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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帝国雄风录-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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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暴吾民者,无论官职大小,皆立时革职,永不再用!”
卷六 辉煌
第十七节 处罚
广殿静寂无声,隐隐只有宁致牙齿打颤的声音。
方才还义愤填膺的主和派火力一下子哑了,事实上,他们不会也根本不想帮宁致。
七年前的儒道之争,黄老派的官员们依旧记忆犹新,当时依靠着主战思想牢牢把持着朝廷舆论倾向的儒家是何等风光。
太尉,庭尉,甚至承相都是儒家学者出身,更有其余大夫,工曹无数在一旁摇旗呐喊,当时儒家是何等风光。
但是仅仅过了数天,辕固生御前冲撞窦太后,太后震怒,下令全朝驱儒,以儒家乃刑徒书为名,要求罢免多数官员,更迁怒孝景皇帝,大汉天子历代素来以孝顺闻名,即便是孝景皇帝当时很欣赏儒家的思想,也在亲情的压力下同意了太后的要求,诏罢朝中一切儒生。
当时宁致就是这池鱼之灾的受害者,甚至还差点受了牢狱之灾,若非他家族底子甚厚,以十万钱赎还其罪,虽依然原职留任,但却也不得不低头做人,再不敢惹是生非。
直到梁孝王去世,儒家的官员才抓住孝景皇帝的好感,再次崛起,却也已经是元气大伤,当年最为人尊敬全力致力于雅动儒学在大汉发展的太尉袁盎过世了。
失去了这一领军式的领袖人物,其余卫绾之辈,守成有余,进取不足,大将军窦婴压根就是彻头彻尾的披着儒皮的兵家。
所谓墙倒众人推,现在一贯支持儒家,力主对匈奴强硬的孝景皇帝不在了,有着丰富政治经验的袁盎过世了,新登基的天子态度摇摆不定,又加上一朝天子一朝臣。当年孝景皇帝最是信赖袁盎,卫绾等儒臣,因此有了天子支持儒家自然可迅速崛起。而现在天子信赖地似乎是和他年纪相仿的新贵李云。
同样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一至理名言,主和地黄老派自然是要作壁上观,以便儒家彻底的将李云和天子得罪透,使其再无翻身的余地。
至于和战问题,这个自然可留待明日再谈,今天的主要矛盾是儒道之争,再说倘若一杆子打倒了主战的儒家。那么单凭那李云一张嘴巴,说的过这殿中幽幽众口?
而本来与宁致同一战线的儒家大臣?此时也没有一个吭声,一来,儒家大臣之间向来松散,内斗不休。通常为了谁来主导朝中儒派势力,他们可以为此争吵数日,以得到那儒林领袖的头衔,却很少有人真的去理会是否会因此给政敌造成可乘之机。
而宁致由于出身大门阀势力,平日里自是认为高他人一等。与众臣关系并不融洽,再加上此时,明眼人皆可看出天子已经动怒了。
儒家,特别是公羊派地儒家有着一项十分悠久的传统,那就是这一派的儒家学者十分擅长于从失败中汲取教训,但他们并不是将教训转化为经验,以进行下一次的冲击,而是将之高高挂起。裱在其典籍之中,借此告戒后人,千万不可再犯!
便如齐国因商过盛而亡,当时主持着齐国政治决策地恰恰是儒家,于是这一失败被明确无误的写在了每一个儒家学者的心头,万万不可再行那重商之策!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得不说,儒家即是千百年来稳定中原文明发展的最大功臣,同时也是抑制文明继续发展的最大阻隔!
而此时,毫无疑问,当年辕固生地教训委实已深入人心,压根就不会有傻瓜跳出来为宁致辩护,生怕因此导致又一次的驱逐儒生。
刘彻闭上眼睛思索了一阵,洛阳宁家乃帝国三大门阀之一,其势力庞大,财力雄厚,因此此事不能做的太过,以免没了回旋了余地。
便开口道:“太常大夫宁致,尔可知罪?”
此时宁致也知道惹了大祸了,他将求助的眼神望向丞相田汾,甚至望向大将军窦婴,这两人可都是习儒学儒的重臣啊!尽管他们都只是表面上做做文章而已,但此时却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可惜,这两人都无一例外的安静的坐在原地,仿佛今天地朝会是随便开着玩的无关紧要的例常之会。
他咬咬牙齿,忙匍匐下来,头如磕蒜般的道:“陛下,臣知罪,臣愿以十万钱赎臣之大不敬之罪,还请陛下恩准!”
李云听了,望向刘彻,他自然知道此时大汉国的律法上可是白纸黑宇,清清楚楚的写明了,大夫以上官员,若非犯十恶不赦之罪,若非违反高祖皇帝那三章约法,那么便可用足够的金钱抵冲其罪责。
历史上太史公不就是因为交不起那区区三千钱,而被生生的割去了下面?
算算时间,现在这位名垂千古的一代太史公,应该已经有十三四岁了吧,李云斜着眼睛看了看那在殿中一角,不发一言,毫无表情的记录着今日之事的史官司马谈,心想是该去和这司马先生与小太史公谈谈的时候了。
史笔无情,##笔录啊!这舆论以及媒体的作用李云可是记的很清楚,那###是可杀人于无形的利器啊!这玩意,还是掌握自己手里的好,伟人不是说过吗?社会要努力和谐,人民的内部矛盾要努力化解。
想到这里,李云忽然灵光大现,寻找多年的理论终于有了实现的机会,他之前一直想将儒学与实际结合,即表面上做的光鲜,又可将侵略思想贯彻到每一个文化人心中去,又不会马上就触及皇权的尊严,以带来社会的动荡,天子的不信任。
八荣八耻,三个代表不就是当前社会弊端的终究良药?
帝国的下层民众以及广大青年实际上是很容易被一句空洞的口号所诱惑的,通常一些热血地口号以及华丽的理想可以使他们为此付出许多,而毫无怨言,这个主意更妙的是,它无论如何也不会马上和儒,道,墨等思想产生冲突,它几乎适用于所有学派地观点。即符合黄老派的与民自养,与民自休,与民自耕的思想,更符合儒家的兼济天下的核心思想。
不过其中的某些句子以及思想也是修改到符合目前社会现实,以及皇家威严的,否则,李云若满大街地呐喊着“始终代表大汉国最先进的文化思想……”等等。不被人菜了才怪!
正胡思乱想地当口,天子刘彻已作出了最终也是最后的裁决。
“太常大夫宁致。当殿之中,口出狂言,无视孝文皇帝遗训,无视大汉立国之根本。联不能不罚,也必须罚之,但姑且念其年事已高,又乃先皇大臣,更已主动认罪。准以十万钱抵罪!”
那宁致正要高呼万岁,刘彻却令其一下子又掉入无底深渊。
“但孝文皇帝遗训不能不尊,因此朕决意如下:着丞相田汾,立时削去宁致全部爵位,逐出长安,未得圣旨,不得再入,但保留其太常大夫之职。令其回乡好生忤悔!”
田汾此时才长身而起,出列道:“臣遵旨!”
又朝面如死灰般的宁致道:“宁大夫,得罪了!”
便着其丞相长史立刻执行天子旨意,窦婴的兄弟窦固自是立刻起身,带上几名军士,当殿取下宁致身上地爵位的标志,押着就往外去。
李云也不禁为刘彻这一手叫好,真真是干净利落,显现出千古一帝当有的城府。
这个处罚,说轻不轻,说重不重,表面上刘彻只是削去了一些现在已不被人看重的勋爵,宁致的官职和品秩保住了,这无伤大雅,一因为宁家是大门阀,少少一个勋爵之位,以其家主地彻侯身份,他日自是大有机会重新获得。
但是,关键就在那一句“未得圣旨,不得再入!”
这一句真真是妙啊!倘若那宁家执意要保宁致,那么刘彻自是可用圣旨宣回,如此那宁家肯定要为此付出足够的代价。
而若那宁家不喜宁致,那么这宁致的官就做到头了,等到明年,刘彻自是可堂而皇之的随便安插一个罪名,便要去了宁致的乌纱帽。
那宁致自是脸如死灰,在几名军士的押解下,向殿外走去,临走还不忘用恶狠狠的眼神,死死的瞪着李云,看那样子,这事情远还没有完。
不过李云可不怕,他后台硬,底子强,现在临邛地财力也远比宁家强,更有高句丽人帮他抢来奴隶,放牧牲畜,辽东的马匹放牧规模并不比宁家遍布全国的马场小。
唯一的疑问是,丞相大人会利用这个机会做什么?或者说尊敬的国舅大人方才置盟友于不顾,而且甚至连帮忙说一句话也不肯,这个老狐狸到底在想什么?
李云看向田汾,试图从这位外表普通,甚至可说有些丑陋的国舅大人身上,找出点什么。可惜,老狐狸终究是老狐狸,李云还是一无所获。
不过大将军窦婴却是很诡异的看了李云与田汾一眼,这老狐狸,肯定知道些什么内情!李云决定,退朝后定要去找这老狐狸问问!
卷六 辉煌
第十八节 绝户策
“诸卿以为,此事当如何答复匈奴人?”刘彻终是将这个问题提了出来。
不过无论是主战派,还是主和派,都无一敢做声,主战,显然时机远未成熟,而且一旦汉匈爆发全面冲突,这结果实在太难以预测,冒失的坚持主战。其结果只能是给自己的政治生涯划上一个句号。
主和势力,同样不敢吭声,这不仅仅是因为方才宁致的遭遇,更为重要的是,即使是一贯坚持对匈和平的他们,在面对如此一个丧权辱国的耻辱性条约面前,也是极为愤慨的。
绝大多数支持和平的官员,并非是贪生怕死,老实说,大汉国开国这么多年来,国泰民安,风调雨顺,自秦末动荡以来减少的人口迅速恢复,社会经济也飞速发展。
而匈奴人却一年比一年嚣张,条件一次比一次苛刻,却全然不顾大汉的军事实力不断提升,国力全面发展的现实。
但是战争意味着破坏,秦末那场波及全国的动荡,疯狂的杀戮,那堆积成山的尸体,千里无人的惨淡景况就已经给人们很好的上了一课。
再加上匈奴与大汉的作战模式完全不同,中原人的战争以攻城略地为主,草原人的战争以劫掠,屠杀为主。
大草原上茫茫几千里,一望无垠的宽广战略纵深,使得匈奴人可以十分有效的避开帝国主力的追击,而他们的骑兵却可不间断的骚扰帝国的边境,两种完全不同地文明,以及完全不同的作战方式,使得大汉国假如要发动对匈奴作战,至少要拥有超出匈奴两倍以上的骑兵。以及四倍以上地国力。
而且即使达到如此规模的实力,帝国也很难承受因战争带来的后勤压力,仅仅以十万开赴草原的骑兵来计算。假如其最终攻击的目标是匈奴王庭的所在地,那么就必须为这支军队准备至少三十万以上的民夫,以及相应地后勤物资。
在他们看来,即使是举全国之力,毅然与匈奴决战,由此带来的损失,不是帝国可以承受地。战争就要死人,就要征召民夫。就要荒芜大片土地,那么来年的粮食必然紧缺,更会破坏掉帝国花了整整三代人,七十年的全部努力。
因此每几年用大批的物资,来填补匈奴人那无底地欲望,是必须做的,也是不得不做的,毕竟即使他们再好战,也必须为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负责,为这个民族的未来负责。
但是匈奴这次提出地人口条件,却是万万不能答应的,因此他们只能选择沉默,即使他们根本不喜欢战争!
李云半闭上眼睛,看了殿中大臣的反应,不禁有些悲哀,自秦将白起以后。这个民族什么时候开始就没有了那种完全信奉以战养战的军事家。
在他看来,假如与匈奴开战,后勤方面根本不需要考虑,只要需要战士们骑上战马,带上必要的粮食,充分发挥轻骑兵快速突破,迅速战斗的优势,以战养战,如蝗虫过境一般杀掉途中碰到的一切人,杀光所有的牲畜,烧光所有地物资,干草,就如霍去病在历史上做的那样,将草原上所有的匈奴统统划归为敌人的战士,哪怕他还是一个婴儿!
即使为此背负上白起那样的屠夫之名,也在所不辞,白起一生虽杀人无算,堪称史上第一杀神,但是在他的角度来说,他尽了一个将军应该有的责任,他在最大程度上破坏了敌人的战争潜力,为秦始皇统一六国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否则战国时代的杀戮将永无完结,死的人,也许连他杀的零头都比之不上!
而现在,帝国需要的就是一名和白起一样,不择手段打击敌人,不惜一切削弱敌人,无视仁义道德,胸中只有自己国家的将军!
可惜,卫青虽然属于不世名将,无论大局观还是对战争的把握,都远远超出同时代的人,但是他却不是那样的将军,仁厚的性格,注定了他只是名将,而非战神。
李云自家人知自家事,行军打仗,并非只是在营帐中做做样子就可以,也并非只是一个杀宇就可以,就如赵括,即使懂得的理论再多,也终究只是纸上谈兵。
难道真的要靠那个现在还在襁褓中,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子?
不过现在无论是李云还是刘彻,虽然目前谁也无法肯定伊稚邪是否战胜了军臣,夺取了匈奴单于位,但大家都明白,即使伊稚邪的实力在内战受到严重打击,即使匈奴依旧分裂,以帝国目前的实力,要在漫长的边境上封堵匈奴的攻击,完全是徒劳的,目前只能委曲求全,只能韬光养晦,积蓄国力,积极准备未来的战争。
想了良久,李云才出列道:“陛下,臣以为,金钱物资好商量,但是帝国的子民绝对不能送去匈奴,即使是往年的和亲也应该被废止,为此大汉宁可多给物资!”
李云的话令刘彻不解,令主和派欢呼,令主战派不快,所有的人都盯着李云,不明白这个刚刚还一力主张战争的大臣,现在为何一下子就成了主和派。
刘彻闭上眼睛想了想,以他对李云的了解,他并不相信,李云这样说是真的向主和派屈服,因此问道:“卿此言何意?”
李云看了看诸臣,奏道:“陛下,臣自有主意,不过此计事关机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刘彻点点头,这才是李云,那个永远有着一肚子对敌人打击方法的家伙,主战派也缓了口气,他们大都已经认定了,李云的战略思想代表着天子的意图,只要天子主张战争,那么迟早有一天,战争必将来临。
主和派同样高兴。事实上,他们几乎没有人会认为汉匈之间目前的状态会一直维持下去,战争的气息已经越来越近。迟早必然如火山爆发般一发而不可收拾,他们之所以坚持着,是因为帝国远远没有做好战争准备,无论是骑兵的规模,还是精锐军队地数量,都远远不能达到一旦爆发全面战争,至少可阻敌于国门之外的最低战略目标。现在能拖一年是一年!
刘彻对左右中官道:“拟诏:除丞相,大将军。太尉,卫尉,以及丞相长史,御史大夫以外的诸臣退朝!再诏。诸臣敢有泄今日朝会内容一字于外者,概以谋逆论处!”
中官麻利地迅速准备好两条锦帛,在上面程序般的写上两条诏令,送到刘彻案前,加盖了玉玺后。一张诏书当殿宣读,存于内史处,另一条用密封的竹筒装好,封上火漆,存入最绝密的御诏阁中,这是帝国的传统,为防止他人矫诏,伪造天子诏书。一般圣旨必须有两份,一份交于持诏人,就如李云手里死死拿着的那张孝景皇帝三分之一诏令,而另外一部分则秘密藏在只有天子才知道的地方,以备查证,凡无副诏,皆为矫旨,罪诛九族,连坐三乡。
很快,殿中便只余下李云,田汾,窦婴,窦固,李蔡等刘彻认为绝对可信之人。
刘彻又屏退了全部中官,才道:“卿有何妙计,可说来与诸位大臣及联听!”
李云笑了笑,道:“陛下可知吴越争霸时,越国以煮熟之稻种,与吴国做春耕之用地典故否?”
刘彻动容道:“卿之意是学那越王之计?可那匈奴要求的并非是稻种,而乃牛羊,金银之物啊!”
李云答道:“稻种可煮熟以害人,牛羊牲畜自可以病害于人,臣以为,陛下可令人专选数人,于民间寻找些得了轻微瘟疫或者伤寒地牲畜,在交付匈奴人前夕,混入这批送与他们的牲畜中,牛羊之病,一起始虽轻,外人不易查之,但奈何其扩散迅速,其发病突然,以臣来看,当匈奴人赶着这批牲畜回到其营地时,或许刚好到了潜伏爆发的边缘,到时候,匈奴人不仅仅这批牲畜将死个精光,更有可能将病传染给他们自己的牲畜!”
“或许陛下不用动手,帝国地军队不用动手,匈奴自已就崩溃了!即使达不到全面传染的目的,至少可有效的毁灭掉一部分牲畜,更妙的是,倘若匈奴人牲畜量少,食物无多,在途中就宰杀这些牲畜,那么很有可能,将疾病往匈奴人中扩散!”
李云越说,双眼就越红,他仿佛看到了大规模地流行病在匈奴的牲畜甚至人群中全面爆发,匈奴人根本不懂得防疫知识,他们唯一知道的只有全面屠杀染病牲畜,深挖大坑掩埋处理,倘若遇上连这个都不懂的家伙,随便将牲畜的死尸扔到路边,甚至水源边,那就更妙了。
现在正是盛夏之时,估计匈奴人得到牲畜,并全面爆发之时,草原上的气温依旧高达三十多度,酷热是瘟疫的温床,而草原上无处不在的苍蝇,蚊子是最佳地传播者,若可乘这最后的酷热季节,赶在雨季来临前,给匈奴这一致命一击,那么李云已可肯定,这至少顶的上十万大军,匈奴人至少需要数年才可恢复元气!
刘彻楞了一下,随即拍起手来赞道:“卿这一计,可称得上绝户了!”
他站起身来作出了最后的裁决“朕这一次定让匈奴得到很好的教训,朕要让他明白,大汉国的东西不付出代价是休想得到,而且这个代价将出乎他们的想象!”
田汾和窦婴面面相窥,这个计策不说精妙,但却着实阴险至极!确实是大汉国目前唯一的选择,不过看着天子和李云两人那个红眼的状况,两人怎么也想象不到,如此狠毒阴险的计策居然是出自李云之口,更想象不到的是天子居然毫不掩饰的表达对这个绝户计的欣赏。
这对君臣,简直是疯子!
卷六 辉煌
第十九节 来自漠南的骑兵
朝会散后,李云追上窦婴,两人很有默契的一直沿着未央宫的殿门往前走,出了禁宫,又同上一辆马车,之间两人并未说上哪怕半句话。
上了马车,窦婴立刻换上一副笑嘻嘻的面孔,对李云赞道:“贤侄今日做的不错!”
李云自不敢在这老狐狸面前居功,忙道:“小子不过是以事论事而已,世叔无须夸奖,只是小子有一事不明,还请世叔指教!”
窦婴神秘的摸了摸胡须,道:“是否是丞相大人的态度?”
李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暗道:“田汾那老狐狸果然有问题!”嘴上却依然谦恭的道:“正是,小子不明白,丞相大人一向与宁家关系非浅,隐隐间有互相呼应的姿态,可是今日小侄如此,却不见丞相大人为宁大夫说半句好话,小侄才疏学浅,委实想不通这其中的关节!”
窦婴哈哈一笑,道:“贤侄过谦了,此事贤侄可是帮了丞相大人一个大忙啊!”
李云心中一懔,自是立刻知道,自己又掉入了田汾的连环计中,不得不暗赞田汾的手段。确实犀利。
却听窦婴继续道:“洛阳宁家的家主宁张氏近日传出病危的消息哩!由于宁张氏乃妇子身份,所以按照大汉律,其家主的继承人将从她的子女以及其丈夫的兄弟子女间决出,而这宁致之子恰恰是符合要求,但准确的来说丞相大人的盟友是宁夫人,也就是宁张氏,为了确保宁家一下代家主与田家的紧密联合,在这关键时刻,丞相大人不留痕迹的帮帮盟友自然是在情理之中!”
李云听了,却是心中发毛。田汾此计确实绝妙,即完美的帮助其想要帮助的人扫清了障碍,自己却一点也没得罪宁家另一派势力。
难怪田汾见这宁致落难,居然连口都不想开,如此一来,宁致这一派争夺家主地位最有利地武器——在朝为官。就立刻荡然无存了,二来,宁致一派即使知道田汾故意不帮忙,也绝对不会怀恨田汾,因为在田汾之前,还有一个更大的仇恨目标——李云!
李云挠挠头,胸中满是晦气,他自与田汾交手以来,至今已经二次在大庭广众之下,乖乖的主动被这老狐狸引入瓮中。借力打力,帮他扫清道路。
而自己还不能找到报复或者化解的办法,只能见招拆招,消极防守,总是处于绝对劣势,倘若没有刘玟在太后那边的那一层关系,恐怕田汾早把自己整个吃下了。
窦婴见了李云的颓废样子,安慰道:“贤侄无须自责,与丞相大人相比,你的经验到底是少了些,故从处处被他算计,但是在我看来,贤侄却并不比他差。至少你还年轻,他却已经老了!”
李云幡然醒悟,对,自己现在才二十五岁,而丞相田汾却已经四十多岁,自己有着充足的时间赶超,可是他却一天比一天老。终有一天自己定可用智慧在相同的场合相同的地方,给田汾设下一个相同的圈套,令他也尝尝这为他人做嫁衣的滋味。
…………
翌日,大汉国正式答复匈奴使者,帝国坚决拒绝匈奴新条约中有关人口以及公主等大汉国认为绝对不可接受的条件,理由是按照冒顿单于与大汉高祖皇帝当年的约定,帝国并没有向匈奴提供人口等不合理条件的义务,至于和亲的公主,按照约定,现在即不是匈奴新单于登基。也非大汉国新天子登基,更不是当初条约中地五年期限。
当然作为补偿,大汉国愿意追加提供大量的牲畜,粮食,甚至提供丝绸,陶瓷制品以及镜子等奢侈产品。
面对着如此众多的物资,即使是一直想要从中原弄几个美女回去的匈奴使者可力也动摇了,大汉国方面慷慨的表示愿意以一万头牛,一万头羊,一万斤食盐,以及三千匹丝绸,三百只玻璃杯子,以及十面制作的相当完美的镜子,抵偿匈奴提出的不合理要求。
牛羊等物资,若在以前,草原上根本就不缺乏,但是现在却是可支撑匈奴人意志地最珍贵物资,至于丝绸食盐等大草原上最昂贵,也最抢手的物资,更是用来资深士兵,稳定军心的好东西。
而大汉新提出的玻璃制品等新奢侈品,更是令终日在草原上撕杀着的匈奴人,眼睛都跳了出来。
最后在帝国地官员,暗中塞过可力十大玻璃杯的贿赂后,可力终于屈服,事实上他认为伊秩邪在见到如此多的物资,黄金,食盐之后,肯定会忘记了曾经有提出过女人的要求。
草原上的战士一直认为,女人不过是一种物资,牛羊一般的物资,即使是自己的妻子,也不例外,匈奴人招待他们认为地最尊贵的客人时,拿出来的不是美酒,更不是大块的羊肉,而是自己的妻子。
于是这一次汉匈条约最终完美的完成。
七月初,匈奴使者带着大量的物资,以及牛羊等,兴致高昂的离开长安,他将经由上郡回到草原。
但是在上郡,那里早已经有着准备好染上各种传染病的牲畜在那里悄悄的等着匈奴人到来,李云不得不佩服帝国地农业官员,这些染病的牲畜,无一例外的都是在短时间内找到并运到上郡的。
在那里帝国的牲畜专家们从中挑出染病是轻的牲畜,一直给予它们服食压制性的药物,这种药物本是皇宫大内的密药,专门用来压制毒性,或者调制慢性剧毒。
毫无疑问,它的作用仅仅是燃烧生物的生命,来达到短暂的延长生物生命的目的,而一旦这种药性失去作用或者再也无法燃烧病休的生命力,那么爆发起来的疾病将更加严重,也更猛烈。
很显然,匈奴人并没有足够的时间来防止帝国在它的牛羊群中放进几只具有极度危险的病畜,七月初五,军臣单于亲自领着单于庭的四万主力骑兵,渡过哈布河,向在当地立足未稳,尚还未得到足够休整的伊稚邪部发起猛攻,而另一支匈奴王庭骑兵则在右贤王的带领下,绕过驻扎在落日草原的乌恒人的眼线,趁着伊稚邪个部间出现的不和,不稳以及军心涣散的机会,直接扑向哈布河地区的伊稚邪主力部队。
这一战,匈奴右贤王阿布拉的军事才华尽显无疑,他带着右贤王部落的全部三万骑兵,从遥远的漠南出发,仅仅用了四天时间就成功的绕开了匈奴布置在落日草原,中心地,以及乌孜别塔河等数道有着大量军队的警戒线,四天时间前进三百公里,伊稚邪为防止至今依然忠诚于王庭的阿部拉所辛苦布置的,花费了无数心血以及人力物力的防线,在四天时间被人穿插,而且是三万精锐骑兵的穿插。
更致命的是,这三万骑兵是来自荒芜的漠南地区,在草原上,漠南骑兵就一直装备最精锐,战斗力最强以及体形最彪悍而闻名。
更具有危险性的是,这三万人都是常年驻扎在匈奴与月氏,康居以及来自更西方的蛮族前线,拥有着丰富杀人经验,且悍不畏死的骑兵。
他们可以说是真正的匈奴骑兵,每一个战士的脖子上,都至少挂着数个敌人的骷髅,他们的头发完全披散着,一条条编成辫子的,带着无数敌人血腥的头发,永远骄傲的飞舞着。
相对于大漠以北的匈奴人,漠南条件艰苦,常年累月雨水不足,而且天气火热,每一个角落都处于危险之中,在晚上,成群结对的野狼更成为任何生命的噩梦。
漠南实在是一个穷乡僻壤,实在是一个绝对没有贵族以及奴隶主愿意在那里多呆哪怕片刻的地方。
所以历来,匈奴的右贤王一直是被人看不起的,因为他虽然表面上是仅次于左贤王的匈奴大贵族,但实际却不过是一个因为不得单于所喜,而被流放的贵族。
但是穷乡僻壤出刁民,在这样恶劣的自然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匈奴战士,每一个都是三大五粗,力量型的战士。
他们可以拉开漠北人根本拉不开的强弓,他们可以仅仅带一袋水以及几块小小的肉干,就可战斗三天,他们仅仅以不到四万的常备数量,就南压月氏,北伏康居,在他们的马蹄下,整个草原都在为他们颤抖!
而现在这支力量冲破了伊稚邪的封锁,神奇般的出现在战场上,甫一接触,尽管伊稚邪的军队数量远远超出这支骑兵,但是却依然迅速的被撕开,漠北的骑兵在漠南骑兵面前简直和纸糊的没有区别。
仅仅四天的时间,战斗就结束了,伊稚邪花了半年时间打下的哈布河,拱手交给了这支堪称匈奴最强大的骑兵。
七月十一,匈奴右贤王与军臣会师成功,伊稚邪的处境开始不妙了,在这种情况下,伊稚邪一天之内连发三次紧急命令,紧急召唤可力立刻带着这些救命的牲畜往回赶。
然而伊稚邪根本想不到,可力带回的不是希望,而是死亡的使者,人类最恐怖的敌人——流行性传染病!
卷六 辉煌
第二十节 买凶
一樽清酒,摆在霸桥旁的一间小酒肆的桌子上,酒肆外,热闹非凡,大汉国的都城长安,从来都不缺乏热闹。
季安世坐在这摆放着清酒的桌子边,轻轻抿了一口酒,每当他坐到这里的时候,通常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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