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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道天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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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怒吼道:“老家伙,你敢惹我孟邦的好朋友,我要你的老命!”

吼声中,双臂狂舞,毫无章法的扑向巫三姑。

巫三姑脸色铁青,沉声道:“楞小子!你找死也不择个好日子!”

孟邦人高马大,双臂如同凌空伸出的怪手,双抓巫三姑的肩头。

巫三姑冷冷一笑道:“抓吧!”

好生奇怪,她中口说着,真的双臂下垂,呆立不动,耸起双肩,任由孟邦去抓。

以她瘦巴巴的样子,慢说是孟邦,就是让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一抓,也消受不起。

孟邦一见,大喜过望,叫道:“老婆子!看谁死!”

方古骧不禁叫道:“孟邦!抓不得!”

可是,他的话迟了半步。

孟邦的一双巨灵之掌,已抓上了巫三姑的双肩。

怪事来了。

巫三姑无事人儿一般,盈盈笑道:“抓牢了没有!”

孟邦忽然大叫一声:“哎哟!好痛!”

他双手急撤,连连抖动腕子,脚下也连翻后撤,一种痛苦万状的情形,令人也为他焦急起来。

巫三姑又道:“念你是一个浑人,出招并不恶毒,免你终身残废之苦!”

群雄一连败了两阵,全都是眨眼不及,一刹那之间的事。

方古骧心知这老妇人不好对付。

他走上前去拱手道:“朋友们一连冒犯了两次,前辈的‘纯阳神功’令人折服!”

巫三姑的脸色一沉道:“你是识货的!怎么,有什么三脚猫的把式,要不要露一手!”

方古骧苦笑道:“打斗,比划,我们这群朋友都有兴趣!

也都有个三招两式!“

巫三姑仰天一笑道:“哈哈!见识过了!”

方古骧道:“一时失手,并看不出真材实学!”

巫三姑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要打群架,你们一块儿上?”

方古骧忙道:“不!群殴群斗,不是我们的本意!”

巫三姑道:“你要怎样?”

方古骧朗声道:“今天,我们是有为而来,把话说明再拼命,我们是既然来了,就没有惧怕之意!”

巫三姑道:“说话!哼哼!恰好相反,我是要先比划,后说话。”

方古骧道:“为什么?”

巫三姑道:“看你们有说话的资格没有!”

方古骧笑道:“什么才是说话的资格呢?”

巫三姑淡淡地道:“简单得很,谁能在我手底下走三招,谁才有说话的资格!”

她这句话说得好狂,根本没把一众群雄放在眼角之内。

夏侯英娇叱道:“方大侠,既然如此,我来取得这份资格!”

娇呼声中,人已急飘而出,手中已捏紧了那束七彩罗绸,蓄势待发。

巫三姑扫了她一眼,笑道:“小妞儿!凭你行吗?”

夏侯英喝道:“不要倚老卖老,方大哥,闪开!”

她喝声中,手腕一抖,丈余的彩绸,像一道长虹,“咻——”的一声,撒了出去。

含怒出手,贯满了十成功力,端的不凡。

巫三姑一见,也不由道:“有三五年的修为!难得!难得!”

就在她摇头晃脑之际。

夏侯英的彩绸已像神龙似的,缠绕过来。

这一招太急,夹着劲风,如同怪蟒翻身,锐不可当。

巫三姑略一晃肩,脚下后撤半步,闪过一招,不由老脸一红道:“咦!第一招!”

夏侯英怒火更高,抖腕不收彩绸,反而脚下前欺,顺势再发一招,比先前更加凌厉,口中喝道:“再接一招!”

巫三姑只因一时分神,大意的让了一招。

如今听夏侯英之言,不由翻脸道:“丫头好狂!”

“狂”字甫出口,右手的长拂一垂,左手的两指一夹,轻飘飘的竟把夏侯英的彩绸夹了个牢。

同时,她口中道:“丫头!你还凶吗?”

夏侯英一见,怒不可遏。

她眼见彩绸被人夹住,一贯真力,猛向内收,口中怒叱道:“不要卖狂!”

但听——“吃!”一阵裂帛之声,刺耳惊魂。

丈余的彩绸从中而裂,截成两段。

彩绸乃是夏侯英的兵器,如今兵器被毁,也就是落败下来。

她不由粉面绯红,娇怒难禁,怒喝道:“姑娘同你拼了!”

方古骧一见,不由大惊。

因为,凭着夏侯英的功夫,若要与“铁树银花”巫三姑硬拼的话,其后果必然是落败无疑的。

常言道得好:“是亲三分顾。”

比方古骧更焦急的,是“铁掌金梭”司马刚。

他越众而出,大吼一声道:“英妹!让我来衡量衡量她有多大的修为!”

说着,已拦在跃跃欲动的夏侯英前面,冲着巫三姑道:“前辈的功夫着实惊人,不过,不容别人讲话,就要过招比划,殊失前辈的身份,有违武家的德性!”

巫三姑冷冷一笑道:“小子!你这是教训我!”

司马刚道:“忠言逆耳,听不听在于你,道理我是要讲的!”

巫三姑冷冷一笑道:“讲道理?讲道理你们平白无故的侵入我‘铁树沟’所为何来?”

司马刚不由一阵好笑道:“对呀!是你不给我们说明的机会,怎怪起我们来呢?”

巫三姑忽然眼珠子一转,瞧了一下夏侯英,又看看司马刚道:“那小妞儿!是不是你的爱人?”

这句上不接天,下不着地的话,问得司马刚固然尴尬万分,连夏侯英也娇羞不胜。

司马刚红着脸道:“你为何疯疯颠颠的言三语四的牛头不对马嘴!”

巫三姑感慨万千地道:“看你急呼呼的出面救人,我就猜出七分你与她一定是一双爱侣!”

她竟然把正事撇开一旁,自言自语地,发起她的牢骚来,又絮絮叨叨地道:“当年……他……他就是这样,为了我……

为了我,却送了他一条命!“

一众群雄不由面面相觑!

因为,巫三姑此刻那股凶神恶煞的样子一扫而空,像一个怀春的少女,一脸的哀怨之色,双目泪水盈盈,神情凄怆至极,仿佛忘却了面对的一众群雄,更忘了适才的生死的搏斗。

方古骧乘着此时,搭讪地上前道:“前辈!你好像有极为悲痛的遭遇,心事重重!”

巫三姑强忍泪水道:“没有!我没有心事!”

方古骧追问道:“怎会没有,人生的遭遇不同,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就像我们,本来用不着闯入铁树沟,可是……”

巫三姑一扬眉道:“真的!你们到此,为了何事?”

这一句话,算点到了正题。

方古骧焉肯放松,忙道:“找一个人。”

巫三姑摇手不迭道:“铁树沟人迹罕至,哪有人,找人找到铁树沟来,简直是缘木求鱼,除了我,铁树沟没有第二个人!”

方古骧却不灰心地道:“我们要找的人复姓司马……”

不等他说完。

巫三姑突然像大吃一惊地叫道:“司马?是不是司马刚?”

此言一出,群雄不由全是一惊。

他迈前一步道:“老人家,你认识司马刚?”

巫三姑分明是连连摇头,但口中却道:“何止认识,司马刚算起来该是我的孙子辈了!”

司马刚闻言,不由怒火中烧,大吼道:“老乞婆!你满口胡言乱语,疯了不成?”

巫三姑不但不恼,反而狂笑不已道:“哈哈哈!你们不信吗?哈哈!要是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问司马刚,甚至把司马刚叫来,我与他当面对质!哈哈哈哈……”

她的狂笑之声,四谷回音,群山响应,整个铁树沟几乎都有些儿震摇。

方古骧心知其中大有文章,忙道:“假若我们把司马刚找来,你将如何?”

巫三姑斩钉截铁地道:“我退出铁树沟,由你们在此占山为王!”

方古骧不由好笑道:“不必,我们此来,乃是要找一个名叫司马玠的青年大剑客!”

巫三姑闻言大声道:“司马玠!有的呀!”

方古骧大喜过望,忙道:“他的人现在何处?”

巫三姑淡淡地道:“走了!”

方古骧一怔道:“走了!到哪里去了?”

巫三姑楞楞地道:“替我去找司马刚去了!”

司马刚在一旁又好气,又好笑,做声不得。

方古骧搔搔乱发;又道:“司马玠真是答应你去找司马刚?”

巫三姑十分肯定地不住点头道:“那司马玠很正振,他答应的话不会有错,一定能找到司马刚!”

方古骧望望司马刚道:“你找司马刚有何事吗?”

巫三姑道:“没有事,只不过是要看看他而已!”

司马刚真是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

他要揭开这个闷葫芦,大迈一步,走上前去,朗声挺胸道:“在下就是司马刚,在什么好看的。”

巫三姑半信半疑地道:“你!你!你是司马刚?”

司马刚大声道:“不错,长白山的‘铁掌金梭,就是在下!”

此言一出,那巫三姑如同疯狂了一般,忽然双手一伸抱了过来,悲不自胜地叫道:“孩子!”

她竟像分别多年的老母,看见爱儿归来一般,十分凄楚,十分伤悲,抱着司马刚,头也倒在他的怀里,半晌无法抑止。

她这一哭,全把众人给哭糊涂了。

不过众人因为听巫三姑说司马玠已走,并且答应巫三姑代她找司马刚,心知已绝无危险,所以也全都放下心来。

眼前,只有把前因后果向巫三姑问明白,也就完事了。

因为,大家索性让巫三姑哭个痛快。

许久——巫三姑终于忍住了悲凄,摸着司马刚的脸,爱不忍释地道:“孩子!你认识我吗?”

司马刚胡里胡涂地摇摇头道:“不认识!”

巫三姑道:“我就是‘铁树银花’巫三姑!”

司马刚不由身子一震,疑信参半地道:‘哦!前辈!

你……你就是‘铁树银花’巫……巫老前辈?“

巫三姑道:“你不信?”

“铁树银花”巫三姑,与司马刚祖父的一段恋情,以及“败血毒蜂”舍命殉情之事,司马刚完全知道,并且,他也对司马玠提起过。

如今,他对巫三姑那头赛银的白发,也没有理由怀疑巫三姑的身份。

他只有望着巫三姑道:“事隔六十年,你……你……”

巫三姑幽然道:“山中无岁月,算起来,我是超过一百岁的人了!可是,我还不服老!”

司马刚道:“老当益壮!像前辈这等高寿,实在是武林的人瑞,山川的灵气!”

方古骧道:“适才前辈说司马玠已离开了铁树沟……”

巫三姑点头不迭道:“他已离开两天了……”

接着,便把自己为了寻找茴香草,要消除长白山顶的败血毒蜂。

如何遇见了“八臂金刚”龙啸天。

龙啸天有心拜在她名下,做记名弟子,要学她的“心灵十法”……

龙啸天劝她出山谋取武林霸主,以及三天之前遇见了司马玠的事,前前后后说了一遍给众群雄听。

一众群雄也为巫三姑的苦恋感到凄楚。

巫三姑再三省视着司马刚,又仔细的看了看夏侯英,十分喜悦地道:“爱情很玄妙,当二人相爱时固然很甜蜜,当分别时,也有说不出的一种感受,你们要好自为之!”

她缓走几步,拉起了夏侯英的手,十分慈祥地道:“适才毁了你的绸子,来,我补尝你一点点小玩艺!”

说着,她凑在夏侯英的耳边,叽叽咕咕地道:“记好了,这是旷世无双的‘心灵十法’,若能全部领会,终身享用不尽!”

接着,她把心灵十法的口诀,详详细细,一字一字的传给了夏侯英。

夏侯英天资聪慧,功力又有根基,只听得通体香汗淋淋,受宠若惊。

因为“心灵十法”的口诀,是她前所未闻的武林秘诀,旷世绝学,不由不专心一意的牢牢记下。

巫三姑传完口诀,对司马刚道:“我没有见面礼给你,望你好生看待夏侯英姑娘,多多向她讨教!”

夏侯英乃是性情中人。

她一见巫三姑有他去之意,不由含泪道:“前辈!你……

你要到哪儿去!“

巫三姑指了指山坡前后道:“喏!这些都是茴香草,也是‘败血毒蜂’的克星,先前,一来我的功夫没练完,二则想看看司马的香烟后代!如今,两桩事都完成了!”

司马刚道:“你打算回长白山?”

巫三姑道:“先除毒蜂,再……”

司马刚抢着道:“希望再回到‘司马寨’,我们会把你视为祖母一般孝顺!”

巫三姑笑道:“有你这一句话,也就够了,人生就是一个‘缘份’,缘份未了,想不见也不可能,缘份若了,想再见也办不到!不必强求!”

她一口气说完,又对一众群雄施礼道:“适才得罪,就此谢罪!”

众人齐声道:“前辈哪里话来!”

巫三姑道:“平日我已风干了很多茴香草,我去取来上路,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她说完,一手拉了司马刚,另手拉了夏侯英,恋恋不舍,泪水在眼眶内转个不停。

许久——她终于一撤手,点地弹身,一连几个闪跃,人已见不到影子。

一众群雄原都是性情中人,见此情景,也不由全都黯然为之一叹,彼此默默无语。

过了片刻……

“醉金刚”方古骧打破沉寂道:“走的走了,我们又扑了个空,该怎么办?”

淳于慈道:“司马大侠的安全无虞,事就好办了!”

熊华龙道:“依我之见,司马玠必然先回‘潜龙古堡’,去找我们!”

众人齐声道:“不错!”

熊华龙又道:“可是,他找不到我们,必然赶到南岳!”

阎亮不由道:“怎见得呢?”

方古骧对熊华龙的看法,有同样的推测,因此说:“司马玠已知他是被古堡送往南岳,料定我们也到南岳去找他!他焉能不追去!”

淳于慈道:“愚见以为,我们要是折回‘潜龙古堡’,必然又要扑个空!”

方古骧颔首道:“对!司马玠不会在那儿死等咱们!”

熊华龙又道:“我们也不必再赶回南岳!”

方古骧道:“对!也会扑一个空,不但碰不到司马玠大侠,恐怕连‘南岳三神’也早已溜之大吉!”

夏侯英道:“空讲什么,眼前我们该怎么办呀!”

方古骧道:“我醉猫有一个分进合击之计!”

于是,他分配着!

王伯燕反回潜龙古堡。

以防司马玠苦等,并料理古堡中事,然后率领五百手下,中秋以前,一定要赶到黄鹤楼会合。

“铁树沟”石壁上留下字迹,以免司马玠担心众人的行踪。

“笑罗刹”夏侯英与“铁掌金梭”司马刚双双赶返南岳,顺便探听诸葛兰与司马玠的信息,中秋以前赶赴黄鹤楼。

其余的人依照老样子,分为中、左、右三批,向珞珈山进发,中秋节以前赶在黄鹤楼聚齐。

众人都无异议。

于是分批出发。

**************司马玠当天离开了“铁树沟”,星夜赶回翼德祠,又找上了“潜龙古堡”。

但是,他扑了个空。

从“神偷”门下口中,得知群雄已赶往南岳鬼愁洞去抢救自己。

因此,他并未耽搁,便向南岳进发。

就在群雄离开鬼愁洞不久,他已到了。

然而,由于“女天蓬”与龙啸天计骗了方古骧等到铁树沟。

他们以为“铁树银花”巫三姑不但性情特殊,而且功力极高,原是他们“借刀杀人”的如意算盘。

等到龙啸天赶回鬼愁洞,又一计议之下,生恐此计不成,群雄必然赶回南岳。

因此,他们只有远走高飞。

龙啸天又提出投奔“血光会”的办法。

“南岳三神”无路可走,只好五人连袂,离开了南岳,赶向珞珈山。

谁知,五人刚出鬼愁洞……

那山涧的岩石之上,发出一声朗笑道:“鬼愁洞好难找,原来在这儿!”

五人不由全是一惊,不约而同的向岩头看去。

白衫飘飘,人如玉树临风,神采飞溢,原来是“玉金刚”

司马玠。 龙啸天登时吓出一身冷汗来,低喊了一声:“糟了!”

“女天蓬”的眉头一动,计上心来,也低声道:“不可力敌,看我的!”

她说着,仿佛无事人儿一般,问道:“阁下莫非是‘玉金刚’司马玠?”

司马玠道:“是的!你这身打扮,一定就是‘鬼愁洞主’人称‘女天蓬’的西门素娥了!”

“女天蓬”大大方方地道:“不敢当!我正是西门素娥!”

司马玠一式“鱼跃龙门”凌空起势,人已越过深涧,落在五人身前二丈左右。

“女天蓬”西门素娥不等他开口,先发制人地道:“阁下久著威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司马玠淡淡一笑道:“江湖人的抬爱!”

“女天蓬”又镇定地道:“想不到今天的南岳,走了红运了!哈哈……”

司马玠不由道:“此话怎讲!”

“女天蓬”舌翻莲花,淡淡地道:“十二金刚的人来了一大半!岂不是风云际会,一时之盛!”

司马玠正要打听群雄的下落,忙道:“都是谁?”

“女天蓬”煞有介事地道:“先是‘粉黛金刚’诸葛兰!”

这乃是司马玠最关心的一个人,因此,他先放下了一半的心,平静地道:“还有呢?”

“女天蓬”微笑道:“然后是‘醉金刚’方古骧、‘矮金刚’欧阳高、‘瞽目金刚’‘神力金刚’……”

司马玠不愿多噜嗦,忙道:“够了!够了……”

“女天蓬”指指身侧的龙啸天道:“然后才是这位‘八臂金刚’,最后是你这位鼎鼎大名的‘玉金刚’!哈哈哈!”

她娇声嗲笑,故意表示十二分轻松的样子。

司马玠紧皱眉头道:“他们去了何处?”

“女天蓬”神情一楞,装得十分像地道:“你没碰上?他们是去找你呀!”

司马玠不耐地道:“找我?到哪儿去找我?”

“女天蓬”也装成十分惊奇地道:“他们不知听谁说,说你离开了铁树沟,进入了螺蛳谷,到谷里去找你了!”

司马玠凝神片刻,讷讷地道:“螺蛳谷?在哪里?我怎会到什么螺蛳谷?”

“女天蓬”道:“这我就不知其详了!”

说完,一颔首道:“我等有事,恕不奉陪了!”

她十分自然的,招呼其余四人,扬长而去。

司马玠不由叫道:“五位慢走,我有事请教!”

“女天蓬”停了下来道:“司马大侠,还有何事?”

司马玠红着脸道:“初到南岳,螺蛳谷怎样走法,还望指教!”

“女天蓬”故意做作一番,才道:“山路曲折,真无法描述……好吧!我不得不多走一程送你到螺蛳谷吧!”

她的神情显得有些儿委曲,大有不得已的苦衷。

君子可欺以方。

司马玠乃是正人君子,想不到“女天蓬”存心不良,因此,反而拱手为礼道:“如此有劳!”

“女天蓬”像是十分不耐地道:“请吧!”

她说完,又对四人道:“你们在此等我片刻,我送司马大侠到谷中,立刻就回!”

背过了司马玠的目光,对四人做了一个鬼脸,得意的一笑。

然后才一展身形,越过深涧,电射而前。

司马玠艺高人胆大。又见“女天蓬”独自一人,抛下有力的同伴,越发不觉有诈。

因此,内心反而感激,展功紧随在“女天蓬”的身后,衔尾疾追。

“女天蓬”故意的带着他,在山峦岩边绕走了片刻,表示螺蛳谷的方向不易找到,以安司马玠之心。

然后才认定峰回路转的“螺蛳旋谷”走去。

两人各展轻功,如同流星飞逝,快愈追风。

片刻之际,已进入了“螺蛳谷”。

眼看已进了绝谷的一半。

“女天蓬”收势停身,遥指深处,一本正经地道:“司马大侠,沿着此处向前,不远之处奇Qīsūu。сom书,就是螺蛳谷,恕我不能奉陪了!”

司马玠十分感激地道:“多谢指点!”

“女天蓬”西门素娥生恐有变,点地而起,倒退数丈,笑了起来道:“不用谢了,你向前进吧!哈哈哈!”

笑声随风远飘,冷冰冰的。

“玉金刚”司马玠兀自尚未察觉她笑得怪异,略略一打量,认准了方位,向着谷底深处奔去。

左弯、右旋、右弯、左旋……

足有半个时辰。

司马玠焦急起来,暗想:——这谷好似无底洞,怎么走来走去,了无止境,走个不完。

他退一步想:——谷名奇怪,地形必如“螺蛳”,且耐心向前,总有到达之时。

有了这个自我安慰的想法,他耐下心来向谷底扑去,速度更加的快起来。

又是一个时辰。

眼看日掩西山,落霞遍野。

司马玠的信心全失了。

他想:——凭自己的功力,全付修为的施展轻功,两个时辰怕不在百里以上?

——整个南岳衡山的范围,也不过是二三百里左右,怎会到不了谷底!

——那“女天蓬”有这等好心,带自己寻找方古骧吗?

——龙啸天与自己成了生死对头,为何不拦阻“女天蓬”

的一番好意呢?

想着,越发觉得可疑之处甚多。

他不再犹豫,折回身来,向来路奔去。

一盏茶的时候过去了。

可是,并未发现谷口,也看不出这座穷谷有丝毫平坦的意味,仍然是悬岩绝壁,身在重围的原始森林之中。

司马玠认定是上了“女天蓬”的当了。

他恨不得插翅飞了出去,找到“女天蓬”西门素娥将她立劈掌下,以泄心头的一把怒火。然而,暮色沉沉,掠空归鸦,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司马玠不但寻不到谷底之路,也找不到出谷之路。

往来奔走,腹内肠鸣辘辘,又饥又渴,舌敝唇焦,饥渴相煎。

他垂头丧气,只好找一聊蔽风露的所在,静养一夜,到天明再作打算。

正在此际:忽然,数十丈外有一条庞大无比的黑影,在凌空十丈左右盘旋。

司马玠不由为之一惊。

他心忖:哪有这么大的飞鸟?

心念未落,但听那黑影发出一声清澈悠扬的长啸,啸声不但奇高人云,而且中气之盛前所未见。

司马玠更觉离奇!

原来那黑影不是飞鸟,乃是人的声音。

似这等赛过凰鸟的盘旋飞行,不是人可以办到的,这是什么身法。

以司马玠的功力之高,已是当今武林第一高手,也不禁叹为观止,甚至于不相信是人力可以达到的。

因此,他的困顿全消,疲劳尽去,凝神贯注向那黑影瞧去。

司马玠的目力虽好,怎奈天色已经人暮了,山间又泛起一层薄雾,加上相距甚远,所以也分不出那人是什么样的高手。

甚而连真的是人不是,也茫茫然然,难以断定。

司马玠惑疑不定之际。

那条黑影,忽然双肩一剪,头下脚上,落向远峰的背后,快如归鸟投林,疾如流星殒落,姿势的美妙,还在其次。

司马玠好奇心动,抖抖精神,离此而起,认准那黑影落下之处,展功扑去。

常言道得好:“看山跑死马!”

在群山之中,眼看的山峰,看近实远,乃属意中之事。

司马玠翻了四五个峰头,才似乎到了那黑影坠落之处。

可是,深山寂寂,林木萧萧。

哪有半点痕迹可寻,更没有可疑之人。

司马玠游目四顾。

忽然发现,先前那个像人又像绝大飞鸟的黑影,竟又远在数十丈外的林木之间倏起忽落,上下翻腾。

他心中的狐疑更甚。

第二十三章  天马行空

因为,若说是鸟类,绝不会有这等庞大,这等具备人形,何况还发出人的长啸。

若说是人,人的身法何有这等灵巧,司马玠自度本身的轻功,虽未登峰造极,也算得第一流的健者,但却也不能在空际盘旋不落,更没有这等快捷,眨眼已在数十丈之外。

也许这深山穷谷之中,真的有意想不到的怪事发生。

想念之际,司马玠身随意动,凝聚真力,展开向那黑影起落之处射去。

为了探个究竟,在远距林子尚有十丈左右,他收功敛势,落在一丛乱草之中,然后蛇行鹤伏,隐蔽着向林子内摸去。

果然——迎而一个怪石叠成上下大小的倒置石块,形状十分特别。

石面上一男一女,只因夜色茫茫,司马玠又不敢暴露行藏,所以看不清他们的面目,分不出他们的美丑。

但听——那男的未语先笑道:“嘻嘻!这是第三天了,我的功德已经圆满了,要看你那‘龙门十剑’的成绩如何了!”

话音有些儿苍老,但劲气有力,也透着十分得意的口气!

那女的“啐”了一声道:“呸!每天都是吃了你的亏,讨了便宜还要卖乖!”

男的惊奇地道:“你这话从何说起,吃了我什么亏?”

女的又道:“你自己瞧,现在已经入夜,该是我的时间,偏生他那鬼画符似的‘天马行空’还没练完,又不便半途而废,每天如此,在时间上,我不是吃亏是什么?”

男的扬声一笑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女的抢着道:“什么其一其二的?”

男的道:“你可知道每天拂晓时,他要先练一趟‘龙门十剑’然后再做我的功课!照理,白天的时间该是我的呀!”

女的像生气地道:“我才不相信咧!”

男的忽然一回身,向司马玠隐身的大石上指了指,认真地道:“每天……噫!什么人?”

那女的也几乎是同时喊道:“谁?”

敢情他二人同时发现了隐身石后的司马玠。 司马玠并无恶意,只不过是隐身暗处,窃听别人的秘密,有些儿不好意思。如今行藏被人看破,只好一长身站在大石之上,讪讪地苦笑道:“在下司马玠!”

这时那一男一女已双双离了怪石,逼近了司马玠隐身之处。

那男的,乃是“天马行空”岳震天,女的是“竹剑夫人”

梅芳。

司马玠一见他二人一脸的正气,拱手又道:“不知二位前辈在此论道,晚辈并非有意窃听,还请二们前辈海涵!”

“竹剑夫人”梅芳,曾在诸葛兰口中,听到过司马玠的名字,因此,口气平和地道:“你就是‘玉金刚’司马玠!”

岳震天不知就里,沉声道:“隐身偷听别人秘密,鬼鬼祟祟意欲何为?”

司马玠忙陪笑道:“在下误人螺蛳谷,偶尔至此,并非存心!”

岳震天冷笑道:“误入螺蛳谷,笑话,既然误入,为何不大大方方的明来问路,难道隐身石后,也是并非存心!”

司马玠的玉面飞红,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恰在此时——凌空一声长啸,诸葛兰由十余丈外,一式“飞云出岫”落向怪石。

她的人还未到,已朗声叫道:“前辈,十余招天马行空……咦!”

她也发现了司马玠站在大石之上。

岳震天叫道:“姑娘!你认识这个司马玠吗?”

诸葛兰秀目含悲,柳眉紧锁,望着亭亭岳峙的司马玠,却想起“鬼愁洞”外自己所听见的那段情景,一时又气又恼,无限哀怨的盯了司马玠一眼,却连连摇头,咬紧了牙关道:“不认识他!”

此言一出,司马玠不由一怔,忙道:“兰妹……”

诸葛兰不等他开口,已娇叱道:“住口!谁是你的兰妹!”

“竹剑夫人”梅芳也感到奇怪,对诸葛兰道:“你不是说你与司马玠乃是……”

诸葛兰抢着道:“前辈!晚辈所认识的那位司马玠,乃是正人君子,可惜,他已死了,这个司马玠,乃是无耻的小人,他与‘女天蓬’西门素娥的门徒‘白花蛇’柳倚人是一对无耻的狗男女!”

她一口气娓娓道来,侃侃而谈,一句比一句高朗,一句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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