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笑傲天下-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衣舞风冷笑道:“我偏要对你指手画脚,你又能怎样?你弄脏了这池水,便要付出代价!”曲指轻弹,嗤的一声劲响,一缕指风宛如无形的利箭,破空直射胡青鹏左臂要穴。
这一记指风来得既突然又迅疾,但胡青鹏反应极快,厕身一闪,如鹤轻舞,从容不迫地避开对方的攻击。“噗”的一声,凌厉的指风射中一株桃树,花枝乱颤,千百朵鲜花被同时震落,纷洒若雨。胡青鹏见状暗惊,自己若被对方击中,这条手臂八成要当场废掉!此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下手竟无比狠毒!
衣舞风轻咦一声,显然想不到对方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敏捷的身手,俊脸一沉,忽然发力跃上半空,似闪电般横越过碧池,并指如剑,点向胡青鹏眉心。
眼前白影一闪,寒风袭到,胡青鹏大惊之下本能地使出铁板桥的功夫,上身尽力后仰弯成弓形,双拳直冲而出,猛击对手胸膛。只听一声冷喝:“放肆!”双拳一紧,已落入对方的掌握,紧跟着一股大力涌来,身不由主地腾空高高飞起,一头栽到桃林当中,噼里啪啦地撞断了无数枝条,砰的重重跌落在地。
“师弟!”陈青华惊呼着跑过来,“你没有受伤吧?”
胡青鹏羞愤交加,猛的挣脱师姐的扶持,一跃而起,“仓啷”拔剑出鞘,指向花雨中潇洒俊美的对手,冷冷道:“亮出你的兵器!”
衣舞风眼中神光一闪,击掌道:“好剑!借我瞧一瞧。”说罢纵身前跃,竟然空手来夺宝剑。
胡青鹏大怒,对手也太小瞧自己了!手腕一振,剑花激荡,刹那间连出七剑,剑剑狠辣迅捷,指敌要害。他虽然是初涉江湖,缺乏拼斗搏杀的经验,但基础功夫相当扎实,一招一式都是经过了千锤百炼的,深得衡山剑法三昧。出剑之时法度严谨,招式连贯,已隐隐有一流剑术高手睥睨群雄的风范。
衣舞风被剑气所逼,不禁对这年轻的对手刮目相看,急扑向前的身子忽然一顿,硬生生地沉足落地。胡青鹏一声清啸,长剑回旋,紧紧罩住对手的身形,剑光如水银泻地般泼洒而下,瞬间将衣舞风吞噬。衣舞风不敢硬挡宝剑锋锐,只能必实就虚,闪避周旋。
陈青华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叫道:“师弟,我来帮你!”拔剑跃入战团,刺向衣舞风,无巧不巧地正好挡住胡青鹏进攻的角度。
“小心!”胡青鹏大惊失色,长剑急挫,剑锋从陈青华身旁掠过,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的剑法还未练到收放自如的境界,差点误伤师姐,铸下毕生憾事。
衣舞风轻轻闪过陈青华的长剑,突然加速跃近,一手扣住她的脉门,另一掌按向她的胸口。胡青鹏喝道:“不要伤我师姐!”焦急下顾不得什么攻守兼具的要决,一剑疾出,嗤的直指衣舞风死穴,采取的是围魏救赵的策略。哪知衣舞风只是做个幌子,等的就是他自露破绽的这一刻,暗劲一送,将陈青华推向胡青鹏。胡青鹏急忙变招后撤,以免陈青华撞上自己的宝剑,登时闹了个手忙脚乱。
衣舞风乘虚而入,指风连点,正中他胸腹穴道。胡青鹏后退当中忽然被敌人制住,周身一麻,气力顿失,身体因惯性砰然跌倒。衣舞风如影随形而上,信手一抹,已将惊神剑抢到手中。
第三章 被困狼穴
衣舞风执剑傲然而立,无数被剑气卷扬上天的花瓣纷纷洒落,白衣红花,望之如神仙中人。陈青华呆呆地望着人家,目光痴迷如醉,浑然不觉身在何处。衣舞风随手使了两招剑法,满意地点点头,索性连剑鞘一并抢了过来。
胡青鹏怒火攻心,叫道:“衣舞风,你竟然用卑鄙伎俩偷袭我,算什么英雄好汉?有胆子就解开我的穴道,我们光明正大的比试一回!”
衣舞风冷笑道:“我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英雄好汉’!我只求能击败对手,从不会考虑手段是否光明正大。何况你的武功低微,还不配做我的对手!”话音一顿,耳朵微耸,“有人来了!也好,你们两人就暂时做一回鱼饵罢!”手指轻拂,忽然点了陈青华的穴道,然后跃回池边收拾茶具。
“鱼饵?”胡青鹏、陈青华对视一眼,隐隐感到有几分不妙。就在这时,脚步声骤响,六七名手持刀枪的大汉推开角门,气势汹汹地冲进后园。他们都是护院的武师,刚才被打斗声惊动,一起来查看发生了什么事。衣舞风一声轻笑,也不见他如何做势,忽然间已跃上桃树枝头,足尖轻点桃花,仿佛御风滑翔,转瞬不见影踪。胡青鹏急得额头青筋暴露,大叫:“不要走,把宝剑还给我!”但衣舞风充耳不闻,头也不回地去也。
那几名大汉乱哄哄地叫道:“有飞贼!”“快追!”分出两人追踪而去,其余四人冲进桃林之中,二话不说将胡、陈两人捆了个结实。
胡青鹏忙道:“各位大哥,你们误会了。我们不是盗贼,快给我们松绑!”
其中一人啪的打了他一记耳光,冷笑道:“住口!你们青天白日擅闯私宅,非奸即盗,怎能轻饶了你?不打断你的狗腿,你不知道我余府的厉害!”另一人色迷迷地盯着陈青华道:“妈的,老子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水灵的小妞,说不定还是黄花闺女呢!”说着在她脸上摸一把。
陈青华吓得尖声惊叫:“快把你的臭手拿开!你再敢碰我一下,我爹一定会杀了你!”
胡青鹏大声道:“我们是衡山剑派的弟子,你们不要胡来!”
那几人大吃一惊,衡山剑派是天下七大剑派之一,名声是何等的响亮,他们岂会不知?而且昨夜赵富安设宴招待衡山一行,此事早传遍了衡阳城,他们也有耳闻。如果对方确是衡山弟子,那他们捅的篓子就大了!其中一人变色道:“各位兄弟,打也打了,摸也摸了,这可怎么办?”另一人道:“事关重大,还是请二爷定夺吧!”
众人赶紧替胡青鹏、陈青华松了绑,将他们连扶带架地弄到偏房坐好。胡青鹏暗中试着运劲冲穴,但衣舞风点穴的手法非常怪异,他试了多次都毫无效果。
等了半响,一位精瘦矮小、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步入房中。他挥手摈退众人,仔细打量两人几眼,拱手笑道:“在下是余府的管家余财,今日与二位少侠碰面,真是幸会了!下人若有得罪之处,还请二位大人大量,不要跟他们计较。我一定会重重责罚他们的!”
胡青鹏怒道:“他们打我不要紧,但居然敢对我师姐动手动脚,实在是罪无可赦!余管家,只要你交出刚才对我师姐不敬之人,我衡山派不会再追究此事。”
余财打着哈哈道:“好说好说!天下之事大不过一个‘理’字。恕我冒昧地问一句,两位未经主人同意忽然闯进我家花园,难道这是名门正派的弟子所为吗?”
胡青鹏面孔微红,登时哑口无言。如果认真追究缘由的话,可是他们不对在先。
余财话锋一转,不解道:“两位看模样是被人制住穴道了。你们到底是跟什么人交手?为什么地点会选在我家花园中?”
胡青鹏只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讲了一遍,越讲心中越恨,若非衣舞风做怪,自己怎会如此狼狈,被人严查审问?最不济也可以飞身远遁,悄无声息地离开桃园,不会连累衡山派的名声。尤其是衣舞风夺走了惊神剑,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余财细心地问清楚衣舞风的相貌穿着,眉头紧锁,自言自语道:“衣舞风?这是哪门哪派的高手,怎么从未听人说起过?他究竟有何居心?”
胡青鹏轻咳一声道:“余管家,不管姓衣的有何居心,我们姐弟俩是一时贪玩误入贵宅的,失礼之处尚请海涵!也恳请余管家不要将此事宣扬出去。”
余财皮笑肉不笑道:“我家主人素来对衡山陈掌门景仰得很,这等小事他不会计较的。大家都是湖南老乡,抬头不见低头见,反正我们府上也没有什么损失,一切好商量。”
胡青鹏舒了一口气,问道:“余管家,你家主人也姓余,与一墙之隔的余府有什么关系吗?”
余财讶道:“你们来此赏花,难道不知余府有锦园、桃园之分吗?”见二人一起摇头,接着解释道:“锦园是余府对外开放的部分,平时任人游玩观赏,我们一般不会干涉。桃园则属于私人园林,除非是余府的亲朋好友,普通人是不许入内的。两园之间虽仅有一墙相隔,但园中景色天差地远。”
胡青鹏道:“原来如此!那你家主人就是被称为‘余大善人’的余楚阳了?”
余财道:“正是!莫非两位少侠认识我家主人吗?”
两人再次摇摇头,异口同声道:“不认识。”
余财又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些细节,眼中慢慢流露出阴险毒辣的冷光,开始肆无忌惮地扫视陈青华的脸、胸、腿,嘴角不觉挂上淫邪的笑容。陈青华对此极为敏感,俏脸一沉,厉声喝道:“喂,你的眼睛看到哪里去了?”
余财哈哈笑道:“陈姑娘莫生气!我不过是以一个行家的眼光来评估货物的贵贱。陈姑娘容貌秀丽,唇红齿白,气质无比清纯,骨肉均匀合度,蜂腰圆臀,双腿修长结实,又是处子之身,实乃万中无一的上品!可惜皮肤稍显粗糙,不够白皙光滑,不然可列为极品了!”
胡青鹏听得瞠目结舌,陈青华则是又羞又气,两行泪水夺眶而出,怒骂道:“你……你无耻!下流!”。她自小被众人呵护长大,何曾被陌生男人如此评头论足过?只恨穴道被制无法动弹,如若不然,早就拔剑怒砍过去了。
余财道:“我无耻下流?呵呵,陈姑娘,真正无耻下流的玩意你还没有见识过呢!”
胡青鹏冷冷地道:“余管家,你这是什么意思?刚才那段话若被我掌门师伯听到,你休想活命!”
余财奸笑道:“陈掌门的武功剑术,我是自愧不如的。但是我刚才所说的话,你们以为有机会告诉他听吗?”说罢莫测高深地大笑两声,转身出门,将二人反锁在房间里。然后派了四五人来严守门窗,防止二人逃脱。
胡青鹏强抑心底的不安,柔声劝道:“师姐,你不要哭了!那家伙的疯言疯语,你只当是疯狗在叫,千万别往心里去。等我们恢复了行动自由,再把他抓来拔光牙齿,以泄心头之恨!”
陈青华抽泣道:“师弟,你说实话,我的肤色是不是太黑了?”
胡青鹏哭笑不得,这都什么时候了,她居然还在乎自己的肤色黑白!他们两人武功全失,落入心怀叵测的余财手里,下场恐怕不容乐观。而且陈青华年轻貌美,最易遭淫徒侵犯,处境可以说是非常危险。说来说去,罪魁祸首就是那可恶透顶的衣舞风!若是这次他能侥幸脱困,一定要找衣舞风算账。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浓浓的夜色如重铅般压在二人心头。一想到师姐有被淫辱的可能,胡青鹏几乎要发狂,拼命地运功冲穴,以求脱困。忽听门锁响动,房门打开,余财手提灯笼,带着几名壮汉鱼贯而入。胡青鹏这时已冲开三处穴道,只差最后一处便大功告成了,当下不动声色,看一看对方要打什么如意算盘。
余财干笑道:“不好意思,让两位少侠久等了!我们这就上路吧。”
胡青鹏问道:“上路?去哪里?”
余财道:“恕不奉告。到了之后你们就自然知道。”说着一挥手,身后的大汉迅速上前,动作熟练地给两人戴上眼罩,捆好手脚,最后在他们嘴里塞上一颗核桃,把两人分别装进空箱子里。胡青鹏、陈青华根本无力挣扎,只能任人摆布。
胡青鹏口不能言,目不能视,惟有耳朵可以听见周围的声响。他听见余财一声令下,众大汉抬起木箱,行动迅速地来到后院,将木箱放上马车,然后又在箱子上堆放了其他货物。箱子内残留着淡淡的脂粉香气,两侧开有透气的小孔,倒也不觉憋闷。
只听马匹低嘶,车轮骨碌作响,直驶出余府,来到大街上。街上行人声音嘈杂,呼喝喊叫声不绝于耳,空气中弥漫着酒肉香味。胡青鹏垂涎欲滴,肚子中一阵雷鸣。马车穿过喧闹的城区,七曲八拐,最后停在码头上。车子刚一停稳,立刻有人前来卸货,将木箱和其他物品统统搬到船舱里。只听船夫们吆喝奔忙,起锚开船,水浪拍岸,哗哗作响。胡青鹏心中忐忑,实在猜不到对方要把自己二人弄去哪里?偏偏越是着急,内力越不听使唤,这最后一处要穴始终无法冲开。
不知船行了多久,慢慢减速靠岸停泊。装有胡青鹏、陈青华的木箱被抬下船后,又被立即装上马车运走。
这一回道路明显差了许多,马车颠簸抖动,车轴嘎嘎直响,在寂静的黑夜里分外刺耳。胡青鹏蜷曲在木箱里,被颠得几欲呕吐。终于,马车驶入一座庄园停下。有人跃上车子,打开箱子瞄了一眼,道:“女的抬到天字房请大爷过目,男的关到地牢里!”正是余财的声音。
胡青鹏又急又怒,这下师姐羊入虎口,焉能保全清白之躯?忽感身体一轻,已被人抬出木箱。又听余财吩咐旁人道:“此人身手高强,关进地牢后要用铁链锁住他的手脚,决不可大意轻心!”
胡青鹏心急如焚,他赤手空拳的一旦被铁链困住,除非有通天的本领,否则无法挣脱。他必须在被投入地牢之前设法脱身,不然就没有机会救回师姐了。正转念间,被两名大汉扛起手脚,径直来到地牢里面。
那两名大汉和看守混得极熟了,人未到已扯着公鸭嗓大叫:“史老头,有新鲜货物送到,快出来验收!”砰的将胡青鹏丢到地上,骂骂咧咧地道:“操他娘的,这小子还挺沉的!”其中一人顺手扯掉胡青鹏的眼罩,将他嘴里的核桃掏了出来。
胡青鹏假装咳嗽不止,一边观察四周的情况,一边急思脱身良策。他心里清楚,如果多拖延一刻,陈青华就多一分危险。
地下空气流通不畅,阴暗潮湿,恶臭扑鼻,墙洞上镶着昏暗的油灯。押送他的两个汉子身穿黑色劲装,长得牛高马大,粗鲁有力。面前是一扇铁栏牢门,门后传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人影一闪,嗖的钻出一个相貌猥琐的老头,腰上别着一串沉甸甸的钥匙,走起路来叮当作响。那老头惊咦道:“你们两个家伙搞什么鬼,把一个童子鸡弄到这儿关押?”
其中一个大汉道:“史老头,这是二爷吩咐的,你照办就是了!二爷说了,此人本领高强,须用铁链锁住手脚,千万不可大意!”
那史老头背着手,绕着胡青鹏走了两圈,摇摇头道:“这娃娃顶多十七八岁,能有多大的能耐?二爷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另一个大汉忍不住踹了胡青鹏一脚,讥笑道:“像这种雏儿连毛都没有长齐,还不知道女人是啥滋味,有什么好担心的!”三人不约而同地呵呵淫笑起来。
胡青鹏心念电转,冷笑道:“像你这种草包,平时我用一根手指头就能摆平了!你这一脚踢到我身上,软绵绵地没有半点力道,比蚊子咬的还轻,你还是个男人吗?”
那大汉闻言大怒,暴跳如雷,对准胡青鹏一阵猛踢,边打边骂:“他娘的,你竟敢看不起老子,我踢死你!”
胡青鹏其实是故意惹怒对方的,这下被猛踢了几脚,正好借力一举冲过最后一处封闭的穴道。体内真气通行无碍,刹那间运转周天,浑身肌肉顿时坚硬如铁。那大汉犹未觉察到他的变化,下一脚狠狠踢到,只听“喀嚓”腿骨断裂声响,惨叫着倒飞撞上墙面,吐血昏死。惊变忽生,那史老头和另一名大汉目瞪口呆,不知该如何是好。胡青鹏内力到处,束缚住手脚的麻绳寸寸断裂,身子一弹,纵身跃起,一掌击倒了史老头,跟着点中那大汉的穴道。
那大汉见他举手间击倒两名同伴,心中大骇,只恨不能跪下磕头,苦着脸哀求道:“大侠不要杀我!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妻子儿女,您高抬贵手,饶了小人这条狗命吧!”
胡青鹏冷冷道:“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话,我不会杀你!如果你不肯合作,那又另当别论了!”
那大汉忙不迭道:“只要大侠饶我不杀,我绝对如实相告,若有隐瞒,天打雷劈!”原来这里是余楚阳位于城郊的秘密庄院,对外则假托是他人的姓名,几乎无人知道其中的内幕。地牢中关押的都是附近拖欠地租的农户,有时也用来关押重要的人犯。
胡青鹏问清楚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将那大汉的衣服剥下自己穿上,然后把他们三人丢进地牢里锁好,沿着斜伸的甬道走上地面。这地牢位于庄园一角,非常偏僻,周围没有人踪。胡青鹏辨清方位后,按那大汉所说的路径,展开轻功身法,悄悄潜往天字厢房。
第四章 人面兽心
余府这处秘密庄院是南北向,地牢的位置位于庄院的西南角,而天字房则位于正东方向,胡青鹏几乎要从中横穿而过。由于他练有天眼通神功,能在黑夜里视物如昼,有惊无险地躲过数批警卫的巡查,接近了位于庄院中心的大堂。
但见大堂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四面八方站着守卫,即使是屋顶上也有人警戒,防卫极为森严。胡青鹏小心翼翼地掩藏身形,轻轻翻下屋檐,贴着墙角以猫步潜行,机敏地避开守卫们巡视的视线。从窗台下经过时,忽听大堂内传出余财的声音,心中一动,用手指沾了些唾液,无声无息地在窗纸上钻了个小洞,凑眼往里张望。
只见大堂内燃起手臂粗的巨烛,照得四下里雪亮。正面搭起一个三尺高的方形木台,台上竖着一些奇怪的木架,架子上还挂着千奇百怪的刑具,有皮鞭、银针、藤条、铁环等等,甚至还有色彩鲜艳的孔雀羽毛,整个布置看起来非常古怪。台下错落坐了十余人,大都身背兵器,相貌凶恶。余财站在木台上说得口沫横飞,已接近了尾声,最后说道:“……下面请我家老爷跟各位说两句。”
一个身材高大,满脸虬须的中年汉子含笑立起,向众人做了个罗圈揖,洪声道:“各位都是余某的好朋友了,欢迎再次来到衡阳做客!废话我就不多说了,老规矩,价高者得,验货后立即付钱,大家有没有异议?”
“没有异议。”众人稀稀拉拉地应道。
“余楚阳!”胡青鹏脑海中跳出这人的名字。既然余府的首脑人物在此出现,至少师姐应该暂时没有危险,他倒不急着离开了。
余楚阳击掌道:“好!阿财,开始吧!”说罢稳稳坐下。
余财清了清嗓子,道:“第一号,苗族人,处女,年纪十六岁,高五尺八寸,重九十七斤八两,二十五天前自贵州铜仁购得,后经查实乃云南乌蒙苗寨人。性子暴烈,擅长歌舞,体形丰盈,腰部略长,腿部较粗,皮肤看似粗糙实则细腻光滑。据我们大胆推测,此女可能有苗王血统。底价是白银五千两。”
台下众人顿时兴奋起来,嗡嗡地交头接耳,低声议论。
胡青鹏越听越是吃惊,原来他们半夜聚会,竟然是在拍卖女奴!而主持这场荒唐拍卖的无疑就是余楚阳!一股怒火直冲而上,此人表面上乐善好使,哪知私底下却在做贩卖人口的勾当,真是人面兽心,罪该万死!忽的想到师姐已落入魔掌,不知会不会被同样拍卖?心中惊疑不定,杀机盈胸。
余财报完价,啪啪轻拍两下手掌,两名身强力壮的妇人抬着一名浑身赤裸的少女从偏门走出,径直来到木台上。她们熟练地将那少女绑在一根十字形的木架上,旋即退下。那少女长发乌黑如瀑,皮肤呈现小麦色,闪耀着青春健康的光泽,双峰坚挺浑圆,曲线完美,在明亮的烛光下纤毫毕露,令人有爱不释手的惊艳感觉。她颧骨较高,嘴唇丰厚,双眼大而明亮,眉毛浓密,有一种山野自然的味道,仿佛是一匹桀骜难驯的烈马。尽管被许多陌生的男人盯视自己的身体,她却没有半分羞窘的神态,反而用鄙夷不屑、愤怒不屈的眼神回视每一个贪婪的男人。
胡青鹏是第一次看见女人的裸体,明知不应该,但偏偏移不开自己的视线,望着那少女如山丘起伏的美妙躯体,一颗心砰砰直跳,口干舌燥,手冒热汗。
台下的那些买家即使是见惯了各种美女,对这个野性难驯的苗女亦大感兴趣。当下便有人心急火燎地叫道:“我出八千两!”
余财显然是个中老手了,见怪不怪地笑道:“孙大少莫要着急,在下还未宣布开始竞价呢!”说着走近那苗女身旁,正欲开口,那苗女忽然啐了一口,将唾液吐到他的脸上。余财也不生气,哈哈笑道:“各位看到没有,此女性子如此暴烈,若能将她彻底征服,实在是身为男人的最大成就啊!”
他话音刚落,已有人大叫:“我出一万两!”
余财神色不动,摘下架子上的一支孔雀羽毛,用羽毛末端轻轻扫过那苗女的双峰,那苗女立时浑身一颤,不自觉地夹紧双腿,脸上羞红一片。余财得意地道:“她虽然尚是处子之身,但经过我们的精心调教,绝对已具备一个*的所有必备条件。其中的妙处,当然只有亲身体验方可领略了。”说着继续用羽毛逗弄那苗女的敏感部位。只见那苗女脸色越来越红,娇喘吁吁,眼神开始变得妩媚迷乱,娇躯不由自主地轻轻摆动,双峰起伏跌宕,叫人看得血脉贲张,情欲攻心。
台下的众多男人均是好色之徒,个个眼睛瞪得滚圆,观察着那苗女的每一处细微的反应和动作。不用余财催促,叫价声此起彼落:“一万五千两!”“一万八千两!”“两万五千两!”“三万两!”“四万两!”气氛趋向白热化。
余财大声道:“孙大少出价四万两,有没有人出更高的价钱?”在羽毛的挑逗下,那苗女香汗淋漓,面红如醉,让人升起最原始的冲动。
台下众买家无人做声。那孙大少左顾右盼,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余财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羽毛换成了藤条,准确地一弹,正好扫过那苗女坚硬挺立的粉红色*。那苗女哪堪如此强烈的刺激,浑身剧震,压抑已久的呻吟声顿时冲口而出,悱恻缠mian,荡人心魄,两腿之间隐有水流滑落。
众人眼中充血,呼吸变粗,又是一阵乱叫:“四万二千两!”“四万三千两!”“四万五千两!”那孙大少脸上肥肉抖动,忽的咬牙叫道:“我出五万两!”台下顿时一片寂静。
余财望向余楚阳,后者微微点了点头。余财心领神会,扬声道:“第一号现在加到五万两了,有没有人出更高的价钱?如果无人加价,第一号就属于洛阳的孙大少了!”
就在这时,一把雄浑的声音不紧不慢地道:“五万零一两!”
余财呆了一呆,笑道:“天下会舒堂主出价五万零一两!孙大少,您要不要再加一点?”
那孙大少脸色铁青,恨恨地道:“加,我当然要加,五万一千两!”
“五万一千零一两!”
接下来不论孙大少出价多少,对方总是比他多出一两。那孙大少喊价喊到六万两时已是满头大汗,不停地用手帕擦试着汗水,既心疼银两,又不舍得放手这么诱人的尤物。
但对方显然不给他任何机会,紧接着喊道:“六万零一两!”
六万两已是孙大少的极限,闻言立刻面若死灰地瘫软下去,口中喃喃自语,不敢再跟对方较劲了。
余财环视满场,眼见已无人流露出竞价的意思,道:“舒堂主现在出价六万零一两,有没有人不服气的?第一号六万零一两,还有谁要加价的吗?好,成交!恭喜舒堂主,第一号苗女属于你了!”
众人艳羡地看着那苗女被带下木台,送到舒堂主身边供他检查。那舒堂主虎背熊腰,阔脸浓眉,浑身散发着凶狠的气势。他随手掏出一个小油布包裹,抛给余财,大咧咧地道:“这是六万二千两银票,零头不用找了!多出来的就当是兄弟们的跑腿钱。”
余财大喜称谢,笑道:“舒堂主要不要马上开间房子亲自‘验货’?”
那舒堂主摇摇头道:“六万两银子啊!你当我买来是自己享用的吗?我们会主这月二十六要大办寿席,我是专门买来孝敬他老人家,恭贺他五十大寿的。”
余楚阳道:“曾会主大摆寿席之事早传遍江湖,不少道上的朋友都绞尽脑汁该送什么寿礼。舒堂主预备的这件礼物别出心裁,我敢打赌绝无雷同,而且必定深得贵会主的欢心。日后舒堂主若是受到重用,可要记得关照兄弟们呀!”
舒堂主笑道:“多谢余庄主吉言!”
余楚阳道:“舒堂主这么有心,实乃天下会之福。大家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余某说什么也不能让你白跑一趟。如果舒堂主不嫌弃的话,余某还准备有一批候选的货物,从中挑选一个奉送阁下如何?”
舒堂主喜道:“那舒某就却之不恭了!”两人相视大笑,尽在不言中。那苗女披上一件外衣,被舒堂主的手下押着站到一旁。
接下来拍卖继续进行。每一位被拍卖的少女,或苗条秀丽,或丰满妩媚,或健美婀娜,都是南疆各族中第一等的美女。她们出场时均是浑身赤裸,被余财用种种手法挑逗得春qing泛滥,艳若桃花。台下众买家在大饱眼福的同时,竞相叫价,大堂内充满淫邪的气味。当最后一位少女被买下后,众人兀自觉得意犹未尽。
余楚阳一次赚得二三十万银两,自然是眉开眼笑,正想宣布拍卖会到此结束,忽听一把阴冷尖利的声音道:“余庄主,难道你只有这些劣等的货色支撑门面吗?在下千里迢迢慕名而来,却失望得很啊!”众人同时皱眉,是谁这么大的口气?转眼望去,出声的是一位戴着木制面具的黑衣人,连头部亦用黑布严实地裹住,装束十分诡异。他的面具用彩笔绘成一头咆哮的恶魔,锐利的眼眸闪烁着寒光,冰冷如刀。众人和他的目光一触,不由自主地遍体生寒。
余楚阳尴尬地道:“阎九公子,余某已将最好的货品拿出来了,绝没有藏私!若阁下有什么特别的要求,敬请示下,余某一定在最短时间内设法满足。”
阎九冷冰冰地道:“你也是行家,难道不明白驯养一个女奴的最大乐趣是什么吗?”
余楚阳眼睛一亮,抚掌笑道:“余某当然明白!驯养女奴的最大乐趣就在于调教奴化的过程,能将烈女调教成荡妇,身心彻底服从主人的,才是精通淫界技巧的高手!若是单单追求肉欲,则落于下乘了。”
阎九微微点头,道:“不错。这些女人都被你们调教过了,犹如白纸染墨,已烙上无法洗去的污点。而我要的是没有经过任何调教的,心智肉体白璧无瑕的女人!”眼神狂热,隐隐有几分残虐病态。
余楚阳击节叹道:“公子一针见血,果然是高手!千金易得,知音难觅啊!余某这里正好有一少女能完全满足公子的要求,乃是淫界中人渴求的调教上品,绝对是万中无一!余某原本想留下自玩自赏,但难得遇上公子这样的同道,今日就忍痛割爱了。”转首对余财道:“阿财,去把她带来!”
余财应道:“是。”匆匆下台而去。
众人听了他们两人间的对话,均被吊起了胃口,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够满足阎九苛刻的要求呢?不由翘首以盼,坐立不安。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