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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笙歌-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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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赵衍,笙歌看不出他是否为这两个相继香消玉殒的女人伤心过。在这之后,赵衍似乎喜欢上她的重华殿,不经常来,但是空闲的时候便会出现。
这只能说明他最近都很繁忙,听人说,有时候他半夜都会宣大臣进宫商量政事,有时候通宵处理如山般的奏折。
而他是否为吕宜与沈涟漪而难过过?至少她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痛楚,对赵衍这样的帝王来说,即使痛苦也不会在别人面前展现。
宫里的人都以为她是得宠了,或许是因为过世沈涟漪的缘故,但是只有笙歌自己清楚,他来重华殿很多时候也是睡觉罢了。时而精神好还会跟她说上几句话,但是说的不多。
不知何时,笙歌抬手摘了一朵桃花捏在手上,看了一会儿,那朵桃花就在她手指中间怔怔的转了起来。
就在她发怔的时候,手中的桃花被人拿走,笙歌眸光很快转而清亮,转头时看见了赵衍,他并未看她,指尖拿着从她手上抢过的桃花欣赏。
指尖都染上了桃花甜甜的花香。
“乐才人,真有闲情逸致。”话落赵衍才抬头看她,顺便抬起了手,在她面前比了比。笙歌不解他的动作,赵衍却突然收手。将那朵桃花往旁侧扔了出去。
从赵衍出现,笙歌还未给赵衍行礼,不过也不见赵衍怪罪。既然赵衍没在意,笙歌也就自行将行礼免了。
笙歌侧目看了一眼不远处,安德带着几个宫人杵在那里。笙歌收回目光。
“皇上不喜欢这朵花,就还给臣妾呀,何必扔了。”笙歌说完转身朝着那朵花走去,现在桃花才开,还不是凋谢的时候,所以几棵桃花树下连零碎的花瓣都找不到。
那朵被赵衍刻意扔掉的桃花显得格外孤独。
笙歌才走几步,赵衍顺手一捞,搂住了她的腰:“扔了都扔了,何必再去捡回来?”笙歌脚下悬起了一些,赵衍竟然将她整个人抱着离了地面一些距离,但是她的脚又能踩到地面,这样踮着脚尖脚掌酸的厉害。
笙歌一时纠结,咬了咬唇:“臣妾不捡便是。”说着她侧头与赵衍对视。
赵衍满意的点了点头,可是却没有松开她的腰,笙歌蹙眉:“皇上,臣妾不捡那朵花了。”笙歌忍不住开口提醒。她都不捡了,他却还不松开。
“嗯。”赵衍应了一身,松了手,却是将她身体转过一个方向,然后再次搂着她的腰,带着她往重华殿走。
此处离重华殿很近。
在赵衍带着笙歌离开时,安德招手领着几个宫人跟上,却不敢跟的太近。怕惹赵衍不悦,进来赵衍言行举止都显怪异,即便是他这个长年跟在他身边伺候的人都琢磨不透。
当然身为奴才,不应该妄自猜度主子的心思。察言观色也要恰当正好。太多太少都是错。
其实赵衍有此一举的想法很简单,赵衍原先拿着那朵桃花在笙歌面前比划其实是在观察为她簪在哪里比较合适,但是他突然想起这花的名字与意义。就随手扔了罢了。
将她带进重华殿,平安见了自然欢喜,匆匆的泡好了赵衍爱喝的茶端了进去。
交由笙歌之后,平安就飞快的消失不见了。
笙歌将茶杯双手递给赵衍,赵衍顺手接过。搁嘴边吹了吹。然后喝了一口就放下了茶杯盖,然后递还给了笙歌。明明他只要一转手就能把茶杯搁下,笙歌虽然心中不太高兴,但是还是平静的将茶杯放下。
“明日朕要出宫一趟。”赵衍突然说起。笙歌抬眸看他。他可不是那种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都会告诉你的人。笙歌不解:“皇上要出宫很久?”或者他需要她为他做些什么,否则。
赵衍点头。
“两三日吧。”他这样说道。
那也不算久,不过对于皇帝来说就有些久。
笙歌沉默,之后再要问他,就只能问他出宫作何事情了,但是这不是该问的,不过笙歌依然好奇:“皇上今日过来不会就是告诉臣妾,您要出宫吧。”
赵衍依旧点头。
笙歌尴尬的露出笑容。
赵衍沉默了片刻,又开口:“还有一事。”他抬头看她。笙歌已经越来越习惯与他的黑眸对视,即便他的眸光是那样的锐利。
之后赵衍没有继续说还有一件什么事,赵衍好像故意的,说到某处重要的地方,然后突然停住,这实在是个不好的习惯。而赵衍每次同她说话,似乎都爱用这样的方式。
笙歌憋了会开口:“皇上请说。”
赵衍的手掌自然的搭在椅子上,手指极为修长,他的食指正在规律的轻敲着。之后他才说道:“你跟朕一起出宫。”
——
一起出宫,一起出宫。
自赵衍来她宫里跟她说了这句话之后到赵衍离开,笙歌几乎一夜未眠,再之后就是跟赵衍一起出宫。
在这期间这四个字一直围绕在她的脑海。
直到真的离开那道宫门,笙歌心中的愉悦感都难以言喻。但是因为赵衍就坐在她的身边,所以她只能尽量维持表面的平静。
平静之余她又有些担忧,总觉得赵衍出宫那肯定会有要事。
不过赵衍这次出宫,只带着越华,越华跟上次在花舞坊中遇到的时候没什么变化,唯一不同的地方是,这次出行多了一个她。
就在笙歌兴奋与忧心中,马车驾着离开了帝都。行驶了大半天,来到了一个小镇上。
但是赵衍出宫的目的却让笙歌难以抑制的诧异。甚至是内心翻腾的难受。
就在随着赵衍走入一片桃花林之后,所有因原先而生的情绪彻底被摧毁。此次他们离开了帝都,而出行的目的就是来这个镇上赏花。
只是赏花罢了。
赵衍看着她怔愣的表情似乎很是不解。
笙歌狐疑的看了一眼自入了这桃林就心情大好的赵衍。
“真的是来赏花的?”笙歌问的很轻,赵衍走在她的前面,越华跟在他们后面,是自觉地离了些距离。却又可以保护他们的安全。
越华武功多好她不知道,不过从赵衍如此放心只将他带在身边来看,因是可以一人抵十个的。
“难道夫人不觉得,在家中观赏那几树桃花实在无趣?”赵衍停下脚步,站定下来等笙歌与他平行,可是笙歌却不知他是这个意思,竟停下了步子,然后停住。
赵衍无奈的吸了口气。
然后退后两步,与笙歌平视。
“夫人以为呢?”
其实,一路上他们也没说几句话,进了桃林也有好一会儿了,直到刚刚才开始交谈。
可是笙歌注意到了赵衍是如何称呼她的,他可是唤她夫人啊。
夫人。
他改口改的一点都不别扭。叫起来的时候是那么的顺口。
方才还在纠结她该如何称呼他才好。
笙歌一笑,其实心里却挣扎了很久。
“夫君说的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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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危机(一)
——
马车飞快的行驶;尾后扬起阵阵黄尘。
笙歌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赵衍;马车颠簸,他却安然。
在镇上住了一个晚上;今日吃过午饭后;三人启程离开小镇;原以为是要返回帝都;却转而去了禹城。就算是快马加鞭;禹城离小镇也有半天路程。如此也是离帝都越来越远。
小镇上一到夜晚就格外寂静。推开窗户一眼看去,路上连行人都不见。同行三人住在小镇上唯一一间客栈;地方很小,房间也不多,有两层;下面是给客人吃饭的;二楼才有几间客房。
小镇上外来客很少,所以这楼上几间客房都长久空置,偶尔会有赶路正好遇上天黑然后在这里歇下的人。
所以,不解赵衍怎么知道这镇上有这么一大片桃林。以前从未闻尔。
不禁想起昨晚深夜,赵衍突然起床离开,笙歌心中好奇,跟着起来,虽然没有跟出房间,却从并未合紧的窗缝之中看见了交头接耳的两人,虽然是夜,可是外头月光清朗,打在两人身上,连脸庞都分外清楚。
不知道是否是她太敏感。总觉得这次不是简单的游玩。
在抵达禹城之后,笙歌的这个想法更加笃定,因为他们并不是再找一家客栈落脚,而是直接去了禹城太守范吉的太守府。
他们到大禹城已经是傍晚,太阳沉入西山,天色黑了。
下马车时,禹城大小官员都候在太守府门口。因赶路风尘仆仆,下了马车之后先是被请到后院梳洗更衣,并且做了片刻休息。晚上在太守府里设宴款待从帝都来的赵衍。
原本皇帝驾临,接待的官员应该会手忙脚乱才是。而范吉似乎早就做好了接待他的准备。所有一切都安排到妥妥当当。
从下车到晚宴,再到晚宴结束之后。
一切皆是事先就准备好了。
第二日,赵衍带着笙歌还有越华一起离开太守府,当然,太守范吉也换了普通百姓的衣服随行。
禹城大街上繁华热闹,与那小镇简直是天壤之别。
禹城的百姓却好像不知道赵衍驾临禹城。马车行驶而过,街上行人纷纷让路,行人嗡嗡的说话声仿佛就在耳边,听得出来有讨价还价的,还有吆喝叫卖的。但是就是听不到一句是关于皇帝出行的。
这一天整个上午,范吉带着赵衍看过禹城热闹的街市,现今最贫苦的屋舍,禹城郊外还有大片果园与田地。禹城百姓如今生活状况如何,赵衍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赵衍对此非常满意,为何不满意呢。
禹城对于赵衍来说是另有意义的。
禹城在八年前差点成为一座废城,因为一场瘟疫,城中活下来的百姓不多,在当时禹城大多数百姓都往城外袍,更没有人敢进城。当时先皇还在,对此非常重视。全国寻医术高明的大夫,打算亲自带领大夫进禹城救治,可是一国之君,龙体不可有损,朝中百官怎么会同意自家皇帝冒此风险?
便有人提议,可选亲近之人代替,也能体现皇上爱护百姓。
当时,先皇意属之人是大皇子赵启,因为他是先皇与皇后的孩子,又是几个兄弟中的老大,他希望他最能代表自己前去禹城,便在早朝的时候提起这件事。
赵启在朝堂上开口答应,愿意替父皇分忧,可是谁知道在要出发之际赵启却突然称病不能去了。
之后是赵衍自告奋勇,带着数十位大夫出发去了禹城。
在禹城之中一待就是一年。
马车再次停了下来,几人下了马车。眼前一片新绿。
刚刚马车一直沿着禹城的护城河一路往上,此处是禹城最边上,是这条河流的上游。
那时,赵衍花了三月将禹城瘟疫控制住,却连续有人再反复,连赵衍都被传染,差点没命。最后才找到病源。而病源就是眼前这条河。之后的大半年月,便花在了治理这条河流上。
八年前,也算是赵衍帝王之路的一个转折。
因为治理瘟疫有功,不仅被先皇封王,大加赞赏,同时也得到了百姓的爱戴。这也是他与赵启关系僵化的开始。
时隔数年,再度站在这条河流的旁边,赵衍心中一定有很多感慨。
此处四面环山,树叶嫩绿光洁。
风萧萧吹得树叶沙沙响,几个人都没说话四周一下子就寂静起来。
只见赵衍突然转身朝马车走去,越华跟在他后面,笙歌见状也跟了上去,可是才走一步。范吉两步并做一步,上前一笑道:“夫人,皇上还有要事,请夫人随我往这边走。”
几年间,禹城的太守已经换过好几个,看范吉的模样,大约是三十几岁,唇上留了一缕胡须,长的不算英俊,看着却很实在。
笙歌看着赵衍已经上了马车,而越华跟着赵衍进了马车。笙歌不解,这边范吉却不让她在看下去。再次请她随他离开。
笙歌无奈之下只好跟着范吉转身。
走了半盏茶功夫,就出了林子,眼前出现了另外一辆马车,一个身穿黑色衣袍带着斗笠的人执鞭站在马车边。
恰好此时又卷起一阵风,笙歌手指一松,原先手中捏着的丝巾就飞了起来,飘飘然,终于落在了地上,却飞了好一段距离。
“我的丝巾。”笙歌喊了一句,脚下走了一步,想过去捡起丝巾。
“夫人莫急。”范吉再次拦住了她,笙歌只好停下步子,见范吉朝那车夫使了个眼色,然后笙歌看着那车夫朝那丝巾走去,他反应敏捷,连腰都没弯下,手中的鞭子一撩,那丝巾就飞进了他的手中。
车夫将丝巾先交给了范吉,再由范吉交双手捧着还给了笙歌。笙歌有些僵硬的接过,客气的道了声谢。
“夫人请上车。”范吉又恭敬的弯腰说道。
笙歌有一瞬间的迟疑,但是最终也是并未多问,踏着台阶进了马车。待她坐下来,车窗帘子被风卷起了一缕,笙歌指节猛的收紧。收回目光之时身体竟有些颤抖。
刚刚,就在刚刚。
在车窗帘子被风卷起的那一刹那,笙歌看见范吉原先恭敬的态度已无,脸上表情冷若冰雪,大概他是以为她不会看到,可是她分明从范吉眼里看见了杀意。
就在她低头的时候,马车驶了起来。
范吉与车夫一左一右坐着。
笙歌十指交握,丝巾卡在双掌之中,她的指节泛白。
赵衍跟越华去做什么了?为什么要丢下她?赵衍此次出宫虽说带上了她,当然,笙歌也不知道赵衍为何要带上她。赵衍从来没说过。就连此次出行的目的,她也是跟在他后面边看才知道。
就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所以笙歌害怕若是真的突发意外,她会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马车十分颠簸,笙歌思索半响,站起来挪了一步,靠着车帘子坐下来,伸手掀开那马车帘子。
“范太守,这条路好像不是回太守府吧?”笙歌的声音有些沙哑,若是仔细辨听,还能听出她有些发抖。
笙歌这是假装来的镇定。
范吉闻言侧转过头。轻轻的笑了声。却是皮笑肉不笑。他太看轻笙歌,所以都未发现笙歌已经察觉到了异样。
就在她看见车夫的那一刹那,她就觉得奇怪了。
说是车夫,倒不如说是打手,或者杀手。因为他眸光太犀利,且面露凶光。而且刚刚她故意松了丝巾,那车夫捡丝巾的时候,一看就知道有身手。
“夫人第一次来禹城吧?”范吉反问道。
笙歌点了点头。她虽然第一次来禹城,可是太守府大概的位置她还是知道的。这条路再走下去只会离太守府越来越远。
范吉分明就是想忽悠她吧。
笙歌撑起笑容:“范太守可知皇上这是做什么去了?”一则笙歌好奇,但是她觉得范吉肯定知道赵衍要做什么,因为当时范吉将她带走,赵衍是默许的。二则,笙歌也想确认一下,范吉是敌是友。
——
☆、第49章 危机(二)
——
车身轻轻晃震;笙歌抬手扶住马车车壁让自己坐的稳妥;也借此掩饰自己不安的内心。
可是笙歌敏锐的发现范吉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他眸子浅眯:“皇上没跟夫人说?”
他这样的反问倒真不像是装出来的的,笙歌不明白。
“没有。”她回道。
只见范吉与车夫相视一眼;就那么短暂的一瞬间;范吉脸上笑意又回来了。
“皇上他——还有要事。”然而他言语十分僵硬。
“什么重要的事情;都不能带上我?还劳烦太守大人亲自送我会太守府。”笙歌埋怨起来:“莫非;是去什么女人去不得的地方了?”这样的问题才像是正常女人该问的问题。
范吉有些尴尬。
“或许吧。”他目光闪烁不定。看的出来他已经没有耐心跟她闲聊了。
笙歌勉强笑着;然后悄然放下帘子。就在放下帘子的那一刻,她所有的笑容全部消退。剩下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赵衍可知道她现在身陷险境?
可是;以当时的状况来说,如果赵衍知道她跟范吉离开会有危险,他应该不会就那样带着越华离开。看来赵衍这次出宫;除了赏花;视察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笙歌此时也只能暂且当赵衍并不知道范吉其实是敌人吧。
因为她跟赵衍之间无仇无怨,她不过是他后宫之中的一个女人罢了,根本没必要花这么大的心思,却只为让她遇难。
所以,唯一能得出的结论就是,赵衍此次出宫,一定是有大事要办,不知道他选择禹城的原因,但是范吉一定知道他的计划。
笙歌撩开车窗帘子,看着外头的世界。车身颠簸着,摇摇晃晃。
她是第一次来禹城,对这里根本就不熟悉。
若是她零零碎碎拼凑起来的猜想是真的,不论赵衍此次到底要做什么,赵衍一定会有危险。
一阵阵风吹了进来,吹在她的脸上,落在她的身上,顿觉一股寒意。
她不能这样被动等着。
赵衍怕是顾不上她的。那么想办法自救吧。那样还能看见一丝希望。
可是车夫似乎武功不弱,即使她大胆跳车,大概也会被发现。笙歌将手伸进袖中,手指掐住手臂,一狠心,将手指甲陷进肉里。那疼痛顿时就让她皱起了眉头。可是她力气一点都未因此减小。
直到痛的自己额头都冒出了冷汗,笙歌这才松了手。
她吸了一口气,然后尽量稳住自己的身体。掀开了帘子。
“范太守,能不能先停一下?我可能是吃错东西了,不太舒服。”笙歌虚着声音道,一手扶着车壁,一手捧着肚子。
范吉转头看了她一眼,不悦的拧眉。
笙歌难受的轻哼了声,弯了些腰,然后缓缓沿着车壁坐下。范吉打量了她好一会儿,笙歌却是真的疼,所以难受的表情并不假。
见状,范吉朝那车夫使了个眼色。
马车很快就停了下来。
笙歌捂着肚子下了车,即便是假装肚子疼,也不失端庄。笙歌纠结了一会儿,又看了看四周。
“范太守啊,我这该往哪里去?”笙歌就是看上着一带并无遮隐之处才这样问,当然这说的结果也可能是范吉让她忍忍,到地了再解决。
笙歌四周看了看。又在原地踱步。
“不行了,我去那边看看。”
就在笙歌打算离开的时候范吉突然道:“夫人,我记得马车座位里头有个备用的。”范吉开口言。
笙歌转身,笑了一下:“范太守怎么不早说。”笙歌又走上马车。却突然愣住,然后侧头看向范吉与那车夫。
她犹豫了一下,很难为情的说:“能不能请二位回避一下?”笙歌说完尴尬的笑了两声。
范吉看了一眼她。然后往后退了几步,却没离的太原。
那车夫也不算很情愿后退几步。笙歌继续尴尬的笑着。“你们离的太近了。远些,到那边去,我好了就叫你们。”笙歌朝着远处指了一下。
看的出来两个都不太乐意,但是又只能往远处走。
笙歌这才进了马车,然后坐了下来。稍稍掀开车窗帘子一角,就一个眼珠子大小的地方,笙歌看着两人确实走远了。
直到那两人停下脚步,就在刚要转身的一刹那,马嘶的一声长鸣,然后狂奔了起来。
范吉与车夫飞快的转身,这时,看见的就是笙歌驾着马车往前奔去。她一手牵着缰绳,而一只手上握着一根带血的银簪。
她脸色有些惨白,在她眼前,那马的臀部正流淌着鲜血。她早就发现座位能打开,而且里头有东西,所以才会想出肚子不舒服的主意。
她不会武功,又是个女子,就算对方两个都是普通人,她也觉得不是对手。而就算她趁着肚子痛需要方便借口逃跑,跑不快也跑不远。
所以她一开始想的就是把这两人支开,然后驾马车离开。这样逃跑的概率反而更高。
这已经是她想到的唯一一个可靠的方法了,而刺伤这匹黑马,实在是她无奈之下才做的。如果不这样做,怕马跑不快,也会被追上。如果被追上,想再逃那大概是不可能,她的结局不是被用来跟赵衍做条件交易,就是死。
而前者在她的看来是不可能的。
因为赵衍不会为了一个女人,绝不会。
想想死去的吕宜,还有死去的沈涟漪。答案就显而易见,她们一个陪伴赵衍数年,一个为赵衍孕有子嗣,却还是落得那样的下场,所以能想到,假若真被拿来跟赵衍谈条件,结果就是赵衍不答应,她死。
吕宜跟沈涟漪都不过是他为了稳固地位而牺牲的可怜人。
如果她自己不自救,大概,也就跟吕宜跟沈涟漪一样了。
死,之前心灰意冷想死没死成,现在她最不愿的便是就这样死去。
她还这么年轻,才十八岁呀。
拉车的这匹黑马因为疼痛,几乎是狂奔。笙歌被颠的眼前凌乱,脑子都绞成了一团,周围的树木花草飞快的从她左右侧闪过,形成一道道影子。
她那根握着簪子的手不得不也抓紧了缰绳。银簪还抓在手里,纹理大概都印在了掌心,马车驰过好几个路口,都由这匹已经疯了的马自行选择,笙歌自然是不知道到了哪里,之后要去哪里,还在继续狂奔,那匹黑马还没打算停下来的意思。笙歌觉得再这样下去,最后的结果是车毁人亡。
想着不由一颤,而就算最后平安停了下来,那两人大概也找到她了。
不如……现在跳车吧!让马车继续奔跑,到时候他们也是追着马车去的,待追上一定需要花费一大段时间,她便有更多的时间逃走。
笙歌看了一眼周围,路边至少还有草丛,以现在马车的速度,她跳下去,身上一定会多出几道口子无疑的。
说不定还断手断脚。
不过,总是比死了的好。想到这里,笙歌拉了拉缰绳,尽量引导这马匹往侧移了些。她先将手上的簪子扔了出去,然后咬了咬牙,一闭眼,跳下了马车。
无意外摔在了草丛里,可是依然能感觉到身体受到了一股极大的冲击,顿时疼痛感渗入骨髓,感觉身体都要裂开似得。
觉得什么东西再胸口乱钻。顿觉沉闷。
然后又觉喉咙里一股腥甜直冲嘴中。笙歌一口血吐了出来。然后闷咳了几声,她喘着气让自己的身体平躺。
她没死。不敢用力呼吸,害怕再吐几口血,歇了一下然后试着站了起来。
她如今每做出的一个决定都如同一次赌注,而若是输了那就是死。
就如跳下正在狂奔的马车,若是摔断了腿,也跑不了了,那两人必然会追上来。笙歌想到这里,已经站了起来。动了动腿,并没有发现异常。所以还是不禁的松了口气。
低头看见嫩绿上的血红,不想留下被人追上的证据,笙歌抬脚踩了踩。走了几步寻到刚刚扔出来的那根银簪,然后插入发髻之中。
之后便往树林里逃去。
——
禹城太守府,守卫的士兵突然比平日里多了一圈。而里面却格外寂静。
赵衍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打破这份沉寂,他道:“你说什么?”
“乐才人坠崖了。”越华顿了一下,重复又说了一次。
——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新年快乐,两章新鲜出炉,边看春晚边写文感觉就是不一样,要是有错别字啥的,姑娘们要多多包含。一人一个飞吻。马上更幸福!!
☆、第50章 余党
——
“不仅是乐才人;是整辆马车掉落悬崖。”越华的头低着,眼睛是看着地面的。他对赵衍恭恭敬敬。
“整辆马车都掉落悬崖。”赵衍重复了一次越华的话。
“是。”越华肯定的回答道,最后又继续补充:“所以臣以为;或许不仅是乐才人,马车上的人大概也是凶多吉少。”
“为什么马车会掉落悬崖?”赵衍眉头紧拧着。
“当中发生了何事;臣也不知。”越华答。
大堂中静了许久。
“皇上;是否派人去崖下找寻?”在赵衍许久说不出话来的时候;越华小心的问起。
“找寻?”赵衍说道,却在顿时回神。
“确定马车是坠崖了?”赵衍依旧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越华解释说:“沿着马车双轮的轨迹;寻到了崖边。”
赵衍凝思了半响;马车是真的掉下悬崖了,可是:“确定马车掉下悬崖时马车上有人?”
“这——”越华并不知道如何回答;毕竟他当时跟赵衍离开了。没有看见整个过程;唯有那马车双轮留下的痕迹,才让他们有了找向。
“马车为何会坠落悬崖?”赵衍不解。按道理来说范吉不可能会在这时让笙歌发生危险,最多将她软禁起来,以备不时之需。可是却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起了变化,赵衍还以为在大批余党落网的这个时候范吉应该押着笙歌来见他的,却久久不见范吉的人影。
所以他才让越华试着去寻。
赵衍眯了眯眼,却遮挡不住他眼中的犀利。他顿了顿说起心中一晃而来的猜想道:“说不定马车坠崖不过是范吉的故意制造出来的假象,想借此拖延时间?”
然后范吉拖延时间作甚?
赵衍在大堂来回走了好几步。
当时他带着越华离开,其他余党都在拼力杀他,范吉应该不可能跟这边联系上,何来要拖延时间直说。
想着赵衍目光一点点加深。
接着又是沉默。
越华觉得这次笙歌性命难保了,在这样一个紧张的时刻,赵衍决不可能分心去想一个女人的事,原本这次被带出来也只是赵衍拿来做做样子的。
可惜,又一个芳华绝色的女人消失在这个世界。
可是,正在越华在心中惋惜之时。
“立刻派人去找。不论是生是死。一定要找到她。”赵衍突然这样回答道。越华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他保护赵衍多年,赵衍性子他也是知道的,可是依旧惊讶赵衍的话,不过惊讶是惊讶。领旨之后,看了赵衍一眼,然后转身飞快的离开。
赵衍看着越华的背影。负在身后的手指收紧。
此次出宫,根本就不是赏花,也不是巡察。唯一的目的只是——除前大皇子余党。
他与大皇子赵启原也是感情不错的兄弟,虽然并非一母所生。却在禹城瘟疫之后翻了脸,之后两年更加势如水火。
他们两人少不了明争暗斗。就连朝堂上也分出了党派。赵启由上官家扶持维护,但是他并不输赵启,因为万俟彧站在他这边。两人这样算是僵持不分上下。两年之后先皇病逝。
他与赵启拔剑相向。原是自家兄弟,奈何生在帝王家。既是争了,那么便好争到手,若是输了,那便是死。
当时三大家族唯有吕家保持中立,赵衍利用上官家与吕家产生矛盾,又与吕家达成协议,拉拢了吕家,虽然在当时看来,吕家依旧处于中立,但实则只是不想惊动大皇子这边。
这样一来,朝中大臣自然更多偏向了他。而先帝并无遗诏昭告天下择谁做皇帝。不过这都无妨,要登上帝位只靠自己的本事,他继任乃是民心所向,百官所向,是天命。
成王败寇,自古定理。
赵启是败了,自然不能活,就连扶持他的上官家也被赵衍抄了。
可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当年大皇子一党还有余孽尚存。有人凭着招贤纳士,进入官途,想以此来祸乱朝廷。
此事他在很早就发现了。所以在很早之前就命人在彻查此事。想到时机之后将一干人等都解决掉,就不久前秘密探得知道一干余党在禹城出现频繁。
而赵衍在知晓余党头领是何人之时,震惊不已。
原本吕家才除,虽然过了些时日,但朝堂依旧不算稳,可是那乱党领头之人,着实让他不禁的有些慌。太多年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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