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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眠的男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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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回来了,修总喝多了,刚才非缠着我让我送他回家。”
    “噗~”池栎一听低头笑了,“早听说修总酒品差,没想到是真的诶。”
    “他们那样能行吗?我看桥哥扶不动修总啊。”池栎看着他们的背影,也露出了担忧的神情。
    “我去帮忙。”
    他紧跑两步追上了两人,把修京鸿另一边胳膊搭在自己肩上。
    见于溪桥看着他,解释道:“我来帮你。”
    两人一起把修京鸿拖上车,于溪桥打电话叫来了修京鸿的助理,临走的时候修京鸿还是拉着敬宇的手不放,被他掰着手指硬生生地给扯开了。
    揉着被攥的通红的手背,有些尴尬地说:“喝多了还这么大劲儿。”
    于溪桥眼神深邃,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敬宇愈发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不受待见。几乎是下意识地,他追上去拉住了于溪桥。
    “桥哥,你为什么讨厌我。”
    “没有啊。”于溪桥面不改色。
    “可是……”
    “敬宇,不是每个人喜欢人的方式都是追着对方不放,也不是每个人讨厌人的方式都是不理人。我只是和你没什么话说,不是讨厌你。”
    “可是……”
    “哪来那么多可是。”于溪桥抬手使劲儿揉了揉他的头。
    看起来那么冷淡,却又时不时来个亲昵的小动作,这是打一巴掌再给俩甜枣吗?
    敬宇看他走远,想问的话终究是没问出口。
    池栎又接了新戏,而敬宇的戏刚好杀青,两人一个回家一个离家,没有池栎在,敬宇就觉得一个人在这么大的公寓里格外无聊。
    何安瑶约过他几次,每次都被他借口忙给拒绝了。敬宇在圈里的朋友不多,或者说,那种真心实意的,能在无聊的时候约出来聊天的不多。
    不忙的时候就回学校上课,他现在的课落下的有点多,偏偏一到演示环节,老师们都特别钟爱他。
    “欧阳敬宇。”
    尽管已经尽量底下头,尽量穿着不显眼的黑色衣服来上课,却依然命中率奇高。艺人的身份似乎成了一个沉重的负担,他不喜欢演戏,更别提在一整班同学面前了,每次表演都不尽人意。
    下课后,正准备收拾书包回去,身后有人拍了拍他。
    “敬宇,一会儿有事没?”坐在后面的韩征问。
    “没,怎么了?”
    “我看你缺的课挺多的,我这儿有笔记,上面有重点,要不教材那么厚怎么看得过来啊,”韩征说着递过来一个本子,“你可以看看,要是不明白,也可以问我。”
    敬宇接过本子,心里一阵暖意:“谢谢。”
    “没事儿。”
    因为总是在赶通告的原因,在学校里,真正熟悉起来的同学不多,和韩征是在艺考考场外认识的,韩征没有对他另眼相看,而是像普通同学那样和他相处。过去在学校,因为他的明星身份,一直没交到特别亲密的朋友。
    两人一块儿出了教室。
    “你回家吗?”韩征是本地人,敬宇随口问道。
    “不,我去打工。”
    “打工?”
    “嗯,在酒吧唱歌。”
    “诶?哪家酒吧啊,我去给你捧捧场。”敬宇喜欢音乐,想听听韩征唱歌。
    “好啊,就在中心商业街附近。”
    敬宇很少去酒吧,一是姜沐曾经明确禁止过他们出入那种场所,二是他也没什么机会去。倒是池栎偷偷去过几次,好像也是在那一带,据说圈子里的人比较青睐那个地方。不过这么大个城市,应该不至于那么倒霉被谁碰上吧。
    韩征去后台换衣服了,敬宇就找了个角落坐着,正好穿的一身黑色衣服,隐在黑暗里,不用担心被谁认出来。
    没过一会儿韩征就上台了,坐到了台上的钢琴旁,唱的是一首相当抒情的歌。这个酒吧和他想象的不同,不是那种特别闹腾的,而是一种很安静优雅的感觉。
    还挺不错的,敬宇想道。他好奇地观察着四周,时间还有点儿早,人并不是很多。低头喝了一口韩征推荐的酒,忍不住皱起了眉,真难喝。
    他嫌弃地看了看这个漂亮的杯子,根本就是徒有其表。
    “溪桥,这边!”
    不远处一个人叫道,吓得他一抖,杯子里的液体溅了一手。
    循着声音望去,一个侧对着他的人正向门口招手。那高大的体形,一眼就认出是修京鸿。
    在门口张望的于溪桥向修京鸿走去。
    不会吧,怕什么来什么。
    敬宇心虚地低下了头,又把身体忘沙发里缩了缩。千万不能让修京鸿发现,不然……他也不知道会怎样,但直觉告诉他一定很麻烦。
    于昏暗之中,陷在沙发中的两个人影勾肩搭背显得格外亲密。
    于溪桥和修京鸿关系那么好?难道他们两个……敬宇想起刚来公司的时候,就发觉修京鸿对于溪桥很特别,他自己也承认过很受对方照顾,那天也是于溪桥过来主动要求送修京鸿回家。种种迹象联系在一起,敬宇的心跳变快,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几乎可以肯定这两个人之间有些什么了。
    随着时间推移,酒吧里的人越来越多,再加上距离有些远,敬宇看不清那边的状况。之后似乎又来了几个人,人影来来去去,很是热闹。
    他已经把韩征彻底忘在了脑后,过了大概两个小时,他有些坐不住了,有点想上厕所,又担心会碰到修京鸿,挣扎了一下,觉得还是先回去的好。
    要出门必定要从修京鸿他们那里经过,不过要是掩饰一下,也未必会被发现。他戴上了衣服上的兜帽,低头向门口走,路过时朝那边瞟了一眼。刚才还热热闹闹的一桌人,此时只有于溪桥一个人半躺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停下脚步,只犹豫了几秒钟,他就做出了决定。
    走过去干净利落地扶起沙发上的人,把他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步履坚定地走出了酒吧。
    心砰砰跳的厉害,好像做了贼一样,生怕露出一点不自然的神色就被谁拦下。一出大门,感受到街上清凉的夜风,大大松了口气。
    不知道于溪桥的家在哪儿,索性直接带他回了自己家。
    于溪桥睡的很死,幸好身材比较瘦,否则光靠他自己真是很难把一个大男人从出租车上弄下来再拖进家里。
    原本薄荷味儿的身体,此刻混杂着酒气,少了那么一丝冷漠,多了几分落魄。想不到这么冷静的人,也有喝得不省人事的时候。修京鸿可真不靠谱,就把他一个人丢在那里,真不怕出什么事么。
    敬宇把于溪桥扶进自己房间,让他躺好,给他盖上了被子。床上的人熟睡的脸孔,既无清醒时那讨人喜欢的微笑,也没有残忍自白时的冷淡,而是毫无防备的脆弱样子。到底是喝了多少啊,睡的这么沉总觉得有些担忧。
    敬宇忍不住又凑近了看着他,反正这种情况下,怎样看他都不会醒。
    男人精致的尖下巴陷进柔软的被子里,头微微歪向一边,脸色依旧苍白,只是脸颊有了些许红晕显出酒后醉态。
    可是看起来好像不太舒服啊,敬宇有些奇怪。又整理了一下被子,才发觉他还穿着风衣,皱巴巴地压在身下。
    竟然忘记脱衣服了。
    敬宇给他脱下外套,里面是件针织衫,针织衫里面还有一件衬衣。
    于溪桥的脖子和胸膛也很白皙,衬衣的扣子解到一半,又有些犹豫了,他明天醒过来会不会觉得自己是有所企图趁人之危呢?
    手指在前胸的扣子上停留片刻,还是继续一颗颗把它们解开了。
    管他呢,反正也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和人接吻的人。解开衬衫,胸膛瘦得排排肋骨清晰可见,两点粉色无辜地缀在胸前,看起来格外惹人疼惜。
    袖子却怎么都扯不下来,敬宇只好撑起于溪桥的上半身,想从身后帮他把衣服脱下来。
    衣服落下那一刻,敬宇倒吸了一口气,眼前的情景让他的心一下子收紧了。
    和胸膛的白皙细腻形成鲜明对比,于溪桥的背上,从肩胛骨到臀部,蔓延着一大片触目惊心的淡红色疤痕。那纠葛缠绕的纹路,魔鬼一样狰狞。
    敬宇呆呆看着那布满疤痕后背,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他颤抖着想要触碰,然而伸出的手悬在那背上,终究还是没有落下。
    这完全是意料之外的状况。于溪桥看起来太完美,像是一件活的艺术品,他让他生出想要接近的渴望,完全是美好事物本身自带的魅力,让他情不自禁被吸引。
    但突然发现心目中的这件绝美瓷器,有着隐秘的裂痕。一时间心疼、遗憾和疑惑各种情绪都同时涌上心头。
    几乎已经忘了自己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带于溪桥回来的,他想过种种可能,却唯独不包括眼前这种。这么大面积伤疤是怎么弄的呢,只看一眼,就觉得自己的背好像也疼了起来。
    看着躺在身边的男人,心里泛起了隐隐怜悯。他说自己的优雅从容是装的,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轻轻为他掖了掖被子,于溪桥“呃”的发出一声梦呓,头微微靠向他。敬宇又忍不住抚上了他的脸颊,温热顺滑的触感,白皙中透着一丝红晕,还真像是瓷器呢。这么细腻的皮肤,是怎么变成那样的?他遭遇过什么?
    不知道这和他冬天奇怪的消失有没有关系,敬宇脑海里不断闪现这些无头绪的问题,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刚好看到一双眼睛正注视着自己,敬宇被吓得一下就清醒了。
    于溪桥还好好地躺在身边,正侧脸盯着自己,眨动了一下睫毛很长的眼睛,脸上没什么表情。
    于溪桥问:“你都看到了?”
    敬宇被他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吓到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呵,被吓到了?”于溪桥笑了一下,眼神却依然空洞。他坐了起来,被子滑落,□□的上半身此时有些刺眼。
    “对、对不起。”敬宇移开视线,不敢看他。
    于溪桥没再说话,默默穿好衣服。
    “我昨天刚好看到你醉倒在酒吧,不知道你家在哪,所以才带你回来,我……”
    “不用解释,我知道。”
    “修京鸿丢下你一个人在那。”敬宇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目的想要告诉他这一点。
    “嗯。”于溪桥眉头微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现在已经十点多了,要不吃了午饭再走。”
    “不用了。”
    于溪桥向门口走去,敬宇跟在他身后。他有点害怕他现在这个样子,不是应该生气吗?不是应该狠狠骂自己吗?敬宇小时候惹母亲生气时,要是被教训了一顿就说明错误尚可原谅,要是母亲一句话不说冷着脸不搭理他,那一定是气到了极点,几乎很长时间都会用冷战来折磨他,那种难受的感觉反而不如被骂一顿来得痛快。
    “桥哥,对不起,我真的……”他的话说到一半就咽回去了。
    于溪桥打开房门,正好碰上从对面房间出来的池栎。
    “桥哥?”池栎惊奇地睁大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熬过了复试,拖了这么久有些没感觉了呢~~~~~
    第6章 改行当狗仔?
    
    一心想着于溪桥的事,睡的太沉,竟然不知道池栎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有些心虚,问:“你不是在拍戏么,什么时候回来的?”
    “才刚回来,要赶个广告。桥哥你怎么在这儿?”
    “啊,我叫他来给我拍写真。”敬宇脱口而出。
    “在家里?”池栎一脸疑惑。
    “是私人的,不是工作。”敬宇低下头,没敢看池栎的眼睛,他不擅长撒谎。
    池栎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哎呦,看不出来啊敬宇,你还有这爱好?你们已经拍完了吗?我能看看吗?”说着就想进来。
    “还需要后期,做好再看吧。”从刚才就一直沉默的于溪桥说。
    “哦,那好吧,其实我也一直想……”池栎正在没完没了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啊,来接我了,我先走了!”
    “嗯。”
    看池栎走了,敬宇才放下心来。于溪桥打量着这间三居室的公寓,客厅两侧是两间卧室,敬宇的房间隔壁是书房,书房对面是厕所,客厅和餐厅连在一起,装修风格是欧式的。他的目光最后停留在拘谨站着的欧阳敬宇身上,对方似乎犹豫着要说什么。
    “那个……”
    “不用道歉了。”于溪桥走到阳台的落地窗边,看着窗外,“我还要谢谢你昨晚照顾我,怪我大意了,不该喝酒的。”
    “诶?”敬宇有些意外,他竟然不生气?
    “我回去了。”于溪桥转身看了他一眼,向门口走去。
    “那个,你的伤是怎么弄的?”他壮着胆子问。
    “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那你冬天为什么不工作?是因为这个吗?”
    明知道不会得到答案,但是太好奇了,还是忍不住问了。
    于溪桥停下来回头看了他一会儿,眼睛里闪过一丝阴影,说:“不需要知道的事就别问那么多。”
    眼看于溪桥已经换好鞋准备走了,敬宇赶忙拉住他:“可是……”
    “嗯?”于溪桥眉毛一抬。
    他顿了一下,改口说:“可是,我刚才跟池栎说谎了,他要是以后真问我要照片……”
    “自己撒的谎自己圆。”
    “你也太冷漠了吧,我可是因为你才撒谎的。”敬宇被于溪桥那事不关己的冷淡态度惹恼了。
    “其实你这个谎撒的完全没有必要,难道你没发现吗?大可直说昨晚的经过,收留醉酒的同事一晚也不算什么吧。”
    “呃,”好像是这么回事,“我只是,担心被误会,我们一起从房间出来可能会、会……”敬宇脸通红。
    “这大概叫,做贼心虚吧。哦,不对,没做成贼,也会心虚。”于溪桥扔下这句话就走了。
    敬宇站在门口,真后悔昨晚怎么就没趁人之危一下。
    娱乐圈和摄影师谈恋爱的并不多,毕竟除了拍摄的时候在一起,其它时间并无接触。而那短短几个小时或者几十分钟,对大多数人来说还不足以擦出火花。而且艺人也不需要天天拍照,工作上见面的时间就更短了。
    虽然有些介意于溪桥后背上的伤疤,但心疼他的心情其实更多一些。现在想起来,他的反应实在很奇怪,明明被自己看到了隐私,却好像并不在意,不过也许是装不在意。
    敬宇有些日子没见着于溪桥了,心里却一直在思索对方的事。他和池栎最近在录一档竞技类真人秀,去年年底的戏也进入宣传期了,手头的工作也够他忙的。
    但有件事却是绕不开的。池栎第三次吵着要看他的私房写真后,他那些“桥哥很忙”的借口再也说不下去了。
    上次趁于溪桥喝醉,偷偷存了他的电话号码。
    但打了几次,要么没人接,要么就是被按掉。他气得想直接冲到于溪桥的工作室堵他,可又觉得这种行为太不符合自己的风格了。以前那个稳重得体的欧阳敬宇哪去了?
    最擅长掌握一个人行踪的,大概除了私家侦探就属狗仔了。敬宇现在没事就看自己的百度贴吧,想从中发现些端倪,看看这帮粉丝们怎么掌握自己行程的。他还申请了一个小号,加了自己的粉丝群,看看他们都说什么。
    现在没事就抱着手机,倒是引起了池栎的怀疑。
    “你干嘛突然这么热心自己的粉丝了?搞地下暗查啊?看看哪里藏着黑粉?”
    “没有,我就是好奇,那些知道我们行程的粉丝是怎么做到的。”
    “你傻啊,粉丝团的团长和姜沐认识,当然是姜沐放出去的消息啦。”
    “啊?为什么啊。”
    “当然是为了让她们有机会探班啊,有粉丝代表有人气,冷冷清清的多尴尬。”
    看敬宇一脸惊讶,池栎又说:“你说的那种,其实是狗仔吧,唯恐天下不乱,躲都躲不掉,简直无孔不入的存在。你越是不想被他发现,他却偏偏能找到你。”
    “啊,对对对。”
    “哦,他们啊,其实我也很好奇,大概就是蹲守?还有毒的不能再毒的眼睛?”池栎夸张地拿中指和食指指向自己的眼睛,“哎你说,我就纳了闷儿了,捂得那么严实的人他们是怎么认出来的,上回那个钱毅出轨的视频你看没,我根本看不出来那人……”
    池栎的碎碎念八卦模式毫无征兆地开始了,敬宇完全没那份心思,起身捂着耳朵躲进了自己房间,假装没听到身后池栎“哎我还没说完”的声音。
    敬宇找出了三年前的一套旧运动服,可是因为个子长高了,脚踝处明显短一截,衣服也小的紧紧箍在身上,看起来特别可笑。这样别说伪装了,倒是因为搞笑显得格外显眼。
    他只好脱下来,从网上挑了一套最大众的运动衣和现在高中生们特别流行戴的鸭舌帽。
    这些装备到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最近他们开始为下半年的演唱会做准备了,白天排练,晚上休息。趁着池栎和朋友有饭局,他穿好装备直奔于溪桥的工作室。
    这些年来,生活一直很无聊,娱乐圈看似炫丽繁华,年少成名的快乐也不过持续了短短的一段时间,后来就是无休止的通告,还要兼顾学业的他,连早恋的机会都没有,比同龄人的生活更累更枯燥。
    远远看到那栋建筑,他开始思考该从什么地方蹲守比较隐蔽呢?不怕今天等不到,他做好了连续奋战的准备。
    天气虽然已经回暖,但还有烦人的倒春寒,早上和傍晚还是有些凉的。高中生打扮的欧阳敬宇,在这热闹的市区大道上徘徊了一会儿,最后坐在了一家咖啡馆的落地窗边,压低了鸭舌帽盯着斜对面那栋建筑。
    第一次做这种事,心情还是很兴奋的,就像当久了优等生,偶尔也会有调皮捣蛋的冲动。但是这股新鲜劲儿很快就过去了,眼看已经坐了快一个小时,依然没见于溪桥出来。
    要不要直接进去找他呢?他有些动摇了。
    已经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终于看到熟悉的身影从门里出来。
    他赶紧起身,又突然担忧起来。
    要是他开车回家怎么办?这里可不好打车。
    于溪桥并没有像他担心的那样,而是向地铁站走去。
    太好了,地铁最好跟了。敬宇虽然没坐过几次地铁,但知道地铁人多,自己不容易被发现。
    他跟在男人身后,进了地铁站。于溪桥有交通卡,不需要买票,而自动售票机前现在排了很长的队。
    完了,看来今天算白忙活了。敬宇没好气地站到一个队伍后面,眼看着于溪桥进了进站阀门。他祈祷人多一点,这一趟于溪桥挤不上去。
    买完票匆忙进站,一路小跑着找过去,没有看见他的影子。敬宇气喘呼呼地站在原地,算了,明天也办张交通卡再来。
    但敬宇很快就发现自己太天真了。
    于溪桥第二天开车回家了,他第一次看见于溪桥那辆白色宝马,和他本人一样透着恼人的高冷气息,刷地一下就开走了,根本来不及打车。
    第三天,敬宇提前打了辆车候在那儿,于溪桥却又径直走向地铁站了。他赶紧付了车钱下车去追,这次不怕跟不上,他也有了交通卡,还是韩征帮忙办的。
    顺利跟着于溪桥上了车,中间换乘了二号线、九号线、一号线……等等,几号线来着?敬宇头都大了,他本来就很少坐地铁,现在跟着于溪桥完全转晕了。
    人哪去了?皱着眉在人群中搜寻着,忽听身后一个声音说:“想不到欧阳敬宇不唱歌不演戏改行当狗仔了。”
    敬宇一听这声音猛地回头,果然看到于溪桥一脸戏谑地看着自己。
    “你、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大概……前天?”
    “你故意的?”敬宇觉得自己真是蠢死了。
    “嗯,故意的。”对方一脸无辜地点点头。
    “为什么?”
    “看看你适不适合改行啊,啧啧,不过显然是不太适合。”于溪桥又装模作样地摇摇头。
    “是因为你不接我电话,我才、我才出此下策。”敬宇解释道,还是有些心虚地脸红了。
    “噗~”于溪桥捂着肚子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你可真逗!真是不能理解你们这些九零后的脑回路。”
    敬宇被他笑恼了:“别笑了。”
    “好好好,看你这么辛苦的份上,我可以听听你到底想干嘛。”
    敬宇低头想了想,抬头看着于溪桥的眼睛说:“我想去你家。”
    “去我家?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上次不是答应了要帮我拍写真。”
    于溪桥又笑了,说:“哎,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自己撒谎能怪到我头上?再说,也不一定非要去我家啊,我工作室也可以。”
    “我……”敬宇一时语塞。
    他眨着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好吧好吧,帮你拍,帮你把谎圆过去。”于溪桥终于松口。
    “真的?”不敢相信他竟然这么快就同意了。
    “走吧。”于溪桥转身朝出站口走去,敬宇赶忙跟上。
    “那个,那天的事,你不生气了吧?”
    “什么事?”
    “就是你……”背上的疤被我看到了啊,敬宇犹豫着,又怕说出来会不会又惹对方不开心。
    “我没生气。”于溪桥扭头看他一眼,目光坦然。
    敬宇是个路痴,但还是一路仔仔细细记住了于溪桥家的大概方位。
    那是个高档小区,楼距很大,园区绿化做的特别好,人工湖边的草木已经有了绿芽,看起来颇为赏心悦目。
    于溪桥家在二十二层,一套挺宽敞的三居室,两间卧室一间书房,装修成了简洁淡雅的北欧风格,这种透着性冷淡气质的房子倒和它的主人很相称。
    “先坐吧,你饿了吗?”于溪桥问。
    敬宇其实不饿,他午饭吃的有点儿晚,但是想到可以借机和于溪桥一起单独吃饭,就有种莫名的小雀跃。
    “嗯,饿了。”他使劲儿点点头。
    “好吧,那我先做饭,你随意,可以看电视,也可以上网,家里wifi密码是87654321。”
    “这么简单的密码,你不怕有人蹭网?”
    “蹭就蹭吧,我无所谓,密码太复杂我自己会忘的。”于溪桥说完进了厨房。
    敬宇一个人开始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客厅收拾的干净整洁,阳台上还摆了许多花草,有几盆圆胖可爱的多肉,还有两盆绿萝,看起来长势不错。剩下那些深绿色的大叶片植物,他就不太认得了。从落地窗往外看,正好能看到小区的人工湖,眼下天还没黑,夕阳把晚霞染成了金色,这种温暖的色调从天边一直蔓延到心里。
    看了一会儿,他转身走到厨房,于溪桥正低头搅着碗里的蛋液。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我很快就好。”
    敬宇静静看了他一会儿,见他完全无视自己,又无聊地在房间里溜达。
    书房的书架上摆了满满当当的书,什么类型的都有,如果不知道于溪桥的职业,光看他的书房很可能会怀疑他是个大学老师。
    他饶有兴趣地观察着于溪桥的书,希望能借机了解对方的喜好。果然,这里几乎有东野圭吾的所有作品,敬宇也喜欢推理小说,尤其喜欢东野圭吾。他抬手想抽出一本没看过的,然而突然被下面那层的一本书吸引了注意,《变态心理学》?
    他拿出来翻了翻,书名有意思而已,内容好像挺枯燥的。把书放回去,发现书架的这一层全部都是心理学相关的书籍,莫非于溪桥还是个心理学爱好者?这么多心理学相关的书,他只在自己那个当心理医生的表哥家里看到过。
    在这些书的最底层,还压着一个很大的本子。
    于溪桥一个摄影师,还自学心理学?真是挺下功夫的,记了那么大一本笔记,是为了拍照时通过心理干预影响被拍人的状态吗?
    敬宇觉得对这个人了解的越多,就越是想要知道更多。
    他抽出那个本子,想看看于溪桥的字迹。
    拿出来才发现,这好像不是一个笔记本,更像是用来画画的绘图本,硬皮封面已经有些旧了。
    小心地翻开,里面果然是画,画的是一个男人。
    一页页翻过去,每页都是同一个男人,大多是黑白素描,也有几张水彩画。越看越觉得画上的人眼熟,是谁呢?
    “吃饭了。”于溪桥站在门口。
    敬宇吓了一跳,他不知道于溪桥什么时候来的。
    “啊,好。”他最后看了一眼画上的男人,匆忙合上本子,放回原处。
    
    第7章 意外的麻烦
    
    于溪桥脸色不大好。敬宇有些羞愧,知道随便动别人的东西很不礼貌。
    “那个~对不起,我只是想看看书来着。呃,这些画画的真好啊,是你画的?”
    “我小时候画的。”两人走到餐桌旁,于溪桥坐到他对面,“随便做的,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怕你太饿,就做了些简单的。”
    桌上摆着两碗蛋炒饭,一碟榨菜,是够简单的。
    “我特别爱吃蛋炒饭。”敬宇热切地吃了一大口,“嗯,好吃。”
    于溪桥笑了一下,脸色有所缓和。
    两人默默低头吃饭,敬宇本想和他聊点什么,但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那本画册。在合上画册的瞬间,他终于想起来画上的男人是谁了。其中一张,刚好是敬宇曾经很喜欢的一部灾难片里的男主角的特写,应该是照着剧照画的。
    于溪桥有一本修景昀的画像,说是他小时候画的。
    他大概以为敬宇没看出来是谁吧,所以刚才那么紧张现在又放松下来。
    他为什么要画修景昀呢?答案显而易见,只是敬宇想要再找找其它可能存在的原因,但显然是没有。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和修家两兄弟的亲密关系就都能说得通了。现在他虽然表面上是修景昀的御用摄影师,而实际上,是他的恋人吧。修景昀虽然已经结婚了,但是有个同性的地下情人,也不是不可能。
    两个人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关系,还真是有些让人鄙夷。两个男人相爱没什么,可是要是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那就另当别论了吧。
    想到这里,敬宇心里一阵难过,觉得自己的行为特别幼稚可笑。
    “我先去布置一下场景,我家里的相机虽然没有工作室那台专业,不过性能也还不错。”于溪桥吃完后,起身进了卧室。
    敬宇现在完全没有了先前那份心情,三两下扒完了碗里的饭,放下筷子,走到卧室门口。正在铺一张巨大的白色床单的于溪桥停下来看着他。
    “吃完了?”
    “桥哥,我~呃,我不想拍了,你不用麻烦了,我还是、还是先回去吧,谢谢你的款待。”
    他没敢看于溪桥的眼睛,低头说完转身想走。
    “你是白痴吗!”于溪桥吼道,“一直缠着我,现在答应了你又反悔,你当小孩子过家家啊?”
    敬宇脸通红,他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欧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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