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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教授的被迫进化史-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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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余兴却对他淡定地摇了摇头,“我没有开玩笑,而且还比任何时候都要更认真。自新光制药倒闭之后,这是我们常开迎来的最好的一次扩大声誉的机会,我不能够错过。”
龚名听到杨余兴提起“新光制药”,心里五味杂陈,新光正是贺辰父亲生前一直经营的制药厂。
看到龚名迟疑,杨余兴继续劝慰他说:“况且我听李主任说明了情况,不就是有三只小白鼠出现了不良反应吗?你们做药品研究的对这种状况应该感到稀松平常吧?即使患者出现不良反应,也很可能是他们的体质问题,尤其是对于患有慢性病的糖尿病患者而言,谁能单纯的说是我们药品的问题?”
龚名实在听不下去杨余兴的那套歪理,他义正言辞地打断他:“但我们作为研究人员,制药企业,有责任把副作用降到最低,这是我们做制药业的良心。”
“良心……靠良心我能养得起这一厂的人吗?”杨余兴盯着龚名鄙夷地说,随后他望着龚名,有些失望地说,“没想到你已经升到教授了,思想还这么天真。”
想到他扳倒新光制药,害死贺辰父亲的卑劣手段,龚名不禁觉得自己真是如他所说,太过天真。他本来以为杨余兴只是对竞争对手才会下此狠手,能把企业做到这么大,应该还是有着他的经营之道。他原本是想,如果能够把自己的研究成果发扬出去,让更多的患者获益,他也不应该拘泥于个人恩怨。但是现在看来,他是大错特错了。
“跟你讨论良心的问题,确实是我天真了。”龚名觉得再跟他这么争辩下去也毫无意义,说完这话,他便从椅子上站起了身。
杨余兴抬头望向龚名,脸色难看地质问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不能阻拦住你,但我总可以选择自己不干吧。”龚名看向杨余兴,郑重向他提出,“我要收回我的研究成果。”
第33章 受挫与反思
“不好意思,这不是你能说收回就收回的。”杨余兴系上西装的扣子,站起身来告诉龚名,“我已经把技术支持的费用打到你的账户上了,这是我常开从你手中买下来的研究成果。我们之前签过顾问的合约,我也已经告知了媒体我们在进行合作的事,所以科研支持这块我还会用你的名字。”
龚名本想用撤回研究成果的方式,强行制止常开和杨余兴。没想到杨余兴已经无耻到这种地步,竟对他用这种耍无赖的下三滥招数。今天,他算是彻底认清了这个奸商的嘴脸。
杨余兴走到龚名身边,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劝诫道:“年轻人,别跟钱过不去。你努力搞科研发表论文,终于爬上教授的位置,不也是为了得到更多的机会去赚钱吗?我今天在这儿就答应你,只要你愿意协助我们顺利让新药上市,我还会再给你一笔可观的费用。”
龚名转头看了杨余兴一眼,突然感觉他恶心的嘴脸,让他连跟他开口再说一个字的*都没有。他不想再在这里浪费口舌,争论和耍无赖都不是他所擅长的。
于是,他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就在他推开办公室大门之际,龚名突然听到身后再次响起了杨余兴的“劝告”之声,“下周的发布会,我希望你能以顾问的身份,代表我们常开研发部向媒体做新药的介绍。我期待你能准时出席,合作愉快!”
龚名走出常开制药的大楼,初夏刺眼的阳光猝不及防地打在他的脸上,让他一瞬间感到有点晕眩。他转身抬起头,仰望着杨余兴办公室的窗户。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财富会掌握在他这样唯利是图的人手中。再一想到他那个玩世不恭的儿子杨开,龚名突然就开始心疼小辰了。
他离开常开后,并没有直接回家。他从来都没有觉得这么无力过,他不想让贺辰看到他这个样子。在车里静坐了几个小时,混到酒吧的营业时间后,龚名随便找个清吧坐了进去。他现在只想找个可以随意抽烟、喝酒,也不必有顾虑,不用担心被人打扰的地方。
发生这件事后,龚名突然发现他从出生到现在,过得简直是太过顺利了。如果不是这次的事,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抗压性原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想起小辰这两年家中经历的重大变故,龚名不知道,如果这些发生在他的身上,他会不会像小辰那样坚强地撑下去。
而给予小辰这些悲惨遭遇的始作俑者就是杨余兴,一想到这些,龚名的脑袋里便冒出了一个疯狂的想法。这个疯狂的想法不仅对杨余兴来说是致命的,对他自己而言更是毁灭性的……
龚名一个人坐在角落越喝越多,他的周身都被自己吐出的烟气所笼罩,但他却在这里越呆越感到没意思。中间酒吧歌手下场休息的时候,台下突然响起了一阵钢琴声。龚名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几秒,听出了正在弹奏的曲目是德彪西的幻想曲,但是弹得可比小辰差远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想听小辰的钢琴演奏了。龚名随即起身离开了酒吧,走到外面街道拦了一辆车赶回家。靠在车后座吹风的时候,他决定明天就带着小辰上街挑一架钢琴回家。虽然他现在的公寓不大,但在客厅放一台立式钢琴还是没问题的。
当龚名回到家时,时间已经接近11点。客厅的灯还亮着,他刚换好鞋走进去,就迎上了突然从房间里出来的贺辰。
龚名见他精神得很,完全不像是刚从睡梦中醒来或者是要去睡的样子。他停顿了一下,才开口问贺辰:“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
“我洗完澡就睡。”贺辰避开龚名的视线,头也不抬地回完这话便一溜烟地跑进了浴室。
他其实一直坐立不安地在家等着龚名回来,他知道张云超一定把他已经知道帖子的事告诉龚名了,所以他在等龚名回来给他做最后的宣判。可当他看到龚名出现的瞬间,心底突然就慌了,他害怕从龚名口中真的听到要赶他走的话。于是,他在慌乱之中,下意识地选择躲进了浴室。
龚名看到贺辰面对他的质问,犹如惊弓之鸟一般。他立即反思自己刚才说那句话时的态度是否太过严厉,但仔细回想了一下,他觉得也还好啊,就如同平时催促他学习睡觉一样。不知道贺辰今天怎么会是这种反应,龚名完全摸不到头脑。
他疲惫地坐在沙发上,放弃了思考。晚上他在酒吧里喝了很多酒,现在脑袋开始隐隐作痛了。他不想把一身的烟酒味带回卧室,打算直接换下衣服洗完澡再回床上睡觉,没想到竟被贺辰抢先了。
伴着浴室的流水声,龚名靠坐在沙发上,感觉自己就快睡着了。片刻之后,他突然听到“嘭”的一声,猛地睁眼一看,余光隐约瞄到好像是贺辰的房门被重重关上了。他抬头扫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距离贺辰进浴室洗澡才过了五分钟不到。
这孩子洗澡什么时候这么效率了?龚名站起身,撑着沉重的脑袋走进了浴室,他感觉自己现在只要沾到枕头就能马上睡着。可是下一秒,当花洒倾泄而下的凉水砸在他身上时,龚名完全清醒了。
洗澡水竟然是冰凉的?龚名抬头环顾浴室,这才发现浴室里竟然一点温热的水汽都没有,热水器的插头也没有插上。他用毛巾擦干了手,然后把插头插上,结果在热水器的显示屏上看到,温度只有29度。
贺辰在搞什么?虽然现在已经到夏天了,可这忽冷忽热的天气也还没到洗冷水澡的时候吧。他是想要锻炼身体么?难怪他刚才洗得那么快!龚名算是彻底服了这孩子了,完全跟不上他的行动思路。红酒的后劲也在这时候渐渐显现,龚名脑袋沉得也顾不上思考太多。三分钟过后,他家的速热热水器加热好水温,龚名快速地洗了个澡,便回房睡觉了。
这一觉,龚名睡得天翻地覆。等他第二天起床时,已经十点多了。龚名走出房间,客厅里静悄悄的,也不见贺辰的身影。他本来以为今天是周日,贺辰是去雯姨那里了。但等他上完厕所,从卫生间出来路过贺辰房间时,他却隐约听到了门内的咳嗽声。
龚名推开房门,看到贺辰躺在床上,脸色红红的,嘴唇干干的,表情有点痛苦。他快步上前,伸手去摸贺辰的额头,烧得滚烫。
是昨天洗冷水澡着凉了吗?他都忘了,贺辰从小身体就弱,怎么经得起这种突如其来的锻炼方式?
龚名转身想要去找温度计和退烧药,不想却在离开之时突然被贺辰攥住了手。贺辰哑着嗓子,声音若有似无地说:“对不起,我食言了……但求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第34章 发烧与自责〔倒V开始〕
贺辰攥着龚名的手,哑着嗓子,气若游丝地说:“对不起,我食言了……但求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龚名低头看着贺辰闭着眼睛,表情痛苦,以为他是在说梦话,并没有往心里去。他把贺辰的手放进被子里,然后去客厅的五斗橱里拿出医药箱,在里面找到了温度计。但药箱里却没什么感冒药,因为他很少生病,所以平时家里根本不会常备感冒药。
龚名拿着温度计,先回到贺辰房间,给他量体温。接着再返回厨房,去冰箱里找了些冰块,替贺辰物理降温。当他看到温度计上显示的数字高达38。9时,龚名觉得光靠物理降温还不够。于是,他立刻换上衣服去楼下的药房给贺辰买了些退烧药和感冒药。
再次返回家中,龚名给贺辰吃了退烧药,又替他换了些冰块。全部折腾完这些,龚名抬头看了眼客厅里的时钟,已经快要12点了。他想等到下午一两点的时候,再替贺辰量一次体温。如果还没有好转的话,他就要带他去医院了。
说起医院,龚名突然想到了雯姨。每到周日康复中心允许家属探望的日子,小辰都会过去陪雯姨呆个大半天。平时小辰最晚在中午之前也会到了,如果雯姨一直见不到他的话,估计是要担心了。龚名想到这里,便决定要赶紧给雯姨打电话说明一下情况。
随后,他便展开满世界找手机的旅程。他已经记不清楚最后一次通电话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印象里他的手机已经好久没响过了。疯狂搜索了十几分钟后,他终于在昨晚扔进洗衣机的外套里翻到了自己的手机。幸亏昨晚他的拖延症发作,没有及时地去清洗衣服,否则他可能真要跟自己的手机永别了。
龚名从洗衣机里掏出手机的当下便发现手机已经停电关机了,怪不得他这么久都没听到手机响过一次。插上充电器,足足充了五分钟的电,龚名的手机才成功进行了开机启动。
龚名翻开通讯录,在寻找雯姨电话之时,发现张云超竟然在他关机的这段时间里,给他打了十几个电话。这小子是有什么要紧事吗?龚名只犹豫了半秒,但他最终还是决定先给雯姨打电话报备。
他在电话里告诉雯姨,“小辰这周有个钢琴专业考的模拟考试。因为忙于准备,所以忘记提前告诉您他这周不去您那里的事儿了。他现在正在等待考试,不方便用电话,所以托我告诉您一声。”
“好的,我知道了,辛苦你帮我照顾小辰啦!”雯姨在电话里再次向龚名道谢,看样子他对龚名的说法完全没有怀疑。
龚名随便客套地回了雯姨两句,便结束了对话。这之后,他又拨通了张云超的电话。张云超一接起电话,便对他怨声载道:“我说祖宗,你可总算开机了,你这一天神隐去哪儿啦?要是再联系不上你,我可就要报警了!”
“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别大惊小怪的!”龚名问张云超,“你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找我啊,打了这么多的电话给我?!”
“喔,差点忘了正事。”时间过去了一整天,龚名不问他,张云超都差点忘记他打电话找龚名是什么事了。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言简意赅地直接把结果告诉了龚名,“贺辰已经知道了你看过他帖子的事了。”
“怪不得……”龚名的第一反应不是震惊,而是恍然大悟。
他猛地想起刚才贺辰拉着他的手,说的那番“我食言了,不要赶我走”的话。尽管刚才龚名把它归结为梦话,可他的心底也隐约觉得,这句作为梦话来说未免说得也太真实、太利落了吧。原来真的不是梦话……
张云超在电话那端打断龚名的沉思,急不可耐地问他:“怪不得什么啊?”
“没什么。”龚名轻描淡写地搪塞掉他,而后又向张云超反问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嗨,是我媳妇儿说的。”张云超叹了口气,替自家媳妇揽错道,“这事都怪我,就不该让他知道。你还不知道他那性格,纯良得藏不住一点事。他禁不住贺辰的追问,一下子全都招了。”
“没事,知道了就知道了吧。”龚名看得很开,“纸包不住火,这事儿本来我也不觉得能藏多久。”
“我知道你不会在意,但现在的问题是贺辰好像十分在意。”张云超告诉龚名,“我听杜加说,贺辰听他说完后,一直处于恐慌的状态。他一直在说不能再住在你家,继续给你添麻烦了。无论杜加怎么劝,贺辰都不听,这让他很头痛。我看还要你亲自跟他说清楚才行。”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龚名本想再等一阵子,至少等到他考试结束后再说,但现在看来他是没有这个余地了。
对于他这种赶鸭子上架,一点也不积极的态度,张云超是非常地不满,“还不是怪你一直磨磨唧唧地不说清楚,让人家一个孩子整天为你的态度忧心,现在搞得我媳妇也跟着负罪感满满。他说他清楚贺辰的家庭状况,明明除了你这里,他根本就无处可去,你……”
“行了,我会处理的。”龚名见张云超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连忙打断了他的絮叨。但在挂断电话之前,他不忘叮嘱张云超,“帮我告诉杜加,这事我没怪他。贺辰的事我也会处理好的,不用担心。”
与张云超通话结束后,龚名才终于串起来了事态发展的前因后果。贺辰昨晚见到他时惊慌地躲进了卫生间,大概是怕听到他说出赶他走的话。不知是他精神恍惚,还是强忍着不想被他怀疑,他竟然洗了一个冷水澡,导致今天发了高烧。
然而,真正让他发烧的罪魁祸首不是昨晚的冷水澡,而是抱着侥幸心理的自己。已经两次了,他怎么总在贺辰的身上犯这种错误。龚名觉得张云超说得没错,都是自己优柔寡断,遇到贺辰的事情只会逃避,选择冷处理,才会造成今天的这个局面。
他走回贺辰的床边,在帮他换冰块的时候,突然看到贺辰睁开眼睛,哑着嗓子向他道歉说:“对不起,龚名哥哥,又给你添麻烦了。”
龚名看到他眼睛红红的,心突然揪在一起,狠狠地疼了一下。这一瞬间,他变得无比痛恨自己,到底要让一个孩子为你隐忍到什么地步……
第35章 澄清与温柔
“再量一下。体温!”龚名把体温计递给贺辰,摸着他的头说,“别跟我说这种话,先把病养好。”
贺辰听话地量着体温,但他脸上依然挂着充满焦虑的神情。龚名趁他量体温的间隙,直截了当地开口告诉他:“你发的帖子,我确实是早就看到了。本来想着不要影响到你备考,所以才没有向你说明的,没想到却起了反效果。趁这个机会,我要跟你说清楚。这两天我早出晚归,是因为工作上遇到点状况,绝不是为了躲你。”
龚名只对他说了是工作上的状况,他并不想让贺辰知道他在常开当顾问的事,尤其是现在遭遇到的这个状况。
见贺辰听过他的话后沉默不语,神色貌似还是有点懵,龚名再次向他强调说:“你喜欢谁是你的权利,也别担心我知道后会觉得尴尬,进而影响到我。我不会因为这个赶你走的,你别再胡思乱想了,知道吗?快点专心把身体养好,你现在这样病着才让我看了难受,真的是影响到了我。”
听到龚名最后的那句话,贺辰眼睛一亮。他本来为龚名说出关心自己,为自己难受的话挺高兴的,但紧接着,龚名又在后面加的一句,“你这让我跟雯姨怎么交代?”
贺辰听到后,瞬间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心情又晦暗起来。
这时候,温度计响起了“滴滴滴”的报时音。贺辰从腋窝下掏出温度计递给了龚名,龚名见度数下降到37。9,总算松了口气。收起体温计的时候,他感觉温度计的表面湿哒哒了,想着刚才他从贺辰手中接过体温计时,他的小手好像也湿湿潮潮的。
龚名转身去卫生间接了一盆热水,然后拿着毛巾再次回到了贺辰的卧室。他先是帮贺辰擦干净了他的双手双脚,看到他手脚的这个出汗量,龚名估计他的身上也一定湿透了。龚名探过头去柔声询问贺辰:“头还晕吗?能坐起来吗?”
贺辰闻言摇了摇头,而后撑着手臂,慢慢地坐起身来。果不其然,龚贺辰坐起来后,龚名看到不仅他的睡衣湿透了,就连他身下的床单也湿了一片。
“脱下来,我帮你擦完身体,再换干净的。”龚名想都没有多想,便对贺辰这样说道。
然而,当他从贺辰的衣柜里找出待会儿要换的干净t恤时,他转身看到贺辰并没有动。龚名走回他的身边,把衣服放下,一边问他“想什么呢,怎么还不动?”,一边自然地帮他脱掉了衣服。
直到龚名看到光着上身的贺辰,不自然地把头别到一边,不敢跟他的视线对上,他才终于明白贺辰刚才是在犹疑什么。
贺辰去抢龚名手中的毛巾,低着头脸红红地说:“还是我自己来吧……”
龚名轻笑一声,又把毛巾抢了回来,“就你这双被烧得绵软无力的手,还不知道要擦到什么时候,到时再折腾感冒了,还是我来吧!”
看到贺辰紧张不安的脸,龚名不忘补充一句玩笑话,打消他的顾虑道:“行啦,交给我吧!别不好意思啦,你的身体,哪儿我没看过呀!”
龚名的这句玩笑话倒是成效奇佳,贺辰听过后,立刻老实不动了,但他的脸却好似比之前烧得更红了。龚名快速地替他擦完全身,又帮他换上了干净的t恤和内裤,而后在贺辰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把他抱到了自己卧室的床上。
“你房间的床单都湿了,不能再睡了。今天先睡我这里,也方便夜里我帮你量体温。”龚名一边义正言辞地说着,一边体贴地帮贺辰盖被子。
贺辰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虽然没搞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但一想到龚名刚才细心帮他擦身体,又抱自己过来睡的举动,他就开心得不能自抑。
“笑什么呢?”龚名看到贺辰躺在被子里,笑得傻乎乎的,忍不住向他发问道。
“不告诉你。”贺辰这才惊觉到自己的表情被他看到了,他羞愤地拉起被子,把脸藏在被子下面,不让龚名看到。
龚名在心里轻哼一声,你不告诉我我也明白。看到贺辰可爱的反应,他突然很想问他一个问题。龚名的嘴巴没有给大脑多余的思考时间,便自作主张地脱口而出了。
他探过身体,低头问着蒙在被子里的贺辰:“看过你在贴吧发的帖子后,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停顿了三秒,龚名没有听到回答。就在他以为贺辰已经睡着,准备放弃的时候,他突然听到被子下,贺辰发出的微弱声音,“喜欢你温柔。”
贺辰回答完这话,头便从被子里钻了出来。龚名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低头注视着他,“你确定?”
他怎么从来不觉得自己能跟“温柔”这个词搭上边,这个夸赞他还是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
看到龚名对他的答案有所怀疑,贺辰着急地证明自己道:“反正我就是觉得你比谁都好,特别好。”
“……”面对贺辰虔诚的脸,一时之间,龚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停顿了几秒后,他才开口故作轻松道,“你真是烧糊涂了,我还是给你弄点冰块降降温吧。”
在龚名转身要下床之际,贺辰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一次,他勇敢地抓住了龚名的手,直截了当地问他:“那你不喜欢我什么?”
“下面你要说你会改吗?”龚名回过头,接着贺辰的话题冷静地反问他。
“然后你想说,你什么都不喜欢吗?”贺辰也异常淡定地直视着龚名反问道。
“没有。”龚名不假思索地否定道。而后,他语气平静而自然地回答贺辰,“我什么都喜欢。”
贺辰:“……我没听错吧?(⊙o⊙)”
龚名这次没有闪避,坦诚道:“我哪是什么温柔的人,如果讨厌你,是绝不可能让你有这种感觉的。”
第36章 委屈与浅吻
“你的意思是……你喜欢我?”贺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龚名。
龚名望向他,轻笑着冲他点了点头。
贺辰得到肯定答案后,先是高兴地咧开了嘴角。但是下一瞬间,龚名就看到他眼神黯淡下来,小心翼翼地向他确认道:“你说的喜欢,不会又是把我当亲人、当弟弟的那种喜欢吧?”
龚名先是怔了一下,然后忍不住轻笑出声,看来他在贺辰那里真是没有信用啊。他只得无奈地向贺辰解释道:“我说的喜欢不是以你兄长的身份,而是作为一个男人,想要抱你、亲你的那种喜欢。”
说完这话,龚名倾身附上贺辰的唇瓣,印上浅浅一吻。然后,他盯着明显没有反应过来的贺辰,询问道:“是这种喜欢,这回你懂了吗?”
贺辰看着龚名,机械地冲他点了点头。然后在他对上龚名的眼神,确定他这次真的没有跟他说笑后,贺辰突然低下头哭了。
龚名心疼地把他揽进了怀里,一边抚摸他的后背,一边低声道歉道:“对不起,这段时间让你受委屈了。我应该早点正视自己对你的情感,喜欢就是喜欢,不该顾虑那么多有的没的。亏我还是个大人,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龚名抱着贺辰自我忏悔了半晌,贺辰在他的怀中哭得身体颤抖个不停。待他稍微平静一点后,龚名板着贺辰的双肩把他移到自己面前。然后,他低头注视着贺辰,郑重地询问他:“之前的事都是我不好,你能原谅我这个胆小鬼,以后跟我在一起吗?”
贺辰没有开口,只是拼命地向龚名点着头。原本止住的泪水,再一次倾泻而下。龚名赶忙抬手帮他去擦,一边擦一边柔声哄着他说:“我这刚给你擦干身体,你就又把自己给哭湿了。脸都像个小花猫似的,别哭了啊!我人生中最郑重的一次告白,就换来你哭个不止的反应,你再哭我要怀疑人生啦!”
龚名这句话貌似很有效,贺辰自己抬手擦干眼泪,不再哭了。他抬头望向龚名,扬起嘴角,终于对他笑了。
龚名也轻松地笑了,他抬手摸了下贺辰的额头,温度好像又降下来了。放松过后,他感到肚子有点饿。想到他们两个都没吃早饭,现在也快要过中饭时间了,龚名起身问贺辰:“你想吃什么?”
贺辰拽着龚名的衣角,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想吃。”
“那可不行,你肚子空空的就吃了药,不给胃里添点东西的话,该胃痛了,再说感冒也需要体力才能恢复。”龚名轻轻拿掉贺辰拽着他衣角的手,驳回了贺辰的话,“你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的话,我就下楼随便买点了。”
贺辰其实也并不是不饿,他只是在这个时候,想要龚名一刻不离地呆在他身边。刚才龚名对他的告白,让他感觉很幸福,但也很不真实。他生怕这美好的一切会随着龚名的离开变得烟消云散,或许是生病的缘故,他从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没安全感。
半小时后,龚名端着一碗粥重新回到了他的面前。他看到那是他最喜欢吃的羊肉山药粥,龚名递到他手上时,对他说:“我平时很少生病,也不知道发烧时该吃什么好。我看你平时早餐就喜好吃这个,就买了它。如果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就告诉我,我一会儿再去给你买。”
“没了,我就爱吃这个。”贺辰把头埋在碗里,一眨眼的功夫便把粥喝没了。
龚名看到他食欲还不错,估计再吃一天药,应该就能好了。他从贺辰的手中接过粥碗,放在地板上的托盘里。当他再次转过头时,一眼便瞄到了停留在他嘴边的米粒,突然就笑了。龚名伸手从他嘴边拿下米粒,然后顺势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贺辰注意到他的动作,不好意思地别开了脸。龚名替他拉了拉被子,然后语调温柔地强制他说:“药吃了,饭也吃了,身体也干净了,你现在好好睡一觉吧!”
龚名交代完这话,俯身要去拿起托盘端走。这时候,他的右手突然被贺辰抓住了。龚名放下托盘,转头问贺辰:“怎么了?”
贺辰手指着嘴角,龚名还以为他是在担心还有没有挂着饭粒的问题,于是不假思索地告诉贺辰:“已经干净了。”
贺辰依然没有松开他的手,停顿了半晌,他看向龚名犹豫道:“刚才的那个吻,能不能再来一次?”
龚名:“……”
贺辰害羞地别过头,小声说:“刚才太过突然……我完全没有感觉到。”
龚名这才想起来,他刚才为了向贺辰解释他对他是哪种喜欢,所以浅吻了他。他笑着站起来,然后俯身在贺辰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我要的不是这个……”贺辰不满地小声嘟囔起来。
龚名明白他心中所想,把手指放在贺辰的唇上,干脆地拒绝道:“这里不行。”
贺辰失望地撅起了嘴,但很快地,他就释然了,“说的也是,我还在感冒,会传染给你的。”
说完这话,他为自己掖了掖被子,然后精神抖索地说:“我会马上好起来的。”
龚名被他纯真毫不掩饰的话语给逗笑了,他从没想过他的吻这么有吸引力。但他不愿告诉贺辰的是,他刚才不愿去吻他的唇不是因为怕传染感冒,而是担心自己一吻下去便会失控。托贺辰捣乱的福,他这一整个月算是彻底被禁欲了。现在他们二人已经正式确立了恋爱关系,贺辰若是再主动一点的话,他真是久旱逢甘露,一但被点燃怕是要停不下来。可贺辰正处于备考期,又在感冒,他必须要忍耐。
贺辰虽然放弃了让龚名吻他的想法,但他依然紧握住他的手不放。龚名看到躺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的贺辰,突然觉得时间好像回到了他们小时候。小时候,贺辰就喜欢拉着他的手,做什么事都要粘着他,一刻也不愿放。尤其是他生病的时候,小家伙更是粘人。
龚名放弃了收拾碗筷的想法,他翻身爬上床,在贺辰的身边躺了下来。尽管很隐约,但他确实看到了,贺辰在他留下后,扬起嘴角甜甜地笑了一下。
大概是这段时间实验突然出现问题,常开制药又给了他太大压力的缘故,身心疲惫的龚名,一沾上枕头便马上睡着了。
倒是贺辰,一直紧紧地握着龚名的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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