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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造反-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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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霜醉笑笑道:“倒是我疏忽了,事关子嗣,至关紧要,我怎么也担着个主母的名儿呢,怎么好袖手不管。来人——”她吩咐晴雨:“去,把如霞、如锦、纤云、巧月一起唤来。”
又吩咐晴萱:“叫杜嫂子寻个擅长千金科的先生来。”
众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能一径的按她的吩咐去做。这会儿楼春平惺忪着睡眼进来,身后跟着纤云、巧月,见屋内诸人神色各异,不由的道:“大清早的不各做各的事,围在这做什么?”
他看向杜霜醉,微微有些不满的道:“早饭好了怎么不叫我一声?”倒像是把昨夜的事翻篇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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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章、弄鬼
楼春平没事人一样,十分大度,可杜霜醉却看见他这副嘴脸就要吐。不提昨晚他对自己言行上的羞辱,便是那个恶梦就足以让杜霜醉对他厌恶到了极点。
纵然只是个梦,可相较于上一世,也相去不远。虽不是他亲手害死的女儿,但和他亲手害死也没什么差别。
就这个梦,勾起了杜霜醉压抑在心底的前仇旧恨。
杜霜醉没他那么无耻,不想和他虚与委蛇下去,因此只漠然的盯着自己的手,没有一丁点接他话的意思。她和他已经撕破脸了,有了昨晚上那一出,她是不屑再和他扮演什么恩爱夫妻的了。
晴暖伸手一扶杜霜醉的手臂,陪笑向楼春平道:“三爷见谅,昨儿奶奶惊了梦,魇着了,到这会儿还头疼呢,不想晴雪和晴珠又不分场合,哭哭啼啼的跟奶奶这告状,奶奶心里就越发不大痛快了。”
楼春平当然知道“惊梦”是怎么一回事,脸色冷然的望向杜霜醉,似讥似嘲的道:“是吗?”
杜霜醉不是不识时务的人,再痛恨此时也只能隐忍,便就着晴暖的手臂,虚浮的行了个礼,道:“三爷肚子饿了,不防先吃,妾身还有点小事要处理。”
楼春平悻悻的坐下来,瞅都不瞅杜霜醉,只点手一指晴珠:“服侍爷用饭。”
杜霜醉不信楼春平看不出来她正在给晴雪、晴珠下马威,可他还是*裸的挑衅她的权威,显见得也是不屑再和她装了。
那正好,彼此都省些力气,免得一口一个相公,一口一个娘子,没的恶心人也恶心自己。
既是请大夫也需要些时间,她还真没必要为了这一帮不相干的人委屈自己。杜霜醉也坐了下来,却并不叫人服侍,只安静的吃着她自己的早餐。全然不理会晴雪那一刀一刀带着锋利光芒的眼刀不要银子似的往晴珠身上甩。
看他们一堆人在眼前耍百戏,杜霜醉胸闷,头疼。不是她缩在角落里假装看不见就可以安生过自己的日子。
她沉默的喝了一小碗粥,便放下了碗。晴暖小声道:“奶奶再吃点儿……”
杜霜醉真吃不下。
楼春平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和晴珠摸摸索索,与其说是吃饭,不如说是在吃晴珠,形象丑陋不堪,她再有涵养也要吐了。
杜霜醉强忍着恶心,摇了摇头。
晴暖眼皮都不抬。就怕自己看到不该看的会长针眼。这种情形下。劝杜霜醉多吃一口饭显见得是不能了,只在心里叹一口气,递上茶碗,小声道:“大夫来了。”
杜霜醉抬眼看向楼春平。道:“妾身叫人请了位擅长千金科的圣手,想着给纤云几人把把脉。”
这话说的蹊跷,好端端的,怎么倒想起来给这些奴婢们把脉?楼春平放下碗,疑惑的看向她:“谁不舒服?”
杜霜醉径直道:“我不舒服。”
楼春平绽出一抹嘲弄的笑意:“咦,这是什么道理,你不舒服,自找人给你诊脉看病就好,给纤云她们几个瞧什么?”
杜霜醉仍是不动声色。语调里也透着过分凉薄的沉静:“等看过她们,我才能确定怎么才能让自己舒服。”她一扬声调:“如果三爷没事,不妨在这守着也好。”
笑话,他一个堂堂大男人,怎么会被一群女人围住?她这是报复他?随便。家里的女人他早就玩腻了。随她怎么折腾,他大可以去外面找女人。
楼春平一踢椅子,施施然站起身道:“爷可没那闲功夫,横竖你吃饱了撑的没事做,由着你闹腾吧。”他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杜霜醉,似笑非笑的道:“谁让你有闹腾的资格呢。”
杜霜醉不明白楼春平这冷嘲热讽的话里是什么意思。她既没有闹腾的本事,也没有闹腾的资格,此话何意?
楼春平没有给她解惑的好心,丢下这句话就走了,杜霜醉也不恼,平静的吩咐:“请先生把脉。”
纤云、巧月、如霞、如锦、晴雪、晴珠一字排开,由着先生给把了脉。
把完脉,杜霜醉再吩咐:“都出去跪着吧。”
六个人面面相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如霞不服气的道:“奴婢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还请奶奶明示……”
杜霜醉索性“明示”:“叫你们说话的时候再说话,现下我只叫你们跪着去。”她是主子,她们是奴婢,胆敢违抗,她便可以随意处罚,不服?
如霞还要说话,杜霜醉也不看她,只冷冷吩咐杜嫂子:“谁再多话,掌嘴。”
好汉不吃眼前亏,如霞等人乖乖的退出去跪着。
老先生过来回话:“几位姑娘脉像平和,身体康健……”言外之意,都很适合有孕。
杜霜醉只点点头,问:“先生可曾诊出喜脉?”
老先生不知杜霜醉是何意,犹豫了一瞬才道:“确实。”他待要不说实话,难免失了职业操守,可说了实话,不免又担心枉送了无辜性命。
果然。杜霜醉早料到会是这个结果,沉默的闭上眼睛,没吭声。她知道失去孩子的痛苦,同为女人,她不想难为如霞她们几个。可是她不为难她们,她们就要为难她。
杜霜醉开口,道了声“有劳”,端茶送客。
她并没问是谁有了喜脉。
如霞六人跪的苦不堪言。日上三竿,也不见屋里有动静,就好像院子里的女主人根本不在。纤云、巧月倒还好,打小就是楼家奴婢,一向温顺服贴,不敢大放厥词,晴雪和晴珠是杜家出来的奴婢,虽然一直瞧不上杜霜醉,但毕竟做人奴婢惯了,此时虽然受了挫磨,却也不敢明着微词。
只有如霞、如锦,仗着是楼夫人赏下来的,对杜霜醉一向无可忌惮,这会凭白受了气,心里就很是不服。初时迫于杜嫂子的淫威,还不敢明着反抗,这会儿跪的腿麻了。便不甘心再忍气吞声下去。如霞小声对如锦道:“这样跪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如锦很有心计,这种明面上忤逆主子的事她不会做,只在一边拱火:“那还不得三奶奶说了算。”
如霞小声嘀咕:“凭什么呀?要打要罚,也得有个由头,这么不明不白的算怎么回事?”
如锦叹气道:“咱们做奴婢的,命都在主子手里呢,别说跪了。想怎么样,还不得主子说了算?”
如霞一噎。
尊卑在这呢,她不服都不行。可她不甘心。不由的小声嘟囔:“她算什么主子。又不是正经楼家人。不过是才过门的新媳妇,她凭什么罚我们啊?我们还是太太赏下来的呢。再说从前也不见她有多能耐,怎么嫁进楼家就能耐了?呸,我还就瞧不起……”她忽然顿了下。想起楼春平来。杜霜醉再是个主子,可也只能算是半个主子不是?上有楼老爷、楼夫人,底下不是还有三爷呢?如果三爷发了话,她还敢放个屁不成?还不得乖乖的陪着笑脸。
一想到这,如霞便捂着肚子呻吟起来。杜嫂子虽说带着几个丫头在一旁守着,却并不管她们的小动作,如霞越发胆大,便直起身来道:“唉哟,唉哟——”
她叫的声音这么大。杜嫂子不能坐视不管,便问道:“如霞姑娘这是怎么了?”
如霞蹙眉含愁的道:“我,我肚子疼,唉哟,我撑不住了……”
杜霜醉又没发话说监视她们六个一步不许动。杜嫂子也就没那么严苛了,略略蹙眉,便示意院里的小丫头带如霞下去。
如霞去了很快就回来,杜嫂子见她还算老实,也就没当回事。
谁知没一会儿,就见楼春平怒气冲冲的进了院子,见六美和快要枯萎的花一样蔫着头无精打采的模样,愣怔之后便喝问一声:“好端端的,都跪在院子里做什么?”
众人见他如见天神,各个反应不一,却都目求欣喜呼求助的神情。如霞率先哭道:“三爷,救命。”如锦则是嘤咛一声,双眼一翻,昏倒在地。纤云、巧月含着泪去扶如锦,晴雪、晴珠则楚楚可怜的跪到楼春平跟前,用两双会说话的眼睛传情达意。
杜嫂子在一旁心头一跳。不只是她,只怕连杜霜醉都没想到楼春平去而复返,回来的这么快,不像是有什么事特意回来一趟,倒像是有心……
杜嫂子撩起眼皮子瞅了一眼如霞,情知便是她在弄鬼。不由的心下暗悔,早知道她们几个各个心思诡谲,就该多防着点,到底还是吃亏了。
杜嫂子上前行礼,要把罪过都揽到自己身上,楼春平岂会听她解释,上来就是两脚。饶是杜嫂子做惯了粗活,身体一向硬实,被踢的也是两个跟头。
楼春平大步进了内室,直指着杜霜醉道:“你倒是说说,这一大早就喊杀喊打的,你抽哪门子疯?是她们谁做了亏待你的事了,还是说你纯粹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在这故意拿捏她们?”
杜霜醉一动不动,唇角噙着冷笑,冷冷的盯着楼春平。瞧瞧,这才多少个时日,他早就不记得要给她这个发妻一点该有的尊重,为了六个没名没分的通房丫头,他的手都指到她脸上了。这样的男人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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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看了下评论,我解释下。1、关于加更的事,我会从这周日开始加更。容我再存点稿……
2、还有就是虐的事,我没打算虐男、女主,关于许七,男人嘛,总得有个成长的过程,成长总是要付出点代价的是吧。
感谢大家的支持,希望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不说了,存稿去。
最后一句,点点点以下的废话是不计收费的,因为正文字数是满了三千的。
第068章、强硬
杜霜醉对楼春平只有厌恶,连失望都觉得多余,等他暴风骤雨般的发泄完了,她才问:“三爷打算如何?”这是变相的承认她就是无理取闹、拈酸吃醋了。
楼春平垂下手,一副嫌恶的嘴脸,道:“亏你还是大家闺秀,全无一点教养,和乡下泼妇有什么分别?女诫、女则你都白学了,不过是几个上不得台面的奴婢,你也好意思争风吃醋?”
杜霜醉呵笑一声,心道:他还真是自作多情,她为他争风吃醋?
楼春平道:“念你初犯,爷可以不和你计较,若有下次,我绝不轻饶。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把大夫请回来,如锦晕倒了。”
他对杜霜醉呼来喝去,别说当成发妻,连个没脸的丫环都不如。
杜霜醉自然不会由着他颐指气使,眼神一扫,喝令道:“谁都不许去。”
“你?放肆。”敢公然违抗他,杜氏是疯了不成?楼春平抬手就要打她,被晴暖抱住手臂道:“三爷息怒,有话好好说,您和奶奶都消消气,不值当的……”
杜霜醉退后半步,惨然一笑道:“值当不值当,看由谁来评判了。”
晴暖急的直使眼色。好汉不吃眼前亏,被楼三爷逮了个现形,怎么也得寻个由头把眼前这场尴尬糊弄过去,再不然真由着楼三爷这么吵嚷,回头再闹到楼老爷和楼太太跟前,杜霜醉就得吃大亏。
楼春平才不在乎他丢不丢份呢——当然他也从不觉得为了几个上不得台面的通房丫头和正妻撕扯是丢人的事——他只在乎他现在喜欢的他现在搂着的女人是谁。谁不让他的女人好过,他就没法好好过,自然他也不会让始作俑者好过。
他狠了几分力气,甩开了晴暖。也就是他昨夜受了伤,撕扯之间牵动伤口,疼的他直吸气,力道才有所减弱。可饶是如此,晴暖也连退了两步,撞到了鼓凳上,虽不疼。倒也吓的面如土色。
男人动起手来没轻没重,尤其像楼春平这般凶神恶煞一般,再加上昨夜的旧恨,真要狠下心来,杜霜醉只有挨打的份。
她孤勇的再度扑上来。
杜霜醉却挡到了晴暖面前,朝着楼春平冷然的道:“三爷不必和丫头们过不去,不值当的,凡事都有因,我说就是。让如霞她们几个罚跪,自然不是没有缘由。”
楼春平再度抬起的手硬生生止住。他烦躁的道:“说。”就算没有晴暖挡着。就算杜霜醉不这么听话的不打自招。他这手真的能落下去?
杜霜醉的眼里掠过一抹嘲弄,还有一抹凄绝:“恭喜三爷,贺喜三爷,您要做爹了。”
楼春平一怔:“做爹?你是说你……”他的眼里闪过痛楚和痛恨。视线直接落到杜霜醉的腹部,无形中添了几分阴狠,像是随时会张开獠牙利齿,扑上来咬杜霜醉两口。
杜霜醉不明白他的眼神。她不懂,他怎么会第一个就想到她身上,当然这也没错,可就算是她有了他的孩子,他也应该有一点点起码的欢喜,毕竟那也是他的孩子。
过了一世。他越发不像个人,倒像个畜牲。上一世知道她有了身孕,他起码还有点笑模样,可这一世,他干脆就只有恨不能生食其肉的神情了。
她还不稀罕给他生儿育女呢。即使知道这样一来有可能弥补上一世母子肝肠寸断生离死别的遗憾,可她就是不愿意。
杜霜醉现下觉得光是让楼春平误解她有了他的孩子都嫌恶心,因此巴不得立时撇清:“不是我。”
楼春平的神色有些动容,就这么一瞬,已经从冰天雪地转成了春风化冻。杜霜醉就算再不待见他,可他这种天壤之别还是让她愤怒,她忍不住道:“楼家好家教,我活了十七年,也算是闻所未闻,还没听说哪家新婚妻子才过门,就有庶子庶女已经生根发芽的……”
开始还有些怒气和不甘,说到生根发芽几个字,杜霜醉已是强弩之末。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何必跟他斤斤计较。说白了就是自己矫情自我虐待,犹如飞蛾扑火。她早就没了那份心力和那份热情。他爱有多少庶子、女就有多少,她巴不得只在一旁看笑话。
这会儿杜霜醉又后悔了,吵嚷这一回做什么?倒像是她有多在乎他一样,倒像是她在和一帮子下贱低等奴婢抢男人一样。
杜霜醉惨然的笑笑。
不是她犯贱,实在是生活里,她实在是个微不足道的弱者,即使是楼春平明目仗胆的伙着家人、小妾一起杀了她,她也没法名正言顺的讨要回来。她是如此的卑微和软弱,手无寸铁,无缚鸡之力,除了一味的隐忍,谋求苟活的机会,便再无其它。
就像现在这般,报仇是奢侈不说,她得先考虑如何才能阳奉阴违,百般讨好的活着。
她的笑落在楼春平里,他的怒气便慢慢消散了,就像是隔着一场大雾,忽然看清了杜霜醉真实的脸。楼春平难得的认真思忖起来。
一般人家还真是没这个规矩。娶妻之前是绝不允许生下庶子、女的,即使是婚后,除非妻子不能生,否则也不会允许妾室通房之流先生下长子。
但楼春平又觉得很骄傲、自豪,不管怎么说,那是他的孩子,是他的第一个孩子。
他在心里替杜霜醉开脱。不怪她反应如此过激,想来是受了刺激。可不管怎么说,她这么做有失风度。孩子已经有了,当然要生下来。
况且,他也不可能再指望杜霜醉替他生下长子。
楼春平抬头道:“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爹娘那里我去说。”
杜霜醉不置可否。楼老爷、楼夫人那里没什么不好交待的,楼春平不让她去,就是怕她以此为借口闹事,怕她转告给杜家,杜夫人又来向楼夫人讨公道。
楼老爷夫妻知道了又如何?顶多是做做样子,骂楼春平几句,回头还不是照样让庶长子平安顺遂的生出来?
杜霜醉不在乎,也不想让杜夫人跟着着急上火,不管就不管。
楼春平见杜霜醉脸色阴沉,便知她还没拗过性子来,便压着不耐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要是真的过不了这个坎,大不了孩子生下来抱到你跟前来养。总之你别打什么不干净的心思,毕竟是我的第一个孩子……”
这就是楼春平得知这个消息后给杜霜醉唯一的解释。
杜霜醉只想笑。
什么叫大不了抱到她跟前来养?合着不仅占了长的名分,还要占嫡的名分?她得有多傻啊,任楼家予取予求,随便拿捏?
杜霜醉疲乏的吐口气,道:“没商量,我不允许。”
楼春平的眼眉再度立了起来,他劈头喝斥道:“你也配,允不允,没有你说话的份。”
晴暖站在杜霜醉后头直拽她的衣服,心道:姑奶奶,您平时最柔顺不过,怎么今儿跟吃了呛药似的?句句噎的人开不了口。别说是楼三爷了,换成谁听这话也得急啊。好汉不吃眼前亏,您就不能采个迂回的战术战策,先把三爷安抚下来从长计议?
杜霜醉不动,只坚持道:“不管有没有我说话的份,总之我把话撂这儿,我不同意。”
他想要哪个女人,她偏就不给,他想要谁给她生孩子,她也就是不允,如果他不信,那就拗着来好了,她不好过,别人也休想好过。
楼春平气的道:“疯妇、泼妇、妒妇。”
甭管他怎么骂她,杜霜醉绝不妥协。楼春平孤身一人,杜霜醉却早叫杜嫂子把杜荣、杜春叫了进来,一溜排开,看着如霞六人跪着,谁不服,就命杜嫂子掌嘴。
楼春平本就带伤,怎么肯以身犯险?再者让他屈尊和杜荣、杜春之流动手,他也不屑,最后便是想着跪就跪一会儿吧,死不了人,便黑沉着脸出了门去寻楼夫人相对策。
他制服不了杜霜醉,只能拿孝道来压她了。
杜霜醉也不拦,只在屋里冷笑。她觉得她早就疯了,这一世再不放肆几回,那她还得被楼春平给逼疯。
院子里传来一声惊呼。杜霜醉不在意,只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苦涩的茶水。脚步声有些仓促和慌乱,杜嫂子进门道:“奶奶,如锦见了红,怕是要小产……”
等到楼春平搬来救兵,平潮居里已经烟尘散尽,一点火药味都没有了,只剩下了惨淡愁云。大夫再度被请回来,替如锦把脉,最后只是摇头:“在下先开两副药熬着吃吃看,若是还血流不止,那也只好落了胎,否则怕是会一尸两命。”
如锦哭泣不止,几次三番的昏厥过去,如霞、纤云几个也都面露凄容,很有点兔死狐悲之意。
楼夫人咬牙切齿,却只是横了面无表情的杜霜醉一眼,道:“罢了,你们自己小夫妻间的事自己处理吧。”她不是不想教训杜霜醉,可到底这事不怎么荣耀,真要替一个丫头撑腰,难免落人口舌。楼家正是多事之秋,还是算了。
楼春平忍无可忍,把杜霜醉的房门摔的震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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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前天书友奇迹一生123赠送了礼物平安符、安邦文文赠送了礼物平安符
第069章、不愤
平潮居里愁云惨雾,杜霜醉即使待在自己的寝房里,似乎也能听见低低的饮泣声。她秀眉紧蹙,说不出来的嫌恶。
晴暖看她脸色不好,还只当她在为着楼春平的发怒而伤怀,便耐着心的劝道:“奶奶,今儿天气不错,奴婢陪着您去园子里逛逛散散心?”
杜霜醉不想动。她在榻上歪着身子,看着晴暖问:“晴暖,你说我今天做的是不是挺过分的?”
晴暖笑道:“错也不全在奶奶,要说也是三爷不该……”她垂头没说完全。
楼春平确实有错,可到底孩子无辜,怎么说那都是一条命。杜家从来没有小妾通房之流,自然也就没有庶子女之类的事,晴暖一时在心理上很难接受杜霜醉手上沾了无辜生命鲜血的事。
不过她是杜霜醉身边的人,不管杜霜醉做了什么,她都会坚定的站在杜霜醉这边。
杜霜醉仍是云淡风轻的笑着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也错了?”
晴暖狠狠心,道:“奴婢越矩,可奴婢觉得,您和三爷的事,还是不要牵涉别人的好……”
杜霜醉也不想,可她和楼春平之间不可能是纯粹的他和她的关系,他身后有整个楼家人,他身边有无数指望着他的宠爱活着的人。
楼家人不说了,如果不主动算计杜霜醉的嫁妆,她和他们没有太大的利益冲突,可和楼春平身边的这些女人们却是你死我活、势成水火的关系,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杜霜醉吃过亏了,人还是这些人,她们不可能有任何改变,如果她自己不争气些,重来十回八回,她的宿命不改。
杜霜醉微微颔首,挑眉看向晴暖道:“哦?”
晴暖道:“是,纤云、巧月就不说了。跟着三爷这么些年,就差那么一个名分,和三爷到底是有感情的,说句难听话,她们和三爷总是要比奶奶您和三爷的感情深厚。您就是心里再不得劲,也只能暂且忍着,毕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捍动的。晴雪、晴珠,好歹也是从咱们杜家出来的。只要奶奶宽仁相济。不愁她们不对奶奶忠心耿耿。至于如霞、如锦。性子高傲,心机深沉,又是太太身边的人,奶奶就更不该和她们硬碰硬。如今闹的老爷太太失望。三爷寒心,所有人都唇亡齿寒,奶奶便如同腹背受敌,您自己也不痛快,这又是何苦呢?”
忍?她没忍过吗?有些人不是她忍她退,便回报以同样的仁善,可以互不干涉,让她有一隅存活之地的。
杜霜醉忍不住嘲弄的笑起来。
晴暖蹲下身,低声道:“奶奶。奴婢知道您心里苦,可越是苦,越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奴婢知道您这样孤注一掷必然有您自己的想法,可万一楼家不容,奶奶您要如何自处?”
杜霜醉抬眼看她。道:“你也说了,老爷太太失望,三爷寒心,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们如此容忍,连对我一声苛责的话都没有?”
晴暖一下子就怔了。
是啊,楼家并不是多宽容的人家,上次因为三爷受伤,奶奶帮着隐瞒,太太就发了那么大脾气,怎么这回倒是雨点小,连雷声都不见?
杜霜醉扶着晴暖起来,道:“你说的话都对,我知道你是为着我好,才肯如此和我剖心剖肝,不管我听不听,这份情我是领的,可是晴暖,你不明白……”
杜霜醉的泪意涌上来,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如果说从前的疼是万箭攒心,现在的疼又多了一份憋屈。她受过那么多苦那么多委屈,现在都还没发生,而且她也绝对不允许再度发生在自己身上,因此晴暖等人看到的就只是她的无理取闹。
如锦小产,毕竟那孩子尚未成形,可有谁能理解当初她抱着尚未满月就夭折的孩子的那种疼痛?那个时候如锦在做什么?如霞她们在做什么?她们明晃晃的拿着刀子,毫无忌惮的往她心口上扎。
可她没法儿说,她没证据。说出来她就是个妖怪,是个脑子不正常的疯子。
那个时候谁会瞧着她可怜就给她一点温暖?所有人都会噙着冷笑说“活该”,堂堂嫡妻活的如此窝囊,那是她自己废物,和旁人处心积虑的陷害她没关系。
如今她什么都没做,不过是叫如锦跪上一跪,便要把这小生命的流失算到她头上。
她不觉得自己冤,毕竟她不杀伯仁,伯仁因她而死,可她上一世的女儿又何其无辜,她的命就不该讨回来吗?
她就是不愤。
是,圣贤书她读的不少,她从很早以前就知道要做个好人,就算不是个一心为公,胸怀天下,忧国忧民,为着天下人得尽利益的好人,起码不要给别人添负担添累赘,做什么事都要讲个百忍成钢,都要讲个问心无愧。
可到头来呢,好人没有好报,那些魑魅魍魉却各个嚣张的骑在她的脖颈上发出咭咭怪笑,肆意欺凌,即使到她闭上眼的最后一刻,也没见她们得到什么相应的报应。
每次杜霜醉都想,就这样放手吧,不要想着报复报仇了,可每次看见楼春平和如霞、如锦她们公然在她跟前做着最龌龊最肮脏的行径,她就仿佛看见上一世她们那得意而骄矜的笑,十分的刺眼。如果她再软弱下去,重蹈上一世的覆辙是必然的宿命。
杜霜醉狠狠一咬唇,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算她要被千夫所指,被天下人唾弃,那又如何?她活着,不是为了博得贤妻的好名声,她活着,不是为了博得贤妇的名声,她更不要世人的当面赞誉却背后的同情。
一个人活的怎么样,个中滋味,只有自己最明白。
重活一回,就算做毒妇又何妨?
杜霜醉冷凝着眉眼道:“是什么身份,就该做么什么样的事,枉顾实际,一味的痴心妄想,就别怪我削掉她们的手。今日不是她,明日便是我,我可没那么贤良。”
晴暖也明白,这会儿如锦确实可怜,可她又何尝不可恨?如锦既然只是楼春平的通房,就该有这份自觉,她敢于停了避子汤,又敢于在三奶奶之前怀了身孕,就该有保不住孩子的心理准备。
谁让她痴心妄想呢。
诚如杜霜醉所说,一旦她心慈手软,容的如锦生下楼家庶长子,楼家哪还有杜霜醉的立足之地?
晴暖还不曾说什么,只听杜霜醉呵笑一声又道:“你以为就只她一个人有了喜脉吗?”
“啊——”晴暖忽然明白过来,问:“还有谁?”
杜霜醉摇头,道:“谁有了喜脉都不要紧,要紧的是,谁默许的她们私自停了避子汤?”
晴暖气的脸腾的就红了:“这不行,这不是欺负奶奶您好性儿吗?一个两个,各个如此,哪家有这样的规矩?”
杜霜醉倒没那么义愤填膺。谁有了喜脉都不要紧,谁默许她们停了避子汤也不要紧,她原也不是非逼着她们各个都小产,她只是想看看,楼家忽然对她态度大变,前倨后恭,到底在图谋着什么?
晴暖蹙着眉,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向杜霜醉,神情间有些迟疑。杜霜醉问:“有话你只管说。”
晴暖咬了咬唇道:“事关重大,奴婢不敢妄言。”
“这都什么时候了,哪怕你就是胡乱猜想我都不会怪你。”杜霜醉笑道。
晴暖点了点头,看了看门外,虽说有晴雨和杜嫂子呢,可这底屋里不隔音,她对杜霜醉道:“奶奶在这坐着也乏,不如奴婢陪您去园子里逛逛。”
平潮居地处楼府东南,杜霜醉所居正房是五间,东西有两间耳房,东西厢房各三间。由左右耳房的角门进去,又是东、西两处,俱是正房三间,东西厢三间。初时如锦她们几个只在杜霜醉所居院子的厢房住,因人越发的多,杜霜醉趁着楼春平搬去西山别院,索性叫人把东一处的厢房都腾出来——楼春平不爱读书,却特设了西处为书房——叫她们一并搬了进去,图的就是眼不见为净。
杜霜醉和晴暖出了角门,便是一重假山,山洞中有两扇小门,山前则植着近千株翠竹,恰好遮住洞门。竹林一直往北,便是曲折的鱼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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