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高跟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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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我，我不能这样去上班……”章晓着急了，香水的味道其实很清淡，他却有些反应过度，觉得自己身上全是熏人的香气。
　　楚君拉过章晓，抬头吻上青年的嘴唇。男人和男人的胸膛紧紧贴着，密不可分。缠绵的一吻结束后，章晓的嘴唇已经被吻蹂躏得红润。
　　“现在，我身上也有香水的味道了。”楚君笑着说，“你觉得适合我吗？”
　　“适合……”所有美好的东西，都那么适合楚君。
　　“适合我，那为什么你不能用呢？”
　　“我……”
　　他们抱在一起，分享着甜蜜的香气。章晓微微发抖，靠在楚君的肩膀上。
　　“这不是女性香水，这是’我的’香水，是我给你留的记号。因为你后面还肿着，所以没让你塞着跳蛋按摩棒去上班，我是不是一个温柔的好主人？”
　　听到楚君的声音，香水的香气仿佛都化为冰霜微微刺痛着身体。
　　时间不早了，章晓急匆匆赶去上班。路上的行人，地铁上拥挤的人流，好像所有人都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无数双目光在暗中注视着他，注视着这个身上散发着奇怪香味的男人。
　　上地铁的时候，他特意站在一位OL旁边，认为这样人们闻到香味也会认为是这位女士的。OL似乎闻到了什么，翕动了一下鼻翼，转过头扫视了一圈，又低头继续看手机了。
　　终于赶到写字楼，他刚上电梯，旁边响起一阵高跟鞋碰撞地面的声音。余芳叶急匆匆挤了进来。
　　余芳叶对他歉然一笑，按亮了电梯开关。她今天好像非常憔悴，不像平常那么干练。
　　“章晓……中午一起吃个饭吧，不好意思，又有事情要拜托你。”
　　章晓不忍心拒绝突然变脆弱了的余芳叶，于是答应了下来。
　　空气静默了几秒，余芳叶突然说：“你有没有觉得……电梯里有种淡淡的香味？”
　　章晓紧张地回答：“嗯……可能是保洁喷的空气清新剂吧。”
　　“这空气清新剂还真挺好闻的。”余芳叶也没在意，正好楼层到了，两人纷纷走出了电梯。
　　一上午的工作过去，香水的气味已经散了大半，必须很贴近他才能闻得出来。章晓终于放下了心，和余芳叶在楼下的咖啡厅汇合，一起吃午饭。
　　“抱歉，本来是我的私事，还总是麻烦你。”余芳叶把套餐递给他，这次她执意要请客。“我家里给我打电话说镇上有个土老板对我很感兴趣，非得逼我回去结婚。”
　　她疲惫地笑着，拿起三明治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我说我得在这工作，他们让我辞掉。我说我在这有男朋友了，他们让我分手。……我一直努力工作，才有今天的成果，可是我无论如何努力，在他们眼里，能和一个秃顶啤酒肚的土豪结婚才是最大的价值。”
　　两滴眼泪落在她面前的咖啡杯里。
　　终归是个女孩子，像余芳叶这样的女强人，也有这样脆弱到让人心疼的时候。
　　“你……别伤心，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我想和你再拍一张稍微亲密一些的照片，我去努力说服他们我无法和男朋友分手，正在计划领证，让他们死心。”
　　“可是……这不是长久之策，你最好还是找一个爱你的人照顾你，和真正喜欢的人结婚，这样你的父母也会放心。”
　　“唉……哪儿那么容易找啊。”余芳叶把三明治一口吞掉，咖啡喝干，用调笑的口气跟章晓说：“要不，你真娶了我得了。”
　　章晓无奈地笑笑：“我有大男子主义，你忘了？我喜欢温柔顾家型的女人，最好结婚后能在家相夫教子。”他故意说得夸张了些。
　　“那我可办不到。”余芳叶爽快地说。“不过，我觉得你是咱们公司最老实可靠的男生了，所以我才会找你帮忙。如果你以后结婚了，一定会对自己的妻子一心一意，绝对不会出去偷吃吧。”
　　“这不是做人的基本嘛。”章晓说。
　　余芳叶补了妆，和章晓拍了一张贴面照。明明形容憔悴，心情低落，照片上的人仍然需要强装笑颜。章晓所能帮她的，也就只有伪装一张照片。
　　楚君今天出去工作不在家。章晓回家后，对着冷寂的屋子，全身都在渴求着楚君的怀抱。他渴望被控制、也被照顾。他想听到楚君的声音，吃到楚君做的菜。他可以双膝跪地，献上所有的尊严，去换沙发旁边的一张地毯。
　　这才一天不见。章晓苦笑着。
　　他从公文包里掏出香水瓶，那是楚君早上放进去的。微小的水雾在空气中纷纷扬扬，发出沁人心脾的香味。章晓在水雾中闭上眼睛，想象那是楚君的味道。
　　想象他们肩并肩，走在蔷薇花园里的时候。
　　早上还让他害怕的味道，在此刻抚慰着他的心情。
　　“主人……我非常想您。”他拿出手机，发了这条短信。
　　属于Abyss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Abyss的店长穿着一身华丽的宝蓝色西装，正和楚君勾肩搭背。“老楚啊，都是彼此的老客户了，给我打个折吧！”
　　楚君掀开店长的手臂，“一毛钱都不能少。”
　　“店里的小m随便你挑，凯特也包给你怎么样？”
　　“你店里的小m我都玩腻了，一直不点凯特的牌子也不是因为我买不起，而是因为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满脸屈辱又很纯情的狗。”
　　“哦~~~”店长夸张的点点头。“你带他来过店里的那个。听说是直男啊，你怎么搞到手的？没强奸人家吧？”
　　“当然是让他乖乖地把一切都献给我。”
　　“啧啧，谁玩得过你啊。不过……老楚啊，如果他之后心甘情愿地跟着你，不再有屈辱的表情了该怎么办？”
　　“嗯……”楚君托着下巴想了想，道：“到时候我会想出让他更屈辱的调教的。”
　　宣传照是为了下个月Abyss新的演出节目而拍摄的。一个外国留学生因为缺钱来Abyss打工，结果因为本身条件太好，直接被店长威逼利诱逼良为娼。下个月这位留学生就要和凯特搭档上演新节目了。
　　楚君凝视着镜头里的世界，命令两个模特调整着姿势。留学生身材高大健美，将凯特圈在怀里。凯特跟他比起来像只发育不全的小猫，上半身从怀抱中垂下，胸前的纹身对着镜头。留学生碧蓝的眼睛有些哀伤地注视着凯特，仿佛一位天使在哀悼垂死的恶魔。
　　店长看到预览图就高兴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畅饮着，仿佛看到了下个月海报挂出去之后滚滚而来的钞票。
　　楚君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店长惊奇地发现，楚君露出了一个可以称之为温柔的微笑。
　　“看到什么消息了？”
　　“我家狗在撒娇。”楚君仿佛心情很好，转手将手机塞回兜里。


第十二章　
　　楚君没有回复短信。在第二天，章晓收到了一份快递，快递信封里是一张房卡和一把钥匙。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不止周六，你可以随时过来。”
　　章晓拿着钥匙和房卡，高兴得眼睛都闪闪发光。他摩挲着手里的东西，感到这是他一生中收到过的最宝贵的礼物。
　　他以前没有玩过SM游戏，从小电影里得来的一些印象，让他觉得这是一种肉欲游戏。现在，他反而有种巨大的心理满足感，楚君对他的调教让他疼痛、屈辱、不适，每次都在打破他的底线，可是他无可救药地更加依恋楚君。
　　在主人的手中掌握着无形的丝线，将你的身心都牢牢掌控在手中的时候，奴隶怎么可能会不依恋主人呢。
　　“今天，你可以选你喜欢的玩法，说吧，你想要什么？”楚君说。他们一起吃过晚饭，到了夜晚的娱乐时间。
　　“我想，让主人把我捆起来。”
　　“可以，你去调教室把绳子拿来。”
　　章晓兴高采烈地跑去调教室找绳子，他要真有尾巴的话，不知道该摇得有多快。
　　除去所有的衣服，顺从地跪在沙发旁边的地毯上。楚君拿着绳子的样子让他心跳加速。他时而闭上眼睛，用心感受着楚君的手指在他皮肤上游走着的力量与热度。
　　“你看看你。”楚君拍了拍他的脸，“才捆了几下就开始发骚。”
　　不多时，绳子在章晓的身上交织成了完美的图案。章晓的身躯也被牢牢地束缚在麻绳织就的网中。捆绑过程中麻绳会摩擦过会阴，章晓的性器已经开始抬头了。
　　楚君弹了一下被麻绳捆住的性器，说：“这么喜欢束缚，下次给你买身胶衣，让你每喘一口气都要经过我的允许。”
　　接着，楚君也没理他，径自拿了本书坐在沙发上翻看起来。
　　章晓靠在他的小腿上，内心一片温暖的空白。他被主人束缚在了身边，从此不再漂泊无依。
　　他多希望这一刻可以永远地持续下去。
　　“差不多了。”大约半个小时后，楚君解开绳子，按摩着章晓身上的压痕。
　　章晓露出一种如梦方醒的表情，不知道自己这样子有多激起人的施虐欲。
　　“是不是该轮到我满足了？”楚君低声说。
　　“我……帮您舔？”章晓说得很没底气，他现在心理上克服了，技术上却没什么进步。
　　“我们来玩个新游戏。你不能接触我，但是要诱惑我，提起我的兴致。”
　　楚君走到沙发上坐下，叉开两条长腿，将裤链拉开，掏出柔软状态的性器。
　　“开始吧。”
　　章晓手足无措地跪在地上，不知该如何开始。
　　他拼命回想着看过的爱情动作片和小说，犹豫地把手放在自己性器上撸动起来。他撩动着自己的敏感点，溢出的一些前列腺液让他的动作更顺利。
　　“唔……主、主人。”
　　楚君不动如山地靠在沙发上，性器没有一丝变化。
　　章晓咬咬嘴唇，从柜子里拿出润滑剂，挤在自己的食指和中指上，颤抖着向后探过去。那里还很紧，需要用点力将手指挤进去。
　　第一次当着楚君的面玩弄自己的后面，章晓整张脸都涨红了。两只手指都进去之后，他尝试着揉压内壁，将穴口扩开。
　　他看到楚君露出了一丝笑容，不过还是兴趣缺缺的样子。
　　顾不上羞耻心了。章晓心一横，转过身去，对着楚君将屁股抬高，用手指交替玩弄着自己的后穴。三根手指都进去了，捣着软穴，将润滑剂弄出啧啧的水声。
　　他偷偷回头看楚君的反应，欣喜地看到那根肉柱已经有了抬头的趋势，可是楚君仍是整暇以待地坐在那里，没有要行动的意思。
　　这还要怎么做啊……章晓苦恼地皱着眉，指头越进越深，碰到了潜伏在内壁上的敏感点。
　　“啊啊……”
　　他这么喊出来的时候，听到沙发上的人动了一下。
　　章晓破釜沉舟地站起身，从调教室拿来一根中号的按摩棒。
　　“主人……”他一边念着主人，一边当着楚君的面将硅胶柱体寸寸舔湿，然后一点点塞进自己的后穴里。
　　还是很不习惯。章晓强压下心中的违和感，开始用手抽动按摩棒。既然楚君想看，那就别矜持了，自己这样子，只给楚君一个人看。章晓寻找着记忆中的那一点，把按摩棒戳了过去。
　　“啊啊……哈啊……主人……求主人……来操我……”
　　按摩棒的速度越来越快，将穴口研磨地嫣红柔软。章晓跪在地上，手都要酸了，眼睛红了一圈，他有快感，可是他根本不想这么玩弄自己。
　　“求主人……来操贱狗……贱狗……呜……贱狗想要主人……我不想要按摩棒……求求主人……”
　　他一边用力操着自己，一边断断续续地呻吟着。
　　章晓卖力的表演终于吸引了楚君，他走过来，把章晓丢上了沙发。一只手拔掉了沾满了淫水的按摩棒扔在地上。
　　章晓感觉到了炽热的肉块挤进了穴口。
　　“啊啊啊——”
　　那尺寸比按摩棒要大得多，陡然进入还是非常疼的。章晓在疼痛之中生出一种爽快。
　　我终于打动了主人，主人有兴致操我了。
　　他趴在沙发上，抬高臀部，摆出顺从的承受姿势，迎接楚君的临幸。一边努力放松后穴，放纵楚君的性器一直入侵到深处。
　　“啪！”楚君一巴掌拍在章晓屁股上，力度之大引起臀肉一阵颤抖。
　　“别像个木头似的挨操，会不会扭？”
　　章晓赶忙扭腰摆臀起来，刚开始还不得要领，楚君又打了好几下，拍红了章晓的两瓣屁股。渐渐地，章晓合上了楚君的节拍，每次凶刃破开他的身体，向前挺近的时候，他就谄媚地将穴口迎上去，用穴口将肉柱吞入最深处。每次肉柱抽出的时候，他又迎合地收缩着穴口和内壁，仿佛依依不舍的挽留。两人配合得越来越快，章晓感觉穴口都要磨出火来，润滑剂混合着淫液顺着他的大腿流到沙发上。
　　没想到楚君还是不满意，又是啪啪好几下打在臀肉上，疼得章晓骤然缩紧了后面。“刚才叫得不是挺欢的，怎么哑巴了？”
　　“唔……啊……主人……好厉害……操到贱狗的……最里面了……”
　　章晓大声呻吟着，被强烈的律动摇晃地语不成声，只能随着一下下的操干发出一些凌乱的音节。被楚君操很爽……被打屁股也很爽……他随着楚君的命令晃着腰，叫着床，内心羞耻着自己竟然能这么淫荡。
　　“啊……主人……贱狗……真的很爽……主人……”
　　分量十足的肉柱凶狠地撞入他的深处，速度快的让他难以招架，扭腰迎合什么的全抛到了九霄云外，内壁上的敏感点被不停地挤压着戳刺着，他所能做出的反应只有哑着嗓子发出些无意义的叫喊。
　　楚君把他的身体翻过来，摆成正入式，两个手用力揪了一下章晓的乳尖。
　　“啊！——”
　　“以后自慰的时候，也可以玩玩这里。主人喜欢乳头敏感的狗。”
　　章晓胡乱地点头，乳尖的疼痛反而让他更兴奋，楚君一边凌虐着他的胸口，一边加重了下身的挺动，每次都连根插入，恨不得把囊袋也挤进窄小的穴口。他自上而下欣赏着章晓充满情欲的痛苦表情，更用力地用凶刃鞭笞着章晓身体最脆弱的地方。
　　章晓的两条腿被折在肩膀上，这种体位让前列腺的刺激更加清晰，他的性器高高挺着，随着楚君大力的晃动，甩出一些透明的淫水落在自己的肚子上。
　　他会被操射的，这次他很快就会被楚君操射的。他狂乱地想着，无法控制住从身体深处开始奔腾的欲望终于翻涌而上，席卷了全身。
　　快感似乎无边无际，整个世界只剩他和楚君交合的地方还传来清晰而热烈的摩擦。
　　前列腺高潮和阴茎高潮很不一样，绵长又持久，快感一波一波地冲刷着身体，直到楚君也射在他体内之后，才偃旗息鼓。
　　“宝贝，你做的很好。”楚君俯下身吻他。
　　短短几个字，无法遏制地让他产生飘然的幸福。在强烈的性快感之后，更添加了一层餍足。
　　这是属于楚君的咒语。


第十三章　
　　“等会我送你去上班。”
　　楚君站在晨光里系着自己的衬衣扣子。他是一个很喜欢赖床的人，如果没有工作的话会像只大猫一样在床上慵懒地躺着不起，所以听到他这句话，让章晓有点受宠若惊。
　　“没事的，我可以坐地铁去。”章晓急忙说。
　　一只手伸过来，抓住章晓的屁股揉了揉。“腿还软着吧。要怎么挤地铁？”
　　说着，楚君整装完毕，率先出了门。
　　楚君是个非常我行我素的人，调教起来也毫不手软。平时章晓听到他说句好听的都要感恩戴德半天，没想到今天楚君会送他去上班。
　　昨天晚上确实玩得狠了些，腰腿还在酸麻，两腿中间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更是隐隐作痛。章晓只好从善如流地跟着楚君走到地下车库。
　　到达了终点，楚君把车停好后，倾身在章晓唇上留下一吻。
　　“今天我会待在家里。本来应该是狗等主人回家，现在倒成了我要等你回家。这是不是你的错？……早点回来。”
　　直到进了电梯，章晓还在傻笑。
　　“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啊？”同事问他，章晓只有敷衍着摇摇头。
　　在办公室里，还被别的同事夸他变帅了。或许表情的改变真的可以让一个人产生变化吧。哦对了，楚君还扔了他据说品位很差的领带，送了条新的给他。
　　他想要越变越好，就算是只杂毛狗，也不想让楚君丢脸。
　　章晓直了直腰，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晚上，楚君坐在沙发上拿着一堆东西不知在看什么。全身赤裸只系着项圈的章晓跪行过来。
　　“主人，您在看什么？”
　　楚君拍拍身边，示意他坐过来。章晓看到楚君手里的东西，立刻脸烫得都要烧起来。
　　厚厚一大叠，一张张全是他的照片。
　　最开始是在Abyss的第一次调教。他带着眼罩，被踩在红色的高跟鞋下，丑态毕露。他像个惶然的兽，被欲望的漩涡擒住，无处挣扎。
　　他的菊花还没被开发的时候，就被楚君塞了跳蛋要求他带着去上班，他回到家求着楚君把跳蛋拿出来。照片上，是他凌乱的裤子和楚君夹着跳蛋的手指。他记得那是第一次前列腺高潮。
　　嘴巴旁边是楚君勃发的肉柱，淫水和精液顺着他的下巴流了下来。他从一开始排斥男人的性器到觉得可以为楚君口交是一种恩赐。楚君说过自己的下巴很好看，从照片上来看，这个充满着情色意味的嘴巴和下巴仿佛不像是自己。
　　楚君鞭打他。他的技巧非常好，简直可以用鞭子在身上作画。鞭痕均匀地展现在肌肉上，有一种凌虐的美。
　　他们的初夜是在刑床上。楚君依言拍摄下了他满身精斑，被操到昏厥时的样子。白浊从红肿且合不拢的穴口溢出，腿上身上尽是性痕。黑色的皮带捆着他无知无觉的身体，画面残忍又淫糜。
　　后穴中夹着挂着尾巴的肛塞。他抬着屁股四肢着地在调教室“行走”。
　　楚君给他买了黑色胶衣。他被迫穿着胶衣，萌着眼睛，还穿着高跟鞋在屋里行走。脚上是楚君的高跟鞋，比他的脚小一号，走起路来的感觉是名副其实的刑具。他什么也看不到，只能顺着楚君用皮拍拍打沙发的声音走过去。等他终于走到了，楚君给了他一个宛如天堂般的拥抱。
　　他们玩尽了各种堕落的游戏。照片上的他也在一点点变化。
　　最后一张照片，楚君拍了他睡着的脸，分明是一种很满足的表情。
　　两个人都被照片挑逗起了性欲。
　　照片散落在沙发上，人已经转战去了卧室。
　　章晓颤抖着给自己扩张，跨坐在楚君身上，把让他害怕又沉迷的肉刃吞入自己的身体。后面那个穴口已经完全变成了生殖器官。它记得楚君的形状和力度，一遭到侵入，就立刻谄媚地缠上来，裹缠着不放。
　　那里一下一下浅浅磨着，淫水混着丰盈的润滑液从他的肉穴里涌出来，打湿了楚君的凶器。章晓自动摆着腰寻找着那个渴求的地方。他知道，一旦楚君的性器摩擦到那里，就会给自己带来无上的快乐。
　　章晓打开房门，对满室的黑暗沉默了几秒。他按开灯，将客厅的窗帘拉上，一件件脱掉自己的衣服，将项圈系在脖子上。
　　屋里只有他孤身一人。就算楚君不在，章晓也规规矩矩地赤裸地跪在那块地毯上，额头轻轻抵在沙发，抵御着无法言喻的空虚。
　　他像患了相思病一样精神恍惚。在他反应过来之后，脑子里已经全是一个男人的影子。手机静默无声，他不好意思接连发短信去烦楚君，只能不断地刷着楚君的社交帐号聊以自慰。偶尔刷到一条更新，都能让他欣喜很久。
　　“我看到一只狗在等主人回家，希望这位主人能早日回来啊！”他偷偷地在自己的主页上写了这么一条，楚君粉丝那么多，应该不会看到的。
　　他想向楚君热烈地表达自己的情感，却又缄默地一个字也说不出。他是异性恋，可是楚君是特别的。只有楚君是独一无二的。作为奴隶，他很依赖他的主人。
　　此时此刻，他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只有在这满室黑暗里孤寂地跪着。
　　房间会有专人打扫，并不会脏乱。章晓为了排遣空虚，拿起吸尘器将家里吸了一遍，又用软布仔细地擦拭每一个角落。
　　楚君卧室里有一个很大的立柜，章晓从未看过里面，趁楚君不在家，章晓悄悄地打开了柜门，不由得吃了一惊——里面有很多衣服，几乎有一半都是女装。除了比较日常的连衣裙，还会有非常夸张的礼服裙，甚至还有泳装和睡裙。
　　睡裙的样子非常精致，酒红色的绸缎料子，缀着柔软的蕾丝。章晓忍不住偷偷摸了一把，想象着楚君穿着它的样子，觉得自己都快要勃起了。
　　不愧是楚君，自己喷个香水都要羞耻半天，主人却连睡裙都能驾驭。
　　从两人住在一起之后，楚君再也没穿过女装和高跟鞋，说起来也有一点遗憾。
　　章晓合上柜门，继续仔细地擦拭起来。
　　全家都擦过一遍之后，章晓来到调教室。
　　对柜子里那些道具，章晓大部分已经很熟悉了，他呆呆地望着玻璃柜门，回想着楚君修长的手指拿着那些道具时的样子。
　　眼睛的余光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在柜子的角落里，有个精装盒子似的东西。章晓拿起来一看，似乎是本精装画册。
　　章晓翻开第一页后，手指陡然僵住了。
　　一本厚厚的相册，全部都是调教摄影。
　　他越翻越觉得如坠冰窟。他双手颤抖，不想再翻下去，又自虐般地打开下一页。
　　楚君不愧是专业人士，在他的照片里，每个人都艳光四射。模特，或者说是奴隶们，质量都非常高，或容貌精致俊美、或身材高大挺拔，一眼看上去就不是普通人。
　　他在相册中看到了当红流量小生，咬着口枷眼神迷蒙。也看到了Abyss的头牌凯特，纤细的腰肢上束着皮具，不堪一握。五光十色的人，光怪陆离的欲望，高超的摄影技术让图片看起来非常艺术。
　　您在拍摄这些图片的时候会是什么心情呢？在拍摄食物吗？又或是拍摄道具？这些人中，有人被你称作“宝贝”吗？
　　在最后，他终于看到了他自己。
　　一个很普通的人。
　　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自己照片的数量是最多的。毕竟当时散落了一沙发。
　　在这么厚的一本相册中，他就像一个收藏品，以最淫乱又最虔诚的姿态被收录其中。楚君不缺钱，也不缺人。他作为一个奴隶，所能贡献的似乎只有这几页照片而已。
　　他仿佛听到那天，楚君在对他说：“我有几十个领带夹，这将成为我最喜欢的一个。”楚君收下礼物之后，确实也戴过几次，不过之后也换过别的。
　　就算目前有最喜欢的一个，以后也还是会再买新的吧。


第十四章　
　　自从上次余芳叶向他诉苦之后，她的情况似乎并没有好转。
　　她工作依然利落，只是整个人日渐消瘦起来。章晓也不好多做干预，只能口头上安慰几句。
　　晚上下班时，他们一起乘电梯下楼，电梯门开启后，余芳叶发出了惊叫。
　　“妈！你怎么来了？！”
　　写字楼大厅里站着一位中年妇女，穿着乡下人的装扮，全身风尘仆仆。女人赶上来，急急抓住余芳叶的手，嚷到：“你这个死丫头！让你回家你不回，我们只有来找你了！”
　　余芳叶赶忙带着她往外赶，没想到女人眼尖地看到了章晓。“哎！这不是你那个男朋友嘛！怎么也不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章晓收到了余芳叶为难的求救信号，只好先帮忙稳住长辈，将她带到了附近的餐厅里。
　　“我们也不是非得让你回去，都多大的人了，一个姑娘家孤身在外的，我们做父母的怎么能不担心呢！连住的地方都不告诉我，我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你在哪工作！要么，你就跟我回去把婚结了……”
　　余芳叶打断了她母亲的絮叨：“妈，我想留在这边工作。”
　　余妈妈着急了：“你在这边这么辛苦，结婚之后就不用工作了，就算你不结婚，咱家也饿不死你……”
　　章晓只得僵硬地打圆场：“阿姨，余芳叶她有自己的选择，我们应该尊重……”
　　“我怎么不尊重她啦！我心心念念的全都是为自己的闺女打算！”余妈妈着急了。
　　“还不是因为你不靠谱，迟迟不肯娶我们家小芳，我这不才着急嘛！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就算你没车没房没户口，我们是真心看不上，你好歹有个态度啊？！”
　　“阿姨……我和余芳叶……会培养感情。”他十分艰难地说出口，“结婚是人生大事，我希望你能多听听您女儿自己的意见……”
　　卡座立着很高的靠背，前桌的人站起来，熟悉的身影绕过靠背向他们这桌走来，径直坐在章晓身边。
　　“能不能告诉我，两位的感情培养到什么地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章晓全身僵硬，一动也不能动，冷汗顺着脖子一直流进衬衫里。
　　这个声音曾经侮辱他、责骂他，也夸奖他、安慰他。这是第一次，这个声音让他恐惧到恨不得当场消失。
　　“你是谁？”余妈妈戒备地问。
　　“我认识您女儿的男朋友。刚好在餐厅碰到，不介意我一起吃个饭吧？”
　　楚君容貌英俊，头发和衣饰显然是经过精心修饰，笑容彬彬有礼，整个人的气场像哪里来的明星。余妈妈满心疑惑地点点头。
　　“你们刚才好像有什么冲突？”楚君笑着问。
　　还没等余妈妈回答，章晓紧张地握住了楚君的衣角。“什么也没有，我们，我们先走吧……”
　　楚君甩开了他的手，直视着余妈妈，问道：“令嫒条件这么好，章晓怎么会不动心呢？您女儿和他是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
　　余妈妈掏出手机，展示给楚君看，“三个月前，女儿发了照片给我看，说是有男朋友了，要拒绝我跟她安排的相亲。后来我问她和男朋友发展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结婚，她也不回我，我这心里才着急啊，她不是被男人耍了吧……”
　　楚君用食指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手机的屏幕。章晓身材高挑，长相阳光，余芳叶妆容精致，笑语嫣然。两个人看起来倒像是一对很般配的情侣。
　　“哦。”楚君敷衍地开口道：“这您不用担心，章晓这个人我了解。以他的智商，从来只有别人耍他，他是耍不过别人的。”
　　将手机还给余妈妈之后，楚君托着下巴笑了。这一笑只牵动了他的嘴角，那双眼睛里的光却冷了下来。坐在对面的中年女人觉得好像看到了什么危险的野兽，不由地全身僵硬。
　　“不过，依照您的要求来看，章晓确实不是一个好对象。他没车没房没户口，您的女儿就算卖给他，也卖不了多少钱。”
　　“你……你说什么！什么卖女儿？！”余妈妈着急了，嗓音尖利起来。
　　“您所安排的相亲，应该是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