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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联姻计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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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每天都在吃什么?”他忍不住问叶知谨。
叶知谨没说话。
他打了电话叫了外卖,忽然反应过来也许叶知谨根本没有在这边住,他和他,只不过碰巧又撞上了一次而已。
他们总是那么碰巧。
吃完外卖后,陈戈回房间整理行李箱。
他带去的行李不多,回来时箱子里多了几样,都是助理帮他准备的纪念品。助理是新招的,做事倒是面面俱到,只是不了解他从来没有带礼物的习惯。
他把纪念品一件件拿出来随意地丢在一边,只有一件引起了他的兴趣。那是一套杏白色的浴衣,只不过比起普通浴衣更短更薄,款式也更加简便,用的是手感极佳的真丝面料,上面点缀着几朵黑色的梅花,比起日常穿着倒不如说是一件情趣用品。
那么多份礼物当中这份选的最合陈戈心意,看来也是十分了解他的喜好,与其说是送给陈太太,倒不如说是送给陈先生本人。
他拎着那件浴衣去客厅,叶知谨正蜷在沙发上看电视,他晚饭没怎么吃,此时一颗一颗往口中填葡萄,看到陈戈走过来就抬起眼皮看他,伸着手要喂给他一颗。
陈戈附身吃了,顺便在他手指上咬了一口。
叶知谨缩回手指,放进口中含了一下,陈戈在他身边坐下,他就爬过来抱他的腰。
“怎么?下午没操够你?”陈戈轻轻抓着他柔软的头发。
叶知谨翻了个身仰躺在他腿上,仰着小脸看他,这时候的他很像一只豢养在家中的小宠物,乖巧可爱,甚至不需要用锁链牵制住他的脚步,他也会亦步亦趋跟在你身后,全心全意依赖着你。
陈戈喉咙发紧。他把手中那块布料丢到他身上,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去看,故作冷静地说:“会穿吗?”
很显然叶知谨不会,他脱了T恤把那块布料披在身上就没了办法,陈戈连根带子都不给他,他甚至连自己的内裤都不能遮住。
他手抓着衣角,杏白色的布料衬得他像块上好的玉石,温润洁白,陈戈下午才射过两次现在看着他又硬了。叶知谨也注意到了他的变化,他凑过来一点,鼻尖要挨上他的鼻尖,小声问:“下午还没操够我吗?”
客厅宽敞的四人座布艺沙发之上,叶知谨双腿分开跪在陈戈腰腹两侧,一手撑在他肩膀上一手背过去弄自己的后穴,他下午刚做过其实不用刻意去扩张,可是陈戈要他做他就乖乖做了。
然而从陈戈这个角度来看,其实是看不到叶知谨后面的光景的,他只能看到撩起一片衣摆,洁白的手臂绕过自己蜿蜒的脊背消失在臀尖,薄薄的衣料随着手腕的动作上下起伏着,带出一股接一股淫靡的水声。
他只听着那动静就快要忍不住了,狰狞的性器戳在叶知谨的小腹上,和他的堪堪挨在一起,叶知谨半遮半露的胸口就在他面前,他一口咬上去,隔着衣料舔他的乳头。
叶知谨的喘息急促起来。
他用牙齿叼住那小小一粒,灵活的舌尖在上面反复舔舐,直到那一小片布料完全浸湿被肿胀起来的乳头顶出一个突起,陈戈才终于放过它,扶着自己的东西要叶知谨坐上来。
叶知谨满脸通红,下唇瓣被自己咬出一小块血迹,他顺从地往前挪动身体,但是看着陈戈的眼神欲言又止,好像有些委屈又好像有些害羞。
“怎么了?”陈戈握住他的腰,叶知谨两腿之间一片泥泞,性器竟然一下没挤进去从他腿间滑了出去,陈戈掰开他一条腿重新抵住他。
叶知谨脸更红了,把脸埋在他肩窝里像是不好意思。
“说话。”
陈戈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他才小声在他耳边说:“另一边你还没有舔……”
陈戈的心险些就化了,他一向自诩是个合格的情人,此时却觉得自己还不够温柔,至少对于这样的叶知谨,他应该再拿出多一点再多一点的耐心,好好疼他。
但当他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握住他被粗糙的沙发磨出红印的膝盖,目之所及是他身下被润滑剂打湿的真丝浴衣,他脑海中名为理智的弦顷刻之间就断了。
他只想占有他侵犯他,把他从高处的云端拉进欲望的泥潭,让他为自己哭为自己叫,让他似乎总是空无一物的眸子中映出自己。
他揉着叶知谨渴望着他的乳尖,下身凶猛地在他体内进出,亢奋之时随手抓起一颗熟透的葡萄塞进了叶知谨口中。
那时叶知谨正在颤抖着射出精液,高潮之中他摇着头抗拒,舌尖顶着想要把葡萄吐出,无法吞咽的唾液已经顺着嘴角流了下来,看上去淫荡又可怜。
陈戈心里那团火烧得更旺了。
然而他也不是真心想要折腾他,借着这股劲顶了几下就俯下身吻住他把葡萄渡到自己口中,犬牙咬破一点点皮,葡萄的汁液流出来,两人交换一个酸酸甜甜的吻。
第5章
在那天之后陈戈对叶知谨本来因着时间和空间的原因淡下去的迷恋再次熊熊燃烧起来。
叶知谨不属于他,只要他转身的功夫他就会立刻走开,但是当他躺在自己身下,他又表现得像是全心全意痴爱着自己,他时而远时而近,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让陈戈欲罢不能。
他享受征服叶知谨的快感,好像只有在那时候叶知谨才会和他贴得很近,让他有种他完完整整属于他的错觉。
因为如此他也过了一段相当居家的生活。他工作繁忙,从前为数不多的空闲时间都用来消遣,相比之下家倒更像是酒店,但现在却有了明显的变化,他想起叶知谨在家中赤着脚走来走去的样子,便什么心思都没有只想快点回家。叶知谨工作比他清闲,只要陈戈回家总能在家中的某个角落找到他。
有一天他晚上有应酬回家已经近11点,远远从楼下眺望家中一片漆黑,他以为叶知谨也不在,谁知等他打开房门却看到沙发的角落一盏读书灯正寂寞地亮着,而借着灯光读书的人已经睡着了。
他不自觉就放轻了脚步,把掉落在地毯上的书捡起来,发现竟是一本《瓦尔登湖》,怪不得叶知谨能把自己看到睡着。
陈戈啼笑皆非,他把书夹在手肘,手臂穿过叶知谨的后背和腿弯,一用力就把他抱了起来。叶知谨并不算矮,但是骨架小人又瘦,抱在手里实在是没几斤肉,轻飘飘得要陈戈疑心他是不是什么小猫变的妖精,因为外面天寒地冻躲进了他的家中,来他的怀里寻求他的庇护。
可是他知道叶知谨并不需要他的庇护。
有的人就像风筝,即使飞得很远他的线就在你手中,只要你稍微用力,他就会回来,可是叶知谨相反,叶知谨就在你手边,你也知道其实他离你很远。
可是不就正因为如此他才选择了叶知谨而不是别人?
他不需要稳定的关系不需要感情的牵绊,两人各取所需,那是再好不过。
————
十一月的一天,A市下起了暴雨。
陈戈自己是自己的老板,趁此机会难得给自己放了一天假,叶知谨这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说不去上班就不去上班,和他一起窝在家中。
他们昨晚刚做得酣畅淋漓,酒足饭饱,此刻并没有什么欲望。叶知谨放着一部香港恐怖片,陈戈闲着没事跟他一起看,最后两个人听着雨声都睡着了,还是陈戈的手机不断在沙发上震动才把他们吵醒。
叶知谨刚睡醒犯着懒,一步都不愿意挪,他用脚趾把陈戈的手机从靠近他的一边沙发上捞过来,迷迷糊糊递给他就顺势趴在他腿上又睡了。
陈戈像抚摸小猫一样抚摸他小巧的耳垂,一手接起了老妈打来的电话。
“没……嗯,下暴雨了……没有,没,在家呢……下着雨呢去哪儿啊……”
他重复说着,叶知谨偏过头露出一只眼睛看他,他冲叶知谨无奈地摇摇头,接着说:“他在呢,睡着了……等他醒了再说吧。”
“不用,买那个不如给我买台车……好,挂了。”
“你妈?”叶知谨问。
陈戈把手机扔到一边,转过头才应了一声,他有些孩子气地抓抓头发,苦恼道:“查我的岗呢。”
“是吗?”叶知谨淡淡地笑了笑,从他腿上爬起来捡起遥控器想要换一部电影,他一向对他的事情没有兴趣,只是随口一问,“查岗还送车啊?”
“不是,”陈戈满不在乎地说,“今天我生日。”
他没有说老妈之所以查他的岗是因为他在早些年的时候每年生日都要喝一群朋友包下一层酒店狂欢两天两夜,后来被老妈知道了亲自去酒店抓人,把他那群狐朋狗友吓得够呛,这两年才消停下来。
没了狂欢派对,生日也跟着冷清了下来,只剩下一条条模板化的祝福短信和窗外的暴雨倾盆。
“你生日?”叶知谨终于表现出一点差异,回头看着他。
陈戈笑了,“我骗你干什么?”
叶知谨也觉得自己傻,他跟着陈戈笑起来,忽然站起身对陈戈说:“我给你煮个面吧。”
要叶知谨给自己煮面,陈戈是想都没想过的。他们平时不在家中吃午饭,晚饭需要时有阿姨定时来做,偶尔两人都在家往往是搞得天昏地暗到了深夜才想起叫份夜宵。
陈戈有时还会准备早餐,而叶知谨除了偷喝酸奶陈戈就没见过他在厨房出现。
他忍不住跟过去靠在门框上看他洗手,问他:“你会煮面?”
叶知谨洗好手擦干,从橱柜中取出锅来,扫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少瞧不起人了。”
他明明是在责怪,陈戈怎么听怎么觉得他是在撒娇。
“好好好,”陈戈笑着举手认输,“叶大厨,介意我围观吗?”
叶知谨背对着他站着,接了小半锅自来水放在燃气灶上煮着,又从冰箱中取出一颗鸡蛋,问陈戈是要吃蛋花还是吃荷包蛋。
陈戈刚想作答,他又自顾自地帮他做了决定:“还是荷包蛋吧,我只会荷包蛋。”
他没有穿围裙,连油烟机都忘了开,陈戈却不忍心打扰他,看他前前后后故作镇静地忙着,奇怪他什么时候对厨房这么了解,怎么连汤匙在哪里都一清二楚,就连他都不知道的挂面,他也能轻松地找到。
直到他隐隐约约鼻尖都出了一层薄汗,他终于看不下去走上前帮他开了油烟机,叶知谨正在洗两片生菜,看到他的动作脸蛋一下子就红了。
陈戈心里喜欢极了他这个模样,故意从背后抱着他在他耳边说:“叶知谨,我给你买个围裙好不好?我不要你做饭,你穿着它跟我上床怎么样?”
叶知谨腰细腿也细,单是想一想那个画面就足够让人血脉贲张。
他现在更想把叶知谨拖到床上去,但是想一想叶知谨亲手煮的面竟然又觉得舍不得,所以叶知谨给了他一手肘,虽然没什么力气,他也还是哈哈笑着放开了他。
叶知谨亲手把面端上了餐桌。
陈戈接过他递来的筷子,要他坐在他的腿上,先吃一口给他试毒。
叶知谨显然也不相信自己的手艺,笑着推拒他,趁乱还用筷子敲了他额头一下。
“反了你了叶知谨!”陈戈捂住额头故作凶狠,“谋杀亲夫要判刑的你知不知道?”
叶知谨眼睛亮亮地看着他,把手覆在他的手上轻轻拉开,倾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小声和他商量:“我亲亲你,你不要判我的刑好不好?”
那碗面陈戈一个小时后才吃。
一个小时之前叶知谨亲了他,他就剥了叶知谨的裤子要他负起责任来。
叶知谨不太情愿,挣扎着说:“面会凉……”
陈戈把他按在餐桌上,掰着他的屁股不管不顾撞进去,叶知谨被他撞得向前耸了耸,带动着桌布在桌面上滑动,碗险些打翻,筷子滚落了一地,陈戈在他耳边说:“我很热。”
他是被欲望占据了全部神志,每一寸血液都沸腾着叫着叶知谨的名字,除了这个人的身体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等他从背后折腾够了把叶知谨翻过来,桌布都被叶知谨的眼泪濡湿出一块深色的斑点。
今天他的兴头格外高涨,正正反反弄了一个小时才射出来,抱着叶知谨在椅子上喘气。
他看到桌面上月白色的碗,总算想到那碗面时面已经糊成了一团。
叶知谨脸上没什么表情,陈戈猜想他是不太高兴,为了哄他开心还是吃了一口。叶知谨确实是不会做饭的,他面煮到一半忽然觉得水不太够于是又加了半碗水到正在翻滚的面中,结果煮出来的面裹在外面的一层是软的而心还是硬的,陈戈只吃了一口就微微皱起了眉头。
但他怀里抱着煮面的人,只好拿出百分之百真心实意的表情对他说好吃。
叶知谨没有问他好吃为什么你不吃完,那碗面最后进了垃圾桶。
还好叶知谨好像并不在意,他先是做饭又是做爱,忙活了两个小时终于可以休息,在沙发上对着窗外发了会儿呆就回了卧室睡觉。
陈戈自己在书房玩游戏,玩到中午发现雨没有一点减小的意思,他不好意思叫人来送家里最后一点存粮又进了垃圾箱,只好握着钱包自己下楼去买。
叶知谨挑食,同样一种菜爆炒着吃凉拌着可能就不吃,他只知道他挑食却不知道什么他爱吃什么他不爱吃,这一点可能还不如给他们做饭的阿姨,所以打包了最安全的快餐。
回去的路上路过一家蛋糕房,陈戈不爱吃甜食,算起来可能有十多年没有吃过蛋糕,他心里盘算着逼叶知谨给他唱生日快乐歌,回过神来时手上已经多出了一个16寸的双层慕斯。
他设想得很好,如果叶知谨爱吃就想吃多少吃多少,只要给留出来一点足够让他涂在他秀气的阴茎上逼他哭着给他唱生日快乐就可以了。
可是当他披着一身的雨水回家,想要叫熟睡的叶知谨起床时,发现他正紧闭着双眼缩在被子里微微发抖,一摸额头竟是热得烫手。
第6章
陈戈第一次照顾病人,连支体温计都没有在家中找到,他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用被子把叶知谨卷成一个卷蹲在床边摸他的额头。
生了病的叶知谨脸蛋是红的嘴唇也是红的,陈戈拨开他额前被汗打湿的碎发,他就迷迷糊糊半睁着眼睛看他,细声细气冲他要水喝。
陈戈连忙去给他倒水,走到卧室又想起来叶知谨是个病人,转回厨房重新给他换了杯温的。叶知谨被他卷成了瑞士卷,只露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在外面,要他托着他的背让他靠在他怀里,把水一点一点喂给他喝。
他就着他的手抿了两口,被过高的体温烤得紧绷绷的嘴唇湿润起来,大眼睛也湿漉漉的,比被他欺负时还要可怜许多,陈戈没忍住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声音是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爱怜:“还喝吗?小叶子卷。”
“你叫谁呀……”叶知谨发烧烧得反应迟钝,说话都慢了起来。
陈戈又给他喂了两口水,他似乎舒服了一点,闭上了眼睛要睡。
“先别睡我问问你,”陈戈哄着他,大手隔着被子轻轻抚摸他的肚子,“肚子疼吗?”
叶知谨又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他,许久才迟缓地摇了摇头。
“是不是刚才射进去没弄干净?”
也许是叶知谨的模样实在太过可怜,他难得良心发现,反思起自己的行为来,怀疑是自己近来太没有节制把叶知谨折腾狠了。
叶知谨还是迟钝地摇头,他把自己缩得更小了,一半脸埋进被子里,闭上眼睛拒绝再和陈戈说话。
陈戈拿他没有办法,只好坐在床边看着他不知怎么办才好。
还好家庭医生很快就赶到,他把叶知谨从被子卷里解放,给他测了体温挂上吊瓶,就自觉地到客厅等待输液结束。
叶知谨血管本来就细,高烧让它几乎消失在皮肤之下,扎针时医生用酒精棉擦拭了半天才顺利将针头刺了进去。他手中贴着输液贴,针头和输液管相连的地方还有一丝血迹,孤零零地躺在双人床中间显得床太大他太孤单了。
陈戈看着心疼,索性上了床侧躺着把他抱在怀里。叶知谨本来在睡着,他一靠近就睁开了眼,他生病时比平时好懂许多,不适写在脸上,脆弱委屈也都写在脸上。
“睡吧,”陈戈在他额头上亲了亲,哄劝道,“老公抱着你。”
叶知谨好像小声呜咽了一声,把脸埋进他的胸口,灼热的呼吸喷在他的心脏,过了一会儿又抬起头小声问:“发烧嘴里会发苦吗?”
陈戈说:“输液会。”
“哦……”他慢慢地说,又把头埋了回去。
“苦吗?”陈戈笑着摸他的脖子,正好碰到他的痒痒肉,他一缩脖子脸就仰了起来,陈戈低头顺势吻住了他的嘴唇。
叶知谨的口腔温度很高,这个吻显得格外的火热,他的热度通过交缠的唇舌一寸一寸传过来,陈戈的一颗心都要被他烫伤了。
一吻结束,叶知谨微微喘着气,脸蛋红得像枚亟待采摘的果实。他有些担心陈戈的安全,小心翼翼问他:“我会传染你吗?”
“不会,”陈戈说,“医生说你只是风寒。”
他这才放下心来,躲在陈戈怀里安心地睡了。
陈戈陪他躺了一会儿,看吊瓶的水快没有了才起来,请医生来给他拔针。
加了退烧针,叶知谨的热度退下去一点,额头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摸起来不那么烫手了。
医生临走时嘱咐陈戈给他吃些清淡的食物,陈戈看着电梯门合上才想起来叶知谨连午饭都没有吃,就那么空着肚子发着烧的睡了。
桌子上摆着他买来的快餐和蛋糕,却没有一样适合叶知谨吃。不知怎么回事他忽然回想起叶知谨爸爸对他说叶知谨很娇气要他好好照顾他的场景。
虽然他们只是在家人面前逢场作戏,但是他们有两枚一模一样的婚戒,叶知谨陪他从二层一起跳入泳池,和他在落地窗前做爱,总还是不一样的。更何况叶知谨并不娇气,他独立又高傲,像陈戈养的一只猫咪,把他抱在怀里时他冲你露出柔软的肚皮,但是某一天你忘记关上窗户,他就会毫不留恋地离开你。
当晚叶知谨就退了烧,他吃了点陈戈买来的小米粥,陈戈问他嘴里还苦不苦。
他以为他又要亲他,主动贴上他的嘴唇,舌尖勾着他的舌尖,反问他:“苦吗?”
陈戈一下子扣住他的肩膀,狠狠吮了他两下才把他放开,悲哀地说:“叶知谨,只管点火不管灭火。”
叶知谨怔了一下,笑容顿时淡了,他靠在床头看着他,像是在两人之间竖起一道无形的围墙,“今天不行了,等我病好了可以吗?”
陈戈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眼神也沉了下来,他忙前忙后照顾叶知谨,没想到叶知谨就这样看他,好像他出于体贴的关心只是为了和叶知谨上床一样,况且他们是互相纾解欲望,怎么到这里就搞得跟他强迫他似的。
他脸色很不好看,不悦地说:“开个玩笑而已,我没那个意思。”
叶知谨垂下了眼帘,卧室只点了一盏床头灯,灯光照在他半边侧脸,让他看上去有些虚幻。陈戈看他可怜,说完也觉得跟一个病人计较这些没什么意思,起身把卧室的吸顶灯开了,回头问他:“我买了蛋糕,要不要吃点?”
叶知谨还在犯别扭,低着头不答应,陈戈都快要失去耐心了他又飞快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冲他轻轻点了点头。
16寸的蛋糕两个人来吃实在是太大了,陈戈人傻钱多,端着那个硕大的双层蛋糕进来时,饶是正跟他莫名其妙发脾气的叶知谨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靠在床头看着陈戈在他腿边坐下,小声说:“你怎么买这么大一个蛋糕啊……”
陈戈一手稳稳托住蛋糕,一手用叉子挖出来一小块慕斯送到叶知谨嘴边,叶知谨矜持地吃了,唇珠沾了一点淡黄色的奶油,整个人都像蛋糕一样香软可口,勾引着陈戈吻他似的。
陈戈即使有什么不满,对着这样的叶知谨也没了脾气。他笑着抽了张面纸帮叶知谨擦干净唇瓣,叶知谨愣愣地看着他,他在他小巧的鼻尖刮了一下,问他:“看什么看?刚才不是还跟我闹呢吗?”
叶知谨淡淡地笑了笑,忽然说:“生日快乐。”
陈戈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祝福搞得一愣,随即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窗外是倾盆大雨电闪雷鸣,室内却是微风习习鸟语花香,明明是十一月的初冬陈戈却像是被三月的柳絮搔刮过心脏,酥酥痒痒,看着叶知谨的面容也镀上了温柔的光圈。
可惜那时候他还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只觉气氛刚好,想离叶知谨再近一点。
第7章
那天晚上两人难得什么都没做,只是单纯地躺在一起睡觉。叶知谨体温偏高,两人睡着时一人一边,晚上气温降低,陈戈不自觉就向他越靠越近,醒来时已经把叶知谨抱在了怀里。
叶知谨恢复能力很强,第二天输了一次水发热就没有再反复,只是他的脸上还带着点病态,做事也是恹恹的,经常一个人就能呆坐一下午。
陈戈陪了他三天,工作开会都是远程操控。
叶知谨和他之间的气氛从那晚之后就有些奇怪,两人一人在卧室养病一人在书房工作,明明身处一所公寓却几乎没有任何交流,只在晚上躺在一张床上睡觉时才会贴近一些。陈戈只当做叶知谨是生病没有精神,他即使在家依旧事务繁忙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三天,一直到最后一天下午才有所好转。
那天他正跟一起创业的同学打电话,叶知谨从背后经过,他听声音就听出他又光着脚,头都没有回就恶狠狠凶他:“叶知谨,穿上拖鞋去!”同学在对面哈哈大笑,直说想不到陈总这么体贴。
叶知谨跑了一圈又回来,脚上多了双毛绒绒的拖鞋,从背后抱住他的脖子,软软的脸颊蹭着他发际坚硬的发茬。他很久没有这样对他示弱,陈戈一只手握住他垂在自己胸前的手臂轻轻摩挲着,一手拿着手机很镇静地讲电话。
讲完电话他就拉着叶知谨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感觉叶知谨跟之前又有些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他讲不清楚,但他起起落落的情绪好像终于慢悠悠落了地,从柔软的壳子中爬出来一点,又愿意和他靠近了。
又是一周后老妈从国外回来,要陈戈带着叶知谨到家里吃饭。
老妈比五个陈戈都要繁忙,她一年到头满世界地飞,从两人同居到现在还没有跟她见过一面。于是当天下午陈戈就接上了叶知谨带他一起回家。
他们从相亲到订婚之间的时间很短,叶知谨之前只来他家吃过一次饭,这次会面也算得上是临时决定,他什么准备没有车行驶到半路惴惴不安地问陈戈是不是要准备些礼物。
“你上次不是送了手镯?”陈戈看他一眼,“小傻子,你不会以为每次见面都要送礼吧?”
叶知谨把头别向了窗外。
陈戈哈哈大笑着去捏他的耳朵,被他偏头躲开耳尖都要着起火来。
直到两人到了别墅,汽车停进车库,陈戈才从后座拿出一个纸袋给他,说:“拿着吧,助理在日本买的,送给你借花献佛讨婆婆欢心。”
叶知谨打开袋子看,拿出一条包装精致的真丝手帕,他想到自己那件“助理在日本买的”真丝浴衣,顿时有种送不出去手的感觉。
家中除了老妈还有园丁赵叔和保姆宋姨,陈戈他们的家政阿姨就是宋姨的老乡,时时监督着陈戈和叶知谨的动向随时由宋姨向老妈汇报。
家中除了老妈还有保姆宋姨。叶知谨这个人长了一张好学生乖孩子的脸,不知道有多讨长辈的喜欢,且不说老妈对他相当满意,就连总共只见过他一面的宋姨都对他赞不绝口,陈戈有次回家取样东西,硬是被宋姨拉着给叶知谨带了两包她自己包的水饺。
果然饭菜上桌,全部都是叶知谨喜欢的菜式,陈戈捞起一双筷子,半真半假地感慨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惹得叶知谨都跟着笑了起来。
饭桌上老妈直说叶知谨瘦了要他多吃点,陈戈端着他的脸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发现下巴确实更尖了,但是可能因为两人日日黏在一起,在这之前他一点都没有看出。
“好像是瘦了……”陈戈捏了捏他的下巴,转过头对老妈说,“上周发烧了,没吃什么东西。”
老妈叱咤商场了这么久,没想到有一天会为一个小小的发热大惊小怪起来,她一会儿怪罪陈戈没有好好照顾叶知谨,一会儿又抱怨天气湿冷多变人确实容易生病,最后竟然提议陈戈和叶知谨搬来这边,请营养师做食谱给叶知谨好好补补。
“我最近在国内,”老妈说,“你们正好陪陪我。”
“陪什么啊,”陈戈听得直皱眉,“我后天就要去G市出差,知谨的公司离这边又远。”
老妈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她听说陈戈要出差,觉得叶知谨一人在这边必然不太自在也就不再勉强,只是听到“G市”二字,又转向叶知谨问道:“小叶去过G市吗?”
叶知谨回答:“小时候去过。”
“G市的温泉十分有名,你跟公司请个假,不如同陈戈一起去玩一玩?”
叶知谨相当敬业,病愈第二天就忙着去上班,陈戈以为他肯定会拒绝,谁知他想了想竟然朝陈戈看过来,好像在征求他的意见。
陈戈想到热气腾腾的温泉,冲叶知谨眯起眼睛,笑着说:“我当然愿意你去。”
A市近来正是多雨的时节,日落时天气还无异样结果晚饭还没吃完就再次下起了暴雨,一直等到九点雨势也没有丝毫要减小的趋势,陈戈和叶知谨只好在这边留宿。
九点半,叶知谨和陈母告别跟随陈戈上楼。
陈戈的房间在二楼拐角处,他把门打开请叶知谨进来,跟在后面合上了门。
这栋别墅陈家居住了很多年,陈戈从小在这间卧房中长大,房间中到处是一个男孩成长的痕迹,橱柜中满满一柜都是他中学时期收藏的模型,书架上摆了一排他儿时的相片。
“你小时候真胖。”叶知谨评价道。
“谁说不是呢。”陈戈靠近在书架前的叶知谨,从背后抱住了他纤细的腰肢,叶知谨一回头,两人轻而易举吻在了一处。
自从叶知谨生病到现在他们已经有超过一周的时间没有做过,室内暖气充足,两人肉贴着肉站着,热情几乎一点就着。
陈戈拽着自己的衣领一把把上衣脱掉,把叶知谨推到床边,命令道:“脱衣服。”
叶知谨乖乖脱掉衣服,露出白皙的皮肉,他想要来解陈戈的皮带,反而被陈戈推着坐在了床上。陈戈撑在他的身边,对着他迷茫的眼神俯下身来握住了他匍匐在腿间半软着的性器,冲他邪性地舔了舔嘴唇,在顶端啄吻了一下。
叶知谨重重喘息了一声,人也一下子蜷缩起来,他手搭在陈戈肩膀上,一副想要推开他又舍不得的样子,下半身倒是相当诚实地发生着变化。
“不要吗?”陈戈说着低头含住他粉色的头部,叶知谨软软地叫着倒回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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