秦川垂眸敛神,许久之后,点了点头。
  叶楚然继续打商量:“你先喊,我必不可能赖账!”
  叶楚然本以为,骗秦川喊出这一声,会有点难。
  出乎他意外的是,秦川表现的非常爽快,几乎毫不犹豫,声音干脆利落。
  “老公。”
  一点情绪也不带,机械木然,像是在发出两个毫无关联的音节。
  叶楚然愣了愣,寻思着这不行啊,听着一点感觉也没有。
  秦川到底是如何脸不红心不跳,平静的和机器人一样,喊出这个音来的?
  太没劲了!重来!
  他本想继续赖账,可是在对方虎视眈眈的注视下,想赖账的话有点说不出口了。
  也许是等久了,秦川终于是不耐了,他维持着将人束在怀里的姿势,几乎是肆无忌惮的亲/吻。
  好似要将怀里的人拆穿入腹。
  叶楚然顾忌着秦川背上的伤痕,本来是想克制的,可是他到最高点时,双手触不到对方的脊背骨,就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失落,不习惯,没有安全感。
  即使熟悉的气味,熟悉的温度,熟悉的触感,但他还是觉得难受。
  最后一点理智快要消失殆尽。
  秦川握着他的手,眉眼低垂,在他耳边轻语:“没事的。”
  他咬了下对方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垂:“你还欠我什么呢,刚刚没喊的,记得吗?”
  叶楚然唇边溢出几个音,迷迷糊糊的,身体不自觉的像秦川靠近,蹭了蹭秦川的脸颊。
  他的睫毛颤了颤,脸色潮/红,声音细细的,断断续续,带着若隐若现的哭腔。
  “老公……”
  ——叶楚然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好像说了什么不太对的话。
  因为秦川显然是失控了。
  “你、轻一点……”叶楚然下意识的攀着秦川的肩,澄澈的眼里溢出滴滴泪水。
  他想挣扎,想推开秦川,可体力消耗的太多,也不知道秦川哪来的蛮力。
  最后秦川见叶楚然一直不安分,随手拿过枕头上的,枕巾,缠着叶楚然的双手,系了两道结。
  枕巾柔软,并不勒人,秦川系的也不紧,绕在手上,叶楚然却一时半会挣扎不开。
  其实并不疼,只是羞耻爆表。
  秦川仍然有心思在叶楚然耳边开玩笑,声音温柔的像一阵风:“昨天答应的,我知道你还记得。”
  叶楚然:“……”
  他!后!悔!啊!
  这个只知道装温柔的大尾巴狼!
  ……
  叶楚然原本想把那块枕巾用剪刀剪断,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行。
  枕巾断了,还有毛巾,还有浴巾,还有窗帘绳……
  等等等等。
  他视线一转,看见打开着的衣柜。
  再不济,还有领带啊卧槽?!
  他必须从根源上断绝秦川的想法。
  他想方设法的和秦川开口,尽量不直接说,间接暗示,让秦川明白他的意思。
  谁知道秦川这狗逼开始给他装傻?!
  过分!
  叶楚然气鼓鼓的看着他的手腕,他是标准的冷白皮,血管明晰,上面一点痕迹也没有。
  都怪枕巾太软了,不然他可以以此让秦川内疚。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间,秦川翻看着新收到的江景别墅设计稿,揉了揉眼眶,抬头看向他。
  “想什么呢,今天看你冲你的双手琢磨一天了。”
  叶楚然硬邦邦的回答:“你猜?”
  秦川伸了个懒腰,好整以暇:“我猜你在回味昨天——”
  叶楚然恼羞成怒:“你给老子闭嘴!”
  让你瞎几把想!
  秦川笑了笑:“好好好,我不说了。”
  他虽说是不说了,但也没真闭上嘴,去到了杯冰啤,问叶楚然:“来一杯?”
  “我不要。”叶楚然再也不想喝酒了。
  秦川喝完了,语气轻松道:“其实我觉得昨天那样感觉不一样,也挺有意思的。”
  叶楚然直接将枕头扔了过去。
  见叶楚然是真的气到了,秦川失笑,安抚他:“别气,我不说了。”
  他见叶楚然一脸不信,收敛了笑意,认真道:“信我一次,以后也不那样了。”
  叶楚然:“噢。”
  秦川轻轻的咳了一声,眉眼里都是温情:“我已经满足了。”
  他一直认为,自己并不是很难满足的人。
  叶楚其:“嘁……”
  嘴里没一句真话。
  季千寻仍不死心,他心里寻思着可能在这件事上,秦川有什么难言之隐,怕刺伤了秦川的自尊心,于是转而问叶楚然。
  “嫂子,你和秦哥平时都是怎么互相称呼的?”
  叶楚然看到微信提示,原本低垂下的眉扬了起来,心思一转,将问题抛了回去:“你什么意思?”
  季千寻没好意思直接问你俩谁上谁下,只是间接问问:“你和秦哥,你们两平时谁喊谁老公呀?”
  叶楚然:“当然是他。”
  季千寻:“???卧槽!!!”
  季千寻按了按手机,虽然有了这个猜测,仍然觉得世界观有点崩。
  他摸了摸额头,就看见叶楚然又发来了消息。
  叶楚然:“你不信?”
  叶楚然:“我让他和你说。”
  信信信,一百个信。
  季千寻正想说不用了,他不想在这种问题上直面秦川,随后,就看见叶楚然那边飞快的发了一条语音。
  ……
  叶楚然回完季千寻的消息后,趴在床上,声音放低了,有些不适的哼唧两声,试图引起秦川的注意。
  果不其然,秦川很快听见了这声音,关切的问:“还是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再帮你按下摩?”
  叶楚然声音轻轻的,语速也拖的很慢,听着有几分羸弱:“不用。”
  “我是受到了心理上的打击,现在需要一下精神胜利法。”
  秦川挑了挑眉,重复道:“精神胜利法?”
  叶楚然:“对啊,我受的创伤很严重的,你得负责才行。”
  秦川:“行,你想怎么做,我负责。”
  叶楚然:“你喊我一句老公。”
  秦川:“……”
  他无奈,正准备开口,又被叶楚然打断了。
  叶楚然:“要有感情一点,不能像昨天那样僵硬机械。”
  他看着秦川审视的目光,小声说:“听我的啦。”
  刚一说完,就当机立断的按下语音键。
  秦川:“……老公。”
  叶楚然笑眯眯的应了:“嗯。”
  秦川意识道,精神胜利法对叶楚然显然是非常管用。
  也许可以多试试=3=
  之后,秦川回公司上班。
  季千寻再看着秦川,眼里多了些关怀:“怎么不多请几天婚假,休息好了再来。”
  秦川莫名其妙:“我请够了啊,要来上班的。”
  季千寻:“唉,秦哥,你别逞强,公司早就步入正轨了,你多休息一段时间也没事。”
  秦川:“啊?我为什么要多休息?”
  季千寻不说话了,摇头晃脑的去了茶水间。
  走在路上,他心想,嫂子蛮力那么大,一般人应付不来吧。
  不过也不一定,大学四年,秦川体力一直是班上的佼佼者,次次参加校运动会,马拉松长跑,给他们物理系撑场面,也是个狠人。
  狠人配狠人。
  秦川望着季千寻离开的方向,想了半天没头绪,搞不明白季千寻为什么突然这样。
  也许是指望他放假,就能偷懒了。
  这必须得加班,改天就把这熊孩子派出去查访。


第100章 完结章(三)
  江景别墅区的装修; 请的是业内很有名的一个设计师工作室。
  工作室那边发了几次设计稿过来; 叶楚然都不是很满意。
  秦川对于别墅装修的风格细节没有放在心上。
  他只觉得有一个能住的地方; 干净整洁; 审美正常就行了,身边陪着的人最重要。
  没想到叶楚然对这件事还挺认真; 一直在和设计师那边沟通意见。
  秦川一直以来; 都是实用主义者,典型的理工科男,并不是一个注重排场的人。
  他仅有的浪漫细胞; 都用在了叶楚然身上。
  衣食住行四方面,穿衣是经典款西服; 他个高; 能撑起来,绅士而又风雅。
  吃饭他更喜欢自己做饭,最近有意锻炼叶楚然的下厨本事,可惜均以失败告终,这不得不说是一大遗憾。
  至于出行; 这里又不得不提到一件事。
  叶楚然给秦川买的那一辆加长型悍马; 因为小区附近城建修路,到处都是路障,他一不留神; 撞歪了车头,幸好没出事。
  悍马块头太大,适合越野出行; 实在不适合在满目疮痍的城建区日常上班。
  因此,那两悍马被叶楚然搁在车库里,强行禁止秦川再使用。
  即使秦川不舍抗议,依然被叶楚然强行镇压了。
  这也是他们必须尽快搬家的原因之一,秦川实在是太想他的悍马了。
  这可是叶楚然给他精心准备的“爱的礼物”,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在装修这件事上,叶楚然和设计师沟通几次之后,再看秦川一副什么都不管的大爷样,顿时不乐意了,把设计稿全都丢给了秦川。
  “不能让我一个人为我们家出力!”叶楚然捏了捏秦川的耳朵,振振有词,“你想想,以后我们家的每个角落,都是我们的认真选择的,处处细节都打上了属于你和我的烙印,这不是很有成就感吗?”
  叶楚然说着,突然想到了他真正的家。
  叶家武馆是弄堂里的老式宅院,红墙白瓦,门前摆着两尊石狮子。
  前院是演武厅,他住在后院,这都是早就决定好的,他没有办法随着喜好去改变。
  宅院的占地面积很大,时不时还有摄影工作室或者汉服爱好者去取景拍摄。
  叶楚然有时候出入门,会听到有人议论。
  “好羡慕能住在这里面的人,真正的大少爷。”
  “也就只能羡慕了……”
  “以后赚钱了,去乡下买块宅基地,然后再去盖一个这样的老房子。”
  “你要不要这么异想天开。”
  叶楚然听着这些人的声音,三分之一二会觉得挺骄傲,为他的家族骄傲,不能坠了家风。
  ……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秦川见叶楚然像是失神了,垂下眼眸,不动声色的问了另一个问题,“楚然,你觉得你的家,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叶楚然:“应该是……”
  他陷入了片刻的迷茫,随后又显得有些颓丧。
  他的潜意识里,总认为家应该是红墙白瓦的老宅院。
  叶楚然在这一刻明白了,为什么他会一直否认设计师交上来的设计稿,并且总觉得哪哪都不满意。
  因为他总是有意无意的把现在和老宅院做比较,再看设计稿,就会觉得差了点什么,怎么修改都不对劲。
  老式宅院古朴典雅,在城区被化为保护建筑的弄堂里。
  从前叶家长辈信奉大隐隐于市,所以从某些角度看,显得有点素静了,但一墙一瓦,书画屏风,都格外讲究,有些摆件都是真正的古董,在这些年里由叶家长辈一件一件的收购而来。
  在现代社会,这几乎是不可能达成的。
  他现在更应该想的是,和秦川的新家,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这个想法让叶楚然心有点沉,同时,也因为摆脱了困扰他多日的谜团而轻松。
  秦川的视线落在叶楚然脸上,心里有了初步的计较。
  叶楚然真正的家,应该和设计稿呈现的风格都不一样。
  秦川把装修纳入正题,叶楚然放开那些陈旧的心思,两人很快选定了设计稿。
  主设计师差点喜极而泣,之前折腾了那么久,他一直在因为装修的事扯头发,差点想自暴自弃的辞职。
  有时候也气,觉得这个甲方简直是深井冰,故意来刁难他的,可是再一看着叶楚然那张人畜无害的乖巧脸,认真又用心的在和他商讨,态度好的不行,他又不好意思发脾气。
  每次都在想,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抢救一下,我觉得下次甲方一定会满意的。
  看在高额报酬的份上,他一定能再多坚持一秒。
  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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