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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雅的沉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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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临满眼苦涩,连声音都带着哽咽,仿佛不堪重负:“我不会让父皇杀你的。”
唐唯安的唇边泛起一抹苦笑,没有望向谢长临,而是闭上眼睛。
“别跪了,回去吧!”谢长临的语气已几近哀求,他刚伸手扶住唐唯安的双肩,唐唯安便支撑不住,头一偏,倒在谢长临怀里。
“皇兄!”谢长临惊惧交加地揽住唐唯安,随即向经过的内侍急叫道:“快传御医,皇兄昏倒了!”
那内侍闻言大吃一惊,立刻跑远。
雨仍在下,唐唯安倒在谢长临怀里,他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已失去知觉。谢长临在经过了最初的惊惶失措之后,立刻抱起他,冲进暖阁。
“咔!这幕过了。”谭丰饶显然很满意这一幕,说话的声音都透着愉悦。倒是谢长临仍然怔怔地抱着唐唯安,情绪没缓过来。
唐唯安看了他一眼,提醒道:“先放我下来。”
谢长临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放下唐唯安,低声说了一句抱歉。他们的助理立刻冲了过来,各自为他们披上毛毯,并给他们灌姜茶。
唐唯安即使灌了姜茶披了毛毯,身体仍然止不住颤抖。谢长临本来就感冒,现在更是不停打喷嚏。
今天原本还有一场唐唯安躺在病床上的戏,但谭丰饶看到他们这个状态,便决定让他们先回酒店休息,改拍配角的戏。
唐唯安卸完妆出来之后,整张脸毫无血色,陈嘉催促他回酒店洗热水澡。临走前,他回眸看了楚墨然一眼,楚墨然正站在谢长临身旁看他喝姜汤,完全没注意到这边。
唐唯安脸无表情地走出片场,上了保姆车,绝尘而去。
直到那辆车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楚墨然才把目光转向空荡荡的街道,怔怔出神。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谢天王也很可爱啊~~我挺喜欢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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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掩饰的深情
温热的水迎面而来,沿着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嘴唇滑落,再流过线条优美的脖子和腰线,水声哗啦啦响个不停。
唐唯安淋了20分钟才让冻僵的身体恢复知觉,因为闭上了眼睛,脑海便不由自主地想了很多事,思绪很乱,但想得最多的便是最近不知为何开始疏远他的楚墨然。
他这个人因为性情冷淡,不容易和别人交心,但他从初见楚墨然开始便放下了防备,他知道这个人从来不图他什么,更不会想害他。于是他们自然地相处、一步步走近,如无意外,他们很快便会成为知己。
然而,楚墨然却突然毫无理由地疏远他,这让唐唯安措手不及。若换了别人,唐唯安便会由他去,并不觉得可惜。但直到此刻,想着楚墨然那故作淡然却疏离的笑脸,他才明白自己对这段友谊竟如此珍惜,以至于发现楚墨然的疏远后,他的第一反应并非顺其自然,而是不知所措和委屈,甚至为此方寸大乱。
这种感觉已经多年未曾遇到过,他很想向楚墨然问清楚,但多年来习惯了矜持,让他不知如何向别人主动,只能在原地着急。这时候的他却从来没想过,他身边并非没有好友,却没有哪个会像楚墨然这般让他不知所措。
洗完澡之后,他穿着裕袍走出浴室,茶几上放着陈嘉拿过来的姜汁红糖水和一盒感冒药,他打开保温壶,喝了半瓶姜汁红糖水,坐在床边擦头发。
等头发擦干之后,他开始觉得发冷,他知道这是感冒症状,立刻拆了两粒感冒药服下,又盖上棉被,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到忽冷忽热,头痛欲裂,睡梦中隐约听到敲门声,他迟钝地睁开眼睛,仔细倾听,敲门声仍不停歇,也不知道已敲了多久。
他掀开棉被下床,却又觉得全身无力,连脚步都发飘,好不容易走到门前,吃力地开了门,露出楚墨然那神色焦急的脸。
“唯安,你没事吧……你发烧了?”楚墨然一看见唐唯安那张满脸潮红的脸便心里咯噔一下,有点庆幸自己因不放心而来敲门。他原本只想给唐唯安拿感冒药,却敲了十五分钟都没人来开门,他当时便觉得有点不妙,几乎急得要去叫酒店经理来开门了,就在他将要实施行动之时,唐唯安来开门了。
唐唯安倚在门边,看着一脸着急的楚墨然,心里有点高兴,但脑袋浑浑噩噩,喉咙干渴,整个人都不舒服,他发出艰涩的声音,问道:“墨然……你怎么来了?”
楚墨然伸出手覆上唐唯安的额头,触手之处滚烫,显然温度不低,他立刻慌了神,说道:“你烧得不轻,必须去看医生。”
说着他便想把唐唯安扶出门,但转眼看到唐唯安穿着睡袍,私心不想这样的唐唯安被别人看了去,于是动作一顿,把唐唯安扶到床上,低声说道:“你穿睡袍被记者拍到不好,换身衣服再去!”
唐唯安倚在床头,眼睛半张半阖:“衣服就在衣柜里,拜托你帮我找套衣服。”
楚墨然立刻从衣柜找出一套衣服,放到唐唯安身旁,又体贴地问道:“你能自己穿吗?”
唐唯安点头,楚墨然便走到落地玻璃门前,背对着唐唯安。
唐唯安全身发软,勉强穿好裤子,已经气喘吁吁,衣服试了几次都套不上,眼前阵阵发黑。
楚墨然不经意间转过头来,看到这状况,怕唐唯安着凉,立刻冲过去帮他穿好,又套上外衣,这才扶着他出门。
影视城里设有门诊部,楚墨然把唐唯安扶到副座,为他扣好安全带,这才发动引擎。
唐唯安迷迷糊糊地坐着,目光一直注视着楚墨然的侧脸,因为视线朦胧,总有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楚墨然心急如焚,却又怕速度太快会让唐唯安不适,只能以平稳的速度开到了门诊部,这时候雨刚停,门诊部十分冷清,楚墨然扶着唐唯安进了诊室,测了体温,竟然有40度。
医生问明了唐唯安的情况,为他打了退烧针,又开了两瓶点滴。楚墨然把他扶到一张偏僻的病床上,等他扎好输液针便拉上了布帘。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安静而暧昧。
楚墨然为唐唯安掖好被角,轻声说道:“你要是累了就睡一会,我守着。”
唐唯安虽已昏昏欲睡,但想到如今气氛正好,便问道:“你是在生我气吗?”
楚墨然微怔,虽然他确实在闹别扭,但这种小心思却是不能告诉唐唯安的,于是他微微一笑,说道:“别想太多,快睡吧!”
唐唯安知道楚墨然是在敷衍他,他心里有些失落,也许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特别脆弱,所以他并未掩饰自己的失落,虽然那情绪一闪而过,但一直关心着他的楚墨然自然注意到了。
“我一直当你是朋友。”唐唯安连自己做错了什么都不知道,当然无法解释或认错,只能以这样的句子示弱。那话语中的淡淡惆怅听得楚墨然心里发软,他之前一直在纠结,却没想到自己这样的态度会伤了对方。
他的心里苦涩,却放下了敷衍的态度,轻轻拂去唐唯安额边的湿发,笑道:“我也是。”
唐唯安看到他的笑容,终于安下心来,虽然他至今仍不知道楚墨然为什么会疏远他,但他知道现在楚墨然已经放下了。
如果有一个人会因为恼他而疏远他,却在他生病时毫不犹豫地带他看病、守着他打点滴,细心地照顾他却毫无怨言,那这个人必然是真心对他好的。
唐唯安在娱乐圈辗转多年,看惯了各种各样的人,有人表面关心奉迎,心里却恨不得立刻把他踩在脚下,有人对他和颜悦色,心里却打着事不关己的想法。他甚至可以说,如果有一天他身败名裂,真正关心他、帮助他的人不会超过百份之一。
但此刻,他躺在门诊部的某个角落,身边守着这个安静淡然的人,有种特别窝心的感觉,之前的委屈也一扫而空。
楚墨然看着唐唯安闭目休憩的模样,盘旋在心口数日的烦燥也渐渐消失,他静静地坐在病床旁边,偶尔把目光转向唐唯安,心里想着,如果有一天能伴着这个人终老,那该有多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唐唯安渐渐入睡,楚墨然看着那张沉静的睡容,目光越来越温柔。突然,沉睡中的唐唯安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剧烈颤抖着,脸色苍白得吓人,楚墨然心里大骇,惊慌地抓住唐唯安的手,问道:“唯安,你怎么样了?”
唐唯安只觉得头痛、腹痛、更伴随恶心想吐、呼吸困难,痛苦得连话也说不出来。
楚墨然紧紧抓住唐唯安的手,触手之处异常冰冷,而且唐唯安的手心大量出汗,一看便知道情况极不好。楚墨然除了母亲病逝之外,从未如此惊慌过,他向着诊室的方向急叫道:“医生,他的情况很不好!”
唐唯安的样子看起来随时会休克,楚墨然已六神无主,连叫了好几声医生,又回过头来叫了几声唯安。
过了几十秒后,医生掀开布帘冲了过来,一看唐唯安的模样便说道:“这是输液反应!”说罢,他立刻给唐唯安拨了针,向楚墨然吩咐道:“让他坐起来,双腿下垂!”
楚墨然不敢耽误时间,立刻把唐唯安抱坐起来,让他的双腿垂在病床下,并用另一只手轻抚他的后背。
医生用针刺向唐唯安的合谷穴和内关穴,过了一会儿,唐唯安渐渐平静下来,等他回过神来时,他才发现自己正窝在楚墨然怀里,全身被冷汗湿透。
楚墨然用手帕为他擦去脸上的冷汗,虽然他的动作很仔细,但握着手帕的手却抖个不停,显然仍在后怕。
唐唯安注意到他那不停颤抖着的手,不禁一怔,随即抬头望向楚墨然,只见楚墨然的眼角已急得发红,眼眶内水雾迷蒙,当那双眼眸不经意望过来时,里面藏着掩饰不住的深情。
他一直知道楚墨然真心对他好,却没想到看世间万事都淡如茶的楚墨然竟然会为他失态至此。
那一瞬间,唐唯安似乎看懂了那双眼睛里的情绪。他心里震惊,却不觉得反感。当初他发现白倾行的心思时,几乎立刻便决定疏远白倾行。但对楚墨然,他却没有这种想法。也许是因为白倾行表现得太□□,让唐唯安觉得自己像一头网中的猎物,而楚墨然却一直爱得很安静,那种无声的陪伴让唐唯安觉得窝心。
他吃力地握住楚墨然的手,以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我没事,别担心。”
楚墨然的手很温暖,那温度一直传到唐唯安心里,伴随着无法言喻的悸动。即使在很久以后,唐唯安依然记得这天的一切,尤其是楚墨然那双带着氲氤的眼睛,干净如冰玉,如此动人。事后他回想起来,也许他便是在这时这刻,沦陷在这双盈满深情的眼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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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往情深
在楚墨然的坚持下,唐唯安在医院里待了一夜,直到医生再三保证他绝对不会出事,楚墨然才送唐唯安回酒店房间。
唐唯安已经退了烧,人也精神了很多,完全看不出昨夜经历过如此骇人的输液反应。今天要拍叶轻霄在病床上昏迷的戏,他现在的状态正符合场景,所以他洗了个澡便赶往片场。
看到陈嘉时,唐唯安对昨夜的事绝口不提,要不是陈嘉细心,绝对不会发现他感冒了。谢长临的状况也很不好,脸色苍白得可以拍鬼片,而且他这人怕打针,不到迫不得已绝不肯去医院,病了好几天都不见好转,昨天又淋了雨,今天有点低烧,和唐唯安一比,他更像躺在病床上昏迷那个人。
两人换好戏服化好妆,又交流了几句,谭丰饶喊开拍。
这一幕里的叶辰夕把叶轻霄抱进暖阁之后便一直围着叶轻霄转,自己衣衫湿了却不肯去换,在东越帝的一再劝说下才去换了衣服。所以谢长临入镜的时候衣衫是湿的,即使身上贴了许多暖宝宝,他仍然冷得够呛。
这一幕过了之后,谢长临立刻进休息室换上干爽的戏服,再继续拍下一场。
镜头里,叶轻霄陷入了昏迷之中,他的神色痛苦,谵语连连,镜头中的叶辰夕满眼心疼地喂叶轻霄喝了药,小心地为他擦汗,又神色慌张地哄道“皇兄,别这样……我不会让父皇杀你……别这样……”
明明是很虐心的场面,但看在观戏的人眼中却如此温馨暧昧。
楚墨然看着昏迷在床榻上的唐唯安,恍惚中又想起昨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现在仍有些后怕,更后悔自己昨天故意忽略唐唯安,没有及时照顾他,导致他病得这么严重。
这一幕因为谢长临不在状态而NG了三次,谭丰饶和谢长临多次合作,两人早已成为好友,谢长临带病拍戏,NG是在所难免的,谭丰饶没说什么,反而让他休息一会。
谢长临一下场,他的助理王晓棋立刻为他披上大衣,并递上一壶姜汤。谢长临挥了挥手,说道:“穿着皮弁服上厕所太麻烦,不喝了。”
楚墨然走了过来,劝道:“你的状态越来越不好,可能是刚才穿着湿衣服受寒了,这姜汤还是喝一点吧!不然一直NG,大家都陪着你重拍,多丢脸。”
谢长临意味深长地看了楚墨然一眼,附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我看你是心疼你家那位吧!听说他也感冒了。”
楚墨然后退一步,声音淡然:“别把病菌传染给我。”
谢长临冷哼一声,说道:“怕病菌就别走近他一米范围内。”
楚墨然心想:若是他,别说走近了,就算要我吻他也行。
谢长临一看他的表情便明白了,低声嘀咕道:“也不知道他有什么魅力,竟然把你迷成这样……”
楚墨然自然不会回答这种问题,但他明白,他只是在适当的时间遇到了适当的人,他一直知道这个人在他的生命中有着无法取代的意义,却料不到自己会沦陷至此。
当时年少,看着屏幕中的唐唯安,只觉得他是自己的救赎。如今再看现实中的唐唯安,他却成了自己希望永世相伴的那个人,是自己心中的唯一。
经过了昨夜的事,他甚至不想让唐唯安离开他的视线,因为他怕唐唯安会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遇到什么危险,而他却无法尽全力去挽救。
他轻轻叹了口气,觉得自己需要好好想想以后的路。
休息时间结束,谭丰饶喊开拍,谢长临和唐唯安回到场中,继续拍照顾病人的戏,观戏的姐妹们看得双眼冒红心,其中一人叨念道:“小叶快把大叶扑倒啊!美人在怀,你怎么忍得住。”
另一个姐妹小声却激动地说道:“谢天王走开,让我来!”
楚墨然无奈地摇头,完全搞不懂现在的女孩都在想什么。也许是调整了状态,这次谢长临的表现好了很多,终于过了。
折腾了一个早上,终于到了吃饭时间,剧组分了盒饭,各人找地方坐下来边吃边聊。唐唯安和谢长临都有自己的休息室,谢长临和楚墨然不分彼此,自然让他一起进去休息,楚墨然吃了盒饭,顺便喝了一碗姜汤,全身暖洋洋的。
谢长临身体不适,没什么胃口,勉强吃了几口便把盒饭放在一边,他关切地问道:“你的主题曲作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完成了。”楚墨然前段时间刻意与唐唯安疏远,便一直窝在房间里作主题曲,他那时的心绪倒是跟剧中的主角感同身受,因此编出来的曲子比较悲壮,却又不失大气。他同时为曲子写了粤语版和国语版两首词,方便谭丰饶选择。但因为现在还在修改阶段,所以他没给任何人听过。
谢长临是主题曲的演唱者,自然比较关心进度,所以他轻点一下头,说道:“完成后给我听听。”
楚墨然点头:“我会先唱一个示范版本,如果你觉得好就按这个唱法,但如果你有更好的选择,就自由发挥。”
这是楚墨然的习惯,谢长临早有默契,便不甚在意地点一下头,仰头把碗中的姜汤喝完。
楚墨然不放心唐唯安,聊了一会就走了,他敲响了唐唯安休息室的门,得到许可后便开门走了进去。
陈嘉正在收拾吃剩的盒饭,看到楚墨然并不惊讶,打了声招呼、给他泡了一杯茶便继续工作了。楚墨然看了一眼剩下大半的盒饭,蹙眉问道:“怎么吃得这么少?”
唐唯安自从知道楚墨然的心思后,虽然并不排斥,但偶尔还会有点不自在,只是因为他一向内敛,没表现出来。他正捧着保温壶喝姜汁红糖水,听了楚墨然的话便答道:“今天没什么胃口。”
楚墨然虽然不赞同,但他知道生病的人胃口欠佳,他坐到唐唯安身旁,说道:“你下午戏份这么重,只吃这么一点撑不住的,不如喝点粥吧?”
唐唯安虽然不想吃,但看到楚墨然那紧蹙的双眉,拒绝的话便说不出口了,只得点头。
陈嘉刚才便提了这个建议,只是被唐唯安驳回了,如今听到他答应,心中一喜,立刻说道:“我马上去买,你要吃什么粥?”
唐唯安想了想,说道:“肉丸粥。”
陈嘉点头答应一声,立刻跑了出去。休息室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人,唐唯安想起昨夜楚墨然的那双眼睛以及紧抓着自己的那只手,一时之间心跳如鼓。
楚墨然没感觉到唐唯安的不自在,经历过昨夜的事,又得到唐唯安亲口承认他的朋友身份,他与唐唯安相处的时候便多了几分亲昵,他低声问道:“你今天还有发烧吗?”
说罢,不待唐唯安回答,他便抚上唐唯安的额头。唐唯安始料未及,身体僵了一下,但很快便又放松下来,摇头道:“没发烧。”
楚墨然暗松一口气,放开手,又问道:“有吃药吗?”
“吃了会困。”唐唯安今天的戏份重,他又状况不佳,如果吃了感冒药,很容易走神,到时候只怕拖累别人陪他重拍,所以他只好等收工后再吃。
楚墨然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盒感冒药,说道:“这是无睡意的感冒药,你先吃两颗。”
想不到楚墨然如此体贴,唐唯安惊讶之余又一阵感动。他接过感冒药,拆了包装,拿出两颗,用温水吞服。
楚墨然静静地看着唐唯安服药,他的目光沉静淡然,昨夜的深情已消失不见,若非唐唯安看得真切,他几乎以为自己昨夜出现了幻觉。
唐唯安犹豫片刻,终于问道:“你的主题曲作好了吗?”
谭丰饶找楚墨然作主题曲的事没有刻意保密,所以楚墨然并不奇怪唐唯安知道消息,他坦白道:“差不多完成了,再修一修便可以了。”
唐唯安想起当日聚餐时听到的那首歌,觉得楚墨然确实很有才能,他说道:“那天钱编剧播的那首歌也很好听,你的音色好,又能创作,如果想在乐坛发展,假以时日便能成为天王。”
楚墨然惊讶地转目望向唐唯安,问道:“你怎知道我的音色好?”
唐唯安沉默了几秒,这才说道:“我听过谢长临的《人生如戏》,你的戏腔唱得很好听。”
楚墨然心中一跳,但很快便盈满喜悦。他没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唐唯安便听过了他唱的歌。他那原本一片淡然的眼眸柔和了下来,说道:“等我的歌作好了,我给你听示范版本。”
唐唯安的唇边勾起一丝笑意,低声应道:“好。”
陈嘉很快便回来了,楚墨然下午有戏,便提早去换戏服化妆。
不知道是感冒药起了作用还是心情好,唐唯安竟然把整盒肉丸粥喝完了。他又休息了一会,补了妆,工作人员来通知开拍,他便离开休息室,投入工作中。
☆、主题曲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通了,楚墨然的工作效率惊人,当晚便完成了主题曲的修改阶段,他把歌录了一遍,第一时间去找唐唯安。
唐唯安已洗好澡,正坐在床头看剧本。听到敲门声后,他猜想不是陈嘉便是楚墨然。他在圈内的人缘并不差,因为他虽然性情冷淡,但从来不会耍大牌,也不会随便让人难堪,只是话较少、不喜热闹。
只要和他合作过的人都知道他的性格,大多不介意,大伙有节目也会叫上他,即使他拒绝,邀请的人也不会觉得难堪。
虽然他的形象很高冷,但也有些内心打着小算盘的男女明星想接近他,频频敲响他房间的门。只是这个剧组比较特殊,没有女主角及重要女配,唯一的一个比较有份量的女性角色便是饰演珑妃的宴嫦,但宴嫦已经结婚,而且她洁身自好,不会乱勾搭人,他们的交情也没有好到可以互相串门的地步。
现在白倾行已经离开了剧组,只有陈嘉和楚墨然才会频繁敲响他房间的门。
楚墨然带着笔记本进门,然后坐到沙发上,摆好笔记本,插好电线,动作一气呵成。唐唯安为他泡了一杯红茶,坐到他身边,问道:“主题曲作好了?”
楚墨然回以一笑,说道:“才刚完成,你是第一个听的。”
唐唯安听到这句话,仿佛有一束灿烂的阳光射进了心田,让他悸动不已。在他还没发觉的时候,这个人已一步步走进了他的心房,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让他习惯了这个人的陪伴。
楚墨然点开播放器,激昂连绵的前奏飞入耳际,曲调以二胡与笛子为主,一听便让人感到惊艳。悲壮的前奏过后,清逸的男声响起,这声音一别于《人生如戏》的戏腔,干净而清晰,时而哀宛时而悲壮,丝丝入扣,让人沉浸在歌曲的意境之中,难以忘怀。
軃袖舒,酒一壶,挑尽银灯天未曙
岁云暮,闻征鼓,烽火中目断长途
璇玑出,万骨枯,碧血未干映陵土
旧恩倾,碎玉烛,相忘江湖,忘江湖
当唐唯安听到这几句时,仿佛能感受到那个悲壮的场面,招降、受降、杀降、灭族、赤地千里,白骨荒原,剧中的一幕幕闪过脑海,感同身受。
一曲罢,唐唯安失神了片刻,这才回过神来,说道:“歌很好,唱得也好,谭导一定会喜欢的。”
能得唐唯安的一句称赞,楚墨然便觉得值了。他又播了一遍粤语版,因为唐唯安才刚听过国语版,因此很容易便听出这是一首变调版,唐唯安不懂粤语,但觉得楚墨然唱得特别好,虽然和国语版略有不同,却一样动听。
虽然唐唯安很想收藏这两首歌,但他知道现在不合适,只好等电影播放后再说。
楚墨然合上笔记本,关切地问唐唯安:“你吃药了吗?”
唐唯安迟疑了一瞬,最终还是摇头。
楚墨然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起身为他倒了一杯水,又拿了两粒药,放在唐唯安的掌心,说道:“你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唐唯安只觉得喉咙一紧,竟有种莫名酸涩的感觉。虽然这是最平淡的言语,但他活了二十五年,却很少能听到这种关心的话。
在他的资料里,父亲那栏一直是空的,虽然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但这个人却从来没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他的母亲是一名战地记者,因为使命感,他母亲长年徘徊在战地,自他出生以后便把他交给外婆养育,一年难得见几面。他外公早逝,外婆出身书香世家,过于矜持,极少有对他温言软语的时候。
缺失家庭温暖让唐唯安养成了待人冷淡和被动的性格,遇到别人必须先划好界限,不愿意主动迈出步伐,即使别人想亲近,他也不轻易打开那扇门。面对这样的唐唯安,除非别有所图,否则很难有耐心徐徐接近。
唐唯安虽然被动,却并非缺心眼,对于有所图的人,他很快便能看穿,这种人有耐心接近他,他却没耐心应付。
最难得的那种是知道他的性格仍然愿意慢慢接近他的,这种人是真正关心他,也最容易打动他。但想走进他的那扇门,只有耐心并不够,还要合眼缘,他的发小向景文算一个,他的经纪人兼好友催纪算一个,现在楚墨然也走进了唐唯安的那片自留地之中。但楚墨然和前面两人又有些不同之处,他带给唐唯安的悸动和震憾远远超出那两人。
“我原本打算在睡前吃的。”唐唯安吃了药,回头看了他一眼,俊美的脸上泛起浅浅的笑意。
楚墨然看着那渐渐漾开的微笑,心头猛地跳了一下,突然觉得整个世界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眼前的人。
犹记得第一次见这个人的时候,他还是屏幕里倔强却充满希望的孤儿。时如白驹过隙,如今这个人却坐在他面前,对他回眸浅笑。他仿佛又看见了当年几近崩溃绝望的自己,然而事隔多年,过去的那些事,他却真的不在意了。
他喝了一口红茶,眼睑半垂,目光带着一点回忆的迷蒙:“如果你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他在你最痛苦的时候背叛了你,你会原谅他吗?”
唐唯安心思一转,想到楚墨然和许道年相处时那尴尬的气氛,顿时明白楚墨然指的人是谁,他沉吟片刻,说道:“看情况吧!要看他的背叛方式是不是真的无法原谅,还要考虑他的动机。最重要的是,他对我有没有恶意。”
顿了一下,唐唯安把目光转向楚墨然,真诚地道:“在这世上,要找一个毫无条件对你好的人并不容易。”
楚墨然顺着唐唯安的话一条条思考,作为情人,许道年的行为是不可原谅的,所以他和许道年之间再无可能。但许道年对他是真的关心,即使他对许道年不理不睬多年,许道年仍然处处为他着想。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即使有错,被他冷落了这么多年也够了,若他再计较下去,反而显得自己放不开。
听了唐唯安的一席话,楚墨然顿如醍醐灌顶,心中开阔了很多,连脸上原本浅淡的笑容也有了热度。
遇到唐唯安,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唐唯安看到楚墨然了结一桩心事,便说道:“既然你的歌已经作好了,不如拿去给谭导听听吧!”
原本楚墨然作好之后第一时间便应该拿去给谭丰饶和谢长临听,只是他心系唐唯安,这才迫不及待地拿来跟唐唯安分享,现在经唐唯安一说,他便顺势起身告辞:“那我先过去了,你早点休息。”
唐唯安正要起身相送,却被楚墨然按住肩:“别送了,我不需要这些虚礼。”
说罢,楚墨然拿起笔记本,离开了唐唯安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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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墨然叫上谢长临,一起敲响了谭丰饶的房门。谭丰饶正好无事可做,听说楚墨然做好了主题曲,兴高采烈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楚墨然播放国语版的主题曲。
当前奏的音乐在房间里盘旋时,谭丰饶的眼睛便亮了,他的嘴里叼着一根烟,但点燃后就没吸过,任由烟蒂洒落在茶几的玻璃上,思绪随着主题曲而飘远。等到一曲播完后,他把香烟卡在烟灰缸上,说道:“墨然,你真是我的救星,这首曲子已经超过我的期望值了,很好!”
楚墨然又点击鼠标播放粤语版,边点击边说:“我做了国粤语两个版本,您从中选一个喜欢的版本。”
谭丰饶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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