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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有女-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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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啊,我这样的年纪,到现在还没有个孙儿。”齐老爷道:“怎么,芹哥儿那边还没有动静呢?”

提起这个王澜就忍不住苦笑,王芹成亲都四五年了,刚成亲头两年,儿媳妇肚子里没动静,王澜也没说什么,可后来罗姨娘着急了,给王芹纳了两房妾室,可还是没动静,一直到去年,王芹房里光姨娘都四五个了,他也烦了,请了大夫来瞧,结果人家说不是妻妾身上的毛病,是他自己不能生。

这可真是个晴天霹雳,罗姨娘当时就病倒了,王澜虽然难过,倒也没有强求,只安慰了王芹一番,可王芹却是受了打击,现在也不爱出门了,整天憋在家里,四五个姨娘都叫他给打发了,若不是娶来的媳妇不能休,估计他连媳妇都要打发了。

这事除了王家没人知道,齐老爷也是听齐媛隐晦的提了一下,也不禁替王澜觉得难过。

因为这件事,王澜这些年做官是越发的超脱了,别人拼了命的往上爬是为了给子孙后代留条路,可他就要绝后了,挣那么多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又有什么用,就是他做官坐到了当朝一品又如何,还不是死后声名万事空?倒不如不争不抢。

不过这倒是因祸得福,因为他如此做派,在朝中的声望反倒越发高了。

三月底,赵凌忽然提出进攻西域,并要御驾亲征,雷厉风行,震惊朝堂,许多大臣上书,说攻打西域没什么可说的,可这御驾亲征就未免太严重了,万一在战场上有个好歹,这天下可就乱了,可赵凌却一意孤行,还把大皇子赵青带了去,留了二皇子赵雪在京城,在高之雅和封若山的辅佐下代理政事。

叫大儿子跟着自己去打仗,反倒叫小儿子理政,赵凌的这番举动更是让大臣们摸不着头脑,可旨意已下,再多说也没什么用了,只好妥协答应。

三月中旬,赵凌便带领文武大臣出京了,都说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其实早在两个月前,赵凌就开始准备粮草的事了,因此他提出这件事时,就已经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也有大臣因为这个上书,说准备的太过草率,赵凌也没有理会,只是命令大军迅速赶往西域,务必要打西域一个措手不及。

赵凌一走,朝中文武大臣跟着走了一多半,京城顿时安静下来,大家都把目光放在了这次的战事上。

说起来,大家都挺奇怪的,没头没尾的,忽然就要打仗,可这样的国家大事大家也不敢放在明面上来说,不过背地里嘀咕几句罢了。

王蘅却是心知肚明,知道周旭在西域的动作必定起了效果,所以赵凌才会出兵,一面求菩萨保佑周旭平安无事,一面又希望这场战事早些结束,周旭能够早些回来。

周旭当初带着人快马疾行去了西域,是伪装成了运货的商人,又有他的人在西域接应,很快就见到了西域王庭的几位王爷。

说起来,西域的首领可汗也是个英雄,把大大小小的西域国家尽收囊中,只可惜他立下这一番功业,临了却在立继承人的时候被活活气死,首领可汗有七个儿子,其中长子和第三子是大夫人,也就是嫡妻所生,其余五个都是庶出,但被首领可汗认为有资格做继承人的却是第六个儿子,因为这事,这兄弟七个分成两派,斗得你死我活,后来六王爷死了,大王爷成了可汗,这事原本就消停了,可大王爷却心胸狭隘,非得要把当初追随过六王爷的人给治死,这么一来,六王爷的同胞兄弟五王爷和七王爷就难逃一死了,他们虽然面上求饶,但背地里却对大王爷心生不满,这次大王爷提出进攻赵国边境,需要五王爷和七王爷出力,这才宽恕他们,可心里的芥蒂到底还在,周旭不过简单一挑拨,五王爷和七王爷就起了反叛之心。

接到赵国要进攻的消息后,大王爷就慌了手脚,他这边还没做好准备呢,怎么对方就来了呢?五王爷和七王爷也暂时放下了隔阂,要一致对外了,周旭则带着人退回了商馆暂避,这个时候他若是强出头反倒惹得人疑心了。

周旭做的隐蔽,谁也没有注意,如今且等着前边的战事消息了,若是胜了倒罢,若是败了,少不得他再出面,不过以赵凌的本事,周旭相信还是胜得可能性大。

前线的战事且不提,京城一下子少了那么些王公大臣,许多人家都闭门谢客,等待西域战事的消息,而有一些魑魅魍魉就趁机钻出来惹是生非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四月中旬,一直在翰林院参与修书的周宁回家了,他主要是负责修前朝的燕史,有时候忙起来,三五天不在家也是常事,他突然回来了,段婷就很是惊喜,挺着肚子亲自出去迎接。

周宁赶忙快两步上前扶住了他,道:“你身子重,就别讲这些虚礼了,我得了两天假,正好能陪陪你。”

段婷笑道:“书可修完了?”周宁提起这个也是笑:“快了,就剩一些校对工作了,要不然掌院也不能放我们假。”

跟往常一样,周宁换了衣裳去岳氏那儿请安,岳氏也像往常一样说了几句场面话,让他回到家就好好歇歇,然后又问段婷的身子怎么样了,好不好之类的话题,等到了晚上,大房四家人聚在一起吃顿饭也就罢了。

今天晚上,岳氏仍旧把大家叫了来团聚,大人们分男女坐了两桌,孩子们坐了一桌,把整个侧厅挤得满满当当,不知道有多热闹,可饭吃到一半,就有丫头慌慌张张进来报信儿:“老爷,夫人,有衙差上门,说要找四少爷。”

大家都是一愣,看向了周宁,周宁更是摸不着头脑,周经略也皱着眉头起身道:“我去看看。”

周安也赶忙起身跟上,周宁想去,却被周惠拉住了:“先看看是什么事再说,你最近做错了什么事没有?”周宁也非常纳闷:“没有啊,我一直在翰林院修书呢。”段婷比周宁更着急。忙道:“是不是书出了错?”周宁道:“修书出了事也该翰林院找我,哪里需要惊动衙差了。”

大家都是一头雾水,胡乱猜测着。却都觉得不大可能,自打周家被夺了爵位,就一直低调低调再低调,很少与京城的权贵有什么牵扯了,即便周宁是段青山的女婿,段青山也没有说帮着周家恢复爵位什么的,所以说周家得罪人的可能性很小。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周经略和周安脸色难堪的回来了,岳氏忙道:“老爷。到底出什么事了?”周经略许是气急了,好一会才从嘴里蹦出来一句话:“有人告发老四借修书之名,行造反之实,说他的书中有一些拥护燕帝。贬低当今皇上的言语,被视为反书。”

周宁惊呼道:“不可能!我写了什么我自己清楚,绝不会有这样的话。”

周安无奈道:“那些衙差奉了顺天府的命令,坚持要把你带走,咱们家现在没有爵位,也不好拒绝,四弟,你先跟着去,只是什么都别承认。我们马上去找人问个清楚。”

事到临头,周宁反而镇静下来了,点了点。看了看段婷,出去跟着那些衙差去了,周安自然免不了塞银子,上下打点一番,而周惠已经出门去段家报信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也只有段家能帮着辩一辩。只可惜段青山不在,段夫人虽然着急。却也只能差了段大爷去顺天府把事情打听清楚,又把这件事求到了高之雅和封若山那儿。

高之雅和封若山都是段青山的好友,出了这样的事,自然不遗余力的帮忙,他们一出手很快就弄清楚了,去顺天府告发的人是林淑妃的娘家,林家的大少爷。

这一下才算弄明白背后搞鬼的人是谁,自打林淑妃便贬为贵人,一直没有恢复位份,林家就怀恨在心,一直想把周家整倒,可周家兄弟虽多,却没有作奸犯科的,周安在家里打理庶务,最是小心谨慎,周惠放荡不羁,但人缘极好,他的朋友遍地都是,周旭更是泥鳅一样滑手,周硕和周宁虽说做了官,却也是小官,周硕耿直讲义气,周宁又因为是段青山女婿的缘故无人敢欺,一时间还真是找不到把柄。

退一步说,即便找到了把柄,还有皇上护着周家呢,林家一时间也不敢动手。

如今皇上不在京城,段青山也跟着走了,京城空了一大半,剩下的都是小虾米,谁敢不买林家的面子?就是不看着林淑妃,也要看着大皇子了,因此林家才决定动手。

高之雅和封若山打听来打听去,也就是周宁在写燕帝传记的时候多发了两句感叹,说了两句英年早逝,天不假年的话,就被人断章取义给挑了出来,说周宁是在怀念燕帝,是对皇上的不忠,更是引申为又反叛之心。

虽然这是个很小的事,但高之雅和封若山也知道,哪怕是芝麻大小的事呢,但凡和谋逆反叛之类的话题沾上边,就都成了大话题,越是这样的时候,他们越是不能出面了,倘若他们一求情,林家更要说他们结党了,为今之计也只有拖,封若山是刑部尚书,把周宁的案子从顺天府移交过来,把周宁看管在刑部大牢,等到事情水落石出,或者等到赵凌回来,这事就有了转机,不过就是要周宁多吃点苦头是了。

周安和周惠这几日跑前跑后,总算是把事情弄明白了,回来告诉岳氏和段婷,好让她们放心,又收拾了东西,使了银子去给周宁送去。

海氏,曲卿和王蘅都去安慰段婷,她现在正怀着身子了,可经不起打击,万一想不开,伤了身子,可是没地方说理去,可段婷却笑着让大家别担心,道:“我知道轻重,就是杀人也要皇上御笔朱批呢,这也不是一件小事,外头的事我也帮不上忙,也只有照顾好自己,让他放心了。”

海氏道:“你能这么想就好,四弟虽说是在牢里,可也有封大人关照着,咱们又送了吃的喝的铺盖进去,断不会叫他受罪,等事情查明,四弟自然就能回来了。”

曲卿道:“说到底,这是小人作祟的事,咱们知道了背后主使者是谁,总比两眼一抹黑强。”

段婷原先的话还有几分硬撑,可听了妯娌的劝解,倒是越发的放宽了心。

本以为这事很快就能了解,可情况却急转直下,大理寺派人干涉了这件事,非得要把周宁送到大理寺的衙门去,封若山自然不会答应,两边就锵锵起来了,后来上报给了赵雪知道,他虽然是皇子,但到底还是个孩子,自然听封若山和高之雅的,而封若山好高之雅又是要保周宁的,这事一时间就僵持住了。

可没过几日,林家却又拿出一封信来,是周宁的亲笔,信上痛斥赵凌,反而对燕帝十分推崇,若说之前修史书露出那样一星半点的意思算不得什么,如今这封信就成了铁证了!

顺天府和大理寺联合起来,拿着信去刑部逼问封若山,封若山无法,只好会同顺天府和大理寺一起审理这件事。

关于这封信,不光周家觉得莫名其妙,就连周宁也没有印象,可那偏偏是他的笔迹,连他都不能反驳,因此在上堂时被问及信的事,他还真是哑口无言。

这件案子审理了三天,终于有了结果,大理寺和顺天府都要判斩立决,但被封若山和高之雅否决了,反而暂时收监,把事情写成了折子送往西域,请赵凌的示下。

可判斩立决的消息还是传了出来,段婷一听这消息就晕倒了,周家上下一番忙乱。

段婷这一胎原本就怀的不好,她又上了年纪,又求子心切,如今受了这样的打击,一下子病倒了,岳氏愁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海氏和曲卿也只能尽力的安慰,至于其他的事,谁也说不准,林家连那样的信都拿得出来,倘若是再拿出什么不容抵赖的证据又怎么办呢?

如今周宁从刑部大牢移去了大理寺衙门,想要照顾就不容易了,周惠和周硕使了银子进去瞧他,却看到狱卒竟然动用私刑,拿鞭子抽周宁,还不给吃不给喝的,周硕一时气愤,把那两个狱卒打了,结果这事就闹大了,连周惠和周硕也被关了进去。

岳氏一听这消息也是蒙住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二夫人也过来哭,泪眼蒙蒙的问该怎么办,岳氏哪里有什么法子,只看着周经略和周安想法子了。

可如今周家在京城说话已经不顶用了,即便以前有些人脉,却已经是人走茶凉,就是周经略出面,人家也未必买账,一时间,周家竟然陷入了绝境。

这时,王蘅想起一个人来,姜寒!

姜寒是赵凌的表弟,又被封为定安侯,向来是圣眷不帅,满朝文武也就他敢驳赵凌的话,京城中许多一品二品见了他也发憷。

这次御驾亲征,段青山去了,连王澜都跟着去了,帮着在后方运运粮草,唯独姜寒没去,倘若能求得他出面,别说大理寺了,就是林家也未必敢再这么算计。

王蘅这话一说,岳氏自然连连点头,说好,可随即又犯了愁,不知道该叫谁去,王蘅想着既然是自己提出来的,少不得自己去一趟,遂道:“娘,要不然我去吧,以前倒是打过一次两次交道。”

岳氏心慌意乱之下,也顾不得王蘅和姜寒之间是有过节的了,只连连点头,而王蘅也套了马车去了定安侯府。

☆、第一百六十九章

定安侯府地处京城数一数二的地段,外面看上去普普通通,可里面却别有洞天,如今又正直夏季,四处花团锦簇,雕梁画栋的。

说实在的,姜寒论起吃喝玩乐在京城可是头一份,他贵为侯爷,谁对他不高看几分,偏偏他又不搀和政事,只忠于赵凌一人,最得圣眷,这些年起起落落多少大臣,也不乏是当初一起拥立赵凌登基立过功劳的,可唯独姜寒一直稳坐钓鱼台,这次林家敢陷害周家,无非是倚靠自家是皇长子的舅家罢了,别的大臣心生忌惮,但姜寒未必会放在眼里,毕竟就连皇长子也要称呼他一声表叔呢。

王蘅登门,自然先送了帖子去,说起这事也是一桩奇事。

当年姜寒娶了谢文成,但后来又和离了,打那以后,姜寒就没有续娶,他的长子姜琦只是个妾室所生,据说现在还没抬举成姨娘呢,姜寒的内宅向来是和前院一起管的,不管乱成什么样,他都不在意,仿佛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在乎似的。

所以说这次王蘅求见,原该先拜见姜寒的夫人才算礼貌,可定安侯府没有女主人,这帖子就夹在外院送去的帖子里一起给姜寒过目了。

姜寒一听说王蘅来了便道:“必定是为了周宁求情来的,又不是她丈夫,她管的倒是宽,不见!”管事为难了:“五少奶奶说了,见不到侯爷就不走。如今正在厅堂等着呢。”

姜寒有些不耐烦,可心念一转,想起自己也曾经在王蘅手底下吃过亏。这倒是一个出气的机会,遂道:“你告诉她,让她立在院中,不许坐下,我若是看她心诚,自然会见她,既然要求人。总要做出个求人的样子来。”

那管事赶忙应了,跑过去传话。不传不行啊,他刚才收了王蘅的银子,总要把这件事给办圆满了才好。

王蘅一听姜寒这个要求,便知道不让他出这一口气。这个忙他不会帮,遂起身站到了院子里,倒是什锦不忿道:“哪有这么为难人的,少奶奶,咱们还是回去吧。”王蘅摇头:“不行,娘还在家里等消息呢,我不能空手而回,总要把二哥三哥救出来才好,不然周家没了人。更要被逼上绝路了。”

王蘅很清楚,姜寒绝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对赵凌心服口服是一回事。可换成了别人,那就变成了顶顶恶劣的纨绔子弟了,当初他和周惠过不去是一时意气之争,如今连周惠都很少出门了,可姜寒却还是记得牢牢的,见了周惠总要讽刺一两句才过得去。如今周家大难临头,要想让他帮忙。必须要做足了姿态。

周安是周家的长子嫡孙,代表着周家的脸面,断不能让他来受辱,周惠和周硕又在牢里,周颂还小呢,而女眷里头,海氏和曲卿不用说了,段婷大着肚子,郑宛如又是隔房的,也只有自己出面了。

王蘅和什锦跟罚站似的站在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丫头小厮经过都要看两眼,这正是姜寒的本意,要给王蘅难堪呢,王蘅已经预料到了,倒也没觉得受辱无颜什么的,这一站就是两个时辰。

双腿早就僵了,王蘅倒是不怕累,她觉得自己身上怪怪的,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双腿僵硬导致自己所出现的幻觉,不只一阵阵的腹痛,还觉得有什么顺着腿流下来似的,王蘅低头一看,她穿了一件湖色素面百褶裙子,此刻不知怎么回事却染上了朵朵梅花,她脑子里嗡的一声,眼前一黑,顿时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什锦抱着倒下来的王蘅,再看看自己满手的鲜血,吓得尖叫起来,一下子围过来不少人,见状赶忙七手八脚把王蘅抬到了客房去,又命人去请大夫。

姜寒听到这个消息时差点从床上滚下来,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回话的管事:“你说什么?小产?”那管事也唬了一跳,说话也颠三倒四的:“不是小产,可流了不少血,大夫说是小产。”

姜寒不耐烦的揪住管事的领子:“到底有没有小产?”管事连连摆手:“我不知道!”姜寒松开他,撒腿就往客房跑,明明是三十多的人了,还跟毛头小伙子似的莽撞。

跑到客房,正赶上大夫出来,姜寒一把把他揪住:“怎么样了怎么样了?”那大夫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儿,只当王蘅是姜寒的夫人呢,笑道:“侯爷莫急,夫人的胎保住了,只是失血过多,这一胎有些危险,可要好生照料啊。”

姜寒一听这话,大大松了口气,双手合掌念了声阿弥陀佛,倘若这个孩子真的没了,不光周旭这辈子跟他没完,只怕表哥也要发怒的,老天保佑,孩子保住了就好。

他往房间里探头一看,王蘅脸色苍白躺在床上,明显还没醒过来,她的丫头正寸步不离的守着,不禁长长舒了口气,吩咐人去周家报信,又很不情愿的让人把林家大少爷给请过来。

他一早知道林家要整治周家的事,不过觉得跟他没多大关系,就没打算过问,可王蘅都这样了,他若是不管,显然就说不过去了,这种被逼上梁山的滋味可真是不好受。

岳氏接着信儿说王蘅在定安侯府晕倒了,真是吓得不轻,赶忙带着周安和海氏赶了过来,这才知道王蘅差点小产的事,不过定安侯府的人自然不会说王蘅因为站立太久,身体劳累,这才导致小产的,只说是突然晕倒,而这阵子都是王蘅里里外外的张罗忙碌,岳氏也没多想,就认为是王蘅这段日子太辛苦了,连有了身孕都不知道。

王蘅被抬回了周家,这可把阿顺,阿芬,阿和三个人吓得不轻,阿芬与阿和一咧嘴就要哭,被曲卿给哄走了,倒是阿顺抿着嘴唇紧紧握着王蘅的手,怎么劝都不肯离开。

到了傍晚,王蘅才醒过来,她只觉得做了个好长好长的梦,对于所发生的事一点也不知道,不过肚子还是轻微的抽痛,待到喝了保胎药后才好了不少,什锦这才把前前后后的事学给她听。

正说着呢,外头丫头满脸笑容跑过来报喜:“二少爷和三少爷回来了。”

王蘅笑道:“看来姜寒到底是出手了,我一晕倒,算是把他吓了一跳吧,他就是不愿意帮忙也得帮忙了。”

什锦埋怨道:“您还说呢,自己有了身孕都不知道。”王蘅一听说孩子快三个月了,算一算便知道是周旭临走之前的事,这个孩子也真是个意外之喜,自打生了阿芬阿和,她就一直没有好消息,虽然失望,可也觉得自己有了三个孩子,不该太过贪心,没想到她如今都放弃了,这孩子反倒来了。

她摸了摸肚子,又朝一直守在床边的阿顺一笑:“阿顺高兴吗?你要有个弟弟或者妹妹了。”阿顺勉强一笑:“娘,您要好好照顾自己,外头的事都交给我来操心吧。”

王蘅笑道:“你还是个孩子了,念书要紧,这些事交给长辈们操心,将来等你长大了,自有你操心的时候。”

阿顺低着头没说话,可心里却涌出一股自卑来,都是他没用,才害的母亲受这样的屈辱,还差点伤害了没出世的弟弟妹妹,说到底不就是权势两个字么?

有权有势,别人自会捧着你,倘若没钱没势,别人才不会管你的死活。

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让阿顺如此迫切的长大,迫切的希望变得更成熟,更聪明,更有权势,那样的话,他才能保护身边的亲人不受欺凌!

有姜寒出面,不光周硕周惠被放了回来,连周宁的案子也被押后了,林家可以不顾忌周家,却不能不顾忌姜寒,惹急了他,他进宫找太后告状,太后可是最疼这个外甥的,如今上了年纪,才不管什么是非了,一个不高兴,倒霉的就是林家了。

因此姜寒一出手,林大人就知道不管预备多少后招都不管用了,大理寺和顺天府都不敢不买姜寒的面子,刑部又死死护着周宁,与其鱼死网破,倒不如另辟蹊径!

林大人在谋划着下一个计划时,王蘅也在和周经略与岳氏说这件事:“林家摆明了要趁咱们家没人支撑的时候要算计咱们,咱们这一次躲了过去,他们必有后招,还是先准备起来才成。”

岳氏有些担忧,又有些郁闷:“谁知道他们又起什么坏心啊?这可是防不胜防的。”周经略冷笑道:“自然是先下手为强了。”王蘅道:“那爹有什么主意吗?”周经略道:“这是自然,你就不必操心了,只管养好身子,再给我生个孙儿,小五不在家,若是你出个差池,小五回来了可怎么给他交代,这件事自有我和老大操心。”

周经略果真叫了周安来商量这件事,结果没几日,就听说林家走了水,一场大火把宅子烧了一多半,林家上下顿时乱做了一团,一时间,不管主子仆人,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第一百七十章

周家上下都惊讶的很,连周经略都说这是报应,可王蘅却觉得奇怪,无缘无故的,林家怎么会走水了,就算是不小心,也断没有整个宅子都烧的差不多了的,只可能是人为是,但能做这件事的人不多,敢做这件事的人就更少了,姜寒虽然帮了周家,但并不意味着他会得罪林家,但是不管是谁,这场大火多半要算到周家的头上了。

王芹来周家探病的时候,王蘅就问他这件事,他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道:“我有几个江湖上的朋友,有他们出面让林家人自顾不暇,也省的他们总是找姐姐的麻烦。”

王蘅叹道:“你呀,若是一不小心,叫林家查出什么来可怎么办?”王芹笑道:“姐姐放心,我已经支使了赌坊和青楼的人去林家讨债,林家大少爷可欠了不少外债了,不叫他们焦头烂额,跪地求饶,我这个少东家也算是白做了。”

王蘅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长大了。”

王芹有点不自在:“姐姐说什么呢,我早就长大了,爹不在,自然是我护着姐姐。”

王蘅笑道:“以前哪里想得到现在,小时候,你又凶又不讲理,现在倒是好了。”

王芹摸摸头:“都是姨娘告诉我,若是我不凶,别人就会欺负我,其实我也懒得整天装出那么一副样子来,姨娘也都是为了我,以前若是做了什么事得罪了姐姐。我替姨娘赔不是。”

王蘅笑道:“我自然不会跟她计较,只要她能安分守己,好好照顾爹。照顾你,我自然敬她是长辈,对了,明珠可好?”王芹点点头:“这阵子倒是奇了,闷在家里做针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夫人接了帖子要带她去赏花会友。她也不去。”王蘅道:“收收她的性子也好,等爹回来。一定要把婚事给定下,到底是大了,留成了老姑娘,这婚事可就难说了。”

王芹点点头。像是想说点什么,可又很难启齿似的,倒是王蘅看出来了,笑道:“有话就说,什么时候这么磨叽了。”王芹支支吾吾好一会才道:“姐姐也知道我,这辈子想要个孩子只怕是不能了,若是姐姐这一胎是儿子,能不能过继给我?”

王蘅愣住了,王芹赶紧道:“我一定会把他当成亲儿子一样。不,比亲儿子还要亲,姐姐想想。他是你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外甥,把王家的家业传给他,总比传给那些从宗族过继的孩子要强吧?若是从外面不知底细收养了一个,更是糟糕,若是传给外甥。肥水不流外人田,对彼此不都好?再者说。小外甥出生后虽说是幼子,姐姐姐夫疼爱,但在前程上就有限了,倘若过继给了我,就是王家的嫡长孙,将来父亲的官位越高,他的前程也就越大,总比在周家做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少爷要好吧。”

王蘅的脸色一沉,道:“这主意是谁出的?你可没这么多心眼,也想不了这么周全,是不是罗姨娘?听听这话,连理由都找好了,我若是不答应,反倒成了不会替孩子着想了。”

王芹一看王蘅发怒了,也有些畏惧,小声道:“姨娘就是起了个头,我觉得好,才来告诉姐姐的。”

王蘅道:“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提,说出去叫人笑话,即便我生了儿子,那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儿子,是周家的子孙,就算要过继,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再者说,我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儿子,就这么给了你,以后连声娘都叫不成,我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你知道吗?”王芹不说话了,他当时就跟罗姨娘说姐姐一定不同意,可罗姨娘非得叫他张口试试,倘若愿意了呢,如今看来,果然是在意料之中。

周家又不是养不起孩子,把孩子出继一个就少一份负担,也不是说没钱,贪图王家的财产,所以断不会同意的。

王芹失望而去,王蘅心中也有些不忍,而且王芹说的也没错,倘若不过继孩子,王家的百年基业难不成就白白的散了?所以过继是必然的事,过继谁就成了问题。

因为是王芹的身体出了问题,他的妻子吴氏就自以为得了理,吴家也贪心的很,说要从吴家的孩子里过继一个给吴氏抚养,听说因为这事,吴家家里已经闹了好几回了,都巴不得把孩子送过来养着,瞧那样子真是鬼迷了心窍,可王澜一概没有答应,说要是过继,也要从王家的宗族里过继,关吴家什么事,还为此把吴氏训斥了一顿,说如果她再惹是生非,就把她休了,吴氏这才消停。

因为王澜如今身居高位,所以他才能镇得住吴家,倘若王澜去世,王芹是晚辈,吴家再闹出什么来,就难办了,所以罗姨娘才急着想给王芹过继一个儿子,而王蘅是最好的选择,她已经有了两个儿子,把小儿子过继给王家也没什么大碍,她又是王家的嫡长女,她的儿子继承王家,总比吴家的孩子继承王家要好得多,王澜也会一口答应的,所以罗姨娘才逼着王芹来探个口风,倒是没想到王蘅一口拒绝了。

王芹走后没多久,岳氏过来了,问王蘅的身体觉得怎么样,这些天王蘅一直卧在床上养着呢,精神已经恢复了大半,见岳氏来就知道是关于林家的事有了主意。

果然,岳氏说明了来意。

因为这场大火,虽然让林家自顾不暇,但林家必定会把这笔账算到周家头上,到时候必定会更加猛烈的反扑,所以解决林家的事刻不容缓,而最好的主意莫过于让太后出面,倘若她申饬了林家,林家断不会再针对周家,否则就是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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