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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合同关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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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雾晕染里,看不清她到底是个什么面目。
  作者有话要说:  前情提要2。0
  感恩的心,感谢有你~


第3章 第3章(修)
  安康还真是死心眼地没回头,自然也没看见改道的吕红。
  他一路跑回了医院。
  ICU这两天还是要随时有家属在方便签字的,他今天出门是拜托姑妈来医院顶替他一会。
  到医院的时候,安康心里还在想:索性吕红家离医院也不是太远,否则又要姑妈多耽误一会了。
  在ICU门口,果然看见了姑妈。安康急忙走过去问好。
  他姑妈还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轻声轻语地问他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他随口应了两句好,还没来得及多说,就接住了姑妈塞过来的口袋,听见他姑妈说:“康康,这袋子里是两床被子,姑妈也不知道你这几天住哪,想着外面既不暖和也不干净,就把你妹妹小时候的旧被子给你晒了两床。虽然有点旧了,但是又大又暖和。晚上冷,记得多添点。”
  “恩。”安康刚刚应完,走廊那头的墙上就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影子。有一个男人朝这边走来了,一边走,一边在唤着他姑妈的名字。
  他姑妈望了一眼,神色有些慌乱。安康正不知道说什么话好,就感到从袋子旁边伸过来的一只暖呼呼的手,这手里握着几张硌手的纸币,一个劲儿地往他手里塞。
  他轻声唤了句:“姑妈——”
  他姑妈动作更强硬,直接找到裤包塞了进去,又使劲拍平,才装作若无其事地转头迎过去:“医院里,小点声,叫魂呢!”
  他姑父走了过来,有些浑浊的眼珠在两人间溜过来溜过去,还在那口袋停留了不少时间,似乎确认了袋子里是不值钱的玩意儿,才勉强开了口:“叫你半天你不应,我还以为你死球了!干嘛呢?不说话。”
  安康的姑妈还没回应,姑父就转头对着安康长吁短叹了:“安康,姑父知道你懂事,也知道你难。可你要知道你姑妈和姑父也不容易,你妹妹也要上学了,那择校费就是好几万。不如你先把借走的三万块,还个三瓜两枣的?那让你姑妈多来守几天都没什么关系。”
  安康没法回应,只能低头,不经意瞧见了姑妈拉着姑父衣角的一双手。他心里有些难受:自己又给姑妈添乱了。
  他姑父今天却不知道抽了什么疯,突然推开了在一边低声劝说的姑妈,一下子对着他拔高了声音:“小兔崽子,你最好老实点,没钱别老找事!什么时候还钱,什么时候好说!”
  说完就转向了姑妈,骂骂咧咧地:“还有你,胳膊肘往哪里拐呢?快走快走!天天守着这么个丧门星做啥!”
  话音未落,他姑父就拉着姑妈走了,他姑妈还在回头,似乎有很多嘱咐想说,却开不了口。安康见状,只能露出一个笑,一手抱着装的鼓鼓囊囊的被子,一手向姑妈再见。
  姑父的叫骂还回荡在走廊里,安康回头看了看ICU和ICU门口贴着的看护说明,想着在里面被照顾得好好的安爸,心里才安稳了些许。
  会好起来的。
  他这样对自己说道。
  。。。。。。
  姑妈给自己塞了五百块。
  安康第二天早上五六点的时候被巡查的保安从长凳上叫醒,才想起来裤兜里这一茬:除了准备留给医院的费用,这段时间的生活费好歹又宽裕了些。
  他随手呼噜了一把头发,洗了个脸,就去医院楼下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里买了一套简单的洗漱用具,回到了四楼ICU门外,又站在走廊里像门神一样守着门口看了一会儿,才拿着装着洗漱用品的塑料袋去了洗手间。
  等到早上九点,医生打来了电话,说今天十点探视之后,请他去谈话室。
  接完电话的安康这才好歹有了点精气神。
  这算是继昨天被悦华录取之后,第三个好消息了。第二个是昨天白天他去现在做工的那家店请辞,老板没有多为难他,还给他结算了半个月的工资。
  安康深呼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地吐了出来,在心里坚定地对自己说:“会好的 。”一定会好起来的。
  十点的谈话室。
  听完医生讲话的安康,脑子里一阵一阵白光转悠来转悠去。
  他又回到了那种微妙的境地里:好像听得懂周围的人在说什么,又好像听不懂。
  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耐心地等了等,看见安康一下消沉下来的脸色,抿了抿唇,才继续道:“我们肯定会尽力救治您的父亲,但是现在您父亲的情况并不容乐观。这一点,我们一定要事先告知您。”
  安康点了点头,眼神在挂在谈话室里救死扶伤的锦旗之间飘来飘去:“我明白,谢谢您。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们就不会放弃。”说完一愣,我们?现在除了自己,还有谁呢?
  女医生似乎见了很多这样的场面,语气沉着,但目光里多了一丝坚毅的温柔。
  安康听见她说:“那天抢救你父亲的陈医生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这你也清楚。接下来,我们也会尽最大努力救治病人。但他能不能再醒过来,我们就没办法下定论了。”
  安康被“陈医生”三个字唤回了神智,脑子里隐约响起一句“要坚强”,才反应过来,陈医生指的可能就是那天从手术室里出来叫自己的人。他又憋出一个他自己都觉得十分难看的微笑,道:“我明白了。谢谢您。”
  女医生点了点头,停顿了一会,想有什么话想说,却最终没有继续说出口,起身打开身后的门离开了。
  安康混混沌沌地起身,打开了谈话室的门,也出去了。
  出去之后,安康倚靠在谈话室旁边的墙上,看着又有三四个家属面色紧张地走了进去。他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只是眼眶涩地发痛,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了。
  他觉得自己似乎被这个世界捶成了一团烂肉,可是再睁开眼,却又好像什么事情都未曾发生:这是怎么了呢?
  这种恍惚的境况一直维持到中午安康接到悦华的通知短信才结束。
  接到短信的时候,安康正在医院对面的那条街挑水果。安爸这一倒下,让原本就不宽容的日子变得更艰难了。安康这段时间都是买一些便宜的水果应付应付中午这顿饭,早晚才吃点能垫的住的玩意儿。
  称完了水果,和老板砍完价,安康才点开那条信息,信息内容很简单,就是让他们下周一早上八点半去悦华报到,方便接受简单的入职培训。
  醒过神来的安康,调出手机里的日历一看:今天是周六,也就是说后天,他就要去上班。
  安康一贯主意很大,退学也好,工作也好,坚持给父亲治疗也好,哪怕他只有一个人,哪怕一年之前他还在父母的关爱里泡着,过着不够富裕、有点辛苦但温馨平静的生活。但这个时候,他却难得有些无措。
  他是想好了要去做这份工作,可是他完全不明白接下来将会面对什么,也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能不能走开:姑妈那边看情况是没办法继续打扰了,他母亲一边的亲戚几乎没有什么联系。家里的存款最多够父亲再住两天……
  想来想去,安康也没有找到什么好的解决办法。但他有一件事情非常确定——悦华这份工作他绝对不能丢。
  就这么四处求人、四处碰壁,安康捱到了第二天医院通知的又一次谈话。
  这一次谈话,医生告诉安康,已经过了48小时,安爸还没有清醒过来,但是安爸的情况比较稳定,之后不用像这两天一样一直守在门外了。如果有什么事,他们会第一时间打电话叫安康过来签字,请安康一定要在半个小时内赶到。
  安康想了想悦华会所的位置,估计了一下路程,觉得自己应该能在半个小时内赶到,忙不迭地应下了。这才算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 。
  。。。。。。
  周一上午八点半。天气晴朗。
  安康站在悦华的大门前,不确认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他似乎看见二楼办公室里抽着烟的总经理被另一个男人拥入怀中,姿势很是不堪。
  二楼。
  站在窗边抱着安总的男人略带担忧:“怎么了?招聘完之后,你就一直这个样子。”
  被安总夹在手里的烟自顾自地燃着,因握着烟的人的动作被晃得掉了不少灰。
  安澜夹着烟的手还抖着,喉结也不断地滚动,半晌才憋出一句:“把你的手从我裤子里拿出来再好好说话。”
  说完回身便将双腿盘在了男人的身上,牢牢地夹住了男人的腰:“我记得我不止一次提醒过你,二楼办公室的单向透视窗质量不怎么好,我也不想在大马路上表演夜蒲团的剧情吧?”
  男人闷哼了一声,也没拦着安澜的动作,两只手还是老老实实的扶着安澜,让他省点力,倒是等他发完火,才幽幽开口:“我记得你也说过,以后不随便用烟头烫人了,这样很容易感染和留疤。”
  安澜把灭了火的烟头一扔,松开了刚才环过男人脖颈的双手,还故意摇来摇去,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男人怕他摔了,手臂上又加了三分力,青筋有些凸起,还是好脾气地将怀里的人牢牢抱住 。
  安澜这才满意得像树袋熊似的重新挂了回去,嘴里还愉快的哼起了小调。
  男人察觉到了安澜情绪的变化,眼神暗了暗,没有故意戳破安澜装出来的俏皮,只是借力把安澜略微往上抛了抛,放在了靠窗的栏杆上,另一只手安抚似的拍了拍安澜的背,才把目光移到楼下——下面那人的眼神太过热烈,他想忽略都忽略不了:“下面有一只小猫看着你呢。是昨天你说的那只?”
  安澜没回头,仿佛知道男人说的是谁,漫不经心地接话:“哦,他啊。来得真早。”
  男人没头没脑地回了一句:“没看出来哪里和你像。”
  停顿了一会,没头没脑蹦出来句:“不过我总觉他这长相,有些眼熟?”
  安澜听完,自动忽略了男人的后半句话,勾唇一笑,奖赏一般拍了拍男人的胳膊:“人嘛,看见别人用的是自己曾经的名字,总是会有点微妙的在意的。你把窗帘拉上。”
  男人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但手上的动作却快了不少,话音刚落,就已经按了墙边的按钮。
  百叶帘缓缓展开,室内渐渐暗了下去,安澜的小调也开始略微有些走调。不一会,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么火旺,你最近吃什么了?”
  “你出差了一个月。”
  安澜听懂了男人的对“回家还不能好好吃上一顿”的抱怨,心里好笑,还没来得说什么,就听见男人在耳边带着委屈的意思嘀咕道:“春宵一刻值千金。”
  安澜没脾气了:“。。。。。。轻点。”
  接着,室内就只剩下了零星的暧昧声响。
  作者有话要说:  前情提要3。0:下一章,攻就要出场了!
  花式比心求收藏。
  新皮老脸求关爱。


第4章 第4章
  安康才看着二楼朝街的玻璃窗愣了一会神,就发现刚才还隐约透出人影的窗户现在已经彻底被挡住了。大概察觉到了自己的冒失,安康主动挪开了眼神,但在白天的培训里,被男人抱着的安总几乎塞满了安康的脑子,挥之不去。
  整个上午,安康觉得自己像是春游的小学生一样,跟着被经理叫来带他们的领班,乖乖地走遍了整个会所。
  领班不仅向他们介绍了整个大楼的设计情况,还每到一层就指着一层的平面图向他们详细说明每一层中不同的区域的布置情况,以及不同的岗位常去的位置和需要记住的地点,甚至还不厌其烦地到一个地方提一句应急通道的位置和消防栓的使用方法 ,最后还临场抽了几个人回答所参观的不同楼层的功用和相应的安全常识,等到他们回答出来了,才放他们去餐厅吃饭。
  吕红倒是挑过刺,但是领班看样子早就得了嘱托,一点没往心里去,有些时候吕红从头说到尾,领班也不生气,还频频点头。那样子仿佛迎接上级领导视察的小跟班,就差没拿出个小本来记下领导的金玉良言了。
  在餐厅吃饭的时候,安康还在温习上午听到的种种细节。虽然这些细节里没有一点点和他最初应聘的目的搭得上边,但侍应生的薪水实在不错,他现在非常需要这份工作,能多看、多想、多学一点,才是好事。至于他的那些疑惑,根本不好直接向领班说,只能暂时默默的压在心底。安康也很清楚,家里窘迫的境况容不得任何拖延,能尽快找到更多钱才是正道,他还要想点其他的法子。
  于是下午见到领班的第一面,他问了句:“早上已经签了合同,我是正式职工了吧?”
  领班想起经理的提点,谨慎地点了点头:“恩。”
  接下来的话有些让安康难为情,他舔了舔发干的唇,接着道:“那,正式员工可以……”
  领班看着眼前小伙子伸出舌头在唇边游荡过来游荡过去,觉得有些招架不住,但是一看他清澈透亮还带着向往的眼神,又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太多:这小子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长得有多好看而已。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了一把领班的安康:“那、那我可以直接去预支工资吗?”
  领班呆了一瞬,立马醒过神来,训道:“你才来几个小时?预支工资?你去跟安总经理说,他同意你立马就能领。”
  被训的安康心里一沉,有些失望地应道:“哦。”事情果然没有预想中顺利。
  好在和领班之间尴尬的问答很快就翻篇了。而且下午的入职培训,男女分组,吕红不再和安康呆在一起,安康又松了一口气。有一个明明不太熟悉却仿佛能把你看个底掉的人在身边,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变得规律了。
  安康所在的侍应生的这一组除了讲解各种与他们的工作相关的常识之外,还反复强调了不可以在店内有越矩行为,如果客人有什么做的过分的地方或者他们有什么失误了,都要及时通知领班,如果脱不开身就直接按自己身上带的警报器。
  每个人的警报器的位置和形状都并不一样,而且是时常更换的。会所里的客人大多非富即贵,能够圆滑处理是最好的,所以警报器并不会惊动客人,而是直接连接保安室。总经理办公室也有监控。
  领班还强调了,希望他们在店内都能做到洁身自好,不要给上面添麻烦。总经理事务繁忙,平日里不怎么注意监控,但只要被抓到了,一定会被开除的。
  安康这才隐隐约约地懂了为什么他之前能那么频繁的在暗巷里撞见本不该撞见的东西:大家都想干点不该干的事,干柴烈火,里面却一点规矩都不能破,就近又没有合适的场所,有时候急了或者有约,可不就是在附近或者车库才方便吗?
  安康不免又想起了早上看见的事,吓得挥了挥手,仿佛这样就能将脑海的影像抛开似的。
  倒是刚才还在吩咐他们要多加点眼力价儿的领班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吸引了眼球,特意问道:“安康,你干嘛呢?走什么神!精神点,待会就带你们去三楼的大厅。今天是包场,客人也不多,你们几个新来的跟着老人应该应付得来,在旁边好好学着点,待会进去了可别再一惊一乍了的啊!”
  安康这才回神,认认真真地点了点头,把早上那一茬抛在了脑后。
  三楼的大厅今天被一位姓胡的少爷包了。刚进去,安康就感受到了群魔乱舞的威力。
  那个带他的“老人”圆脸、大眼睛,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却一眼就看出了新人安康的不适应,趁着没人注意,一把把一时还搞不清门路有些晕乎乎的安康扯进了员工通道,板着脸认认真真地跟他讲自己负责的主要是送酒,很容易学,但一定要记性好,手稳当。
  说完了,看安康确实很认真,又带着他跟着自己跑了两趟,还特意再确认了一遍安康是不是能认清楚那些酒。安康自然是学得很快,上午去酒窖的时候,经理介绍过的他基本都记得。不多时,圆脸的小哥就放他自己一个人干了,主要是些添酒的活,本身也并不麻烦。
  但安康才往舞池中间的酒桌里送完酒,就突然被不知从哪里伸出的手拉住了手腕。他记着经理的吩咐,没去故意挣脱,而是悄悄按动了另一只手里还拿着的托盘边缘的按钮。
  其实警报器一般不长这样,他今天见过其他同事的,有些是藏在衣角的纽扣,有的是耳环之类的饰品,可能因为他是新来的,今天负责的又是送酒的活路,所以给到的也就是托盘……
  被这个客人拉扯的时候,被打理的规规整整的头发有几缕已经散落了下来,安康不敢伸手去拨,只是弯着腰,在警惕和顺从之间纠结。按照他的心愿,他是应该顺从的,可是今天领班和经理的嘱托又让他下意识的反对自己这么做。
  他也分不清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思在作祟了。
  旁人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不由得都看了过来,开始起哄。
  “胡少,可以嘛!”
  “我们以为胡少包悦华的场子就算不得了了,结果没想到胡少更有胆量!”
  “胡少,你在安总的地头上做这种事,小心安总找你麻烦!你们不是一直不对付吗?”
  有人配合地让人把音乐音量调小了,现场的嘈杂更多地开始来自于人声,偶尔还听能见两声口哨。
  胡少本来只是喝酒喝得有些上头,一晃眼觉得眼前人有些像是自己的死对家安澜,拉住了仔细一看,发现是个长得不错的小兄弟,找茬的心思已经歇了一半,但突然被这么一起哄,喝了酒的脑子乱成一团,反应慢了不少。
  周围人的眼神已经十分露骨了,安康的心里有些不安。
  这时候被称作胡少的人捏了捏眉角,因为现场太过吵闹,不免手上使劲,将安康往自己这个方向拉了拉,开口吐出一个字:“你……”
  一开始,胡少是坐着的,安康是站着的。他是看见安康从沙发旁经过,自背后伸出手去拉的人。而自从被胡少爷拉住了胳臂,不便挣脱,安康就往下弯了弯腰,这会儿被胡少突然加重的力道拉了个趔趄,直接就栽倒在了胡少身边的沙发里。
  胡少看他被自己拉倒,有些恍惚,干脆把手伸过来,将这人跟自己的距离拉得更近了。这一幕放在别人眼里,就是胡少爷公然砸安澜的场子,要破安澜不准其他人在悦华的地盘上动悦华服务生的规矩。
  现场的气氛被吵得更热,一时间尖叫、撞击声和口哨齐飞。
  不管之前怎么想,真的被一个男人困在怀里,这男人还满身酒气地靠近自己,未经人事只劳动过五指姑娘的安康还是不免稍微有些躲闪。
  胡少爷看人已经有些重影了,这会看安康闪过来闪过去,更晕,又拉了一把,道:“你别动!”
  安康这才察觉到,刚才还不怎么听得清楚的说话声,现在都无比清晰。那些口哨、音乐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已经停下来了,现场正变得极度安静。感知到这一变化的安康不由得停住了动作,努力扭身,朝着大厅门口探了探,正好看见一双笔直笔直的大长腿往这边走了过来。
  安康突然到来的安静换来的是正准备接着说话的胡少爷的满意,他又准备开口。
  安康顺着那双长腿往上、再往上,看到了安澜弯唇浅笑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他刚才还纷乱不止的心思突然澄净了。他等着安澜说话。
  果然,安澜边走,边不疾不徐地开了口:“胡少爷许久不来,一来打个招呼都这么别开生面啊。”
  胡少爷完全也没怯场,甚至都没有仔细想这句话是谁说的,还有闲心挑了挑安康的下巴,脱口而出,道:“是啊,许久不见,连他妈的野鸡都能变成凤凰了,我们怎么能不多给两分薄面。”说完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转头一看,瞳孔一缩,知道自己失言,悻悻地闭了嘴。
  听完这话,站在安澜身后的经理额头跳得很是欢快,心里一口个一个祖宗,却不敢叫出声来。
  安澜却眼睛都没眨一下,也不管身后经理的阻拦,直接就抄起桌上的一瓶酒……然后,轻轻地坐在了胡少爷的另一边。
  胡少爷后背一紧,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心底里还存着输人不输阵的念头,凭着酒劲撑出来的胆子愣是没挪窝。
  但显然他身后的狐朋狗友不这样想,见到安澜走过来,一挂人都不知道见了什么鬼,齐刷刷地往后站了站,离开沙发能有一帽子远。
  沙发附近的气氛几近真空。胡少爷一瞬间感受到了自己孤立无援的境况,还是梗着脖子没动弹。
  安澜又不知从哪里摸过来两个杯子,依旧是一副清清淡淡的笑模样:“那我给胡少爷赔个礼。这孩子刚招进来,不懂人事。您比他可是大了一轮,可别仗着年龄大就吓唬人。”一边说一边递了杯子给胡少。
  胡少没敢接,在心里疯狂吐槽:我今年三十一,你今年快四十的人了,也不知道是谁不懂人事。
  安澜又把酒杯往他手里塞了塞,胡少爷这才勉勉强强接住了,另一只手也松开了安康,本想着就坡下驴,谁知道胡少爷还没来得及把刚放下的心放回去,就看见另一边有一个人脚步踏得噔噔地走了过来,再转眼一瞧,安澜已经压下了嘴角的笑意,面无表情地往酒杯里斟酒,胡少爷还没来得及放下的心唰地又被提起来了,惊吓之中,酒劲散去了不少,这才不由得有些后悔自己的贱嘴。
  安澜没管他丰富多彩的心理活动,自斟自饮到一半,悠闲转头,做作地唤了一声:“这不是斐和嘛,什么时候来的?”


第5章 第5章(修)
  清醒了的胡少爷恨不得把自己给吞了,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哪里不都包偏包悦华,为什么自己活到三十多啥人都见过了,还是老栽在安澜身上。
  也不怪胡少,郑斐和来得是正巧。在场不少人也以为是郑大少是安澜盯着胡少的软肋刚请来的救兵。
  胡少还在心里想今天这祸可大可小。毕竟最近自己倒不怎么怕白跃华,和白家的生意去年就收尾了。可这不代表他不怕老郑家几个护犊子的老混球。胡、郑两家的生意这才刚开了个头,胡少爷心里很明白,要是现在郑家在合同里把那一串数据往上稍微提那么一点,上赶着和郑家做生意的自己爹就能给自己开瓢。
  可到这时候,胡少爷只道今天自己注定要吃亏了,这安澜果然是个狠角色,不仅把白跃华收拾得妥妥帖帖的,连白家的姻亲老郑家的人都挂上边了。一边又在心里不知道跟谁怄气,他白跃华怎么能遇见这么个人就栽了呢!
  郑斐和才不管脸上色彩斑斓的胡少爷现在心里在打什么算盘,从另一头闲庭信步地走来,直接提起桌边的一瓶酒,轻松咬开,兜头就给胡少爷淋了下去:“敢这么对我大嫂说话,我看你是吃屎吃多了塞住脑子了。”
  被称作大嫂的安澜刮了一眼郑大少。
  被淋了一头酒水的胡少爷还没反应过来。
  被眼风扫到的郑大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又把话囫囵个吞回去,重说了一遍:“敢这么欺负我澜哥,我看是你茅坑呆久了没上过现代厕所。”
  安澜送到嘴边的酒杯微微地停顿了一下,终于还是没能把杯子里的酒再给喝下去。
  反应过来的胡少爷恨不得提起旁边的酒瓶子给这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混蛋一个教训,可是他想到郑家疼儿子的态度,想想自己恨钱而不爱子的爹,再想想自己家其他几个不是自己妈生的却颇受器重的兄弟,这口银牙只能咬碎了往肚子里咽。
  有了这么委屈的心路历程,胡少爷觉得自己抹把脸站起来招呼兄弟夹着尾巴离开的动作都没那么大杀四方了,只气都漏了个底掉地补了一句:“走!”
  郑大少也不知道今天是中了什么毒,还好意思冲别人背影抱了抱拳,来了句:“有本事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眼见着这帮“闹事的混蛋”总算是撤了,郑大少看了眼大半都是水渍的座位,小姑娘似的伸出狗腿挤在了安澜旁边,为了不挤到他澜哥,还矜持地露出了半个屁股在沙发外面。
  安澜这才放下了酒杯,放松地往后坐了坐。
  郑大少看着放下酒杯的安澜和因为安澜挪动而露出来的正躺着愣神的青年,本能地偏了偏头,抬起下巴指了指:“澜哥,你亲戚?真俊啊。”
  现场大部分人都以为郑大少爷是在委婉地撬白跃华的墙角,是对安澜有那种意思。
  安澜没回答。
  倒是因为安澜动身而露脸的青年不合时宜地插了句:“总经理好,我听领班说预支薪水必须要您同意。所、所以,我想问,我可以先领几个月的薪水吗?我保证我不会跑的!我的表现您也看见了!我也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话音一出,因为今天被安康追问如何可以提前支领薪水而不耐烦地随口敷衍“有本事你自己去和总经理讲,他同意就行”的领班现在在内心疯狂转圈,恨不得抽出身来给安康扎个小人,再好好替他上上眼药。
  安澜倒是被他说得一愣,脸色呈现出一种夹杂着“被你的天真惊呆了”和“我总算没看错人”的复杂感。
  知道自己的请求非常突兀的安康也陷入了沉默。但他很清楚,自己平时很可能是见不到总经理的,哪怕时间倒流,这话他依旧得说:他需要钱。
  好在安澜回神回得很快,及时地找了补:“去支吧。”
  安康闻言非常欣喜,这算是厚脸皮的意外收获了:“现在也可以吗?”
  周围所有人又被安康蹬鼻子上脸的举动震了一下。
  特别是经理,看着安澜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这小子胆子大得和安总有一拼啊。。。。。。
  围观群众甚至觉得坊间传言“安康是安澜的私生子”,也可以姑且相信一把了。他们总经理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过?今天还来的这么及时……有不少人都看到经理急忙进门处理冲突却瞥见总经理时的震惊表情了。
  安澜顿了一下,道:“你先去二楼的办公室等我一下,能找到吗?”
  安康的脑子里闪过早上看见的那一幕,回忆了一把上午参观的情景,晃了晃神,坚定地点了点头,答道:“恩”
  周围的围观群众已经在经理的示意下往外走了。很快,三楼大厅只剩下了寥寥数人。
  安澜点了点头,说道:“你先过去吧。”
  安康诚恳地向安澜鞠了一躬,就离场了。
  郑大少爷看着因修身的侍应服而勾勒出曼妙腰线的背影,眼神摇荡,又问了一句:“澜哥,这真不是你亲戚?”
  全场再次陷入寂静。
  走得慢了两步的领班不由得加快了步伐:…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经理是跟在安澜身边的老人了,他心里倒不至于那么没谱,只是胆子一抖,心里感叹:亏得这是郑大少,换了其他人在悦华说这话,还不得被总经理收拾得蜕一层皮。
  安澜瞟了郑斐和一眼,看得郑大少爷很是不自在。
  但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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