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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别离-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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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谈话,看起来似乎是玉明若赢了,至少笑到最后的那个人是她,但是能否笑到最后,她不知道,云姒宓也不知道,只有老天爷知道。



我恨,为什么把挟持那一章提前写,搞得后面好没悬念,安排不妥当,pai!!!

五十一 不过是替身而已

“哼,你以为玄昕会真的爱上你吗?我告诉你,你只不过是一个代替品而已。”云姒宓冷哼一声,嘴上毫不犹豫的打击着她。

玉明若眼神一颤,初听到这句括的时候,她忽然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了,她在心里拒绝相信云姒宓所说的话,“不,子恒心里是有我的,你在胡说。”

云姒宓嗤之以鼻,唇边的笑容却是越来越讽刺,“我在胡说?除非全京城人的眼晴都瞎了,谁不知道静安王的风流韵事啊。我告诉你,玄昕不爱我,也不爱你,因为他根本不爱女人,他喜欢的可是地地道道的男人。”

“不,我不相信。”玉明若抬头住进对面那双枉乱的眼神,心意却更加的坚定,她选择相信玄昕,相信他曾经对自己说过的括,相信他的心。

“不相信也没关系,因为连我也不相信我竟然会输给一个男人。”云姒宓别过头,眼神哀怨而愤恨,随即又诡异一笑,“你知道那个男人是吗?我告诉你啊,他与你的关系也是匪浅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玉明若戒备的望着她,心里明明拒绝相信她所说的,可是她还是想要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不过是你哥哥的代——替——品而已。”云姒宓弯下腰,直视着玉明若的眼晴,一宇一句,绝对不会让人听错的说出来,言毕,她掩唇一笑,“不过.兄妹共侍一君古来有之,也用不着大惊小怪。若是将你的身份传出去,那京城的街头巷尾又有话题聊了。”

云姒宓的话狠狠地刺进她心中,仿佛一道惊雷打下,激得她脑海中一片混乱,她似乎听见了心跳停止的声音,玉明若摇晃着头,眼中全然的不可置信,“不许你侮辱我哥哥,他和子恒只是朋友而已!”她大声的喊出来,似是要证明玉明彝与玄昕除了好朋友之外,半点瓜葛也没有。

“你心虚了吧?要不然你以为玄昕为什么会对你这么好,你们不过只是认识一段时间罢了,你凭什么能让玄昕为你神魂颠倒,非你不可。论才貌.我样样不输你;论家世,你更加没有和我较量的地方,还不是因为你有一个哥哥,否则玄昕又怎么会看得上你。”云姒宓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将她眼中的脆弱一览无余,似乎还嫌她脸色不够苍白,继续再接再厉道:“我告诉你,整个京城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玉尚书的公子爱慕着我们的静安王爷,如果玄昕去了哪家青楼楚馆,保证不出三日,那家店肯定会被玉明彝带人去砸了,然后再由你的子恒去替他收拾残局,以至玄昕早过了大婚的年龄,府中的姬妾却是少的可怜,连一个妃子都没有。他们的事可是街知巷闻的。尤其是你哥哥玉

明彝,好好的男子不做,鲜衣怒马,非红色不穿,大家都叫他红衣公子,整个人全身都是妖里妖气的,怪不得会害玄昕误入歧途。”

“你不用再说了,我是不会相信你的,我哥哥只是喜欢穿红衣又碍着旁人什么事了。“玉明若倔强的别过头,不去看云姒宓讥讽的眼神,脑诲中却忽然想起了曾经和哥哥待在一起的日子。。

——哥哥,为什么你每次来都不带嫂子啊?

——傻丫头,因为你哥哥没有妻子,哪里能给你找个嫂子啊。

——可是我们山下的李秀才上个月就成婚了,他比起哥哥来差多了,年纪也只比你大一岁就有了新娘子,可漂亮了。

——那有我们家汐儿漂亮吗?

——哥哥,你又在欺负我。我在和你说正经的事呢。

——我怎么可能欺负我最疼的妹妹呢,哥哥说的可都是大实话。我的妹妹这么漂亮,心底又这么好,世上的男子有谁会不喜欢。我见了你这般好的人之后,那些旁的胭脂俗粉又岂能再入得了我的眼。而如果不是我真心喜欢的女子,娶回家也不过是害了人家。这辈子我造的孽够多了,可不想再添一桩。(作者言:阿彝,偶以为你一直是个同,没想到你居然会有做双的倾向,而且还是禁忌的恋妹情结,你老爹会被气死的~~~你要考虑清楚啊)

——那哥哥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告诉我好不好?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嘛,喜欢的当然是汐儿这样的女子了,可惜世上似你这般的就只有一个,可偏偏你是我妹妹,我也只想哀怨月老系红线昏了头了。

——哥哥,你别想蒙混过关!老实说,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姑娘了?

——你一个清心寡欲的小菩萨知道这些做什么,难道你终于想开了,抛弃你那个佛租不要,想要随哥哥去这俗世红尘走一遭不成?

——哥哥,你别打迷糊眼。我知道你转移话题,就说明你被我说中心事了,你真的有喜欢的了。

——什么时候也学得和你师父一样,眼力这么好,你再这样下去,我下回都不敢来看你了。

——哥哥!不许转移话题!给我说说你喜欢的那个人是什么样的吧,一定也是个美人,否则怎么会被我眼高于顶的哥哥看上呢。

——真是拿你没办法啊。我喜欢的人啊,长得确实好看,有很多人都喜欢他呢。不过那些人他都不喜欢,只对着你哥哥好哦。虽然他看起来很温和,对谁都给笑脸,但是其实他的骨子里比谁都冷漠。不过,对于他关心在意的人,他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守护……

——比如说哥哥就是他守护的人吧。既然你们两情相悦,为什么不成亲呢?

——因为他是不可能嫁给你哥哥的。而我只要能够守在他身边就好了。

——为什么啊,你们既然那么相爱,就应该在一起的。

——傻丫头,很多事都没有为什么的。在一起有很多的方式,不只是婚姻一条路,只要能待在自己喜欢的人身边,看着他过好,那也是一种幸辐。

——哥哥,你很爱她吧?

——是啊,爱的心都要碎了,还是要继续爱,我想我会爱她一辈子的。

当时哥哥说话的语气是那么得忧伤,她以为,哥哥是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比如说是门户之见,父亲不允许之类的,从来就没有想过哥哥说的那个“她”居然是他。可是现在这么一想,不知道为什么,哥哥形容的那个人是这么的熟悉,和她朝夕相处的那个人是那么相像。

眼中湿雾雾的,泪水不知不觉跃上眼底,她的心在忧伤着。这一刻,她脆弱的,不堪一击。

而云姒宓却觉得不够一般,又继续火上添油,她知道玉明若快要到达底线了,而她也不介意再帮她一把。她的手抚上她的脸颊,冰凉的手触摸在如玉的肌肤上,两个人的温度都是那么得冰冷,“你知道吗,你其实长得很像玉明彝,尤其是这双眼晴,像极了一颗黑水晶。如果你穿上红衣的话,肯定更像。怪不得玄昕会把你接进府中,还把他和玉明彝当初一起住的瀛洲玉宇送给你了,对你那么好。”

猜疑就像是毒蛇,它疯枉的吐着信,将信任一点点的侵吞。那滴泪终于滑落下来.因为她无法再欺骗自己了。瀛洲玉宇的特别,她早就从当初害她的姬妾口中明白一二了,而她和玉明彝是兄妹,容貌本就相似,只不过他们的气质截然不同,所以很少会有人说他们相像。可是玄昕是不会看错的,第一眼看见她的时侯,他的眼晴里那种痴迷怀念的神情,她就应该明白,他看的不是自己。

一旦不再信任,往日的一切蛛丝马迹都可以成为证据。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玄昕对她的执着。可是这个想法一经冒出,她的心就在一瓣瓣碎去。

这一刻,她的心无比确定,她是爱玄昕的,很爱很爱。爱到连她最亲近的哥哥都要嫉妒,她第一次嫉妒的人竟然是她的哥哥,她想要怨恨——哥哥,你怎么舍得将我带到这个地方来,你怎么可以让我成为你的代替品。

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因为没有哥哥,她根本就不可能会认识玄昕,也不会知道世上会有这么一个人对自己好到这个地步,虽然他的出发点不是为了她,她依旧是感动着,也不曾爱过玄昕一场。

——子恒,我不后悔爱过你,但是我再也没有资格站在你身边了。

闭上眼,任泪流进心里,即使心碎,她的心依旧是坦然的。

云姒宓得意的笑着,她知道,这一刻,玉明若终于尝到了和她一样的痛苦,爱而不能得,这苦楚日日夜夜都在折磨着她,现在终于有人可以陪她了。这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啊,她应该大声笑得,笑得很开心才对,可是笑容只坚持了一刹那,又垮了下来,她发现,她一点也笑不出来,心还是那么痛,不曾因玉明若的分担而舒缓半分。

她黯然的垂下眼,秋日的风吹进来,带着细沙飞进了他的眼晴里,所以她才会痛得想哭。

一定是这样的!

可是老天爷并没有给她哭出来的机会,因为门忽然被打开了,带着强劲的力道,留下了震动的余韵,是津阖闯了进来。

从认识津阖的那天起,他的脸上有冷冰冰的漠然,有勃然逼人的杀意,有淡淡无声的微笑,可是云姒宓从未在他脸上看到那种外露的着急和担忧,这完全不像是她记忆里的津阖,她眼中的津阖是处变不惊的,不畏生死,即便是拿刀去砍他,他连眉头都不会动一下。

可是,事实总是爱在关键的时侯跌破人的眼晴。

这一刻,津阖脸上的担忧真真实实的,一眼就能让人看出他的情绪,只见他箭步跨上前来,一把抓住云姒宓的臂膀.喊道:“云儿,快跟我走!”

慌张的竟然他和云姒宓之间的呢称也喊了出来。早已在心中喊了千百遍,脱口而出自然是很顺的,半点不见迟疑。

他说着,就拉起她朝着门口走去。

云姒宓皱紧了眉头,作为女人的直觉和政治家的敏锐,她心里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拳头不禁握紧,但是心里仍旧不敢承认,也找不到理由承认。她甩开津阖的手,力气出奇得大,完全不像是弱质纤纤的大家闺秀,姣好的容颜上浮现一丝怒意,“放开我,外面到底出了事值得你慌忙成这样?”

津阖别过头,看着倔强的昂着头的云姒宓,眼神闪烁,但是又不得不告诉她,“云儿,你父王的行动恐怕是要失败了。”

这句话无疑是一道晴天霹雳,轰然打下,骇得云姒宓脑海中有如炸开一般,全然的不知所措。

应该说,她太自信了,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失败,忽然乍听得这个消息,又如何教她能接受。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斜倚在床上的玉明若,只见她的目光此时集中到了自己身上,眼中光影闪动,分明是欣慰和欢喜的味道,看得云姒宓眼中更加不舒服。她抓住津阖的双臂,杏眼睁得大大的,好似要将他看穿一般,“你到底在胡说什么,津阖,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的。”

她的尾音颤抖,连玉明若听了都不禁产生心怜。

答案很伤人,但是津阖从来都不会去骗云姒宓的,而且他也根本时间去骗她了,“我没有胡说,也没有和你在开玩笑。云儿,你好好的听着,你父王的人马快撑不住了,到时侯一旦失败,那么论罪行处的时侯,你的处境就糟糕了。我现在过来,就是要你快些下决定,我好尽最大的能力保障你的安全。”

“不可能的,事情不可能会变成你所说的。虽然这个计划我没有全程参与,但是其中的关节我也是很清楚的,我们把所有的可能都算计到了,计划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会输。”云姒宓还是不敢相信他说的,虽然她知道津阖不会欺骗自己,尤其是在这种大事上,她仍旧不死心的说道:“而且京城中一半的兵力都是我父王的,而且每一个兵士都是训练有素,较之皇城守卫有过之而无不及,在这点上我们占尽先机,皇上又如何能翻得了身?”

“在这点上,你确实说的没错,所以你们的人马一开始就占尽先机,把静安王带领的人马逼得节节败追,但是……”

“但是什么?”

一提到玄昕,在场的两个女子脸色都不禁一紧,只是她们在意的重点有所不同而已。

“但是你们忽略了沈锦陵,我也完全没有料到,就在玄昕的人马死的死,伤的伤,已经快要差不多全军覆没的时候,居然又来了一批人马,一个个装备整齐,俨然是一支军旅,一上来就和你们的人马开始打了起来。我看了一下他们的旗号,才知道是沈锦陵带的兵。”

原来是三师兄来了。方才听到玄昕被打得节节败退的时候,她心中就自然而然的一阵担心。生怕玄昕出了什么意外,哪怕是伤了一点点也够让她担心的。即便他不爱她了,可是她却不能停止对他的爱,恐怕一生都逃不脱他的束缚。现在听到三师兄的名宇,她心里也就放心了许多,她相信,他会帮她好好照看玄昕的。

(作者言:实在是同情沈帅哥,不仅要将喜欢的女人拱手相让,而且还要去保护情敌,这行为也太情圣了。要不要在番外给他来一段第二春呢,弥补一下他那颗千疮百孔的脆弱心灵呢?)

但是云姒宓现在可没有时间儿女情长,大难当头,她首先考虑的是自己的利益。她紧皱着眉头,不可置信的神色已然收了起来。脑海中想的是为什么沈锦陵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一个个明明是在三天前就已经出发去边关与北辽军打战的人,这时侯却忽然犹如神兵突降一般出现了,那边关的事情他又要怎么办?

能做到沈锦陵今时今日的位置,他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不会贸贸然就带着人马回来。而且北辽军可不是吃素的主,也不可能这么快就退了。难道说是……北辽那边背信弃义,出尔反尔,与皇上那边联手唱了一出双簧来迷惑他们?这么一想.事情就完全说得通了。她早就说过,北辽那边的人都是一群狼,一旦他们找到机会就会毫不犹疑的伸出他们的爪子将人扑倒,反咬一口.可是父王最后还是信了他们,现在恐怕是悔之晚矣了。她眼神一厉,也没有时间再自怨自艾,忽然想起了她父王,说道:“那我父王呢,你可知道他在哪里?”

津阖回想了一下,“你父王一开始就没有在外面指挥人马,不过我出长乐宫的时候,看到了他的身影,他走的东南方向,具体去了哪里我也不是很清楚。”

“东南方向……”云姒宓凝着眉,口中低低呢喃,想着他父王会去东南方向的哪一个地方,脑海中俨然成就了一副皇宫地图,她把东南方向的宫殿都在脑海里细细数了一遍,忽然福至心灵,“我知道了,我父王一定是去了御书房。皇上一般下朝之后都会去那里,今日肯定也不会例外,他肯定是去找皇上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就去找你的父王,然后再一起出宫?”津阖直觉这个方法行不通,不是他不想救云王,而是紧要关头,他能救得只有4一个,而且云王现在人还待在御书房之中,结果无非只有两个,要嘛是被皇上所擒.要嘛就是他将皇上拿住,正好来一招挟天子以令诸侯。“云儿,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我们必须抓紧时间马上离开。”

“津阖,你放心,我的脑子现在比什么时侯都要来得清醒,所以我是不会去做什么傻事的。”云姒宓唇角一勾,早已没了方才的慌乱和紧张,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诡异的神色,“我们是要去御书房,不过不只是找我父王,还有皇上,如果静安王在的话,事情就更加的顺利了。”

说着,她的目光看着玉明若,笑得意味深长。

玉明若觉察到到她的视线,眼神一凛,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事,故而看着她的眼神更加的防备。

云姒宓走到她身边,轻笑道:“玉姐姐.别这么看着我啊。看在我这么照顾你的份上,我想,你会好好报答我的。”

听她喊得那么亲切,可玉明若只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想带你去见一下皇上,听你说几句话而已。这等举手之劳,我想你是不会反对的。”

“你是想要用我去威胁皇上?”玉明若不傻,相反她很聪明,听着他们方才的对话,一下子明白了关节所在,她的神情颇不以为然,“你也太异想天开了,我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皇上是不会和你们妥协的。去了也是白去。”

“你也别妄自菲薄,我相信就凭着你的这张脸,对我们肯定是大有裨益的。”云姒宓的眼晴还是红红的,但是她眼中折射出的光芒足以覆盖一切,“津阖,带上她,我们一起去御书房。”。

玉明若想要挣扎,可是身上的软经散还没有完全散去,即使是散去了,也抵不住津阖的力道。她无奈,只能停止挣扎,免得再耗费力气,但是她在心里却已经默默下了一个决定。

五十二 在你怀里幸福死去

“看来我的玉姐姐,想要她的人似乎不少啊。”慢慢的沉吟,她故意将尾音拖得极长,分明是想要吊眼前这两个人的胃口。物以稀为贵,客人的胃口被吊得进高,能交易的东西就越多。云姒宓在心中冷笑一声,她就不信他们会不妥协。也不枉费她机关算尽,将玉明若好不容易生擒到手。

玄昕冷着神色,知道现在紧要的是从云姒宓手中将阿若换回来,即使心中不甘愿,还是硬着声音道:“说吧,你想要什么?”

云姒宓一笑,媚眼如丝,“静安王果然是个爽快人,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气势还是一如住昔啊。不过,你架着我父王的脖子来和我谈事,不觉得失礼了吗?”

知道云姒宓不是个小角色,就是掐住了玄昕的软肋,漫天要价。知道他心里惦记着玉明若,玄莳自然也没有理由拦着,但是他是皇帝,好歹还是他说了算,自己心里也不想赔上玉明若,但是你不能就将这么大的哑巴亏吃下,他拦下玄昕,开口道:“来而不住非礼也,云妹妹身边的那把刀是否也太过晃人眼了吧。”

两个都是平日里老于算计的主,斗心眼是一等一的高手,口中说的都是软话,却都是杀人不见血的。玄莳是摆明了告诉云姒宓,想要他放云安岳,就要她也放了玉明若。这是他最大的底线,否则到时侯他们狮子大开口,他还有什么筹码好说。

云姒宓可也没这么好糊弄,现在他们手中的玉明若俨然就是他们的护身符,一旦交出了她,他们能否走出皇宫还是一个未知数,她才不会傻傻的真以为玄莳说放了她父王就真的放了。“皇上,这宫里祸事多,方才外面还喊打喊杀的,没一个防身的,我哪敢随便乱走动啊。”

她的声音阴阳怪气的,分明是意有所指,如果不给他们一个保证,她绝对不会和他们妥协的。反正现在时间他们耗得起,可是玉明若却耗不起,她脖子上还流着血,必须快点包扎才行,否则时间一长,谁也不保证会出什么事。

沈锦陵只能在后面干着急,这个云王的重要性他是明白的,虽然他今日是中了他们的圈套被擒住了,但是他在朝中和地方的势力盘根错节,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一旦放虎归山,他日再卷土重来必然是大患。所以是断断不能够放过他的。可是玉明若的性命也是紧要的,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自己眼前受到任何一丝的伤害。

沈锦陵眼中紧盯着津阖的手上的刀,心里在盘算着自己能不能出奇制胜,从他手里将玉明若劫回来。偏偏津阖防的滴水不漏,眼神极为戒备,让他一点下手的余地也没有。而且那眼中的冷光一闪一闪的,只怕自己一动手,还没有触到汐儿,他手上的那把刀又要见血了。他现在一看到汐儿脖子上的那一道血痕就觉得触目惊心,每看一眼,心里就抽抽的疼。

沈锦陵无奈,只得向玄莳摇了摇头,暗示他自己没办法将玉明若救出来。没有九成的把握,这个头他是绝对不会点的。

玄莳抿着唇,看了一眼身边的玄昕,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商量着,他的意思就是希望玄昕能够一切从大局出发,稍微做一些妥协,但是被玄昕给瞪了回来。玄莳脖子一缩,太阳穴也是一抽抽的疼,可这种场面他也不能揉两下有失身份,只得干咳了一声,脸上还是挂着千年不变的笑,“宫里哪会不安全,云妹妹帕是多心了吧。联保证,一定会安安全全的将你送回去的。”

送回去?送到哪里去?是送到刑部大牢,还是直接送到法场去?玄莳的保证如果能信得话,母猪都能上树了。云姒宓这会子也终于看清了这个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扮猪吃老虎的皇帝,单论狡诈,绝对是个中高手,连自己也被他摆了一道。她也懒得再与玄莳多说废话,直接撂下狠话,“皇上,咱们还是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也不用再兜圈子了。我反正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可是玉姐姐不一样,眼瞅就要做静安王纪了,现在红颜薄命,香消玉殒的话,指不定多少人要遗憾终生了。”

她故意把话说得暖昧,眼神瞄了一眼玄昕,又把目光瞥到了沈锦陵身上,最后才正眼者向玄莳,“玉姐姐的脖子上的伤虽然是轻伤,如果你再不放我父王,到时候耽误了她治伤,出了什么事,这责任就恕我不能承担了。“

玄莳冷笑,清俊眉目中一派安闲轻蔑,“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要不朕礼尚住来,也去云王脖子上来一刀,就怕联不知轻重,没有你身边那位的功夫好,伤了他的要害就不好了。”

你手上玉明若,他手上还有云安岳,两个人手上筹码都是一样的,她凭什么叫自己妥协。

云姒宓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主,一听玄莳这么说,脸上的笑意更加的玩味,“我早说了,如今我是破罐子破摔,反正今日走不出这个地方,最后都是一个死,我有什么好怕的。你大可在我父王身上划刀子试试,你划一刀,我就在她身上也割一刀,从头到脚,就可惜了这么一张如花似玉的美人脸了。”

云姒宓抬起手,故意在玉明若脸上摸了一把,玉明若被津阖硬扣着,挣扎不开,只得皱着眉头任云姒宓胡来。所幸云姒宓只是碰了一下就撤了手。

知道云姒宓也是心狠手辣的主,她下毒,杀人,哪样不会,死在她手上的人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了,玄昕岂会相信她不言出必行,也顾不得玄莳的反对,沉着声音道:“好,我答应先放你父王,但是你必须保证不会再伤害阿若。”

云姒宓抢在玄莳前面出声,乘机将事恃铁扳钉钉了,容不得他们再反悔。“好!我就说静安王是个情痴之人,怜香惜玉,自然是舍不得心上人受半分苦楚的。那就请王爷先吧。”

她眼角斜看着玉明若,当说到心上人的时候,嘴边的笑是说不出的嘲讽。看在玉明若眼中是说不出的心酸和气苦。

“你!”玄莳气得瞪了他一眼,那一眼实在是恨铁不成钢,虽说做侄子的这样瞪自家的叔叔甚是不该,但是他气的是玄昕这会子竟然这么沉不起,居然半点都不和自己商量.临阵泄自己的底气。身后的衣角被太后拉了拉,他看了一眼太后,见她对自己摇摇头,只得将这股乎气忍下,当然也不会尽力争取自己的利益,“既然我们答应了要将你父王送回去,那云妹妹的诚意要什么时候才肯拿出来呢?”

既然事情已经失去了先机,玄莳除了尽力挽救,减少损失之外,也别无他法。总之,他不能吃半点的亏。

“我的诚意自然是会送上来的,但是也得先看了皇上的诚意之后,让我们安然的出了宫,我才能给。否则到时侯竹篮打水一场空,那我岂不是太冤枉了吗?”

云姒宓今天来,就是要带着他父亲平平安安的出宫去的,否则她大可让津阖带着她直接出宫,也用不着费这般的周折来御书房。

当然云王也不必指望她有多大的孝心,从他打算将她嫁到北辽的时侯,她心里最后的那一点父女情分也早就被耗光了。今日来,不过是还在贪图他手中的势力罢了。没有她父王,她出去以后,除了躲躲藏藏一辈子之外就再也没有出路了,可是若是借着父王残余的势力再搏上一搏,还是有希望的。

玄莳气得暗自咬牙,这个云姒宓倒是和自己天生一样的脾性,今天他算是遇上对手了。奈何人家是不怕死的主,可是自己这边就有两个舍不得的。别以为他看不出沈锦陵的心思,那两只眼晴直勾勾的看着玉明若,担忧,焦急,全都写在脸上了,和他的皇叔一个样。

玄莳回过头,对着云安岳讥讽道:“云王好歹也是一世英雄,如个竟然沦落到用一个女子相挟来换得性命,传出去,怕是英名尽丧吧。”

云安岳被李迁挟持着,脸上仍旧是从容不迫的镇定,对玄莳的激将法丝毫不以为意,笑道:“名声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老夫听了一辈子,也听厌了,早看透了,这世上,就自己的命最矜贵。”他眼了一眼玉明若脖子上的血,还在不停的住外流,似是快意至极,“我看皇上还是快些做决定的。”

玄莳被反将一军,面色如常,心中已是大怒,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似冰刃划过众人的心头,在殿中形成金石般的低响,“李迁,放云王走!”

云姒宓唇边了然一笑,和云王的视线在空中交会,父女俩的神色一般无二。

可是太过自信也是会阴沟里翻船的。

从头到尾,玉明若除了那一声对不起之外,就只是站在那里冷眼看着他们在谈判,置身事外,似乎被人挟持的那个人不是她一般,她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玄昕,似留恋,似伤心,一寸寸的情意渐渐迷上了眼晴,隐约有些泪光闪动。

想着住日的美好,他们也曾经花好月圆,相依相伴过,即便玄昕心中那个的人到底不是自己,但是好歹也有过一个人疼过,惜过自己,她也就觉得不枉此生了。

现在正是剑拔努张的时候,大家的心思谁都没有放在玉明若身上,更准确的说是不曾注意过她的手,只见她悄悄的从袖中拔出一只银簪子,细细的一根,不算名贵,也不寒碜,这是她从慈云静斋带来的物什中的其中一样,是当初玉明彝送她的礼物之一。她平时素面朝天,也不在意打扮,但是因着是哥哥送的,所以她特意带在身边,轻易不曾离身。从她被津阖带走的那刻起,她就用上了心思,当时只道不能拖累了玄昕,与其让他为难,伤害到他,倒不如自己将这一条性命赔上,当然这是最后万不得已的决定,不到最后她不会动这心思。

其实,现在也没有到那个份上,事恃还有转圈的余地,但是玉明若已经找不到任何成为玄昕负担的理由了。这是属于玉明若的倔强,她渴望被爱,但是她却不要成为任何人的代替品,接受这种施舍的爱。

多么讽刺啊,她她唇边若有似无的扯开一丝轻笑,手上的动作一用力,接着袖子的遮挡,完全没有人看到她将银簪子刺进了自己的腹中,一点点的鲜血流的比她脖子上的血痕还要快,一下子她手上已然见红了,然后一滴滴的血色落在了地上了,衬着他月白的衣摆更加的鲜艳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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