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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未央-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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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向前来,伸出她纤长的手捏住肴娘尖削的下巴道:“我不妨告诉你,他日我若控制大风兵权第一个要灭的就是‘凤城’。”说着将女子下巴猛地一拧。
“那么公子……公子呢……”肴娘从地上爬起来,抱住了郁如的腿,泪已从脸上滑落。
“公子?他不是我儿子。”她大笑。
“公子……公子他那么爱您,他伤心难过的时候都思念着您,您怎么忍心让他‘家破人亡’?”肴娘说道。
“肴娘,他爱着的是她的母亲不是我。”郁夫人冷笑道。
“不,在他眼里您就是他的母亲,一直都是。”肴娘说道。
“‘家破人亡’对吧,那我就告诉你曾经我也有家和蔼的父亲,美丽的母亲,还有慈祥的外祖母,可是你知道是谁将他们毁了?就是那自称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联手灭了我的柔然故土,还将我亲生之子推向战场,年年征讨我外祖父母麾下的土地。你说谁能理解我的痛苦,肴娘,弱肉强食的世界从来不需怜悯……”她大笑,朱唇酷齿本是极其好看的色彩,可是这一刻却是异常扭曲。
外祖母?姬羽落愕然,原来她母亲的身上还留着突厥人的血液……他昔年征伐过的土地,那里的子民都曾是她的亲人……
“姬羽落我告诉你,你十五岁那年死在你手上的可汗王就是你的大舅舅!如今你母亲助你登基借兵的却是你的二舅舅!”她望着屏风后的羽落笑道,“二舅舅说了,羽落是风都的战神却也流着突厥人的血液,突厥的子孙当是如此,对你他只有欣赏别无仇恨。”
姬羽落似乎是在回想十五岁那年,和三皇兄攻打突厥那一仗,一箭射中了一个一身金色盔甲的男子,后来半年后传来可汗王重病,原来他那一箭射中的就是可汗王。
原来他一次又一次的北伐,让草原人迹踪绝,突厥人流离失所,再无能力与大风抗衡,原来一直以来他步步紧逼的都是他的亲人……
“姬羽落,你现在是否还认为你奉若神祗的父亲是那么和蔼可亲?他让你一辈子为人臣子,让你永无止息的屠戮着与你有着血缘至亲的人,你说你是否还愿意为他僵持着你那可悲的原则?”她冷哼。
“你到底要做什么?是成为另一个吕雉?还是阮后?!”姬羽落起身吼道。
“你!”“啪”的一声,那俊脸又落下五个指印。
那声巨响,让跪在肴娘猛地一颤,低下头再也不敢看那二人一眼。
看着那五个鲜红的指印郁夫人的心到底是痛了再痛。
她颤抖着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却被姬羽落厌恶的避开。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娘不求别的,只是希望你日后攻下凤城,能善待你的舅舅他们……”郁如说道。
只是这一瞬间,姬羽落僵硬着的身子紧绷的神经猛地柔软下来,捏握着的拳头也无力的松开……
清晨
思贤殿,大明宫还有昭阳殿一夜之间充满了水泥土的味道,原来这一夜姬扶苏也未曾闲着。
一夜的功夫他将思贤、大明、昭阳三殿的后苑全全堵住,将新墙的颜色刷成与旧墙一样的颜色,做成半旧的样子,还移来了几面书柜。
夜未央就算是再笨也看出了端倪。
“你这是打算日日步辇,日日风吹日晒了。”她调侃道,走向前去。天知道她还有心情同他开玩笑。只是,小皇帝,我不想你难过,做这样一个君王很压抑吧,只是你那该死的父亲竟然没给你将路铺好就双腿一蹬的走了。
“听说你昨日累了一夜。”扶苏绝美的容颜难掩一夜的疲惫,他一边穿衣服一边对夜未央说道。
“嗯。”夜未央望了他一眼,疑惑道,“今天不早朝吗?”
他却转身敲了她的小脑袋一下,道:“朕每逢半月休息一日,跟着朕这么久了你还没发现?”
“……”夜未央腹诽,这些男人说话怎么都喜欢动手动脚的?!
端木苏影喜欢玩她的头发,这姬扶苏喜欢敲她的脑袋,真***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怪胎。
“喂,姬扶苏,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了?”夜未央凑上前去帮他弄腰带。
他沉默片刻道:“或许是。”
夜未央想了想差点就把我回宫的时候看到很多官兵往城门口走给说出来了。
“扶苏,你不会有事吧。”她说道,竟是情难自已的将他紧紧地抱住。
“……”扶苏猛地一怔,伸向案前鎏金高冠的手颤颤地收回。
“笑话,朕是帝王如何能有事?”他说道,心却是一沉再沉。接着猛地将她紧搂在怀。
“答应我,一定要活得好好的长命百岁,娶妻生子,儿孙满堂……”她低声说道,小脸深埋他的胸前。
“朕的儿孙满不满堂都得靠央央了……”他笑道,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吐气若兰。
“没个正经的。”夜未央抬起头白了他一眼。
只是多年以后她才知道这样子的他是多么可爱多么暖人心扉。
三日后昭阳殿
殿前清冷,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空旷的大殿针落可闻。
因为就在方才太皇太后宣告世人一个惊天的秘密:当今圣上非先帝骨肉,而是文帝长子姬宫秋之子。
这个老女人竟是在皇上早朝的时候闯入了。
姬扶苏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风影?
昭阳殿后打的火热。
“乱贼!休得阻拦我进殿!”风影果然是被绊住了脚,来人强势步步相逼与他不相上下。
“哦,这宫闱之地竟有此等身手之人,待柳某收了你做我榻上之物。哈哈哈……”柳潋眉挽剑狂言。这柳生好龙阳不爱女色,更是喜欢那榻上猛夫。
“……”风影唇抽了抽,怒火更甚了,“让你在爷手下一招送命!”
御剑如风,运气而动,风影右手动了动,带着势如破竹的气势,直上高空,又猛地降落劈向柳潋眉。
柳潋眉薄唇轻扬,一个反身闪到他身后,长剑一转,以剑柄击向他的后背。
“黑木头,战术的最高境界是不战而屈人之兵,我三言两语就乱你心智,啧啧,可惜了你这副沉着冷静的样貌。”柳潋眉冷笑道
风影猛地落地,左手一撑,却是再度弹向高空,剑锋一转再度刺向他。
“爷让你后悔你的妇人之仁!”风影凤目轻动,神智一敛,将剑尖刺向他。
“唔……”一声轻唔一口鲜血从柳潋眉口中喷出,“你……”
柳潋眉惊愕地望着他:“皆言我寒宫之人蛇蝎心肠,善恶不分,恩将仇报,你清风阁也是一丘之貉。”
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他游离的目望了一眼天际,绝望地闭目。
“……”风影似乎有些触动,的确若不是这个人手下留情刚才躺在地上的人该是他了,可是他没有办法。
他僵硬的腿颤了颤,似乎是想向前走去将那个男人抱走,可是情况紧急扶苏可能有危险,他还是朝昭阳殿的方向迈开了步子。
“还真是狠心啊,黑木头……”身后响起那人妖媚地声喉。
银针刺向风影的脖颈,他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完了,一切俱毁,绝望的闭目。
“黑木头,我两次都舍不得杀你,你可得乖一点。”他笑道示意他的手下将风影带走。
“你去通知夫人,皇宫已控制了。”柳潋眉对身后的人说道。
“禀主子,有一对人马朝皇宫来了。”一白衣寒宫弟子说道。
“什么?”柳潋眉揪起那人衣领问道。
“主子,是镇远将军的人!”
“哦?他将他大部分的兵力拿去守城门了,还有功夫护着皇宫?”柳潋眉冷哼,“立即召集所有寒宫弟子!”昭阳殿内
依旧是阮后的声声质问,姬扶苏始终沉默。
待阮后说完后,姬扶苏才望向一旁的太史令沉声问道:“李大人,先皇当年遗诏可是您过目的?”
李大人走向殿中:“回皇上先皇当年遗诏是下官和太史苑三十名大人过目的,是先皇亲笔所书而且那遗诏现今还在太史苑。”
“哦?那何不快派人速速取来!”说这句话的不是姬扶苏却是阮后。
姬扶苏幽冷的目猛地望向阮后,她敢这般说定是心里有谱,说不定那遗诏早就被毁了。
半个时辰后李大人还有数名史官回来的时候还为到殿前就听到他们的哭号声。
“臣罪该万死……”李大人跪地,“臣等昨夜还看到遗诏好好的存放在那,方才去就剩下……”
李大人举着那一团烧焦的东西说道:“臣罪该万死……”说完一头撞死在昭阳殿的大柱上。
又是一阵唏嘘之声。
“太皇太后娘娘,臣等以性命担保当年圣诏上写的是皇上的名讳,那字迹却为先皇字迹。”数位史官颤抖着跪地。
“如今死无对证,况且那东西哀家又没见过,如何信你们一面之辞?”阮后冷哼。
“这……。”那数名史官无话可说。
这时昭阳殿外退进无数大风侍卫……
“什么状况?”百里谷波指向那领头的侍卫问道。
一个侍卫长的头颅飞的一下落进金殿的红毯上。
“啊啊啊……”胆小的文官全缩向一旁。
百里谷波顿然拔剑,朝殿外走去。
这时候,一白衣男子提剑入殿,数百名白衣人进殿。
“百里将军,柳生很抱歉你的军队全部被控制了。”柳潋眉用手绢擦拭一下剑尖笑道。
“你……”百里终究还是拔了剑。
“哦,将军这是要找柳生麻烦吗?不好意思,你打不赢柳生,就连清风阁的头儿都是柳生的手下败将。”他笑道望向金殿上的姬扶苏。
扶苏沉静的面果然有一瞬的变色,却是在下一秒恢复了神色,放在金座上的手却是不经意间成拳。
“凡是拥护七王爷者,不死!”白衣妖娆的男子将长剑指向百官,唇角微钩。
他大步向前,剑尖指向那些大臣们,大臣们倒是个个发抖。
楚知云咬牙切齿正欲发作却是被公孙白鸠拦住了。
“拥护你妹!”
一个鞋子砸向那金殿上的男子,正中靶心,打中了他的头。
“我艹!谁他吗扔你大爷我啊!出来我玩死他!”柳潋眉一气之下爆了粗口。
众官在惊恐之余,满头黑线……
“你妹的,哪个七王爷家的公公在这里狂吠?!”夜未央一身白色流云袍子站在大殿上。
“央……”姬扶苏神色骤变,却是没有唤出来,越是这个时候他越不能暴露自己所牵挂着的东西。
“大爷我当是谁了,区区一个女官敢同你大爷我斗嘴,本大爷平生最恨女人!”柳潋眉提剑走向前去。
夜未央却是脱了另一只脚上的鞋子,猛地朝他扔去。
“去死吧,敢篡我家小皇上的位,你妹的!”夜未央运气内力猛地朝他扔去。
“哦,女人你竟然会武功!好吧,那就最好祈祷别被我一刀给玩死了!”柳潋眉说道,剑毫不留情地朝他刺去。
“住手!”
竟是四、五个不同的声音……
乖乖,他有没有听错,他貌似听到了他家少主子的声音,想想巳时似乎是到了……
柳潋眉猛地收手,果然就看到昭阳殿外,郁夫人、姬羽落、姜安、无双、孟琼……他们的身影……
不对,回过神来,柳潋眉才愕然惊觉方才唤“住手”的还有那金座上的小皇帝。
原来,这个从容冷静的帝王的死穴是她啊……
柳潋眉眸光一转闪身而去……
那一刻姬扶苏还是慢了一步,闪身而去的那刻,她已落入别人的手中。
“我说住手你听不懂吗?”姬羽落厉声道。
“……”柳潋眉望着少主此刻愤怒的样子抽了抽嘴角。
姬羽落跑到夜未央面前说道:“你没事吧?”
夜未央很是厌恶地别过脸去,甩开他的手。
这一幕落在郁夫人的眼里,仿若流年逆转,看到多年以前的自己……
这个丫头和自己还真是像。
“姬羽落,你这乱臣贼子!”她冷哼。
声声入耳,羽落望着她鹰励的凤目染上伤痛。
她说:姬羽落,你这乱臣贼子。
极度的伤痛化作无边的苦笑,“哈哈哈……我姬羽落不光是乱臣贼子,我还要弑君!”他说道抽出一旁姜安的佩剑。
走向扶苏,扶苏依旧沉静,仿若他的周身的时间与空间俱是凝固。
“姬羽落,你敢!”说这话的是楚御医还有夜未央。
姬羽落望向他二人,道:“你看我敢不敢!”他敢,只要可以将姬扶苏在她心里连根拔除,一切都敢,他不是他的亲弟弟,只想到这里他就不再心痛……他就敢。
“姬羽落,你今日最好是杀了朕,坐实了这乱臣贼子之名!”扶苏冷笑。
这一刻郁夫人和定和将军他们却是不安了。
“王爷请三思。”姜安、吴双、孟琼等七王爷幕僚跪地。
“七哥哥放开皇帝哥哥。”来人正是昭和,宫变了,她还在宫里睡大觉呢,不是宫娥乱奔她还没醒呢,一觉醒来自己宫里的东西都被人搬空了。
太皇太后也有些触动,毕竟她没有想过要姬扶苏死,只要他肯交出玺印,她可以承诺给他一个安静的余生。
大臣们也有些慌张了,姬扶苏余下的影卫在这时一闪入殿,各个身上都有伤。
“放开我们主上,不然你杀了他,我等依旧会选择与你同归于尽。”领头的暗卫说道,他的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胸口。
夜未央见过他的,那日出宫回府风影身后跟着的就是他,正在这时那个暗卫也望了一眼夜未央。
“风影呢?”扶苏低声问道,像是发问又像是喃喃自语。
那暗卫眉目里闪过一丝伤痛,正欲开口:“风……”
“别说了,朕知道了!”他微闭起绝美的凤目,不让那呼之欲出的泪水滑落,他终究还是忍住了。
这一幕落入夜未央眼里,让她的心碎成了千片万片……风影死了,他一定很难过,他说过他是他的亲人……
那一刻她的目光对上了姬羽落,无论如何姬扶苏不能死,端木苏影说过这是姬扶苏的一个劫数,如果他撑过此劫,就算是国破宫倾又何妨,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只要活着将来他就有一天得到武帝亲手交与他手中的大风八万里山河。
“姬羽落,放了他。”她低声开口,“放了他,用我的命换他的,或着用我们二十人的命换他的。”她指着那些暗卫还有阿伊、楚知云……
所有人都是一样的神情,只是在等姬羽落的答复。
羽落苦笑,他本不想要扶苏的性命,是怎么才走到了这一步?
他轻哼:“你的命没那么值钱,以你们的贱命换他的划不来,哈哈哈……”
夜未央咬牙切齿,却又释然一笑:“哈!那你杀了他,杀了他我再杀了你,我们同归于尽,这大风的天下,你姬家高祖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就让别人争去!”
“混账!”太皇太后大骂了一声,“羽落,放了扶苏,你若称帝他必永禁宫闱何苦为难他?”
姬扶苏和夜未央心里苦笑,这老太婆什么人她都做得了,想姬扶苏在被她扳倒后还对她感激涕零吗?痴人说梦!
郁夫人亦是走向前去,“阿羽,他杀不得。”
这时候朝中老官看到郁夫人的容貌后,都倒吸一口凉气,这人像是从坟墓里爬出的一般,依旧是穿的那身她入殓时的那身衣冠。
姬羽落周身的杀气渐渐松弛散去,他的目扫视一眼众人。
“放了他可以,有一个条件。”他鹰励的目望向未央,只待一刻目里便多了三分柔情。
他幽幽然道出一句:“夜未央嫁我做妻。”
百官愕然,感情是这么一回事。
众暗卫还有楚知云、公孙白鸠、阿伊、皆望向夜未央。
夜未央沉思片刻挣扎片刻,也不敢去看小皇帝的眼睛,只怕多看他一眼就会动摇她的决定。
她默然颔首“嗯。”
扶苏,这个从容冷静的帝王却是在这一刻慌了神,“你敢!你若嫁与他做妻,朕立马自刎。”
百官继续唏嘘,头一次见到他们家小皇帝这傲娇样子,看来这个从小按照帝王准则培养的小皇帝,终究也逃不过“情”之一字。
柳潋眉摸着下巴,看着这一场好戏。篡位、逼婚、自刎……今天这场戏内容是不是太丰富了一点?
“……”夜未央白了眼小皇帝,尼玛什么时候了,还容你傲娇!
她以为他是吓她的,可是不然——
姬扶苏猛地夺过姬羽落手中的长剑,对向自己的脖子……
那一刻幸而那个暗卫快他一步将那剑打落,点了姬扶苏的穴位,不然他就真的死了……
夜未央觉得腿有些发软,原以为他是一个懂得隐忍的人,十六年的尘沙之苦他都忍了,为何这一刻却选择愚昧一次?
------题外话------
扶苏和未央真正的成长起于此。
端木苏影说:如果所有人都不让你在这乱世得到一夕之生存,那么就站在世界的顶端傲视天下苍生。
也许此刻夜未央才开始慢慢的明白了……
第12章 逃亡(奶他就不能奶我?)
看着扶苏倒在那暗卫的怀里,夜未央欲跑上前去却被姬羽落拦下了。
看着姬扶苏被人带走,久久沉默……
“你要对他怎样?”她抬头对上他的墨色的目。
还不待他开口,身后的太皇太后便说道:“囚禁。”
这时候太皇太后走向前来举起姬羽落的手说道:“哀家宣布,明日新皇登基,天坛祭天。”
夜未央猛地后退一步,姬扶苏的江山就这样被人给篡了,这些人,他们安的什么心?
“阿央……”姬羽落看到他眼里的伤痛,心猛地一颤,伸出修长的手去。
“姬羽落,即使他不是你的亲弟弟,他也是你的堂兄弟,你何苦这般逼他?你当真想囚禁他一生一世?”夜未央厉声说道。
“……”羽落无言,依旧伸出手去想拥她入怀。
“你离我远点。”一掌运气而成,重重的打在男子的胸膛,竟打出一口鲜血来。
“皇上!”众人惊呼。
“皇上?哈哈哈……”夜未央大笑,“你们这些乱臣……”
一句话还未说完夜未央就被身后的柳潋眉点了穴。
“真是聒噪的女人!”柳潋眉将夜未央抱住递给了姬羽落。
“这里交给你们处理。”姬羽落抱着夜未央闪身离去,不再看众人一眼。
“这……”文武百官面面相觑。
新皇登基,一场宫变只在一瞬之间。
风国,有谴责姬羽落篡位“弑君”者,少有说姬扶苏不仁者,但更多的言论都转向了阮后,独霸朝纲,左右三朝,至朝纲分化,局面预演预盛。
水榭台是郁夫人以前的住处,相传郁如喜欢在此观锦鲤戏水之取,先帝建此水榭楼台。姬羽落未行祭天之礼无法入住思贤,只能住在少时陪母亲居住的寝宫内。
夜未央昏迷在榻上的时候姬羽落在殿外召见了朝中要臣。
阮庭胥依旧是官复原职,一脸的谄媚之态让姬羽落无限的反感。
“皇上,太后,不知小女……”阮庭胥说道望了一眼二人。
“阮相,我郁如说道做到。”她摇了摇白羽扇,那妖媚神态与这清冷的宫殿极不相称,还记得二十多年前她来这里的时候是一身鹅黄的流云裙。
姬羽落却是暗哼一声不再理会。
阮庭胥自知皇上喜欢的是里屋内榻上那位,但是只要太后能兑现承诺即可。
“臣无他事,臣先行告退。”阮庭胥望了眼姬羽落说道。
“去吧。”郁如扇子一摇笑道,“这累了一天了我也累了,诸位大人有什么事就和皇上说吧,没什么事就散了吧。”
尖锐的目光扫了一眼一众臣子后,托着裙裾离去。
众官齐声道贺,皆是皇上万万岁之辞,见羽落一脸淡漠,说了一些后都自行散了。
这一来整个大殿只剩下澹台逸、公孙白鸠、楚知云、宋律几人。
“你们还有什么事吗?”姬羽落望着这四人。
澹台逸最先开口:“皇上,既然阮相官复原职,朝中已无二相,臣请求罢官回府养病,聊度余生。”
澹台逸朝中明显中立一党,姬羽落并不忌惮,“左相备良储备之才如何能回府养病,聊度余生,本王准你半年时间养病。”
澹台逸的身子明显怔动,一是他依旧自称“本王”,二是姬羽落明显有意用他,半年时间如果猜的没错他要拿掉的人是阮相。
楚知云望了一眼姬羽落说道:“七王爷,那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这百官之中属楚知云最为忠心姬扶苏,任人都看得出来。
“来人将楚御医打入天牢。”姬羽落说道,就见孟琼将楚知云带着。
楚知云没有挣扎,深望白鸠一眼,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楚知云走后,白鸠走向前去。
公孙白鸠:“臣请求辞官侍奉爷爷。”他说道那目光终究是有些闪烁,白鸠本是不爱说谎之人。
“哦,公孙大人如果说实话本王或许会考虑一下。”姬羽落素手端起案旁杯盏,小抿一口后说道。
白鸠微愣,握拳咬牙,久久地才道出内心的挣扎:“臣做不到,臣相信七王爷是臣也做不到,四年前我爷爷给皇上加冕之时臣正是那举案之人……”
良久他顿了顿继续道:“也就是说是我亲手将冠冕送与他,又要由我亲手将他送到别人头上……我做不到,若是这样王爷还是杀了我吧……”
屏风后,夜未央因白鸠的一番陈辞,心久久无法平复,公孙白鸠感谢你抛却家族,抛却前程只为了你的坚持。
“公孙大人,可是要本王坐实这乱臣贼子之名?”姬羽落鹰励的目望向公孙白鸠,“明日天坛若不是你礼部加冕,本王这帝位岂不当真是名不正言不顺?”
白鸠身子颤了颤,却是冷静道:“两宫太后俱在,臣不过是个举案之人,太皇太后加冕新帝,岂不更得民心……”
那句“更得民心”公孙白鸠在心里苦笑。
“公孙大人不想举案可以,那就劳烦公孙族长一趟了。”姬羽落浅笑,却让公孙白鸠僵直了身子。
他又道:“祭天仪式过后,本王允你辞官。”
“谢……谢王爷……”白鸠谢恩后,离去。
“宋律你呢?”姬羽落望着绯衣男子说道。
“臣还有案件要处理,臣告退。”宋律低声说道转身离去。
众:“……”
夜未央是第一次认真看这个绯衣的男子,不可否认他也十分好看,是一种不修边幅的美,原来不修边幅的男子也可以这般妖娆,一种不同于步生莲的妖娆,只觉得这个男子气场异常之强大,在沉默之中,或是刹时回眸,都将众人的目光给吸引过去。
“你们退下吧。”姬羽落方下手中的杯盏说道。
吴双带着一众人等退下,掩好了门。
这时羽落起身朝那屏风后走去,夜未央慌张地后退。
“你醒了?”姬羽落伸手抱住了她。
“你……你放开我。”夜未央挣扎道。
姬羽落却将她抱得更紧了。
“你也想辞官?”他勾唇把她放到榻上。
“你放了楚御医!”夜未央吼道,姬扶苏毒还没完全清完,他把楚御医关入天牢,这样下去会死的。
“怎么你很担心那废帝死了?”他将她压在身下,捏住她的下巴说道。
“废帝”只觉得这二字让人万分心痛,一股物是人非的沧桑之感油然而生。
她忧伤惶恐的目落入羽落眼里,如惊涛骇浪般敲打着心石……
“你这么在乎他?你喜欢他?”指尖的力度加重,他带着醋意问道。
“就在昨日捏着我下巴的是他,昨日他还吻了我,你说我喜不喜欢他?”她笑了,笑得普天同庆,花枝招展。
“你……!”怒火扑面而来,淹没了意识,羽落的双目变得通红。
只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已占据他心灵这么重要的位置,让他无法自拔?她就是他的心魔,越是求而不得越是舍命追逐……
他的大手攀上她的胸前。
开始肆意的揉起……
“你……”夜未央惶恐地唤道,“你住手!我杀了你!”
“你是不是要说,他也曾这样揉捏过你,还有你奶活了他?”他邪魅地笑,坚毅的下巴,抹上几分妖娆之色,手的力度一重再重。
“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知道?如果他是姬宫秋之子,那么他体内当遗留这‘夜落尘沙’之毒,如你所愿我将楚御医打入天牢就是让他……”那个“死”字他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姬羽落你个混蛋,你若害死他,我这辈子也不会放过你的。”夜未央哭诉道,死命挣扎。
“你最好是一辈子别放过我。”说着薄唇就贴向她的朱唇。
他左手将她的双手压向她的头顶上方,右手依旧继续动作着。
“唔……唔……”夜未央不停的摇着脑袋。
只是他羽落二十年没碰触过女子。
某个“欲念”在一瞬间勃发……
他的吻慢慢的移向她的脖颈,他的又手探向了她的衣袍。
夜未央咬着唇不再不说一句,静静闭目,这一瞬气流凝固周身。
这样诡异的氛围,让姬羽落猛地捏住她的下巴。
“你若敢咬下去,本王必杀了他,让整个风都夜府给你陪葬!”
床上女子空洞的眼眸果然有流光一闪而过,唇角渗出血液,终究还是松了口。
姬羽落松了一口气。情、欲充斥着的眼眸,望向夜未央淡淡地开口,却带着难以抑制的粗喘也夹杂着一丝伤痛:“奶他就不能奶我吗?奶我就这么困难吗?”
“哈哈哈……”身下的女子突然大笑起来,“姬羽落你最好别碰我,我已经将身子给他了!别人用过的东西你还要用吗?”
“你……”连天的怒火吞灭了男子的意识,他望着身下女子那抹嘲讽的笑意,唇角邪魅地勾起,“用没用过,待本王试试就知。”
“你!”夜未央看着无比粗暴地撕扯着自己衣衫的男子,目里尽是绝望。
“你住手!”她嘶吼道。
“主子,有要事禀告。”殿外柳潋眉唤道。
“滚!”姬羽落依旧撕扯着她身上的衣物。
“主子,夫人和定和将军他们都在等你。”柳潋眉又唤了一声。
姬羽落突然止住了动作,夜未央跳到嗓子眼的心又回来了。
“阿羽……”郁如在门外唤了声。
姬羽落这才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物,离开榻前的时候他将薄毯盖在了她的身上。
走出殿外他将宫人唤了进去:“看好,不要给她衣服,其余的都可以。”
那宫人听着红了脸,说着又要吴双等人守在屋外。
另一厢
“皇上,没有找到传国玉玺。”姜安跪地说道。
“什么?”(姬羽落)
“寒宫弟子和姜安的人把整个皇宫甚至楚府、公孙府、夜府都翻了个便都没找到。”郁夫人说道。
姜安继续道:“几天前皇上给百里谷波的密函上还用了玉玺,皇上,皇上身边的近侍都没有,这几天无人出宫。”
柳潋眉慵懒道:“我连清风阁的老鼠洞都搜了没有!”
众:“……”
“没个正经的现在还在这开玩笑!没有传国玺印阿羽如何称帝?”郁夫人拿扇子敲了一下柳潋眉。
“不如临时造一个假的?”姜安提议。
“不,传国玺印之所以为传国玺印正是因为那玉乃半块和氏璧,还有那玺印之上的龙身,纵使再附神功的匠人也雕刻不出他的神韵,因为那位雕刻传国玺印的一族人全被高祖灭了。”姬羽落说道握紧了拳头。
众幕僚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等姬扶苏醒来,严刑逼供。”郁如冷哼。
“不,他不会说的,就算是打死他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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