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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徒-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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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是么,他在这儿胡闹了大半宿。
  管逍头疼,抱着那毯子不想动。
  陈白尘坐下,又开始吃那凉了的烧烤。
  “我真是搞不懂你。”陈白尘说,“跟我这儿混,有劲没劲?”
  “陈白尘。”管逍看了他一眼说,“你家有去痛片吗?”
  “怎么了?痛经啊?”
  “痛你妈个头!”管逍说,“我头疼!”
  陈白尘笑:“还以为你痛经呢。”
  他吃着肉,含含糊糊地说:“没有,我家只有酒跟烟。”
  管逍叹气,揉着太阳穴说:“行吧,服了你了。”
  他在那儿怨声载道,陈白尘意味深长地打量他:“哎,说真的,都说酒后吐真言,你别是真想跟我上床。”
  “你想多了。”管逍心虚地说,“我那是酒后口不择言胡言乱语脑子不清醒。”
  陈白尘笑笑,看着他说:“是,口不择言,要么怎么能说想操我呢?肯定是被我操。”
  “哎陈白尘,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了?”管逍说,“没见过你这么烦的。”
  他掀开毯子站起来,结果裤子差点儿掉了。
  “你他妈要胖死吧?”管逍说,“这裤腰怎么那么松?”
  “裤腰上的绳子你自己不系怨谁啊?自己骚还怪别人看?”
  管逍懒得理他,在屋里转了一圈。
  “找什么呢?没钱金屋藏娇。”
  “我衣服呢?”管逍说,“我要回家。”
  他是得走了,在这儿混了这么久,天亮了还得上班呢。
  “洗了。”陈白尘说,“脏成那狗样了,在我家放着我嫌恶心,给你扔洗衣机里轮了。”
  管逍愣了。
  又他妈给轮了!
  “我那衣服不能机洗!”
  正翘着二郎腿吃烧烤的陈白尘怔了一下,然后想起来了,这位管总的衣服高级,都得送去干洗的。
  这回轮到他心虚了。
  “……服了服了。”管逍现在倒不在乎衣服会不会洗坏,他在乎的是没衣服,他走不了了。
  管逍觉得脑袋更疼了。
  “那什么,”走不了也得想办法走,“你有没有干净的衣服,借我一套。”
  他们俩人身高差不多,就是陈白尘总折腾自己的身体,喝酒抽烟的,比管逍瘦了一圈。
  “你穿我衣服?”陈白尘笑了,“不嫌恶心啊?”
  “……嫌,那能怎么办?”管逍说,“你别废话了,赶紧的,我着急走呢。”
  陈白尘看了眼时间,慢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那行,我去找干净衣服,找完了你别不穿。”
  陈白尘进屋了,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的衣服差点儿让管逍晕过去。
  “你他妈平时穿这个?”管逍看着那大红色还印着米老鼠图案的帽衫,惊了,“大哥,你三十了吧?穿童装啊?”
  “童装个屁,你爱穿不穿,我家就这么件干净的上衣。”陈白尘故意搞他,这件衣服是之前他闲着没事儿干参与超市抽奖送的,大小倒是合身,就是变了形的米老鼠有点儿搞笑。
  管逍拿过来,在身前比了比。
  “没别的了?”
  “你要愿意裸奔我倒是不在乎。”
  没招,管逍只能穿上。
  他穿完衣服又要裤子。
  陈白尘二话不说脱了自己身上的牛仔裤,笑着说:“别嫌弃,我家就这么一条能穿的了。”


第61章 臭傻逼
  “你给我停!”管逍眼看着陈白尘脱了裤子,直往后退,“谢谢好意,我还是……”
  “光着屁股出去?”陈白尘把脱下来的裤子丢到他身上,光溜溜大喇喇地站在那里说,“把你身上那睡裤给我。”
  管逍的睡裤里面也挂着空档,俩人没一个穿内裤的。
  这场面过于不能描述,虽然管逍真的不愿意再多想,但确实暧昧。
  他管逍什么时候跟一男人光着屁股在一个屋待过?
  更重要的是,没多久之前,他在人家手里头射了,还想着人家又射了一次。
  管逍头疼,想吐。
  “不穿?”陈白尘等得不耐烦了,转过去弯腰从茶几上拿烟。
  他弯腰的时候,管逍没忍住,偷瞄了一眼陈白尘的屁股。
  管逍真不是那种会惦记别人屁股的,他嫌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陈白尘的屁股特……性感。
  可能还是没醒酒。
  陈白尘点烟的时候背对着管逍,长腿,并不算十分圆润但对管逍来说十分诱人的臀丘,被衬衫下摆遮住但应该很好摸的腰……
  管逍不敢再看了,也不敢再多想。
  他稀里糊涂地脱了身上的睡裤,强忍着呕吐感,穿上了陈白尘的牛仔裤。
  这是管逍人生第一次,哦不,是人生第二次穿别人的裤子。
  第一次是穿的陈白尘的睡裤。
  第二次是陈白尘的牛仔裤。
  反正都是陈白尘的。
  管逍尽量不去想陈白尘多久没洗澡了,也尽量不去想那人穿牛仔裤都不穿内裤。
  他往上套的时候,屏住了呼吸,甚至不敢多看一眼那牛仔裤,怕晕死过去。
  陈白尘也不急,就逛着腿站在那儿抽烟看他,脸上带着 意味不明的笑意。
  陈白尘说:“管逍,你觉不觉得咱俩挺滑稽的?”
  “还行。”管逍说,“主要是你滑稽。”
  “你一开玛莎拉蒂的,跟我一无业游民扯什么淡啊?”陈白尘说,“我一直就搞不没明白,你是上我这儿扶贫来了还是真对我有什么企图。”
  “啊?”
  “这么说吧,我还真不用你扶贫,别看我没工作,但日子过得也成,我不指望自己这辈子也开玛莎拉蒂,跟我气质不符。”陈白尘冲着他吐了口烟,继续说,“你要是对我有企图呢,也别惦记了,很显然咱俩撞型号了,你要是强上我,我也能干没你半条命,得不偿失,知道吗?”
  管逍直起身子,皱着眉看他。
  陈白尘说话的语气很平和,平和到管逍都觉得自己抓不住那些话。
  轻飘飘的,跟雾似的,那些话,连带着他这个人都变得不真实了。
  “我没想那么多。”管逍站得笔直,人也严肃起来。
  陈白尘抽着烟眯眼看他。
  管逍说:“我只是觉得,你不应该这样。”
  “哦?怎么?”
  “你才三十岁就这样醉生梦死,”管逍皱着眉说,“未来还长,等到以后,不会后悔吗?”
  陈白尘隔着自己吐出的烟雾看着他,有些看不真切。
  他冷淡地说:“管逍,你很闲吗?”
  管逍不悦地看着他。
  “为什么管别人家的闲事儿呢?”陈白尘说,“说白了,就是精英同情臭傻逼呗,觉得自己是个大善人,积德做好事。”
  “你说自己是傻逼?”管逍说,“你定位还挺准确的。”
  “操。”陈白尘不想理他了,转过去看着外面抽烟。
  他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乱成了一锅粥。
  身后的人让他觉得情感复杂,就像他自己说的,自己就是个臭傻逼,混得人不人鬼不鬼,连跟管逍做个朋友都没资格。
  更何况,他也不需要什么朋友。
  只不过是脑子一热,让人进了家门,多说了几句没意义的话罢了。
  管逍看着他,心里酸溜溜的。
  “你觉得我是在同情你啊?”管逍往前一步,没穿内裤觉得磨得慌,于是岔开腿,走路的姿势极其可笑。
  好在,陈白尘背对着他,看不到。
  管逍走到他身后,只要陈白尘回头就能跟他面对面。
  管逍说:“你把心疼当同情?”
  “心疼?”陈白尘笑了,转过来的时候不屑地说,“你他妈又开始说胡话。”
  陈白尘转过来,怔住了。
  两人靠得很近,相近的身高让他们眼对眼,鼻对鼻,嘴唇对着嘴唇。
  管逍心跳特别快,不自觉就望进了陈白尘的眼睛里。
  那双眼睛长得很好看,带着一股凌厉的冷漠。
  他们俩太不一样了,仅有的相同就是身高、性别和性取向。
  “不是胡话。”管逍甚至觉得自己心脏都要蹦出来了,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陈白尘冷眼看他,两人就这么互相望着,手里的烟灰掉落,掉在了管逍的脚背上。
  “操。”陈白尘先败下阵,低头骂了这么一句,然后突然抬手,搂住管逍的脖子,出其不意地凑上去,不知是吻还是咬,侵犯着管逍的嘴唇。
  第一秒,管逍愣在那里。
  下一秒,难以自持地抱住了陈白尘的腰。
  真他妈疯了。
  管逍想:我他妈应该是真的爱上了这个臭傻逼。
  可是,为什么?


第62章 过分了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管逍脑子坏了,想不明白。
  他唯一能想明白的是,陈白尘的吻真霸道,而且,他喜欢。
  陈白尘闭着眼,舌尖在管逍嘴里乱钻。
  勾他的舌头,舔他的牙。
  管逍睁着眼,视线从陈白尘的脸上移到前方的玻璃门。
  他们俩这会儿的造型过分滑稽,他穿得跟智障儿童似的,陈白尘……光着屁股。
  管逍心脏乱跳,手紧紧地扣着陈白尘的腰。
  太瘦了。
  这狗人怎么这么瘦?
  陈白尘吻得热烈,他从来没这样过。
  有时候人真的是凭冲动办事的,这一晚他被管逍搅和得心活了。
  就像是一潭死水下面竟然突然冒出了游鱼,窜来窜去,搅和得人不得安宁。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但清楚的是,他们俩谁都没跟别人这样过。
  漫长,缠绵,带着点儿意味不明的危险。
  陈白尘的舌头退出来的时候依旧板着脸,就好像刚才突然强吻管逍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看着眼前眼神都茫茫的管逍,冷硬地问:“恶心吗?想吐吗?”
  照理说,应该恶心,应该已经开始吐了。
  但意外的是,管逍只是心里发毛,手指冰凉,但看着陈白尘红润的嘴唇,他情不自禁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然后说:“再来一次。”
  陈白尘笑了:“操,你他妈当啤酒中奖再来一瓶?”
  他话音刚落,被管逍箍着腰搂紧,嘴唇被咬住了。
  管逍的牙轻轻地咬着陈白尘的嘴唇,左右微微磨了磨,然后猛地含住,吮吸,发出啧啧的水声。
  俩人都硬了。
  男人的下半身从来都不会说谎。
  陈白尘没穿裤子,内裤都没有,管逍隔着牛仔裤跟人家互相蹭。
  两根东西,一个比一个嚣张,隔着山水无法相见,牛郎织女似的互相渴望。
  陈白尘抓着管逍的手,问:“行不行?”
  管逍怔了一下,低头看了眼陈白尘那前端已经湿漉漉的东西,犹豫不决。
  “真他妈……”洁癖怪真他妈麻烦。
  陈白尘松开了管逍的手,一边跟人接吻,一边自己来回撸动。
  管逍憋得难受,还往陈白尘身上蹭。
  “他妈躲远点。”陈白尘猛地推开他,射到了茶几上。
  管逍皱着眉说:“等会儿你收拾。”
  陈白尘还在弄,还没射干净,他瞥了一眼管逍,刷了坏心眼,转过去,最后几滴喷在了管逍的 脚背上。
  脚背又是烟灰又是精液,管逍今天算是真的突破了底线。
  “我帮你?”陈白尘看着他鼓鼓囊囊的裆部说,“用手,你他妈别想插我。”
  管逍的心思被识破,有点儿失望,但想着,有手也比自己撸强,于是点了头。
  陈白尘笑他:“不嫌我脏?”
  他举起手,给管逍看自己手上的精液:“吐了怎么办?”
  管逍望着他,一言不发地解开了裤子的纽扣。
  陈白尘往沙发上一坐,翘起二郎腿点了根烟看他。
  管逍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脱了裤子,走到了他面前。
  陈白尘抽着烟看他,伸手要去握他的分身。
  管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挤到他双腿间站稳,把那根东西送到了陈白尘面前。
  “什么意思?”陈白尘冷下了脸。
  管逍有点儿说不出口,但他确实想让陈白尘给他用嘴弄。
  “管总,这就过分了啊。”陈白尘朝着那根东西吐了口烟,“别跟我这儿得寸进尺。”


第63章 疯了吧
  管逍也知道自己过分了,他心里颤着呢。
  但他真的想试试。
  不仅想试试被口交的感觉,还想试试,他是不是真的对陈白尘脱敏了。
  这事儿让他有点儿懵,二十多年了,他从小到大跟人肢体接触的次数也没有今天晚上多,而且奇怪的是,他不仅不嫌陈白尘,不仅不觉得恶心想吐,甚至还渴望可多。
  管逍有时候也挺丧的,因为那深入灵魂的洁癖导致他没法好好恋爱,别说恋爱了,跟家人都几乎没有过拥抱。
  他从小就不让爸妈牵手,还不懂事儿的时候被抱一下就又哭又闹的。
  后来稍微大一点,大家都以为是他性格难搞,亲戚朋友跟他都正常交往,但亲密动作都会刻意去避免。
  管逍不难受吗?
  他也难受的。
  就像当初跟唐可好,他不想亲嘴儿做爱吗?他想,毕竟他也是个人,他也有生理需求,但他战胜不了那个叫“洁癖”的恶霸。
  有时候管逍觉得自己就是那被恶霸囚禁了的可怜小王子,苦苦等着他的骑士来解救自己。
  难不成,这骑士就是陈白尘?
  管逍想试试。
  陈白尘的脸离管逍那根东西很近,他看似悠然地抽着烟,但实际上心跳也乱了节奏。
  从来没人这么对过他。
  各方面的。
  没人像管逍这样照顾过他——强迫他去医院,劝诫他少喝酒,甚至还把自己的大衣搭在了他身上。
  陈白尘是不愿意去细数管逍落在他身上的善行的,那让他觉得自己特惨特可怜。
  但又不得不承认,管逍太特别了。
  陈白尘知道,自己现在这狂乱的心脏是在因为管逍而跳,满脑子奇思妙想也都是因为管逍。这是因为爱吗?
  陈白尘觉得不见得。
  但肯定是渴望。
  他渴望管逍,就像当年渴望自己的初恋一样。
  不同的是,他很清楚,管逍绝对不会让他失望,因为管逍洁癖,不可能跟中年男人上床,更何况,管逍也不差钱。
  想到这个,陈白尘笑了。
  “你笑什么?”管逍皱着眉看他。
  陈白尘仰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问:“这会儿你不洁癖了?”
  这一枪打在了管逍心上,他都没法解释。
  “管逍,”陈白尘说,“你为什么对我没有洁癖啊?”
  管逍喘得胸膛上下起伏,帽衫胸前的米老鼠表情显得有点儿好笑。
  陈白尘把视线从管逍的脸上移到下身,翘着嘴角一笑,身出舌尖,在那顶端舔了一下。
  就只是蜻蜓点水似的舔了一下,然后管逍就疯了。
  像是一个火把丢进了洒满汽油的房子,管逍理智全无,抬起腿跨坐在陈白尘的身上,压着人倒在沙发上,又一次接起吻来。
  陈白尘被他扑得手一松,烟掉在了沙发上,他赶紧用手指碾灭。
  手指被烟头烫得生疼,可他没空看看自己受伤与否,被饿狼一样的管逍狂吻着。
  陈白尘比管逍清醒得多,他只轻笑着承受,然后给猛兽顺毛似的轻抚着管逍的背。
  没见过世面的洁癖鬼。
  陈白尘在心里这么嘲笑管逍,笑着笑着,竟然有点儿心疼。
  他觉得自己这心疼实在没有来由,人家管逍日子过得比他好多了,哪儿用得着他心疼?
  但陈白尘还是伸过手去握住管逍的东西,在对方含糊的低吟中帮他套弄着。
  管逍心里发胀,把人抱得越来越紧。
  他甚至有点儿害怕,自己人生头一次遇见这样的人,还不让他插,这事儿怎么这么糟心啊!


第64章 要命了
  “意乱情迷”这四个字儿谁都会写,但并不是谁都体验过。
  管逍前二十八年没有,陈白尘前三十年也没有。
  但是在这个乱成一锅粥的夜晚,俩人第一次感受了一把意乱情迷。
  吻黏黏糊糊,人黏黏糊糊,甚至连呼吸、连空气都是黏黏糊糊的。
  陈白尘被管逍压在身下,任由管逍在他身上作乱。
  吮吸他的嘴唇,啃咬他的脖颈。
  管逍觉得这太不可思议,竟然有一个人会让他如此渴望。
  渴望一个吻,一个肌肤相亲。
  陈白尘不是木头,被这样撩拨根本招架不住。
  两人往一起凑,陈白尘双手把他们的分身握在了一起。
  谁也没体会过这种刺激。
  两根滚烫的,硬挺的东西一碰到彼此,就像是他们两个人一样,火烧得更旺。
  管逍贴着陈白尘的耳朵,喘着粗气说:“快点。”
  陈白尘本想骂他,最后却放弃,快速地套弄起来。
  俩人在这方面都愣头愣脑,毫无技巧,完全凭着本能去做。
  笨手笨脚,愣头愣脑,横冲直撞,下手都不知道个轻重。
  在陈白尘被弄了一脖子吻痕,在管逍的腰都被陈白尘掐紫之后,两人很有默契地一起射了出来。
  成年人,打飞机不要紧。
  要紧的是,等陈白尘脑子清醒了之后,他说了一句:“管总啊,最后一条裤子也脏了。”
  此时,管逍还趴在陈白尘身上,贪恋地吻着对方的脸。
  陈白尘这话一说,管逍一愣,然后崩溃地骂了一句脏话。
  陈白尘笑:“真他妈有意思。”
  “你快闭嘴吧。”管逍微微起身,看向两人的下身。
  那里闹得一塌糊涂,脏兮兮的,让管逍眼晕。
  陈白尘搂着管逍,倒是有种地主嫖了花魁的架势,他伸长手,摸过桌子上的烟盒,在手里十分有技巧地抖了抖,半根烟冒出了头。
  陈白尘张嘴叼住烟屁股,刚把那根烟抽出来,管逍就给抢了去。
  “别抽了。”管逍把烟丢到桌子上,“给我想想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陈白尘的手往他裆部摸去,湿漉漉,黏糊糊,淫糜得要命。
  “烦死了。”管逍又瞄了一眼,然后翻了个白眼,“我说,你就不能多买几条裤子吗?”
  “没钱。”陈白尘睁眼说瞎话,“家境贫寒,买不起。”
  “……刚才谁跟我说的自己不缺钱?”管逍本来想起来,但一想到自己没裤子穿,焦虑地又趴回了陈白尘身上。
  陈白尘拍拍他,笑着说:“差不多得了,还上瘾了?我是什么?抱枕啊?”
  管逍的脸埋在他颈窝,轻声笑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
  明明是吵个不停的两个人,却稀里糊涂被对方吸引,做了出格的事。
  做完之后,陈白尘原以为管逍会第一时间嫌弃地躲开,冲进洗手间去洗澡,然而这家伙竟然粘在他身上了似的,一点儿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陈白尘。”
  “干他妈啥?”
  管逍听他这狗态度,本来想说说贴心话,结果翻了个白眼,什么都懒得说了。
  “友情提醒一下啊,”陈白尘说,“天快亮了。”
  管逍没搭理。
  “今天周五。”陈白尘说,“不过,当老板的是不是不用上班啊?”
  “……我能求你个事儿吗?”管逍抬起头看陈白尘。
  “说,但我不一定答应。”
  “等会儿你去五楼我奶奶家,给我身干净的衣服回来。”
  陈白尘笑:“你自己干嘛不去?”
  管逍觉得头疼:“我没法一身精液出门。”
  “洗完了再去呗。”
  “……陈白尘你是缺心眼吗?我洗干净了连碰都不想碰这些脏衣服,你是让我出去裸奔吗?”
  陈白尘打量他,笑着掐了一把他的屁股说:“倒也不是不可以。”


第65章 暴露狂
  陈白尘跟管逍就那么耗着,到最后陈白尘扛不住了。
  “你还挺沉的。”
  “我身材倍儿棒。”
  “但你也挺沉的。”
  “你是在讽刺我胖?”
  陈白尘无奈地笑:“哥们儿,要不换你到下面来,我趴你身上试试?”
  俩大男人,个子都不矮,没轻的。
  管逍明白了,不情不愿地从陈白尘身上起来,看了一眼窗外:“操。”
  陈白尘也扭头看过去,发现天亮了,一场雪悄无声息地下着。
  陈白尘看得出神,而管逍,从外面收回视线之后,目光就落在了陈白尘脸上。
  很瘦,瘦得有些没精神。
  眼前这人看着很憔悴,病态的白,双颊凹陷。
  管逍没头没脑地说:“你多吃点。”
  “什么?”陈白尘转头看向了他。
  目光相撞的一瞬,管逍心跳漏了一拍,然后假装没事,从沙发上下来了。
  “想想办法,”管逍低头看自己,“我去洗澡,那个,衣服的话……”
  陈白尘光着两条长腿,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他笑着问管逍:“我上楼的话,怎么跟你奶奶说?说她孙子跟我互撸,撸了一身的精液?”
  “……正常点儿!”
  “本来就是,”陈白尘又伸手去拿烟,手伸出一半,又收了回来,他说,“那你给我个说法,我照着念。”
  管逍想了想,觉得怎么都不太妥。
  “算了。”管逍说,“我先洗澡。”
  他进浴室去洗澡,陈白尘随便套上睡裤,去了阳台。
  他没抽烟,只是趴在那里看雪。
  今年的雪又多又厚,就好像老天爷得了抑郁症,想用雪埋了这个世界,拉着大家跟它一起同归于尽。
  管逍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腰上围着浴巾,看了一圈没找到陈白尘,最后望向阳台,看着那人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开放式阳台,雪都落了一头。
  他气不打一处来,怒气冲冲地过去,也不管外面风雪多大,也不管自己穿了跟没穿一样,直接拉开玻璃门,伸手就把趴在那里耍忧郁的陈白尘给拽了回来。
  寒风刺骨,直接扑了管逍一个满怀。
  他把陈白尘扯回来之后骂骂咧咧地说:“你他妈脑子是不好使,有你这样的吗?”
  陈白尘看着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的管逍,伸手去给人搓了搓胳膊。
  管逍本来怒火都烧了头发,结果被陈白尘这么一弄,顿时就消气了。
  “我说你……作什么妖?”
  陈白尘笑:“我怎么了?”
  “哦?怎么了?问得好。”管逍瞪他,“穿这么少去外面嘚瑟,给谁看呢?”
  陈白尘笑:“没给谁看,就吹吹风透透气。”
  “嗯,行,透透气,你这个透气法,我估摸着脑子都漏气了。”
  管逍在那儿嘀咕,然后过去,弯腰拿起被陈白尘放在沙发上的脏衣服,咬着牙套上了。
  “你不洁癖了?”
  “别提醒我。”管逍忍着不适,甚至屏住了呼吸,“别跟我说话。”
  陈白尘很听话,管逍让他别说话他就一声不吭,只是站在那里笑着看对方。
  管逍穿衣服从来没这么快过,赶紧穿上,赶紧往外跑。
  “干嘛去?”陈白尘慢慢悠悠地跟在他后面。
  “上楼。”管逍丢下这么句话就跑了,留下陈白尘在屋里,听着他跑上楼的脚步声。
  家里突然安静下来,天刚刚擦亮的清晨,闹剧落幕,舞台中央只剩下他一个人。
  原本习惯了孤岛生活的陈白尘突然觉得不适,站在门口,觉得这个不大的家过于空旷。
  管逍的来去就像一场龙卷风,轰轰烈烈,摧毁了陈白尘生活的原貌。
  到处都是狼藉一片,那些狼藉掩藏在脏了的衣服下,掩藏在被烟烫了个窟窿的沙发下,掩藏在陈白尘布满吻痕的皮肤下。
  寂静孤岭,陈白尘站在那里叹气,说不清自己应该怎么办。
  差不多二十多分钟之后,陈白尘刚洗完了澡,顺便因为那些吻痕骂了管逍二百来句。
  他光着身子在家里转悠,不想睡觉,也没其他事可做。
  手刚碰到酒罐,门被敲响了。
  他怔了一下,过去打开门,抱着一大袋子东西的管逍看着他,瞪圆了眼睛:“操,赶紧进屋!”
  管逍推着人进来,关好了门,转过头来就骂陈白尘:“你他妈暴露狂吗?不穿衣服就开门?”
  陈白尘笑:“关你屁事啊?”


第66章 报应啊
  陈白尘光溜溜地站在客厅看穿戴整齐又从邋遢青年变回社会精英的管逍,突然觉得他们真的是两个世界的人。
  管逍只有在脑子不清醒的时候才会模糊了界限,稀里糊涂迈进他的世界来,等到酒醒了,怕不是会后悔。
  “你拿的什么东西?”陈白尘看着他抱着的那个大袋子,伸手扒拉了一下。
  整整一大袋子,全都是吃的。
  管逍把那袋子丢在沙发上,然后着急忙慌地往外走:“你赶紧穿衣服啊,这些吃的你自己收拾,我得上班了。”
  陈白尘笑了:“管总这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管逍瞥了他一眼,“瞅你瘦得跟猴似的,抱着你都硌得慌。”
  他握住门把手,一用力,开了门。
  管逍出门前,丢下了一句:“你可好好吃点儿东西吧!”
  那人走了,来去匆匆。
  没说刚刚后不后悔,也没说往后还来不来。
  陈白尘看了一眼沙发上的东西,实在忍不住,点了根烟。
  他站在那里,望向阳台的方向。
  这个时候他要是去阳台,应该能看见管逍离开的身影,但他不想去,不仅仅是因为没穿衣服,更因为,他不想让自己看起来那么留恋。
  喝酒之后的瞎胡闹,上心了的人是傻逼。
  管逍从陈白尘家里出来之后脚底生风地往外跑,他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来吃个烧烤,结果这么乱混了一个晚上。
  乱混。
  倒也不能完全算是乱混。
  可他脑子的确是不清醒的,要是再清醒点儿,他觉得自己务必得跟陈白尘坐下来不搞黄色地好好谈谈。
  可没时间了,他得上班了。
  更何况,现在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发现有些事儿一旦开了头就收不住了,比如,他已经惦记上陈白尘了,人家往那儿一站他就想抱想亲想那个。
  非常丢人。
  非常下流。
  在陈白尘面前管逍是没多余的精力去想正事儿了,正好趁着今天上班,在公司摸鱼思考一下人生。
  他觉得自己还应该跟懂行的聊聊,为什么困扰了他二十来年的洁癖到陈白尘这事儿就脱敏了。
  这不科学啊!
  管逍上车前还回头看了一眼三楼的阳台,陈白尘没出来看他。
  没良心。
  管逍有点儿不乐意。
  他开车走了,还从后视镜看呢。
  管逍想,得找机会把陈白尘这破阳台给封上,要不那家伙总穿得特少去阳台嘚瑟,一副怨天怨地的鬼样子。
  他拿起手机,给助理打电话:“给我联系一个封阳台的,越快越好,我得把他这臭毛病给修理修理。”
  助理一听:“啊?管总,你要修理谁?”
  “没事儿,没谁。”管逍说,“你快点儿给我安排,找好了人给我打电话。”
  管逍去了公司,倒是没什么事儿。
  年底了,该收尾的项目都已经收尾,明年该签的合同也都签完了,现在不光是他这个老板,连公司的员工都仿佛开启了冬眠模式。
  管逍在公司转了一圈,然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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