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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在装乖-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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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见陆青折在和别人聊天,还问了自己几句物院暑期夏令营的事情,好奇:“你在帮谁的忙?”
  陆青折说:“小周。”
  小周是方饮高中时期的前桌,和方饮关系不错。方饮超常发挥来到A大,而女生高考滑档,去了第二志愿,没有留在本地。
  “哦,她想暑假来我们这儿参加夏令营呀,怎么没直接问我?我是物院的,更方便。”方饮笑着,“她人挺不错的,而且……”
  “而且?”陆青折等着他的后半句。
  方饮道:“而且我觉得你和高中同学多联络,是好事啊。那三年你都不怎么和大家讲话,往后其实可以接触下,说不定能多几个朋友。”
  他说完,小心翼翼地把门票收好。一边藏宝贝似的把信封放进自己的口袋里,一边念叨着观影时间很早,自己要提前定好闹钟。看他那么开心,陆青折跟着他笑了下。
  临别时,惯例该在僻静处短暂地拥抱一下,方饮腼腆地看了几眼陆青折,似乎有话要说。
  陆青折捏了捏他的手,把他的手在自己掌心里焐热了,才松开。
  “欸,陆青折。”方饮不好意思地出声。
  陆青折低下头,方饮却别扭地把双手插进口袋里,没吱声,不懂他在难为情些什么。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眼见都要到宿舍楼底下了,陆青折刚想拉住他,他忽然转身抱住了陆青折。
  在随时都有人走过来的地方,方饮甚至一时间没动。
  他似乎做好了被众人皆知的准备,或者说,有事情让他连准备都顾不上做,后果都顾不上想了。
  这时候陆青折再发现不了方饮不对劲,就不正常了。他没让方饮松开手,拍了拍方饮的后背,转而摸了下他的头发。
  他道:“你想说什么?我在听。”
  方饮说:“哥哥,抱完以后对我再好一点。”
  

第55章
  缘由被隐晦地藏在短短的字句里,乍一听, 这份委屈好像发嗲耍赖。但陆青折清楚这不是方饮闲来无事的撒娇。
  自己虽然在努力平衡学业和恋爱之间的天平, 尽量不耽误恋爱, 但现在这种状态对方饮来说, 仍然没有感到被重视。
  陆青折道:“嗯, 知道了。”
  方饮左顾右盼了下,见周围没人走近,又亲了下陆青折的脸颊:“要说话算话。”
  诚实守信的陆青折取舍了一番,认为自己之前确实没顾得周全,那么一大堆事情里,当然是小男朋友的情绪比较要紧。
  于是,他回头就把不太必要的几场活动给推了。
  本来他就在各类比赛中做出过筛选,现在又退了些。这么一弄, 下半个学期可以清闲不少。
  没过几天,他还没被方饮表扬, 先收到了系办公室一日游的邀请函, 被教授们灌了一通“大学生一定要上进点”的心灵鸡汤。
  喝了鸡汤的陆青折再三表示自己心里有数,绝对不会胡来。
  而听到过一些八卦风声的教授没相信,继续苦口婆心地让他别本末倒置。
  这和陆青折给他们的第一印象有很大关系,竞赛上来的保送生, 学习能力没话说, 也有很明确的目标和自制力。再加上比同龄人更早熟的沉稳性格,他属于老师们最喜欢的那类优等生。
  现在呢?现在像是优等生忽然进入青春期,为不知姓名的恋爱对象放飞自我了。
  明明可以自我要求再高一点, 更上进的。
  谈了一中午,没周旋出什么结果来。陆青折礼貌地离开了办公室,回到宿舍,转而被室友跟着感叹了几句:“你是不是转型成靠脸吃饭了?”
  “没有。”陆青折说,“昨晚熬夜到凌晨两点钟,要是靠脸吃饭,早该敷着面膜睡觉了。”
  昨晚敷着面膜睡觉的室友:“……是我妈妈惦记我每次春季都过敏泛红,非要我敷的!”
  今天是周五,下午没课,陆青折回宿舍把电脑上的作业收了尾,打包发给组内成员。
  室友念叨:“你知不知道你的冰山形象已经彻底幻灭了?汤蓝说你以前是闷头读书的类型,现在见到你就会浮现一个词——恋爱脑,我瞧着也是。”
  许久没被汤蓝纠缠过了,陆青折一时间没记起来汤蓝是谁。过了会,他才反应过来,是那个为了自己转学来A附的小姑娘。
  他以为自己很克制了,原来在潜移默化之中,自己的变化有这么明显?
  看出了陆青折稍纵即逝的迟疑,室友解答:“真的很明显,之前一脸高贵冷艳,现在整个就是傻白甜。好多女生都哭丧过,说早知道你是这样的,当时肯定主动追你。”
  陆青折在阳台上拿着晾衣杆收衣服,听室友这么说,不禁疑惑:“我傻白甜?”
  “你这学期是不是选了一门《健康养生》?为你对象选的吧?”室友幽幽地问。
  陆青折:“……”
  当时选通识课,他和方饮产生了一些分歧,最后各退一步,陆青折选了方饮想去的《健康养生》,方饮亲陆青折一下。
  《健康养生》作为A大著名水课,开课第一天,陆青折去教室里听讲,引起一片哗然。大家都以为自己看错了,纷纷去论坛吐槽,不懂为什么学霸也要混分。
  那时候方饮还活蹦乱跳地匿名解答:“当然是为了陪他的宝贝啊!”没嘚瑟一会,那层回复被嘲了几十楼,陆青折又是一阵哄,才把方饮给哄开心。
  室友咳嗽了两声,清完嗓子,恨铁不成钢道:“唉,别告诉我是你自己感兴趣啊。为了人家选这么一门课,是不是恋爱脑?是不是傻白甜?这么说你,委屈你了吗?”
  陆青折沉默了下,无法反驳。
  趁着下午没课,他在寝室里整理完内务,然后去实验室接方饮。
  方饮在实验室里碰到赵禾颐了,两人不可避免地呛了一顿。见到陆青折,方饮皱着眉头,还摆着正在生气的表情:“真倒霉!这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我被教授训的时候来,是不是掐好了时间的?”
  “训你什么了?”陆青折说。
  方饮叹气:“叽叽喳喳,总要和苏未聊天,嫌我带坏好同学呗。”
  陆青折道:“下回聊天小点声。”
  方饮忽然愣了下,继而轻快地说:“我带坏的好同学可不止苏未一个。”
  他们一起去食堂吃晚饭,队伍太挤,方饮先去占位置,在四人桌上见到了落单的汤蓝。
  汤蓝刚开始吃饭,手边摊着一本英语单词本,时不时翻两页。她抬眼看见方饮,示意方饮坐过来。
  感觉到方饮的犹豫,汤蓝倍感莫名其妙,催促道:“坐啊,你在担心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方饮一开始打算坐在汤蓝的斜对角,想了想,又假装自然地换了个位置,和汤蓝面对面。
  “难道陆青折坐我斜对角,离得稍微远了那么点,场面就不尴尬了吗?不如劝我赶紧吃完赶紧走。”汤蓝看他想法那么多,逗他。
  他以为汤蓝看到自己和陆青折并肩走进食堂了,支支吾吾的:“喔……我和陆青折正巧在实验室门口遇上,搭个伙。”
  汤蓝意味深长地感叹:“物院和管院的能正巧撞面,也是缘分啊。”
  “可不是吗?我们也是有缘。”方饮记得汤蓝也是管院的。
  汤蓝喝了一口汤,不和他演:“我早知道你俩有问题了,装什么呢?”
  方饮顿了顿,眼神复杂地瞥了眼汤蓝,没吭声。
  汤蓝说:“看什么看,蛛丝马迹太多了。上回在超市里,你们身旁是避孕套货柜,货柜上还少了瓶草莓味的……”
  没把话说完,看方饮一脸紧张,她慢悠悠地转移了话题:“没多少人看出来,猜到了也不会明说,你放心好了。”
  那么久了,大家都只听闻陆青折在谈恋爱,没见过他对象,也朦胧地觉察到和他在一起的可能是个男生。
  汤蓝再怎么不敢相信陆青折是同性恋,到现在为止,心里也清楚了。
  第一次被同学这么直截了当地说出关系,方饮却也不怎么高兴或者害羞。他道:“本来我还纠结过,怕大家全瞧出来,给陆青折添麻烦。”
  现在看来是白考虑,自己和陆青折的相处时间并不多,也不是常常出双入对。在旁人眼里,和亲近些的朋友无异。
  方饮这么想着,之前的寒假如同热恋期,热恋期以后,各自有了事情,他们再也不像黏在一起的口香糖了。
  可自己还想继续当口香糖,永远当口香糖。
  “哦。”汤蓝安慰,“没事,你们看上去很正常。不像班里有一对情侣,谈起恋爱来恨不得走路都抱在一起。”
  方饮:“……”
  他垂着脑袋,默默地说,自己还有点向往这种状态。
  过了会,陆青折来了,他不假思索地坐在汤蓝斜对角,方饮的身边。
  一模一样的两盘饭菜,有一盘盛的荤菜比较多,陆青折把那盘递给方饮,再起身去拿了两双筷子。
  方饮吃荷包蛋不爱吃蛋黄,把蛋黄挑了出来,直接搁在陆青折碗里,陆青折把自己的蛋白分出来给他。动作十分熟练,仿佛做过许多遍。
  见状,汤蓝有些后悔同意方饮坐这里来了。要是她记得没错,陆青折明明也挑食,爱吃蛋白不爱吃蛋黄。
  昔日白月光变成这样,该羡慕还是该后悔?她百味杂陈地沉默了会,居然有点欣慰,好歹自己眼光不错,喜欢过的男生确实是个值得付出的人,会对恋人很好。
  一起吃完饭,方饮和陆青折去买家具。陆青折卧室里的床该换了,容易吱嘎作响,似乎折腾的动静再大点,就会散架。
  方饮想要一张圆形公主床,装上床幔,像画本里睡美人住的地方,可惜这个提议被陆青折无情拒绝。
  “床垫也一起换了吧,我朋友在做这进口生意,让他顺便捎一张。”方饮说。
  自己房间装修时,他一点也不掺和,任设计师随便发挥。轮到陆青折这里要动工,他倒是十分上心。
  方饮挑选得很认真,一会嫌这张太笨重,一会又嫌那张太浮夸。好不容易看中了某一款的模样,因为尺寸不够大,被他在心中画了叉。
  “欸,白色的怎么样?”方饮问。
  陆青折对此不太讲究,认为方饮喜欢就好:“那就这个?”
  这时候手机响了响,他接起来,传来同学的声音。是和他同组的一个国际生,讲的是英语,语速飞快地说着问题。
  方饮听到几句,蹙起眉头来,想知道他们在讲些什么。然而这两人嘴皮子一个比一个利索,已经超出他的正常听力范围,随即放弃。
  “发的文件有问题。”陆青折挂了电话,和他解释。
  方饮道:“不是小组作业吗?有问题让他解决啊。”
  陆青折说:“他不太懂这个。”
  方饮“哦”了一声,在自己看中的那张床上坐下,刚想开口讲要不然就这个好了,陆青折手机又响了。
  另外个同学同样发现了问题,这会说的是中文了。陆青折道:“不好意思,我现在在外面。”
  那同学也不懂该怎么改,只会推翻重来。他觉得这太耗时间了,而这是陆青折做出来的,陆青折自己动手应该比较轻松。
  方饮又皱眉了,不太开心地看了眼那打搅好事的手机。陆青折说:“那我回去改一下,明天上午给你。”
  这本是彼此纠正完善的过程,有偏差可以搁置。然而他们对成绩要求比较高,希望陆青折赶紧搭把手。
  同学为难:“本来打算你传完以后,我们通个宵的,不然又出BUG就来不及弄了。”
  言下之意是希望陆青折现在回去完成。看方饮脸色不佳,陆青折没松口:“现在推翻重来,也不会太久,和我要花的时间差不多,就算回去,车程也得半小时。”
  况且他负责的太多了,那部分本来就不归他管,见大家都对此头疼,才帮忙完成的。不过他没用这理由去推辞,怕方饮知道以后,炸毛炸得更厉害。
  “那是你数学比较好。”同学道,“搁那么多数据给我看,做作业的速度和现学差不多。”
  其实陆青折被这么一说,也想自己动手了。他对队友的水平存疑,重做的新版也许还不如自己最初的那版。
  可是在方饮的视线下,他道:“啊?我不太懂数学。”
  同学:“……”
  等他挂了电话,方饮嘀咕:“这还差不多。”
  不过方饮高兴得太早,接下来一小时里,有许多电话涌进来。陆青折打电话说的话,比和自己说的话还多。
  临近死线,时间非常紧迫,同学遇到了问题也顾不上自己琢磨,直接向陆青折讨教。不过,有的东西连陆青折都很生疏,他看着对方发来的文件,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方饮对此不满,这群同学利用陆青折,利用得没完没了了。有的事情陆青折闭口不言,不代表自己察觉不到,显而易见的,这是别人借着陆青折责任感强,拼命偷懒。
  他小声地嚷嚷着:“到底是什么啊?我也学过点,给我看看。”
  看了以后,他心里更加冒火。妈的,何止不会做,自己看都看不懂。包括陆青折和同学聊的那些内容,他压根不理解。
  “请问您要买什么呢?房间整体是什么风格?”导购热情地接待他们两人。
  方饮冷淡地道:“别问我,是我边上那个要买。”
  陆青折随便指了一款,被方饮冷冷地找碴:“太高了,不小心摔下床得疼死。”
  随即陆青折又挑了一款,又被方饮找碴:“造型有点旧,像工业革命前的古董。”
  陆青折知道方饮在生气,纵容他闹腾,看他平静点了,再试探着询问:“那你喜欢哪种?”
  方饮不顺他的意:“现在买的是你的床,我在陪你逛,不是我要逛。”
  陆青折拿方饮没办法,把手机关了放进口袋里。接下来不管同学再怎么拼命发他消息,他也不打开来看。
  随着手机的振动频率由高变低,估计作业完成度连着分数一起蒸发。他中午还在系办公室保证自己的成绩不会下滑,这不是打脸吗?
  不过打脸就打脸了,陆青折说:“那买张凉席,把旧床一丢,我在原处打地铺。”
  方饮说:“打什么地铺呀?喜欢躺地板?”
  “不喜欢,所以可以每天深刻检讨一遍,反思下自己为什么没床睡。”陆青折说,“都是我不好,怎么惹得陪我买床的人罢工了。”
  方饮心情好了些,随即复工,没继续挑三拣四,选了一张床去结账。
  明天要去看复映的电影,地点离学校比较近,所以他们回了宿舍。路上没什么人,他们在开着迎春花的墙边牵着手。
  陆青折捏了捏方饮的掌心:“今晚是例外,周三周四都没这样过。”
  周三周四轮到方饮忙,满课脱不开身,两人不可能出来玩。方饮扫兴:“算我倒霉。”
  为了不让方饮继续郁闷,陆青折道:“明天我全天关机,好不好?”
  这让方饮感到满意,但他没让陆青折真的关机:“开着好了,万一真有什么要紧事,玩消失不太好。”
  “那些事情不是没了我不行。”陆青折说,“约会的话,没我确实不太行。”
  方饮笑了笑,害羞地低下头,过了会,抬起头来眨了眨眼睛,期待地答:“明天见。”
  以防自己丢三落四,方饮早早地拿出打算穿的衣服,再把电影票摆在桌上。由于兴奋,他翻来覆去了半天才睡着。
  方饮睡得晚了,便把闹铃的时间推迟了半小时,定在早上七点钟。只是寝室出现了灵异事件,他妈的闹铃声却在六点开始叫唤。
  响了有两分钟,他烦闷地睁开眼睛,确定这不是自己的闹铃声,喊道:“苏未,关一下呀。”
  喊完没人回应他,苏未周末去打工了,住在员工宿舍里,寝室只有他一个人。
  这就有点惊悚,他困顿地下床寻找声音源头,发现桌子背面被人故意放了一只闹钟。郁闷地关掉以后,他扶着桌沿,暗自调整了一会心态,到厕所洗了一把脸。
  他稀里糊涂地对着镜子,镜子上被泼了红色液体,八成是打造流血效果。其中还有个血手印,边上写着——还我命来。
  方饮慢半拍地理解了眼前画面是什么情况,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头重脚轻地要去阳台上透口气。
  刚才他穿鞋没好好穿,鞋带是散开的。方饮的左脚不慎踩在右脚鞋带上,被绊了一跤,猛地往后摔去,疼得他登时倒吸一口凉气。
  方饮吸吸鼻子,后知后觉今天是愚人节。
  阳台上的几个朋友听到闷响,面面相觑,也不蹲在外面吓唬方饮了,手忙脚乱地走出去,把方饮扶起来。
  他们提早问苏未借了钥匙,在半个小时前,轻手轻脚地过来布置好一切,计划着给方饮开一个愚人节玩笑。不料方饮这么一摔,场面陷入了窘迫。
  “疼不疼啊,小方?”班长忧心忡忡,“帮忙给你揉揉。”
  方饮连退几步,果断拒绝他的好意:“你走开。”
  他没责怪也不买账,垂头丧气地掐点下楼。陆青折看他走姿奇怪,没精打采地打开车门,坐下去的同时表情咬牙切齿的,不自禁关心了几句。
  方饮正在思考着自己究竟为什么那么晦气,委屈地揪着衣角,说:“屁股疼,你要帮忙揉揉吗?”
  

第56章
  跟陆青折讲清楚来龙去脉,方饮难过地说:“讨厌死了。”
  陆青折看方饮脸色发白, 是真的摔疼了。他给方饮拧开了一瓶牛奶, 让他慢慢说, 别累着自己, 继而附和:“真讨厌。”
  这话从陆青折嘴里说出来, 有点幼稚。方饮反而为此开心,没再抱怨什么。
  他不爱记仇,过了十分钟气也消了。班长打电话来问他怎么样,他道:“来的时间点和算过的一样,刚消火。”
  “我还真的算过。”班长嬉皮笑脸地说,“嘿,一般五分钟你就不计前嫌了,这会儿肯定人淡如菊。”
  方饮觉得班长的用词有哪里不对, 可也说不出来。他道:“给我把镜子擦干净再走,门口囤了两包垃圾, 也给顺手扔一下。”
  他说完心里一惊, 怕班长吐槽垃圾袋里全是炸鸡和麻辣烫的空盒,里面甚至装着两盒自热小火锅的包装。
  苏未节俭,能去食堂绝不点外卖,这些东西是谁吃的, 不言而喻。
  好在班长自知理亏, 没敢和方饮打嘴炮,爽快地答应会扔垃圾。来捉弄方饮的另外三个人也过意不去,保证额外提供拖地板和擦饮水机服务。
  “愚人节四个家政保姆找上门, 真是吃饱了空。”方饮道,“你同学还烦你吗?”
  陆青折说:“没有,他们自己慢慢磨了。”
  方饮嘟囔着“那就好”,打量陆青折的脸:“哥,你怎么有黑眼圈了?”
  “虽然他们没烦我,但搞出来的东西令我看不下去……”陆青折道。
  他的责任心太强,如其余同学的愿,早起把文件检查了一遍,从凌晨三点钟坐到七点钟,把作业改到完美为止,再下楼接方饮。
  方饮道:“你不能和学霸抱团吗?管院又不是没人了,你和几个成绩差不多的同学一起写作业,肯定轻松很多。”
  学霸是个相对而言的词,考85分的对刚及格的人来说是学霸,拿满分的对保持良好的人来说是学霸。
  陆青折的同组同学在人群里是拔尖的,在陆青折身边却是拖累。方饮替陆青折闹心,频频叹气。
  “下次不会了。”陆青折说,“因为国际生和我软磨硬泡,说他平时分低得快要没法救了,拜托我帮帮忙,所以这次才答应的。”
  方饮道:“唉,我想想也知道,别人肯定坐视不理,就你心软。”
  陆青折再次保证:“下次真的不会了。”
  “你在路边停一下,我开车好了。”方饮说,“你稍微眯一会。”
  他们调换了一下位置,到影院时,其实陆青折刚浅睡没多久,被叫醒后继而坐到影院的软椅上,他又想睡了。
  他偷偷掐了几把自己的胳膊,让自己强行打起精神来,陪方饮看完了整部片子。
  和昨晚说的一样,陆青折把自己的手机给关机了,一直到下午才打开。屏幕显示十二通未接来电,是同学轮流打来的。
  陆青折原先对类似情况没有不适感,经过昨晚那件事,看到电话就一个头两个大。回拨过去容易惹方饮不开心,直接无视又不太好,他成了选择困难症。
  “干什么呀?你们的作业还没写完?”方饮看陆青折陷入沉默,心里腾升出不祥的预感,凑过来问。
  陆青折摇头:“不是。”
  “那就好。”方饮松了一口气。
  瞧了眼未接来电,他对这几个备注有印象,脑海里浮出几张人脸,全在自己刚才所说的“学霸”范围内。
  方饮道:“集体来跟你开愚人节玩笑?”
  “没人会和我干这种事的……”陆青折说。
  这种节日,方饮最容易变成恶作剧对象,他性格活泼外向,而且玩得起,大家都喜欢和他亲近。
  像陆青折这样的,别人即便心知他外冷内热,也不会举止太亲近。
  方饮抿了下嘴,不情不愿地说:“问问他们呗。”
  这几天陆青折好不容易忙完了比赛,他以为总归能回归正常了,可以黏黏糊糊如同寒假那样,现在被浇了一盆冷水。
  他有些自我怀疑。陆青折是不是没有错?这状态是不是不需要改变?不正常的是不是他自己?
  陆青折没问,道:“排完队再说,你不是想吃这家的蛋挞很久了吗?”
  方饮否认:“不想吃,我现在想回家睡觉。”
  已经到蛋挞店门口了,扭头离开不是他的风格,可他此刻真的没任何胃口,只希望能关起门来独自静静。
  陆青折知道他在闹别扭,打算独自进去排队。方饮说:“真的想去睡觉,你别买了,买来我也不想吃。”
  “不要和蛋挞过不去。”陆青折道。
  方饮抱着胳膊,挑了个陆青折没法反驳的理由:“我要好好养胃,蛋挞吃了容易不舒服。”
  话音一落,陆青折果然有些在意,不继续坚持了。他道:“要试试新床吗?”
  昨晚买的床,今早已经送到了,正好保洁来打扫卫生,他叮嘱过那人帮忙把床铺好。
  “我是个念旧的人,打算常回家睡睡。”方饮说。
  他感觉到陆青折一直在看着自己,接着还朝自己笑了下,便郁闷地问:“你在笑什么呀?”
  陆青折说:“发脾气的样子挺可爱的,以前没见到过。”
  “我没有发脾气。”方饮不愿意承认。
  陆青折用手指碰了下他的脸颊:“酒窝失踪好几天了。”
  “这周除开上课,也就见了两天面。”方饮把脸给扭开。
  他一心想回家,和他唱反调绝对会把他惹得更生气,陆青折顺着他来,送他回家里去。
  方饮看着自己家的大门,瞧着陆青折心事重重的,心说这人怎么反而更忧郁了,自己走掉了,不是正好能随便打电话吗?想打多久打多久。
  保姆见方饮回家,惊讶地接过了他的外套。她一边把衣服挂起来,一边嘘寒问暖地说:“最近升温升得快,但你也要多穿点,当心着凉了。”
  “我要去休息了,可能要睡到很晚,到了饭点不用来叫醒我。”方饮说着,伸了个懒腰,往楼上走去。
  昨天他和赵禾颐在实验室撞见,今天在房间外又面对面站着。方饮默默地感叹了一句冤家路窄,赵禾颐则直接出声:“周末不约会,被男朋友冷落了?”
  方饮说:“管那么多,是看上我了还是看上我男朋友了?”
  赵禾颐道:“如果我是弯的,看上你男朋友的可能性会大一点。”
  方饮懒得斗嘴,冷淡地与他擦肩而过,硬着头皮要回房间。现在他自知自己是个火药桶,再呛几句就要炸了。
  赵禾颐注意到他的走姿不对,想歪了:“打完炮就送你回来,也不留你吃顿晚饭?不过也对,你俩除了干这事,八成没什么话题可以聊。”
  本来他们只要相遇,免不了互相嘲讽。有些重组家庭能够变成一家人,可惜他们一直针锋相对,见到对方就下意识排斥,不可能有好脸色。
  这不过是一句日常讽刺,搁在往常,方饮绝对能轻松杠回去。可他现在步子顿住,凉凉地扫了赵禾颐一眼。
  赵禾颐说:“我说错了?”
  自顾自说着,他其实并不了解方饮和陆青折的相处状态,单纯猜测了下,觉得方饮这样散漫的公子哥和优等生之间,不管是人际圈还是日常生活习惯,都仿佛两个平行世界。
  他也许猜对了,答题奖励很响亮,他的脸被方饮一记拳头打偏过去,整个人倒在一面没有玻璃的展示柜前,上面的藏品噼里啪啦砸在地板上。
  ·
  方母和叔叔回来是半夜的事情,不用多问,赵禾颐的嘴角就是最好的证据。他那里流了血,破口的颜色和眉心的美人痣一样艳。
  “方饮呢?”方母问。
  听到保姆给自己打电话,说方饮把赵禾颐给揍了,她还以为自己穿越到了方饮小学时期。当时的方饮尚且会如此冲动,和赵禾颐发生这样的冲突,一眨眼许多年过去,他居然又打架?
  虽然不信方饮会毫无缘由地动手,但方母在继子面前,摆出了绝对偏心的态度,什么也没问,直接保证自己会教育方饮的。
  管家头疼道:“他出去了,我拦不住他。”
  保姆快要急哭了:“哎呀,我也有错。他看着心情差,我却没关心一下他。”
  方母说:“心情再差也不是打人的理由。”
  叔叔看完赵禾颐的情况,皱着眉询问:“你和方饮说了些什么,搞得起冲突了?”
  “你问方饮好了,省得他说我告黑状。”赵禾颐敷衍。
  讲了等同于直接帮方饮出柜,那爸爸和继母的反应可不是现在这么简单了。他不乐意干这件事,尽管能狠狠坑方饮一把,可有点恶心过头了。
  方母从包里翻出手机,要给方饮打电话,被叔叔拦住了。叔叔怕方母太暴躁,会把事情越办越糟糕:“我来和他说。”
  电话拨了两次才被方饮接通,叔叔语气和缓地问他在哪里,他不吭声,接着叔叔打听他怎么和赵禾颐闹成这样。
  方饮轻飘飘地丢了句“他欠揍”,说完直接挂掉了叔叔的电话。
  在旁边听的方母快要被气笑了,甚至怀疑对面说话的人究竟是不是自己儿子。在大家各自沉思之际,门铃响了几声。
  没人有心思去管门外的人,保姆过去迎客,门外有道高挑颀长的身影立在那里。走近了看,来客的长相足够给人留下深刻印象,让她一下子记起来这人是谁。
  陆青折问:“我联系不上方饮了,有点担心。请问他在家里吗?”
  

第57章
  送方饮回家以后,陆青折给其中一个同学回了电话。同学急匆匆地说教授找他有事, 要他马上来趟学校。
  陆青折最开始很疑惑, 如果教授找他, 也该是直接找他, 怎么会拜托那么一圈同学转达?
  同学见他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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