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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系列(米洛)-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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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卡在窗台的身体稍微向外滑动了一下,更用力地攥紧晏子殊,男人优雅的唇边,浮起嘲讽的微笑,「更像是要和我殉情呢。」
  「放开我!」看着那摇摇欲坠的身体,晏子殊的眉头拧了起来。
  「……你没有权力命令我。」男人说道,他的声音如同竖琴一般优美,每一个音符都似—滴飘落的水珠,「抓好。」
  「哎?啊!」
  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像崖底那滚动着的河流一样,将他拽起!
  眼前一片缭乱,等晏子殊回过神的时候,他的脚已经踩到了柔软的地毯,面前是一间典雅华丽,充满了贵族气息的起居室。
  ——让人完全联想不到隔壁就是坚固而冰冷的囚牢。
  「子殊,你总是惹我生气,一秒钟都不让人安定,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
  虽然已经脱险,男人却依旧从后方抱着他,双臂揽在他腰间,亲密地搂紧,「你就那么想要我惩罚你吗?」
  男人撩过他发际的气息,透露着一种火热而危险的情/愫,犹如被毒蛇盯住般动弹不得,晏子殊的身体微微发抖着,喉咙半天只能发出一个颤音。
  男人抬起的右手,轻柔而残酷地解开他黑色衬衫的纽扣。
  「不要……」
  那手指触到胸口肌肤的感觉,就像被什么不知名的怪物舔了一下,血管都冻结起来般的悚栗感,狠狠打击着晏子殊。
  为什么他要遭受此种待遇?
  为什么是他?
  至今都不明白这一切的发生究竟是为了什么……
  晏子殊紧咬着嘴唇,那忍受耻辱而又极度不甘的表情,清晰地映照在壁炉上方,那古老的金色镜子里。
  「还在想着怎么反抗我吗?」男人戏谑着,像要加重这种屈辱般。
  有删节
  「住手……」身体窜起电击般的战栗,晏子殊狼狈不堪地拒绝着,抓住了他的手臂。
  「有感觉了?」男人轻声笑了一下,用那火热的,柔软的嘴唇,吻着晏子殊结实的肩膀,又凑到他的耳朵旁,舌尖冷不防地舔了一下他的耳垂。
  (有删节~~~)
  「怎么了?」男人注视着镜中那双黑色的,燃烧着愤怒的眼睛,淡淡地扬起眉。
  「总有一天……你会后悔……这样侮辱我!」晏子殊充血的喉咙这么迸出一句。
  男人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回以一个绝美的微笑,他抬起的膝盖卡进晏子殊的腿间,轻轻磨蹭着。
  有删节T_T
  ########
  一个月前,法国里昂罗讷河畔,国际刑/警总部——
  刚联合美国警/察破获一起跨国诈/骗案的晏子殊,因为收到确切的关于巨额军/火/走/私的线报,结束了休假,急匆匆地赶回总部大楼,负责此案的艾伯特上将正在办公室等他。
  占据了整个十六层的指挥中心,整洁幽静,数百部电脑依序排开,同世界各地的警/察交换着讯息,或者发布各种国际通/缉令和最新技术资料。
  一侧的墙壁上贴着刑/警大会的宗旨和近年来破获的大案,从毒/品交易、人口拐/卖、诈骗到爆/炸恐/怖袭/击。
  这里有三百六十余名工作人员,来自世界各国,其中只有一百余人是警/察身份,其余都是文职情报人员。
  这座银灰色,造价两千万美元的大厦有如堡垒,四周钢栅密布,戒备森严,内部的气氛却是轻松融洽。
  因为外交性质更大于刑侦性质,这里看不到警/服、枪支和手铐。到处是绿树、花草、整洁的办公室、以及数不清的电脑。男人们个个西服领带,女人们穿着漂亮的套裙,逢人问好。
  晏子殊见过艾伯特上将三十多岁的女秘书,然后进入了办公室。
  艾伯特上将正在接电话,他已经五十六岁,头发几乎全白,长年的工作压力让他脸庞清瘦、额头上刻着深深的皱纹。
  但他的腰板却仍像年轻人那样挺直,而且目光炯炯。三十年来一直为维护正义兢兢业业,晏子殊非常尊重他,因为艾伯特上将不仅是他的上司,还是他重要的导师。
  警/校毕业,在纽约警/察局技术支援部埋头苦干的晏子殊,因为艾伯特上将的提拔,才来到法国,成为了国际刑/警。现在则是艾伯特上将领导的缉捕工作组的干将。
  看到晏子殊进来,上将放下了电话,他面前的黑色大办公桌,放着许多活页夹和办公用纸。
  他是这里罕见的不喜欢用电脑的指挥官,所有的文件不是手写就是用机械打字机。
  桌子左上角放着他和家人的照片,他的儿子和媳妇都是普通的上班族,他还有一个七岁的孙女。
  「子殊,知道塔里克。阿迪利王储吗?」艾伯特上将开门见山地说,一边点头示意晏子殊坐下。
  「知道。」晏子殊在柔软的真皮椅子里坐了下来,「沙特地区的酋长,喜欢用暗杀和暴力事件解决教/派冲突,对我们来说,是颗□□。」
  「没错,美国和英国都拒绝他入境,可是法国和俄国不同,」艾伯特上将说道,递给晏子殊一份机密文件,里面有整个事件的报告和照片,还有一份绿色通报。(注1:指涉及危险的贯/犯分子,各国警/方要引起注意并加以预防。)
  「阿迪利王储最近想买一批包括T…90坦克在内的军/火,正和俄国的黑/手/党谈判,我们的调查员掌握了第一手的资料,正想以走私军火,发布红色通缉令的时候,交易却突然中止了。」
  「为什么?」晏子殊惊讶地问,「调查的事情被发现了?」
  「不是。」艾伯特上将摇了摇头,深深蹙起眉头,更严肃了,「是有第三方插手,而且是俄国黑/手/党都不愿轻易得罪的角色!」
  「是谁?」晏子殊问道,打开文件夹,首页是阿迪利王储的照片,戴着白色头巾,腰间配着宝石匕首,浓黑的眼睛里带着杀人的戾气,「能让俄国人终止交易的……」
  他突然不说了,表情就像是吃了一记闷棍。为什么文件夹里会有玫瑰花瓣?绿色的、经过干燥处理的玫瑰,被收在透明的证物袋里,从夹页落到他的大腿上,极轻的分量,却像要压垮他,血液紧缩回心脏。
  「这是唯一的线索,所以我们保存了下来。」
  看到晏子殊呆呆地看着腿上的证物袋,艾伯特上将说道,「花瓣上面原来有字,用的是一种特殊的金粉,我们还不清楚它的成分和制作方法,但是这种金粉很脆弱,花一枯萎就会消失,花期大概是三至五天,这是一封有时效的『信件』。」
  也只有他会做这样的「信件」!
  晏子殊的目光异常锐利,就像是发现了猎物的鹰隼,跃跃欲试。地中海那笔帐还没有还给「他」!害他陷入黑/手/党帮派之争,差点没命回来!
  「你有什么头绪吗?」看着一言不发,陷入沉思的晏子殊,艾伯特上将问道。
  「我想,我知道那个人是谁?」晏子殊答道,手指夹起证物袋,仔细分辨着花瓣上面残留的字迹,可是金粉已经很模糊了,「上将,……这上面写了什么?」
  「这个……」
  艾伯特上将停顿了两秒,然后拉开抽屉,将一张法航的机票递了过来,「是联络时间和地点,明天下午四点,巴黎歌剧院。」
  ※ ※ ※
  富丽堂皇的巴黎歌剧院,演出正在进行。
  「天使之翼合唱团」清澈柔和,水晶般透明的声音,宛若来自天堂,使人身心受到福音的洗礼。
  晏子殊坐在贵宾席包厢内,看着斜对面一身白色礼服,宛如帝王般坐在首席包厢内的卡埃尔迪夫。
  他并不是一个人,身旁坐着一个穿银色低胸长裙,很美的女人。她的一举一动都像个贵妇,亲昵又不造作的挽着卡埃尔迪夫的手臂,面带微笑地看着演出,偶尔低语几句。
  很明显她是想获得卡埃尔迪夫的好感,但后者不像她那样倾心演唱,手支着下颚,指尖搭在太阳穴处,有些三心二意。
  包厢内共有四个保镖,分立四角,晏子殊知道走廊里还有六个保镖,卡埃尔迪夫身边有无数个人在「工作」,且荷枪实弹,装备精良。
  一有风吹草动,他们就会冲出来,形成密不透风的人墙保护卡埃尔迪夫,与此同时,那个偷袭者也会被凶猛的火力打成烂泥!
  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动手,而且他是刑/警不是杀手,经验告诉晏子殊,他现在不能动,卡埃尔迪夫的手下随时会发现他。
  第三曲毕,观众掌声如雷的时候,晏子殊腾地站起来,因为他看到卡埃尔迪夫在保镖的陪同下,静悄悄地离开了包厢。
  晏子殊观察了两秒,才追了出去。
  华丽雄伟的大厅,离席的观众很少,晏子殊一眼就看见卡埃尔迪夫白色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金色的楼梯口。
  『这是去哪?』去见王储?不是说在歌剧院碰面吗?
  晏子殊的眉头皱在了一起,权衡着利弊——跟,还是不跟?
  拉起西服衣袖,看着银色腕表上跳动的红色小点,晏子殊咬了咬牙,只身跟在了后面。
  从奢靡的门厅到车水马龙的奥斯曼大街,晏子殊看到卡埃尔迪夫坐进一辆黑色的加长型劳斯莱斯,扬长而去。
  就让他这样离开?那是不可能的!晏子殊即刻拦下一辆经过身边的出租车,拿出证件,追了上去。
  虽然不是周末,车流仍然汹涌,从歌剧院到圣心教堂、再到贝西耶尔大道,然后又经过凯旋门、中国大使馆,驶向维克多大道,这样毫无疑义的兜绕,让晏子殊疑窦顿生,他究竟要去哪里?
  可是又看不出车子有突然改变方向——应该没被他发现,晏子殊这样安慰自己,心里却七上八下的,就像揣着一颗□□,拿也不是,扔也不是。
  天色渐渐变暗,路灯骤然亮起,令人侧目的劳斯莱斯在晏子殊疑惑不安的注视下,驶上太阳高速公路。
  为什么上高速公路?
  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是不是掉进了陷阱?
  晏子殊浑身猛一激灵,就像突然掉进冰缝,从头到脚都冷到寒噤,他拼命回忆着歌剧院里的细节。
  他的眼睛,是的的确确看到卡埃尔迪夫坐在包厢里,也看到他离开,可是现在坐在劳斯莱斯汽车里的,究竟是不是卡埃尔迪夫,晏子殊竟然不能确定?!
  因为在追出歌剧院的时候,他并没有看到他正面的脸。
  虽说身形差不多,头发的颜色和长短也一样,可是,像卡埃尔迪夫那样行踪诡秘的人物,有一、两个替身也不奇怪。
  更何况现在整容术发达,用树硅脂做的伪装面具,已经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被骗了?!」震惊之余,晏子殊火冒三丈,一拳砸上大腿。
  「先、先生?」司机吓了一跳。
  「浑蛋!」晏子殊痛恨狡黠的卡埃尔迪夫,更恨轻易就上当的自己,为什么每一次……每一次都被他骗!
  怒火攻心,晏子殊突然感到一阵晕眩,他闭着眼睛,沉声道,「抄最近的路,回歌剧院。」
  可是……他已经没机会了。
  ——蜘蛛撒开了它细而结实的网,华丽的窗户后面,那双冰冷的、优雅而神秘的眼睛,正静静地凝视着朝自己靠拢过来的猎物。
  十分钟后,在高速公路上,晏子殊乘坐的出租车被五辆黑色轿车团团围住,面对十数把□□,晏子殊的眼神,杀人般寒冷!
  「晏刑警真是太爱管闲事了。」为首的男人戴着墨镜,无视那面无血色,夺门而逃的司机,不冷不热地说,「主人要见您。」
  「是吗?」晏子殊锐利地盯着他,「可惜我不想见他。」
  「主人说,尸体也行。」男人举起枪,那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晏子殊的太阳穴。
  可是男人并没有开/枪,他使用了乙/醚。
  ※ ※ ※
  麻醉药的药效一点点过去,晏子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间旅馆式的房间里。
  房间的布局就像十九世纪初的贵族学校,一张带蓝色帷幔的桃花木床,一个线条优美的雕花衣柜以及一张边缘已磨得发亮的写字台。
  房间里光线明亮,窗户敞开着,晚风徐徐吹动着蓝色窗帘,衣冠楚楚的卡埃尔迪夫就站在窗前,眺望着塞纳河迷人的夜景。
  「醒了?」卡埃尔迪夫轻柔地问道,然后才转过身来,看着晏子殊,「药好像用多了。」
  「XX!」晏子殊骂了句脏话,用力掀开身上的被子,可因为肌肉仍然麻痹,他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卡埃尔迪夫微笑着,静静地凝视着他,「可能刚才用氟烷比较合适。」
  「我是你实验的对象吗?」晏子殊强硬地撑起身体,他的手臂是发抖的,眼神却很凶悍,「你这是绑架刑警!」
  卡埃尔迪夫走向他,柔婉地说道,「输和赢,和人的身份无关吧?而是一场互争高下的战斗……」
  他站到晏子殊面前,眼神如夜晚的塞纳河那样,流动着柔润的光泽。
  不可以被他的外表迷惑,晏子殊更加警惕地瞪着他,「你以为,永远会是你赢吗?」
  「我希望是。」卡埃尔迪夫轻声笑了一下,靠近晏子殊,「不过……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你有什么打算?」
  「什么、什么打算?」
  晏子殊不觉口吃,没想到卡埃尔迪夫会这么直接地问他,眼神有一丝慌乱,虽然即刻收敛,仍被对方捕捉到了。
  「果然……」卡埃尔迪夫轻叹,眉梢往上扬了扬,「艾伯特上将是提拔你的人,怎么会让你一个人跟踪我?晏刑警,你不会以为,我连这点戒心都没有吧?」
  晏子殊瞪着他,一言不发,冷汗正渐渐渗出手心,一股黏滑的,莫可名状的悚然感爬上背脊,鸡皮疙瘩四起。
  「没有什么计划,因为根本就来不及,」晏子殊强逼自己直视那双探究的眼睛,生硬地道,「你想杀就杀吧,我不怕死。」
  「真的吗?」卡埃尔迪夫莞尔,那耐人寻味的声音也越发轻柔,「要你开口还真不容易……」
  他凝视了晏子殊半晌,出其不意地抬起晏子殊的脸。
  「啊?!」
  嘴唇突然被一团湿热的物体堵住,晏子殊震惊地瞪大眼睛,面前是放大了数倍的卡埃尔迪夫的脸,眼睛优雅而从容地闭着,很长的睫毛。
  有删节
  晏子殊麻痹的手指抓着床沿,这晴天霹雳似的亲/吻,让他的心都在颤抖。
  反应过来的一瞬,晏子殊猛地推开卡埃尔迪夫,受辱的怒火使他看上去杀气腾腾,「你干什么?!混蛋!」
  伴随着怒吼的是一记迟钝的直拳,卡埃尔迪夫轻松地避过了,反手扣住晏子殊的手臂,往后用力扭转。
  「啊——!」晏子殊痛得大叫。
  「这可不能怪我,」卡埃尔迪夫眼神温柔,下手却毫不留情,「说实话。」
  手臂痛得像要断掉了一样,晏子殊额冒冷汗,想动又动不了,忿恨的眼神像要把对方千刀万剐!
  「妈的!有种你就别下药!堂堂正正打一场!」
  卡埃尔迪夫刚想说话,空气中传来「嘀嘀」的呼叫声,是具有防监听功能的无线电通讯器。
  卡埃尔迪夫看了晏子殊一眼,从黑色毛哔叽风衣口袋里,拿出手机大小的通讯器,问道,「什么事?」
  话机里有些许杂音,像是在某个建筑高地,一个男人用法语断断续续地说,「阁下,我想您得立刻离开那里……我们截听到警/察的电波通讯……他们正赶向旅馆,大概还有十分钟的路程……塞纳河上有两艘武装巡逻艇,刚过北面大桥,形势不妙。」
  听了这样的报告,卡埃尔迪夫并没有太惊讶,微微皱起眉头,从容不迫,「知道了,叫科林派直升机过来,引开警察。我们从地下水道走,那种地方,跟踪器应该没什么用吧?」
  卡埃尔迪夫最后一句话,是对晏子殊说的,他收起通讯器,薄薄的唇角微扬起,非常好看。
  可晏子殊嗅到的却是死亡的气息,心跳剧烈,卡埃尔迪夫空闲的左手,轻柔地抚过他丝绸一般光滑的黑发,指尖停留在手臂处,然后冷不防地,一把扯开晏子殊的衣袖!
  「你做什么?」晏子殊脸色大变。
  卡埃尔迪夫目光冷静地从上到下打量着他,彬彬有礼地道,「不用担心,我会赔给你。」
  然后不顾晏子殊顽固的挣扎,强行抬起他的左手腕,看着上面银色表带,黑色盘面的Fendi手表,虽然是意大利品牌手表,但这个款式还是较大众化的。
  「是全球卫星定位跟踪器吧?没想到会在手表里。」看着隐隐闪烁、不仔细分辨,几乎看不出来的红点,卡埃尔迪夫冷淡地说道。
  之前他的手下搜去了晏子殊的佩枪和手铐,也做过金属物质全身扫描,探测器碰到手表自然会鸣响,但是没人会把手表当武器的,卡埃尔迪夫的手下也不是强盗,而晏子殊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让技术部的组员,改装了自己平常就戴着的手表。
  微型跟踪器不断发出的地理位置讯号,由GPS接收,——那二十四颗卫星组成的全球定位、导航及授时系统,覆盖整个地球表面,晏子殊是拿自己做饵,监视和追捕卡埃尔迪夫。
  所以无论卡埃尔迪夫从哪里逃走,都会被警/察发现。
  当然,这也是非常危险的,晏子殊仍然记得身份暴露后,被黑手党乱枪射/杀,几乎面目全非的同伴,他的脸色刷地变得非常苍白,呼吸急促。
  卡埃尔迪夫扯下晏子殊的手表,面无表情地看着它,然后砸碎!
  比手表电池还要小的跟踪器薄片,迸落地面,被卡埃尔迪夫一脚踩碎。
  「你早就算到会被我抓住吧?所以才一个人跟踪我,老实说,你干得不错,我差点就上当了,不过……」
  卡埃尔迪夫靠近他,两人的脸孔近在咫尺。
  被迫注视那双温柔的,却好像没有人类感情的眼睛时,晏子殊的呼吸都停止了,鼓噪的心跳声像要穿透耳膜,身体微微发抖。
  「你想……怎么样?」头发突然被揪住,晏子殊遏制着恐惧,瞪着他问。
  「现在才开始害怕吗?」卡埃尔迪夫轻声调侃,目光如水温柔,「那就不要来招惹我,不过你后悔也来不及了,我不会再放过你。子殊,你大概想不到……我这次想要的东西,不是那笔一亿美元的订单,而是你吧?」
  「你说什么?」晏子殊愕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
  「你送我的见面礼,还给你。」
  卡埃尔迪夫说道,唇边漾起轻浅的笑意,出手却相当狠戾,风驰电掣的一拳,直击心口要害,晏子殊猝不及防,只觉得胸口像炸裂开来似的剧痛!
  「呜!」气喘不上来,嘴巴里涌出血的味道,晏子殊倒向卡埃尔迪夫,后者环抱住他倾倒的身子。
  昏迷前的一刻,晏子殊听到他喃喃的话语,「……我一直想要得到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2 章

  
  激流冲刷着岩石的淙淙声,从石板地下源源不断地传来,阳光透过窗上的铁条,投射到晏子殊闭着的眼睛上。他的脸孔很秀丽,衬托着那一头溪涧般的长发,竟比女人更摄人心魄。
  不过,也只有在他昏迷或熟睡的时刻,才现出这样毫无防备,令人怜惜的表情来,睁开眼睛时,他是一头气势凌厉的野兽!
  晏子殊突然醒来——急促呼吸着,扫视了一圈,把这里的一切全看在了眼里。
  很古老的地方,这些暗灰色的石墙可能有上百年的历史,墙上挂有锁链和沉重的镣铐。
  一个脏乎乎的火把插在铁环里,深黑色的木门看起来像石墙一样厚实,上面有一扇同样焊上铁条的小窗。虽然这里很整洁,没有一点臭味,可毫无疑问是一间牢房,说不定还是一间刑室。
  想到这里,晏子殊不免有种反胃的感觉,他从冷硬的石头地板上爬起来,慢腾腾地走到窗边,手脚还有些发软。
  石头砌成的窗台开得很高,几乎齐眉,看上去更像是灯塔上开凿的窗口,虽然容一人通过,却焊着两指宽的铁栏栅。
  晏子殊伸高双手摸索着窗台和栏栅,踮起脚,用力攀上去才看见一片蓝得刺眼的天空。
  水流一直在脚下激荡!
  ——这里是哪?
  他还在法国吗?晏子殊感到棘手地紧皱着眉头,看向投射在地板上的阳光的影子,现在大概是下午三时左右,这么说,他至少昏迷了十个小时,这么长的时间,卡埃尔迪夫足可以把他带到一个他完全陌生的地方。
  德国?晏子殊猜想,奥地利和德国是卡埃尔迪夫的大本营,而这样古老的建筑和卡埃尔迪夫那个神秘的家族,总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晏子殊深吸一口气,好让自己能够冷静地思考。他看着那扇门,想着逃跑的方法,门虽然很坚实,却不是死路。
  ——因为终究会被人打开的。
  果然没等多久,晏子殊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响亮的,带着回音的脚步声。
  声音是由上往下,越来越清晰,应该是男人的脚步声,三人左右,可见囚禁他的地方比较偏僻。
  晏子殊绷着脸,还在想怎样才能徒手应对三个人的时候,门吱嘎一声,被人利索地推开了。来者是晏子殊最不想见到,却又不得不见到的卡埃尔迪夫。
  他穿着一件优雅宽松的长袍,有点像阿拉伯人的服饰,领口和衣襟各有一条深色宽边,上面用金线绣满了精美的花纹。
  「我想你也该醒了。」
  卡埃尔迪夫面带微笑,紧跟着他进来的是两名高大壮实的保镖,不用说,他们肯定带着武器。
  就算没有带枪,靠搏击打倒他们,特别是卡埃尔迪夫,晏子殊觉得没有胜算。
  和一般的亡命之徒不同,卡埃尔迪夫的睿智和冷酷隐藏在柔和的目光之下,他有着令人侧目的美貌,彬彬有礼的举止和细致入微的体贴,实际上却是一把无比锋利的剑,同这样的人交手,要么你比他更聪明,更冷血,要么就只有投降,一败涂地。
  「这里是哪?」晏子殊冷冷地问,无视他身后的保镖,「你绑架我是什么意思?」
  「这里是我的城堡,奥汀。」卡埃尔迪夫表情轻松,神采奕奕。阳光照射下,他的头发像黄金般闪亮耀眼,「你不喜欢我为你准备的房间吗?」
  「这里是牢/房!」晏子殊的眼睛像要喷出火来,「难道我是你的囚/犯?」
  「你可以这样理解。」卡埃尔迪夫温柔地一笑。
  「你有什么权力囚/禁我!」晏子殊怒吼。
  那两个表情冷峻的护卫,毫不犹豫地拔出了手/枪,这么近的距离,晏子殊动弹不得!
  「对于我想要的东西,我就是权利。」
  (注2,法国国王路易十四曾说过朕即国家,卡埃尔迪夫这里是套用了他的话。)
  「你开什么玩笑!」
  居然能一本正经地说出这样自负的话来,晏子殊目瞪口呆,这个人究竟把法/律和警/察当成什么?!
  同时,晏子殊也更加光火,紧盯着卡埃尔迪夫的眼睛,想看出他真正的想法,不过同往常一样,那双淡紫色的眸子波澜不惊,就像一谭倒映着光线的静谧湖泊。
  「不过你想走,我也不会阻止你,只要你遵守我这里的游戏规则,凭自己的力量走出大门,我就不会追杀你,甚至送你回里昂,怎么样?」
  「我想知道原因,」晏子殊低沉地说,神情十分困惑,「为什么不杀了我?伪造一个自杀或者意外事故的现场,对你来说更容易吧?我不明白,回答我!」
  卡埃尔迪夫凝视着他,好像碰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半晌,才绽开迷人的笑容,「我想……是为了消遣。」
  「放弃一亿美元的订单,是为了消遣?」晏子殊的音量越来越高,冷嘲热讽,「你认为我会相信吗?」
  「不要太小看自己。」卡埃尔迪夫的微笑像风一样和煦,「毕竟我们一起度过了许多『愉快』的时光。」
  晏子殊感觉到自己的脸孔在抽搐,那些不眠不休、东奔西跑,还数次被他陷害,差点没命的经历,绝对是不愉快的!
  卡埃尔迪夫看着晏子殊铁青的脸,以安慰的语气道,「放心,规则很简单。第一,就是不可以自杀。第二,不可以藏匿武/器。第三,不可以拒绝我的惩罚。每一次逃跑失败或者犯规,都会有相应的惩罚,内容我说了算,明白吗?」
  「如果我不想陪你『消遣』呢?」晏子殊压制着心头彭湃的怒火,阴冷地问。
  「子殊,你觉得杀一个人需要花多少时间?」卡埃尔迪夫的语气有诙谐、有温柔,也有冷血。
  「……我不怕死。」晏子殊一字一顿,直视他的眼睛。
  「那艾伯特上将呢?他的儿子、媳妇,孙女呢?」
  晏子殊愣怔着,涌起的愤怒就像脚下拍击岩石的激流!他一把拽住卡埃尔迪夫的衣襟,气急败坏,同时也听到了子弹上膛的声音。
  「你好卑鄙!」晏子殊咬牙切齿地说,两眼迸射着怒火。
  卡埃尔迪夫对此无动于衷,伸手温柔地拉下他的手腕,「我会给你考虑的时间。」
  说完,他示意身后的人收起枪。
  「不过,只有两个小时。」
  用令人琢磨不透的眼光凝视了晏子殊一会儿,卡埃尔迪夫转身离开了。
  地牢内,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的晏子殊,眼睛里闪烁着怒火,他凝视着石墙上的锁链,双手紧抓着自己的胳膊,怎么会被卡埃尔迪夫逼到这种境地呢?!
  他想大吼,可喉咙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掌捏住,发不出声音来!
  狂怒的冲动,几乎要将他的神志和脊椎压碎。窗外阳光明媚,晏子殊却感觉身体像被冰雪冻结般寒冷。脑子里闪光似的掠过一个又一个念头——
  逃亡的念头、杀戮的念头,但很快又犹豫起来,就算他可以锯断铁条、杀死看守,能逃过卡埃尔迪夫的追杀吗?!
  上将一家的性命又该怎么办?
  尝着自己唇瓣的血腥,晏子殊渐渐冷静下来,他就像一只累乏的黑豹,面对眼前牢不可催的铁栏,静静地蜷坐下来,喘息着。
  失控的怒火只会显示出软弱,晏子殊闭上眼睛,又睁开。
  如果这就是卡埃尔迪夫下给他的战书,他接受,但他绝不会……就这样低头!
  #########
  傍晚,天空一片金黄色,浮云薄如蝉翼,将浅浅的阴影投射在城堡高耸的塔楼窗台,以及晏子殊那张清雅端正的东方面孔上。
  晏子殊靠墙而坐,屈起左膝,手肘搭在上面,养精蓄锐,他嘴唇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但伤口还是很清晰。
  卡埃尔迪夫曾说过,他的手下对他绝对忠诚,也就是说卡埃尔迪夫的性命,对他们来说也是最重要的。虽然卡埃尔迪夫反应敏捷,擅长搏击,可总会有破绽吧?
  这样想着,晏子殊听到石梯上传来脚步声,他抬起头来。
  门开了,进来的人是晏子殊几年前曾见过的,老管家卡斯珀。
  卡斯珀手里握着一串钥匙,他苍老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晏子殊,就像经验丰富的守门人,要看穿企图闯入禁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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