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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在装乖-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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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在强烈白光的衬托下,四周老旧的环境更加骇人。
  方饮硬着头皮继续前进,仔细地听着陆青折的脚步声,企图从这里找到一点安全感,接着陆青折三步并两步,默契地和他并排走在一起。
  走出这条隧道,景象变得不同,不像市中心那般繁华喧闹,此处优雅宁静,拐个弯顺着山道朝顶上望去,陆陆续续坐落着几家餐厅,格调别致。
  唯一突兀的是隧道尽头坐着个老头,戴着副墨镜,前面摊着一张画着八卦图和面相的纸,手上翻着星座书。
  老头见终于来了个潜在顾客,问:“小伙子,算算吗?”
  方饮知道这大概是算命的:“你能看出什么来?”
  陆青折怕他在这里冲动消费,委婉地提醒:“你记不记得你是物院的?”
  学物理的还相信这种封建迷信,就像是医生喝完酒再吃了头孢。
  老头打量着他,故弄玄乎地摸了摸胡须,开口:“你家里非富即贵。”
  “动动脑筋任谁都看得出我家里非富即贵,没钱的谁来这里吃饭啊?”方饮问,“就说说我能活到几岁?靠谱的话给你冲一冲业绩。”
  老头煞有其事地研究了下方饮的面相:“至少还有六十年……”
  方饮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挑眉道:“六十?您为什么不说至少八十年,给我凑个百岁老人呢?”
  老头不解地看他,他冲着陆青折耍性子:“每天吃些什么也不知道,六十年对半砍,我都嫌长到没劲。”
  ·
  法餐店在半山腰上,走了大概有十分钟,他们到了。
  服务生拉开了门,彬彬有礼地问:“请问先生预约号是多少?”
  方饮道:“二十八。”
  陆青折说:“五。”
  方饮吃惊地看向陆青折,这里的预约号是按预约顺序排的,陆青折如果是第五位,那该很早就准备起来了。
  今天这一天,他对陆青折越来越心软,到现在,要是能把他放在陆青折掌心里,他不是水母也能软成一摊水。
  昨晚砸钱加的位置说不要就不要了,点餐的时候,方饮难为情地解释了下缘由,服务生感叹:“那可惜了。”
  方饮并不可惜,不是自己赚的钱,他花了不心疼。他心疼这一天,因为自己的失落而过得略有瑕疵,没能和陆青折手牵手,也没……
  靠,方饮你这不长记性的,又开始动摇了!不行,不管怎么样,必须试着谈一谈!
  在昏暗的烛光里,他支着脑袋,一言难尽地看着陆青折。陆青折也看着方饮,眼神却不像之前那样带笑了,火光摇曳在他眼底,却只有冷意。
  方饮忽然疑惑,之前都没生气,现在自己哪里惹到他了?
  服务生端了两份牛排上来,陆青折把方饮的那碟拿过来,先慢条斯理地切着他那份,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他们的菜肴被特意关照过,做得很熟,切久了手腕会累,陆青折却丝毫不觉疲惫。处理完这份牛排,他不作声地给了方饮,继续埋头弄自己的。
  ……第一次约会变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服务生给他们倒了鲜榨,方饮道:“有酒水菜单吗?给我看看。”
  他点了一杯红酒给自己喝,在作死的边缘狂奔到底。服务生把酒瓶拿过来时,疑惑地问:“听说您胃不好?厨师把菜按照胃病病人的标准,在昨天给您仔细调整过,不敢出一点差错。”
  方饮说:“这只是胃不好,再这样下去要变成人不好了。”
  服务生莞尔一笑,陆青折靠在椅背上:“这瓶酒留下来。”
  酒刚刚开瓶,这下直接给这桌客人了。陆青折给自己倒酒,看来方饮占了一小杯,剩下的全是他的。
  方饮琢磨不出陆青折怎么回事,气氛紧绷,像是吃完这顿饭要散伙。
  他小心翼翼地道:“我没有不想和你好,也不希望跟你吵架的。”
  陆青折没打算与他进行无意义的冷战,回应:“我知道。”
  “我觉得我没被设身处地地去考虑,现在是这样子,以后会不会更加……”方饮没碰那杯酒,目光挪在两人中间的烛台上。
  他找不好形容词,只好跳过,转而讲:“这让我觉得我在你眼里就是一道数学题,你只要解出答案就好了。”
  陆青折被方饮的比喻搞得愣了下,他说:“你不是数学题。”
  方饮黯然道:“不是吗?我很喜欢你,可你对我有点冷酷,坚持着你自认为正确的观点。”
  原先积了一大堆话想要说,真正说起来,却又觉得无趣多余。
  他认为陆青折是知道的,自己可以为他拒绝玩乐邀请,可以为他静下心来去图书馆,可以为他兴冲冲地准备一场惊喜晚宴,也可以为他再忍两个月清汤寡水。
  甚至商量下,忍半年都可以。
  但不可以接受对方“你就是不能吃”的要求,其中的卤煮可以换成任何一样自己爱吃的偶尔吃一次不会死的东西。
  这让自己产生一种幻觉,自己的爱人不像能够拥抱的爱人,像高高在上的神明。
  感觉到了陆青折的沉默,方饮疑惑:“你在想什么?难道你还不懂我这一整天在和你较什么劲吗?”
  “懂的,我在想怎么和你说你和数学题的区别。”陆青折道。
  方饮:“……”
  陆青折说:“做数学题只需要保证它是对的,但你不是,我很多时候想让你开心就好了。”
  方饮插嘴:“我现在很不开心。”
  “能开心得起来的前提条件是,你还活着。”陆青折补充。
  方饮:“……”
  陆青折喝了一口酒,虽然他平时滴酒不沾,但真的喝起来时,挺像那么回事的。如果俩人没吵架,方饮看了会被勾得想吻上去。
  他道:“我不仅不想让你一天到晚喝粥,也不想把你摁在图书馆里,可是你的功课落了那么多,万一真的挂科了怎么办?没办法保研,出国也受影响,要是当交流生,选学校的时候也战战兢兢的。那时候你绝对会有非常多的烦恼,而且这种局面无法改变,只会一环扣一环地压制你。”
  方饮嘟囔:“偶尔一次……”
  “没有偶尔一次,贪吃只有零次和无数次。”陆青折道,“你去年出院时肯定也是这么想的,然后吃了一次又一次。”
  讲完,他记仇般地说:“你还喝酒喝到不省人事!”
  “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嘛。”方饮说。
  陆青折无语:“这次让你再破例,等到你下次出院,你也会这么说的。”
  谈判失败,方饮纳闷:“我总觉得你像是要和我提分手。”
  陆青折道:“事实上我也非常喜欢你,但你觉得我冷酷而已。你不要被你妈妈说过的无厘头的话干扰,觉得没人看重你。换种说法或许能让你更放心点,总之,要是哪天我们分手了,那绝对是你提出来的。”
  “我不会提分手的,所以我们永远会在一起。”方饮这时候有些孩子气,如此回复陆青折。
  服务生再度上了一道新菜,他已经吃饱了,把盘子推向陆青折那边,把他这份给陆青折吃。
  陆青折想和方饮讲道理,然而眼见着谁也说服不了谁,随之暂时放弃,不得不感叹,喝了两个月粥的人太可怕了,铁了心要舌头尝尝别的味。
  方饮撇开头看水母,他没头没脑地说:“高一的时候我和纪映来海洋馆,我和他说,这水母好像陆青折啊,他死活瞧不出来,现在我再看,还是觉得它像你。”
  他伸出手指戳了戳玻璃:“不讲话,在水里游弋不定,也不知道它要去哪里,嫌不嫌它自己的世界太安静。哎,我看着它就想到你,你就是这样啊,因此我看水母能看半个多小时。”
  陆青折见方饮开始表演与水母深情对视,无语地又喝了一口酒,打断了他:“我就在你对面,你要一直盯着水母看吗?”
  方饮尝试和水母聊天:“青折,你愿意陪我去那条巷子吃卤煮吗?欸,默认了,我就知道你会体谅我的,你最好啦。”
  陆青折:“……”
  二十分钟后结账,方饮终于从自娱自乐里回过神来,见陆青折把那瓶酒喝完了,惊讶:“你没事吧?”
  “没事。”陆青折道。
  刚才光顾着逗水母了,冷落了陆青折,方饮不好意思起来,努力地让自己大度点:“我们不要再纠结之前的话题了,各退一步,行吗?”
  他意识到陆青折似乎步伐不稳,要去挽着陆青折,却被陆青折避开。
  方饮歪着脑袋,笑:“陆青折,你醉啦?”
  “我没醉。”陆青折说。
  他们相继走出店门,沿着走廊拐过一个弯,方饮突然一拍脑袋:“我把水母忘在里面了,你等等我。”
  他跑得飞快,一眨眼的工夫,抱着玻璃杯回来了,怕颠到水母,回来的时候走路慢吞吞的。
  方饮喊:“陆青折。”
  陆青折望向隧道的方向,忽地出声:“我不想和你各退一步。”
  在方饮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陆青折说:“不要死好不好?”
  方饮捏紧了怀里的玻璃杯,没听懂:“啊?”
  因为喝了不少酒,陆青折说起话来没往日那般条理清晰,但也不是含糊不清。方饮说不上来这是种什么状态,他的潜意识告诉他,陆青折现在特别脆弱。
  他缩了缩,后背贴在墙角,陆青折凑近了他。他闻到一股酒味,不难闻,沾染在陆青折身上却很突兀。
  陆青折的嗓子喝完酒以后有点哑,听上去其实是性感的。方饮认为这时候陆青折要是和自己说几句情话,内容再怎么不着边,都能让自己骨头发酥。
  陆青折不得到答案不罢休一般,把“不要死”的具体要求讲了一遍:“活到一百岁好不好?”
  方饮听陆青折莫名其妙地与自己胡扯,听得两腿发软,想躲,可是躲不掉。他被困在这墙角,要出去的话,除非挡在前面的陆青折把自己给放掉。
  他推了推陆青折,陆青折不挪动,也没再讲话,就在方饮以为陆青折醉得糊涂之际,陆青折俯下身,亲了亲他的耳朵。
  这里没有灯光,黑漆漆的一片,方饮看不清陆青折的脸色,却意识到陆青折现在正尽力克制着情绪,温柔地对待他。
  他空出来的那只手被陆青折捉过去,陆青折记得他被夹到的那根手指,轻轻地揉了又揉。
  方饮把养着水母的玻璃器具用力地摁着,摁在自己怀里。陆青折大概感觉到了方饮在紧张,微微抽开身,抬起手和平时一样摸着方饮的头发,这种安抚性的动作让方饮放松了不少。
  积压在心里的委屈因此散开了,方饮通过这几秒钟的接触,笃定陆青折很爱自己,正如陆青折说的那样,他是不会丢掉自己的。
  自己的后脑勺被捧着,陆青折的手掌隔在他和墙中间,接着陆青折覆上了他的唇。
  因为没什么经验,所以亲吻得毫无技巧可言。可是,在生涩的弥漫酒气的吻里,他真真切切地收到了陆青折的爱意——陆青折很想要他,又怕弄疼他,在笨拙地讨好他,且心疼他。
  这次吻了很久,两人分开后,方饮气喘吁吁地靠在陆青折肩上,他听陆青折问着:“宝贝,和我一起活到一百岁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这段的小陆居然把我搞得有点难过,挠头。
  qwq本周日前在本章留言的会发小红包~
  

第37章
  方饮不懂陆青折怎么这样子说话,觉得有哪里很奇怪, 像是在闪闪发光的人身上, 找了一处不那么亮的地方。
  但他哪会不同意, 这时候头昏脑涨的, 别讲活到一百岁了, 把他命拿去都行,陆青折说什么就是什么。
  在答应下来的时候,他算是知道自己的德行了,朝自己争执绝对没效果,和自己讲道理不一定讲得通,但冲自己撒娇保准管用。
  “你喝醉了。”他道,拿玻璃杯敲了敲陆青折的胳膊。
  陆青折否认:“没有。”
  方饮将信将疑,和陆青折往山下走。陆青折走起来很稳, 也不多话,和自己见过的喝醉酒的人一点也不像。
  别人喝醉酒很闹腾, 爱吹牛逼, 或者吐个天昏地暗,再不然就是睡觉,身子沉得扛也扛不动。可陆青折没这样,把他拎去考场, 他可能还会提笔做题。
  “1+1等于多少?”方饮追在他旁边问。
  陆青折顿住, 过了很久,这位拿过金牌的保送生犹豫地回答他:“11。”
  方饮笑了起来,挽着他说:“别逞强啊, 你稍微靠着我一点。”
  “不对,是2。”陆青折反应过来了。
  方饮还在笑,双手抱住他的胳膊:“行了行了,陆老师要退休了。”
  他走得蹦蹦跳跳,脚后跟忽然再度磨到伤口,他没能忍住,下意识地“嘶”了一声。
  陆青折本来很迟钝,这时候的反应却很快,他搀住方饮,弯腰去看方饮缩起来的那条腿。灯光昏暗,乍眼看去发现不了什么,他说:“你怎么了?”
  “可能脚后跟磨破皮了。”方饮不以为意道,“没什么事,这种一回生二回熟,我能扛。”
  军训那会一个小水泡就把他折腾得够呛,可这时候,他满脑子都是陆青折喝醉酒,懒得注意这些,连伤口都无关紧要了。
  这样一来,陆青折抽开了被抱住的那只手,转而扶住方饮:“走得小心点,小心磨出血。”
  方饮想说大概早就出血了,忍了忍,没讲出来,任由陆青折把自己带去了长椅上坐着。他打听:“你到底是糊涂了,还是没糊涂呀?”
  陆青折是真的有点醉了,但酒量不至于喝了一瓶就神志不清,他见方饮那么执着,不自禁问道:“怎么了吗?”
  方饮说:“想趁着不用顾忌那么多,再亲几下。”
  “这和我喝没喝醉有什么关联吗?”陆青折虚心请教。
  方饮毫无顾忌地牵起陆青折的手。在校外,他不怕路过的人为他们的关系感到惊讶。这里相对来说比较安静,偶尔有夜跑的人与他们擦肩而过,其中有个人回头多瞧了几眼陆青折。方饮不肯让人多看,拿出自己摘掉不久的帽子,扣在了陆青折的脑袋上。
  他道:“当然有,你清醒着的话,我要尽量含蓄一点,不能太那什么,否则我岂不是显得风急火燎的。”
  “喔。”陆青折也不知道理解没理解,应声道,“风急火燎怎么了吗?”
  “这要怎么说呢?无所保留的话,会显得傻乎乎的,在你眼里可能像笨蛋哈哈哈哈。”方饮道。
  陆青折见他笑得开心,跟着他笑。方饮就凑过去亲他,先是急迫的,再试着不那么横冲直撞,小心翼翼地触碰着对方。
  酒气浓重,不过没让人反感。方饮今晚倒了酒却没喝酒,现下在陆青折这里尝到了味道。他圈着陆青折的脖子,脚上的痛也感觉不到了,就觉得这个夜晚很好。
  灯光没那么亮,车子没那么多,仿佛是老天关照他们,连打扰他们的都没有。
  过了会,方饮舔了舔嘴唇,他趴在陆青折的肩头,感觉到陆青折低落的心情在好转,喃喃:“哥哥,我错了,下次不会和你闹脾气了。”
  这样说完,局面转变成陆青折吻他。他想着,完了,自己男朋友被自己传染了,也变得傻乎乎的了。
  回到了学校,宿管已经睡着了,方饮不好意思把人叫醒,和陆青折说自己室友没回来,又没法拿共用钥匙。
  “我室友也没回来,去我的寝室好了。”陆青折道。
  方饮顾着形象,死活不肯在陆青折面前一瘸一拐的,也不愿意让人背着,他再瘦也是个成年的男生,分量不轻。他微微踮着有伤的那只脚,尽量正常地随在陆青折身后:“还得去趟医务室,涂了药膏好得快。”
  陆青折说:“我寝室里有。”
  “咦,你居然有?”方饮惊讶。
  陆青折领着他去了自己的寝室,两人寝的条件比三人寝好得多,空间宽敞。给方饮拿了新的短裤,还有自己的睡衣,方饮先去洗漱,他把药膏找了出来。
  方饮洗完澡,身上带着陆青折常用的沐浴露味。陆青折让方饮抬起脚,斜着搁在自己的膝盖上,他拿着棉签小心翼翼地涂着药膏。
  方饮追着问他:“到底怎么会买这个?这个又不是碘伏,不算常用啊。”
  他喝了酒,抵不住方饮这么问,也不想搪塞方饮,干脆道:“那次去了你家,你家保姆说你脚上有伤。”
  “嗯?”方饮似懂非懂。
  陆青折看了会方饮,继而说得更直白些:“我买的时候,就在想,如果下次遇到你,那我就问一下,你伤好了没有,正好我这里有多余的药膏,你要的话就给你。只不过,当时左思右想,还是没问。”
  方饮嘀咕:“为什么?”
  陆青折道:“不管你要没要,都会让我心里很乱。以前感觉这是一件值得害怕的事情,不过现在想想,准确来讲不该是这种说法。”
  他这么讲述着,垂下眼睫,药膏很快干了,便拢着掌心,虚罩着方饮的那处小口子,像是握着方饮的脚腕。
  他说:“该是荣幸吧。”
  ·
  “还没有熟,真的还没有熟,汤底都没冒泡。”苏未再三劝阻,这才让虎视眈眈着火锅的几双筷子撤了回去。
  大家热热闹闹地围成一桌,一边焦急地等待着开锅,一边摘菜叶子,摘完了再开始削土豆或者理金针菇,把这些食材弄成平均的几份,放在碗里。
  纪映望眼欲穿,发现有小泡泡浮上来,立即往里面倒肥牛和羊肉卷。同学们欢呼着,感叹:“哎呀,真是要饿扁了。”
  之前为了垫肚子,在场会烧菜的都露了一手,尝了一圈,只有苏未的比较好吃,被大家早早地扫空。有女生说:“幸好纪映带了这么个救星,不然这位洗菜都差点把菜洗烂的小兄弟,要被我们给丢出去了。”
  “哈哈哈哈没想到苏未的厨艺那么好。”纪映道,“本来我是叫他来玩玩的,没想到现在全靠他。”
  苏未道:“我也是一般水平,主要是大家都饿了。”
  让纪映去掀过苏未眼罩的女生一直看着苏未,在虾滑陆陆续续熟透的时候,她给苏未捞了一块,道:“救星吃肉!”
  苏未朝她笑了下,她搁下勺子:“之前的事情,不好意思。那什么,以后打官司找我,给你打八折。”
  苏未没忸怩,爽快地说:“好的。”
  不少人喝了酒,在吃完火锅和烧烤后,纷纷去玩桌游或是点播电影。纪映和几个朋友在商量着接下来的活动,敲定下来后跑去了自己的房间,敲了敲房门再进去,见到苏未在看书。
  苏未好像永远那么文气,有些内向了。纪映不介意这些,问:“嘿,困吗?”
  见苏未摇摇头,指了指楼下,表示这里的环境那么吵,他没什么困意。纪映邀请他出来一起玩:“我开车,我们到市中心去转转吧?”
  苏未看了眼时间,大晚上的去市中心也不知道做什么。纪映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我们去夜店,正好我有个朋友觉得自己的场子不够热闹,叫我过去。”
  感觉苏未不怎么想去,纪映道:“你成年了吧?去看看也没什么不好,也不是一定要喝酒。就像方饮,之前总是在那里喝牛奶。”
  搬出了自己的室友,对这地方因此变得放心了些。苏未抱着好奇心跟着纪映走,除了他们俩以外,还有三个同班男生一起去。
  那地方和isini临近,苏未见到了isini的招牌,门口有出双入对的男人。他愣了愣神,被纪映叫了一声,才转头往隔壁走。
  里面没苏未以为的那么混乱,要过安检。站着的酒保很多,板着脸维持秩序。除了灯光暗一点、音乐吵一点以及地方挤一点,没什么不适应的。
  到了二楼以后,空间就开阔了。来的同学陆陆续续喝酒,纪映为了开车没喝,吃了点零食,再开始打牌。
  他们点酒时,苏未特地注意了这里的服务生,和饭馆里的没太大差别,顶多是言行举止更加油腔滑调,和客人之间更像朋友。
  紧接着,服务生把衬衫袖子卷了上去,露出胳膊来。
  纪映用手肘撞了撞苏未:“你怎么盯着人家看?”
  服务生自信地抢答:“这还用问?觉得哥长得帅呗!”
  他们玩到三点钟,服务生陪着他们在包厢里摇骰子。最后,有个同学喝得上头了,服务生把人送到门口,再让纪映和苏未各扛一边。
  isini的生意红火,门口的人聚集成一团一团的,在打车。其中有个男生长得很精致,指间夹了一支烟,望过来扫了眼苏未和纪映,以及中间的同学。
  这个时候,纪映问苏未撑不撑得住,苏未道:“你是没见过我有多少力气吗?”
  纪映让同学全部由苏未一个人托着,他去把车开来。另外两个同学懒得等,跟着纪映一起离开。
  苏未感觉那个男生又在看自己,疑惑地转过头去,然而对方很快收回了视线,跑进了isini,再很快出来。
  和他一起出来的人很严肃,苏未眨了眨眼睛,再三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对方就是陈从今。
  男生问:“就是他这样的吗?”
  陈从今顺着男生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和苏未同样诧异地呆滞了一会,再莞尔地回答了那个男生。
  根据口型,苏未猜测陈从今说的应该是——
  “就是他。”
  

第38章
  陈从今在这里看到苏未,表现得并不诧异, 告别了那位抽着烟的男生, 随即走到对面去, 看了眼歪歪扭扭斜在苏未身上的同学, 觉得有点眼熟:“这不是法学院的同学吗?”
  苏未如梦初醒地回过神来, 道:“是啊,你认识他?”
  陈从今说:“嗯,和我是一个社团的。我帮你扶着他吧。”
  那位同学胡乱地挥着胳膊,好几次碰到了苏未的眼罩。苏未一只手拎住人,一只手护着眼睛,看上去有些应付不来。
  他摇摇头:“我可以的。”
  以前他父亲常常会在饭馆里喝得烂醉如泥,店主每次便找上他。他可以一个人把身材魁梧的父亲拖回去,体重相当的同龄人那更是轻而易举。
  “不累?”陈从今问, “稍微松一点力气,他把你衣服压皱了。”
  苏未低下头看自己的衣服, 衣袖确实卷了起来, 皱巴巴的,他抽手拍了拍那处。
  然后陈从今接过了同学,并稳稳地架住了对方。对方觉得站着不舒服,外加陈从今个子高, 自己一半身子被吊了起来, 不禁动弹着想趴回苏未这里,却没什么用,自己被牢牢地制住了。
  “你有没有喝酒?”陈从今问。
  苏未道:“没有, 我不喜欢酒的味道。”
  说完,他意识到陈从今大概喝酒了,听了或许会心里别扭,马上解释着:“只是我自己不喝而已。”
  陈从今笑着说:“这样啊,没事的,我也没喝,怕你们都喝了,那样的话我应该送你们回去。”
  他们对视了一眼,同时想要说话,又同时闭上了嘴,不约而同地笑了笑。陈从今看着他:“你先问。”
  苏未道:“突然没什么想问的了。”
  问他怎么出现在isini吗?太显而易见了,他正如自己所猜测那样,是喜欢男生的。
  “我也是。”陈从今说,“感觉问的是废话,你肯定知道了,不过,你也许早就感觉出来了?”
  苏未不是那么木讷的人,别人有意对他好,这份好里夹带着暧昧的意思,他当然能有所察觉。他承认:“确实是,所以现在没有特别惊讶……”
  但这么讲出来,总归还是尴尬,他心想着,纪映怎么还没有来?
  陈从今放心一般地说:“没吓到你就好。”
  “没、没有。”苏未磕磕绊绊地道。
  吓是没被吓到,可开心也绝对称不上开心,情绪里面无措和惊慌更多。
  幸好陈从今不继续追问,不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虽然自己没喜欢过女生,但也没法想象和男生谈恋爱,单单听说过是可以这样的。
  “不用那么紧张。”陈从今说。
  在车水马龙的街道旁,陈从今的眉眼被路灯照着,也有LED大屏幕的光映在他眼睛里,深邃英俊的五官被削弱了几分凌厉感,温柔得不可思议。
  苏未没办法不紧张,确认完同学正沉沉睡着,再看着陈从今:“抱歉,因为以前不懂这些,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就是——”
  嘀!
  在地下停车场排了许久长队的纪映骂骂咧咧地出来了,喊道:“苏未,来来来,过来上车!嗯?陈从今你怎么在这儿?”
  因为老李之前闹事,纪映加了陈从今的联络方式,对这个人有些印象。陈从今冲纪映点头示意,再讲:“等两分钟。”
  “一分钟!在这里要被贴罚单的!”纪映讨价还价。
  苏未深呼吸一口气,自嘲般道:“就是不适应,其实就算不是你,是个女生,喜欢我的话,我也会不适应的。”
  “哦,不习惯被喜欢?”陈从今说,“因此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接受或者拒绝都蛮难的。”
  他帮忙把同学挪过去,把同学塞进了后座,让已经在后座上的两位同学帮忙照看好,再关上门,转身和苏未似笑非笑地讲:“我可以教你。”
  苏未屈起了手指,陈从今挡在副驾驶门的前面,替他打开门,手遮在车门上方,颇为绅士地和他说:“首先你要轻松点。”
  纪映的声音从车内传来:“一分钟到了啊,陈从今你注意下!嘿,你们俩干什么呢?听得到我说话吗?”
  苏未坐了进去,闷闷地说:“听到了,不好意思。”
  他系上安全带,默默地想,完了,自己居然开始觉得,纪映要是能晚点来就好了。
  ·
  陆青折的寝室每周卫生都被评优,干净到地板上一点水渍、一根头发都没有。方饮企图找碴,然而寻不到任何瑕疵,他室友的桌面也是整整齐齐,看得出来,住在这里的都是非常自律的人。
  “为什么这里连零食都没有?”方饮问。
  陆青折刚刚洗完澡,拿着吹风机在吹头发。特意调成了偏冷的水温,他的酒意被冲得消散了不少,动作也利落起来,随意地抓了两下头发,确认不湿了,关掉机器的同时摁灭了桌上接线板的电源。
  他道:“你饿了?我去超市给你买点夜宵来。”
  “我单纯惊讶。”方饮说。
  “我和他一般不在寝室里吃东西,容易有味道,会招虫子和老鼠。”陆青折道。
  方饮坐在陆青折的床上:“什么,外卖也不吃吗?”
  “偶尔会有一两次,不多。”陆青折说,“我们不怎么在寝室里待着。”
  方饮服了:“和你在一起之前,要是不用上课,我可以一直窝在床上。”
  “瘫着不动弹怎么也没让你多长点肉?”陆青折道。
  方饮回答:“我努力一下。”
  他的身形偏瘦,将偏长的睡裤往上卷,露出脚踝和一截小腿,纤细得感觉一手就能抓牢。
  微微弯腰的时候,后背的蝴蝶骨把柔软的布料撑起一定的弧度,流畅的曲线看起来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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