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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有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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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陈文进自己说的,能一条道走到底的,谁又会改弦易辙呢?是他太过无情,陈家太过无耻,才让王澜和王蘅都寒了心,不肯再回头。
陈家父子登门的事赵凌自然也是知道的,如今他但凡在别院,总是第一时间关注着王家的动静,得知陈家重提婚事,王家却没有任何高兴的气氛,赵凌有些奇怪,可偏偏又不能亲自去问王蘅的意思,只得让人暗中探听着消息。
但是让人遗憾的是,他因为漠北传来的消息也不能在京城多待,遂只交代人保护王蘅,又把姜寒留下做自己在京城的耳目,接着便匆匆赶回了漠北。
赵凌离开的消息除了皇上诸人,知道的并不多,就是王家也是好久没看到赵凌,一听人说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回漠北了。
得知赵凌离开的消息,王澜和王蘅是最高兴的,王蘅从来没想到嫁给英王爷什么的,就是幻想也没想过,一来是因为她喜好平淡,不喜欢权力顶峰的高处不胜寒。
二来,也是为着一个说不口的理由,她总觉得英王爷是那种迟早要造反的人物,嫁给他,这辈子就别想过安宁日子了,只怕要日日担惊受怕,一旦造反失败,说不定还会连累家人。
王蘅心中这么想,自然是不能在人前说的,就是对父亲也不能说。
其实这就是前世王蘅不想待在赵凌身边的真正原因,可惜的是,赵凌并不知道,因为即便他知道了,也不会为了王蘅停止起兵造反的脚步,从他得知父亲是被皇帝和太后合谋毒死这件事以后,他的生活里就只剩下两件事,一件是报仇,一件是自己做皇帝。
他想,我父给你造就了一个太平盛世,你却恩将仇报,不领情,既如此,那就换我来接手这天下!
赵凌的想法王蘅自然是不知道的,她正为陈夫人要来拜访而苦恼,之前陈家父子来,并不需要她露面,如今陈夫人登门,便是内宅的事了,要彭氏出面接待,她少不得也要见一见。
可彭氏那个样子哪能与陈夫人周旋呢?到时候丢了王家的脸不说,说不定连她的婚事都要弄糟。
可她又不能去教彭氏如何对待陈夫人,只是向王澜表达了自己的担心,王澜却道:“陈文进这个人我了解,虽然不知道他为何退了亲事又反悔,可他这个人向来难缠,我们与其跟他纠缠不清,倒不如以退为进,蘅儿陪着彭氏去寺中暂住几日,只说是养病,让父亲出面和他们掰扯。”
王蘅一想也是,若是在寺里,陈家定然不好意思纠缠了,也就不用彭氏出面了,遂应了。
王澜做事雷厉风行,立刻派人去城外相熟的白云寺去传话,又捐了不少香油钱,住持便叫僧众收拾一个小院子出来。
不等陈夫人登门,彭氏就以养病的名义搬去了白云寺小住,王蘅作为女儿陪同,罗姨娘留在了家里管家,王芹却被王蘅带走了。
王澜这一招釜底抽薪让陈文进连连叹息,本想着女眷心软,也好说话,让陈夫人出面,与彭氏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这事说不定就成了,没想到王澜居然来了这么一招。
陈文进也暗暗地觉得这事不好办,起了动摇之心,他既然来了京城,就没必要盯着王家一个,萧家不成,还有其他的名门闺秀,又不是非王蘅不可。
陈文进这么想着,去王家的次数就少了许多,只是依旧不肯归还定亲信物——在陈思泉没找到下家之前,王家好歹都是一个替补。
陈文进心里这么想,实在是无耻之极,也难怪王澜坚持要退亲,他每日上下衙门不在家,得了闲也去谢家做客,家里没人,陈文进来了也是扑空,这退亲的事就僵持住了。
且说王蘅搬到了寺中居住,自然不比在家里舒适,但她向来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的,反而觉得寺里清静,每日早晚去给彭氏请安,得闲教王芹念书写字,或是自己看书练字,日子过得十分自在。
彭氏可不这么想,她觉得自己是被王蘅连累了,她说是体弱,可也只是怀孕时的妊娠反应罢了,如今也都好的差不多了,却不得不跟着王蘅来这清苦的寺里吃苦。
要说彭氏与王蘅之间的矛盾,那是一点点积累起来的,也许彭氏刚开始是真的想要做个好继母,可王蘅的精明能干和强势让她却步。
彭氏想象中的继女是以她自己为标准的,没见面前总觉得王蘅是个文静柔弱的女孩子,失去了母亲,父亲又不在身边,充满了孤独与彷徨,只要她悉心安慰,王蘅便会对她感恩戴德,二人便能相处的很好。
可彭氏忘了,王蘅不是她,彭氏因为继母的打压,打小就渴望的关爱、好看的衣裳、华丽的首饰、父亲的重视、知心的朋友,这一切东西王蘅从来都不缺。
所以她面前的王蘅不是她想象中需要她抚慰的少女,反而是以一种强硬的姿态站在她面前,让彭氏的怜悯之心顷刻间灰飞烟灭、只觉得饱受威胁的对手!
也许是从彭氏去齐家做客,齐老夫人给了她一个下马威开始,也许是从王蘅越过她径自做决定去周家做客开始,也许是莫氏自作主张要给王蘅说亲事开始,也许是莫氏来王家大吵大闹开始,这些小小的矛盾和深深隐藏的芥蒂在彭玉琴偷东西这件事发生后彻底成了导火索,瞬间让两个人之间充满了隔阂。
☆、第五十一章 巧遇
彭氏不再把王蘅当做晚辈、当做女儿,只把她当做一个需要打败的敌人!
而对于彭氏的看法,王蘅从一开始的严阵待敌到后来的不屑一顾,已经全然不把彭氏放在眼里了,彭氏觉得她强硬,不通人情,她却觉得彭氏懦弱,没有担当,两个人互相看不顺眼,不过是看在王澜的面子上维持着基本的和平罢了。
这一日,王蘅用过早饭去给彭氏请安,说了几句话,彭氏要去听师傅讲经,王蘅觉得枯燥,就去了大殿上香,她想反正也来了寺里,权当是替亡母祷告了,遂每日都会来大殿上香祈福。
这次跟着她来寺里的有常妈妈和什锦、金玉两个丫头,常妈妈服侍她上香,什锦和金玉就做一些琐事。
王蘅祷告完,出了大殿便看到满面笑容的金玉:“遇到什么好事了?”
金玉笑道:“可不是好事么,大小姐肯定猜不到是谁来了。”
王蘅往外一看,不用猜也看到了,居然是周旭!
周旭看到王蘅也是又意外又惊喜:“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蘅儿妹妹怎么会在这儿?”
王蘅笑道:“夫人身体不好,我陪她来这儿静养,顺便替亡母祈福。”
周旭闻言便也净了手,进殿上香,以示对先人的尊敬。
王蘅对他的这个举动很是感动,也很是感激,道:“五哥怎么会来这儿?也是来上香祈福?”
周旭笑笑,挠挠头,没敢说实话,其实他是替二哥周惠来看望曲卿的。
自打那日周惠替曲卿赎身,便要把她带回家,可侯府规矩森严,怎么可能让一个**女子进门,所以在周旭的极力劝说下,周惠才打消了这一念头,要把曲卿暂时安顿下来。
谁承想周惠也是个人才,居然把曲卿安顿在了这白云寺后面的一座小农庄里,今天周惠被父亲逮住了问功课,周惠对他挤眉弄眼的,周旭只好答应替他来给曲卿送东西,原本没打算进这寺里来的,也是临时起意罢了。
周旭看着面前笑靥如花的王蘅,心中一跳,难道这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王蘅看周旭支支吾吾的,只当他是有难言之隐,便不再询问,只问候了周静姐妹几句,又说了几句闲话,周旭便告辞了。
回到家里,周惠正在周旭院子里等着呢,见他一回来就窜了过来:“怎么样怎么样?东西可送去了?”
周旭没好气道:“你当真要金屋藏娇不成?”
周惠知道这个弟弟嘴上不饶人,可最是心软,笑道:“若是金屋藏娇岂不是辜负了美人儿?我打算给她换个身份,娶她进门。”
周旭大吃一惊:“二哥,你这是要当真?不是我说话难听,父亲母亲断不会要一个**女子做儿媳妇的。”
周惠满不在乎:“她只是在**里待了一阵子罢了,又没有卖身,况且我做的天衣无缝,谁能知道她出身**呢?只是五弟要替我保密才好。”
周旭无奈道:“我自然不会说,可你这么做也太冒风险了,若是被祖父知道……”
周惠笑道:“得了,祖父正忙着给你说亲事呢,哪里顾得了我,有人愿意嫁给我,他就要偷笑了。”
周旭一惊:“给我说亲事?”
周惠道:“可不是,我是听祖母屋子里的小丫头说的,好像有意让你娶那个天仙似的王小姐,说起来,王小姐是个美人儿,嫁妆肯定也不少,你小子还真是有福气。”
周旭顿时觉得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似的:“王小姐?是蘅儿妹妹么?祖父怎么会有这个念头?”
周惠笑道:“这不挺好的?难道你不愿意?”
周旭想起白天在白云寺看到王蘅,有些不好意思,道:“不是不愿意,只是有些意外罢了,祖父可说准了么?”
周惠看他紧张兮兮的样子,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你呀你呀,这又不是买菜,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人家就那么一个闺女,即便祖父有这个意思,人家愿不愿意还不一定呢,你一穷二白的,虽然顶着侯府少爷的名头,可又没有功名,又没有差事,把闺女嫁给你受罪不成?依我说,你也该上进了。”
周旭道:“你还说我?你自己呢?”
周惠道:“我这是好心没好报了?你倒扯上我,我自在的很,不用受那些功名利禄的束缚,就是嫁给我,我总不会让妻子孩子挨饿便是。”
周旭若有所思,嘴上反驳周惠,可回去后细细一想,倒是真的打定了主意要用功了,把好长日子不碰的书本也翻了出来,不管怎么说,这功名最好还是要有的,不是进士,好歹也是个举人,最不济也要做个秀才才好啊。
周旭就这么开始用功起来,周惠也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竟让弟弟如此发奋图强,便当成笑话告诉了母亲岳氏,岳氏一听,以为周旭对王蘅有意呢,越想越觉得是天作之合,就打定了主意要撮合这门亲事,遂把这事告诉了周经略,让周经略多和王澜见面,顺便也打探打探口风,若是可行,就早点把亲事定下来。
周经略原本也是无可无不可,可是一听周旭居然为了王蘅开始发奋念书了,顿时觉得这个儿媳妇娶进门也真是不错,便时常找王澜喝酒,慢慢的就熟悉了,也就听王澜说了和陈家退亲的事。
周经略顿时紧张起来,若是王家和陈家的亲事没有退,周家横插一脚,这名声可不好,遂细细的问了究竟,王澜也觉得周旭不错,便把他列入了女婿的候选,把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周经略。
周经略也是气的不行,大骂陈家不要脸,王澜连连叹气:“这是先慈定下的亲事,我当日觉得既然先慈看准了,必定是不错的,没想到竟是这么个东西,如今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女儿嫁过去的,可陈家又偏偏拖着不肯退亲,连累我也不能给女儿说亲事,真是愁死了。”
周经略到底见过的事情多,回去后略微一打听陈家最近的动静便知道陈家是想脚踩两条船呢——若是能找到更好的亲事就蹬了王家,若是找不到,王家也是一个退路,反正有信物在手,是赖定了王家的。
周经略越发对陈家鄙夷起来,与岳氏说了这事,岳氏也是惊讶,不过略微一琢磨便笑道:“这事也好办,不如夫君出面给陈家少爷保媒,先让他们与王家退了亲,至于陈家的亲事成不成,也要看两家的造化,就和夫君无关了。”
周经略有些犹豫,都说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这样变相的阻挠王蘅和陈思泉的婚事,是不是不太讲道义?
岳氏看出了他的思虑,道:“夫君想想,王家是肯定不会把女儿嫁过去的,早晚要退亲,夫君这么做也帮了王家一把,早日撕掳清楚,咱们也好早日娶儿媳妇,小五可不小了,老二是个混账,不肯成亲我也没法子,老三不是咱们一个房头的,我也管不着,老四念书有出息,等将来金榜题名,要说亲事更容易些,不如先把小五的婚事给办了。”
周经略对岳氏这个妻子向来敬服,听她说的有理有据,也只是一犹豫,继而便应允了。
周经略给陈思泉说亲前就把这事悄悄告诉了王澜,毕竟他插手这件事是为了能娶到王蘅这个儿媳妇,又把周旭最近发奋念书的事情说了。
王澜倒没想到周家真的愿意娶王蘅做儿媳妇,想了想也答应了,周旭这个人本来就不错,只要知道上进,这前途就不用担心,将来一分家,小夫妻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他再帮衬着些,即便没有侯府的名头撑腰也是不怕的。
周经略得了准信,很快便出手了,他毕竟是永安侯府的世子,交游甚广,认识的人也不少,有的人家祖上是勋贵,如今只剩一个空架子,也就是名头能拿出去唬人,正需要陈家这样家底殷实,又需要名头来壮声势的人家来结亲,到时候一个出钱,一个出力,也是互惠互利的事。
再加上这阵子陈文进也在四处钻营,遂周经略就暗中帮了他一把,让他重新和萧家搭上了线。
此萧家并非宁顺长公主的婆家,但两家有旧,说起来也是宗亲,萧尚德的曾祖父与这个萧尚义的曾祖父是堂兄弟,因此也能说是同宗,就是关系太远了,素日里也不怎么走动。
可自打萧尚德尚了公主,又成了吏部尚书,萧家慢慢显赫起来,萧尚义又过来攀亲,这才慢慢亲近起来。
萧尚义有一个十五岁的女儿萧金蟾,相貌出众,萧尚义本想指着这个女儿攀一门好亲事的,便把萧金蟾送到萧尚德那边府里住,说是陪伴萧老夫人,可目的却是为了攀高枝,萧老夫人也知道他的目的,但看这个侄孙女的确相貌出众,便把人留了下来。
☆、第五十二章 婚事
陈文进原本就打算让陈思泉娶萧金蟾,萧尚德的女儿和嫡亲侄女他是不敢想了,萧金蟾养在萧老夫人跟前,又是远房的侄女,萧家应该不会舍不得才是,只要结了亲,他就有把握攀上萧尚德,到时候便可平步青云了。
原以为和萧家的亲事没戏了,可没想到又有了往来,陈文进和萧尚义凑在一处喝了几次酒,就惺惺相惜,无话不谈了。
萧尚义看中陈家却是因为陈家的家底,江南来的哪个不是腰缠万贯?到时候女儿嫁过去成了当家奶奶,整个陈家不都是萧家的私库了?到时候打点上峰疏通关系的银子是再不必发愁了。
虽然没能让女儿攀上权贵,可攀上一座金山也是不错的。
萧尚义与陈文进臭味相投,一个求名,一个求利,一拍即合,很快就说定了儿女亲事。
陈文进见萧尚义这边十拿九稳了,这才去王家归还定亲信物,又把陈家的信物索要回来,如今他不求着王家了,说话自然不中听,王澜听着真是恨不得赏他两耳光,可也只能先忍着气把退亲的事办完再收拾陈家。
王澜把王家定亲的那条吊坠拿回来,又和陈文进写了退亲的文书,写明了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这才放下心来,发誓以后再不和陈家来往,又吩咐门房以后不许陈家的人登门。
等这事一了,王澜便把王蘅和彭氏从白云寺接了回来,王蘅一看信物和文书都在,算是彻底退亲了,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来,甚至叫了两声佛号,王澜笑道:“这次的事周家也帮忙了,咱们少不得要道谢。”
王蘅笑道:“父亲命人准备礼物便是,我改日也去给老夫人请安道谢。”
王澜含笑道:“周家可说了,一般的谢礼不收,只说他们正好缺一个儿媳妇。”
王蘅一怔,等到明白过来这话的意思后脸色通红:“我可不愿意嫁给周二哥。”
王澜笑道:“那嫁给周五哥如何?”
王蘅没想到峰回路转,自己居然会和周旭议亲,又听父亲如此打趣自己,倒是难为情的很,低着头不说话了。
王澜也只是想让王蘅知道这事,有个心理准备,至于和周家的亲事,自然要从长计议,遂现在也只是和王蘅说一说罢了。
可这简简单单几句话却在王蘅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首先,如果要嫁的人是周旭,她觉得应该不必拒绝,虽然她对周旭并没有那种喜欢或者心动的感觉,可也不讨厌周旭,再加上周旭彬彬有礼,偶尔说话也很风趣,行事作风都很正派,不像那等纨绔子弟。
周家的家规森严,她在侯府住了几日,也了解侯府的生活环境并不严苛,若是嫁过去,安分守己的过日子,谁还能故意跟她过不去不成?又不是长孙媳,不需要主持中馈,只怕日子也是十分悠闲。
这么想来,这倒是一门不错的亲事,王蘅一颗漂泊的心终于慢慢安稳下来,只等着父亲出面与周家说亲事。
周伯清和曹氏很快就得知了这件事,对于能娶王蘅这个孙媳妇很是喜欢,曹氏纯粹是喜欢王蘅,周伯清却有另一层思虑,只是不宜说出口罢了。
英王爷和皇上如今虽然面上跟兄弟似的,可依旧暗潮汹涌,若是在这一场角逐中皇上赢了,周家的富贵自然更上一层楼,可若是英王爷侥幸赢了,凭借英王爷对王蘅那点不可言说的小心思,说不定就能救周家一命!
周伯清虽然觉得这种做法太过冒险,也太过可耻,可和整个家族的安危比起来,这种良心上的不安就被压制下去了,恰巧又赶上英王爷不在京城,不用担心英王爷从中作梗,遂决定迅速的办了婚事,早些把这事定下来。
有周伯清和曹氏出面,周家的诚意毋庸置疑,等到有条不紊的过了纳彩、问名、纳吉后,已经是六月底了,这中间自然有许多礼节,可因为王家在京城并没有多少亲戚朋友,因此即便庆贺了也鲜少有人知道罢了,再加上王蘅先退亲又定亲,也是怕传出去名声不好。
而周家也十分的低调,毕竟周旭前头几个哥哥都没娶亲呢,不宜太过宣扬,而且也怕大肆庆祝会惹得枪打出头鸟——自打英王爷离开京城,皇上不仅没有高兴,反而越发忧愁了,周伯清身为天子近臣,自然不敢往枪口上撞。
这门亲事就这么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定了下来;因为两家都没声张,因此直到换过庚帖,也没多少人知道这事。
周家上下和王家上下自然都是知道了的,周静姐妹三个都没想到一转眼的功夫王蘅就成五嫂了,有过片刻的不自在后都觉得很高兴,因为本就与王蘅投缘,如今姐妹变成姑嫂,关系更亲近了一层。
周惠倒是没想到这亲事这能成,也挺高兴,他本就朋友多,也藏不住话,不出几日京城纨绔公子的圈子里就把这消息传遍了。
姜寒听到信儿时却出了一身冷汗,暗叫不好。
赵凌临走前就吩咐他盯着王家和陈家的亲事,看赵凌的意思是要做媒的,他虽然照着吩咐做了,可一面觉得赵凌关心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的婚事让他很是莫名其妙,一面也因为就住在王家隔壁,想着王家有什么动静都一清二楚的,就没怎么上心,天天**作乐,夜夜笙歌来着。
后来听闻王家大小姐陪着王夫人去静养,王家没了主子更是寂静,他派人去打听,也没听说陈家和王家退亲的事,就越发的没在意,哪能想到两家居然不声不响退了亲,王蘅又如此迅速的定了一门亲事呢?对方还偏偏是他的死对头周家!
姜寒气的跳脚,心里也是害怕的,差事办砸了怕赵凌生气,于是一面写信向赵凌请罪,一面努力的想法子挽回。
可还能怎么办呢?王家和周家都换过庚帖了,这亲事是再无更改的可能,若是想破坏亲事,少不得要出些损招,姜寒也知道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的道理,这事做起来还真有些棘手。
王蘅却是进入了待嫁的状态,每天足不出门的绣嫁衣,原本还能和周家几位姑娘来往,如今为了避嫌也不能去周家做客了,倒是越发清净了,可她并不觉得日子枯燥,反而觉得有了盼头,每天看看书,绣绣花,日子很是自在。
陈文进也很快知道了王家与周家结亲的事,心里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后来才恍然大悟,猜测王澜是不是一早就找好了周家这个亲家?
难怪急着退亲呢,原来是攀高枝去了!
能攀上永安侯府,陈文进真是又羡慕又嫉妒,若说原来对王家还有一点愧疚之心,如今不仅烟消云散了,反而记恨上了王家,与此同时,也越发的盯紧了陈思泉和萧金蟾的婚事。
……
萧老夫人富贵了一辈子,做姑娘时是千金闺秀,嫁到萧家后更是锦衣玉食,儿子儿媳孝顺,孙子孙女争气,她一辈子也没有什么烦心事,可最近却不知怎么了,家里频频出事。
先是她最疼爱的孙女萧明月不知道中了什么邪,非要去参选秀女,要嫁给英王爷,把她的一颗心吓得粉粹,紧赶慢赶才把这事给捂严实了。
可还没等这事过去呢,二孙女萧婵娟来告诉她,说看中了远房堂妹萧金蟾的未婚夫婿,死活要嫁过去,这对萧老夫人来说无疑又是一个晴天霹雳!
萧金蟾说是萧婵娟的堂妹是客气,事实上这血缘关系已经远的不能再远了,萧老夫人是看萧尚义是个有前途的,萧金蟾长得也好,这才留在了身边,后来萧金蟾订了亲事,对方是金陵陈家,虽然出身商户,却也是大族,她也很是高兴,还给了不少添妆。
那个陈文进也会做事,在正式定亲后又提出登门拜访,礼多人不怪,萧老夫人就见了陈文进及其长子陈思泉。
陈文进果然很会说话,这次进京述职,少不得又要往上升,而陈思泉也是俊秀文雅,彬彬有礼,让她喜欢的不得了。
本想着这是一门好亲事,谁料到萧婵娟会横刀夺爱呢?
居然还拿出了与陈思泉定情的帕子,非陈思泉不嫁,萧老夫人差点晕了过去,看萧婵娟一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样子,她大为头痛,且先不说去追究陈思泉引诱小姨子的罪过,只先叫了萧婵娟的父母来商议这事。
萧二爷和萧二夫人只得萧婵娟一个女儿,最是疼宠,如今自然向着自家闺女,不说萧婵娟私自定情的不守规矩,倒是打算遂了萧婵娟的心思。
萧二爷道:“反正外头只听说是陈家和萧家结亲,又没有明指叫什么,咱们把新娘子换一换也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萧尚义还求着大哥呢,不过是一个女婿罢了,他还舍不得?”
萧老夫人叹气:“咱们萧家的嫡女嫁到商户出身的陈家去?别人还不得笑话?再说了,金蟾这孩子欢欢喜喜的待嫁呢,可怎么交代?”
☆、第五十三章 陷害
萧二爷不比大哥沉稳,也不比三弟懂事,如今还闲在家里,整个就是一混不吝,闻言一瞪眼,道:“交代什么?她吃咱们家的,喝咱们家的,如今不过是一门亲事罢了,还舍不得?”
萧二夫人到底厚道,可也是道:“我再细细的给这孩子寻一门亲事也是好的,不然婵娟这孩子不吃不喝的也不是法子,我可就这一个宝贝疙瘩,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也就不活了。”说着掏出手绢开始抹眼泪。
萧老夫人无奈极了,纵有千言万语如今也只化为一声叹息,只叫萧二爷萧二夫人回去准备嫁妆嫁女儿,其余的事她来操心。
萧二夫人顿时喜上眉头,高高兴兴的回去了。
萧老夫人疲倦的躺在床上小憩,思虑该怎么开口让萧金蟾把这门亲事给让出来,服侍了她四十多年的孙妈妈沉默着坐在床尾替她捶腿。
本以为萧老夫人睡着了的,没想到她却忽然开口:“家里忽不剌的生出这么多事,是不是沾染了什么晦气?婵娟是任性惯了的,可明月这丫头向来懂事,怎么这回跟鬼迷了心窍似的。”
孙妈妈吓了一跳,斟酌着悄声道:“要不要奴婢请人算算?”
萧老夫人摇摇头,道:“老大不信这些,把人请了来也只是惹得大家心慌罢了,我倒觉得,自打老四把蒋家一家子带进来,好像才多了这些事,别是蒋家带来的晦气吧?”
孙妈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顺着萧老夫人的意思道:“这也是说不准的事。”
可萧老夫人却似乎打定了主意一般:“我听说蒋家的那位小姐打小死了娘,说不定就是她命中带煞,招了些不干净的东西来咱们家。”
说着说着,萧老夫人也不小憩了,爬起来就要孙妈妈去传话,把蒋夫人请过来说话。
蒋家寄住在萧家,蒋夫人对萧老夫人自然十分巴结,一听说老夫人请她,就满脸笑容的过来了,可没想到萧老夫人却屏退了下人,问了几句蒋明珠的事情。
蒋夫人虽然觉得蒋明珠碍眼,可也不想让人家指责她苛待继女,遂亲亲热热的回答了,可没想到萧老夫人却一番之前亲亲热热的样子,反而暗指蒋明珠命不好,给萧家带来了晦气。
蒋夫人稍微一想便明白了萧老夫人的意思,想起两个儿子年幼,若是与萧家能有点交情,对两个孩子也是极好的,遂立刻改口随着萧老夫人的话道:“老夫人说的不错,这孩子古怪着呢,素日也不喜欢出门,也不爱和人说话,死气沉沉的,我瞧着也不喜欢,无奈她是我们家的大小姐,我也只有捧着的份,如今没成想给您添了麻烦,我心里也很是过意不去,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弥补。”
萧老夫人道:“她一个孩子家,我心里也是十分怜惜的,既然她母亲去得早,不如把她送到寺里去让她给亡母祈福一阵子,也是她的孝心,顺便多学些佛理佛法,也是一辈子受用不尽的。”
蒋夫人笑道:“还是您老见多识广,就按您说的办,正巧这孩子前几日还念叨着要吃素斋给亡母祈福呢,我回去就与老爷商量,怎么着也要成全这孩子的一片孝心才是啊。”
萧老夫人满意的点点头,她想,让蒋明珠去寺中住一阵子,化解了这煞气只怕就好了,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心思。
毕竟蒋大人是萧四爷的朋友,仕途也是一片平坦,萧老夫人并不想得罪他,可她却没想到蒋夫人并不满蒋明珠参加选秀,生怕蒋明珠得势后会报复她,只是碍于蒋大人对蒋明珠的期望很大,蒋夫人不敢下手罢了。
如今萧老夫人一发话,竟要把蒋明珠送去寺里,蒋夫人计上心头,便来了一招顺水推舟,下定决心一定要毁了蒋明珠的前程,让她再也得意不起来!
蒋夫人先是说服了蒋大人把蒋明珠送到寺中暂住,又买通了几个闲汉,让他们找到机会偷偷摸进寺里毁了蒋明珠的清白,只要蒋明珠成了不贞之人,只怕别说选妃了,连活都活不下去了!
不得不说,蒋夫人此举太过狠毒,可怜蒋明珠还不知道继母的阴谋诡计,一听说去寺庙替亡母祈福,虽然疑惑,但也没有拒绝,乖乖的收拾东西由蒋大人亲自送到了城郊的广济寺。
也是蒋明珠的运气好,到寺中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再加上之前约定了去王家做客,却迟迟没有机会,于是如今便想趁着离开了萧家,先想方设法与王蘅取得联系。
她也是胆子大,见广济寺并不像在萧家守卫森严,身边又没有上了年纪的老妈妈盯着,只有几个粗使丫头罢了,于是便想了个主意,让贴身丫头巧月穿了自己的衣裳,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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