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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帝国雄风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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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细胞中终究还是有好酒的基因存在,听的张正范如此描述,他胃中酒虫便开始了革命,现在他若非顾着礼数早已冲上去品尝几口。
在场的众商人显然都已听说过此时,皆露出神往的感觉。
卓王孙见了,轻笑一声对爱女道:“文君,便由你来给李大人讲讲吾家之酒有何特别之处!”显是信心满怀,连李云都盯上了那几名仆人手中捧着的小酒坛子,腹诽不已,好奇的想这酒究竟有何不同?
卓文君不愧是蜀郡第一才女,听得父亲吩咐,抬头大胆的看了一眼李云,大汉本就民风开放,特别是巴蜀之地,此地依然保留了不少秦人的风俗习惯,而在昔日战国七强中,以秦女胆子最为大,她们若是喜欢上一个人,即使是家族力量也不能抗拒和阻拦。
她抬起头,盯着李云看了一阵,只觉得这个新的县令长的似乎有些英俊,浓浓的眉毛间似乎总有淡淡的哀愁。没由来的脸上一红,便想到这人说过的那句“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心中暗想“你的究竟为谁而哀愁啊!你的镜子又究竟是谁?”
嘴上却是开始了介绍“酿酒之法,最在乎水源,材料的品质,盛器等,小女子家所酿自用之酒,其水采自邛崃山的最高处一个隐秘的水泉,其水清而甜,略带清香,实是酿酒之不二选择”
“其次便是材质,酿酒之法最在于选择最好之材质,小女子家中所酿之酒皆采用临邛最好的土地所种出之栗米,其必须粒大而圆润,触手必须不腻,如此才可为上选!”
“再次便是盛器,所谓酿酒不制器,到头一场空,每一种方法酿造出来的美酒都有它应用的盛器,否则便会失去了它独特的风格和韵味!”
李云只觉得听这卓文君侃侃而谈,酒从它酿造的开始到成为美酒的过程已是一缆无余,被这美人说的丝毫不差,仿佛他已亲手酿造了一坛美酒,不由的拍手道:“好!好!好!”
众人也是忙跟着一片叫好声,生怕失去了这样一个可一睹这美人芳泽的机会。
卷二 新札县令
第二十六节 争斗(下)
张正范老脸铁青着,却又不好发作,只得恨恨的看了卓王孙那故意在他面前得意的肥胖身躯,暗暗的骂了句粗口,冷淡的道:“卓小姐所言不差,可惜啊可惜,尚还漏掉了一点!”
“哦?”卓王孙好象很奇怪的望向这张正范,似是调笑般问道:“尚还漏掉什么?张老板不妨说说?”
张正范此时看着卓王孙得意的地点快又增肥了几斤的身躯,咬咬牙,也顾不上保密了,扬声道:“漏掉了蒸煮!”
一言出,满室皆惊,在座的商人名流谁人听说过酿酒还需蒸煮的?
李云却是心中一颤,现代的蒸馏酒吗?疑惑的望向张正范。
张正范长舒一口气,蒸煮法酿酒一直是他家祖传的密法,一直是传男不传女,传长不传次,极为机密。
他家祖上正是靠献给贵族数坛此法酿制的美酒而发家,故对此极为保密,但先孝文皇帝的诏令已使得他家依靠此酒赚钱的算盘落空,今日为争一口气,狠狠的在诸位商人,名流面前挫挫卓家的威风,他也顾不上什么保密不保密了!
狠下心来,张正范迎上众人望着他的目光,轻轻的道:“想必在座的诸位有到过鄙人家尝过此酒的都知,鄙人家所酿之酒清澈见低酒香盈满,而世上之酒大都浑浊,此何道理也?”
张正范揭开酒瓶,顿时一股李云熟悉的烧酒香味扑鼻而来,单是这香味李云已可断定此酒度数少说也在四十度,可称的这时代的极品烈酒了!
张正范用一酒杯将瓶中白酒倒出,展示在众人面前,不理众人惊讶的表情继续道:“鄙人家之酒何以清澈?原因就在余,鄙人在最后的时刻多加了一道蒸煮的程序,美酒蒸煮之后,其浑浊之杂物早去,而精华一滴不少,此法所制之酒更易醉人!”
张正范一口气说完,似讲完一个天大的秘密一般,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李云走到他身边,接过酒杯轻轻酌了一口,赞道:“好酒!”
接着李云趁大家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时,忽然道:“其实本官今日请大家来并不是为品尝卓老板与张老板家的绝世佳酿。”
“醉翁之意不在酒也,在乎在座各位的身上!”李云望着惊讶的众人,不理会他们的表情道:“本官今日是想趁此机会与诸位共同商量商量,为大家找寻一条即可赚到倍数于铸钱等暴利行业,又可让朝廷封侯,百姓拥戴的道路!”
李云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不敢相信,这世上难道还有利润比之卓家铸钱更为暴利的生意,而且做这个生意还可让朝廷嘉奖,封侯?若非李云是连天子都瞧的上眼的人物,只怕众人就将此话当成疯话,根本连听的兴趣都没有。
但即使是这样,这位县令恐怕也是糊涂了吧?大家都是这样想的。
良久,卓王孙才长叹一口气,请教道:“那么敢问李大人,这世上究竟尚还有什么生意可比鄙人铸钱的利润还大?”
李云浅浅一笑道:“诸位做生意的,想必经常奔波各地,最是擅长买低卖高吧?”
一富户打扮的以为李云是要与他们算帐,激动的站起来道:“这又如何?”
李云轻轻的对他笑道:“不如何,只是这样做对大汉百姓无益也!”
众人皆哗,难道这新县令是仗着有靠山想严厉打击大家?想想似乎又不是,但听这话又是这般道理,于是纷纷将眼睛盯着李云。
李云笑了笑道:“诸位商人可曾听过,唇亡齿寒的故事?”
众人点点头,就连司马相如与杨谋也不知李云扯来扯去到底在扯什么?纷纷将疑惑的眼神望向李云。
李云解释道:“献公将宝马美玉送与虞国国君,灭虢之后再灭虞,看那宝马美玉叹道‘马有些老了,玉也有些陈色了’其实诸位将来也有机会这样叹息!”
“试想一下,假若我大汉欲对西域某国动武,在动武之前诸位偕黄金无数,美玉无数至其国,将其国能买到的粮食全部买了,能收购到的甲盾收了,可以买卖的马匹买了,然后全数运回大汉,记录在案,我大汉天兵则随后而至,此时该国无可食用之粮食,无可骑之战马,无可挡之甲盾,除了黄金美玉,他们一无所有!而我大汉天兵灭其国后,再按诸位记录的数额,将得到的黄金补偿与诸位,诸位那时也可叹曰‘黄金略有些灰尘,美玉换了个盒子’此皆大欢喜之事,想必天子不赏诸位爵位也过意不去”
“而若某国大汉暂不想对其刀兵相见,而其国又是狼子野心,诸位可趁该国粮食收获之前带我大汉库存之余粮至该国,趁其国新粮未上市,旧粮已无之时,乘机将所带粮食不计成本予以抛售,待其国新粮上市,谷贱无比也,其国自溃,而诸位则可乘低价买之,如此中间的差价诸位想想也可知当赚上多少?而在平时,诸位则将南方之物通运北方,将北方牛马运至南方即使只赚差价,此利润亦是极为丰厚,而那时天子知诸位忠于大汉,忠于社稷,想必就算某位言官弹劾也是无用!”李云絮絮而谈,说的全数是抄自现代各经济大国打击他国的常用办法,众人听了只觉得这位新县令咋一看人兽无害,随意自如,生性更是平和的很,谁知他张嘴就吐出了可灭人国,绝其户的狠毒手段。但是这个计策却是正合商人们的胃口,他们最是擅长计算,谁可算不出若真可如此,那可真就是空手套白狼了,只须有些家产,瞧准某个国家然后大家再一拥而上,如此大家的钱财赚了,名声也有了,当真是一举两得啊!纷纷激动着盘算起来。
杨谋却越想越觉得此策只对那些与大汉一般的农耕国有用,而对于匈奴之类的游牧民族怕是无半点用处,当下便发问道:“老师,此策似乎与匈奴无用,只可对农耕小国有些许用处!”
李云笑了笑。道:“我本就不是想用此策对付匈奴,我只是想用此策对付一个名叫大宛的国家!至于匈奴还须再做计较!”
“大宛国?”众人显然不知有这样一个国家。
“对!”李云感叹的道:“大宛国是西域三十六国之一,昔日本官在深山时曾听老师言,其国有一神马,名曰汗血宝马,可日行千里,但其国视之为国宝,一直隐秘的圈养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出山之后鄙人一直在想,我大汉为何在与那匈奴争斗中处于下风?除了其擅长骑射之外,马匹也有很大因素,若可得此马,则我大汉之马必定强于匈奴,但是假如为此动那刀兵硬拼,那国远在西域,大汉天兵过去困难重重,是为不好,久思之下,鄙人才想出此策,欲先动其国,必先绝其粮!”
卷二 新札县令
第二十七节 减租
李云与众商人又议论了一阵,大家在利益面前已是牢牢的抱成一团,李云趁着大家兴奋的时候,猛然再加一把火“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诸位但请放心,此事朝廷方面,本官去说,诸位只管盘算好家业,大家有钱一起赚!”
众人皆是唯唯诺诺,大声叫好,有钱赚,又有军队保驾这样的事情谁不肯干?
李云想了想,又道:“本官还有件事情要和大家商量,此事也关系到诸位的赚钱大计!”
卓王孙此时心情好到不行,豪爽的道:“大人有何事就尽管说,我们可以办到的,绝不含糊!”
众人又是一阵应和,连那死对头张正范也大声叫好,由此可知这世界真的是没有绝对的朋友,也没有绝对的敌人,有的只是绝对的利益,在利益面前,即使杀父之仇也可暂时放下,又何况区区面子?
李云却是小心的道:“本官是想恳请诸位将田地的田租略微下调一点,当然好处也是有的,本官这几日做了点小玩意,只须叫齐木匠就可开工,绝对可抵消掉由此带来的损失!”
张正范是丝绸买卖出身,对土地格外看重,闻言紧张的问道:“敢问大人究竟要下调多少?”
李云略微思考下。道:“本官请诸位将租子下调到三成以内,不知行不行?”
此话一出,顿时就让商人们沸腾了,虽然说那点田租对他们而言不成什么,但问题是田租是他们的后路,一旦有朝一日生意失败,他们依然可靠田租舒服的过日子,而李云张口就要把田租打压到三成以内,谁都会觉得不舒服。一时间大家都是有些不高兴。
李云看着这群商人摇摇头,心知假如他们不是真心的减租,这会答应也是无用,便解释道:“诸位,诸位,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本官只想问大家一句,去那西域要不要保镖?”
众人那里还要思考,齐齐应和道:“要!”许多人更是在心中揣测,不要保镖,去那个盗贼多的要命的地方,不找死吗?
李云点点头,微笑着道:“对!要保镖,而且是忠心耿耿的保镖,什么样的保镖才会忠心耿耿呢?就是得了你好处,特别是恩情的保镖,这类人最是忠心,即使面对无数贼人也断不会抛下诸位而去。而这保镖什么地方的最好,当然是诸位的乡邻,百姓,而现在诸位只需要每年减免一点租子,平时各家有老人的,常送点微不足道的东西,那这些人岂不是会感激临涕,你说让他上刀山,他便绝对不会在没爬到山顶之时下来!”
卓王孙眼睛一亮,与那张正范一般在心中就已迅速算好,如此一来确实是只需花上少许的一点财物就可得到无数的勇士,真是一笔大赚特赚的生意,在心中暗想,这不是昔日孟尝惯用的招数吗?看来自己真的老了,连如此简单的道理也没看透,也幸亏这李大人不是商人,要不若是有这样一个对手,只怕只消三五年,管他卓张两家如何富裕,在这李大人诡计不断,奇思无数的打击下,也迟早会支撑不住。
却不知李云只是在为百姓的生活着想,临邛土地兼并实在是太严重了!
靠租种他人田地,虽说不用交税,但田租和赋却是极为严重的!
自古以来,赋与税是分开的,周时起,税便是臣民交纳给天子用来修缮宫殿,分发俸禄的,而赋却是交纳给天子用来整顿刀兵,训练勇士之用,税按土地交纳,但赋却是按人交纳,无论你贫穷还是富有,无论你是老人还是残疾人,只要你年纪达到了交纳赋的时候,便分文不可少,除非天子豁免。
所以租种他人土地的佃民,负担是极为沉重的,即使是孝文皇帝免除赋税的时候,得到好处的也只是那些地主,而他们依旧得背负沉重的租子,只得乞求风调雨顺,有个好收成。
而一般佃户都是极为贫穷的农民,他们所用的农具大都是木制,青铜的都极为稀少,至于铁器那么昂贵的工具,只有那些有自己土地的富农才用的起。
李云只是想在农民为地主间找到一条平衡的路,地主将地租控制在农民可以接受的范围,而农民则不断的提供土地产量,以慢慢的购买属于自己的土地,这样土地兼并就可被控制,并且李云还想有计划的将地主的目光集中到商业上去,在商业上赚了大笔资金后,尝到了甜头,他们就不会再严格的剥削佃户,这样社会文明就不会被暴动所打断,历史也就因此改变了!
在得到众人满面笑容的保证之后,李云也放心下来,在利益面前,在自己的利诱之下,相信商人们会作出明智的选择,而尝到甜头之后的商人们也会慢慢的相信自己,而人一旦开了个头,并且尝到甜头,从自就将一发不可收拾,那时候已经了解到以人为本,有了人才便是有了大笔财富的商人们,你就算拿刀架他脖子上,要他加租,他也是会阳奉阴违。
大家各自得了保证,也得了希望,相互间也笑着,打着招呼。
看看天色,也已是很晚,打更的更夫,敲着锣鼓而过,才知已到定昏时刻,于是纷纷告辞满意而去。
卷二 新札县令
第二十八节 窦太后
窦太后觉得自己很累,很累,失去了最爱的丈夫之后,她已经独力支撑了十几年,现在她又失去了她最心疼的幼子,虽说表面她依然坚强,但谁又可知她这样年纪的老人内心是如何的痛苦?
窦太后本是清河郡一名良家女子,本名窦漪房。十五岁那年被当时的吕太后看重带回长安,从自就在这女强人身边伺候,倒也学会了不少本事,习得了察言观色,辩识他人的本领。
不久,吕后为防止因封吕姓为王带来的刘姓番王群起围攻,将包括窦太后在内的十余名心腹宫女送与各地番王,名为赏赐实为监视。
却不知窦太后被送至那时生活极为清贫的代王身边,两人一见如故,自此相互恩爱,再加之窦太后生的乖巧机灵,深得贤惠的代王后照顾,这一过就是数年,数年的时间足以发生太多的事情,吕后死后,齐王高举恢复刘氏大旗,尽诛吕氏门人。
诸侯与大臣会于长安,推选新的天子,殊料当时不起眼的代王凭借着母亲的贤惠,以及他与高皇帝的血缘关系,奇迹般的被推选为新的天子,在经过得体的谦让后,原本贫寒的代王登上了高皇帝曾经坐过的地方,而她也成为了皇后。
人生的际遇竟是如此的不平常!
而现在她只感觉到一片无力,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每次长公主刘嫖带着她的女儿,自幼与太子订亲的陈阿娇来宫中看望她,窦太后都会想到梁王少时的事情,太后一直认为梁王永远都是那个谦让得体的少年,那个受了苦也会望肚子里咽的少年郎,想着想着,窦太后眼泪悄悄的流了下落。正给她按摩的南月公主见着了,悄悄的拿出帛卷将太后眼角的泪水擦去。
太后睁开眼睛,望了望南月公主,道:“南月,皇奶奶老了,怕是迟早要去和先皇见面,但是皇奶奶就是放心不下你!”
南月公主低下秀臻,楚楚可怜的脸蛋令人生出怜惜的感觉,她摇摇头将身子靠在太后的怀中道:“皇奶奶。。。。南月永远在您的身边陪着您,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窦太后长叹一口气,摇摇头道:“傻孩子,人谁都死,就连那武功盖世的始皇帝,英明神武的高皇帝,生平最是爱惜百姓的先皇,都一一离开了这个世界,皇奶奶也照顾不了你一辈子!”
太后怜惜的将手摸上爱孙的秀发,眼中净是怜爱,自梁王死后,她便已将全部的爱撒在了这个爱子生前最是宠爱的女儿身上,而南月公主也是十分讨人喜爱,天子若非是内疚不愿多见,否则也会天天令南月去未央宫与之闲聊,因南月确实是一个十分可爱的女子。
窦太后长叹一口气,她现在很怕,很怕。怕她死了之后,留下南月一人在这世上孤苦无助,她也曾想过在窦家子弟中寻觅一名年少有德的少年与南月成婚,可是整个窦氏竟无一人可入太后眼中,那些年轻的窦家贵族不是轻浮就是沽名,太后始终放心不下将心头的宝贝将与这样的人。
今日太后望着那萧条的冬节景色,没由来的害怕起来,她怕她某天一觉睡过去,就去见了先皇,再也醒不过来,那留下无人照顾的南月她着实放心不下。
此时门口有使女轻声报道:“林滤公主求见太后!”
窦太后起身,端坐在床上牢牢的搂着南月公主,这林滤公主是天子第四女,自小与太子交好,两姐弟可说无话不说,而林滤又与信阳公主一母同胞,想那信阳公主嫁与平阳侯后,地位隐隐已是大汉公主中最显赫的,再加上太子与之交好,林滤已是日后大汉举足轻重的女子,对于这样的强势人物,太后条件反射般的想要在她面前表现出她对南月的看重,希望,希望在她归天后,这些儿孙们看在她的面子上对南月多多照顾。
林滤公主进来,恭敬的请了个安,对太后道:“孙儿林滤给皇奶奶请安!”
又对南月甜甜的一笑“南月妹妹也在啊!待会长安众年轻才骏齐聚文华殿,与父皇对策,妹妹要不要跟着去看看,说不定其中就有一个才子与妹妹有缘哩!”
南月终是少女,脸皮子薄,闻言自是羞涩的道:“南月不想去,姐姐去吧,南月只想和皇奶奶多聊聊!”
听着南月公主乖巧的话,太后心中更是不安,便问林滤公主道:“今年来的可都有些什么人啊?”
林滤公主那里敢隐瞒,老实的道:“今年长安对策者共有七十余人,俱是长安名族望门之后,其中更有不少高皇帝时期功勋的后人!”
太后皱皱眉头,问道:“那个叫李云的在不在?听说皇帝和太子都很看重他,哀家虽在深宫却也听说他名气很大,而且平阳侯送哀家两名学习过那个叫眼保健操方法的使女,哀家很喜欢,如果他在,到还可一看!”
林滤公主回答道:“河东李云已放临邛县令实职,目前不曾有消息,应是早已上任!”
“哦!”太后应了声,看了看南月公主,问道:“南月,你曾见过那李云,给皇奶奶说说,那人如何?”
南月公主不敢隐瞒,老实的道:“那时南月只顾着伤心,未多有注意,不过这李云确实有些办法和见识”
太后动了动身子,忽然道:“那林滤你也见过那李云,可与哀家说说,那李云有无本事,人品如何?”
林滤公主似乎有些迟疑,她已知太后是动了替南月公主找寻夫君的念头,但不知为何,她很想说些李云的坏话,好令此事黄掉,但终究还是压抑住了这想法,老实的道:“人品与学识俱是一流!”
“哦!”太后转过头去,望了望南月公主,沉思一阵道:“哀家知道了!”
卷二 新札县令
第二十九节 婚配(上)
李云难得的忙碌起来,进入十月,天子已经先后四次下诏,督促各地郡县修缮水利。
因上古传统,九月除道,十月成梁。大汉律更有严令:十月为桥,脩波(陂)堤,利津梁。虽非除道之时而有陷败不可行,辄为之。乡部主邑中道,田主主道。道有陷败不可行者,罚其啬夫、吏主者黄金各二两。□□□□□□及□土,罚金二两。
这条律令的意思就是说,十月是整修河道,兴修水利,以便来年的时候,所谓“阴降百泉而修桥梁”。而且按照邹衍的五德终始说这关乎到气运,德势的重大干系,所以大汉律明文规定了,不允许在这个时候动用民力挖掘矿藏一旦发现有官员这样做,是要处以罚金的!
因此得到了天子诏训之后,蜀郡郡守窦常也派来官员,到临邛督促,他这一来,就把李云的清闲时间给弄没了,不得不装出一副日理万机的样子,天天往田间乡野跑,指挥着农夫整修河道,修缮水渠,俨然一副贤良县令的模样。
不过大汉可不同于后世,当县令的下到乡间得老老实实,一步不差,不得有丝毫越轨。因为在乡间并不没有人治不住,走在大道上,别说一个县令,即使是郡守也得悠着点,一旦被那些柱着一根雕有鸠雕图案的老人看到你这个当官做的事情不符合传统,又或者不合他的意,那老人很可能抄起手中的拐杖就追着你打,你还不能有怨言,因为这持着鸠仗的老人,手中拿着的拐杖,那可是天子赏赐的,大汉律:大夫以上年七十,不更年七十一,簪袅七十二,上造七十三,公士七十四,公卒、士五(伍)七十五,皆受仗(杖)。
也就是说只要爵位与年纪达到律令标准的老人,就可以在春天领到天子赏赐的王仗,以及其他物品,持王仗的老人在民间被称为乡老,所谓十里一乡,一乡三老,乡老掌教化。他们还真有这个权利代替天子教育那些不守传统,不敬祖宗,不恤平民的失德官员,那官员挨了打,也只能把气往肚子里咽。
李云在知道还有这样的风俗之后,也不禁暗叹,幸亏可活到这般岁数的人是少之又少,否则临邛那帮子商人就该头疼了。
好容易送走郡守派来的督促官员,李云想,这下可以当甩手掌柜,把这些麻烦的事情抛给司马相如和杨谋去管,自个每日偷偷的跑去卓府,喝喝茶,听听小曲了吧!
谁知道屁股还没坐热,河东郡守就将那些收获了的南瓜,冬瓜,红薯,土豆派人给送来了,李云无奈的看了看满满三大车的南瓜,冬瓜,只得认下自己的驴子命,老老实实的叫上几名衙役与自己在后院修起了地窖,没办法这些东西都得妥善收好。
不过冬瓜炖排骨真的很香,在吃了几顿之后,杨谋与司马相如就盯上了李云地窖中的冬瓜,每日数着时间的等候,等到李云辛辛苦苦的炖好,他二人总是招呼也不打就推门进来,吃上瘾了。
他二人吃不要紧,还连带着临邛的衙役,里正,户官,还有卓王孙这个号称只吃美食的死胖子都知道李云地窖中藏有好东西,每日抓住机会就过来蹭饭,开始大家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到后来,麻木了,习以为常了。
吃完冬瓜吃南瓜,李云简直不敢想象,杨谋那样的文弱学生,居然可以吃下三大碗冬瓜炖排骨,更别说卓王孙那个堪称牛胃的肚子。
总之,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南瓜,冬瓜全部报销,代价是李云的几包方便面调料用的精光,卓王孙等人胖上了几斤,而晒干藏好的种子,也被众人瓜分。就连没有来吃蹭饭的张正范也厚着脸皮要走了几十克冬瓜种子。
。。。。。。。。。。。。。。。。。。。。。。。。。
戊戍年十月,已快到严冬季节,此时整个临邛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大家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在李云的协调下,临邛近万户佃农得到了东家明年田租将减少至少一半的承诺,各村也都修上了被各富户名字命名的渠道,一些险要地段,河道地段驾上了桥梁,一种据说是县令李大人设计的石珙桥,很结实的那种,再不会一到大水就把桥给冲跨。
李云看着这一切,有种满足感,昨天第一台水车在临邛县郊架上了,虽然它还很粗糙,只是一种在现实技术无法达到的情况下妥协的产品,但这已经足够,一台水车至少可提供二十亩地的灌溉用水,大大的节省了劳力,提高了农民的种植效率。
而且这让那些富户计算之后,得出了即使是田租减少之后,由于土地产量提高了,他们实际损失也减少不少,这自然又是一番欢喜。
而另一种农业工具:犁,也开始在卓家和其他铸铁商人的作坊开始了铸造,这种依照李云在现代看到的犁的样子打造的新式工具,将使农民绕过二年抬杠,直接就可用一头牛进行耕种。
而按照李云的指点,几名临邛商人中学过墨家的子弟,开始了他们在蜀地找寻露天煤矿的工作,一切都按照李云的设想在前进着,李云没有什么要工业化,炼钢那样的雄心壮志,他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医生,本想平淡在这个时代过完他的这一生,但因缘际会之下,他认识了将来的武帝,他现在只想尽自己的能力,改变一些历史。
他虽然是一个历史菜鸟,但混过坛子的他还是知道,汉武之后帝国之所以衰落,根本的原因就是汉武帝太注重武力了,而似刘彻这样的帝王,是属驴子的,不能和他犟,你越和他犟他便越不会听你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潜移默化,使他看到社会平民的痛苦,使他真正知道帝国需要的是什么政策,而不是在庙堂上每日听儒家画饼,饼虽大,但是似乎不能充饥。
然后他却不知,此时,长安已为他选择了将来的一半。。。。。。。。
冬十月,太后请天子旨,以梁王女,南月公主嫁蜀郡贤吏李云,天子问大司空,太尉“此合祖宗制乎?”
大司空与太尉奏“合”
天子悦,许之,令有司,掌礼中郎诏,以南月公主嫁蜀临邛县令李云,赐爵关内侯——《史记——李云传》
卷二 新札县令
第三十节 婚配(中)
十月的蜀郡,路上已无多少行人,而这条据说是秦始皇昔日为了与蜀郡最大铁砂矿商人,那个著名的寡妇清见面而修建的直道,多少令人回想起那个曾经强大到只凭借步兵就完胜了匈奴三十万骑兵,打得现在可说纵横无敌的匈奴骑兵一溃千里,就连单于也因此受伤,而被其子冒顿杀掉的大秦帝国。
昔日的帝国如今已是昨日黄花,平阳侯曹寿掀开马车的帘子,放眼望了望这个曾经出现张若,李冰等千古名吏之地。
大汉并不排斥人们对昔日的秦帝国文化进行研究,而他曹寿也曾对那个昙花一现的帝国十分感兴趣,他放下帘子,看了看坐在他怀中的爱子曹襄,望着爱子熟睡的面容,曹寿长叹一声。
爱怜的摸摸曹襄的额头,天下人皆以为秦帝国是亡于项羽的巨鹿之战,可是又有几人知道,就在巨鹿之战到了最关键的时刻|Qī…shu…ωang|,秦军与楚军正拼死相博之时,千里之外的南越地,五十万最精锐的秦军就在那里砍断桥梁,砸垮大道,他们的长官以此为宣言拒绝向帝国效忠,因为他们不承认二世继承帝国皇位的合法性!
于是,这些曾亲手缔造了一个辉煌帝国的精锐将士,又亲手葬送了帝国。
曹寿闭上眼睛,幸亏秦帝国内部出现了内讧,假如那支奉始皇帝命令驻扎在百越地区擅长山地与丘陵战的精锐秦军投入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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