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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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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然笑道:“燕王又何须如此客气,既然我们是盟国,只要我能够做到,一定会倾力为之。”

高光远道:“这件事对太子来说并不难办。”

他从身边侍从手中取出一卷画轴,缓缓在我面前展开。

我看清画上的人像,不觉心中一惊,这画中的少女竟然是阿依古丽,我顿时明白了这件事地来龙去脉,那日在绿海原,许武臣定然看到了阿依古丽。只是当时他没有点破,回去后将这件事禀报给了燕王。

我故意道:“这女子好像不是中土人氏,高大人究竟想向我说明什么?”

高光远低声道:“这名女子乃是秘阗国公主阿依古丽,当初和七王子订下婚约。就在送亲途中,她突然失踪,大王始终在找寻她地下落。”

我冷笑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高光远道:“太子殿下,有些事情我还是照实说了,希望您不要见怪。”他向后望了望,跟随他前来的侍从会意,退出门去。

我挥了挥手,示意手下离去。

高光远道:“大人不会看错,大王希望太子殿下能够看在两国结盟地面子上,将秘阗国公主送回。”

我不由得怒火中烧,这燕王顾兆基实在是混帐到了极点,燕国现在局势已经陷入了这种地步,他居然还敢为了一个女人而得罪我?

我怒道:“如果我没有听错,高大人好像在威胁我?”

高光远笑道:“光远不敢,我只是将大王的话,原封不动的重复一遍。”

我起身来回踱了两步,冷冷道:“我要是不答应呢?”

高光远道:“大王会就此撕毁燕康之间的盟约。”

我哈哈大笑了起来:“燕王果然硬气,却不知撕毁盟约对我能有怎样的害处?”我目光之中流露出阴冷杀机道:“只怕燕国灭亡的会更快!”

高光远却露出了一丝笑容,平静道:“燕国的灭亡早已是注定中地事情,早一天迟一天又有什么关系,不过太子殿下想从燕国获得利益的目的,恐怕要大大打上一个折扣。”

我目光一凛,一时间猜不透高光远真正的想法。

高光远道:“光远斗胆揣度,太子之所以愿意和燕国结盟,无非是想从燕国获取巨大的利益。”

我不屑的笑了笑,这件事根本不是什么秘密,任何人都可以看出。

高光远道:“燕国的整体已经完全腐朽,周围列国图谋这块土地也是预料中的事情。”

我冷笑道:“你身为燕国的相国,对我说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高光远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叹了口气道:“燕韩两国自从开战以来,燕国节节败退,韩军势如破竹,以两国本来地力量,应该不至于落入如此的局面,太子知道为何会这样吗?”

我低声道:“燕国军队军心涣散,无心恋战。”

高光远道:“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勘正的问题在于夏侯怒泰,他身为燕国大将军,却私下与韩国相互勾结,大王用人不当,自然会落到处处挨打的局面。”

我半信半疑道:“你既然知道夏侯怒泰和韩国串通一气。为何不在燕王面前劝谏?”

有确实的证据。大王又岂会相信我?

我冷冷道:“如果我没有记错。高大人也深得燕王地宠幸。”

高光远道:“燕王的我不旬,只可惜我却不能为他尽忠。”

我内心一震。高光远居然如此肆无忌惮的说出这番逆天的言辞,显然这次是有备而来。

我盯住他地眼眸,森然道:“为人臣子,不为君王效忠,你有何颜面说出这番话来?”

高光远地表情古井不波,眼神丝毫没有因为我的逼视流露出任何地恐惧。他平静道:“放眼燕国的忠臣,只有许武臣一人而已。满朝文武早已各自为自己的未来打算。”

我呵呵冷笑了一声,高光远这样的人物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高光远道:“这次燕韩之间的冲突缘起于那座金矿,可是金矿却只是一个导鹚鞫眩蘼塾忻挥薪鹂螅焦诖蠛旱氖谝庀露蓟峁ゴ蚝!?

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高光远道:“燕王李兆基在位十八年,这十八年中燕国没有太大地发展,也没有太多的退步,李兆基为人优柔寡断,凡事不喜做绝,这为他迎来仁君名号的同时。也为燕国混乱的朝纲奠下了伏笔。”高光远喘了口气道:“燕国有许武臣这种感激君恩的忠义之士,更有夏侯怒泰那样里通外国的贼子。”

我的唇角泛起一丝冷笑,这高光远有没有想过自己究竟属于哪一方呢?

高光远似乎并没有在意我的表情,继续说道:“康、秦两国向燕国提出联盟之事。所有人都看出你们抱有和韩国一样的目的,无非是想借机侵占燕国地土地,谋求燕国的财富。许武臣是所有臣子中反对结盟最为强烈的一个,夏侯怒泰在这一点上和他的阵线相同,也反对和你们结盟,当然他另有用心。”

我饶有兴趣道:“我想知道高大人当时地立场是什么?”

就远大声道:“我自然是造成结盟!”

“为什么?”

高光远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因为许武臣造成我就要反对,夏侯怒泰造成我更要反对!”

我眯起双目,开始重新审视高光远的面孔。

高光远道:“夏侯怒泰之所以反对,他是害怕康秦的联盟,为他卖国制造麻烦,影响到他的利益,许武臣之所以要反对,他是一心为燕国的利益着想,害怕前有饿狼后有猛虎的局面出现。”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高光远的剖析的确透彻之至。

高光远道:“我和夏侯怒泰素有仇隙,有一日若是韩国灭掉燕国,我必然会死在他的手中,,所以我一定要站在他的对立面上。”

我低声道:“可是有件事我仍然不明白,你身为燕国的相国,正在想出卖燕国的利益,到底是什么促使你这样做?”

高光远的双目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痛苦,他艰难的吸了一口气,许久方道:“燕国对我很好,可是我却对不起他,我和莫贵妃有了私情……”

我惊诧的张大了嘴巴,我的表情绝非伪装,这件事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高光远道:“莫贵刀并非被斥责自尽而死,她是被李兆基杀死的,我一生之中只受过她一个女人,我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

高光远攥紧了双拳,显然痛苦到了极点,过了许久方道:“莫珂一直到死都没有说出和她有私情的是我……我……对不起她……”

我充满疑虑的看着高光远的双眸,他这段话的真实性有待商榷。

高光远道:“太子殿下并不相信我?”

我毫不掩饰的点了点头。

高光远道:“大厦将倾,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将来考虑,我也不能免俗。”

我微笑道:“高大人相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高光远道:“论领兵作战我比不上夏侯怒泰,论治理国家我比不上许武臣,可是我为何能在燕国获得和他们等同的地位,这是因为我审时度势的能力比他们都要强上许多。”

他目光盯住我道:“太子不同于燕王,我卖主求荣未必能够得到你的欣赏,我不求从太子这里获得权势和地位,只求能够保住自己和家人一生平安。”

我平静道:“你能带给我什么?”

高光远再次将阿依古丽的那幅画像展开,微笑道:“我将燕都以北的土地都送给太子殿下,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哈哈大笑了起来,许久文教停住笑声道:“事情说起来总比做起来要容易得多。”

高光远道:“这就要看什么样的事情,又有什么样的人去做。只要安排得当,本来困难的事情会迎刃而解,若是安排不当,本来容易的事情,也变得困难重重。”

我望向那幅画像道:“高大人不是要从她的身上入手吧?”

高光远道:“七王子李国泰是个傻子,若是他能够当上燕王,整个燕国就等于落入了我的执掌之中。”

我冷笑道:“你想杀掉李兆基和他的那些皇子?”

高光远微笑道:“太子将秘阗国公主嫁入燕都,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来做,我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控制住燕都,事成之后,我马上会让李国泰向你俯首称臣,不费一兵一卒,拿下燕都以北的土地,太子以为这笔交易合算吗?”

我微笑道:“高大人果然厉害,却不知你要用什么样的方法除掉李兆基他们呢?”

高光远低声道:“我要得只是一个机会,新婚夜,杀人夜,燕都御林军早已在我的控制之下,李兆基注定要死,任何人都救不了他。”

我默默凝视他。

高光远道:“我知道太子殿下仍然不能相信我,光远生平最孝敬的便是我的父亲,光远生平最疼爱的便是我的小儿子,太子将秘阗国公主送入燕都之时,我便会将他们达入大康境内,太子放心了吗?”

第143章 雪谷

高光远的出现,给了我一个难得的契机,从他的表现来看,他应该不会骗我,可是想到这件事要牺牲阿依古丽的幸福,我顿时犹豫了起来。当初是我一手将阿依古丽从瀚海沙漠之中救出来,难道我又要将她亲手送入火坑吗?

世上果然存在因果循环,有因则必有果,阿依古丽的事情终于到了必须面对的一天。

我并没有马上回复高光远,其实也用不着回复,一切都在于我的决定,只要我同意将阿依古丽送入燕国,他就会明白我的决断。

我下令重新关闭了燕康之间的通道,不再接受从燕国逃亡过来的难民,既然李兆基不识抬举,就让他的国家陷入一片内乱之中。

关口的封闭,让整个楚州重新归于一片平静。入夜,我和焦镇期忙里偷闲来到我的别院喝酒,因为阿依古丽的事情,我的心情颇有些沉重,多数时间都是焦镇期向我介绍最近的情况,和他所了解到的燕韩两国最新的战局。

我心不在焉的不住点头。

焦镇期看出我心神不宁,微笑道:“公子约我出来喝酒,看来有事。”

我叹了口气道:“高光远抛给我一个诱人的条件,想将燕都以北的土地送给我。”

焦镇期笑道:“这是天大的好事,公子理应高兴才对,为何显得忧心忡忡呢?”

我低声道:“他劝我将阿依古丽送入燕都,和七王子李国泰完婚。趁着婚礼之机,发动宫廷政变,棒李国泰为燕国的新君,然后向我称臣。”

焦镇期没有说话。默默端起酒杯,抿了口酒水,许久方道:“公子不相信他?”

我摇了摇头道:“高光远没有理由骗我。”

焦镇期道:“那么公子就是为了阿依古丽心烦……”

我苦笑道:“江山美人,本来就是男人最难以抉择的两件事,却经常摆在我的面前。”

焦镇期微笑道:“只有王者才有这样的烦恼。”

我感叹道:“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明白,几乎每个女人都想远离政治,可政治却往往和女人密切地联系地一起。”我握住酒杯,凝视焦镇期道:“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焦镇期和我碰了碰酒杯,饮完这杯酒方道:“其实公子自已早已有了主意,只是不愿说出来罢了。我大胆的推测一下,高光远的条件早已打动了你的内心,可是你却不愿放弃阿依古丽,当初对燕琳如此,后来对郦姬也是如此。公子心中已然将阿依古丽当成了自己的女人,自然不会将她双手奉还给燕国。更何况现在地燕国奄奄一息,宛如等宰羔羊,根本没有与我方抗衡的实力。”

我低声道:“话虽如此,若是我拒绝高光远而选择战争,仍旧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相比较而言,我舍易求难,显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焦镇期道:“公子必然在想一个既能接受高光远地条件,又能保证阿依古丽安危的办法。”

我喟然叹道:“我现在才发现这世上两全其美的方法实在太少了。”

焦镇期道:“如果高光远确实可信。那么我们可以派出高手混入送亲队伍,即便是燕国宫变发生,我们也能够保证阿依古丽地安危。”

我不无顾虑道:“那样岂不是令更多的兄弟陷入危险之中。”

焦镇期道:“即便是如此,和发动一场战争相比。这样的代价也要小得多,公子不妨考虑一下。”

我皱起眉头道:“这件事我想亲自问问阿依古丽的意思。”

焦镇期点了点头道:“我这就派人去绿海原接她过来。”

此时阿东向我们走来,低声道:“主人,外面有一位法名圆慧的尼姑要见你!”

我微微一怔,心情顿时沉重了起来,当日在琢城遇到秋月寒地时候,她曾经说过,若是有一日过世,让我将她葬在梅花谷中,难道说她现在已经过世了?

阿东看到我久未出声,低声问道:“主人,要不要我喊她进来?”

我摇了摇头道:“你们回避一下,我须得亲自出去迎她。”

走出门外,却见圆慧一身白色僧袍,静静站在雪地之中,手中抱着用白布包裹的骨灰坛。看到她满面凄楚的表情,我心中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想起秋月寒当初对我的深情厚谊,我的眼眶不禁湿润起来。

圆慧看到我,缓缓跪倒在我的面前:“缥缈阁弟子圆慧参见主人!”

我慌忙跪倒在雪地之上,此跪并非是为她,而是为了待我如同师父一般的秋月寒,我低声道:“圆慧师姐,你且起来,我担待不起如此大礼”

门外的护卫看到我跪下慌忙也跟着跪了下去,圆慧这才意识到我所为何事,目光中闪过一丝感激,因为她乃是方外之人,我不好出手相搀,和她先后站了起来。

圆慧捧起骨灰恭恭敬敬的交到我的手中,颤声道:“师叔临终以前让我来找你,你答应过她地事情千万不可以忘记了!”

我含泪点了点头:“圆慧师姐放心,秋前辈待我恩重如山,她所吩咐的一切,胤空必然做到!”

翌日清晨,我和圆慧前往楚州城南的梅花谷,自从上次秋月寒向我提出这件事之后,我便让人将梅花谷周围的住户迁走,现在这里已经是它无一人。

我并未让随从进入谷内,和圆慧两人手捧秋月寒地骨灰,缓缓走入梅花谷中。

我对秋月寒有种说不出的负疚感,这不仅仅是因为她数次救我于危难之中,在我的潜意识之中。秋月寒的死和我有着莫大地关系,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被轻颜设计,落到如此凄惨的下场。

梅花谷中,积雪深深。清冷的空气之中夹杂着寒梅的清新香气,沁入肺腑,让人的精神为之一振。

谷口地小径十分狭窄,最窄的时候。公公容纳两人并肩通行,前行一里多路,眼前豁然开朗。谷内生满黄色腊梅,一株株竞相吐艳,傲立雪中。

望着枝头绽放的腊梅,我情不自禁的想起轻颜,不知道她现在身在何方。这个曾经对我柔情似水地女子,又怎会对自己的师叔如此残忍,难道她真的遗传了冷孤萱阴冷无情地禀性?我无法相信,轻颜和我相处的日日夜夜,表露出的情意绝非伪装,可是眼前的一切,我又该如何去解释……

圆慧拿出一张泛黄的地图,按照地图地所指我们继续前行,在梅花谷的西南角停下,这里有一泓水潭。上方的流瀑因为天寒地冻早已凝结,水潭也结起了厚厚的冰层。这里的腊梅花弄得格外繁茂,水潭的周圈层层叠叠全是黄色的花朵。

距离水潭不远处,有一座草亭早已坍塌。草亭后方还有两卒相连的茅舍。

圆慧泣声道:“师叔当年便住在此处……”

我点了点头,心中暗道:“秋月寒之所以选择梅花谷作为埋骨之地,是因为这里对她有着特殊的意义。难道这里便是当年她和花逐月的定情之地?”

我缓步向那茅舍走去,来到门前,伸手推开那结满蛛网尘丝地大门,没想到经年日之,那门扇早已腐朽,‘吱呀’一声倒在了地上。

走入房内,却见其中的桌椅板凳,全部保持着原貌,因为有了刚才的经验,我不敢再去碰室内任何的物品,生恐将之毁去。

圆慧道:“师叔让我将这里全部焚毁!”

我点了点头,正要转身离去,忽然贸然留意到西墙处挂着一幅画像,我向来喜好丹青,对于任何墨迹自然要多留意一些,当下走了过去,小心地从墙上摘下画卷,那画卷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浮灰,看不清上面到底绘的些什么。

我来到光亮之处,小心的拂去浮灰,却见画卷上绘的是一个男人的画像,那男子的面貌对我来说竟有几分熟悉,我用力眨了眨眼睛,凑到光亮处望去,目光登时凝滞在那画卷之上,许久未能说出话来。

这男子的面貌竟然有八分和曹睿相似,我脱口道:“怎么会是他……”

圆慧也凑了过来,她迷惑道:“你说什么?难道你认识此人?”

我迅速稳定了一下情绪,淡然笑道:“我只是觉得此人有些面熟。”

圆慧摇了摇头道:“此人我从未见过。”

我低声道:“他是不是花逐月?”

圆慧充满迷惘道:“花逐月是本门高手,加上他英年早逝,我并未见过他的真容,我听说他易容之术妙绝天下,这幅像究竟是不是他本人也未必可知。”

我点了点头,将那画像小心的收好,如果这幅画像真的是花逐月,那么曹睿无疑和花逐月有脱不开的关系,我几乎可以断定曹睿就是花逐月,可是他当初为何要将春宫图交到我的手中,又为何三番五次的点拨于我?曹睿的身上究竟拥有怎样的秘密呢?

我忽然想起采雪,当初我和曹睿的邂逅究竟是不是一场巧遇?采雪和他之间究竟是不是以前便相识?一层层的迷雾笼罩了我的内心,我恨不能立刻拨弄这所有的谜团,看清整件事情的真相。

圆慧亲手焚毁了这两间茅舍,我虽然不了解秋月寒和花逐月之间的那段过去,可是我能够断定,这里曾经存留着他们最美好的回忆,茅舍的焚毁也代表着她的那段情感随着她生命的逝去而彻底终结。

我和圆慧将秋月寒的骨灰埋葬在烈火焚烧过的土地之上,按照秋月寒的吩咐,坟家要与地齐平,周围种植梅花。

我亲手完成了她的心愿。

我们恭恭敬敬的跪在秋月寒的墓前,拜了三拜。在我的心目之中,虽然和秋月寒没有师徒的名人,可是早已将她视为自己的师父。

我向圆慧道:“师姐打算往哪里去?”

圆慧轻声道:“我打算前往晋国。”

我微感诧异道:“师姐前往晋国所为何事?”

圆慧的目光落在我的左手之上,我垂头望去,她目光所关注的乃是当初秋月寒传给我的绿玉戒指。

圆慧道:“主人,我身为缥缈阁弟子自然要为缥缈阁出力,师叔临终以前,专门交待一定要主人照顾好缥缈阁的诸位弟子。”

我心中暗自苦笑,这缥缈阁该不会是一个尼姑庵吧,若是秋月寒留给我一帮尼姑让我照顾,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试探着问道:“师姐,缥缈阁究竟位于晋国什么地方?”

圆慧道:“缥缈阁位于晋是西凉城外清蜀山,主人去了那里便可以找到。”

我低声道:“可是那座八百里连绵的清蜀山?”

圆慧点了点头。

我苦笑道:“清蜀山如此之大,我即便是去了,也未必能够找到。”

圆慧指了指我手上的戒指道:“里面有一条蟠龙,主人抵达清蜀山之后,龙头所指的方向便是缥缈阁所在的方向,无论你身处何方,龙头的指向都不会改变。”

我半信半疑的望向手上的这枚戒指,世上居然有如此神奇的事情?

圆慧料定我不会相信,轻声道:“此物乃是缥缈阁历代相传的致宝,只有缥缈阁主人才能够拥有它,当初师叔将它传给你,便代表将整个缥缈阁交到了你的手上,你千万不要让她失望。”

我郑重点了点头:“师姐放心,我一会保护整个缥缈阁的安全。”

圆慧嘱托道:“我这次返回缥缈阁,会将你成为缥缈阁主人的事情通知本门,不过……”她迟疑了一下又道:“你虽然贵为太子身份,可是既然成为缥缈阁主人,便要尊重本门的规矩,每年的六月初六,乃是缥缈阁参拜神光的日子,这一天,你一要亲自来到冰宫主持仪式。”

葬完秋月寒,圆恝便离开了梅花谷,我一直将她送到谷外,圆慧临行之时,向我道:“主人,师叔临终以前让我告诉你一件事。”

我看到她闪烁的目光,想来这件事她并不情愿说出来,我微笑道:“师姐但说无妨。”

圆慧道:“师叔说,她并不怪轻颜,也让你不要怪她,轻颜之所以做这许多的事情,或许有着难言的苦衷。”

我点了点头,秋月寒的确有着非同寻常的胸襟。

圆慧道:“可是……我不会原谅她缥缈阁也是……”

我明白圆慧的意思,默默点了点头。圆慧再不说话,转身向远方走去。

车昊和阿东在谷外守候多时,看到圆慧走远方才来到我的身边,车昊道:“公子的事情办完了?我们是不是返回楚州呢?”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夜幕即将降临,我轻声叹了一口气道:“秋前辈待我有师徒之谊,今晚我想在她墓前为她守灵。”

他们两人点了点头。

我又道:“你们就不要陪我进去了,秋前辈生性淡泊,恐怕不喜欢他人打扰她的宁静。”

阿东为我拿来外氅,低声道:“夜冷风寒,主人要多多小心。”

我淡然一笑,从车昊手中结过灯笼:“这梅花谷乃是一个死谷只有这个入口,没有什么危险的。”

车昊笑道:“之前我们也曾经巡视过,里面很安全。”

为秋月寒守灵并不是我突然的决定,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我都应该为她做一些事情。

我默默坐在秋月寒的墓前,借着灯光仔细审视着手中的这幅画像,画中人的神态样貌,越看越像曹睿。如果说曹睿就是花逐月。那么轻颜便是他和冷孤萱的女儿,采雪又是谁呢?曹睿为何将如此重要的藏宝图交到了采雪地手中?

冷风吹过,吹起地上地冰屑,转入我的袖口,领口,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仰头望去,烛火终于燃尽。

我悄然将无间玄功行遍全身,很快驱走了身上的寒意。

月光静静倾洒在梅花谷中,一切是如此的静谧。

我仿佛看到当年花逐月和秋月寒漫步于梅林的情景。秋月寒的一生无疑是不幸的,她至死没有拥有当当属于自己的感情。

仰望深蓝色的夜空,内心不禁浮想联翩,武功即便是练成秋月寒地地步又如何,终究还是难逃一死,可是权力呢?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还不是一样?终有一日,我也会面临死亡,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自己又自传突然想到死?歆德皇醉心于仙道之术,无非是想延长自己的生命。更长时间来掌控大康的政权。我将来有一天。会不会像他一样?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我征服天下地步伐才刚刚迈出,对我来说夺取燕国的地土地才是一个开始,我生命中最辉煌的时刻远未来到,我要珍惜每一天的时光。让我充分享受到生命的乐趣。

我的目光忽然凝滞在对面地山崖上,我超人地目力马上分辨出,山崖上正有一道白色的身影沿着峭壁,飞速的向下移动,我心中不由得一惊,慌忙隐身在坍塌的草亭后,却不知是何人在深夜造访此地?

那魄身影,宛如幽灵般落在了谷中,我仰望那笔直而陡峭的悬崖,心中一阵惊叹,如此轻功已经臻入卓绝之境,当世之中应该没有几个能够做到,一种不祥地预感笼罩了我的内心,难道雌是冷孤萱,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品冷气,若是真的是她,麻烦恐怕就大了。

那白衣人应该是一个身材曼妙的女郎,因为和我的距离遥远,如之以轻纱蒙面的缘故,我看不清她本来的面貌,夜风轻动,衣袂飘飘,她整个人宛如凌波仙子一般,带有一股全然不食人间烟火的脱俗气质。

我的呼吸变得越发急促起来,这女子的步伐节奏优雅,在我看来竟然是熟悉到了极点,心中一个声音默默呼喊道:“轻颜……”我虽然看不到她的容貌,可是我能够断定这女子定然是杳无踪迹多时的轻颜。

轻颜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我先前挂在墓前的灯笼上。

我毕竟还是疏忽,好在那烛火早忆燃尽,应该不会引起她的怀疑,轻颜看到那片未被冰雪覆盖的土层,她肯定找到了秋月寒的埋骨之所。

我心中暗自忖道:“她该不是来毁去秋月寒的遗骨吧?若是真的那样,我绝不可以让她那样做!”

却见轻颜缓缓在秋月寒的墓前跪下,无声啜泣了起来。

我心中微微一怔,不觉生出几分宽慰,轻颜是来凭吊秋月寒,看来她对秋月寒充满了歉意和负疚。

轻颜颤声道:“师叔……轻颜对不起你……”

我心中暗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又怎生能对一个如此宽仁的长者痛下杀手?”

轻颜泣声道:“师叔……弟子只是想得到无间玄功,并没有加害您的意思,你在天有灵一定要原谅我……她”哭到激动之处,剧烈的咳喘起来,‘噗!’地喷出一口血雾。

我心中不禁一颤,此时方才意识到,自己始终都在牵挂着她,即便是她做出了如此多的坏事,我从来没有真正责怪过她。

轻颜哭到伤心之处,竟然肩头一晃,摔倒在雪地之上,我哪里还顾得上隐藏自己的行踪,起身冲了过去,伸手正要扶起轻颜,没想到轻颜猛然扭转娇躯,一指点向我胸口的要穴,当她看清我的面容时,瞳孔骤然收缩,激动之下竟然昏厥过去。

我抱起好的娇躯。伸手探了探她的脉息。只觉她的脉象忽强忽弱,时缓时急,气息也是微弱之极。

我凝视她紧紧闭起的美目,心中暗道:“她是不是仍然在骗我?”

握住轻颜的柔荑,按照无间玄功导气篇地口诀,向她地体内注入一股气流,气流行入她的经脉顷刻间便受到阻滞,只觉她的内息紊乱到了极点,显然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我心中不禁骇然。轻颜何以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抱着她来到草亭旁,将外氅披在她的身上,又用随身携带的火石点燃了草亭,过了许久,轻颜悠然转过来。

她挣扎着从我怀中挣脱开来:“你……不要管我……”

我用力搂住她的娇躯道:“轻颜!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轻颜湖水般明澈的眼眸中荡漾着凄冷地目光:“我的事情跟你无关。你无需问,更没有必要知道!”她试图甩脱我的手臂,却被我更为用力的抓住,我怒吼道:“我不许你走!”

轻颜怒道:“你凭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

的娇躯颤抖了一下,她地樱唇显得越发的苍白,目光却在我的逼视之下软化了下来。我不顾一切的拥住她。近乎粗暴的吻住她的嘴唇。泪水沿着轻颜无暇地俏脸缓缓滑落,她开始大声地哭泣,以至于我不得不放开她,她哭得竟然是如此的难以自制,我轻轻抚摸着她的肩头。试图帮助她镇静下来,可是轻颜却再度陷入了昏迷之中。

因为轻颜的意外出现,我提前离开了梅花谷,我不知道她为何会来到这里,究竟是想再次欺骗我,还是真心来到秋月寒的墓前表示忏悔?可是我却明白,自己对轻颜地感情从未改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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