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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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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逍抬眼看看他,虽然嫌弃,但念在这人可怜,身为善人他还是咬紧牙关跟人握了手。
  “名字还挺好听。”
  管逍嘀咕了这么一句。
  “走吧,去医院。”管逍站起来,摸了摸裤子口袋,“你等我一下,我回去拿衣服跟钥匙。”
  “你自己去吧。”陈白尘拍了拍裤子,“我回家。”
  “回你个大头鬼!”管逍呵斥他,“回家自己截肢去啊?傻逼!”
  骂完傻逼,管逍怒气冲冲地回去拿钥匙了。
  他太气了,气那个姓陈的傻逼也气自己,好端端的,一身衣服又不能要了。


第30章 扭个屁
  管逍出来的时候找了一圈也没看见陈白尘,他黑着脸在门口转了好几圈,有个围观了他们打架的大哥说:“那老弟走了,往那边走了。”
  管逍顺着大哥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道了谢,刚上车就骂骂咧咧。
  他把车开得缓慢,盯着沿路的那些行人。
  “什么玩意儿?”管逍气得头晕,自己好心好意,结果人家不领心意。
  管逍觉得自己这圣人当得特没劲。
  尽管生气,管逍还是没调转车头。
  开出没多远,管逍看见个晃晃荡荡的身影,吊儿郎当的,不像个正经人。
  “哎!你往哪儿走啊?”管逍靠边停车,落下车窗,“上车!”
  陈白尘正琢磨去哪儿继续弄点儿酒喝,一扭头就看见了管逍。
  两人,一个在车外,一个在车里,管逍说:“你别磨蹭了,冷。”
  是挺冷的。
  陈白尘站在那里跟他对视几秒钟,然后笑了:“还是别了,我这脏兮兮的,别弄脏了你车。”
  他可是见识过管逍有多洁癖的,衣服蹭墙上都能吐出来的主儿,要是他这脏了吧唧的一身上了人家的车,还不得车都不要了?
  陈白尘这点儿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管逍的车,别人轻易不能上,就连他爸妈坐他的车,他有时候都要嘀咕几句,当然了,嘀咕完会挨骂就是了。
  他也不是多想让陈白尘上自己的车,难受着呢,但问题是,那家伙受伤了啊!
  受伤本来也不关他事儿,但谁叫他人好呢。
  管逍看看自己那高级车座椅,又看了看外面站着的陈白尘。
  他回身,从后排座拿了件衣服,扑在了座椅上:“你上车吧。”
  他的动作陈白尘都看在眼里,没忍住,笑了出来。
  “得了吧。”陈白尘说,“咱俩也不至于,你不用管我了,我自己回家。”
  他说完转身就走,结果弄得管逍来脾气了。
  管逍这人,脾气大着呢,别人都顺着他的意,难得他开恩这人还不给面子,他肯定是不乐意的。
  下车,冲过去,一把抓住陈白尘的手腕。
  “别让我没面子啊,”管逍几乎是拖着陈白尘往自己车那边走,“大哥,别这样。”
  陈白尘头一次见着这样的人,问他:“你拉我手腕,这回怎么不吐了?”
  管逍翻了个白眼。
  “别说行吗?”再说一会儿就晕了。
  洁癖这事儿真是挺难办的,不是说心里接受了,身体就能接受的。
  陈白尘觉得他这人真是逗,精神状态可能不太好。
  不过也行,遇着疯子其实是个挺好玩的事儿。
  他安分地被管逍拉上了车。
  “老老实实坐着,”管逍说,“别乱碰东西,别扭来扭曲。”
  “我又不勾引你,我扭个屁。”
  虽然两人似乎和平相处了,但陈白尘这嘴还是没个把门的,说完管逍倒吸了一口气。
  “真他妈想把你嘴堵住。”
  陈白尘笑了,心里有句话,最后还是没说出来。
  堵啊,你小子有种就用嘴堵我。
  这要是搁在之前,他肯定说了,现在不行,人家没招惹自己。
  管逍秉着呼吸开着车,十分专注,因为稍一松懈就会想起自己的车被玷污了。
  玷污他车的不仅是陈白尘,还有他自己,毕竟他现在也不干净。
  他开车去了朋友的诊所,一进去就喊:“庸医!赶紧的!救命了!”
  管逍那朋友正打瞌睡,听见他嚷嚷,不情不愿地出来说:“你把谁干出血了啊?”


第31章 少放屁
  管逍正经八百关系好的朋友不算多,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其中一个就是这个开诊所的。
  平时彼此都了解,说话也都没个把门的,脾气也一个比一个大,这医生,起床气是他们这些人里数一数二的。
  管逍强行带着陈白尘去诊所处理手上的伤口,刚一进门就听见那家伙说屁话,直接脑袋疼。
  “你他妈少放屁!快点儿!”
  医生一边往外走一边穿白大褂,看见管逍身后站着的人时就笑了。
  “奇了怪了,”医生说,“你们俩怎么搞到一起的?”
  “搞你个头。”管逍回身,用手指嫌弃地捏着陈白尘的袖子把人抓到前面来,“他手坏了,流不少血,你赶紧给看看。”
  医生扫了一眼这俩人,满心吐槽,但这时候他没工夫跟管逍斗嘴皮子,直接带着陈白尘进去处理伤口了。
  医生朋友虽然说话挺一针见血,但工作起来还是非常认真的。
  他皱着眉小心翼翼地给陈白尘处理伤口,管逍就站在一边老老实实地看着。
  陈白尘本来不觉得,但这会儿挺疼的。
  他眉头紧锁,目光如炬,为了掩饰自己的疼,扭头看向了窗外。
  管逍瞄了他一眼,问:“疼吗?”
  陈白尘心说:真他妈能说废话。
  见陈白尘没搭理自己,管逍觉得脸上没面子,翻了个白眼。
  他觉得他们俩还是没法友好相处,一说话就堵得慌。
  “我去洗手。”管逍没好气儿地说,“这儿空气不好。”
  医生没理他,倒是陈白尘,瞪了他一眼。
  管逍去洗手,越想越气,现在已经不是洗手就能解决的问题了,他十分迫切的想回家洗澡去。
  还得洗车。
  还得消毒。
  “好了!”
  管逍在洗手间生闷气呢,听见朋友的声音,翻了个白眼,走了出去。
  陈白尘丧着一张脸举着包扎着的手坐在那儿看他,朋友站在旁边,笑得那叫一个猥琐。
  “二位晚上有安排?”
  “安排你妹。”
  “你可别安排我妹,我妹要嫁正经人。”朋友说,“你可真行,意外啊。”
  “意外你大爷。”管逍生怕他再说出什么神经病人似的话,赶紧拉着陈白尘就要走。
  “干嘛去啊?”朋友一把拉住陈白尘的另一只手,“得打针呢!”
  “还得打针?”
  管逍跟陈白尘异口同声。
  “对啊,”朋友说,“真不是我黑心想赚钱,你手伤成这样,不打针,等着发烧吧。”
  管逍看向了陈白尘,放开了手,然后在裤子上蹭了蹭。
  陈白尘倒是一脸无所谓:“不用了。”
  说完他就抬脚往外走。
  “哎,别走啊,”管逍追上去,“你得打针呢。”
  “不用。”陈白尘打了个哈欠说,“我回家睡觉。”
  “……什么玩意?”
  陈白尘没理他,继续往外走。
  倒是医生,快步跑过来,一把拉住陈白尘没受伤的手,亲热地拽着人往注射室走。
  “尘哥,别闹,你上次来打针的钱还没给我结算呢,今天就一起吧。”他扫了一眼管逍,没好气儿地说:“管逍!付钱!”


第32章 误会了
  管逍觉得自己好像被坑了,不仅要照顾酒鬼,还得给口袋没钱的家伙垫钱。
  “我图什么?”管逍臭着脸站在那儿,“钱付完了,你自己慢慢打针,我先走了。”
  他看了一眼陈白尘包扎起来的手,吭哧了半天,问了一句:“疼吗?”
  陈白尘这会儿有点儿犯困,管逍一说话,吓了他一跳。
  “什么?”
  管逍指了指他的手:“疼不疼?”
  “我给他开了止痛药。”医生端着水杯倚在门口,“人家要是疼了,自己就吃药了。”
  “啧,哪儿都有你。”管逍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
  “这是我的诊所,尘哥是我病人,我在这儿怎么了啊?”
  “行,你在这儿待着吧。”管逍拿了钥匙准备走,“我回家洗澡去,快吐了。”
  他迈着步子往外走,医生嘲讽他:“真行,头一回见到自己把自己恶心吐了的人。”
  他说到这里,陈白尘想起之前跟管逍在楼道对峙,他一个苹果核塞进管逍的衣服,管逍直接就吐了。
  “你笑什么呢?”管逍回头质问陈白尘。
  “关你屁事。”
  “……哎,你能不能好好说话?”管逍说,“好歹我现在是你债主。”
  “债主?”陈白尘嗤笑一声,“让我一晚上花了一千多睡酒店的债主?”
  医生一听,笑了:“你俩睡过了?展开说说!”
  “展开你个头,少编排我。”管逍瞪了医生一眼,又转过去瞪陈白尘,“我那是好心。”
  “我可真谢谢你的好心。”
  管逍懒得多跟他废话,急着回家洗澡呢,大步流星地就走了,但走前还是跟朋友说:“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他想了想,又补充:“不过我不一定接。”
  “少傲娇,担心人家就直说。”
  “我担心个屁,他这么祸害自己,指不定哪天就随风而逝了,我可担不起他这份儿心。”
  管逍走了,速度七十迈朝着家里狂奔,到了家附近,先把车送去洗车消毒,然后再狂奔回家一头扎进了浴室,再一次成功把自己搓到快蜕皮。
  不过说起来,管逍觉得今天发的事儿挺玄幻的,他人生第一次主动去拉除自己家人之外的人,也是人生第一次没有那么抗拒外人坐自己的车。
  我果然是个圣父。
  管逍想:都是因为我太善良,而陈白尘太惨。
  管逍走后,陈白尘打着吊瓶准备睡一觉,但医生显然不打算让他睡。
  “尘哥,你真不能这么混下去了。”
  陈白尘抬眼看他。
  “之前我跟你说让你去做个全身体检,你去了吗?”
  “还没空下时间。”
  “少来了你,”医生喝了口水,轻笑着说,“少糊弄我,你天天喝酒有时间,体检没时间?”
  陈白尘笑了。
  “得了,我也说不了你,等会儿我给管逍打电话,让他带你去。”
  “给他打什么电话?”
  “哟,这是明知故问”医生翘着二郎腿坐在他对面,笑嘻嘻地说,“我是真没想到,你竟然把他给拿下了。”
  这显然是误会了。
  陈白尘解释:“我俩今天才刚认识。”
  “又糊弄我,都一千多块一晚上的酒店睡着了,你当我真信你的鬼话?”医生说,“这么说吧,就算你俩没睡过,今天也够了。”
  “什么意思?”
  “我跟管逍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了,他什么尿性我最清楚,死洁癖,碰他一下就跟要了他命似的。”医生说,“这么个人,今天拉着你手进来的,你说,我能不明白么。”


第33章 刘德华
  医生表示我什么都明白。
  陈白尘心里想:你明白个屁。
  懒得多说话的陈白尘闭着眼假装睡觉,医生看他这样,也只能收起自己的好奇心,坐一边玩手机去了。
  管逍晚上的时候给朋友打电话:“怎么样?他人走了没?”
  “早八百年就走了。”朋友说,“他临走我又给拿了盒药,你等会儿给我转账。”
  “凭什么啊?你怎么不自己管他要钱啊?”
  “你那么有钱,帮人家付药钱怎么了?”朋友笑,“人家好歹跟了你一回。”
  “……说的这是什么狗屁话!”
  “人话,”朋友说,“不过我真是没想到,你跟尘哥你俩谁上谁下啊?以前那个唐可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你都不碰,怎么这回让尘哥收住了?”
  “我……”
  “哎,别生气,我没有说尘哥不好的意思,尘哥挺帅的,人也个性,就是跟你型号好像不太匹配。”朋友笑着说,“我一直以为你是1呢。”
  “我是1!”管逍气急败坏地说,“靠,我是什么关你屁事。”
  “你火气这么大干嘛啊,随便聊聊就急了,尘哥受得了你也是厉害。”
  “你少一口一个尘哥的。”管逍问,“他怎么样?没事儿吧?”
  “明儿还得来打针,”朋友认真起来,“我说真的,你抽空带他去做个体检,他喝酒太凶,我总觉得不踏实。”
  管逍一听,问题来了。
  “你跟他很熟?”
  “还行吧,他住得近,有什么小毛病都来我这儿,”朋友说,“他之前有阵子三天两头发烧,因为常年喝酒,有些药不能用,说也不听,挺愁人的。”
  管逍皱起了眉:“这什么狗人?”
  “既然你俩好了,你就多盯着他点儿,尘哥这酒瘾太大了,身体都喝坏了。”
  “我跟他不是那个关系。”管逍辩解,“我俩都不熟。”
  朋友轻声一笑:“行,随便你说什么,反正我不管,你自己看着办。”
  挂了电话,管逍躺在沙发上琢磨陈白尘的事儿。
  这人这么些年也不知道是怎么混过来的,看起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整天就知道喝酒,还有个当鸭子的前任。
  管逍越想越嫌弃,越嫌弃就越是觉得应该离对方远点。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能想起奶奶说的那件事儿,十几岁的陈白尘一觉醒来发现爸妈抛下他走了,原本的三口之家只剩下他一个。
  如果是管逍,他肯定不会继续住在这里,但陈白尘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这么多年始终没搬家。
  管逍把手机放在脑门上,不停地琢磨着那个人。
  陈白尘真挺帅的,高个儿长腿,好好收拾一下,上T台都行了。
  但问题是那人不好好收拾,邋里邋遢的,管逍想起来就觉得糟心。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起身去了阳台。
  他家阳台放着一个脏衣篓,他过去,低头就看见了自己的那几件衣服,那几件被陈白尘用洗衣机给轮了又冻成冰的衣服。
  衣服是不能要了,管逍一直惦记着扔,可最后还是没扔,放在这儿,也不知道要干嘛。
  他犹豫了一下,看了眼时间,回屋换衣服,出门了。
  陈白尘听见门铃响的时候正在家里喝酒,他靠着阳台的玻璃门,吹着冷风,看头顶一架飞机飞过。
  门铃响起,他拎着酒瓶往门口走。
  “谁啊?”
  “老陈!开门!”管逍想了想,说,“我是刘德华!”


第34章 还喝啊
  “刘你个鬼的德华!”陈白尘臭着一张脸,开了门,“你来干嘛?”
  管逍笑着举起手里的袋子:“吃了吗?”
  然后他就看见了陈白尘拿着的酒瓶。
  “……迟早喝死你!”管逍朝着他比划了两下,“躲开点儿,让我进去。”
  洁癖怪就是洁癖怪,什么时候也不能忘了本。
  陈白尘在心里嘲笑他,故意往门口堵:“不躲。”
  “……啧,我好心好意来请你吃饭,你就这么对我?”
  “我不想吃。”陈白尘举起手里的酒瓶,喝了一口。
  他喝酒的时候,眼睛看着管逍,那表情就是:你少管闲事儿。
  “这酒就这么好喝?”管逍皱起了眉,看不下去了,直接伸手从对方手中抢过了酒瓶。
  “操。”陈白尘毫无防备,被泼了一身的酒。
  “什么味儿?”管逍闻了闻,翻了个白眼,“就这酒你都能喝得这么上瘾?”
  “你到底来干嘛的?”陈白尘不耐烦地说,“大晚上,你让我消停会儿不行吗?”
  “行啊。”管逍说,“吃了饭,洗个澡,进屋好好睡觉,让你消停。”
  “不想吃,懒得洗,”陈白尘戏谑地看着他笑,“怎么着?你是特意送上门给我睡的?”
  “……你这嘴比你家垃圾桶都臭。”
  “我家没垃圾桶。”陈白尘倚着门框笑,“我就是我们家的垃圾桶。”
  这人是真牛逼。
  管逍在心里吐槽:头一回见着这么说自己的。
  “总之我都来了。”管逍把酒瓶往楼道里一放,用一根手指戳着陈白尘的肩膀,尝试使出“一指禅”,让对方闪一边去,“怎么也得吃完再走。”
  “你这人自来熟啊。”陈白尘要过去拿酒,一闪身,管逍已经进了屋,“我让你进了吗?”
  “要不是梁多让我看着你,你以为我稀罕管你?”
  “谁?”
  “梁多,”管逍垫着脚进屋,想了想问,“你家什么时候拖的地?”
  “去年。”陈白尘说,“不愿意待就出去。”
  管逍翻了个白眼,使劲儿揉了揉眉心。
  他问:“你家拖布在哪?”
  陈白尘笑了:“干嘛?田螺姑娘?”
  “田螺你个头,”管逍没好气儿地说,“我没法在这种地方吃饭。”
  陈白尘一生嗤笑:“那就出去啊。”
  管逍可不是想走么,他来了就后悔了,但好人做到底,看着陈白尘手里拿着的酒瓶他就仿佛看见了这人的葬礼。
  他不能见死不救啊。
  管逍去了洗手间,找到了拖布。
  好好一个青年才俊,竟然在一个酒鬼的家里打扫起卫生来。
  陈白尘一开始站在客厅里,管逍拖地嫌他碍事,把他到处赶,最后陈白尘躺在了沙发上,悠哉地喝着酒看着这帅哥给自己收拾屋子。
  “真行。”陈白尘说,“看在你今天这么努力的份儿上,哥哥晚上就干你一次,让你爽一把。”
  “……少他妈放屁。”管逍恨不得把手里的拖布杵到陈白尘脸上,“别说我不愿意碰你,就算要干,那也是我干你。”
  陈白尘躺在沙发上大笑,抬手喝酒的时候,酒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你他妈给我小心点儿!”管逍急了,“刚擦完地!你又给弄湿了!”
  “放心,地没湿,”陈白尘喝酒喝得双颊绯红,他不耐烦地说,“湿的是我,傻逼!”


第35章 死洁癖
  管逍觉得陈白尘这人说话比放屁还臭。
  “你他妈还是闭嘴吧。”管逍一边拖地一边嘀咕,“湿你个……操。”
  他越琢磨这话越不对劲,抬眼一看,好么,那酒鬼笑眯眯地看自己呢。
  “你看屁啊?”
  “看你啊。”陈白尘又喝了口酒,用手背蹭了蹭嘴角,“你是屁啊?”
  “……说不过你。”管逍心里堵得慌,觉得自己真是闲出屁了,好好的晚上不在家享受生活,跑到这儿来找气受。
  他转过去继续拖地,告诉自己以后不要再当善人了。
  善有恶报。
  不值当。
  陈白尘躺在沙发上还翘着二郎腿,一边喝酒一边看着管逍干活。
  他挺不理解的,这人这是图什么?
  “管逍。”
  “有话就说。”
  “你何必呢?”
  “是呗,我他妈何必呢。”
  陈白尘笑了:“你就那么想让我操你?”
  然后管逍手里的拖布就朝着陈白尘杵过来了。
  当初陈白尘用脏兮兮的拖布怼管逍,直接往人家腰上怼,没轻没重没分寸,但管逍不一样,管逍还是挺小心的,毕竟有洁癖的人就算对待别人也下不了狠手。
  他一拖布杵在了陈白尘的脚底板上。
  “操哈哈哈,你他妈有什么毛病?”陈白尘笑了出来。
  管逍闲他刚才的话说得不好听,感觉自己被冒犯到了,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转身继续拖地。
  陈白尘挺服这人的,都这样了也没说扔下就走。
  “哎,你盘算什么呢?”陈白尘咕嘟咕嘟把瓶子里的酒都给喝了,最后还打了个酒嗝,“在我家,琢磨什么呢?”
  面对陈白尘的不依不饶,管逍有点儿烦了。
  他暴躁地回了一句:“盘算着操死你。”
  陈白尘趴在沙发扶手上笑得快断气:“你操我?小伙子口出狂言啊。”
  管逍瞪他,不理他。
  陈白尘抬脚踹了他一下:“你想操我?”
  “你能别说话了吗?”管逍嫌弃地看了一眼他的脚,不敢看自己被踹的地方,脏。
  陈白尘冷笑一声,从沙发上下来,随手把酒瓶放在了桌上,然后朝着冰箱走了过去。
  “你又喝酒?”管逍看着他开了冰箱又拿了一罐啤酒出来,顿时就冒了火气,“你有毛病啊?”
  “我喝酒怎么你了?”陈白尘嗤笑一声,手指一勾,拉开了易拉罐的环,“喝多了又不跟你酒后乱性。”
  “医生都说了让你少喝点儿,这么喝迟早喝死!”
  “我喝死了跟你也没关系。”陈白尘过去,歪着头看他,“你算是帮了我一回,咱俩也算是认识了,但还没熟到大晚上你来我家数落我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管逍突然愣住了,心说:对啊,我他妈这是干什么?
  陈白尘这酒就一直没醒过,脑子晕晕乎乎的,看着管逍站那儿发呆,把人从头发打量到了脚。
  挺帅的,美人一个。
  陈白尘有点儿生理激动,但他不至于醉到冲着这人也发情。
  “没事儿就滚蛋吧。”陈白尘说,“我不是什么好人,别不小心弄脏了你这个死洁癖。”


第36章 趁早死
  管逍从来没受过这种气。
  他打小就是被哄着宠着长大的,都没人大声嚷嚷他,结果现在遇着这么个陈白尘,三句话,两句半都是挤兑他的。
  管逍火气突然就上来了,直接摔了手里的拖布,低骂了一声转身就走。
  “操,我他妈真是好心喂了狗。”
  他气急败坏地往外走,陈白尘就站在那里喝着酒冷眼看着他。
  “出去帮忙把门带上。”陈白尘说,“谢了。”
  管逍一只脚已经踏了出去,听见他的声音之后,迟疑了一下。
  “陈白尘。”管逍背对着屋里的人说,“你这么活着有劲吗?”
  陈白尘原本正要往沙发上坐,听见他的话,皱起了眉。
  管逍说:“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我奶奶说你以前是个挺有意思的人。”
  “我现在也挺有意思。”陈白尘嗤笑着说,“想试试吗?”
  “你能不能正经点儿?”管逍转过来,板着脸说,“陈白尘,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哪样?”陈白尘倚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喝了口酒,看着前方说,“有肉吃有酒喝,想操人的时候花点钱就能操,这不挺好。”
  管逍翻了个白眼。
  “傻逼。”
  “是。”陈白尘笑了,“可是谁不傻逼呢?”
  他长叹一口气,有些失神地说:“都是傻逼。”
  管逍不服:“我不是。”
  陈白尘被他逗得大笑不止:“你他妈脑回路够奇怪的。”
  他转过去,一条腿搭在沙发扶手上,以别扭的姿势挑衅地看着管逍:“说说。”
  “说什么?”
  “你为什么非粘着我?”
  “你想什么呢?”管逍说,“我他妈稀罕吗?”
  “那你在这儿费什么话?滚啊。”
  “陈白尘,你能不能别这么不知好歹?”管逍说,“我帮你打架,带你看医生,给你送吃的,帮你收拾垃圾场一样的家,你他妈还张嘴闭嘴让我滚。我滚了,然后你招鸭子来是吧?你脑子里面都是屎吗?”
  陈白尘拿着酒看着他,半天说了句:“鸭子能给我操,你做的那些事儿,对我没意义。”
  “操了,神他妈没意义!”管逍真气急了,他没想到自己好心好意,在陈白尘那儿竟然还比不过一只小鸭子,“就那天那小鸭子,骚得都熏得慌,你他妈操他,不怕得病啊?”
  “我18岁就开始操他了,到现在这不还苟延残喘着么。”陈白尘漫不经心地喝了口酒,“要是能趁早死,还省事儿了。”
  管逍本来想骂他,但听到后面那句“趁早死”,他又骂不出口了。
  “你差不多得了。”管逍翻着白眼往外走,临走临走说了句,“招鸭子的时候你他妈记得戴套。”
  说完,管逍摔门离开了。
  那门被管逍摔得震天响,弄得陈白尘有些耳鸣。
  管逍走了,陈白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望着门发呆,心里空落落的,然后好像有人开始往他心窝灌柠檬水,那叫一个酸。
  酸得他眼睛都红了。
  这么些年,谁关心过他的死活?
  陈白尘一口气喝光了罐子里的酒,然后起身走过去,捡起被丢在地上的拖布,慢慢悠悠地拖完了地。
  等到他全部收拾好,摸摸口袋,发现烟没有了。
  他外套都不穿,直接穿着一件衬衫就下了楼。
  让他没想到的是,管逍竟然还没走。


第37章 冻伤了
  陈白尘看到管逍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假装眼瞎,从他身边路过。
  管逍没想到陈白尘突然下楼,更没想到这家伙又不穿外套。
  “你穿这样干嘛去?”
  陈白尘走到楼门口,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继续往前走,结果被管逍一把抓住了手腕。
  陈白尘站住脚,低头看了一眼对方拉着自己的手。
  “不嫌脏了?”
  管逍“啧”了一声,翻了个白眼,然后放开了陈白尘。
  他没多说什么,而是脱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陈白尘身上,之后哆哆嗦嗦地把衬衫领子立了起来,快步朝着自己停在路边的车 走去。
  陈白尘从暖气十足的家里出来到寒风涌进来的楼门口,薄薄的上衣已经被吹透,但他其实习惯了,大雪天都能躺在开放式阳台的人,这点儿冷风还是经得住的。
  可是,当管逍带着温度的大衣披在自己身上的时候,陈白尘突然间觉得自己手脚发麻,动也动不了了。
  这大衣很厚很重,压在他肩上,沉甸甸的。
  敞开的前襟依旧被冷风攻击着,可是但凡被大衣罩住的地方都暖得像是有火在烧。
  他受不了这样的温度。
  就像是冻伤的人,不能立刻用热水泡伤处。
  陈白尘抬手攥住大衣的衣襟,用力一扯,把衣服从自己身上扯了下来。
  他抱着大衣走出去,想要还给管逍,顺便再问问他,究竟打着什么算盘,为什么偏要来接近自己。
  然而他才刚走出去,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又下起了大雪。
  今年的雪似乎格外多格外厚,路上的积雪就没有融化的时候。
  雪落在他头顶肩上,落在管逍黑色的毛呢大衣上。
  陈白尘试图用手为大衣遮雪,然而根本就是徒劳。
  等到他回过神,管逍的车已经开远。
  陈白尘站在雪地里,遥遥地望着车尾灯,低头又看看手里的大衣,转身回家了。
  管逍到家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买了那么多宵夜,结果全都仍在陈白尘家里了。
  不仅宵夜放那儿,自己的大衣也交待了。
  那衣服,两万多块,他买回来今天是第二次穿。
  “操。”管逍洗澡的时候想,“我他妈真是脑子进水了。”
  他觉得自己可能确实洗澡洗多了,不小心灌了水进去,不然他为什么总是惦记着那个陈白尘,为什么斗被人冷嘲热讽地赶出来了,看见下雪还会担心那人跑阳台发神经。
  他走到楼门口的时候发现下雪了,第一反应是仰头看看三楼那家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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