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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奴兮-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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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的淮儿连连开了口:“奴兮小姐见谅,楚儿她是有口无心的。”

“你闭嘴!”永宁怒斥淮儿一句,转头看着奴兮道,“简直放肆,我堂堂永宁公主的奴才,岂是你说打就打的!”

奴兮却不与她纠缠,反倒看向一边的兰茵问:“你不是去叫石大哥了么?怎么这会儿还没有过来?”

兰茵一愣,转头看向白芷,白芷也看了眼兰茵,抿了抿嘴:“我本是让兰茵去叫大人的,可是被夫人拦下了。”

“这样啊,”奴兮好似的不经意的点点头,看了眼兰茵,又看向永宁,然后收回视线一字一句,“再去叫石大哥。”

永宁一把拽住正往外走的兰茵,看向奴兮:“我看今天谁敢去打扰石郎!”

奴兮看着永宁笑了笑:“想必夫人还不清楚一些事情。”说着浅浅抿了口茶又道,“记得夫人上次特意给奴兮说了你与石大哥的事情,作为回报,奴兮也得跟夫人讲些事情才是。”

说完,不理永宁的怒火,悠然开口:“奴兮十年前被石大哥救回一命,几年后,同样是石大哥救了奴兮第二次性命。夫人与石大哥或许有情,可是夫人定然应当知道,无论什么情,都是比不上生死相交的情分的。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夫人大概很奇怪为什么奴兮进了天牢还能完好无损的出来,奴兮也不妨告诉夫人,这不是奴兮第一次进天牢,每一次奴兮都能完好无损的出来,足见王爷对奴兮的宠爱。”

说完看着兰茵:“还不去!”兰茵一怔,连连便就出了门。

瞥眼见永宁已是绿了张脸,奴兮又嫣然一笑,起身走到永宁身边轻声的说道,“夫人不过是喜欢石大哥罢了,这些奴兮自是理解。奴兮也是要进宫的人了,肯定不会对夫人有什么威胁。若是夫人还想要安稳的日子,奴兮希望夫人,不要再来我的小院了,否则,”说着奴兮覆上永宁的耳朵,“奴兮定能说到做到,让你生不如死!”

明显感到身边的永宁打了个冷颤,奴兮一笑又走回椅子边,抚了抚椅子把手,又突然走到永宁身边笑说:“夫人莫要站着呀,快请上座。这里地方小闷的很,奴兮为您弹一曲吧。”说着,便让白芷取琴出来。

永宁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坐在椅子上的,耳朵里充斥着曲调,明明好听的调子,在她听来却是异常的烦躁。

乐声响起的瞬间,门外之人骤然愣住。

默了半响,伸手推开房门。

乱世奴兮 第9章 谁都可以,就是你不行!

听到声响奴兮瞥眼过去,屋外石敬瑭脸上是莫辨的神色,兰茵的头也一直低着不敢抬起。

在看到奴兮的一瞬间,石敬瑭突然顿住,那夜第一次见到奴兮的情景,毫无征兆的瞬间挤进脑海。良久才抬步走进屋,看着一旁的白芷道:“去给她拿件披风。”

看着石敬瑭见到自己时的样子,奴兮心里冷然一笑,继续抚着琴。

石敬瑭走到永宁身边,看着她顿了顿,然后看着两边的丫鬟:“扶夫人回去。”

听到近在耳边的声音,永宁好像终于回过神,看着石敬瑭,眼睛好像突然就湿湿的,哑着嗓子喊了声‘石郎’,便随着淮儿、楚儿走了。

白芷拿出件披风给奴兮披上,谁知奴兮竟一把把披风扯到地上。

直到永宁出门半响后,奴兮依旧含笑弹着琴。羊脂玉簪映着苍白的脸,说不出的妖冶。

石敬瑭握紧了拳,紧到奴兮能分明听到关节摩擦的声音。

然后石敬瑭狠狠一掌落在琴上,琴声骤歇,生出长长的一段响声,略显刺耳。

奴兮一颤,收回手,唇边却还是笑意。

两人僵持半响,石敬瑭冷声道:“你们两个出去。”

白芷和兰茵顿了片刻,便作福告退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石敬瑭抿的泛白的唇,奴兮甜甜一笑:“石大哥这话,奴兮可不明白。”

奴兮的笑靥引得石敬瑭更深的怒火“你不明白?!你穿成这样,特意让兰茵去叫我过来,你不明白?!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冷冷看了眼石敬瑭,奴兮起身走到圆桌边:“我穿成这样有什么问题么?!我想穿什么就穿什么。”说着,又好像突然想起什么轻声一笑,“若是这身装扮引起石大哥不好的记忆,那奴兮只能说声抱歉了。”

石敬瑭咬牙一把捏住奴兮的下颚逼她看向自己:“你不要以为我会一直纵容你!”

石敬瑭深黑的眸子里没有半点情绪,冰冷的可怕,奴兮直直看着,想看进眸子里,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下颚传来的疼痛感,掺着满腹的委屈的把眼泪直往眼眶里逼,可奴兮偏偏不让它出来,硬了语气道:“奴兮从不敢如此天真!妄想你石敬瑭会纵容我!”

听着奴兮叫自己的名字,石敬瑭更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你以为你对永宁说的那些话我没有听到吗?!”

奴兮倒吸一口凉气看向石敬瑭,石敬瑭又开口:“一开始我还怕你吃了亏,连连赶过来,原来,是我多虑了。”

挣扎半响依旧无法摆脱石敬瑭的钳制,奴兮只得冷‘哼’一声:“你以为你那个如花似玉的夫人是什么好人吗?!”

“我从未说永宁有多好……我只是,只是不明白,你何时、何时有如此的心计。”

他说的心痛,她听着又何尝不是:“这里人人如此。”

“谁都可以,就是你不行!”

“我凭什么不行!”说着奴兮狠狠打着石敬瑭钳制着自己下颚的手臂,“这一切都是你们逼我学会的!我不行?!我不行我早就死了!”

奴兮近似咆哮的说完,石敬瑭一时愣住,眸子的情绪太多,那个眼眶根本承载不了。

捏着奴兮下颚的手骤然无力的垂下。

半响,奴兮又清冷的开口:“你既然早就来了,难道没有看到她掌掴白芷和兰茵吗?!”

质问完见石敬瑭良久没了声响,只是颓然的站在一旁,奴兮又抿了嘴道:“你看见了也不进来阻止吗?!若是只有兰茵我或许还能理解,因为对你来说,只不过的是一个奴才。可是白芷,她毕竟跟了你那么久,她是你的第一个女人,你怎么就忍心看着她这么被人糟践?!”

—文—“我没有!”石敬瑭吼完,奴兮猛的滞住,这是第一次,见他这般失去理智的样子,“我没有!”

—人—奴兮撇过脸不再看他,狠狠的吸了口气道,“你走。”

—书—说完良久石敬瑭却没有挪动半分,可是再也无法开口下第二次逐客令,两人又陷入僵持。

—屋—看着奴兮背朝自己的身影,石敬瑭心里一层一层的冰凉,那个已经显得单薄的背影,在白纱之下微微的颤着,可是她偏偏压抑着,压抑的让人心疼。

看着看着石敬瑭突然伸手把奴兮捞进怀里。

奴兮一怔,却并不反抗,也并不顺从。只僵硬的身子,一时竟让石敬瑭以为自己抱着的,是一尊石雕像。只是,她比石雕像,更加冰冷。

“你真的,一点也没有在乎过我吗?!”

他说的近乎于乞求,他问出口,却又害怕知道答案。

奴兮分明感到他的气息就喷洒在自己的头顶,徘徊在发丝间,久久不去。

然后,奴兮沉了声音:“没有。”

石敬瑭明显的一滞,突然扳过奴兮让她面对着自己,伸手从怀里拿出个青灰色的旧布条摆在奴兮面前,声音是死死控制着的颤抖:“那这是什么!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看着石敬瑭手里的东西,奴兮猛的惊住:“怎么会在你那儿?!”

“你先告诉我!”

石敬瑭眼里是奴兮从未见过的执着,终是躲不过了。

见奴兮的样子,石敬瑭似乎见到了一丝丝的希望,颤抖的声音带着不确定的笑意:“你心里有我的,是不是?!”

奴兮撇过脸不去看石敬瑭,声音淡然:“是。我心里有你,一直都有。那个时候我甚至以为,我喜欢你,我可以什么都不顾,只和你在一起。可是原来不行,我终究做不到。是我太贪心,是我在你那里,想要的太多。而我要的,全部都是你无法给我的!”

“你从未告诉我你要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无法给你!”

“我要你这辈子只有我一个妻子!”

石敬瑭骤然沉默,看着石敬瑭的样子,奴兮抿了抿嘴:“其实是我自己太蠢,竟然对你有如此的要求。”说着默了半响,奴兮又突然挑嘴一笑,“不过现在这样,真好。我已是寄月的妻子。从五年前的我嫁给寄月的那天起,我对你,再也没有要求了。”

看著奴兮的样子,石敬瑭心里骤然一紧,没来由的就慌了,急急的一把拥住奴兮:“不要放弃我。不要放弃我。”

奴兮却只是笑着:“晚了。一切都晚了。寄月死了,在我心里,他再也不可能被取代。因为没有人,能和死人争宠!”

奴兮掰开石敬瑭环着自己的手臂,好像只轻轻碰了下,那个原本应该坚硬如铁的怀抱,顷刻粉碎。

然后奴兮徒自走进里屋,只留石敬瑭一人在厅里站着,恍惚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看上去那么坚强的站在那儿,其实,只轻轻一碰,便就会支离破碎。

不知道石敬瑭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白芷进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完全的黑了,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只是一味的黑,屋里,也是漆黑一片。

“小姐,桑公子来了。”

看着端着烛台的白芷,奴兮默了默:“告诉维翰我歇下了。”说完突然想起桑维翰大概是为什么而来,连连又叫住白芷,“你去告诉维翰我这就出去。”

白芷点头离开,兰茵马上上前为奴兮梳妆,正梳着突然想起什么:“刘大人寄回了东西给小姐。”

奴兮淡淡一笑:“他去打仗瞒着我,怎么这会倒是想起来了。”

梳好发髻兰茵走到一边的柜子旁,边拿出东西边笑说:“那时候小姐身子差,刘大人不告诉小姐是怕小姐伤心呀。”

说着,拿了个包裹走到奴兮身前递给她。

奴兮笑了笑接过包裹,还有些分量,像是一个匕首。

知远从来不会送自己这些东西的,奴兮咯是疑惑的打开,当包裹里的东西出现在眼前时,奴兮只觉自己突然忘了呼吸,瞬时周身冰凉。

那把安静躺在墨兰色包裹里的匕首,镶着最贵重的宝石,泛着银白的光。这是,这是自己的匕首,耶律李胡送给自己的匕首!走的时候,自己把它留在了契丹。

乱世奴兮 第10章 让她进来

拿起信封,上面是刘知远漂亮的字‘奴兮妹妹亲启’。

信里写着,这把匕首是从契丹二皇子身上取得的,这一仗契丹连连败退,作为战利品,他把匕首送给自己,并说定会为自己报了这五年的仇……

奴兮一时完全忘了呼吸,只呆呆的坐着。

兰茵也是吓了一跳,连连叫奴兮,半响,奴兮方才回过神,看着兰茵想笑一笑,却怎样也提不起嘴角。

等了良久不见奴兮出去,白芷也疑惑的进来看了看道:“小姐收拾好了么,桑公子还在等着了。”

奴兮一顿,这才想起桑维翰还在厅外,点点头,起身便往外厅走去。

见奴兮出来,桑维翰起身走过去,微蹙眉:“身子怎么还没调理好,脸色这么差。”

奴兮抿嘴笑着摇摇头,转而问道:“石大好些了吗?!今日出了些事,我明日再去看他。”

“我就是来告诉你的,石大已经开始转醒了。”说着,桑维翰突然敛了眸道,“可是项戎他……”

“项戎他怎么了?!”

看着奴兮焦急的样子,桑维翰叹了口气,沉声道:“前些日子本已好转,可是不知为什么,今日中午喝完药突然昏死过去,到现在身子还一直抽搐,大夫诊了好久,说是……中毒了。”

“中毒?!”奴兮不可思议的看着桑维翰,好像一下就喘不上气。怎么会中毒?!不是说他一直派人守着的么!

他……他!

不知道桑维翰是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到床上的。

眼睛一直睁着,周围的景色不停变不停的变,最后停留在兰茵满是担心的脸上。

白芷在一旁安静坐着,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兰茵,现在什么时辰了?”

听见奴兮话,兰茵一滞,脸上却终是露了丝笑意:“已经是寅时了。”

这下轮到奴兮愣住,蹙了眉问:“你们在这儿守了一夜?!”

问完见两人都沉默着不说话,奴兮又开口:“你们回去休息吧。”

“可是小姐你……”

“回去。”

兰茵低眉顿了顿,做了福便转身走了。走到白芷身边的时候轻轻拉了拉白芷的衣袖,白芷却轻摇摇头,示意兰茵自己先走。

等兰茵走后,奴兮转头见白芷却半点没有要走的意思,不禁又开口:“你也快回去休息。”

“我在这里陪小姐。”

奴兮烦闷的蹙了蹙眉:“不用。”

见奴兮的样子,白芷抿了抿嘴直言道:“现在去找大人,终是不太好。”

白芷的话让奴兮顿时愣住,不可置疑的看向白芷。

白芷依旧淡淡的看向奴兮:“小姐既然都等了一晚上了,也不差这几个时辰。莫要因为冲动再与夫人发生什么冲突。”

看着白芷的样子,奴兮一下从床上坐起:“我就是怕自己冲动已经在床上强迫自己呆了这么久,我一直在想,一直在开导自己,可是我做不到!我就是想不通!”说完抬脚就往外走。

白芷一滞伸手拉住奴兮。奴兮想挣扎,却发现白芷抓得异常的紧。奴兮只得转头看着白芷,眸子里星星点点的闪耀的,不知是亮光还是什么:“白芷,项戎他是我最后一个亲人了,我不能让他有事!”

奴兮眸子里的坚定让白芷猛的顿在原地,定定看着奴兮半响,终是松了手:“外面冷,小姐披件披风吧。”

真的很冷,风是刺骨的寒意。

走过石敬瑭书房的时候,奴兮下意识的往里面看了看,希望书房的灯亮着,希望他在书房。可是,那里只是漆黑一片。

奴兮回过视线吸了口气,紧了紧披风,更加快了脚步。

还未到房门就被守卫拦下了。见是奴兮,守卫也都愣住不知如何是好了。

只好一面拦着一个劲往里闯的奴兮,一面劝道:“奴兮小姐想见大人,请明天早上再来。”

毕竟一副弱质女流的身子,自是闯不过这些个守卫的。

一着急奴兮只得破口大骂:“石敬瑭你这个混蛋,你给我出来!你这个王八蛋,你说话为什么不算话!石敬瑭,你给我出来!……”

守卫们也急了,又实在没有办法,只好一边拦住奴兮,一边软硬兼施的劝着。

正当守卫们手足无措之际,房间的灯突然亮了。

片刻后,冰冷的声音传来:“让她进来。”

屋里是一片温软之气,红纱幔帐伴着丝丝缕缕的香味,甚至可以让人联想起,这里,昨夜的缠绵。

奴兮只觉得屋里的那股气堵的自己无法呼吸。

在外厅等了半响,石敬瑭方才出来,身边是那个貌若水莲的女子。脸上泛着丝刚刚睡醒的潮红,显得更是漂亮。只是一双眼睛里冰冷的可怕。

一见石敬瑭出来,奴兮快步走上去一把拽住石敬瑭身前的衣服:“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

石敬瑭清冷的眸子里只是疑惑:“到底什么事?!你大半夜的这样成何体统?”

“什么事?!”石敬瑭的漠然让奴兮更加生气,“你问我什么事?!我还要问你,项戎为什么会这样?!”

奴兮说完,永宁脸色似是瞬间一白,紧抿了唇。

石敬瑭也微蹙了蹙眉:“就为这个?!我不是已经叫大夫过去了嘛!”

看着石敬瑭,奴兮突然一笑:“那大夫告诉你结果了吗?!”说着,又讥讽的‘哦’了一声,“大夫哪里需要告你什么结果呀!你自己心知肚明的很!”

“你大半夜的到底在这儿说什么胡话!”石敬瑭一把拉下奴兮拽着自己衣服的手,“说清楚!”

奴兮‘哼’笑一声:“好,我说清楚。大夫说,项戎中毒了!你就非要他死不可吗?!”

石敬瑭明显的一愣,盯着奴兮看了良久:“中毒?!”说完冲着门外喊道,“把李大夫给我叫来!”

过了会儿,一个看上去很是诚实的老头被守卫如同拎小鸡一样的拎了进来,一把摔跪在三人面前。

“李大夫,你不是告诉我项戎只是略感了风寒吗?!”石敬瑭完全没有情绪没有温度的声音传出,李大夫无意识的浑身开始微微的颤抖:“确实着了风寒呀。”

石敬瑭一脚踢过去:“你再说一遍!”

李大夫一愣,然后颤抖的更加厉害:“是……是……”说着偷偷瞥眼看向永宁,他以为没有人会注意到,可是,石敬瑭注意到了,奴兮也注意到了。

永宁本就冰冷的眸子瞬间一敛,吓的李大夫连连缩回视线,颤抖道:“都是……都是卑职配药的时候失误,怕大人责罚……所以、所以才谎报的。请大人恕罪,请大人恕罪。”

“拖出去乱棍打死!”

然后是一阵求饶的哭喊。

配错药?!如此拙劣的借口!可是石敬瑭已经分明杀人灭口,不愿再深究了。奴兮紧抿了嘴,她也知道事情闹大是什么后果。

可是,怎么能就这样让过她!奴兮挤出笑,笑的妩媚之极,婀娜娉婷的走到永宁侧边,柔声道:“我想夫人昨日还没有听懂我的意思。伤害我身边的人,我定会叫你生不如死!”

“奴兮!”石敬瑭一把拽过奴兮,蹙眉看着她,“我叫人送你回去!”

奴兮一把甩开石敬瑭抓着自己手腕的手,看着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就算你一开始不知道!难道这会儿仍然不知吗?!”

石敬瑭依旧死死的抓着奴兮,却并不开口。

石敬瑭的沉默,让奴兮心里满是凄然,却只瞬间,脸上又挂上倾国倾城的笑,笑的石敬瑭心如刀割,笑的永宁毛骨悚然。然后,又靠近永宁身边轻柔细雨:“夫人的恩赐奴兮记下了!夫人以后可千万要当心,不然受了什么伤出了什么事儿,石大哥可是要心疼的!”

奴兮刚说完,石敬瑭已经使劲的把奴兮拽走,出了门后冰冷的声音似是带了一点慌乱:“你不要乱来。”

乱世奴兮 第11章 我不喜欢被骗!

可奴兮却只是沉默,唇边还是挂着笑意,可是那笑痕没了半点温度,已经冻结在了脸上。

石二已经闻声赶来,这两天本不该他当值的,他应该一直在石大身边守着的。

石敬瑭把奴兮交给石二,吩咐声:“带她回去。”然后转身往屋里走去。

奴兮却看着石二像是乞求:“先带我去看项戎。”

石二蹙眉看着奴兮,抿了抿嘴,半响没有说话,又偏头看了看站在房门口的石敬瑭,然后拉着奴兮便大步走开了。

奴兮只一愣,转而咧嘴笑道:“谢谢。”竟是带了一点的哭腔。

一直在门口看着石二把奴兮带走,石敬瑭方才转身进屋,衣袖下的手死死的攥着拳,眼睛在阴影里,看不见表情。

永宁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脸上是狠狠压下去的不安。见石敬瑭进门,明显的一顿,马上挂上一副笑容的起身迎过去。

在手碰到石敬瑭手臂的时候,却被他一抽手甩开:“你再休息一会儿,我去书房了。”

“石郎。”

石敬瑭恍若未闻继续往前走着,永宁又执拗的拉上石敬瑭的胳膊:“石郎,你到底怎么了?”

终是顿住了脚步,石敬瑭咬了咬牙转身看着身侧的女子:“为什么要下毒?!”

永宁猛的一愣,脸色瞬间泛了白:“我没有。”

闻言,石敬瑭本就没有温度的眸子瞬间冻结,狠狠甩开永宁抓着自己的手,盯着她一字一句:“我不喜欢被骗!”

说完随手拿起椅子上的披风便往外走。永宁顿了几秒,伸手想抓住离开的男子,可是入目的却是男子决绝的背影。

颓然摔坐在地上,身边的小宫女你看我我看你,到最后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扶起女子。

为什么!为什么她来了,什么都变了!

在路上走着,天渐渐的就亮了。

石二一直沉默着不说话,走在前面。

奴兮终是没有忍住,轻轻叫了声石二:“石大他好些了么?”

走在前面的石二似是没有听到奴兮的话,不转头也不回答。

又走了好久,远远的就看见几个大夫来来回回的进出,石二终是停了脚步转身看着奴兮,默了默方才开口:“有劳奴兮小姐挂心。”他并不正面回答,说完便就转身走了。

看着石二的背影顿了几秒,奴兮拔腿就开始往屋里的方向跑,将将要接近的时候却突然被一只手拽回,转头,是石敬瑭神色难辨的眸子。

奴兮蹙了眉刚想挥手甩开,动作却骤然停止。因为她清清楚楚听见自石敬瑭嘴里溢出的话:“即刻进宫。”

就只剩那么几步的距离,却被石敬瑭拖的越来越远。

边走着石敬瑭边开始交代:“王爷刚刚下旨,命令即刻送你进宫,白芷和兰茵依旧随行……”

奴兮只觉得大脑里一片空白,却堵塞的难受,石敬瑭的每一字每一句怎么也塞不进去了。

走到半路,墨絮和湘岳从另一边赶来,到近前墨絮禀告道:“大人,马车都打理好了。”

视线里突然闯进两个女子,奴兮也好像突然有了神思,一把甩开石敬瑭扭头就跑:“我要见了项戎和石大再去。”

石敬瑭正听着墨絮禀告,没有想到奴兮会突然甩开自己。

墨絮一愣抬脚便要追出去,却被石敬瑭制止:“湘岳你随着奴兮过去,不要耽误太长时间。”湘岳点头应是便马上追了过去。

“大人?!”

“让她去看看吧,不然还会生出别的乱子。”说着看向一边抿嘴不语的墨絮,“我已经派人通知白芷了,你去看看现在收拾好了没有。”

可能是天气的原因,街上不复繁华。行人三三两两的,显得略是冷清了些。

坐在马车上,奴兮一直不说话。项戎苍白的脸忽隐忽现的在眼前晃着,晃的自己心神不灵。

进了宫门,再不见第一次那般的盛状,宫门口,只有李从珂一人骑着马在等着。

过了会儿却又来了一人,一身衣衫奢华精致,衬着一张好看的脸蛋益发的漂亮。奴兮怎样也没有想到她会来接自己,一时,竟还不知如何是好。

把自己交给李从珂,石敬瑭就去向李存勖复命了。

一路走到小院,五年了,一切都在将将要陌生的时候,又骤然出现在眼前,然后熟悉无比。

碍于有旁人在,李从珂只送奴兮到小院,就告辞离开了。白芷和兰茵已经随着早早就等在小院的两个丫鬟进屋收拾整理去了。

院子里一下子就只剩了两个人。

“以为你死了呢,原来竟还活着。”

女子说罢,奴兮看着女子半响,终是笑出口:“记得走的时候,你还挺着个大肚子。”说着,又疑惑的往门口的方向看了看,“怎么就你一人,X儿呢?”

“吩咐去拿药了。”说完,女子看向奴兮,突然笑着问道,“你猜是男孩还是女孩?!”

奴兮一愣,随即笑言:“男孩?!”

女子默了默撇撇嘴说:“你说的都不灵!”

看着女子的样子,奴兮挑眉一笑:“我又不是算命的。”说着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问,“小公主呢?!”

“正在御花园玩儿。”

奴兮‘哦’了声点点头。女子又突然低低的说道:“这一次一定要生个儿子。”

听着女子的话奴兮突然顿住,疑惑的看向女子,半响,突然了解的笑起:“奴兮恭喜韩妃娘娘。”

韩妃一笑,又连连凑道奴兮耳边:“可就只有你一个人知道的,你可千万别说出去!”

奴兮一阵疑惑,想着大概也就是宫里这些是是非非,可是现在晋王在宫里,不正是说的时候么。这样想着奴兮便开了口:“现在说不是正好?!”

韩妃摇摇头:“爹爹给我安排的御医还未进宫。”

看着眼前的女子,五年的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这个以前飞扬跋扈不知人心险恶的韩妃,何时,也变得如此谨慎了。

看出奴兮的疑惑,韩妃突然抿了抿嘴问:“你还记得以前跟我说过的话吗?!”

奴兮疑惑的看向韩妃,韩妃又道:“你说,小心,不然命怎么没的都不知道。我那时竟然还不懂。现在想起来,一个进了宫的女人,连这些都不懂,真是蠢的可以。”

看着韩妃的样子,奴兮突然有什么不好的预感,迟疑的开口叫了声。

听见奴兮的声音,韩妃偏头看着奴兮抿嘴笑了笑:“如果她不是个女儿,怕是早就死了!”说着,又叹了口气道,“也好,当是给这个小皇子挡灾了。”

奴兮心里有一点的不是滋味,看了看韩妃说:“其实女儿挺好的。”

“可是女儿永远不能登上大统!”

晚上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想着韩妃的话,她的神情,半点不像是在开玩笑。

几个月以来,没有那个如玉温暖的怀抱,夜夜都觉得寒冷入骨,实在是困急了才能闭上眼,可是只一点点的声响,便又被惊醒。

一连几天,李存勖都没有来过。奴兮想,这样也好,因为自己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拿什么表情,什么情绪面对他。

这天早上刚醒,便见兰茵端了铜盆进来。

奴兮微蹙了蹙眉看向兰茵:“外头又下雪了么?”

兰茵一愣笑着点点头:“小姐怎么知道。”

“因为映着屋里很亮。”

正在梳妆台前让兰茵梳着发髻,白芷便进来了:“小姐,刘大人来了。”

“知远?!”奴兮疑惑的看向白芷。起身就出了里屋。

见刘知远正在门口站着,一副匆匆的模样,不禁开口道:“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不是该在战场么。”

听到奴兮的声音,刘知远连忙转了身:“王爷有点事交代,这会儿正要走了,过来看看你。”

乱世奴兮 第12章 你想要什么?!

眼前的男子一身戎装耀眼,脸上少年的稚嫩俊俏褪去,眉眼间尽是将帅决胜千里的自信,平添了男儿的气魄。滚滚的沙场,把他历练的如同出鞘的宝刀一般,光芒傲滟。

看着男子,奴兮突然转身跑回里屋,再出来时,手里是一把漂亮的匕首:“这是哪里来的?!”

刘知远一愣笑道:“不是给你写信了么,从契丹二皇子身上拿到的。”

“耶律德光么?!”

刘知远略是疑惑的看向奴兮:“还有其他的二皇子吗?!”说着,笑了笑便准备离开,却被奴兮拦下:“他身上的东西你怎么会拿到?!”

看着奴兮带了疑问的眸子,刘知远露出胜利者的微笑:“打败了敌人,当然要拿点战利品回来。不过说来也奇怪,在军中听闻那耶律德光从不出战,只在军中指挥,可是那次我刚去,他竟然亲自迎战。”

奴兮怔了怔,轻笑说:“还不是因为我们的刘将军骁勇。”

刘知远大笑出声,伸手揉了揉奴兮的头,便就转身走了。

那把匕首在手里似有千斤。

让白芷和兰茵留在外厅,奴兮自己一人回了里屋。

匕首上流光溢彩,光彩闪耀的,全是那些日子的欢颜笑语……

奴兮突然一顿,猛的站起身,不小心带下了桌上的一角方巾,连同着掉在地上的,还有那把匕首。

听见声响,白芷和兰茵连连进屋,奴兮看着两人挥挥手:“没事,去外面候着吧。”

然后弯腰捡起匕首,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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