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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帝国雄风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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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些曾亲手缔造了一个辉煌帝国的精锐将士,又亲手葬送了帝国。
曹寿闭上眼睛,幸亏秦帝国内部出现了内讧,假如那支奉始皇帝命令驻扎在百越地区擅长山地与丘陵战的精锐秦军投入战场,恐怕楚霸王就得抱头而跑了。
幸亏历史没有假如,也幸亏那支秦军拒绝向二世效忠,否则现在的天下就依然还是秦国的天下。
古今多少事,尽在烟雨中。曹寿默默的想道。
马车在长江边上一个漂亮的转弯,就径直从大道转入了川西平原,临邛已是不远。
曹寿望了望马车外的景色,裹紧身上的衣服,今年的天气真是特别冷,路上依稀还可见到冻成死白色的杂草。
曹寿是个极其聪明的人物,他当然知道自己此来临邛亦是在赌博。
长安城的水实在很深,各方的势力纠缠在一起,擅长于制衡之术的天子现在虽然完美的控制着局势,但是作为皇室成员,天子的女婿,曹寿如何不知天子的身体实际早已虚弱不堪,他现在还勉强撑着,不过是在透支生命。
而自梁王死后,天子心灵更是大受打击,若非是因为太子年纪委实太小,远未到可亲政加冠的年纪,天子由于害怕自己的母亲成为吕后第二,一直强行用丹药压制着自己的病情,努力的挣扎着想要看到太子加冠的那一刻,否则天子这会恐怕早就倒下了。
若非如此,天子也不会急匆匆的同意将南月公主嫁与李云,按照天子正常的设想李云应在基层至少磨砺三年,才会调入长安,充当太子的幕僚。
而现在天子同意太后的请求,这很明白的表示了,他的身体连他自己也无把握究竟可撑到几时,所以一向稳重的天子才会不假思索的答应太后的请求,甚至太后不说,天子也会强行赐婚。
天子可不傻,他那里不知道自梁王死后,太后最心疼的人便是梁王的遗女南月,而那李云又是太子选中的谋臣,这不正好是一个政治联姻?
天子虽侍母极孝,但他得为大汉的未来考虑,天子之后,大汉将走向何方?曹寿遥望远处,他已迷茫。
而现在他就要担当起天子的眼睛,替天子观察这个叫李云的年轻人,他是否有资格成为太子的心腹?毕竟,大家对这个年轻的才子了解不是很多,谁又可知他到底是真的效忠大汉还是心怀不诡?
天子需要答案,他曹寿也需要答案,尽管他对这个年轻人颇有好感,但是他们得为大汉的未来负责啊!
“侯爷,前面就是临邛了,我们直接进去吗?”一个颇带着男性豪气的声音,在马车外恭敬的问道。
平阳侯掀起车帘,对这人笑了笑,道:“仲卿,直接进城吧!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图他事!”
那人正是李云初出山林见着的卫青,这几月来,卫青可谓交上了好运,被平阳侯看重,用为亲卫,负责照顾他的起居,这与当初的骑奴身份间的差距,可不是一点点了。
卫青憨厚的笑了笑,对于侯爷他是十二万分的尊重,在侯爷身边的这几月,侯爷对他和他的家人很关照,还特意请了一位先生来教授他弟弟卫步广识文断字,对他更是无微不至,侯爷性子很平和,经常教授他做人处世的道理,在侯爷身边,他学会了许多,所以他努力的学习侯爷的性子,希望自己与侯爷在至少在道德上一样高尚。
闻得言语,卫青应了声,扬起马鞭,径直进了临邛城,城门士卒如何的敢拦一辆挂着虎头雕饰的侯爵马车,只得一面放行,一面令人迅速飞报县令,毕竟一个侯爷,即使只是路过临邛,那也是临邛需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应付的,毕竟他是一个地位崇高,拥有自由觐见天子以及自己领地,身份尊贵的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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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趴在桌子上,左手拿着从现代带来的匕首,右手持着一把木头,不理会司马相如与杨谋惊讶的目光,像一个小孩制作一个他最钟爱的玩具一般,仔细的忙碌着。
良久,李云兴奋的抓起一个制作好的物事,丢给司马相如,高兴的道:“好了!唉,这个算盘可还真麻烦!”
原来,李云偶然间发现,杨谋等人在计算工程款项的时候,居然没有算盘,用的还是战国时期盛行的筹算,这个可就让李云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高兴,算盘这可是可媲美计算机的东西,居然还没有发明,李云见着了,自然是大胆的制作了,反正这东西很实用,只需要告诉别人使用的方法,再把乘法,除法口诀表,剽窃了。嘿嘿,他李云就成了大汉算术的奠基人了,这么大的荣耀,李云可不会放过。
司马相如接过算盘子,摇了摇,不明白的问道:“老师,此时何物?学生不懂,还请老师赐教!”
李云正欲解释,此时城门士卒来报,有侯府马车正直奔县衙而来。
李云忙搁下这事情,穿整好衣冠前去迎接,心中自是不免嘀咕,究竟是谁?
卷二 新札县令
第三十一节 婚配(3)
李云迈进,县衙的大厅,一眼就瞧见了正逗着爱子玩乐的平阳侯曹寿,平阳侯今日显然比上次见面时身子骨又虚弱了不少,但精神却好了不少,面色也多了些红润,忙上前见礼道:“小官临邛县令李云拜见平阳侯!”
杨谋与司马相如得知来人竟是当今大汉号为势力最大的侯,也忙跟着行礼。
平阳侯平和的笑了笑,随和的扶起李云等人,道:“李大人无须多礼,小侯此来只是以私人身份看看你,不必理会那么些繁礼!”
李云感激的看了看这个给予过他帮助的随和侯爷,想到他终会因身体虚弱的缘故,早早的离开人世,心中一阵难过。
平阳侯抱起爱子曹襄,对李云介绍道:“这是小侯独子襄儿,襄儿叫李叔叔!”
曹襄长的与曹寿有几分相似,红通通的小脸上眨巴着一双明亮的小眼睛,甜甜的对李云唤了声“李叔叔好!”
“哎!襄儿乖!”李云对这个可爱的小孩立时就生出好感。
曹寿对外站着的一名下人模样的年轻人道:“仲卿带公子出去玩耍,本侯与李大人有话要说!”
那人闻言恭敬的走进来,带着曹襄出去,李云与他双眼视线一交,同时惊呼:“是你?”
“是你?”
李云高兴起来了,想不到在临邛与故人相逢,想当初他从山林中走出的时候,第一个见到的人便是这叫卫仲卿的青年,那时候他还以为这卫仲卿定会去当兵吃粮,却不想今日再度相逢之时,他已是大汉国的县令,食禄五百的官员,而这卫仲卿也成了平阳侯身边的亲卫,一身装扮也称的上英武。
曹寿笑了笑,问道:“李大人与仲卿相熟?”
李云点点头,兴奋的说道:“回侯爷,下官初出山林之时,正好与仲卿兄相见,幸得仲卿兄指点,这才知那暴秦早诛,壮起胆子出山!”
卫青腼腆的笑了笑,对平阳侯恭敬的解释道:“回侯爷,小人那日奉总管之令去那山中捕兔,正巧见这。。咳。。。李大人,见大人那日装饰怪异,便与大人谈了一会!”
曹寿笑着点点头,对卫青道:“仲卿去吧,你与李大人之间的交情待会再慢慢说,本侯先与大人说话!”
“是,侯爷,小人先与公子告退!”卫青憨厚的笑了笑,抱起早与他熟识的曹襄就往外退去。
李云忙收定心神,他怎会不知以平阳侯地位之尊贵,纵使他当真瞧的上他李云,若要见面,那也是李云亲自到平阳与他相会,断不会自个上门,平阳侯此来别有深意啊!
忙对司马相如与杨谋使个眼色,示意他二人谴开周围人等,也好让他与平阳单独相处,仔细问问到底是何事?
不多时,杨谋便已将众衙役找个借口支开,大厅中只剩李云与曹寿二人。
李云对曹寿道:“侯爷,上次蒙您大恩,救下官一命,下官实是感激不尽!”
说着忙招呼曹寿端坐到上位,唤来下人端来美酒,曹寿跪坐而定,轻轻的抿了一口小酒,赞道:“好酒!”又摇头道:“李大人刚刚说什么?小侯实是不明白,上次小侯不过与大人下了一盘解闷之用的小棋,怎就帮过大人?”
李云尴尬的笑了笑,暗道自己怎如此的不懂事,这些皇族的事情怎可轻易说出口?忙端起酒鳟道:“瞧下官这苯嘴,一时说错,下官自罚一鳟!”
曹寿微微的笑着,看着李云一饮而尽,心中暗赞李云果然懂事,一点就通。微微屈了屈身子,望了望窗外道:“李大人可知,大人在临邛所做种种,早有人在长安弹劾,大人又可知,若非陛下压着那些来自御史的弹劾,恐怕这会,大人早就身首异处了!”
曹襄的话,宛如一颗重磅炸弹在李云的心中投下,顿时就将李云吓的半死,但曹襄说这话时显然有些威逼利诱的味道,李云随即就明白过来了,平阳侯很可能是代表天子来警告他的。警告他不要在这临邛坏了祖宗规矩,可是,不先打破自秦以来的抑商政策,很多事情就根本无从谈起,因商人实是这世界办事效率最高的一群人。
李云虽然知道这些,但诚惶诚恐的样子还是作的,否则那里显得出天子的威风?忙俯地道:“下官有罪,令陛下与侯爷操劳了!”
接着抬起头,话锋一转问道:“下官虽知,下官于这临邛所做与大汉国策不相符合,但是请侯爷与陛下相信下官,下官所做一切皆是为我大汉!”
“李大人的忠心,天子,太子与小侯都是知道的!”曹寿微闭着眼睛道:“李大人说过的那番文武,农商并重的话,天子也知道,并且很感兴趣,否则也不会任你在这临邛瞎搞!”
曹襄猛地恭敬的站起来,朝那长安方向一礼,严肃的道:“天子口诏!”
李云闻言,忙恭敬的拜了三拜,曹寿果真带着天子的话来的。也不知对自己是好是坏?
“尔着实好笑,朕委你以地方之权,管辖要服之地,本意令尔在那要服之远,替朕鼓励农桑多修水利,尔却与那些个商贾市籍之人,整日肆混,虽说也有为国之心,却也有失朕意,罢了,罢了。朕老也,看不懂尔等青年之事,这临邛便与尔折腾,朕倒要看看,尔有何本事可做到农商并重?”曹寿严肃的传达了天子的话,心中也不免好笑,想自己那岳父大人,替上天管辖四海之内的堂堂天子,在说这些话时也是权思良久,一方面天子要告诉魏其侯等弹劾李云之人,天子还是重视农桑的,另一方面,天子也被李云的那句“以史为镜”所打动,那几日天子几乎日日在司马谈献上的那些史书中钻着,出来后只说了一句话“以史为镜,以史为镜!”
李云听完却是大喜,忙恭敬的三呼万岁,老实的拜了三拜。
卷二 新札县令
第三十二节 婚配(4)
曹寿微微转动下手中的青铜酒杯,仰起头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小侯有个问题想请教李大人,还望李大人为小侯解惑啊!”
李云闻言笑道:“侯爷有话尽管说,下官不敢有丝毫隐瞒之处。”
曹寿长长的舒了口气,努力在坐正,使得身体尽量保持正旺盛的精力,道:“大人提倡农商并重,农可使天下安定,粮食充足,而大汉不虞有饥荒之厄,这是人所皆知的事情,而商可通物,以彼地之无,易他地之有,这小侯是知道的,但大人难得不知,商者,最是流动之族,其居者无定处,官府难一一有效管理,其中更有贪财者,易为有心者收买,动摇我大汉根本,更何况这天下之财富本就不多,商人好利,一旦此禁一开,钱财皆为商贾赚取,而平民百姓无所得,大汉危也!”
李云闻言,心知这不仅仅是平阳侯一个人的想法,这基本上代表了自秦开始兴起的重农学派学者的共同声音。
商人由于他的流动性,以及本身就带有的好利习惯,令许多人为之厌恶,更令统治者头疼,战国时期更有大商人富可敌国,其财富强大到可与国君相庭抗理,任何统治阶级都不会愿意看到这一幕,所以压抑商人的政策自是顺理成章的出炉,其代表者正是法家的几位赫赫有名的人物。
李悝变法的核心中便有鼓励农桑,压制商人,其影响是十分深远的,二三十年后商鞅于秦国变法,耕战便成为秦国迅速强大的起来的策略,而对于商人他们是十分厌恶的。市籍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在各国中普及,由此商人成为社会地位最底下的族群。
而且由于战国时代的人们并不懂现代经济学,他们认为天下的财富都是固定的,不会增加亦不会减少,所以假如财富集中到小部分人手中,那么对社会的危害将极为重大。
李云心知要世人改变对商人可有可无的看法,现在还远远不可能,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他能做的只有一步步的改变,而要让人觉得商人并不会危害到权利,这就必须先打破那个“天下财富固定论”
一念至此,李云站起身来,望着县衙外道:“侯爷家中可曾养有鸡禽?”
曹寿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道:“有,小侯家中自是有下人专司养禽,供给鲜蛋。”
李云含笑道:“那么侯爷可知,一只母鸡平均一日一蛋,三月便可生下九十蛋,此九十蛋,可孵出九十只小鸡,小鸡一年中大约病死一半,也就是四十五只,在这四十五只小鸡中,假设仅有十只母鸡,那么再过半年,此十只母鸡三月便又下蛋合计九百只!”李云望着曹寿继续道:“此九百只蛋再又复来,以侯爷之才,不难算出,越十年后,一只母鸡的后代将有多少?”
曹寿恍然大悟,李云却是得意的笑道:“此鸡生蛋,蛋生鸡,源源无穷尽也。天下财富何其多,我等官吏只许引导的好,十数年之后,大汉财富也可如那鸡生蛋,蛋生鸡一般,源源无穷尽!”
曹寿本是信奉黄老之学,他自小天资聪颖,从政之后更是如鱼得水,若非身体原因,此时那大司农的位置还说不准到底姓曹还是窦,但是他在从政之时也同样遇到了许多疑惑,他也渐渐发现黄老之学,并非唯一治国之策,譬如那法家之治,以法行天下事,天子令至莫有不从者。儒家之仁治,虽说有些空谈的地方,而且其过于极端,这与道家思想可说水火不容,因此这些年来,道儒冲突不断,特别是前年博士辕固生见太后,太后问他《诗经》之要,谁知这极端的儒生居然空口便言《老子》是“家人言”
笃信黄老学的太后暴怒不已,失态的大骂儒家五经俱是“司空城旦书”意思就是说儒家的经典俱是刑徒之书,司空是掌宫廷和城池建造的官员,城旦,始皇帝焚书诏天下藏有诗书百家语者,黥为城旦,这样的话从一向性格平淡的太后口中说出自然是格外的有威慑力。
发了火的太后可不是好惹的,当下就命令这儒生去与野猪相博,幸好天子见这儒生虽活该,但在太后面前血溅五步终是不雅,再说天子还需要利用这些儒生制衡法家,所以就赐了把宝剑与他,看天意如何。
这儒生命大,逃过一劫,但在太后暴怒之下,再加之天子也对这些整日空谈的家伙不满,于是朝廷上的儒生便遭到了以大司空,大司农,大司马这三公为首联名发起的弹劾,一时间长安儒生人心遑遑,那里还管什么三代之治,弘扬儒业,经王济世的理想,纷纷夹起尾巴辞官而逃,当真是无半点血性的空谈者。
吃了这一亏后,长安少了许多整日空谈的儒生,就连太后也有时候说,苍蝇没了真好!
但曹寿却知,这帮儒生也开始了反思,其中以广川董仲舒等人为首,专心在家研究起黄老学说,似乎想要揉合儒道学说,只是揉和后的儒家思想还是儒家吗?
再加上曹寿也有耳闻,那儒生逃得一命后,居然逢人便说天子对他如何如何,是天子救了他,还真是死要面子,天子不过是侍母以孝,不欲宫中沾染血腥罢了。
曹寿弹弹手指,他本已是认为这世界上只有无为之治属治理天下的良策,谁知又从李云这接二连的耳闻了不少奇思妙想,今日更是亲耳听得李云简单几句话就将他心中认定的“天下财富固定”给打破,那鸡生蛋,蛋生鸡,是实实在在的事情,他眼睛可看到,手可摸到的事情,比那个虚无的“财富固定”说,现实的多,也实际的多,他没有理由不相信。
忽然曹寿想起自己那个年轻的小舅子,大汉未来的天子,那个远比当今天子更具魄力和决心的太子,这一瞬间他感觉,李云是上天派来辅佐太子的,若非是上天有意为之,为何大汉的太子那么具备攻击性,而这李云也比所有的朝臣都更具创新力。
曹寿不由的想起曾经秘密见过李云一面的天子的评介“此虽良臣,但其现在依然不可大用,一旦大用,未必成才!”
想到此处,曹寿定了定神,道:“小侯受教了!只是小侯还有一私人问题,想要请教大人!”
李云道:“侯爷乃下官知己,但问无妨!”
曹寿问道:“小侯不知大人有何理想,又或者大人希望什么样的生活?”
李云笑了笑道:“下官最初的理想其实很简单,就是平平淡淡的生活,一直到死去的那天,而现在下官才知自己责任重大,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有朝一日,下官可于路上闻得行人以身为大汉人为荣,百家争鸣之局再起,士农工商各司其职,蛮族畏我大汉如虎,大汉天子令下,九服之内莫敢不从,有敢犯我大汉天威者,其虽远于天涯海角之境,然亦必诛之!”
“有敢犯我大汉天威者,其虽远在天涯海角之境,亦必诛之!”曹寿尽管信奉黄老之说,但是此刻也不由的热血沸腾起来,想他祖先也是武将出生,与高皇帝出生入死打下这万里江山,不就是希望名留青史,造福与他们一般的百姓?
承平之后,大汉国富民强,但是黄老之学治国就意味着无为是王道,大汉与匈奴之间的战争便无从说起。
但是现在曹寿却希望他是一名身强体壮的年轻人,由他来实现这句“敢犯我大汉天威者,其虽远在天涯海角之境,亦必诛之!”毕竟是人都有英雄情节,是人就会有热血的时候,特别是在民族与国家尊严面前。
卷二 新札县令
第三十三节 婚配(5)
平阳侯兴冲冲的带着曹襄与卫青出去参观临邛的水利建设去了,通过昨日与李云的交谈,他对于商业忽然就来了兴趣,他迫切的想要知道李云昨日与他说的那些话是否真的有实现的可能,士农工商各司其职,各利其业,这假若真有实现的可能,那么大汉或许就真可万世不灭,这对作为一直以大汉忠臣自居的平阳侯而言,无疑具备着十足的诱惑。
李云当然也乐得多一个他理念的支持者,因此时他已知道,董仲舒已在他家乡广收门徒,开始了宣讲他整理过后的《公羊春秋》,这或许对曹襄等人而言,不过是一个不得势的学者,在民间发发牢骚而已,但李云知道,若让这人当真得势,那么历史将从此进入黑暗的时期,也只有李云知道,董仲舒此人歪曲过后的儒家将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学说。
在董未歪曲之前,儒家学说无法为世人所普遍接受,但董结合道家学说,歪曲修改自家经典宣扬所谓天人感应,这恰恰与帝国多年来民间所信奉的道家学说和传统相吻合,易为多数人接受,其所描绘的上古三代之治对于百姓有着强大的诱惑力。
更可怕的是歪曲过后的儒学,将慢慢变质,变成对外讲究仁慈,对内却无比残忍,死要面子却不讲求实际,这些历史都已经证明过。
李云心叹一口气,若有可能他定会派出死士刺客将此遗祸千年之人,趁着他尚还未影响到帝国高层,就先一步剪除,将危险消灭在萌芽中。
但是现在却并无此条件,想想李云便放弃了,他现在好歹也是一个县令,又与太子有交情,只须凭借这个条件,再利用太后对儒家的极端厌恶,这董仲舒如若识相老老实实的呆在家中“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也就罢了,若他真敢在建元元年去长安实施他那著名的阴谋,那么李云已可打赌,在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他将再也没有说话的机会。
陷害,使绊,栽脏李云脑海中瞬间中冒出了无数后世董某的弟子惯用的手段,这是他在来到这世界后,第一次对人产生杀机,而且是不惜一切的杀机。
同时李云也准备向天子写一份他对世事看法的奏章,由平阳侯带回长安,他决心向帝国高层推销十九世纪时列强的观点!这样纵使董某当真到长安推销他的观点,那么势必也将遇到李云所推销过的学说的阻击,对于汉武来说,什么学说执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学说必须支持他北击匈奴的战争,重要的是这个学说能为他稳定天下,削除藩国势力!
而无疑,十九世纪列强们经过实践的思想更加深得天子和太子之心,列强们所尊奉的‘强者为王’,‘以帝国的剑为帝国的犁获取土地’,‘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有的只是永远的利益’这些话都已在战国合纵连横时得到了检验和证实,活生生的例子就在天子眼前,这可比什么三代之治更加易为人所相信,而相信帝国在尝过这种以实际情况出发,以实际实力做筹码,以事实为依据,强者为尊的甜头之后,将再不会舍弃。
李云正要去叫杨谋前来为他执笔润色,却有小吏来报,卓王孙捐款修建的那条足有数十里长,灌溉面积达到了三万亩土地的临邛第一大渠,今日已完成基本建设,卓家派人来请他这个当县令的去见证这条渠道的命名仪式。
李云知此马虎不得,不能掉了这些个爱好虚名的商人的面子,忙穿上官服,叫上杨谋,司马相如等人一同前去。
卓王孙很高兴,也很兴奋,望着自己的钱修好的这条延绵数十里,坚实宽大的渠道,他感到很满足,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这条渠道所灌溉的土地中,有八成以上是挂着他卓某人的名字,也就是说用自己的钱为自己修了一条渠道,更赚到了好名声,甚至还有朝廷的嘉奖,这笔买卖真是十足的赚啊!
当然,这条渠道提前数天完工,而张家那条渠道据说在开凿到一半的时候,遇到了土地坚硬,或结冻的原因而迟缓下来,使得他卓王孙稳稳的压过张正范一头,提前拥有一条以他名字命名,将至少载入临邛县县志的渠道,而他卓王孙的名头也将名留其上,这个也令他更为高兴,所以今日卓王孙大张棋鼓的请来四里八乡的名流,县令在这渠道旁顶着寒风大摆宴席,一来是炫耀他的财富以及他‘乐善好施’的名头,二来就是气气张家,假如可气死张正范那自是最好。
不过很显然,他的第二个目标并未达成,张正范虽铁青着脸,站在渠道边,但是他依然活着,而且还活的不错。
李云等人漫步在这条刚刚修建好的渠道上,远远的望着卓王孙恭喜道:“卓翁,恭喜,恭喜,今日卓翁所为,将为后世子孙铭记,卓翁更可名列史书之上!”
卓王孙忙带着爱女快步出迎,略作谦虚道:“那里那里,这都是大人的功德,若无大人指点,鄙人可真想不到如此妙策!”
回头又对爱女卓文君道:“文君,去招呼招呼李大人,我先还要去督促那几个匠人,不可误了树碑的良时!”
说完便拱手告别,去那石碑之地,督促匠人。但他此举落在杨谋,司马相如眼中却是明显有着暧昧的意味,似在故意撮合卓文君与李云,想来那卓王孙打起了李云做他金龟婿的主意,商人还当真是利字当头,杨谋叹了一口,看了看卓文君那可倾城的容貌,心道:“如此美人,有才有貌,倒也不辱没老师,我还是为老师制造点机会罢!”便拉着有些被卓文君迷住的大才子司马相如的手,快步告退道:“老师,我与相如先去隔壁看看,你与卓小姐慢慢聊!”
可怜那司马相如尚还未与卓文君打声招呼,尚还未把自己埋藏在心中为卓文君所做的几首敷献上,便被杨谋用师兄的身份强行拉走,直到杨谋在他耳边耳语一阵他才明白,想想自己,在老师的才学面前,似乎他司马相如尚还不及,他本就是极端现实之人,思考一阵,便知此后只有掐断这份感情了。
卷二 新札县令
第三十四节 情愫(1)
天气有些寒冷,偶尔几阵北风吹过,令人没由来的想要多加一件衣服。
远处几棵松树傲然挺立着,还翻着新土的渠道边上,满是工具凿开过的痕迹。
李云与卓文君两人就漫步在这条渠道上,卓文君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微微有些发冻的小脸,带着些许的红晕,模样动人至极,看的李云有一种想要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盖在她那柔弱的身上。
虽然这招有些臭,但是似乎却是屡试不爽,李云不由的回想起自己的女友,记得也是冬天认识她的,她是那么的温柔可人,至今李云依然可清晰的记得她的每一个笑容,每一个动人的表情。
长长的叹了一口,李云眺望远处的邛崃山脉,往事已不可回首。
卓文君偷偷的瞥了一眼李云,这个总是令她感觉有些忧郁的男子,这个在父亲嘴中大有前途的男子,为何此刻竟然会令她忽然间生出眼前这个男人十分脆弱的想法?
卓文君虽不知眼前的这个男子在哀伤什么,但是她能感觉到他的哀伤,这或许就是所谓的直觉吧!
良久卓文君才轻声问道:“李大人,你没什么吧?”
李云从回忆中走出,有些感激的看了看这个对他表示关心的动人女子,轻轻叹道:“没什么,我不过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感叹而已!”
卓文君悄悄的拿出一卷香帕,递给李云道:“大人,想哭就哭吧!,小女子帮您看着,保证没人看到!”
李云楞了楞,接过香帕,又递回给卓文君,拍拍她的香肩道:“不用,谢谢你,该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现在应考虑的是将来,已经逝去的永远已无机会找寻,坚强是我唯一的选择!”
卓文君猛然被李云拍上肩膀,饶是蜀中女子胆大,一时也有些羞涩,小脸刷的就红了,令她感觉到微微的发烫。
此时李云才恍然大悟,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忙道歉“对不起,卓小姐,本官失态了!”
卓文君轻轻抬起臻首,她本是冰雪聪慧的女子,又生的貌美如花,平素不知多少男子向她示爱,她却从未对他们瞧上过正眼,本来她心中的如意郎君该是文才飞扬,诗赋皆通的翩翩儒者,可是在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能被眼前这个男人照顾似乎也很不错,至少他是如此的温柔。
红着小脸,卓文君好久才道:“大人,后日十月十七,小女子与一众姐妹在临邛东山以文会友,还望大人到时能来!”
“哦!”李云不明白的应道,虽然他对于这个什么以文会友的性质不是很清楚,但料想也不过是一群文人和一群读了点诗赋的小姐聚在一起,附庸风雅,以显示自家的学问而已,现在还需拉拢卓家,这面子不能不给。
却不知,这个临邛的所谓以文会友乃是大汉近年兴起的相亲,各家有女待嫁之小姐与正欲娶妻之公子,三三两两在此名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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