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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未央-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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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右手握着左侧一角,将那面纱缓缓退下,那三分之一的雪白肌肤落入众人眼帘。那本是沁人心脾的白肤,却有一道道狰狞的疤痕……冷无
辞的手却是依旧往下……
“住手!”皇后和太子夜华竟是齐声发话。
皇后的身子在轻颤,众人更是唏嘘不已。
太子夜华惊出一头的冷汗来……
目光对上冷无辞幽冷的目,他似乎是读懂了些许那美目里的情绪,那是痛哭的绝望,那是在众人眼下揭开层层伤痕的凄楚…。
冷无辞收回目光,其实没有人读懂她此刻眼里的情绪,也许她是觉得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只是匆匆一瞥,他们记住的只是她脸上的疤痕,却也
记不住她三分之一的容颜。
“无辞的脸就是这样……”这一句话更是将众人所见变成事实。没有人瞥见女子眼角的一抹笑意,从此,燕朝皇室与她冷无辞毫无瓜葛,白纱
下的朱唇微钩……可是她错了,他也错了……
相府嫡女许给他作了太子妃,那也他求皇后他的母亲将冷无辞许给他为侧妃的时候。
却看到那坐在金座上男子,他的九叔叔,襄城王燕尘绝滚着轮椅而来,他说他也事想和皇后娘娘谈谈……
再后来。第一次让他心动的女人成了襄王妃,太尉侄女孟未晞成了他的侧妃。
就这样他们生生错过。
夜华再次遇到冷无辞的时候是她婚后陪襄城王入宫的时候。
那日闲池
冷无辞也注意到了夜华那炙热的目光,不经意间一瞥后,别过脸去。
燕尘绝似乎发现什么,看向了那深褐色的身影,在看清是夜华后,眉目微蹙。
他伸出他苍白的手往无辞的小手上一握“王妃,我们回府。”他的声音极致温柔,极致低沉。
冷无辞微怔后,却是笑道:“是王爷。”带着丝丝妩媚,带着极致的温顺。
这声音悠悠然落入夜华耳里,竟是一股物是人非的苍凉……
佳人远去已为人妇。只是,浅显的记忆里她不该是这般女子,她不需要低声下气刻意讨好,她只需要一个男人呵护她一生一世。她是坚强的女
子,或许也曾是倾城女子,或许她只是在那传言之中的晋都被毁掉了她的清丽容颜?
数年后他荣登地位立侧妃孟未晞为皇后。
孟皇后荣登后位一年后生夜华帝长子归人。
归人?只是墨染想问夜华尔待归人是谁?
第27章 太子忆水
二月来得突然,一场大雨后未央宫格外宁静,殿前忙碌,灯色昏黄,人影幢幢。
玄衣的帝王在玉阶上焦急地等待着、踱步。
“皇上您歇会吧,妃廉姑娘已经进去了。”楚知云在一旁说道,身影站的笔直。
“……”扶苏无话依旧在殿前踱步。知云眉目有些黯然,彼时沉着冷静的帝王,总是因那个女子丧失理智。
殿内传来一声声急促的呼唤,“娘娘您再使把劲。”是属于宫内老嬷嬷的催促。
未央握着锦被竭力地呜咽着,声声刺激着扶苏的神经,他再也承受不住了化作一道风似的冲入殿内。
“未央!”他握紧榻上女子的手擦拭着女子额际的汗水深情的唤道。
“皇上产房污秽之地还请皇上避……”一名尚宫跪地还未说完就被姬扶苏制止住了。
“闭嘴!”他急躁地喝了一声。鼻尖浓烈的血腥味袭来,他月匈前一窒。
“央央……”再度心疼地唤了数声,替她擦着额际的冷汗。
“皇上……快出去……”夜未央睁开眼正对上姬扶苏慌张的眸子。
他紧紧地拽着她的手不曾想过要松开,“央央别说话,我陪着你……”
“不要。”她挣扎着小脸越来越红。
“留下朕好不好。”他有些央求,c抽ang榻上的未央慢悠悠地点头,昏睡了过去。
“未央——”
急促地呼唤,帝王摇耸着她的肩膀,宿妃廉走进榻前紧扣她的脉搏,楚知云亦是进殿。
“将针盒递我——”楚知云说道,走向榻前正要伸手将榻上被子掀开又觉得不妥。
“楚大人我来吧。”看着楚知云满头大汗的脸,宿妃廉说道。
“嗯。”他颔首退到屏风后,心下一紧他方才是不是表现得太过激动了?
宿妃廉要皇上还有众嬷嬷尚宫大人们唤着夜未央,命宫人打好热水,便开始施针。
深入腠理的酸、麻、胀、痛感齐齐袭来女子痛苦地凝着眉。宿妃廉素白的手揉着未央身上的穴位,又抚着她的腹部。
未及片刻——就闻胎儿应声而下!
“哇哇……”
殿前是喜悦与泪水,妃廉将血淋淋的婴儿递与一位尚宫娘娘,尚宫娘娘惊喜喊道:“皇上,是个健康的皇子!”
姬扶苏匆忙地瞥了那孩子一眼似乎还未看清那孩子的长相就急忙的在未央脸上印下一吻,“央央,谢谢你……”
未央睁开眼睛望着那婴儿的喃喃低语了几句,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倒是清荷匆忙走来说道:“娘娘要看看皇子。”
“快将孩子抱来!”扶苏见状忙唤了一声。
几位尚宫已将小皇子清洗干净,抱到了榻前,扶苏没抱过孩子,那尚宫将小皇子抱到了榻上。
未央和扶苏凝着眉看着那皱皱巴巴的小婴儿。
殿前宁静,终于未央道出一句:“这真是我从我腹里爬出来的?怎么这么丑?”
屏风外的楚知云只觉得自己被雷个半死,清荷也觉得阵阵乌鸦飞过。
“娘娘……刚刚出生的小孩子都是这样,年糕少爷刚刚出生的时候也是这样,后来不也越来越像大公子了吗?”清荷耐心地解释道。
“呃……好吧,等他在长长再说……”未央勉强道。
“弄好了就都退下吧。”扶苏对那一众尚宫和清荷她们说道,“知云你来替他们母子把脉。”
楚知云从屏风后走出,伸手为小皇子先把了脉,却定无事后又替未央把了脉。
“娘娘近日不要下c抽ang,月子要养好,臣会每日送补药给娘娘,此次生产失血过多,娘娘切记不可劳累。”楚知云说道对皇上喝未央行礼后离去。
皇长子诞生当日扶苏就封他为太子,赐名:忆水,昭告天下。
燕皇在半个月后送来了庆祝太子忆水降生的贺礼,那贺礼将未央宫堆得无落脚之处,南海珍珠,东海珊瑚,燕地琉璃,天山雪莲……比上次帝后大婚还要来得丰富。
未央抱着忆水望着那满箱子的金玉珠宝、华服裘裳无限的不解。
“大人!”她叫住那燕都来是使者,“大人,燕皇可大婚?”
那使者摇头,未央有些黯然,“大人,若燕皇大婚请他一定要告诉本宫,本宫好去还礼。”
使者深深地望了一眼未央颔首未曾多说一句退下。
独未央望着满屋子仿佛刻着燕归人名字的“东西”,不知所措。她知道燕归人因为他伤害了她肚子里第一个骨血而深深的自责,一次一次的想弥补。可是她害怕的不是他的愧疚,她害怕的是葵庄长廊里他对她说过的话,他对她有情。
风都梅翁阁
深褐色长袍的男子坐在雅间里饮酒,有人拂帘而入,正是那燕国的使者。
他俯身对那褐色长袍的男子说道:“皇上礼品已经送去了。”
“她说什么?”燕归人放下手中的杯盏说道。
“风后说若皇上大婚一定要告诉她,她好去还礼。”那人说道。
杯盏被归人十指紧握似乎看到那瓷杯上的裂纹,他突然起身拂帘而去:“回燕!”
两个月后未央身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春暖花开,她抱着忆水在庭中散步,忆水长得很快,如今已不是当初皱皱巴巴的样子了,皮肤白皙,那眉眼看着像极了他的父皇,他很乖不哭不闹,沉静地睁眼看一树繁花,或者花枝春满、天心圆月。
忆水也很喜欢年糕儿,他望着年糕总是咧嘴笑,年糕儿也很喜欢他,不时的嚷嚷着未央要抱抱忆水。未央无可奈何也只得护着忆水,佯装着给年糕儿抱抱。扶苏为年糕赐名:旋,凯旋之意,只是希望他不要像他父亲一样。
后来听闻昭和也替孟琼产下一子,比忆水晚了一月。
未央抱着忆水,回想起昔年总是唇边带笑,还记得那时的昭和是爱着温孤墨染的,转眼之间她已嫁给孟琼有了孩子,原来爱情,原来际遇,都是这般莫测。
再后来,传来姬羽落回凤关的消息——
听人说,那个一身红色战袍银色铠甲的男子一人一马,从突厥的军队中杀出重围,逃出了突厥牙帐。
那一夜血迹斑斑的男子匍匐在他的白马“雪域”身上,手中握着他的刀戟,出现在凤关的城楼下。
未央不敢想象他究竟经历了什么,但她可以肯定让这个极具韧性的男子都支撑不住,一定是非人的虐待。
只是,羽落,你的一生竟是如此悲凉。她想此刻的她也是希望他能获得幸福,希望他不再四下流离、无枝可依……
这夜的未央宫,扶苏拂帘而入时,未央正在给忆水喂乳。
这样的场面让扶苏有些动容,似乎想到了很多年前的那时,当年年少,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檀香的香味入鼻,唤起一丝迷乱的情愫,绝美的容颜抹上霞色,他箭步走上前将女子带入怀中。
“央央……”扶苏唤了一声。
她没有理会他依旧认真地喂乳。
扶苏有些恼意:“央央你都照顾忆水两个月了,什么时候才轮到朕?”
“……”未央抬眼望着他通红的双眼,莫名地想笑。
“吧唧吧唧”太子忆水吃的正欢,哪有注意到他父皇想杀人的眼神。
扶苏火了一把提起吧唧吧唧吃奶的太子,道:“小东西,你再和朕抢,朕把你扔河里喂鱼!”
未央一听也急了:“姬扶苏,虎毒还不食子呢!你还想把你孩子扔河里喂鱼?”
扶苏伸手搂过未央,淡淡道:“央央啊,你把他交给奶娘吧,我给他选了一百个奶娘,个个都命人检查过了的,绝对干净,三代以内,就是三代以上都无传染病史……”
他话音还未落,未央一听更恼了:“够了!我的孩子我自己来!”
扶苏神情悲伤:“央央你个骗子,你说过你只给我的!”
咦?她什么时候说过?
夜间,未央昏昏沉沉地睡去,忆水在她的怀中沉沉睡去,。扶苏十分乐意地将那白胖奶娃抱起,蹑手蹑脚的往殿外抱。
“来人!”他唤了一声,就见清荷出现在殿门前。清荷见皇上抱着太子,以为是太子夜间醒了,定睛一看太子却是好好地睡在襁褓之中。
“照顾好太子,天亮之前就算是要吃奶也别抱过来找娘娘,未央偏殿有朕给他选的奶娘……”他说道,邪魅地笑。
清荷接过太子忆水,疑惑着去了偏殿。
扶苏再度上榻,望着榻上美人的眼底一片赤红。
没来得及多想就压在了未央身上,修长的手往她的衣衫内探去。唇亦是覆在了她的朱唇之上。
衣衫褪尽,无数个月的情愫在这一瞬叫嚣着要冲出牢笼。
“忆水……”未央唤了一声睁开美目,就对上扶苏爱恨交织无限失落的眼眸。
他苦涩地笑了笑:“如今有了孩子就不认得丈夫了?”
“嗯?”未央凝眉望着他,这个男人他怎么了?忆水不也是他的孩子吗?她关心孩子有错吗?
“夜未央我是你夫君!”他不容分说的压上她的唇。
“唔……”话语被堵住,他的吻似狂风骤雨,将她的唇磨得生疼。
良久,两人的气息都有些不稳,他强势地将她压下,手又攀上了她的月匈前。
“央央……”他迷乱地唤着,“我喜欢你……”
一响贪欢,醉卧红鸾,汗水与破碎的呻、吟溢满一室。
次日,扶苏很早就去早朝了。未央起c抽ang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她动了动僵硬的脖子,全身的酸痛感袭来。
暗骂姬扶苏那厮体力如此之强的同时,又大骂自己的身子太不争气了!
“娘娘您醒了。”清荷跑进殿。
“忆水呢?”未央问道。
“奶娘再给他喂奶……”清荷颤颤地说道,低下头。
“抱来!”未央凝眉说道。
“呃……娘娘,你休息会儿吧,放心将太子交给奶娘……”清荷说道。
“罢了,我歇息会儿!不过这孩子还是得自己奶,以后才跟我亲。”未央边说道边穿衣,“对了,昨日我和皇上提了你和阿伊的婚事。”
清荷一听陡然红了脸,“娘娘……”
“臭丫头,你不必害羞。”夜未央起身挑起她的下巴,“你难道不喜欢阿伊?”
清荷惶恐跪地,一瞬间泪水已是模糊。
“娘娘,清荷只想一辈子伺候着娘娘。”清荷说道,一个劲地擦拭着泪水。
“你确定?”未央挑眉,“清荷我懂,你舍不得我和忆水,那等白鸠和小葵成亲之时你再嫁给阿伊。”
“娘娘……”清荷愣愣地望着未央,忘了说辞。
“好了,就这样定了,去把忆水抱来。”未央莞尔一笑,极致温柔地望着清荷。
第28章 武林大会
两年后
风都昭阳殿
一身玄衣蒙着面的男子坐在悬着的密密珠帘后,手中他抱着两岁的太子。
上官砚站在帘子外,剑眉抖了抖,数条黑线压下。
“百官有事请奏,无事退朝!”上官砚沉声说道,又拳抵着唇咳嗽了两声。
这时珠帘之后的太子忆水突然哇哇的哭了起来。
“风皇”蒙着面的脸越来越难看。
“都退下吧。”金座上的“风皇”不耐烦地说道。
“……”大臣们面面相觑地最终还是退了下去。
看着大臣们离去,“皇上”便是抱着忆水闪身入了内阁。
“大伯……”忆水捧着风影的脸唤道,小手在风影脸上乱动。
“是父皇!”风影有些恼了。
“是大伯。”忆水继续嗲声嗲气地唤道。
风影无奈,“有人的时候要喊‘父皇’。”然后用他杀人的眼神威胁忆水。
“大伯……”
“……”
风影很郁闷,皇上和皇后携手去了青州参加这一次的武林大会和厨林大会,便将这朝堂丢给了他,带着忆水不说还要顾及那些大臣们。
“大伯,忆水要吃蛋羹……”忆水继续捧着风影的脸说道。
“小心变得喝你母后一样笨。”风影冷哼,抱着忆水往昭阳殿后的密道里走去。
“母后笨吗?”忆水眨巴着无辜的大眼望着风影说道。
风影蒙着黑纱的脸透着微微的红。
“桃子……”忆水望着桃林里饱满的桃子清澈的眼大放光彩。
“有虫。”风影淡淡道。
忆水不禁黑了脸,哪里有虫?他怎么没看到?
“石榴……”
走过石榴林的时候风影怀中的忆水又开始躁动了。
风影满头黑线:“忆水你是一国太子不要老想着——吃!”
忆水又黑了脸,小嘴一嘟,两眼一红就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风影见小祖宗一哭也急了,“嗖”的一下就飞到桃树下摘了几个桃子放在忆水手中,“别哭了……”
夏日阳光之中某个大男人对某个小祖宗连哄带骗。
“大伯,观人心,获其利……”忆水抱着桃子咧嘴笑了。
风影垮了脸,臭小子,和他老爹老娘一样黑!
忆水将毛毛的桃子放在小嘴上亲了亲。
“没洗!”风影夺过他手中的桃子,见他又要哭忙说道,“一会儿洗干净了给你。”
青州,青府别庄
厨林大会与武林大会同时举行,此刻青府别庄内一片喧嚣。
风离湮啊!
今天这个名字似乎是在墨川大陆如雷贯耳了。
其实扶苏并不想上去搅局的,他不是那种爱出风头的人,看来今天着实是被气得不轻。
厨林大会的前一天是墨川的武林大会,青府别庄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未央化名墨未央为公子澈之徒扬言要为公子夺冠本次武林大会。
未央与扶苏下了马车,青府别庄外人头攒动围得水泄不通,不少人手里都拉着长布条。
“子川来的大侠们这边走啊!”
“染宫的大侠请走这边!”
“江南四邑的大侠请走这边!”
夜未央想了想她与“风离湮”俱属于染宫,就往青府别传迎接染宫的仆从那边走去,没过多久就看到了端木苏影还有公输狸他们。
“离湮啊,自你走后可想死我喵喵啦!”公输狸紫色衣袍微微敞开双手挂在夜未央脖子上望着姬扶苏。
“你放开她!”扶苏怒吼道。
“离湮真狠心,喵喵我多么怀念和你一起啃春宫的日子,哎……”公输狸说道,大眼眨巴地望着扶苏微红的脸。
扶苏一把拽过夜未央“哼”了一声,就往里别庄内走。
主持武林大会的华山掌门走到姬扶苏面前笑道:“许久没见风公子,别来无恙!”
扶苏回以一礼,温文道:“掌门亦别来无恙,晚辈这些时日琐事缠身,所幸没有错过此次大会,不然就实在罪过了。”
无论礼数还是语气都完美优雅的无可挑剔。
寒暄了两句,又有人来,扶苏略带歉意朝华山掌门拱了拱手,才接着应下一个人。
从头到脚贯彻着风离湮北地四公子的八个大字:公子翩翩,温润如玉。
未央白了扶苏一计,公输狸亦是哼着某不知名的歌。
——装得真好啊。
一转脸,就见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子走了过来,未央定睛一看来人正是多年未见的翁问旋。
“风公子好。”
“翁阁主好。”
两人十分自然的行礼,只是翁问旋一瞥扶苏身后一群人,目光又落在未央身上,他终究还是问道:“昔年陪风公子去风都的那位书童呢?”
未央心下一惊,再一瞅扶苏杀人一般的眸子,头立马低下去。
扶苏只顿了顿,便微笑答:“翁阁主,你记错了罢,我……身边何曾有过什么书童。”
翁问旋不解地望着扶苏。
扶苏伸手将未央带入怀里,薄唇一勾,十分平淡道:“昔日鄙人妻子贪玩,离湮将其扮作书童搅了阁主的盛会,离湮在此赔礼了。”
翁问旋一听黑脸顿红,低头道:“风公子多虑了。”
扶苏浅笑:“阁主可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
翁问旋摇摇头,“羲和大师请我来做明日厨林大会的评审。”
扶苏颔首:“阁主辛苦了。不放陪离湮去看看今日的武林大会。”说着就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擂台鼓声阵阵,没过一会儿武林大会就开始了。
“你去哪里?”扶苏望着起身离座的未央说道。
“我出恭。”未央低头道。
“我陪你去!”扶苏理了理衣袍起身。
众:“……”
未央一瞥众人红了脸,“我自己去!你坐着!”
说着逃也似的离开,这青府别庄她又不是没来过,还怕她走丢了不成吗?
未央回来的时候听到华山派掌门沙哑的声音:“……感谢诸位的到来,老夫要说的就这么多了……下面便有请诸位报名的少侠看好在西侧幕墙上的比试顺序,午时三刻比试正式开始。”
公子澈已死,人尽皆知,所以此次武林大会选来了资质最老的华山派掌门还有数位三国古武世家的长老。
话音一落,好些门派中都走出些佩剑的年轻男子。夜未央承认自己见过不少样貌出众的男子,如:楚知云、端木苏影、还有公输狸……却还是第一次同时看见这么多。
扶苏用短剑削了个苹果递给未央,正好挡住夜未央看美男的视线,答道:“白日里有两场比试,上午这场是年岁不允许过二十五岁级别需在上武三阶以上,下午则是宗师级的比试。到晚上就是最后一场定胜负。”
未央机械地接过扶苏切的苹果,想推开挡住她视线的姬扶苏。
扶苏绝美的脸顿时黑了,颇有些色衰爱弛的伤痛,闷声道:“未央,他们比我好看么?”
夜未央睁大眼睛非常仔细地看了看,瞧了再瞧,老实答道:“好像还真没有。”
虽然当中有几个的确不错,但是人家姬扶苏可是尘世三美之首啊。好吧众武林少侠们KO!
扶苏又挡住夜未央的视线:“未央,那你只看我一个不行么?”
未央眉头一皱:“我对着你爷俩那两张相似的脸看了那么多年了,再好看也腻了!”
咬了咬唇,扶苏低声重复:“腻了么……”玄色的衣袍下十指捏握成拳。
夜未央别过脸,正对上扶苏受伤般轻颤的睫羽,打着哈哈道:“呃,我我去报名了……”
扶苏握着她的手腕说道:“……不想看见我么?”
未央睁大双眼:“……”他到底怎么了?
话没说完,扶苏已经起身拂袖而去。
!
他怎么了?众人都望向未央。
“小央儿,你们说了什么?”身后公输狸又搂着夜未央的脖子说道。
“别搂着我!”夜未央有些窝火。
这时那柄刻着未央二字的短剑豁然落地,未央心一紧,挣脱开公输狸的怀抱就要去捡。
只见一双白皙的手将那短剑捡起。
那双手将她的短剑递与她,“墨姑娘。”
“……”夜未央愕然望着他。
那公子脸一红觉得有些唐突了,“在下华山掌门之子,阿礼。”
未央眉头一凝,那么此人就是她最大的对手喽?武林新秀华山阿礼?
“墨姑娘,阿礼告辞了。”阿礼见未央一直望着他,脸红无比,逃也似的离去。
未央大窘,这人也未免太羞涩了吧?如何成大事啊?
台下的比试拉开帷幕,姬扶苏依然不知所踪,未央身旁的位置空荡荡的。
华山老掌门和古武世家长老们商议将比试名单以红纸写了出来,只要打败你的对手即可再比。
方才两个上武三阶的少侠已经比试过了,后来又上了一对。还是没有看到姬扶苏的身影。未央更加不耐烦了,他去哪里了?不会一气之下回风都了吧?
这时候华山掌门和一个古武世家长老忽然站上台道宣布道:“方才鸣泽风离湮公子同老夫请求,希望能改比试为擂台赛,他愿以离殇君关门弟子的身份作为擂主,不知其他人可有异议?”
台下一阵哗然。
擂台赛么?一旦守擂失败就会被淘汰,此时越是迟上场不是越有好处吗,毕竟车轮战谁也受不了,可风离湮意思明显是打算从头守擂到……
夜未央陡然起身,姬扶苏他不要命了吗?自以为有他老爹的无穷内力就了不起了吗?
议论声未止,“风离湮”已然闪身上台。
冷面寒枪?嗯?姬扶苏什么时候耍起枪来了?
气势凌冽的让人觉得压抑无比。
未央看着扶苏,抚额,以她对姬扶苏的了解,姬扶苏这么做不会是为了把她之前看过的那些男子……一个个狠狠地虐到死了再一个个的丢下台子吗?
“……”未央有些想逃,想离席。公子我对不起你,我想这次武林大会砸了还有下次,下次咱带着小水水一起来哈~。却被公输狸给揪住。
“小央儿要去哪里?”某狸笑得人畜无害。
“我我,我不想去哪里……”未央支支吾吾道。
“我方才要端木去给你报名了,你打完再走吧。”他继续笑,笑得普天同庆。
好,你们很好。未央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狠狠地望向擂台。
一连上来了十多个人,都是上武三阶之上的高手,竟然没有一个人在姬扶苏手下过过十招。
那些被丢下台子的少侠们粗喘不已,反观姬扶苏气定神闲显然犹有余力。
未央不禁在想他究竟是有多强?那银色莲花里封藏的内力竟然在两年之后,让他的武艺登峰造极!
来不及多想,又有一个被念到名字的人被迫站到了台子上。
“在下离殇君弟子风离湮,少侠……”
扶苏举着寒枪温文一笑,浑然不知那笑容落入别人眼中是何等的可怖。
闻声者倒退两步,手撑在身前,强装镇定道,“别过来、你别过来,我、我、我自己下去!”
说罢,那人主动跳下擂台。
未央顿觉头顶一阵乌鸦飞过,“风离湮”他有那么可怕吗?这以后是不是只要一亮出风离湮的名号谁都不敢欺负你了?
少侠群中报名武林大赛的人悉悉索索动了几下。这下就算是被念到名字也不曾想上台了,直接弃权,免得丢脸!
这时,有人跃上高台,拱手道:“华山阿礼,还望风公子多多指教。”
“阿礼?”扶苏重复着念着他的名字,剑眉一挑,薄唇一勾,“早听说华山阿礼将华山剑法使得出神入化,不知能否让我领教一二。”
这是“风离湮”在公众场合头一次说这么多话,众人十分惊讶。
阿礼望着扶苏深不见底的幽瞳,突然感觉芒刺在背,总有种来人要将他碎尸万段的感觉……
为什么他虽然在笑,他却有些站不住脚呢?他哪里得罪他了?
阿礼镇定的摇摇头,比剑时最忌讳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拔剑转身,运气而动,我心有剑,阿礼刚架起手势,台上那头已经招招凌烈袭来!
寒枪如龙行云流水,让他喘息不得!他只好步步后退。
阿礼这才明白为何之前的人都难以招架,这根本就是招无破绽,敛起的内力连气流都没有裂缝,将他压制的死死的!
每一招每一式都被人压着打的滋味着实不好,虽是心有不甘,阿礼也很清楚了自己绝对不是风离湮的对手。
心一横,移过剑要挡他的枪,却见那行云之气势压根不是他能挡住的。
算了他还是直接施展轻功直接跳下台算了!
可是?
正当他要跳台的时候姬扶苏寒枪一收,将他拉上了台子。
呃?怎么回事?……
阿礼往擂台大鼓上重重一摔,七荤八素的晕了过去。
“阿礼公子晕倒了!快来人啊!”有人惊呼。
马上就有人围了过来了,楚知云也随着一群大夫们提着药箱上来了。
待施针过后阿礼就渐渐地清醒过来。
扶苏满脸愧疚道:“阿礼公子,我刚刚瞧见你突然倒下台,心下急怕你摔了反让你撞……”
仿佛很是羞惭地叹气摇头,俊逸绝美的面容不带丝毫作伪。
阿礼心头淡淡涌起感动,当即道:“公子何出此言,多谢风公子相救。”
扶苏摇头道:“公子……离湮向您道歉了……离湮刚刚力度太大了,还有要是离湮早些收手公子就不会摔倒了……”绝美的脸依旧写满无辜。
阿礼却是更加不好意思了,风公子果真高风亮节,“风公子,是阿礼的错,阿礼技不如人,应该早些投降,还硬撑着……”
未央狠狠地白了一计扶苏,他不是故意的我家小水水不姓“姬”!
阿礼的事渐渐告一段落了,扶苏这一打就打到下午。
所向披靡,老的少的都不再敢上台了。
没人上台,那些掌门级别的都负了伤,他只好在台子上摆动着寒枪。
好吧,“风离湮亲友团”狂汗,眼见华山派掌门要将那武林桂冠递与扶苏的时候,扶苏突然望向未央。
“墨未央,你不是要替你师父连坐武林第一的名号吗?怎么不敢上了?”他寒枪指着夜未央道。
姬扶苏,你是故意的!
夜未央咬牙切齿,转身上了擂台。反正现在武林并无人知道她与“风离湮”的关系。
“你接招吧。”未央望着他,手已在袖中摸索,有银光一闪而过。
扶苏还未回过神来,十页飞刃已经向他射来。银色的叶子在阳光中闪烁,光芒万丈。
扶苏移过寒枪要去躲,只见嗖的一声未央不见踪迹。他心下一惊,莫名的担忧爬上他的心头。
银色的叶子俱已落在擂鼓边缘整齐的排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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