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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分之一-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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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隽也感到惊愕无比——这种,她进行过无数次了,从来没有人发现过任何破绽。但孟晓雪此刻的表情,好像她察觉到了什么!

难道,这女人……发现了这个秘密?韦隽往后退了一步。不可能啊……她怎么发现得了?

韦隽的心脏怦怦狂跳着,她继续注视着特殊玻璃的另一边,紧张的心情渐渐平伏下来——孟晓雪左右四顾,却没把目光锁定在镜子上,可见她并不知道蹊跷所在,但她确实感觉到了异样,关掉了淋浴,匆忙地套上睡裙奔逃出去。

韦隽迅速地将沐浴露、洗发液装回原处,挡住玻璃,然后将壁柜关拢。

余凯琳正在沙发上翻着一本杂志,看见孟晓雪神色惊惶地从卫生间冲了出来,诧异地问道:“你怎么了?”

孟晓雪坐到余凯琳身边,脸色苍白、呼吸短促,好一阵后,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我刚才感觉……卫生间里好像有人!”

这句话把余凯琳吓得浑身一抖,后背倏地蹿起一股凉气。“什么!”她把杂志一丢,惊骇地捂住了嘴。

“我正洗着澡,忽然感觉到一股视线,好像……有人在偷看!”

余凯琳恐惧地缩紧身体:“你看到人了?他在哪里?”

“没有……但是,我能感觉得到!”

余凯琳有些怀疑地望着孟晓雪。“感觉?这种东西可信吗?”

孟晓雪焦急地说:“当然可信!我告诉过你的,我的直觉比一般人要强得多!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余凯琳迟疑片刻。“那……我们一起去卫生间看看吧。”

孟晓雪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点了点头。

两个人互相挽着手臂,战栗地慢慢靠近卫生间。推开门,这狭小的空间一览无余,余凯琳看了下上方通风的小窗子,此刻外面只有一片漆黑。她说:“如果有人要的话,只能是从这个小窗户里——可这里是二楼啊,怎么可能有人爬这么高?”

孟晓雪答不出话来,死死地咬着下嘴唇。

“晓雪,你是不是产生错觉了?”余凯琳问。

孟晓雪警觉地站在卫生间里,刚才那异样的感觉已经消失了。她吐了口气,扯了余凯琳一下。“咱们回客厅去吧。”

重新坐下来,孟晓雪凝视着余凯琳的眼睛。“凯琳姐,你听我说,在我八岁那一年的时候,一天傍晚,我在院子里跟几个小伙伴一起玩耍。本来玩得很开心,忽然感觉心里烦躁不安,异常难受,竟不由自主地大哭了起来。我妈妈以为我受了欺负,出来质问那些和我一起玩的小伙伴。当时他们都懵了——包括我自己在内,谁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而且无论大家怎么劝,我都哭个不停……结果半个小时后,妈妈接到交警打来的电话,他们说,我爸爸开的出租车在半个小时前和一辆公交车相撞,他……当场就死亡了……”

说到这里,孟晓雪淌下了眼泪。余凯琳既惊讶又难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有挽住了晓雪的肩膀。

孟晓雪深呼吸一口,将眼泪拭干。“这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凯琳姐,我说出来,不是想让你跟着我一起伤心,而是想告诉你,我说自己的直觉比一般人强,是有根据的!”

余凯琳感慨道:“我以前只在书上或电影里看过这样的事,没想到这种事现实中真的存在。”

“而且在我身上,还发生过不止一次。”孟晓雪说,“当然,不一定都是有人死这样的事。有时只是一些小事,比如迷路后选择哪条路才是正确的之类——但是。这些事都应验了我的第六感确实比普通人要强一些。”

“第六感?”

“没错。你不知道吗?第六感其实就是我们潜意识的能力,是我们每个人都与生俱来的,只是大多数的人第六感都比较弱,所以感觉不到而已。但我,恰好就是那种第六感较强的人。所以能凭直觉感知到一些别人无法洞察到的事情。”

“比如说,你刚才感觉到有视线在注视你,就是第六感的表现?”余凯琳问。

孟晓雪默默地点了下头。

“晓雪,你告诉我这些,到底是想说明什么?”余凯琳忧心忡忡地问。

孟晓雪望着好友,缄默了好一阵,才开口说道:“凯琳姐,我觉得……你现在住的这套房子有问题。”

余凯琳心中骇然,惶惶地问道:“有什么问题?”

“具体不知道,但总有种让人很不安心的感觉。”

“你什么时候感觉到的?一进门就有这种感觉了?”

“不……”孟晓雪埋头沉思着。“刚进门的时候,感觉并不明显,就是从那个隽姐来过之后……再加上后来在卫生间里……”

说到这里,孟晓雪猛然抬头:“对了,我这种异样的感觉,就是从那女房东来拜访过后才出现的。也许……并不是房子有问题,而是这个女房东有问题!”

余凯琳想起孟晓雪白天跟自己说过的话。“你好像一直都怀疑她有问题。”

孟晓雪睁大眼睛说:“不,我中午跟你说的那些话,只是不确定的推测而已,但今晚见过她的面、并在这里设身处地地待了这么久之后,我这种感觉异常强烈了!”

余凯琳问:“你到底觉得她有什么问题?”

孟晓雪眉头紧蹙。“这个……我不好妄加判断,但我敢肯定在她身上隐藏着什么秘密!”

余凯琳抬头仰望天花板,神情惘然。“也许,我们每个人身上都隐藏着秘密……”

“你想说的是‘隐私’吧?”孟晓雪说,“况且,就算我们藏着秘密,但不会对他人造成任何威胁——但这个女房东,就很难说了。”

“你认为她会是危险人物?”余凯琳望着孟晓雪。“这样说也太夸张了吧?就算她性格孤僻、脾气古怪,但我觉得还不至于到这一步。”

孟晓雪袁示无可奉告地耸了下肩膀,显然她也不敢肯定。

沉默的空气持续了一阵,孟晓雪说:“凯琳姐,为了保险起见,你别住这儿了,换个地方租房子吧!”

余凯琳叹息道:“哪有这么容易重新租房子呀?这附近的房子俏着呢,早就租完了。再说了,我已经交了三个月的房租,没钱再租别的房子了。”

“要不……你想个理由,叫她把房租退给你?”

“我能想出什么理由啊?”余凯琳十分为难。“这房子又没什么实质性的问题……你叫我怎么开得了口?”

孟晓雪思索了好一阵,也没想出什么合适的理由来,觉得这事确实不好办。

余凯琳说:“算了,晓雪,别费这心思了。总之你跟我说的这些,我会引起重视的,大不了我处处小心谨慎,不招惹她就行了。”

孟晓雪犹豫着说:“凯琳姐,你别怪我又提起黎昕。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如果他肯真心跟你道歉,你不妨就依了他,回他那里去住吧。”

这一次,余凯琳没有坚决反对了。她咬着嘴唇思量了好久,没有说话。

接着,两人聊了一会儿别的话题,渐渐从惶恐不安的情绪中走了出来。接近十一点的时候,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睡了。

睡觉之前,余凯琳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详细记录在日记中。

第十节

公司楼道的垃圾箱里,又插上了一束动人的鲜花,这次是淡紫色的洋桔梗。

余凯琳真希望黎昕别再做这些无用功了——他做过的那些事,怎么可能是几束鲜花就能挽回的?

实在是浪费时间,白费心思——也让这本该盛开在美丽花圃中的鲜花摆错了地方,就像他此刻袁错了情的爱慕一样,没有丝毫意义——她不无遗憾地想道。

上午十点过的时候,余凯琳的手机响了,她一看号码,是家里打来的。

她一边接听电话,一边走到楼道里。

“喂,妈,有什么事吗?”

电话里传出母亲焦虑的声音。“凯琳,你爸病了。”

余凯琳心头一紧。“什么病?”

“最近他老是头晕、胸闷,全身无力,我昨天陪他到医院去检查,医生说他的心脏出了问题,好像是得了一种叫……‘性心力衰竭’的病。”

“这病严重吗?”余凯琳问。她没听说过这病的名字。

“医生说这是比较严重的病,必须马上安装心脏起搏器,否则的话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母亲的声音有些哽咽起来。

“那就听医生的,赶紧做手术安装心脏起搏器呀!”余凯琳焦急地说。

“凯琳,你知道,我们去年买了房子,家里的钱全花光了,还欠了亲戚十万元钱。现在我们手头只凑得出一万多块钱,做手术不够啊。”

“医生说这手术需要多少钱?”

“光是心脏起搏器就要两万多,再加上手术费、医药费什么的,要好几万呢!我们现在哪有这么多钱啊……”母亲呜咽起来。

余凯琳握着手机发怔,心中阵阵。

“凯琳,你那儿现在有钱吗?”母亲问。

“我……”余凯琳说不出话来。她恨自己怎么如此没用,在父母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竟然一点钱都拿不出来。

母亲见女儿沉默不语,明白了,立刻安慰道:“没关系,凯琳,我知道你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容易。这事你就别操心了,妈会想办法的。”

“妈,你能想什么办法呀?”

一阵缄默后,母亲低沉地说:“实在不行,只有把房子卖了呗……”

余凯琳着急了:“这不行!房子卖了你们住哪儿呀?”

“可你爸的病也不能不医呀。”

余凯琳焦躁地思忖着,对母亲说:“妈,这样,你们手头不是有一万多吗?我再给你们寄一万元过来,剩下的钱你们找亲戚朋友先借着,把这个难关捱过一一千万别卖房子!知道吗?”

“你有一万元吗?”母亲了解女儿,如果有钱的话刚才她就已经这样说了。

“这你就别管了,我会想办法的。总之,就按我说的这样办吧。”

母亲犹豫片刻。“……好吧。”

“这两天我就把钱汇过来,妈,你别着急……”余凯琳又说了一些安慰母亲的话。

挂断电话后,她心急如焚。

话说出来倒是容易,可到哪儿去凑这一万元呢?

她能想到的,只有借助于自己唯一的朋友孟晓雪。

中午吃饭的时候,余凯琳把父亲得病的事告诉孟晓雪,还没等她把借钱的话说出口,聪明的孟晓雪已经猜到她的意思了。

“凯琳姐,你说吧,需要多少钱?”孟晓雪直爽地问道。

“晓雪……你现在有钱吗?”

“看你借多少。”

“……一万。”

孟晓雪想了想。“凯琳姐,你知道,咱们工资都差不多,你没法存得起钱来,我也一样。我之所以手里还有些余钱,是因为我妈妈给我寄了些用于应急的钱——现在,这钱就先借给你应急略……”

余凯琳感激地紧紧抓住了孟晓雪的手:“晓雪,真是太感谢你了!后面几个月,我一定省吃俭用,尽快把钱还给你!”

“那倒不必,你迟些还给我也没关系。”孟晓雪说,“可是,我刚才还没说完呢,我手里没有一万元呀,只能借给你五千。”

“啊……”余凯琳神情又低落了。“那还有五千怎么办?”

孟晓雪说:“黎昕呢?”

余凯琳咬着嘴唇不说话,眉头紧蹙。

“凯琳姐,我觉得这种非常时候,你就别再顾及面子了。既然黎昕肯低头认错,你就给他个台阶下吧——这个时候要他帮你的话,他会万死不辞的。”

余凯琳叹了口气。“不瞒你说,我也想过他……但是,我跟他住在一起这么久,太了解他这个人了——他是典型的‘月光族’,每个月的工资能用到月底就已经很不错了……这件事情,就算他想帮我,只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孟晓雪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她望着余凯琳说:“我倒是想到个主意。”

“什么主意?”

“昨晚我们不是还在说,如果要叫你那个房东退余下的房租的话,没有合适的理由吗?现在这种状况。不就是最名正言顺的理由?”

余凯琳眼睛一亮。“对啊,我就说父亲生了重病,一方面要用钱,另一方面我也要回老家照顾他,这样就可以要求她退房租——剩下的五千元就有了!”但随即,她的眼神又黯淡下来。“可这样的话,我住哪儿呢?我没钱再租房子了呀。”

“你可以住到黎昕那里去啊——如果实在不愿意的话,也可以暂时到我那里去挤一下。”

“嗯,就这么办——晓雪,你真是太好了。”主意拿定,余凯琳感觉心中如释重负,顿时轻松了许多。

晚上,余凯琳敲开了韦隽的门。

“凯琳,有事吗?”韦隽站在门口问。

“嗯……”余凯琳露出有难处的样子。

韦隽打量了她几秒。“进来坐吧。”

余凯琳坐下来后,将事先准备好的话讲了出来:“隽姐,今天上午我接到我妈打来的电话,说我爸……”她详细地把父亲生病的情况叙述了出来,并特别强调了自己和家中都没钱的事实。

“哦,这样啊,那你打算怎么办呢?”韦隽问,其实心中有些猜到了。

“隽姐,现在我想不出别的办法了,只有暂时不租房子,把钱寄给家里,多少有点帮助。”

“你是想让我把房租退给你吗?”

余凯琳窘迫地点着头,又赶紧补充道:“啊……隽姐,不用全部退给我,只要……五千就行了。”

韦隽盯着她的脸,许久没说话,房间里出现一种尴尬的沉默。过了一会儿,她问道:“你把租房子的钱寄回家去,那住宿的问题怎么解决呢?”

余凯琳说:“我只有到同事租的房子那儿去挤着她住一阵子了。”

“就是昨晚那个叫孟晓雪的吗?”

余凯琳轻轻点头,她隐隐感觉到韦隽有些不快,不知道她接下来会是何种反应、会不会答应自己的要求——心中忐忑不安。

韦隽从沙发上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步,然后走到柜子前,打开柜门,当着余凯琳的面拉开柜子中间的一层抽屉,拿了5000元现金出来。

“喏,拿着吧。”韦隽将钱递给余凯琳。“数一下。”

“不用了隽姐。”余凯琳感激地接过钱。“感谢你能答应我这不情之请。这几天真是给你添麻烦了……我明天早上就搬走,到时候再来跟你道别。”

看到余凯琳准备站起来,韦隽坐到她的旁边。“等一下,我可没说这钱是退给你的房租啊。”

余凯琳一愣,不知道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韦隽望着她。“我说过了,我把你当作朋友。现在你有困难,我怎么能眼看着你陷入困境呢?你去和你朋友挤着住,这可不是长久之计啊——这钱,就算是我借给你的。你还是继续住在这里吧。”

余凯琳完全没想到韦隽竟然会这样,一时因愕然而合不拢嘴。良久之后,她才说道:“隽姐,这样怎么好意思呢……”

韦隽用手势打断她的话。“如果你也把我当朋友的话,就别推辞了。”

余凯琳心中暖烘烘的,感动不已。她点了点头,将钱放到皮包里,随即说:“隽姐,我一定会尽快还给你的——哦,对了,我打张欠条给你吧。”说着就要从包里摸出纸笔。

韦隽按住她的手:“别写了,又不是多大笔数目。我相信你。”

余凯琳的身心都快被洋溢出来的暖意所融化了。她满脸通红地说:“隽姐,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能遇到你这样的好人,我真是太幸运了。”

韦隽笑着说:“别说这些了。朋友嘛,有困难的时候就该互相帮助。”

余凯琳站起来,“隽姐,那我就过去了。”她最后说道,“真的很感谢你。”

韦隽微笑着,送她到门口。

房门关栊后,屋内的女人嘴角浮起一丝捉摸不透的浅笑。

余凯琳回到自己那边,打开皮包把钱数了一遍——没错,五千元整。

太好了,事情竟然比想象要顺利得多,不但在一天之内凑到了一万元,还避免了被迫向黎昕屈服的难堪局面。

余凯琳躺在床上长长地舒了口气。这时,她想起之前对韦隽的种种猜忌和误解,简直觉得脸红心臊、羞愧难当。

为了平衡自己的心理,同时也是出于对韦隽的感激,她决定这个周末请韦隽吃一顿饭,好好回报一下女房东——不,是新朋友。

第十一节

6月4日,星期六。

市公安局。

叶磊刚办完一个案子从外面回来,大汗淋漓。还没来得及坐下喝口水,队长霍文就迎面向他走来,招了下手:“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唉,要命。”叶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不会马上就又有新任务了吧。”

走进队长的办公室,叶磊坐到霍文对面的一把皮椅上,问道:“队长,有什么吩咐?”

“这几天,你那里还是没接到失踪人口的报案?”霍文问。

“没有。”叶磊摇头。

“看来我们的判断是对的——杀人碎尸案的被害人确实是外地人或流动人口。”

叶磊想了想,说:“可是,就算是外地来的人,也不可能和周遭的人完全没联系啊。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了的话,难道和她有过接触的人就不觉得奇怪?”

霍文双手交叉,手肘撑在桌面上,目光如炬。“我分析,有两种情况。第一是,被害者是没有工作或居无定所的流动人口。由于她没有固定接触的对象,所以在失踪(被害)后,无法引起任何人的关注。”

叶磊点点头,继续听着队长的分析。

“第二种情况是,被害者是有工作和固定居所的,但凶手在将其杀害前,使用了某种方法,使得周遭的人认为被害者只是‘暂时离去’,而不是‘永远消失’——所以,才直到现在也没人来报案。”

叶磊用手捏着下巴:“队长,你的意思是,凶手可能制造出了一种被害人是离开本地或变换居住地点的假象来迷惑众人?”

“这种可能性很大。”霍文停顿一下。“第二个受害者的第一部分(残肢)出现的日子是5月29日,现在已经过去七天了,第二部分残肢还没被抛出来。”

“队长,你想说什么?”叶磊问。

霍文沉默良久。“我在想,这个凶手到底是根据什么来决定抛尸日期的呢?仅仅是随机的吗?”

“总不会抛尸还要看心情吧?”叶磊半开玩笑地说。

霍文严峻地注视着他。“说不定,真的是你说的这样呢。”

叶磊撤掉了脸上的笑意,换成严肃的表情。

“我上次就分析了,这种变态杀手的心理和正常人不同。杀人碎尸对他(她)来说,不一定意味着毁尸灭迹,而可能只是一种娱乐,或者是发泄——这当然和凶手的情绪相关。当他(她)情绪稳定的时候。也许做这种事情的欲望就会低一些;而当他(她)心情不畅,或心理不平衡的时候,就会想做这些事情来发泄或是寻求刺激了。”

叶磊说:“队长,你的意思是,凶手之所以过了七天都没有把(第二具)尸体的另外一部分丢弃出来。是因为他(她)这几天的心情还不错?”

“只是有这种可能而且。总之,这段时间,仍然要加强夜晚——尤其是对小街小巷的巡逻。还有密切关注与外来人口接触频繁的人,不能掉以轻心。绝对不能再出现第三个受害者!”

“是!”叶磊站起来。行了一个警礼。

今天下午,余凯琳到超市去买了一堆食材和水果,还有餐具——她上午跟韦隽说了,晚上要请她吃饭——韦隽显得很高兴。

新鲜的牛外脊肉、鸡、胡萝卜、洋葱和紫甘蓝,还有红酒和各种调味品,以及餐后的水果——西瓜。余凯琳清点着自己所买的东西——嗯,都齐了。

她拎着这一大包食材回到租房子的地点,看了下时间,已经4点钟了,可以开始准备了。

六点钟,韦隽从隔壁过来了,她一进门,就赞叹道:“嗯,好香!”

余凯琳笑着说:“我正在做……”

“等一下,让我猜猜看。”韦隽用手势截断余凯琳的话,用嗅觉刺探着房屋里飘溢的香味。“是烤鸡。对吗?”

“啊——”余凯琳惊讶地说,“是的!隽姐,你的鼻子真厉害!”

“这不算什么。经常做饭的人,对各种香味都很熟悉了。”

“马上就好了。隽姐,你先坐会儿,看会儿电视吧。”余凯琳招呼道。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没有,我都准备好了。只等你一过来,就可以煎牛排了。”

韦隽笑道:“看起来你是准备请我吃西餐了。”

余凯琳不好意思地说:“中国菜太复杂了,我不怎么会做,西餐相对要简单些。”

“西餐很好。那我就等着品尝你的手艺了——哦,顺便说一下,我的牛排要六成熟。”

“好的,二十分钟后就可以用餐了。”

余凯琳转身到厨房去忙碌了。韦隽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然后坐在沙发上,随手翻着一本时装杂志。

六点半,余凯琳把做好的蔬菜沙拉、黑胡椒牛排和烤鸡端上餐桌,再摆上两个高脚玻璃酒杯,倒上红酒。餐桌是一张铺上了桌布的折叠小方桌,这样一些东西就把桌子整个占满了。

韦隽走过来,看着一桌像模像样的西餐,赞赏道:“真没想到你这么会做菜,看起来就跟西餐厅里的一样呢。”

“见笑了,隽姐。实际上,我就只会做这几个菜而已。”余凯琳招呼道,“请坐吧。”

两人相对而坐。余凯琳端起酒杯。“隽姐,我敬你一杯。感谢你……”

“感谢的话就别再说了。”韦隽端起酒杯。“你这么客气,咱们都会很拘束的。像朋友一样轻松地吃饭、聊天,好吗?”

余凯琳一笑。“好的。”两人一起呷了一口杯中的红酒。

“先尝尝牛排吧,这个要趁热吃。”余凯琳对韦隽说。

“好的,我尝尝。”韦隽用餐刀切下一小块牛肉,用叉子送进嘴里。“嗯,很好吃!嫩,而且肉汁丰富。”

“合你口味就好。”余凯琳又用餐刀从整只烤鸡上割下一只鸡腿来,放到韦鳄面前的一个空盘子里。“再尝尝这个吧,隽姐。”

韦隽用两根手指轻轻捻起鸡腿来咬了一口,连连点头:“这个更好吃,是我最喜欢的口味!”

事实上,余凯琳确实是投其所好做的这道烤鸡,她知道韦隽喜欢吃带甜味的东西。此刻,她见客人吃得很满意,自己也觉得很有成就感,高兴地说:“你喜欢吃真是太好了,我之前还担心手艺不到家呢。”

“唔……”韦隽很享受地闭上眼睛细细品味着。“不只是好吃,我简直迷上这味道了——你能教我怎么做这种烤鸡吗?”

“很简单。用微波炉就能做了。”

“你买了微波炉?”

“嗯,我一个人吃饭,用微波炉方便些。”

“你教我吧,是怎么做出来的。”韦隽一边切着牛排,一边兴致盎然地问。

“首先将鸡腹掏空,用牙签将鸡肉表面扎上很多个小孔。再把盐、胡椒粉、辣椒粉和麦芽糖浆均匀地涂抹在鸡的内外……”

余凯琳细致地讲述着烤鸡的制作过程。韦隽眼睛一眨不眨,显得很有兴趣。讲完后,韦隽点着头,表示懂了。

“你是怎么会做这道烤鸡的呢?”韦隽好奇地问。

“我以前买了一本食谱,自己在家里试着做出来的。”

“太好了!”韦隽欣喜地说,“你知道,我很喜欢研究做各种美食,没想到你也喜欢——以后咱们可以多交流!”

“嗯,是啊……”余凯琳礼貌地答应着。

接着,两人又随意地聊着一些女人间的话题。不论谈论什么,余凯琳都尽量顺着韦隽的意思说——她看得出来,她这次请客是相当成功的。韦隽满面红光,显得情绪极佳。

进餐到一半的时候,韦隽把杯中的红酒喝完了。余凯琳要跟她倒酒,但她摆了摆手,说:“我今天很开心,想尽兴一些,喝这个酒有点不带劲。”

余凯琳显出抱歉的样子。“对不起,隽姐,我只买了这一瓶酒。”

韦隽竖起食指摆了两下。“你等着。”起身后,走出了房门。一分钟后,她拿着一瓶白酒回来了。

“怎么样?换成喝这个吧。”韦隽重新落座,晃了晃那瓶酒。

“啊……吃西餐喝白酒,不大合适吧?”

“没什么不合适的,相信我,烈酒适合于任何场合。”韦隽将瓶盖打开,给自己倒了大半杯白酒。问余凯琳,“你也来点儿?”

“我就喝红酒好了。”余凯琳握住酒杯,杯底还剩了浅浅的一层酒。

韦隽扬了扬眉毛:“我这可是瓶好酒哦,你真的不品一口?”

“我不怎么会喝白酒。”

“就当是陪我喝一点吧。”韦隽用恳切的眼神望着余凯琳。“少喝点儿。”

余凯琳不好再推辞了,只有答应:“好吧。”将杯中剩下的那一点红酒喝完,将杯子递了过去。

韦隽很高兴地在余凯琳的杯中倒了半杯白酒。她将杯子递给余凯琳,然后端起自己的酒杯。“这次换我敬你一杯了。”

余凯琳双手托住杯子,惭愧地说:“隽姐,都是我在承蒙你的照顾,还是应该我敬你才对。”

韦隽摇着头说:“不。我也要感谢你。你让我真的有种交了个好朋友的感觉。不像以前住在这里的那个女人……”

说到这里,她话音戛然而止,怔了怔,张开的嘴唇颤动一下,像是意识到失言了。

余凯琳不由好奇地问道:“以前住在这里的那个女人……怎么了?”

“没什么。”韦隽恢复了正常神情。“她只是……有些表里不一、虚伪不实而已……算了,不说她了。”她举起酒杯。“为我们的友谊,干杯。”

余凯琳将杯子迎过去碰撞了一下。“干杯。”

虽然说的是“干杯”。但余凯琳只是淡淡抿了一口,她不适应白酒那浓烈刺激的烧灼感。但反观韦隽。竟真的把大半杯白酒一饮而尽了。

韦隽喝完后,望着余凯琳的杯子。“你怎么没喝呀。”

“我……真的不怎么喝得惯白酒。”

“你看,我这么大一杯都干了,你总要喝一半吧,要不然可是看不起我哦。”韦隽半开玩笑地说。

余凯琳无奈,只有硬着头皮把杯中的酒喝了一半,被火辣的酒劲呛得直皱眉头。

“唉,这就对了。”韦隽满意地说,“好了,剩下的我也不劝你了,慢慢喝吧,今晚你就把杯子里那一点儿喝完就行了。”往自己的杯中又倒了大半杯。

余凯琳很少喝酒,尤其是度数这么高的白酒。她本来就没什么酒量,再加上喝杂了,之前又没吃什么东西——渐渐地,她觉得头晕目眩起来,胃也有些难受。本来还能勉强跟韦隽说着话,后来就什么都听不清了,晕乎乎地用手掌撑着头,昏昏欲睡。忽然,她一阵反胃,之前吃进去的酒菜猛地涌到了喉咙,呼之欲出,赶紧用手捂住嘴,踉跄着冲向卫生间。

“哟,不好。”韦隽知道余凯琳要吐,赶紧放下酒杯,快步走过去扶住她。到了卫生间的洗手池,余凯琳“哇”地一声吐了出来,韦隽在旁边帮她轻轻拍着背。

吐了一阵过后,肚子里空了,人也清醒了许多。余凯琳捧了几把凉水漱口,又将毛巾浸湿洗了把冷水脸,终于感觉好多了。韦隽扶着她坐到外面的沙发上。

余凯琳头仰靠在沙发靠背上,韦隽倒了杯温水过来,余凯琳接过来喝了。韦隽问道:“怎么样?现在要舒服些了吧?”

“嗯。”余凯琳脸颊绯红。“隽姐,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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