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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系列(米洛)-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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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敏一心想要回他的妹妹,这个可能……」看到晏子殊冷峻地押下扳机,唐。加洛不得不点头,「好吧,你带她走。」
见手下都杵在那儿不动,唐。加洛恼火地喝道,「都没听见吗?!」
「是,『唐』先生!」
离门口最近的两人立刻跑了出去,一会儿后,可以听见外面吵嚷吆喝的声音,还有汽车的引擎声。
「你们,退出弹匣,把枪扔到那边。」晏子殊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右面墙角,「弹匣扔到左边。」
一时间,只听见「咔嚓、咔嚓!」退子弹和不情不愿地抛掉枪|械的声音。
「还有腿上的武|器。」晏子殊冷冷地补充。
有几个黑|手党的表情明显一僵,晏子殊犀利的眼神扫过去,他们才弯下腰,撩|起裤管,把绑在小|腿肚上的微型手|枪和匕|首,解下来扔掉。
「怎么会……」唐。加洛盯着晏子殊一丝不苟的脸孔,暗暗吃惊。被|关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其间又遭受严|刑拷|打,他应该体力透支了才是,为什么还能这样冷静地思考?
「这里一共有几辆车?」晏子殊突然问道。
「七辆。」唐。加洛不明白晏子殊为什么这么问。
晏子殊却不解释,连续「乒乒!」两声,打断了连接脚上镣|铐的锁链。
晏子殊现在自|由了,他喝令所有人举起双手,面朝墙壁蹲下,然后挟持着唐。加洛,小心翼翼地走出地|下牢|房。
走廊和楼梯上都没有人,也许怕流弹反而伤害到『唐』,黑|手党们一步步退至沙地中|央,或者站在汽车附近。
晏子殊押着唐。加洛,踏出简陋的泥砖房后打量了一圈四周。
这是一个古老的早已废弃的小村庄,有几栋平房,一口边缘风化的井,和一个四方的平台。
晏子殊在平台边看见了安然无恙的阿米娜,悬空的心脏总算落下了一半。
「阿米娜,你先上车。」晏子殊示意阿米娜上车,「检|查一下汽油和水。」
阿米娜立刻挣开看|守,跑到车边,从头到尾检|查了车子的装备后,转身点了点头。
晏子殊谨慎地走向汽车,到他已经能够一跃上车的时候,他停下脚步,提高音量命令,「把那几辆车的车胎轧破,包括备用车胎。」
晏子殊指的是那几辆靠墙停放的越野车和吉普车,他刚才数了一下,正好是六辆。
「你行。」唐。加洛忍不住低语,眉宇间一股怒气。
晏子殊没搭理他,径自喝令所有人丢掉武|器,脸朝下趴到沙地上。
以一人对三十多人,晏子殊还是非常紧张的,加上『□□』沉重的枪身,他的手臂肌肉更是抖得厉害,枪口向左右飘移。
在唐。加洛能注意到他的异样前,晏子殊就用|力地推开唐。加洛,翻身跳上吉普车。与此同时,阿米娜猛踩油门,汽车就像子弹列车一样,呼啸着冲出村口——
「快!狙击手!」
唐。加洛从地上爬起,气急败坏地大吼,有人应声从一栋房子里跑了出来,腋下携着PSG…1 半自动狙|击|枪,不等那人反应,唐。加洛一把夺过枪,迅速地架起瞄准——
光电瞄准具的红点追踪上那正扬长离去的汽车,黄沙滚滚,阻碍了视线,唐。加洛微眯眼,在汽车快驶离射程范围的时候,扣下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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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车是阿米娜在驾驶,因为慌张她有些手忙脚乱,汽车左摇右晃,晏子殊不得不帮助她控|制方向盘,就在他挺|直身|体的时候,感觉腰侧一阵灼|热钻心的疼。
他弯下|身|子,鲜血透过压住腰侧的手指缝隙,不断冒出,很快衬衫下摆和西裤上,殷|红一片。
「呀——晏刑警!你受伤了?!」
驶出一段距离后,阿米娜回头一看见那鲜血,吓得惊声尖|叫,急急地踩下刹车!
晏子殊深呼吸着,脸色煞白,额头上冒着冷汗,「是狙|击|枪,呜!」
阿米娜撕下自己裙摆,迅速地包扎止血,她用手指压住创口,血还是流个不停,如果是动脉穿了,那就必须去医院,可是茫茫大漠,哪会有急救车?
阿米娜甚至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晏刑警,怎么办?!」阿米娜急得哭出来,非常害怕。
「不能回去。」
晏子殊吃力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看向车后箱,「拿地图……和定位仪出来。」
「你会死的!」阿米娜激动地大喊,一手去抓方向盘,「我们一定要回去!」
「不行……」晏子殊喘息着摇头,唐。加洛没击中致命要害,很显然是要逼他们回去,如果再次被俘,逃出来的可能性就极低了。
一个人死,总好过连累阿米娜也……晏子殊闭了闭眼睛,情况……也许不会那么坏的。
「我还撑得住,血……会止住。」晏子殊喃喃地开口,「我们要找到公路。」
「公路?」
阿米娜慌慌张张地去翻后车箱,拿出地图和地位仪,摊开后递到晏子殊面前。
从全球卫星定位仪看,他们在大沙海边缘地带,这和晏子殊心里猜测得差不多,这么点时间,唐。加洛选的根据地是不会离开|罗太远的。
从这往北或往东都有绿洲和油田,也就一定会有公路。晏子殊测了一下,最近的公路,离他们大概有一个小时的车程。
「我们去这里。」晏子殊点了一下定位仪,「阿布敏加尔井,上了公路就能离开沙漠,找到救援。」
「可是您的伤势……」
阿米娜忧心忡忡地看着他,旋开塑料水桶的盖子,倒了水给他。
晏子殊缓缓地喝下水,歇了口气,看着伤口,「没有伤到动脉,子弹是擦过去的,一……点点疼罢了。」
看着晏子殊额头不断渗出的冷汗,阿米娜就知道那绝对不是「一点点」疼,好在伤口的血也的确在慢慢止住,阿米娜咬一咬牙,坐回驾驶位置,启动了引擎。
晏子殊靠在皮制椅背上,失血令他头晕目眩,疼痛又令他无法正常的思考,半寐着眼睛,过去的片断像破碎的镜片般,在脑海中混乱地闪现。
晏子殊想着那些照片,想着唐。加洛的讥讽,想着邮轮,想着追捕,突然间,他睁开眼睛,干涩地问,「阿米娜……你在邮轮上,是不是打过电|话?」
「是啊,打了两次,都是给外公,告诉他我会回去。」阿米娜一边转动着方向盘,一边回答。
「你还说了什么?」晏子殊迟缓地问。
「私人套房的事。」阿米娜顿了顿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晏子殊的情绪低落到谷底,邮轮上,谁能拍到卡埃尔迪夫的私生活照片?而且那个角度……袖珍摄影机应该是放在……
晏子殊的脑海中闪过那幅毕加索的油画,房间里被装了针|孔摄影机,卡埃尔迪夫会不知道?
晏子殊越想,心就越冷,阿米娜一下船就被绑|架,却没有受到拷|问和伤害,卡埃尔迪夫绕来绕去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故意拖延时间,拖延他们到达开|罗的时间!
还有,卡埃尔迪夫应该在宴会上就套取了阿米娜的指纹,拉住他跳华尔兹,只是为了转移他的视线……
晏子殊深深地,深深地呼吸着,这是一个圈套,一环紧扣一环的圈套,他又成了他的棋子,还遍体鳞伤……。
伤口像燃|烧起来的痛,燃|烧得神志也模糊不清,晏子殊感觉皮肤下正窜起一个又一个火球,炙烤着他,把水分蒸干。可奇怪的是,越热心跳就越快,简直像要在胸腔炸裂。
晏子殊急促呼吸着,手指又摸|到了血。
他知道自己情况不妙,如果继续失血,他会昏|厥,甚至……
晏子殊咬着嘴唇,一面按|压着伤口。他不想输给那个人,只有那个人不可以……
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执着,此刻意志力已经占了绝对上风,疼痛一点点地淡化,耳边只能听见呼呼的风声,晏子殊觉得光线在逐渐收窄,暗淡……。
半个多小时后,前方终于出现了公路。虽然四周是黄沙漫漫,不见人影,但有公路就意味着就能回到城镇或绿洲,阿米娜异常兴|奋,可在这时,他们听到了直升机飒飒的螺旋桨声。
晏子殊猛然睁开眼睛,是唐。加洛追上来了?
阿米娜的脸色亦非常苍白,看着晏子殊,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出。
「不对……」
晏子殊抬头,直升机既不是从公路前方的城镇,也不是从他们后方的村庄追过来的,而是从西北方向。随着直升机所刮起的强风和爆音越逼越近,晏子殊看到那漆在机尾的徽标,眼睛陡然瞪大——
银色的剑,衬着百合花形状的盾牌,中间是线条优美的家族名称缩写,兰斯。冯。卡埃尔迪夫,除了他,还会是谁?
晏子殊看着黑色直升机在他们前方的公路上停下,黑漆漆的眼瞳,像燃|烧着两把巨大的火焰,能把眼前的一切烧尽。然而,在那样仇|恨的注视下,卡埃尔迪夫镇定自若,踏着细沙优雅地走到他们的吉普车前。
「公爵……阁下?」
阿米娜非常吃惊,做梦也没想到卡埃尔迪夫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从这条公路,到达城市还要一个小时,以你们的情况,可能三十分钟也撑不到。」卡埃尔迪夫开口道,神秘莫测的冰晶一样的眼眸,看向晏子殊,「你流了许多血。」
那平淡的,几乎是「咦,你怎么流|血了?」的语气,无疑点着了火|药桶,晏子殊郁结已久的愤怒一股脑爆发了出来。
他一把抓起□□,直指向卡埃尔迪夫的脸。尽管他现在根本控|制不住枪身,枪口不住大幅摇晃。
为稳住枪,晏子殊使出浑身力气,冷汗顺着他苍白的脸孔,涔|涔而下。
「是你误导他们的?对不对?」晏子殊恶狠狠地质问,一旁的阿米娜不明所以,无措地看着两人。
「对。」卡埃尔迪夫走前一步,并未在意那把枪。
「为什么?」
「我要『唐』离开美国,有他在,就不容易救塔苏提出来。」
「塔苏提?」
晏子殊嗫嚅,想起了那拉丁文签|名,还有那个可怖的浴|室。
像读出晏子殊心中所想,卡埃尔迪夫解释道,「那些不是他的血,是『唐』闯进他家的时候,一个古董经纪人的。塔苏提是个解密天才,能解读出面具上文|字包含的意思,所以『唐』绑|架了他。」
「而你为了救他,不,是你为了解读密码,就来个调虎离山计?」晏子殊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你一开始就布了局,从谋杀案……」
「不,是从你下榻库庞克旅馆开始,我派出去的人,两次营救都失败了,『唐』的现代化碉堡很难入侵,更何况还要把人安全地带出来。虽然许多方面我都占着上风,但时间拖得越久,变数就越大。」
「那个时候你出现了,分散了『唐』的注意力,我才想到……」
「够了!」晏子殊打断他的话,从车座上挣扎着坐了起来,他已经握不住沉重的枪了,更别说射击。
「阿米娜,开车。」晏子殊气喘吁吁地看向前方。
「哎?」
因为卡埃尔迪夫说的是法语,阿米娜并未听懂,只知道两人在争执着什么,她震|惊是因为晏子殊竟然拒绝帮助,他的情况如此危急,得立刻去医院。
见阿米娜怔着没启动汽车,晏子殊一咬牙,干脆从车上下来,徒步走向公路。
「晏刑警!不可以……」
阿米娜急忙跳下车,不明白晏子殊为什么那么生气?
即使带着伤,晏子殊也走得飞快,阿米娜跟不上,只能小跑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上水泥公路,阿米娜正想着该怎么叫住晏子殊时,前面飞快行走的身影突然一晃,令人措手不及地向后摔倒!
阿米娜还未叫出声,就有人快速地越过她,伸手接住那急速下坠的人。
「阁下?」
阿米娜很吃惊,卡埃尔迪夫如此专注地看着晏子殊,拨|开他脸上的乱发,然后打横抱起他,快步走向直升飞机……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 章
前所未有的不安,从内应口|中得知晏子殊中枪的消息,卡埃尔迪夫胸口的有一种快要窒|息的郁闷感。
因为了解晏子殊的身手,也确信「唐」暂时不会杀|人灭|口,他才设局让晏子殊落入唐。加洛的手中。
可是,在沙漠中看到晏子殊的第一眼,他才惊觉那伤有多重,没有坚强的求生意志,是活不到公路口的。
如果没有了晏子殊,他的世界会变成如何,他没有想过,也无法想象。
第一次后悔自己的鲁莽,卡埃尔迪夫凝视着那张苍白的、沉睡着的脸孔,紧蹙着眉。
为什么还不醒来?还要他担心多久?担心……?
惊讶自己居然会有这种情愫,卡埃尔迪夫握紧了晏子殊的手。
空气中有淡淡的香味,随着冷飕飕的风吹到自己脸上,晏子殊从病床|上醒来。首先看到白色的天花板,然后是自己左手边,正在输液的吊瓶和一系列医|疗器|具。
「不要动……」
刚想要起来,就有人握住了他包着纱布的右手,晏子殊转头,对上卡埃尔迪夫优雅静谧的眸,眼神凛冽。
「失血过多,肋骨两处裂痕,十多处软组|织挫伤,腹部还有枪伤,你昏迷了两天。」卡埃尔迪夫叹息道,「真是乱来!」
「滚出去!」晏子殊面色冷淡,一把挥开他的手,不顾身|体的疼痛,硬坐了起来。
「这里可是我的地方。」卡埃尔迪夫不愠不火地说,看到晏子殊拔掉输液针头,微微皱眉,「你还不能走动。」
「哼。」
快如闪电而又凶狠的一拳,卡埃尔迪夫躲避不及,身|体向后踉跄了一步。
晏子殊目光灼灼地瞪着他,就像一头发|怒的猎豹。
用拇指擦去嘴角的血|腥,卡埃尔迪夫看着他,「气消了吗?」
「杀了你都不够!」晏子殊冷冷地说道,气喘吁吁地抓着床沿。
「是吗?」卡埃尔迪夫走前一步,从床头的水果托盘里,拿起一把锃亮的水果刀,放到晏子殊面前。
「哎?」晏子殊诧异地睁圆了眼睛。
「不是说要杀了我吗?」卡埃尔迪夫微微一笑,令窗台上摆放的玫瑰花都失色。
晏子殊完全愣住,不知道他的话是真是假。那双淡紫色的眼眸同往常一样神秘,看不出任何与谈话内同有关的东西。
「这样的机会可不会有第二次。」
卡埃尔迪夫坐到床沿上,两人的脸孔近在咫尺,他身上若有似无的熏衣草香气,令晏子殊心绪不宁。
(有删节)
「你是认真的吗?」晏子殊沙哑地说道,身|体微微发|抖。
「嗯。」卡埃尔迪夫应道。
金丝般耀眼的长发,在晏子殊眼里,如堕|落天使的羽毛,撩|拨着他,也诱|惑着他……
晏子殊蓦然低头,手指摸上那把冷冰冰的水果刀,还是难以置信,心脏一阵阵狂跳着。
锋利的刀尖缓缓抵上卡埃尔迪夫的胸口,卡埃尔迪夫一动未动。
晏子殊屏息着,紧张得面色灰白,在手腕用|力的那一刹那,嘴唇突然被掠夺而去——
「子殊,我爱你……」
轻轻地碰触之后,从那优雅的唇|瓣中,说出隽永深情的告白,晏子殊惊呆了。
卡埃尔迪夫朝他压来,感觉到刀口处的重力,晏子殊不觉松开手,水果刀掉到了床|上。
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是零,卡埃尔迪夫的手臂撑在晏子殊的腰边,脸颊亲密地贴着他的。
晏子殊清晰地闻到那熏衣草的味道,还感觉着他的体温,脸孔瞬间发烫,根本动弹不得。
「……单纯的家伙。」卡埃尔迪夫咬着他的耳|垂戏谑,「你以为我真的,会让你杀了我吗?」
一秒的停顿之后,晏子殊才反应过来,「你……!」
有删节T_T~
第二次解|放之后,卡埃尔迪夫才冷静下来,穿好自己的衣服,看着凌|乱的床|上,满是吻痕和汗液,昏死过去的晏子殊。
卡埃尔迪夫的表情是诧异和内疚的。
晏子殊的还未拆线的伤口裂开了,纱布上晕开的血迹触目惊心,不及多想,卡埃尔迪夫就立刻按下床头的呼叫器,叫来了医生。
在医生到达之前,他坐到床沿边,优美的手指抚|摸|着晏子殊的嘴唇与脸。
「你让我……」
你让我该怎么办好呢?在心中如此叹息着,卡埃尔迪夫非常轻地吻住晏子殊的唇,然后松开,「这一次,是你赢了。」
虽然知道晏子殊听不到,卡埃尔迪夫还是喃喃低语,「你应该只是一颗棋子,可是我竟然觉得,你比我的命更重要……」
一帮医生和护|士急匆匆地闯了进来,卡埃尔迪夫恢复了常态,一脸冷然地站起来,吩咐了几句之后,走出了病房。
#########
三星期后。
基本康复的晏子殊是第一次走出这个全封闭的房间,走廊里很暗,没有窗户,晏子殊扶着墙在黑|暗中走下去,直到底下的一扇小门前面。
一推开门,突然觉得一阵眩目——
原来他已经置身一个非常漂亮的阿|拉|伯式中庭,此刻阳光|明媚,喷泉在剔透地闪烁,中庭靠近玫瑰花丛的地方,摆放着一张长餐桌,纯银的英式餐具和珍味佳肴,构成了一幅非常诱人的画面。
卡埃尔迪夫正坐在长餐桌的一头,喝着香槟,高贵的气质与无人能出其右的美貌,连玫瑰都会嫉妒。
晏子殊不明白,这样显眼的人物,为什么他一隐匿起来,就算是情报组|织,也无法找到他呢?
这里也是……晏子殊打量着周遭的环境,精雕细琢的细柱与拱顶,墙壁上是热石膏图案和装饰,走廊里铺着颜色绚丽的手工织毯,这里的一切包括建筑物都充满了异国风情。
虽然精巧绝伦,十分惬意,晏子殊却有一种感觉,这里是被临时布置起来的,卡埃尔迪夫随时会离开这里,而且一丝痕迹也不会留下。
「怎么了?」
注意到晏子殊怔怔的视线,卡埃尔迪夫看向他,淡紫色的眸子流|溢着温柔的光泽,晏子殊不禁心慌,窘迫地移开视线。
一位棕色皮肤,体态娇冶的阿|拉|伯美|女,在餐桌后方吃吃地笑着。她替晏子殊拉开座位,又帮他铺上餐巾,沏满酒,那婀娜丰|满的身姿,诱人的红|唇,令晏子殊很不自在地转开头去。
卡埃尔迪夫身边美|女如云,而且一个个死心塌地,晏子殊早就知道这点,可是……
心底的不快就像墨汁般晕开去,俊秀的眉宇紧锁着,他就是无法忍受……卡埃尔迪夫同女人亲|密。
但这种厌恶心情的原因,晏子殊从未深想过,他认为是自己待人接物上的「洁癖」。
即使刻意看着喷泉,眼角的余光还能瞥到那女人亲|昵地搂了一下卡埃尔迪夫的肩膀,才转身离开。
拿起红酒喝了一大口,晏子殊的语气冷淡至极,「你想和我说什么?」
卡埃尔迪夫凝视着他,嘴边是浓浓的笑意。
晏子殊即刻犀利地瞪他一眼:「笑什么?!」
「觉得你主动的样子很可爱罢了。」卡埃尔迪夫宠溺的眼神,使这句感叹显得特别煽情。
晏子殊捏着酒杯,思绪转了好几个圈之后,才明白卡埃尔迪夫说的是什么,脸孔蓦然胀|红,又不可避免地想起那时候的细节,由红转紫,晏子殊咬牙切齿道,「把它忘了!」
「哎?」
「不许你再提起它!」
晏子殊凶|恶地瞪着他,但那种「恼|羞|成|怒」的表情并没有威吓力,卡埃尔迪夫虽然点着头,唇边却依然含|着嘲弄的微笑。
『混|蛋。』晏子殊在心中暗骂,然后把话题引到事|件上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阿米娜在卡埃尔迪夫的保护下,暂时隐居起来,因为事|件牵涉到黑|手党组|织,已经不是「寻宝」那么简单。
晏子殊很担心阿米娜的安全,不想她继续牵涉其中,而另一方面,卡埃尔迪夫又暗示,刑警总|部有「内鬼」存在,把他和阿米娜的行踪泄|露给黑|手党。但是卡埃尔迪夫不肯说那人是谁。
无奈之下,晏子殊只好答应让卡埃尔迪夫保护她,至少,不会有生命危险。
「关于宝藏的事情。」卡埃尔迪夫说道,优美的手指拂着杯口,「我知道你在调|查一艘船,弗雷号。它在二战期间遭遇风暴沉没,当时船上载有一大批古文物,可是因为也装有木乃伊,被人们传说成是法老的诅咒,所以没有人想去打捞它,随着时间推移也就被人遗忘了。」
晏子殊静静地等待他讲下去。
「其实船沉没时,有一位德军少尉活了下来,他是此次运送活动的秘密负责人。子殊,你不是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四年|前的博物馆副馆长也好,阿米娜的父亲也好,都对赝品特别感兴趣?」
「赝品上有藏宝地图?」晏子殊说道。
「这只是一部分,实际上,弗雷号上的文物全都是假的。」
「哎?」晏子殊非常震|惊,「全是假的,那是……」
「为了掩饰运送黄金的金库。」卡埃尔迪夫微微一笑,「重达一吨的金砖,还有纳|粹党卫军从民间搜刮掠夺的珠宝。」
「所以『唐』拼了命也要得到地图和钥匙,还有你。」晏子殊锐利地盯了他一眼。
「不,」卡埃尔迪夫摇头道,「我的目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晏子殊惊讶地问道,「木乃伊?」
「我向来尊重逝者的安眠,既然它已经沉睡在大西洋底,我就不会去打扰它。」
卡埃尔迪夫微笑着看着晏子殊,「知道翠绿碑板吗?一九二五年,由美国的神秘学家,在墨西哥的热带丛林里发现的碑板。」
「那种东西真的存在吗?」
晏子殊很久以前听说过,据说翠绿碑板是五千多年|前,由亚特兰蒂斯大|陆幸存的僧侣所写的神秘传书。
但那是被海水淹没的远古大|陆,连它是否真的存在过,也让人很怀疑,晏子殊的疑惑是有根据的。
「我并不想去寻找那块消失的大|陆,对鬼神之类的传说也不感兴趣。我想要的,只是那块神秘碑板,用古代亚特兰蒂斯语记载的传书,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我很想知道。」卡埃尔迪夫突然站了起来,走向晏子殊。
「翠绿碑板也在那个金库中,打开金库需要密码和两把钥匙。」卡埃尔迪夫边走边说道。
「两把钥匙?」晏子殊颇吃惊。
「对,因为金库有左右两扇门,必须同时打开才行。」卡埃尔迪夫站定在晏子殊面前,阳光使他的金发格外耀眼;「唐。加洛有密码,而我有钥匙和地图,子殊,你知道为什么唐那么想要那批宝藏吗?」
「为什么?」卡埃尔迪夫靠得他太近了,晏子殊不由想后退。
「因为他经营的毒|品生意巨额亏空,五年|前,一个国际刑警发现了他的走私线路,导致他的贩毒集|团在一夜间土|崩|瓦|解。这之后,因为被国际刑警组|织严密监|视,他的生意一直没有起色,明白了吗?」
「难道说……是我?」晏子殊睁大了眼睛,终于明白为什么唐。加洛看他的眼神,那么阴鸷了。
卡埃尔迪夫突然伸手,扣住晏子殊的下颚,轻柔地抬起,「子殊,做我的爱人吧?我可以保护你。」
晏子殊愣了愣,猛然甩开他的手,「不要!」
「拒绝得还真干脆……」卡埃尔迪夫叹息着,转身面对着水流淙淙的喷泉,「可我还是会保护你。」
「别开玩笑了!」
晏子殊紧拧着眉头,咄咄逼人,「你认为我需要你的保护?!你一直在利|用我,我不会再相信你!」
温柔的嘴唇与手指一旦碰|触却只觉得痛苦,他被耍够了,也曾被束缚过,晏子殊从未忘记他坚持当国际刑警的目的。
「黄金也好,翠绿碑板也好,那些都应该是国|家和博物馆的财产,卡埃尔迪夫,如果你的目的是想和我合作,我拒绝!我绝对会亲手抓|住你!」
「真遗憾……可是我想要的东西,一定会到手。」
用那磁性的、略微低沉的嗓音呢喃着,卡埃尔迪夫转身,淡紫色的眸子透着捉摸不定的危险气息,「无论是宝藏,还是你。」
「哼。」犀利地与他对视,晏子殊站了起来,「我要走了。」
「这儿是沙漠。」卡埃尔迪夫微笑着提醒。
「你以为沙漠困得住我?」
不屑地撂下话,晏子殊转身大踏步地离开。
卡埃尔迪夫并未阻止他,看着那不被任何东西束缚住的身影,轻轻一笑。就是因为他会逃跑,追逐的时候才能让人乐在其中。
不满只有在高|潮的瞬间才能抓|住他的灵魂,总有一天,他会得到他的全部。
作者有话要说: http://mirrorbl。/?p=933 (BL2015):)
☆、第 11 章
双手紧攀着古堡悠久而粗糙的墙壁,脚下是波涛汹涌,怪石嶙峋的断崖,心脏空悬的晏子殊,冒着粉身碎骨的危险,一点一点地,沿狭窄的引水槽向另一个拱形窗台挪动脚步。
风吹乱了他如丝绸般光滑而耀眼的长发,他紧抿的唇薄而俊秀,黑琉璃色的眼眸专注看着脚下,只要越过窗台,他就能逃离那被反锁的囚牢。
这是他唯一的机会,卡埃尔迪夫去了国外,城堡内的警戒松懈了,除了城堡高耸而厚实的城门外,其他地方可谓空无一人,太阳穴突突直跳着,额冒冷汗的晏子殊,终于触到了窗台边缘。
可突然地,他踮起的脚尖一滑,膝盖撞上结实的片岩,身体陡然失去平衡!
「唔!」
凭借敏捷的身手,坠落的一刹那晏子殊抓住了窗台,可是脚底悬空,再加上时强时弱的,从崖底卷起的旋风,晏子殊就像一片树叶一样,岌岌可危的随风飘荡。
晏子殊深呼吸,手臂肌肉紧绷着,试图攀上窗台,可是几日来苛刻的饮食,使他没有多余的力气。
僵硬的手指一点一点地从凉而光滑的窗台上滑脱,身体像灌了铅块那样沉,终于,当手臂再也无法支撑住身体的重量时,晏子殊闭上眼睛,松开了手——
啪!
坠落的感觉只有那么零点五秒,有一只强壮有力的手臂抓住了他,晏子殊蓦然抬头,震惊地看着那此刻应该不可能出现的男人。
金黄色的头发如天际的夕阳那样炫目,那双如烈火般炙热,又似最古老的冰层般寒冷的眼眸,正以一种愠恼的,刺痛人的目光盯着他看。
「我说过不准自杀。」男人不悦地说。因为情况危急,为抓住晏子殊,他大半个身体都扑至窗外,让人胆战心惊。
「我没有。」晏子殊辩解着,表情十分冷漠。
「是吗?」男人的眼睛眯了起来,冰冷在那神秘的瞳仁里扩散,「撒谎。」
「我不是你的囚犯!」晏子殊毫不示弱,凶恶地瞪着他,「我不想和你呆在同一个地方。」
「可是我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卡在窗台的身体稍微向外滑动了一下,更用力地攥紧晏子殊,男人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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