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高跟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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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君站起身来，径直走到韩予办公桌前，双手撑着桌子，自上而下地俯视着韩予。“那就麻烦韩总多照顾章晓了，我知道就算向全世界曝光你是个什么样的烂人，对你也没威胁。不过我可以试试说服你家人，给你换个工作——或者说，换个地方囚禁你。”
　　一瞬间，办公室陷入一片静寂。当楚君毫不掩饰地释放着自己的气场之时，连普通人都会倍感压力。残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英俊的容貌似乎结冰，锐利如刀的眼光直视着韩予。
　　韩予的目光则变得有些空虚，他仰躺在靠背上一动不动。过了一会，韩予叹了口气说：“为了一个小奴隶直接跑来和我宣战，楚老板太有情趣了，在下甘拜下风，诶，我给你们鼓掌好不好，祝你们百年好合。”
　　“不需要，你只要记住我说过的话就好。”楚君说完，直接拉着章晓的手走出了办公室。
　　章晓听到了心脏猛烈跳动的声音。血液被鼓动着喧腾着，胸腔里噗通噗通跳得飞快。他紧紧回握住主人的手，一种冲动在他的体内冲撞。
　　电梯门刚刚关上，他飞快地贴近楚君，吻上了他的嘴唇。对方的双唇张开了，似乎默许了这个吻。章晓再也管不了电梯里还有监控这回事，只在唇舌之间与楚君纠缠。当楚君的舌头采取攻势时，章晓主动退让，任由楚君紧紧地抱着他，在他的口腔之中攻城掠池。
　　激烈的一吻终了，他眼见楚君的双唇湿润泛红，更觉得心旌动荡，热血往脸上直涌。而那双红唇笑了一下，吐出低沉的声音：“我允许你吻我了么，我的奴隶。”
　　“那求主人回家再罚我吧。”章晓笑着说，正好电梯门开了，两个人结束了拥抱的姿势，章晓看到站在门外的人，瞬间呆住了。
　　电梯门的这一边，站着同样目瞪口呆的余芳叶。
　　“哦，你们好，章晓，好久不见啊。”余芳叶呆了几秒，尴尬着打起招呼。
　　“嗯嗯，好久不见…”章晓也尴尬回应。
　　“我去把车开过来，你在这里等我。”楚君对章晓说完，转身走了。
　　余芳叶的表情这才轻松了起来，问章晓：“我今天刚好来这里谈合作，没想到会遇见你。”
　　“我不久前刚在这里入职。”
　　“哇，恭喜你，能在这里入职，那你早该把之前那个破公司炒了。”余芳叶是真心的在为章晓高兴。“而且你也追到手了……？”
　　章晓一张脸涨得通红，他摸摸自己后脑勺说：“啊，算是吧……”
　　“恭喜你啊！事业爱情双丰收，话说你对象真的好帅哦，我也要加油找男朋友了。”
　　听到这话，章晓羞得恨不得把脸埋到地底下去，嗯嗯啊啊的附和着，和余芳叶道了别。
　　楚君把车开过来，看到章晓这样子就不高兴了。“和女人聊了几句，怎么高兴成这样。”
　　章晓简直能闻到车里的醋味，赶紧安慰他的主人：“她夸你帅，还说……自己也要加油找男朋友。”
　　说完这句话，章晓心里又紧张得很，害怕楚君会当场反驳。
　　还好楚君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地说那祝她早日嫁出去吧，就发动了油门，将载着两人的交通工具开往了回家的方向。
　　一路上，章晓的脑子里还是晕晕乎乎的重复着“祝你们百年好合”“对象”“男朋友”这些词句。他舔舔嘴唇，感到了一种甜蜜的味觉，甚至牵动着他身体深处的性冲动。他想立刻到家，立刻下车，用一切行动告诉楚君，他究竟有多么低贱，多么渴望。
　　一声洪钟般的声音在他脑海中敲响，仿佛有第二个章晓正看着他，对他喃喃自语说，这就是恋爱，你已经爱上他了。


第二十三章　
　　“欢迎回家。”楚君靠在沙发上，对章晓绽开一个笑容。
　　有人等着自己回家的温馨感觉冲刷了工作带来的疲惫。章晓看着楚君，一时间挪不开眼。
　　那天当着自己的面决然剪短的头发变长了一些，楚君做了个造型，卷曲的头垂落在深邃的眉眼旁边，更显贵气。
　　章晓第一次欣赏一个男人的美。楚君的存在超越了他心中性别的概念，他觉得楚君就像一只公孔雀，有多少华美的羽毛都是理所应当。现在天天住在一起，他依旧会被楚君的容貌吸引注意力。
　　本来就是个俊美的男人，更别提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加成。章晓按住自己跃动的心跳，把公文包放在一边，跪在沙发旁仰起头卑微地索吻。
　　在双唇相接的那一刻，心中似乎满溢出温暖的洋流。
　　楚君洗好澡出来发现自己忘了带衣服，让章晓去拿。
　　章晓打开楚君的衣柜，在满目琳琅中升起了一个作死的念头。最终他还是没克制住自己的欲望，将挑选的衣服递给了楚君。
　　浴室的水蒸气还未散尽，楚君抱着双臂看着章晓递上来的衣服，不禁发出一声嗤笑。
　　“谁给你的胆子，嗯？”
　　“主人说拿衣服……这也是主人衣柜里的衣服。”章晓歪着头装无辜。他就是越来越大胆了，楚君给他点温柔就让他恃宠而骄。
　　楚君盯着他看了几秒，将那件衣服——鲜红色的丝绸连衣裙套在身上。他的头发还在滴水，水珠在裙摆上晕出深色的痕迹。柔软的布料包裹着潮湿皎白的肉体，并且是中空的，章晓拿了内裤，但是楚君没有穿。
　　楚君靠坐着，一脚豪迈地踩在沙发上，绸布从他两腿间倾落，仿佛鲜艳的瀑布。
　　“过来。”他勾勾手指，章晓就像被施了咒术的人偶一样，膝行至他的身边。
　　跪着的人将脑袋埋入裙摆，一片鲜红中，主人腿间的凶器还柔软地蛰伏着。他张开嘴，轻轻将性器含进去。他闻到沐浴露的香味，没有任何排斥地用舌头裹紧了口中的性器。几下吞吐之后就可以感觉那东西硬涨起来，渐渐变得有攻击性，充满了他整个口腔。
　　他不得不往深处含着肉刃，用喉咙裹着前端，努力想给他的主人更多快感。当他习惯口交这种事之后，自己也会找到一些趣味。这就是性交，主人在使用他的口腔，他的嘴巴可以带给主人快感，涨大的肉刃在他口中耸动，在侵占他的身体。尤其是现在，鲜红色的丝绸搭成一个屏障，有点像之前他在被单下给主人口交，感觉又不太一样。他的视界被红色的光包围，血液带着热度上涌，他尽心尽力地服侍着口中的性器，感到自己身下也硬得发涨。
　　与此同时，在楚君的视线看来，这也不失为一个新鲜的玩法。薄薄的丝绸下，小奴隶的脑袋一耸一耸的，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的激动。楚君挪动脚，照着章晓的胯下踩下去，那里果然已经勃起了。
　　“骚成这样，这么喜欢钻裙底？嗯？”
　　章晓吐出一半的阴茎，因为口中还含着东西，声音模糊不清。“只喜欢钻主人的裙底，只喜欢主人……”
　　楚君伸手撩开裙子，抓着章晓的头发将他的脑袋一按到底，狠狠操着他的嘴，激烈的动作下，章晓也毫不挣扎，乖乖地用嘴唇包着牙齿，以防咬到楚君。他的主人能感受到的，只有温暖潮湿的口腔和毫不设防的喉咙。
　　射精过后，章晓捂着嘴巴离开了裙底。明明被精液呛到，却不想把精液吐出来，努力吞咽下去才开始咳嗽。
　　红裙策略也让楚君兴致高涨，对章晓来说不知是福还是祸。章晓被拖进调教室，全身剥光上了口塞，绑在刑椅上被楚君打了个尽兴。疼痛感让他的性器数度软下去，又被楚君高超的手法撩拨硬，全身的肌肉盖着湿淋淋的汗水，含不住的口水顺着口塞嘀嗒坠落。他再也受不了了，用哀求的眼神望着楚君，可怜地摇着头。
　　又是一鞭子抽在他的大腿内侧，那里已经落下了层层叠叠的红。
　　楚君解下他的口塞，章晓解脱似的大口呼吸着，腹肌随之起伏。很快，呼吸又被一个吻堵住。楚君的身体贴着他，柔软光滑的丝绸质感在两具身躯之间摩擦，楚君的手指握住章晓硬涨的阴茎，动作粗暴地撸着，没几下章晓就呻吟着泄了出来。
　　红裙子上沾满了汗水和精液，章晓朦胧地抬眼看着楚君，觉得他更添一种色情的美，更加气势凌人。
　　章晓觉得自己已经精疲力竭，谁知道夜晚的正餐还未开始，楚君脱掉裙子，两个人再度转战床上，身上被鞭子、手拍、藤条等等打出来的伤痕都成了敏感点，在楚君的按压之下唤醒了疼痛和堕落的快感。当性器深深地嵌入身体中时，章晓的一半意识已经飞走了，几乎是靠本能的抬起自己的腰，好方便施暴者的入侵。不一会儿，前列腺被摩擦的快感又把他抛上云端。楚君把他整个人对折，只有屁股高高翘着，供凶刃顺利进出，章晓呻吟着，疼痛和快感一齐将他扔在火上煎熬。
　　“主人……啊……求您……慢一点……”
　　楚君竟然真的放慢了节奏。章晓感到体内那滚烫的东西正在一寸寸滑出肛口，顶端缓慢地向里戳弄着。
　　又捉弄他，真是恶趣味。可是身体好空虚，他想要……非常想要……再体会一下那巅峰的快感……
　　章晓不由自主地扭着屁股迎合楚君的动作，没想到楚君把阴茎完全抽了出来，狠狠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发什么骚呢？想要就说出来。”
　　章晓转过身，跪在床上，将臀部高高翘起，对着楚君把两瓣屁股掰开。中间的湿淋淋的肉洞已经被操成深红色，一张一翕的，能看到里面的媚肉。章晓哑着嗓子喘气，尽最大的努力去勾引楚君：“求主人……填满奴隶的骚穴……奴隶真的很想要……啊——”
　　凶刃气势汹汹地归来，破开他的身体，又疾风暴雨般的抽插起来。
　　章晓全身爽得痉挛，呻吟都带上了哭腔，没坚持多久就接连不断地射了不少，可惜射精后也得不到休息，敏感的身体还要继续承受楚君的侵略，肉穴深处源源不断地传来快感，让他崩溃地哭泣，又无处可逃。
　　楚君揉着他的皮肤，把他全身都搓红了，一道道发红发紫伤痕点缀在其中，这真是一幅很好看的景色。楚君把章晓的脸掰过来吻他，说：“你看，我也给你穿了件红衣服，喜欢吗？”
　　“喜欢……呜……喜欢，啊！我喜欢……啊啊啊啊——”
　　在章晓的尖叫声中，两人一齐达到了顶端。
　　早晨起来的时候，章晓的腰和腿酸痛不已，过度使用的穴口也带着难以启齿的异常感。楚君揉揉他的头发，问：“还能去上班吗？不行就请个假？”章晓倒在他肩上，闷声说：“其实……我有点想把这个工作辞了……”
　　“怎么回事？你刚找到这份工作的时候，不是很高兴吗？”
　　“我不喜欢韩总……他……竟然骂你变态。”章晓皱着眉头。
　　没想到楚君却笑了，他捏捏章晓的脸说，“你放心，我完全不在意。什么叫正常，什么叫变态呢？谁规定的？”
　　“这个……大多数人规定的？”
　　楚君的目光变得空虚起来，似乎在看着很遥远的地方。“在一个孩子的世界里，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父母制定的。……早上六点起床，鞋尖要冲着床的相反方向，吃饭的时候要吃掉一份肉菜和两份素菜，考试不能错三道题以上，所有的朋友以及课外读物都要经过父母筛选……如果有一项做不到，就会变成废物。”
　　这是楚君第一次提及自己的过去，章晓心疼地抓紧了楚君的衣服。
　　“当我决定完全抛弃这些规则之后，我觉得快乐多了。我离经叛道，穿女装、休学、离家出走……我很开心，也没有变成废物。变态又怎样？犯法吗？”
　　楚君搂着章晓，在他的耳边呢喃。
　　“穿女装犯法吗？同性恋犯法吗？和自己的恋人玩sm犯法吗？变态又如何呢？”
　　耳边似乎响起一阵轰鸣，“恋人”一词把章晓炸的找不着北。很多很多烟花呼啸着在脑海中绽开，整个世界都印上了缤纷的颜色。
　　章晓觉得自己的眼睛在发热，他紧紧地抱着楚君，直到把西装都弄皱了。


第二十四章　
　　楚君修长的手指上涂了指甲油，是星空一样的深蓝色。而现在，这双手正在给自己打领带。从领带到西装都是楚君挑的，低调又闷骚。他们距离如此之近，章晓可以闻到楚君身上的香水味。
　　这双手灵巧的收紧领带，与记忆中收紧绳结的动作重叠。
　　“好了，上班去吧。”楚君拍拍他的衣襟。
　　“谢谢主人。”他们交换一个浅浅的亲吻。章晓顶着寒风去上班的时候，觉得冷空气都没有带走脸上的热度。
　　他曾经在大学的时候谈过女朋友，那些经验现在毫无用处。章晓知道男女之间的交往是有模板的，应该去请女孩子吃饭看电影，应该送化妆品和小饰品做礼物，如果女孩子情绪不好，要先服软先去哄。现在最大的危机是，当楚君亲口承认他们是恋人之后，身为奴隶的章晓却有点不知所措。他在被楚君照顾，却不知该如何回报楚君。
　　他第一次拥有主人，也是第一次拥有男性的恋人。说不定也是第一次真正地，爱上一个人。
　　楚君明天要出差，晚上两个人一起洗澡，在狭窄的浴缸里温存了一场。楚君亲手剃掉章晓下面的毛，给他锁上鸟笼。
　　要害的地方又被罩在金属笼子里，章晓再次体会被鸟笼支配的恐惧，带着鸟笼做爱真是留在记忆深处的酷刑。
　　“只带三天，出差回来就给你拿掉。”楚君说完，递给章晓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的是水性润滑剂。如果觉得磨得疼就用点润滑，不会出现像上次那种情况的。”
　　“好的……主人。”
　　上次，摘掉鸟笼之后，他的性器也有段时间在性爱的时候疼痛且无法勃起。看到楚君软化的态度，章晓心甘情愿的重新戴上鸟笼。
　　第一次戴着鸟笼去上班，确实非常羞耻。地铁安检的时候会提心吊胆，担心能把鸟笼扫描出来。在公司上厕所只能去隔间，有时磨得痛了只能偷偷上点润滑。不过，这次他有了一种全新的感触，上次戴鸟笼，他觉得是惩罚。而这次，他体会到一种约束。这种归属感让他觉得安全。
　　天气逐渐萧索，没有了楚君的房间也变得空荡且冰冷。下班过后，章晓把疲惫的身躯抛在双人床上，暂时不想动弹。他闻到了淡淡的，属于楚君的味道，这味道让他心安。昏昏欲睡之间，手机的短信提示音响了一声。
　　看到发件人的名字，章晓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
　　“楚君：给你点了外卖，按时吃饭。”
　　这是什么！翻身农奴做了男朋友啊！章晓很想现在就去门外放一串鞭炮庆祝。之前给楚君发给短信还要犹豫半天，现在，对方主动给他发了短信，还给他点了外卖！
　　章晓立刻回信千恩万谢。楚君说工作忙起来可能顾不上他，自己要记得吃饭，把食谱给他发过去。
　　“好的主人，主人也要保重身体。”
　　一个一个字打上去，笑意怎么也止不住。
　　敲门声响起，外卖小哥在门外喊人。章晓轻快地跑去开门，因为一份外卖开心得像中了彩票。
　　因为两人时有联系，独处的日子却并不孤独。章晓经常一个人笑着看手机，被同事指出是不是恋爱了，他也干脆点头承认。
　　唯一一个给他泼冷水的就是韩予。“恋爱？主奴之间还有恋爱？”韩予一脸嘲讽。“楚君这是玩过的奴太多了，想换个新鲜玩法吧。”
　　章晓摇摇头，不予理会。他现在正对未来充满了憧憬，无论别人怎么说，他心里喜欢楚君，而楚君能给他一点回应，就是他最开心的事了。
　　楚君出差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上去精神不济。当晚就发起了高烧。章晓给他倒水喂了退烧药，一块一块地换着额上的凉毛巾。直到半夜体温稍有减退，楚君让他别守着，一起上床睡觉。
　　之前出差的目的地是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工作之后楚君端着相机一个人出去拍照，遇到了暴雨还没带伞，他把外套脱下来包着相机跑回旅馆，被冬日的骤雨淋得着了凉。
　　双人床的那一边是楚君略高的体温，章晓心疼地靠过去，轻轻拥住楚君。
　　楚君很快就睡着了，病容上显露着疲惫。章晓又悄悄给他量了一次体温，确认没什么大碍了之后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是休息日，章晓睁开眼睛时，楚君已经不在床上了。客厅里飘荡着粥香，楚君正穿着睡衣从厨房走出来。
　　“还在病着就要多休息一会，怎么还起来做早饭。”章晓担心地说。
　　“没事，除了喉咙还有点痛，其他已经没大碍了。”楚君示意章晓坐下来吃饭。
　　天色昏暗，窗外下着细蒙蒙的雨。两个人坐在一起吃了顿热腾腾的早餐，这一碗粥加几块点心，比什么都暖心暖胃。
　　“怎么样，鸟笼戴得还习惯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楚君挑眉看他，章晓差点把一口粥呛在嘴里。
　　“还好……好像没有不舒服。”
　　楚君的手指抚上章晓的脸颊，那里一点点热了起来。两人收拾完桌子，心领神会地去了调教室。
　　“今天我因为发烧体力不足，该怎么玩你呢？”
　　章晓听到楚君这么说，心里面犯悚，但该劝还是要劝：“主人不可以耗费体力，不可以再着凉，其他什么吩咐我都会做。”
　　“嗯……让我想想。”楚君打开柜子，拿出几样道具。“今天，我想要一只又乖又可爱的小狗。”
　　章晓一看楚君手上拿的，羞耻得脸更烫了。那是棕色的狗耳发箍和一条带着毛茸茸狗尾巴的肛塞。上次收拾道具的时候还没看到这两个东西，不知道这楚君是什么时候带回家的。
　　一言既出，章晓咬咬牙脱光了衣服，先是带上了发箍，接着在肛塞上涂满润滑剂，塞进身后。心里想着自己这种块头不小的成年男人带这么个卖萌的东西，肯定很难看。为了讨楚君换心，他模仿狗狗的姿势蹲在地上，用额头蹭蹭楚君的膝盖，仰起头说：“主人。”
　　“狗怎么能说人话呢？”楚君笑着说。
　　“汪汪。”
　　他的主人笑意更深。病容未散的缘故，他比起平常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温柔。他伸手摸摸章晓的脑袋。“是条聪明的狗。今天你表现好的话，我就给你解开鸟笼。”
　　“汪~”
　　楚君又拿了两个乳夹给章晓带上。爬行的时候，乳夹和后穴里肛塞带来的刺激让他的情欲蠢蠢欲动，又被鸟笼带来的痛感压了下去。
　　“唔……”
　　“怎么了？”楚君回头看停下了动作的章晓。
　　“汪汪！汪——”章晓用两个“前爪”挠着自己的脖子，心里喊着，这里，主人，这里少了东西。
　　楚君意会，又拿出皮项圈给章晓系上，顺便赏了他一个吻。
　　狗狗仰着脑袋，向世界炫耀他的项圈——这才是有主人的狗啊！
　　两个人玩了一会接球，楚君把空调开得很足，不一会章晓出了薄薄一层汗，一直跪爬的膝盖也有些痛了。楚君适时地领他去客厅休息，主人坐在沙发上看书，狗狗趴在他脚下的地毯上。楚君给他扔来一床薄毯，他盖着摊子，枕着楚君的脚，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在他坠入梦乡之前，恍然以为自己真的成了一个宠物……做狗真幸福啊。
　　下午他们结束了游戏，除了乳头有点红肿，还有他想小解的时候，楚君命令他像狗一样翘起腿在浴室里尿出来实在过于羞耻之外，实在是一场轻松愉快的调教。楚君揉着他的脑袋，夸他听话，拿出钥匙解开了他的鸟笼。
　　“我要看看我家小狗的鸡巴坏掉了没有。”
　　楚君把他圈在怀里，双手揉搓着他的性器。“疼吗？”他问。
　　“唔……不痛……啊……”
　　柔软的肉柱瞬间在楚君的手中充血变硬。因为贞操锁的缘故好几天没有射精，那里欲求不满地站立起来。
　　一只手继续搓着性器，另一只手掐上他肿痛的乳头。被乳夹调教了一天的乳头非常敏感，那里传来的痛楚反而让章晓更加兴奋，夹杂着痛呼的呻吟变得更加甜腻。
　　“今天你很乖很可爱，叫得也很好听，再叫几声我听听。”
　　“汪！——汪汪……啊，汪……啊啊啊——”
　　狗叫声变了调，章晓在楚君的怀抱里弓起了身子，痛痛快快地射了他一手。
　　乳头稍微有一点点破皮，楚君拿出药膏给他上药。
　　“乳头摩擦到衣服会痛吧？”楚君问。
　　“啊……我觉得没关系。”和鞭伤之类的相比，痛感并不强烈。
　　“来穿上这个吧。”楚君笑眯眯地拿出了一件女式比基尼上衣。
　　本以为对楚君的恶趣味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没想到还是参不破他的套路。“我能不能……”章晓微弱的用眼神反抗过后，还是认命地拿过那一点薄薄的布料。
　　楚君帮他系好背后的带子，手指滑到他的胸前，隔着三角形的小布料戳弄他的乳头。比基尼将蜜色的胸肌覆盖掉了一小块，两点嫣红的形状若隐若现。
　　“这不是什么女人的衣服，这是我给你记号。就像你的项圈一样，你穿起来非常合适。”
　　真的吗？章晓听从主人的话，放弃了思考。挺起胸脯，乖顺地将鲜艳的比基尼送到楚君的手底下去。


第二十五章　
　　“宝贝。”
　　章晓听到声音，抬起头望着楚君。
　　在楚君的视线里，这是一幅值得记录在镜头里的好景色。黑暗的夜隔绝在遮光窗帘之外，客厅一盏立灯的暖光烘亮沙发旁的区域。他的奴隶一丝不挂，跪在柔软的白色地毯上上，望着他。
　　那双黑色的眼睛里有灯的光点，有他。
　　楚君的手指抚摸着章晓的脸颊，声音在夜晚震颤着：“你这么乖，又在我生病的时候照顾我，我想给你一个奖励。说吧，你想要什么。”
　　他的小奴隶低下头，楚君以为他是在开心的思考想要什么，没想到覆盖着流畅三角肌的肩膀竟然微微颤抖起来。
　　再抬起头时，那脸上的表情分明写着破釜沉舟。“我……”章晓断了好几秒，又皱着眉头迫自己说完：“我希望，扔掉……调教室那本相册里其他人的照片……”
　　楚君探究似地看了他一会，最终叹了口气。
　　他牵起章晓的手让他站起来，章晓仍低着头不肯用目光对视。楚君顺走客厅的垃圾桶，打开调教室的柜子，干脆地将照片一张张抽出来，扔进垃圾桶里。
　　章晓慌了神。那些照片平心而论都是艺术品，却因为自己的任性成了垃圾。章晓试图伸手阻止楚君，匆忙说道：“对不起主人，不扔也可以，这些都是主人的心血，我不应该……”
　　楚君手上的动作不停，一边扔一边向章晓解释：“这张是Abyss的模特，我拿钱拍照，没有调教过他，不过我确实欣赏他的身材，所以留下了照片。”
　　“这张你认识，我给他拍照的时候他还没那么红，被我认出是个m之后玩了几次，后来红了公司管的严，就没再联系。”
　　“这也是Abyss的MB，我和他维持过一年多的关系，我付钱，他招待。后来他赚够钱　离职去了别的城市。他走的时候我没有任何留恋。”
　　“这张是……”
　　一开始章晓还有些慌，慌过了之后又开始生气。这么多，垃圾桶都快满了还没扔完，干脆别解释了全都扔掉吧。好气，他掏空二十多年的人生经历也就只有一个前女友，楚君却集了这么多邮。
　　这次提出这个要求，已经做好了楚君会生气惩罚他的准备。可是他想了很久，终究无法释怀，他只是想要一点点证据，来证明自己是特殊的。
　　一页一页掀过去，相册还原成白纸。楚君的手一顿，捻出一张照片，又放了回去。
　　“这张是……在社交网络上问我收不收奴的迷路小狗。一个异性恋却误会了我的性别。他说他的性向不会改变，却接受了我的调教。”
　　章晓看到楚君两根指头里捏着的那一页，赫然写满了最淫乱的自己。
　　“……我的性向不会改变，可是我喜欢你。”章晓端正地跪在垃圾桶旁边，眼睛里的水光已经有些脆弱了。“除了你，我不可能爱上任何男人。”
　　楚君露出了复杂的表情。他们对视着，似乎从未将对方看得这么仔细过。是章晓先败下阵来，他的眼底流露出恐惧，视线变得模糊。他是真的害怕，他跪着用最卑微的姿势捧出了自己最珍重的一点真心，全身的防线都已经撤去，变得一触即碎。
　　一双手臂环住他，将他牢牢地固定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相册了空了这么多，我用你把这些都填满，好吗？”
　　低音在他耳边呢喃，那一颗悬而未决的眼泪终于从睫底滚落。
　　“好。”章晓说。
　　除了在家里的调教游戏之外，他们第一次在外面约会。
　　楚君请章晓去一家环境优美的西餐厅吃饭，作为回报，章晓请楚君去看了电影。
　　明明是非常大众的约会流程，章晓心里却是五味陈杂。
　　离开家中舒适封闭的环境，明明是在约会，他们却不能拥抱，不能亲吻，甚至不能牵手，不能有太暧昧的动作。认为自己一直是个普通人的章晓，第一次觉得暴露在阳光下的自己，竟然有点不容于世的酸涩。
　　同性恋，还真是不容易啊。
　　电影院的灯光熄灭之后，章晓悄悄地把手伸过去，握住了楚君的手。
　　一直握到那部爱情电影结束。
　　在楚君的相册里，出现了一张与调教无关的照片。
　　照片上的章晓衣冠楚楚，坐在烛光的对面，正在笑着切盘子上的牛排。笑容中隐藏的一点可爱的羞涩让他比实际年龄显得年轻，仿佛一个穿着西装的大学生。
　　空白的相册有了新的一页。
　　年关将近，财务部忙的焦头烂额，章晓接连加班，连做梦都在做报表。韩予竟然给办公室所有人都发了红包，难得像个上司一样鼓励他们加油做完今年最后的工作。一天在食堂吃午饭的时候，肖纵主动找到章晓，问他身材很好，是不是有健身。章晓给他推荐了健身房的年卡，还约好下次可以一起去。
　　工作虽忙但充实，不靠谱的上司也没再找麻烦，似乎还交到了朋友。
　　更重要的是，他感觉到楚君在试探性地回应他的心意，他们的调教和性爱也很和谐，双方都能获得最大的满足。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章晓早早地抢了回老家的车票。楚君不提自己要怎么过年，照常进行工作。在所有人都与家人团圆的日子里，楚君将一个人孤零零的呆着，宠物和恋人都不在身边，章晓想到这里，真的很想留下来陪他，或者把他带回老家过年，可惜这两点都不现实。
　　他们在大门口依依惜别。
　　“一周的假期，回来之后，我会测试你的服从性有没有降低。”楚君说。
　　“是的，主人。”章晓点头。
　　“还有。”他们拥抱，男人平坦的胸膛紧紧地靠在一起。“宝贝，新年快乐，早点回来，我会想你的。”
　　作为主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