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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给朕站住-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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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墨然炯炯双目突然变得黯淡,似无奈一笑,“能给得,我都已经给了,不能给得,我誓死保护。”
我内心咯噔一跳,一丝痛楚快速划过,将我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扎透。
这是我听过方墨然说得最打动我的一句话,只是可惜,他所想保护的那个人……。。肯定不是我……。。
正文 第四十六章 不跟你走
我内心咯噔一跳,一丝痛楚快速划过,将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扎透。
这是我听过方墨然说得最打动我的一句话,只是可惜,他所想保护的那个人……。。肯定不是我……。。
“想保护的人?”那人微微俯下身子,清晰的语气回荡在我耳边,“可是她吗?”
“你不需要知道!”方墨然口气冰冷,但无法遮掩的紧张泄露了他此时心绪,“把她放下。你今日前来,定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管目的如何,与她无关,现在立刻把她放了,不要逼我跟你动手。”
那人又是“呵呵”干笑两声,缓缓说道:“看来,我今日……。。算是押对宝了。你不是除了她,再不会爱其他人了吗?而且………”我感到那人温热的呼吸扑洒在我脸颊上,“而且,只是这样一张再平凡不过的脸,与她相比,何止差了十万八千里。”
她?指的可是贵妃娘娘?
“如果你只是废话,休怪我翻脸。你现在已经伤了她,若不是念在以往,恐怕你此时早已没了半条命!”
方墨然强势而冰冷,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不同以往的锋利。手中长剑抖落,剑光四射,射向我身后之人。
但他终究没有出手,似顾念了旧情,再次命令道:“把她放下!”
“好说好说!”那人没了方才的轻佻,多了些许正经,微笑说道:“我不和你动手,我……。。打不过你。但是,我定不会空手而回。而你也明白,我所为何来。”
“那东西不在我身上。”
“哦?”那人显然不信,摇头说道:“你不要再把我当小孩子来骗!”
东西?方墨然身上能有什么东西,是值得他人如此来煞费苦心的?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呵,也对。他对我说过的实话本就很少,更别说是些秘密之事,又怎么可能说与我听呢?
“我从未骗过你,信不信随你便。”
方墨然望我一眼,语气突然变得生硬许多。
那人见此,迟疑过后,手下力道突然增大。锋利的剑刃紧紧抵住我咽喉,加上方才被割破的伤口,我不由痛得惊呼一声。却只见一道闪着寒冷的白光迅速飘来,方墨然腾空而起,速度快到我只眨眼功夫,便落到他用力臂弯中,紧接着,是利刃在空中纠缠的声音,但也只有短短一瞬,长剑落地的清脆声响乍然荡起。
方墨然左手紧紧抱着我,掌中的温热透过衣衫传递到我肌肤之上,映入眼帘的是他完美俊朗的侧脸。他施展轻功,身子向后掠去,于不远处站落。
那人捂住右手臂,丝丝鲜血顺指缝滑落,兵刃也失去了锋芒,掉落在屋顶。他看着方墨然,眼神中的复杂千变万化,却终究只是微微上扬了嘴角,一反方才的犀利,声音中掺杂了些许无奈,“你明明知道,即使你把我杀了,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方墨然听闻,却无半点儿动容,揽过我腰身,向下飞落而去,清朗的嗓音响起,“好自为之吧!”
无论我用尽多大的气力仍始终无法挣脱他的钳制,他眉头紧锁,将我一把按到凳子上坐下,俯身说道:“快让我看看你伤口!”
那张我看了两年的俊脸放大在我面前,眼眸中透露着无法掩饰的关心,但此刻,我却突然感觉难过,撇过脸去,大声说道:“不用你管!”说着,我抬手用袖子擦去脖颈的血迹,意外触碰到伤口,尖锐的疼痛不由引来一阵战栗。我咬紧牙关,不想在他面前表露出痕迹。
“婷玉!”他似有些气恼,语调提高了一些,想要将我捂着伤口的右手拉下,“很疼吗?好好儿坐着不要动,我马上给你上药。”
我冷眼看着他,眼角余光瞟过躺在床上的贵妃,心中不断泛出潮涌的冷笑,一丝一丝,逐渐浮于了面上。
方墨然满是不解,刚刚直起的身子再次俯下,轻声询问道:“怎么了,婷玉?”
我对着他冷笑,站起身冰冷说道:“我伤口没事,不用你管!”
“婷玉!”他好像真得有些恼了,上前一步紧紧抓住我左手,“不要闹了,把伤口处理好,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
“离开?”我抬头望着他,问道:“你说要离开便离开吗?我偏偏不走呢?”
他眸光顿时变得深沉,含着不悦,我在他漆黑如墨般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倔强。他也只是抓着我手不放,与我静静相视。若在平时,我定早已在他注视下缴械投降,但此刻,我心中打定主意与他顽抗到底。
“由不得你!必须听我的!”
他从未用这般生冷的语气对我说过话,即便平素我办错了事情,遭到训斥时,他也只是云淡风轻,夹杂着玩笑语气。现如今,怕是他早已没了耐心再与我作此周旋吧?
我将他手甩掉,微踮了脚尖儿,挑眉说道:“我说——我不走!不走!听见没?要走你走!”
我不再看他,怕会忍不住给他一耳光,转身走到另一侧椅子上坐下,指向放在条桌上的灰色包袱,“我已经把你的衣服装好了,看你一副时间紧急的样子,赶紧带她走吧!”
“你什么意思?”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凝视于我。
什么意思?方墨然,直到此时,还要再骗我么?我不相信你会不清楚,不明白!在监牢,无论我怎样问你,你也只是顾左右而言他,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甚至,随便把我托付给一个陌生人,一个你连他都不知道叫什么的人!
或许,我真应该庆幸,能够跟你来一趟京都。现在知道也为时未晚。即使我不喜欢你,但也不想被当做傻子来骗!
我起身,反问道:“我什么意思你会不明白吗?”
不等他开口,我走到房间角落,将毛巾润湿,覆到伤口上轻轻擦拭。
可即便伤口再痛,也不及被人欺骗后来得猛烈,来得伤心。
我将手中的毛巾当作方墨然,用尽全力狠狠拧着。
正文 第四十七章 一同上路(一)
可即便伤口再痛,也不及被人欺骗后来得猛烈,来得伤心。
我将手中的毛巾当作方墨然,用尽全力狠狠拧着。
“婷玉。”他一把拽过我,毛巾擦过伤口,又是一阵躲不了的痛楚。他看到,手下放缓了力道,却依旧十分严肃,“婷玉,如果是在平日,你怎样闹都不为过,但此时不行。待我看过你伤口,我们必须马上走。”
我心中讥笑,对,此时是不行。你把皇上的女人从皇宫里偷了出来,你和皇上的女人要比翼双飞,那当然不行。你怕丢了性命,怕被关进大牢,怕这一番苦心付之东流。可是方墨然,你说得真好听,说来京都为我寻药,要为我治病,那么,如今,我的药呢?嗯?你把我的药弄哪儿去了?
“呵。”我微笑说道:“我不是在和你闹,要走你走,我不会走的!”
我无视他欲喷薄而出的愤怒,转身走到一旁。师父总说我性子倔,还任性,常常油盐不进。那也不过是未下了狠心。方墨然,你对我隐瞒了那么多,若不是发生了这几件事,恐怕你要将我一辈子蒙在鼓里吧?既然如此,还要我怎么信你?如何信你?
但我仅仅迈出两步,就停在了原地,再也不能移动分毫。
方墨然走到我面前,眸中闪烁着我熟悉的点点柔情,垂首轻叹,小心翼翼将我抱起,放到椅子上坐下。
我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有任他夺过手中的毛巾轻轻擦拭掉我脖颈的血迹。
“疼吗?”他柔声询问,鼻息散发的温热吹荡在我颈间。
他离我是那样近,甚至眨眨双眼我都能感觉到睫毛拂在我脸颊,低垂的凤眸呈完美的弧度显现。倘若不是他对我有所隐瞒,我定会感动,还会像往日那般骂他,勒令他给我洗两个月的衣服当作惩罚。但此刻,只剩下了讽刺。
动作停下,他从衣袖中拿出药膏,轻柔涂抹在我咽喉处,霎时,冰凉的触感盈满全身。他头更低了些,从口中轻轻往我脖颈吹着气。
渐渐地,又化为一声叹息。
他抬头,与我咫尺相对,像往常一样,抬手抚顺我散乱的发丝,“婷玉。”他有些迟疑,微微停顿一下,复又问道:“你不是说会信我吗?”
信你?哼!方墨然,你又何时信过我?!
我瞪着他,看到他一向潇洒的神情中出现一丝狼狈,而我,得意之外,只剩了凄凉。
他回身走到床边,弯腰问道:“还好吗?能走路吗?”
她点点头,覆到方墨然伸出的手臂上,抬头对他轻轻微笑。方墨然扶她起身,拿过放在一旁的斗篷给她披上,轻声说道:“其它的什么都不要想,只要跟我走就是了。”
她清澈的眼眸中全是对方墨然的信任,点头说道:“走吧。”
却没有声音。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间失了声音,明明昨晚还是好好儿的,嗓音那么轻柔,那么好听。难道是方墨然点了她的哑穴?没道理啊。他们已经决定要私奔了,还怕她大喊一声,引来追兵吗?
方墨然走过来,躬身将我背起。一言不发开了房门向客栈后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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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八章 一同上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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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墨然走过来,躬身将我背起。一言不发开了房门向客栈后院而去。
我多想从他背上蹦下来,多想给他一耳光,多想将他骂得狗血淋头,多想就此与他分道扬镳,再不相见。我更想问他,为什么不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带着他的老相好海角天涯,岂不如愿以偿?
但所有的质问,所有的愤恨,却因了不能动,不能说话,而无处发泄。
方墨然将我放到后院中一辆马车内,车帘落下时,耀眼的星空下他满脸的无奈与复杂尽收我眼底。
我调转目光,直视前方,装作没有看到。
马车在不算沉寂的道路上颠簸,夜风轻洒,带着醉人的气息。
她来到我身旁坐下,双目澄澈,面色依旧苍白,因这暗沉的夜色,镀上了一层皎洁。她看着我,报以温润秀洁的微笑。将我左手拉过,放到她膝盖下,低头在掌心一笔一画,缓缓写着——有些事情,他会告诉你,请你相信他。
哈!真是可笑!现在这般,可是在耀武扬威,看我笑话么?
相信他?我凭什么还要再信他?信他骗了我两年,信他跟我订婚不过是一时寂寞吗?如果我此时能动,定要跟他拼命去!还信他?简直笑话!
车厢内的空气仿佛已经凝结,沉闷与窒息纠缠在一起,加上马蹄踏击路面清脆的声音,只会让人感觉莫名的恐慌。
昏暗夜色下,我双眼一眨不眨静静看着她,想要从她表情中来辨别话语的真假。她却一直在对着我笑,浅浅淡淡的笑意挂在嘴角始终未曾离散。她一点儿都不像身份尊贵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倒像是温婉可人的江南女子,从山水间袅袅走来,透着不食人间烟火的绝雅姿态。
而那抹笑容,却无半点儿讽刺与得意之色,反倒有些无奈,暗含着宿命之味。
她复又垂首,再次在我掌心写道——错过了,就什么都没了。
我不懂她的意思,也不知道“错过”二字又指得是什么。是在说我和方墨然,还是她自己和方墨然?他们的故事我一无所知,而现在,我连嘴都张不开,更加无从问起。
我想,我也不需要知道吧。如果需要,方墨然恐怕早会告诉我,但他一直隐瞒,只能说明,我是他生命中意外之人。他待我好,对我付出关心爱护,为我医病,还被我不断欺负着,做到这步,他亦属于仁至义尽了。他没把我一个人扔在京都,是否也印证了他的善良和不忍?
此次回到小镇,师父还是师父,但方墨然……。。却再也不是我生命中以前的那个方墨然了。
或许,我应该独自去遍寻名医,祈祷能够将我记忆恢复了。倘若哪天突然病发,不治而亡,我也要知道自己是从哪儿来,要葬到哪儿去。
这天下之大,总该会有我的亲人吧,那样即便是死了,至少也不会觉得自己太过孤单。
正文 第四十九章 遭遇追兵(一)
这天下之大,总该会有我的亲人吧,那样即便是死了,至少也不会觉得自己太过孤单。
我可不想下辈子做个孤魂野鬼。
这时间,行驶的马车突然剧烈颠簸一下,马嘶声响彻整个夜空,轰隆一声被迫停下。
我坐着,身子动不了,也就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但马车停下的一瞬间,她一把狠狠攥住我左手,必是用尽了全力,攥得我生疼,却无奈喊不出,只能皱紧了眉头承受着。
糟了!定是东窗事发,皇上派人寻了来!
我这是遭得哪辈子的罪?现在即使张嘴也说不清了。明明是他们两人要私奔,为什么要把我卷进来?皇上肯定一怒之下,将我们三人全部治罪,这下怕是要砍头了……。。可我宁愿病死,也不愿死无全尸。
方墨然!这全都是你害得!我做了鬼,也要找到你,把你咬死!
安静的街道中,很快传来了刀兵相见清脆的声音,那么清晰,那么真切,伴随着不断涌来的脚步声,根本不用眼睛看,只凭耳朵听,也能猜到人数众多。
时间一下子变得如此难熬,车厢中沉闷的气氛足以将人窒息。我还要忍受着左手不断传来的疼痛,身心俱受煎熬,真怀疑让她这样攥下去会不会骨折,是否从此就算报废了。
她脸色愈发苍白起来,惊恐的大眼睛怔怔地看着我,被牙齿紧咬的下嘴唇早已失了血色,看上去比脸颊还要苍白,一丝鲜红的血迹就那样自然地淌了出来。我同样也好不到哪儿去,只是因为不能动,所以看上去少了些许惊慌。方墨然是会武功没错,但功力如何也会分个高低不是?而且,听声音就知道外面一定来了不少的人。再傻,再笨也知道双拳难敌四手。他形单影只,怎么能打得过那么多人嘛。
方墨然拐走贵妃,弄不好是要诛九族的大罪,如果被抓回去,恐怕就不是被关大牢那么简单了,指不定还有多少刑罚等着他呢!
她颤抖着手,接近了车帘,却在拂上之时,骤然停顿下来,双目毫无焦距地盯着某一处,似在下着什么重大决定,面容上因为那种决然,为她添加了一层神采。她突然回头,紧紧盯着我,嘴巴张了张,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已不能说话。再次执起我那只已快被她揉断的左手,在掌心写道——好好照顾他。
我也张了张嘴巴,想问她什么意思,却徒劳无功——因为我连嘴巴都张不开。
我正纳闷,陡然觉得紧攥左手的力道刹那消失,但见眼前一抹身影有些踉跄地飘过。
不消片刻,明明正打得激烈的场面瞬间恢复于宁静,但比方才的热闹来得更加心慌,可清楚听到风吹布幡的声响,飒飒而动,更衬托了许多诡异。
我听到有人纷纷跪倒在地,齐呼一声,“奴才参见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高呼过后,重又陷入无边的寂静之中。仿佛方才所经历的一切像极了一场梦境,眨眼功夫,了无痕迹。如果不是此刻身处停下的马车,我肯定认为那是一种惊悸后的错觉,而又重新恢复了原来的状态。
但是我明白,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之前更凶猛的暗潮。
正文 第五十章 遭遇追兵(二)
偶想问一下,看文的亲有多少今年是本命年的?有87年的兔子吗?本命年的相互聊一下。都说本命年会走霉运,马上就过年了,真不知道这一年是好事儿多还是坏事儿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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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令人备受煎熬的沉寂被打破——
“娘娘请随奴才回宫,皇上已经嘱托过,可以既往不咎。”
车外的声音听上去异常生硬,也少了一份尊重,还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但却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没有人应他。因为他不知道,贵妃已经说不了话。
我不能动,自然看不到外面情况如何,更是想象不出方墨然和贵妃面对此时此景的神色表情。
方墨然一向潇洒淡然,只是不知道,身处险境,他有没有多了慌乱,还是一如既往?
许是等得时间有些长了,那人明显失去了耐心,似威胁的语气问一句,“娘娘不肯随奴才回去吗?”
这次有人应他,不过不是贵妃,而是方墨然——“告诉你们的皇上,那个皇宫,她永远不会再回去!”
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方墨然竟如此胆大包天!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有魄力。不但偷了皇上的女人,而且还敢叫嚣。担心的同时不禁想要为他高呼一声,只是内心却不合时宜地快速划过一阵疼痛,快到来不及捕捉,快到我以为不过是种幻觉。
因为方墨然的挑衅,外面的危险形势再次一触即发。
突然——
空中传来一道马巨大的嘶吼,紧接着,马车开始向左右剧烈晃动。我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力道,随着摇摆,一头栽了下去,脊背磕到窗楞上,一股钻心的疼痛迅速袭来,还来不及作出反应,身子卷起车帘,竟一路滚下了马车。
摔了个七荤八素,头痛欲裂,脖颈处的伤口崩开,我又闻到了血腥味。不过还好,这一撞一摔,竟把穴道解开了。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却有一双手臂提前一步向我伸过来。
抬头,映入眼帘的是方墨然一双漆黑如墨的闪亮双眸,星光倒映其中,溅起朵朵金花,明亮异常。他无视四周的剑拔弩张,动作中带着一如往常的小心轻柔将我扶起,唇边慢慢浮出一丝戏谑,有些开心地问道:“摔地痛不痛?真是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你看,连马都不愿意为你服务了。”
我只觉得脖颈处凉凉的,似有液体淌过,狠狠瞪他一眼,懒得理他。
他话音刚落,却在看到我颈间时,唇边的玩味儿顿消,抓起袖子就伸了过来,“怎么这么不小心?就应该老老实实地让我给你上药,偏偏不听,这下好了,伤口又流血,疼不疼?你说说,倘若没有我,你可怎么办?”
“谁要你管!”
我向后一步,将他推离,抬眼扫了四周一圈,黑压压的人群将我们三人围在其中,全部严阵以待怒视于方墨然。为首之人似乎有些面熟,记忆中好像在哪里见过。
但我已无暇琢磨这些,再次看向方墨然,内心有熊熊烈火止不住地燃烧着。
“方墨然!我上辈子欠你的是不是?啊?你跟监牢情投意合吗?才出来这么一会儿,就又想进去了?告诉你,要死你自己死去,我不奉陪!”
他嬉皮笑脸地看着我,双手抓着我手臂不放,视我的愤怒于不存在,笑意不断扩大,“我才不要死,还没娶你,我怎么会死呢?你说对不对?而且我们要一直活下去,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哼!他脑袋是抽疯了吗?旁边不远处就站着他废尽九牛二虎之力偷来的贵妃。客栈房间中,他们两人相互执手,贵妃泪雨凝噎的场景还在我脑中不停闪现。可是此刻,他就又对着我甜言蜜语。把自己当成天皇老子了吗?身旁妻妾成群,承诺跟放|屁似地满天飞。当真以为自己长得俊美无比,就可以随意玩弄别人的感情吗?
我下意识把目光投向贵妃脸上——她一直在看着方墨然,听到他的“山盟海誓”时,嘴角泛出一丝悲凉,幽幽移开目光,看向远方。
我甩开方墨然的手臂,却又忍不住控诉道:“滚蛋!再信你,我就真成傻子了!再信你,我就再也不姓桑!”
“你本来就不姓桑!”他笑着说道。
“你什么意思?”
“本来就是啊,你嫁给了我,当然要姓方,自然以后就不再姓桑了!”
真没见过比他还不要脸的人!我一脚狠狠跺向他,“滚!我姓什么都跟你没有关系,反正就是不姓方!”
“婷玉,不许你这样说!你这辈子除了我,再不能嫁给别人。所以,你就安安心心挂上我的姓氏,做我的老婆,再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
“方墨然!”我一声怒吼,“你能再不要脸一点儿吗?啊?我为什么要嫁给你?难道订了婚我就一定要嫁给你吗?我若偏偏不嫁呢?你能怎么着?”
“办法嘛……。。自然有得是,所以,你就乖乖儿地跟着我,想什么都是徒劳。”
“你!”
围绕在周围的侍卫许是被我这一通闹腾,被我和方墨然之间的斗嘴勾住了思绪,期间竟一点儿声音都没有,直到此时,方才一声令下,“将贵妃娘娘带回去!”
看来,是要动真格的了。我和方墨然均纷纷侧首看向不远处的贵妃。
她不停地摇着头,随着侍卫步伐的逼近,一点一点向后退去。她尊贵的身份摆在这里,即使真犯了七出之罪,那也属于皇室的家务事,在没有最后结果之前,饶是怎样,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她澄澈的双眸中泪光点点,羸弱的身躯似乎受不住长时间站立,步伐间有些颤巍。她一边躲避着,一边不忘看向方墨然,双唇紧咬,在对他发出求助。
突然,她从衣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抵在了喉咙处。
正文 第五十一章 遭遇追兵(三)
突然,她从衣袖中抖落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抵在了喉咙处。
众人见此,纷纷大吃一惊,脚步不由立刻停顿下来。为首之人上前几步说道:“娘娘,请不要让奴才们为难。您还是回去吧。”
她摇头,口中喃喃地道,“不!不!不!”
仍是没有一点儿声音。
她那么坚定,那么决绝,必是下定了决心要和方墨然海角天涯了,看样子,纵使失掉了性命也是在所不惜之事。那她定是爱惨了方墨然吧?不在乎世俗眼光,不在乎自己的生命,想要作此一搏。瘦弱的身躯下是喷薄而出,不断呼啸的爱意。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不禁有些心疼,却又有些尖锐的痛楚。
我不及她爱方墨然,再加上此刻,险峻情势下,她为情的勇敢笃定,被她爱着的男子也一定很幸福,很知足。
那么,一定是冥冥注定,我和方墨然,要终止于此了吧?
方墨然冲了过去,将她握住匕首的右手拉入掌中,神情中,话语中,都布满了疼惜,“何苦这样呢?不疼吗?”
她看着方墨然,泪水刹那决堤而下,张张嘴巴,对他说了一句话。
话语简短,站在她不远处的我看了清楚——“我不要回去。”
方墨然点点头,承诺道:“既然已经出来,就不可能再回去。我一定会把你带走!”
她露出一抹微笑,清新淡雅如同雨后莲花,令人感觉美好。
她说——“我信你!”
但是,我想,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像她那样笑,像她那样温婉,像她那样温柔似水。我倔强,任性,喜欢大声说话,喜欢大声笑,还咋咋呼呼,还自私,还喜欢欺负方墨然,让他给我做饭,给我刷鞋,给我洗衣服,而他能“报仇”的机会,也就是在口舌上能胜一筹,但通常,把我呛得说不出话来时,我便会以武力解决问题,打他,挠他,踢他,咬他,捶他。他也只是微笑着承受,表情里带着宠溺。
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情,如果,我不知道他会对我有所隐瞒,如果,我是他的良人,也许……。。有一天,我会喜欢他,毕竟,我已是依赖了他。
可是……。。那天已注定不会再出现。
还好,我还不喜欢你……。。
即使此刻看到你拥着她,把曾经对我的柔情给了别人时,我也不会觉得特别难过。即使心痛,那也是被欺骗之后的不甘,只是不甘……。。
他抬起手,将她滴落的泪水擦掉,轻声问道:“亦嫣,怕吗?”
她仍是在笑着,方才的困窘和慌乱因为方墨然出现在她身边,全部一扫而净,恬淡安静的笑意不断浮现,仿佛有了方墨然,便是有了可面对天下一切的勇气。
她说道——“我想走!”
“好!那我就带你走!”
自始至终,方墨然却是没有再看我一眼,现下他盛满柔情的双眸中,应该已经全部被她充满。在她如此坚决的态度下,倘若我是个男子,也会止不住心动,止不住疼惜,止不住为她赴汤蹈火。
相比之下,但凡脑筋正常点的人,肯定都会弃我,而择她。
方墨然一定是后悔了,毕竟,他曾经待我那么好,为我医病,给我关心,可是我呢?除了任性便是理所应当的态度。
他……。。当真是后悔了吧……。。
“娘娘,您……。。还是不肯回去吗?”
为首之人再问一遍,神色却无半点儿焦急,倒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毫无意外,替她作答的仍是方墨然——
“你不是都已经看到了吗?”
那人微躬了身子,双手抱拳道:“娘娘,那别怪奴才不客气了。皇上的旨意奴才们不敢不从!”
话音犹未落下,便自四面八方传来霹雳巴拉的响动,在这略显寂静的夜色下,格外得清晰刺耳。
我被眼前这许许多多的人挡住了视线,只是那响动越来越大,越来越近,细听之下,是踏击地面,不断涌向此处的跑步声!
只需耳朵,便可猜到又来了多少人。
她也听到了,一抹恐慌再次出现在面容上,小巧的嘴巴微微张开,双手紧紧抓着方墨然衣袖不放,瞪大了眼睛不断环顾四周。
“放心!”方墨然对她微笑,拍拍她双手,不以为意地说道:“你闭上眼睛,只要跟着我,我们一会儿就可以离开了。”
他此话说得那般轻描淡写和狂傲不羁,不将这成千上百的人看在眼里。我却是了解他,他能这样说,必是有了全部的决心和自信。
他曾经对我说过,他不爱轻易许人诺言,若是许了,便一定办到,纵使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可是,方墨然,你一定是忘了,你还信誓旦旦地说过,一定会娶我呢。
但恐怕此时,你说得“我们”里面,并不包括我,所以,你要带走的,也不包括我……。。
原来,一个人的承诺是那么不堪一击,那么脆弱,可以轻易地抛到九霄云外,可以轻易地踏入尘土,永世忘怀。
方墨然手中的长剑似一条灵巧无比的蛇,挥洒自如的身姿穿梭在侍卫中,带着他一贯的潇洒和自信,还有始终不变的沉稳淡定。手中紧攥的是贵妃的手,我能看出他的用力——他怕一不小心会把她弄丢吧。
我被人群挤向了马车一侧,身子紧紧贴着车厢,像是一个局外之人,倚立在此,静静欣赏着。
方墨然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那般俊美,白色的身影在众人中披荆斩棘,像我在小镇夜空下看过的流星,光彩夺目,美得星星月亮都相形失色。有血滴溅在衣衫之上,也像是冬日开放的梅花,一点儿都不觉得脏。
她就紧紧跟着他身侧,依偎着他,信任地把自己交给了他。他们看上去那样般配,那样完美。连我都不禁替她惋惜,倘若没生得这场病该有多好。不过,没关系的不是吗?方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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