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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帝阙凰图-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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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站了起来。

葭月惊讶看我:“娘娘……”

薛玉宁在信上说不来镐京了,还说既然我已经找到了幸福,他很放心,要去过他自己的日子。

他还想去哪里?回东陵故土吗?

我才恍然觉得自己又一次被骗了!

那次分离之时他就没想过要来镐京吧?

可我就是不信他的话,这个世上他只有我一个亲人了,我们都不曾好好道别,他不是这样肯轻易诀别的人,绝不是!

我的心头一沉,手指瞬间冰冷,难道薛玉宁出事了!

我握着信就冲了出去,没有去福宁宫,径直去了御书房。

全公公果然就守在外头,见我去他很是吃惊,疾步下来道:“娘娘到这里来了?”

我只道:“公公入内禀报一声,就说本宫有急事找皇上。”

“可是……”全公公面露难色,“皇上和大臣们有要事相商,眼下恐怕不好打扰。”

“怎么不好打扰?你就进去说本宫有要紧事!”我快急疯了,这信自薛玉宁手中送出到这里都过了那么多天了,此刻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全公公仍是踌躇着,我顾不得那么多,推开他就朝前走去。全公公大惊失色跟着我道:“娘娘,此乃军机重地您不能……哎,娘娘!”

全公公也不敢强行来拉我,我的手指才触及御书房的门,沉重木门突然自里头打开了,丞相和几位大臣正从里头出来,他见了我,不免愣住了。

身后的几位大臣忙朝我行礼,但看我的目光里都带着讶异。

丞相面露不悦,刻意压低了声音道:“这里可是御书房,还请娘娘注意下身份,别叫皇上为难!”

我知道我从来不是丞相心目中最佳的皇后人选,也知道这御书房不是我该来的地方,他见我出现在这里会生气也是理所应当,而我……更不敢和他顶嘴。

只因他还是我名义上的义父。

我咬着唇,低下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皇上。”全公公朝里头看了眼,忙侧身让至一边。

殷圣钧见了我显然也是愣了下,随即便笑着道:“朕是让皇后去乾承宫等朕,又不是在这里。”他的目光一瞥,朝全公公道,“福全是老糊涂了,连句话都会传错。”

全公公忙跪下道:“奴才有错,请皇上恕罪!”

殷圣钧又看向丞相道:“丞相若没其他事,朕同皇后就先回宫了。”

大臣们闻言,忙行礼告退。

丞相分明是还想说什么,但殷圣钧没给他这个机会就拉着我离开了。我一路低着头,丞相说的没错,我不该这样鲁莽去御书房叫他为难的。

走了一段路,才闻得他开口问:“薛玉宁有事?”

我一愣,有些惊讶地抬头看他,他的俊眉微蹙,脸上略有不悦,倒是没有责怪的意思:“我才叫福全把信给你送去你就急急忙忙来了,难道还不是和薛玉宁有关?”

我忙把信给他看,他看了一遍,抬眸看向我:“觉得他骗了你?”

我点头,急着道:“他一定在骗我,他不会就这样不告而别的!一定是中间出了什么事,一定是的!”

他握住我颤抖的手,径直开口道:“别急,我派人去找。”

他一直对薛玉宁的事有芥蒂,可临到头却什么也不问,这样干脆地说帮我去找他。我的心头一热,下意识地反握住了他的手,低声道:“谢谢。”

他不禁莞尔:“我可不是要你一句谢谢,我只是担心我若不帮你,今晚可不止是被踢下床那么简单了!”

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却不想和他贫嘴,迟疑了片刻,才又道:“刚才是我考虑不周,以后不会再在大臣们面前叫你为难了。”

他的俊眉微挑,凑过来道:“小商枝长大了,懂事了?”

我被他看得脸颊一红,连耳朵也热了,松了手,却发现他还握着,我便用力抽出来,转过身道:“没事的话,我去福宁宫了。”

他却又拉住我的手,道:“不必去了,不会是太后。”

我惊讶地回眸看他:“你怎么知道?”

他皱着眉头,却仍是道:“不知道,猜的。”

我失声道:“猜的?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这样悠闲!不行,不管怎么样,我也得去试探试探她!”

他扣住我腕口的手指越发地紧了,俊颜上尽是笑意:“担心我吗?”

我怒瞪着他:“我担不担心你,你难道不知道吗?”

他无辜地看着我,揶揄笑道:“不知道啊。”

我气结,才欲骂他,却见后面一个太监飞奔而来,到了跟前低头道:“皇上,沈将军说有事要见您。”

他敛起了嬉笑的容颜,松了手,道:“你先回宫,我去去就来。”

沈将军找他一定是有事,我也不好拦着,回凤仪宫待了会儿,还是打算去福宁宫看看。没想到出门时半夏和茯苓带着希儿来了,孩子缠着我玩了会儿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我行至门口,见一个太监领着侍卫正巧过来,太监见了我便道:“娘娘,这是刑部的人,说有急事要见娘娘。”

我吃惊问:“什么事?”

那侍卫恭敬道:“回娘娘,是……郡王爷。”

“郡王爷怎么了?”

“郡王爷病了,可他不让太医诊治,我们大人忙耽搁久了要出事,派属下入宫面圣,不过皇上和沈将军出宫了,去了哪里属下不知。”侍卫顿了下,问我,“还请娘娘示下吧!”

**

这章甜蜜吧?

第140章 倒台

去刑部大牢的时候,张尚书亲自出来迎接,还说了一堆有关殷东漓的话。因着殷圣钧在这件事上未表态,刑部尚书也不敢对殷东漓多说什么。

张尚书迎我入内,殷东漓的牢房门并未关。

“上回皇上和娘娘来过之后就不曾关过。”张尚书在我身侧解释。

我点点头:“郡王爷可曾出来过?”

张尚书摇头道:“不曾。砝”

我不禁皱眉,上回我示意狱卒不必锁门,殷圣钧也默认,事情难道还不够清楚吗?他只要回到郡王府,那这些事以后也不会有人知晓,这殷东漓到底怎么回事?

牢房内,殷东漓静静地躺在床上,我悄声入内,他只闭着眼睛,也不看一看到底是谁来了。

我回头示意林太医进来,太医小心将药箱搁下,上前给殷东漓把脉,谁知才触及他的腕口,他已极快地将手抽走,干脆翻身过去,背对着太医遒。

林太医皱眉回头看我,张尚书已上前小声道:“郡王爷就是不让任何人碰啊。”

我想了想,挥手让他们都先下去。

所有人都走远了,我才上前立于他的床前低声道:“这是要自暴自弃吗?”

他仍是一动不动躺着,一句话也不说。

“要我把瑶华公主找来?”

他的肩膀微微一动,但还是不说话。

我叹了口气,俯身过去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他虽以极快的速度将我的手推开,我却皱了眉。竟烧得这样烫,怪不得连刑部尚书都急了。

我睨着他道:“如今朝中事情多,皇上分身法术,你还要让他为你分心吗?”

他似被我戳中了痛楚,积愤道:“我没让他操心!”

我笑一笑,从容点头道:“对,你没有,这一切都是他自愿的。你若一直这样,下回就不是我来了,皇上一定会亲自前来的。”

他的眼睛蓦地睁开了,翻身坐起来直视着我,冷冷道:“那你呢?你就不拦着他?”

我挑眉望着他,道:“为什么要拦着?”

“因为我曾算计过他,曾想要为晋王和静妃报仇,想过要他死!”他咬牙切齿地说着,我见他垂下的手不知何时已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我看着他忽而就笑了,他被我笑得怔住了,半晌,才皱眉问我:“你笑什么?”

我将一缕长发卷在手指上,脸上的笑意未收,径直道:“我也曾是晋王的人,曾是太皇太后的手,我也曾想要助晋王登上高位,不止一次的想过要皇上死。”我缓步上前,见殷东漓有些震惊地往后仰了仰,我才不管,靠过去压低了声音道,“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为了杀他,还亲自刺了他一刀。”

他的眼珠子蓦地撑大,我继续道:“想必那次镐京城外,林中的木屋内的血迹你也看到了,对,就是我做的。”

他是去过那个木屋的,我亲眼所见,所以里面情形如何他一定不会忘记。

果然,殷东漓再看我的目光就像是看一个怪物,他略带苍白的嘴唇颤抖着,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

我已直起了身子,低头凝视着他道:“可怎么办,皇上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你看,我犯下的错比你严重多了,他都替我掩饰,处处为我着想。就像他对你一样,你在大牢待过的事,他不破口,没人敢出去宣扬。郡王爷,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他的拳头狠狠地握紧,手背上青筋爆出,我知道他心里其实是清楚的,他只是迈不过那道坎。

我深吸了口气,朝他道:“你在这里住得够久了,是时候回郡王府了,我和太医在郡王府等着你。”我转身行至门口,又回头道,“我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还得回宫去,皇上那边的事也是耽搁不了的。”

语毕,我再不看他,大步朝外头走去。

张尚书带人候在外头,见我出来,忙上前来道:“娘娘,郡王爷这是愿意让太医入内诊治了吗?”

我淡笑道:“林太医随本宫去郡王府吧。”

林太医虽然有些吃惊,但并未多说什么,只应了声跟上我的脚步。

“哎,娘娘……”张尚书小跑着追上来,道,“那郡王爷……”

我回头看一眼,笑道:“张尚书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

……

乘了马车去了郡王府,管家命丫环们上茶断点心,丝毫不敢怠慢我。我不知道关于殷东漓他们是否会知晓一二,但管家识趣地没有问,我自然也不提。

在客厅喝了一盏茶,忽而听得外头有人跑动的声音,接着一个家丁冲进来,朝管家道:“郡王爷回府了!”

管家忙告退迎出去,我与林太医相视而笑。

殷东漓既想通了,我也不必留在这里,将太医留下,便径自回了宫。

葭月急着问我道:“娘娘,宫外的事都解决了?”

我“嗯”了一声,她又问:“郡王爷……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扶着她的手下轿来,福宁宫三个大字就挂在我的头顶,我抬步上前,一面笑道:“皇上和郡王爷闹些别扭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葭月不再多问,我才走到门口,几个宫女朝我行礼。

我示意她们免礼,低声问:“太后娘娘在里头吗?”

宫女恭敬回答:“我们太后娘娘去禧宁宫了。”

禧宁宫?

我吃了一惊,自从两年前殷圣钧登基后,皇宫内外都知晓皇上和太皇太后不和,是以没什么事,不会有人去禧宁宫,更何况是太后?

莫不是因为我上回说的话吧?太后竟这样忍不住?

我再也没时间多想,转身就上轿,急声道:“去禧宁宫!”

……

遥遥望见银翘守在门外,所有的宫人全都退得远远的,她见我过去,忙过来行礼。

我只问她:“太后娘娘在里面?”

银翘点头道:“是,太皇太后说了,不让任何人进去,娘娘请恕罪。”

我推开她的手,径直朝里面走去,银翘急着上前来拦我,我横她一眼,冷声道:“本宫是奉皇上之命来的,你还要拦着吗?”

我记得殷圣钧说过银翘是他的人,所以我这样一说,银翘自然不敢再拦着。我留下葭月在外头,独自推门入内。

里头,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传出来,我忙反手关上了门大步入内。

珠帘还在摇曳不止着,太皇太后的声音愤怒地传出来:“她说的你就信?哀家为什么要那样做?”

“因为静妃是你的远方侄女,因为先帝的皇子中你最钟爱晋王!”太后的声音里明显带着颤抖。

太皇太后一时间语噎,她的目光回转,不经意间看见站在帘后的我,她的眸子猛地一缩,冷笑道:“看来太后这是和皇后串通一气了啊!”

她的话,引得太后和合欢一起回头朝我看来。

我疾步上前,朝她们行了礼,才行至太后身边道:“臣妾去过福宁宫,宫人说您来了这里,臣妾这才来看看。”

“看看?”太皇太后的声音略高了些,目光越向我的身后,微怒道,“哀家说不许任何人进来,皇后又是怎么进来的?是哀家的人都死光了吗?”

我不惧地与她对视,道:“臣妾硬闯的,外头的宫人不好硬拦着。”

“你……你这是不把哀家放在眼里!”太皇太后的双目赤色,愤怒地看着我。

我淡淡道:“臣妾的胆子素来没有太皇太后的大,当年您为了扶晋王上位,曾也想杀了皇上。若皇上没能活下来,也不知您要杀多少人才能收手。”

“你!”太皇太后伸手直指着我,“你想污蔑哀家!”

我也不想,但是我说的是事实,不过这话听在太后耳朵里,自然会联想到先太子的死也同太皇太后有关罢了。但害死先太子的凶手我不能说,一说,殷圣钧即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当日我意有所指,今日太后来了禧宁宫,我不得已只能干脆将这一池清水搅浑了。

太后的脸色果真变了,太皇太后怒看着我道:“两年前皇上夺权的时候也不见得就那样干净!”

我从容开口道:“那也是太皇太后被逼的。”

太皇太后怒得快步上前,狠狠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她长长的护甲划过我的脸,登时起了一条火辣辣的痛。

合欢吃惊地扶住我:“皇后娘娘……”

太皇太后气不过,还要上前来,却被太后拉住了衣袖,太后厉声道:“当年你也是这样害死我的皇儿的吗?利用你的权势害死了他!”

太皇太后欲推她,却推不开,怒得大骂道:“只有你这样的蠢货才会信她说的话!疯子!”她眼看着推不开,伸手抄起了一侧的茶壶朝我砸来,合欢吓得脸色发白,却见太后突然挡在我的面前,那釉瓷茶壶狠狠地砸在了她的头上。

“太后娘娘!”我惊呆了,合欢已冲上去扶住她,鲜血自她的额角顺流而下,合欢忙用帕子压住,太后却只看向面前几乎有些疯癫的妇人,她缓缓站直了身子,冷声道:“皇后也看到了,太皇太后疯了。”

我一怔,听她又道:“合欢,去回禀皇上,就说太皇太后疯癫,这禧宁宫太大,也不利于疗养,还是迁去北苑清净之地来的好。”

合欢忙点头道:“是,奴婢扶您回福宁宫后马上就去禀报皇上!”

太后点点头,由着合欢扶着出去,行至门口,她忽而又看向我:“皇后也走吧。”

我应了,她这才和合欢一起出去。

太皇太后似乎才反应过来,突然大笑起来,也不急着追出去,一把扼住我的手腕道:“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把哀家斗倒吗?以为就这样简单!”

我将目光从门口收回,却站直了身子,定定地看着她,低声道:“事到如今您还这样自信,便是仗着晋王还活着的事吗?”

她明显一震,我继续道:“只可惜,晋王早在那年宫变就死了。”

她的眸子蓦然撑大,仍是不信我,我低嗤道:“您真当皇上不知瑶华公主的事吗?就连郡王爷的事皇上也知道,臣妾实话告诉您,您所寄予的希望其实早就没了。”

她的手忍不住一颤,我顺势将手抽出来,她看了我半晌,才大笑着道:“想骗哀家?”

我睨她一眼,转身行至门口,才又道:“这两年,您见过晋王吗?”

这一问,再得不到回答,我暗自吐了口气跨步出去。

太后与合欢竟还在门口,我吃了一惊,这才疾步上前。太后蹙眉看着我,开口道:“哀家想了很多为皇儿报仇的方法,也曾想过要她死,可临到头哀家才想通了,对太皇太后这样喜好权力的人来说,也许死才是种解脱,不如让她好好地活着,在冷宫度过余生才是对她最残忍的惩罚。”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笑一笑,转身道:“哀家回去了,皇后记得上药。”

看着那顶轿子越来越远,我不觉握紧了双拳,太后的贤德朝野上下无一不晓,有她的话,加上太皇太后失势,她即便不疯那也是疯了。

北苑虽不是冷宫,却因常年无人居住,实则与冷宫无异,日后殷圣钧也不必再担心太皇太后会如何兴风作浪了。

“娘娘,娘娘……”

我回过神来,才看见葭月担忧看我的目光,“您的脸……”

我下意识地抬起手背碰了碰,目光却依旧看向太后远去的轿子,我要问的那件事还没问出口,不过眼下看来,果真让殷圣钧说对了,还真的不必问了,一定不会是太后。

我松了口气,上轿道:“回宫。”

……

两个时辰后,太皇太后疯癫的消息传遍了各宫各院,禧宁宫的宫人们下午便开始收拾东西,帮太皇太后搬去北苑居住。

我听说太皇太后大叫着要见皇上,无论如何不肯出禧宁宫,可掌事的银翘却始终未将太皇太后的话转达。

我听了不觉一笑,但笑过之后的心情却更加沉重起来。

眼下还有很多事未解决,难免叫人担心。

我睡在藤椅上看着日头慢慢在西边落下,院中一抹明黄色的身影急移,我抬眸,见殷圣钧已大步过来,看了我一眼,蹙眉道:“还疼吗?”

他的手伸过来,我下意识地躲开,却是笑着看他道:“去过福宁宫了?”

否则,他又是怎么知道我脸上受伤的事情?

他似有些尴尬,我翻身坐起来,直视他道:“这没什么,先太子的死本就和你无关,现在太后娘娘也明白了,相信你了,你应该高兴才是。”

他一脸沉色,挤过来坐在我身边,凉凉道:“你被她打了一巴掌,我一点也不高兴。”

我笑道:“这一巴掌换来这一切是值得的。”

搬去了北苑,太皇太后再接触不到更多的人,朝野上下那些不安分的人才会觉得这座靠山再不可能倚靠,不给她东山再起的机会,只有这样,我才放心,殷圣钧也才放心。

他紧紧握着我的手,薄唇紧抿着,目光落在我的脸上,良久良久没有说话。

我仰着脸看他道:“真没事,我背上的才叫恐怖呢,脸上一点小伤而已,我不在乎!”

“我在乎!”他咬着牙沉声道。

我撑大了眼睛:“你嫌我丑吗?”

他的明眸里淌一片柔情:“我心疼。”

我的心头一暖,咧嘴笑道:“我饿了,你就暂且疼着吧!”说着,站起来转身朝里头走去。

听到他跟着上来的声音,不待他开口我便道:“郡王爷病了。”

他的脸色一变,原本的笑靥立马散了,我继续道:“烧得厉害,现已回府了,我让葭月以你的名义送了些补品过去……”我细细打量着他的脸色,假意问,“你该不会小气不想给吧?”

他走了几步,突然一把将我拉过去,一手将我扣住,墨晶色的瞳眸将我锁住,话语夹杂着叹息,又带着心疼:“这一天你都瞒着我做了多少事?”

第141章 皇子

殷圣钧又特意将琉璃灯移得紧了些,他一手拿着药膏,亲自替我擦药。他的俊眉始终紧拧着,我忍不住伸手将药膏接过,转身看向镜中的自己,利索地蘸了药膏涂匀,回眸看他道:“上个药也婆婆妈妈,跟个女人似的。”

他沉了脸将我手中的药膏接过,放在桌上道:“日后别这样了。”

语气里带着不安与懊悔令我不觉怔住,记得昔日行宫混入刺客,他为救我被刺客所伤时,他也同我说日后不许我再那样。

他怕我有事,那他呢?

难道我就不担心他吗砝?

我将手从他掌心抽出来,起了身背对着他道:“以后别对什么人都那么好!”

他轻笑着立于我的身后,浅声道:“我只对我认为值得的人才好。”

我有些气愤地回瞪着他:“对你来说我是值得的人吗?遘”

他笑着点头,温柔将我圈住,应着道:“嗯,值得。”

双手撑在他的胸前,我红着眼睛道:“我之前那样对你,你就从没有生气过,从没怪我过,恨过我吗?”

“谁说没有?”他神色严肃地看着我,咬着牙道,“当日在马车里,你对我说你要嫁给肃王,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吗?后来肃王也嚣张地说我得不到你,所以我回镐京的一路上都在心里咒你和肃王没有好结果。”

这话他虽说得可恶,可我却一点也生气不起来。我知道那次我让他心痛一定是知道,但他却一定没有诅咒我和南宫翌,否则又怎会派人把那道圣旨送去南秦给我?

我哼哼地推开他,揶揄道:“看来是五年前我对你太好,以至于让他现在这样死心塌地!”

他又笑了,低头睨视着我道:“你说你要保护我,我长那么大,还从没有人这样对我说过,况且,还是一个女人。”

我惊讶地撑大了眼睛,是吗?我那样说过吗?

他像是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点着头道:“你还说要给我在邺都找份差事,让我吃饱穿暖,不会饿着不会冻着。”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他蹙眉道:“笑什么?”

我上下打量着他,忍不住道:“就你这样的,还需要我给你找差事吗?”

他挑眉凝视着我,无谓地耸耸肩道:“那可说不准,也许以后还真的要。”

我嬉笑道:“咱皇上能干什么呢?”

他将我拦腰抱起来,转身在锦榻上坐下,笑道:“我会砍柴会打猎,会舞刀弄枪,会琴棋书画。”

“那会女红吗?会唱曲儿吗?”

“不会的可以学啊。”话音才落,他才猛地觉出不对劲来,拧着眉头微怒看我道,“这些是女人干的事吧?”

我忍住笑狡辩道:“谁说的,戏园子里唱戏的小生可多着呢,人家个个都是如假包换的男人!”

他却冷不丁地问我:“你怎知?”

我愣住,他又道:“难道你去验证过?”

我被他说得一阵脸红,抬手便想要打他,他却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我的手腕,得意笑道:“如今不能动脚改动手了?不过谁让我聪明,想偷袭,没门。”

我气结,再欲将手抽出来,他的力气却奇大。我挣扎着要起来,他扣在我腰际的手臂却是猛地收紧,我吃了一惊,见他整个人压下来,令我一刻也不能再动弹。

他身上独特的味道弥漫在静谧空气里,滚烫的唇已印上我的……

听说两日后,殷东漓便来上朝了,殷圣钧来凤仪宫时虽不曾替过有关殷东漓的事,可我从他的言语中也能感觉得出来他心里很是高兴。

只是派出去找薛玉宁的人一直没有消息,这一直是我的一块心病。

午膳后,半夏和茯苓带着希儿来了,希儿先是缠着我要我给他讲故事,讲着讲着,他忽而又念着殷圣钧给送他的小木剑,自顾挥舞着出去院子里玩了。

也只有小孩子才能这样率真,我笑着摇摇头,才起身行至门口,便听得外头传来希儿高兴的声音:“沈将军!”

我快步出去,果真将沈又宸来了。

希儿扭头看向我道:“姑姑,我能不能让沈将军叫我练剑?”

沈又宸这才忙朝我看来,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地敛起:“末将参见皇后娘娘。”他又看希儿一眼,道,“皇上说想见殿下,特让末将来接殿下去乾承宫。”

殷圣钧若想见希儿,即便不来凤仪宫也犯不着让沈将军亲自来,我一看沈又宸的脸色自然也就明白殷圣钧的用意了。

希儿已欢快上前拉住沈将军的衣袍道:“父皇也要和我们一起舞剑吗?那太好了!姑姑也一起去吗?”

我笑了笑,走下台阶道:“姑姑不去了,你和沈将军一起去。”

希儿起初有些不乐意,但一想起马上就能练剑了,又立马开心起来,拽着沈又宸的手吵着就要走。

沈又宸回眸看向我道:“那末将先行告退。”

我颔首示意,他便由着希儿拉了出去,脸上满是幸福笑容。

沈夫人和沈宸都不在了,对沈又宸来说,这一个已是唯一的亲人骨血,他见了自然满心欢喜。我不自觉地笑了笑,殷圣钧会找了机会让他们父子团圆的,沈又宸向往的日子不会太遥远。

半夏和茯苓也告退跟着去了乾承宫,我又在院中站了片刻,葭月小声道:“娘娘还是入内歇息吧。”

我点点头,转身才走了几步,便闻得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我回头,见双喜跑得飞快,见了我,才开口道:“娘娘,说来也真是奇怪,这郡王爷来了多时了,却一直远远地徘徊着,说他不是来凤仪宫的吧,可他老往这边看。可要说他是想来凤仪宫的吧,他却又不进来!”

殷东漓吗?

我蹙眉回转了身子:“你可看清了?”

双喜一拍大腿道:“哎呀,怎么看不清?奴才这双火眼金睛可亮着呢!”

我被他逗笑了,抬步上前道:“那本宫去看看。”

双喜跟着上前,低声道:“听说郡王爷前段日子一直在府中养病,宫里也是流言四起,总觉得降香姑娘去了后,郡王爷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奴才听别的宫人说,郡王爷现在待人都冷冷淡淡的,丝毫不像从前的他。”

双喜的话让我不自觉地想起我同殷东漓初见时的场景,那时的我还误以为他是哪位公卿大臣,他却待人随和,一点也没有主子的高高在上。

行至宫门口,果真便瞧见远处的木槿花墙下,殷东漓正踌躇地站着。

我迟疑片刻,撇下了宫人们独自上前。

他原先低头在考虑着什么,猛地抬头见我走得近了,他显然是大吃了一惊,这才朝我行礼。

他这段时间清瘦了许多,原本饱满的双颊也有些凹陷,说不出的憔悴。

我笑一笑示意他免礼:“郡王爷这是路过还是又找不着御书房的方向了?”

他大约没想到我会这样说,先是一愣,随即低头笑了,低声道:“臣还以为如今宫里什么都变了,难为娘娘还没有变。”

我嗅着空气里的花香,含笑道:“郡王爷也没有变。”

他吃惊地看我,我转身朝前走去,一面道:“本宫命人泡了好茶,正愁没人来品,希望郡王爷不吝赏光。”

片刻,他终于跟了上来。

葭月带人准备了茶和点心,我与殷东漓坐在亭中说话。

“太皇太后当真疯了?”他蹙眉看着我,分明是不相信的神色。

我塞了块软糕在嘴里,听他这样问,便笑着看他道:“你不会想去北苑探望她吧?”

他端着茶杯的手微一滞,却是不说话了。

我敛了笑,将口中的软糕咽下,睨视他道:“你说真的?”

他的目光有些躲闪:“不是。”

我认真看着他,总觉得他有什么事瞒着我,先前双喜说见他在外面徘徊了很久,莫不是是为了太皇太后的事来……求情的?

倘若是真的,那……我可为难了。

殷东漓干脆将茶杯放下,迟疑着,开口道:“其实我今日来,是为了玉瑶的事。”

瑶华公主?

我不自觉地松一口气,原来太皇太后只是个开场白,他真正要和我谈的是另有其人。悬起的心也放下了,我直面他问:“公主怎么了?”

他自胸口取了一块玉玦出来搁在桌上,低声道:“皇上的意思是想送她离开镐京,她说走之前要见我一面。有时候,相见不如不见,之前的事是我不对,还请娘娘帮我将这玉玦交给她,她自然也就明白了。”

我吃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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