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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别离-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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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战场策略,在不战与战之间,而屈人之兵。

沈锦陵在招降了他们之后,走到了玄昕身边,两个男人的目光在半空中凝结,这一对曾经的情敌,战场上的盟友,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对对方展开一丝笑靥。

是的,这一站他们赢了!

“谢谢。”玄昕率先出声,虽然这一声道歉讲的很折损他的面子,但是他必须要衷心感谢他救了自己,也救了整个大胤,没有他,现在的局势肯定不会是眼前这样的。

听着玄昕语调中真诚的感激,沈锦陵笑了笑,道:“若非王爷和九门提督府的人拼死拖延,我也不会这么顺利,眼前这一切王爷你功不可没。”

两个男人在这一刻,在患难与共达成了和解。

“遭了,皇上可能出事了。”玄昕忽然想起一件事,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云安岳居然没有在军中指挥,作为一个驰骋沙场多年的老将,他怎么会不出现?任着自己手下人在军中无帅的情况下攻城。到底他去了哪里?

玄昕的第一个想法便是皇上,是的,皇上现在肯定有危险。

这么一想,所有的事情就都有了解释。

玄昕看了沈锦陵一眼,在他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担忧,两人目光都是一凛,几乎是在一瞬间的停顿之后,他们就赶紧朝宫门奔去,口中同时喊道:“快进宫护驾!”

虽然那个腹黑的侄子很讨厌,而且特别会算计他,但是那好歹是他皇兄留在世上的最后一条血脉,也是他们殷殷期望了这么多年的国君,玄昕不能就让他这么轻易死去,到时候大胤后继无人,倒霉的那个人就很有可能成了他了。所以尽管玄昕身心疲惫到了极点,还是凭着身体的意志力硬是和沈锦陵跑的一样的快,心里拼命祈祷着那小子没有事。

当年玄昕还小,先皇与云安岳的那些事,他也不是很清楚,所以云安岳到底会怎么对付皇上他也猜不到,但是有一点,却很明白,如果玄莳真的被云安岳抓住了,肯定是要倒霉的。

他现在只能求着云安岳心里再变态一些,多折磨玄莳一段时间,千万不要那么着急的就将他杀了。他很了解自己那个侄子挑衅别人的实力,绝对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希望他这个时候也有点自知之明,千万不要放过刺激云安岳的机会,否则英年早逝,他是不会烧纸钱给他的。

玄昕记得之前小路子出来和他传达皇上旨意的时候,说得是皇上当时人在御书房。如果中间没有什么差错的话,他现在人也应该还是在那里。

于是,一跨进宫门,玄昕就理所当然的朝着御书房奔去,一路上畅通无阻,连半个禁卫军都没有看到。他心下一沉,大约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了。脚下的动作也越发的利索了。

穿过一道道廊阶,奔过一条条小道,御书房就近在眼前了。朱红的大门此时是敞开着的,隐隐看到有衣角扬起,里面的人不止皇上一个。

玄昕顾不了那么许多了,而沈锦陵此时完全是跟在玄昕身后的,自然也是随着他一起冲进了御书房。一跨进去,一眼看到屋内的情景,他们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两人面面相觑,嘴角一阵抽搐,一双利眼都要瞪出来了,眼中都很有默契的在传递一个信息,老天啊,他们都是看见了什么啊?

四十五 功成又起三尺浪

玄昕和沈锦陵双眼瞪得老大,面面相觑间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眼前的情景似乎在嘲笑着他们方才的紧张和担忧——

那个让人一直担心会出事的人,此时正高坐在龙椅之上,笑吟吟与他的母后大人说着话,眉眼间很是快意,除了他高高肿起的半边脸看上去有些滑稽之外,其他根本没有什么异样,样子看起来不止不错,而且也非常的让人恨得牙痒痒的。

不过真正令人乍舌称奇的是,李迁身上的佩刀此刻正肆无忌惮的放在云安岳的脖颈间,他脸上的神情是镇定的,眉头都不曾动过半分,而云安岳此时脸上的表情相对而言却是精彩了许多,一张老脸涨的紫红,分明是气急了的表现。

似乎他们刚才错过了一场擒贼先擒王的好戏。

他完全没有料到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得意门生,竟然在这种关键的时候背叛自己,将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这无疑是对他最大的侮辱,这么多年,从他出生以来,就没有人敢这么对他。到了今时今日,终于出现了这么一个人,云安岳杀他的心也都有了,口中不禁咒骂道:“李迁,你个忘恩负义的小人!难道你忘了,是谁给你机会投身从戎,你的一身本事又是谁交给你的;当初你被你父亲逐出家门的时候,给你雪中送炭的人又是谁——你就是这么对待一个曾经有恩于你,教导你的长辈吗?”

这话怎么听得如此耳熟,仿佛是方才玄莳讲过的。虽然言辞不一定完全一致,但是所表达的意思却是相差无几的。无非是骂着他忘恩负义,狼心狗肺,顺便也是为了唤起他仅剩下的那点的良心,希望他到最后能及时幡然悔悟,到时候他一定会大度的原谅他的。

而李迁只是垂下头,似乎是回忆起云安岳这么多年为他做的一切,心中不无愧疚,所以一时间不敢看向他的眼睛,但是拿着刀架在他脖子上的手却是分毫未动,连一丝颤抖也没有,可见他被玄莳洗脑的更加成功。

“自古忠义难两全。李迁今日如此做,也是逼不得已。我不敢请恩师大人谅解,只是想说一声抱歉,是我辜负了你这些年的教导。”

李迁索性也把方才对玄莳说得话,再与云安岳说了一遍。

之前玄昕和沈锦陵不在,所以对于他们之前的对话都不甚明了。但是玄莳和太后自始至终都是参与者,自然是不会忘记方才李迁说出的那些话。如今再一次听到,玄莳不禁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一声扑哧而笑,也更加染黑了云安岳本来就非常难看的脸色。

这就是所谓的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吧。只是这个转变太快,连十个时辰都不到,就转了个彻底。

云安岳对于这个曾经的得意弟子已经完全是不抱期望了,他现在已经是明白了,从玄莳招李迁做禁卫军统领的那日起,恐怕他已经决心背叛自己了。否则依着当时李迁的资历和他被父亲逐出家门之后的背景,就凭着他的实力又如何能被玄莳选中,分明是已经被玄莳暗许了什么。

只可恨当时他听信了这个忘恩负义的小子一番花言巧语,信了他不过是因为有他这个恩师才得了这个职位的,从而忽略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皇家历代的禁卫军统领一般是掌权者的心腹,必然是忠心耿耿的,可以以性命相托的人。

即便玄莳懦弱无能,也断不会痴傻到随便将这个职位交给一般的人,即便他肯,眼前仍旧挑着狭长的凤眼看着他的太后也是不肯的。

而且有这么一个擅权而狡诈的母亲,生出来的孩子又岂会是真如表面上看到的那般无能。

云安岳知道此时自己完全是身处于弱势,看着玄昕和沈锦陵一齐走进来的时候,他心中刚刚萌芽的不好的预感,一下子就开始蓬勃的疯长,不需要想,他已经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但是多说无益,只会换来更深的折辱。云安岳瞪了一眼嘴角犹自噙着笑的玄莳,冷哼一声就别过头,一副高傲不容冒犯的样子。

士可杀不可辱,大抵就是这个意思吧。

玄昕皱着眉看着眼前的情景,一番云里来雾里去之后,顺着他们的对话,渐渐明白了事情的发展——事情很简单,李迁本来是云安岳的人,本来两人是一块过来生擒玄莳的,但是没有想到李迁竟然在关键时候,临阵倒戈,给云安岳来了一个措手不及。。

虽然早知道依着玄莳多疑的性格,是不会将人随便放到自己身边的,尤其是禁卫军统领那样重要的职位,可是他万万料不到李迁竟然早已经是玄莳的人了。从那天晚上萧清晏告诉过他调查的情况之后,玄昕就彻底将李迁这个名字给彻底记住了。虽然萧清晏调查回来的结果并没有明确指向他,但是根据周遭的情况,还有他身为云安岳的得意门生,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了。

可是现在他是玄莳的人,而且这份效忠的时间也是不短的,那么到底事情是怎么回事?

看着沈锦陵走进屋中,而玄昕却没有移动半分,只是目光一直锁在李迁身上,现在的他需要一个解释。

玄莳也注意到了玄昕脸上变幻莫测的神色,眼神微微一凛,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然后拉大了嘴角的弧度,笑得更加的灿烂,“辛苦皇叔了,想必你在外面抵招的也是极为吃力的吧。”

注意到玄莳投来的目光,玄昕也明白这么站在门边,是有些显得突兀,遂呼出一口气,松了脸上紧绷的神色,走了进来,对着玄莳和太后正紧的行了一个礼,然后平扳着脸说道:“多谢皇上挂心,微臣幸不辱命,最后只是侥幸完成了皇上交代的罢了。倒是沈将军功不可没,带着大军及时赶到,解救了大胤的危难。若是他,恐怕微臣早已支撑不住,如今也不会是这样的光景了。”玄昕并没有多做居功,只是谦虚的附和了几句,就把话题牵引到沈锦陵身上了。

沈锦陵看了一眼将功劳归到自己身上的玄昕,然后垂下头说道:“某将做的不过是分内之事而已,一切都是听从皇上的命令,这一次能够胜利也全是皇上调配得当。否则某将也赶不回来。”

云安岳到现在都还在心中猜疑着沈锦陵为什么会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赶不回来。为了完全确保沈锦陵是真的出征,不会突然杀了一个回马枪回来,他特地派了暗卫一个跟在他的大军行了两天的路程,看着他们远远走出了那么一大段路才折回的。不止如此,为了以防万一,防着京郊南北大营听到了风声,让皇党一派有机会将消息递出去,将他们招来,他还特地派了三万的人马守在城门口。

那是入京的唯一通道,沈锦陵的大军若是要进城就必须过他们那一关。虽然沈锦陵带的兵马很多,高他一筹,但是想要过他们那一关势必是要耗费一定的时间,而且所要付出的代价也定然是不少的。而他早已是下了死命令的,除非是踏着他们的尸体而过,否则谁也别想能在今天进的城中。

所以沈锦陵到底是使了什么招数,能够在短短的时间之内赶回来,还能在过了那三万人马之后,将自己的在内城的人马也一并收拾掉?

云安岳侧目,将视线移到了沈锦陵身上,眼中的意思很明白,他不甘心,为何这么周密的计划会在转眼间就失败了。

玄莳得意一笑,似乎还觉得气的云安岳不够厉害,索性叫沈锦陵和他说说这其中的的关节,到底中间发生了何事。方才他听闻云安岳说他在城门口早已埋伏下人马的时候也是担心的要死,如今也正想知道其中的缘由呢。

沈锦陵一沉吟,心中略一思索了一下,想着应对之词,然后才说道:“皇上,其实事情很简单。末将知道身后有跟着云王府的尾巴,也确实带着人马走了两天的路程,但是跟在后面的人不知道行军打仗的进程,只知我们走了两天的路,却不知那两天我们行军的速度比原先慢了一半,所以说是走了两天的路,其实不过是一天的路程罢了,赶回来的时间自然是绰绰有余。”

玄莳点了一下头,对沈锦陵的做法甚是满意,“将军果然是机警之人,不愧是在战场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人物。”

“皇上过奖了,这个主意不是末将出的,是军中的参事周大人想出来的。”沈锦陵实事求是,也不去贪着不属于自己的功劳,“虽然回京的速度确实快了,但是中间我们也遇到了阻碍。进京的时候,我们完全没有料到,城门口除了守城的一些士兵,居然还有好几万的人马守在那里,气势汹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样子。原以为一场战事在所难免。本想和他们晓以大义一番,实在不行就硬拼好了。没想到最后他们居然主动开了城门。”

就算是现在再回想起来,沈锦陵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当他算好时间,带着人马赶回来的时候,看到城门口那么多士兵摆开的阵势,心中也是一颤,那气势,那人马,分明是在说要想进城就必须先过他们这一关。大胤的守城将士何时变得这么波澜壮阔,沈锦陵第一个想法便是云安岳搞的鬼,心下也不由跟着一凉。

从客观上讲,他的大军也是训练有素,而且都是战场上磨练出来,进的城中是没有问题的,可是他禁不起死伤啊,这一次他进京可不是为了班师回朝,而是保皇擒贼,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就全毁了。

只听他们问道:“来者何人?”

“大胤神武将军沈锦陵是也。”第一次这么正正经经的抬出自己这个名头,沈锦陵说得很是自然,他神色镇定,命令道:“你们快些将城门打开,让我军进入。”

“云王有令,今日任何人都不得出入京城,违者必杀之!”

果然是云安岳做的好事,沈锦陵神色冷凝,提起气硬着声音道:“乃等愚昧之辈,如今正是皇室危难,乱臣贼子当道之时,不思尽忠报国,反而助纣为虐,阻我进京擒贼保皇,实在是有负皇恩。

他本来还想说,今日就让他来好好收拾他们。但是又觉得这话说得有些挑衅,所以也就隐下了。沈锦陵目视前方,注意着城楼上那些人的反应,只见他们面色疑惑,交头接耳似乎在商量着什么。他皱起眉头,看着城墙上半天没有动静,寻思着是不是该带兵直接杀入,争取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进入京城。

他刚要挥手做出进攻的手势,让大家做好准备,然后眼前就发生了一件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

城楼上一个穿甲卫士,似乎还有一定得威严气度,竟然抽出佩刀,将站在旁边的一位武官给杀了,那个武官他如果没有错认的话,似乎就是这守城的将领高自芳。虽然看不到高自芳的死状,但是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一定是圆瞪着那双眼,眼中全是惊恐失措和难以置信。

沈锦陵搞不清楚这高自芳到底是谁的人,也不明白他们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药,遂还是叮嘱了手下的人,一切要小心谨慎,决不能掉以轻心。

一声巨响,纷纷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到了城门上。

城门开了!不费吹灰之力,城门就开了!

这一天注定是惊奇的一天!

沈锦陵完全没有料到,不过是几句话而已,不费一兵一卒就将事情解决了。这种事实在是太过诡异,教人不得不起了疑心。

城门开了之后,从里面走出两个人,也是和城楼上方才杀人的卫士一样的打扮。只见他们在开了城门之后,不止不回,反而是朝着沈锦陵的方向走去,不消片刻就来到了他的身边。

“在下胡锋,这位是我的兄弟胡潜。”其中一个面相和气的摆开笑脸对着沈锦陵说道:“沈将军大名,我辈兄弟早已耳闻,如今得见,果然是英雄气概,名不虚传。如今城门已开,将军就快些带着人马进去吧。”

说完,与身旁的同伴对视了一眼之后,就要转身离去了。

事情没有说清楚,沈锦陵又怎么会任他们就这么走了。万一这不过是虚晃一招,目的是请君入瓮,一进了城门若是被左右夹击,他就真的完了。

“你们方才还阻着我们进京,怎么一会子功夫就又改变主意了?”

沈锦陵皱着眉头叫住了他们,目光中充满疑窦,等着他们给他一个解释。

他们确实欠他一个解释。

那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又把目光看向了站在城楼上的那个人,只见那个人抱胸昂首,郑重的点了一下头。而那两人才放心的松下脸上的神色。但是大庭广众之下,有些事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还是刚才那个自称是胡峰的人开口道:“将军,此事事关重要,我只能说与将军一人听,不知将军可否下马附耳过来?”

胡峰说得是疑问句,话里也没有勉强的意思。但是沈锦陵却明白,若是自己不答应,他们是绝对不会告诉他事情的真相。无奈之下,只得下得马来,走过去的时候,正好对上周觅有些担忧的眼睛,他笑了笑,示意自己会小心的,教他不用担心。

“将军不愧是当世英雅,从容不惧,教在下佩服。”迷魂汤谁不会喝,但是要给人灌迷魂汤,还要灌得舒服那就需要一定的技术,凡事过而犹不及,所以要点到为止,胡峰赞了沈锦陵几句,就走近他的身边,悄悄的在他耳边说道。

不过是寥寥数语,他的脸色却是一变再变,但是当胡峰讲完之后,退了一步时,他的脸色已经恢复了。他镇定对胡峰,胡潜,还有站在城楼上观望的那个人颌首示意,说了一声谢,就翻身上马。

他高举手势,做了一个前进的动作,一下子又恢复了行军时候的样子。胡峰拉着胡潜退到一旁,看着这一支大胤最厉害的军队在他眼前飞驰而过,扬起万千尘土,他一向平淡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激昂。

真男儿当如是啊。

“阿潜,你羡慕吗?”他拉了拉身边人的衣角,眼神专注在离去的军队身上,淡淡地问道。

“把你刚才搬过死人的手拿开。”胡潜嫌恶的撇开他的手,“老子做的好好的,才不羡慕他们。

胡峰终于将目光放到了胡潜身上,愁苦着脸,眼中埋怨又不敢发作的样子,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娘子,直看得胡潜一身冷汗。“一个大男人这副表情,你丢不丢人啊!”

说完,当下就扔下胡峰,自己一个人回去了。

听了这句话胡峰脸上委屈的表情就更加的厉害了,赶紧追在胡潜身后,继续刺激着他已经濒临断裂的神经了。“阿潜,你怎么可以这么伤我心呢,虽然你不是我的亲弟弟,但是好歹我们也是同宗的,说不定五百年前还是一家的。我们关系这么亲近,你不可以欺负我这个做哥哥的!”

一个大男人居然用着娇嗲的声音说话,实在是教人忍无可忍,胡潜很确信,他的耐心已经告磬了,有一根名为理智的神经很不幸的已经壮烈牺牲了。“跟你同是一个暗卫营真是我毕生的错误,还想做我亲哥哥,你去死吧!”

胡潜骂完,就将胡峰一脚踹开了。

顿时,城楼上传来了一片铺天盖地的哄笑声,还有人吹起口哨喝彩。而那个被踹到的当事人居然还能坐在地上厚颜无耻的也跟着笑开。

胡潜一张本来还是棱角分明的俊脸一下子成了黑锅底,黑到不能在黑了。他居然忘了楼上还站着一帮好事之徒,竟然免费给他们看了一场,他完全可以预见到他接下来他所要面临的命运了。

他想说,他羡慕了,他现在就想跟着沈锦陵走。可惜此时为时已晚,沈锦陵已经杀进京城去了。

“事情就是这样,他们自称是皇上的暗卫,守护皇室。当初是云王带着调配的令牌,他们才会来守着城门的。但是听到我的来意之后,他们商量了一番,最后相信我说的,所以才会放我们进来的。”。

沈锦陵的故事一讲完,殿中每个人的神色都有些不一。当然除了云王一个人脸色难看之外,其他人看起来还是很开心的。

千算万算,居然是自己害了自己。若非当初贪玄昕手中的人马,今日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云安岳此时心中五味陈杂,但是还是觉得其中有异,却又不知是哪处地方被自己算漏了。

“看来还是皇叔神机妙算,当初将计就计布下的一招,倒是帮了不少的忙。”玄莳笑着转过头,悠闲地看着云安岳,“云王,你可输的心服口服?”

“黄口小儿,分明是你胜之不武,教人难以心服。”想从他口中听到一个服字,分明是痴心妄想。

太后站在一旁始终是静默的,没有开口说话,连着灵动的丹凤眼中也失了几分往日的神采,看着云安岳仍旧是冥顽不灵的样子,终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云王,你放手吧。争了这么多年,何苦呢?”

“你问我何苦?你不是最清楚吗?难道你忘了当年你对我说的话了吗?只有掌握了权利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否则永远只能是听命于人。这些话我可是一直牢牢记在心中,到死都不会忘记。如果没有你当年说得话,我也不会成为今时今日的云王。这我还得要好好谢谢你,我的太后娘娘。”云安岳目光狰狞地看着太后,“玄家的人,都给我记着,我即便是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我要看着你们一个个遭报应!”

“朕的报应是什么,朕不知道。但是朕会看着你遭报应的。”玄莳冷笑出声,眉目间不再是温和的那张假面具,完全流露出他作为君主强势的一面,“来人啊,将云王押下去,着大理寺卿候审。”

一声呵斥而出,门外应该在的禁卫军侍卫却是一个都不在。玄莳眉心一皱,察觉到事情有异,大家都不禁将目光看向了门口。只见门外三个人就这么闯进了他们的视线,大家的眼神不由变得诡异了起来,甚至是惊讶和慌乱的,还有绝处逢生的欢喜——

事情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云姒宓会站在这里,她身边的那个男子是谁,最重要的是,站在那个男子身前的人,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四十六 峰回路转佳人现

只见门外三个人就这么闯进了他们的视线,大家的眼神不由变得诡异了起来,甚至是惊讶和慌乱的,还有绝处逢生的欢喜——

事情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云姒宓会站在这里,她身边的那个男子是谁,还有站在那个男子身前的那个人,她怎么会在这里……

屋中的人,除了云安岳之外,谁都笑不出来,因为云姒宓身边的人恰恰是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还是走时的那一身浅蓝衣裙,服帖的发丝有些凌乱,可以想见主人当时的狼狈。但是这些都不损主人浑然天成的美貌——云姒宓竟然挟持了玉明若!

就正如李迁将刀架在云王脖子上一般,而云姒宓身边的那个男子也将他的刀架到了玉明若的脖子上,一把寒气凛凛的霜刀服帖在如玉的脖颈间,颜色交相辉映,既不伤了皮肉,也叫人不敢轻举妄动。

“阿若……”

玄昕在一旁看得自然是触目惊心,险些惊叫出声,但是一向淡定无波的神情早已变了颜色,即便是方才身处被人重重包围的险境都没有现在来的惊慌。

目光看着这个将玉明若挟持的男子。眼前的那个男子他从来也没有见过,从云王府的密报中也从来没有见过他的资料,可是从他身上散发的气势和眼中的无畏的目光,他可以断定眼前肯定不是一般人。脑海中不禁想起了萧清晏曾经提到过,江湖上有一个最为隐秘的杀手,出手从来都是倒无虚发,他说要你三更死,你就绝不会拖过五更,手上人命无数,有达官显贵,也有江湖豪杰,反正不管你如何厉害,包围的如何安全,只要他瞄上你,最后就还是会死在他的手中,所以他被号称为天下第一杀手。不过此人一向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甚少在江湖中露出真面目,连江湖的百晓生都不知道他到底长得是什么模样。只知道他出生断鸿门,名叫津阖,以一把霜刀名闻江湖,此刀没有任何神奇之处,只是因着他修习了觅霜诀的缘故,刀身会散发出逼人的寒气。

看着架在玉明若脖颈间的那把刀,还有那个男子散发的氛围,玄昕直觉眼前这个男子就是萧清晏口中的那个天下第一杀手,霜刀津阖。

可是,他宁愿自己猜错了,否则阿若会更加的危险。他到现在还是搞不明白,为什么阿若会出现在这里。他明明早就将她送走了才对,但是她现在却出现在了她最不应该出现的地方,而且还是被人这样的挟持着。

沈锦陵眉心紧皱,在玄昕身边耳语道:“我不是让你将汐儿早些送出京吗?她现在怎么会在这里?”他斜睨着玄昕,那目光,那神情,落在玄昕眼中,分明是嫌他成事不足,否则也不会有眼前这种情况。

玄昕被他那眼神气得胸口起伏,冷瞪了他一眼,“罪魁祸首就是你,要不是你让我送阿若离开,她现在人还会好好的待在静安王府,也不会被他们挟持!还有,别把汐儿叫的那么亲近,她和你没有关系!”

幸亏两个人说话的声音极轻,只有他们俩能够听到,若是给旁人听到这两个在大胤以沉稳为名的庙堂梁柱现在在这种极其不合宜的地方吵架算帐,怕是都要大跌眼镜了。

“子恒,对不起……”玉明若尽量避着脖颈间的寒气逼人的刀,望向玄昕的目光甚为专注,美目迷蒙似有泪意,还渗杂着歉疚和柔软。

汐儿第一眼看到的果然还是玄昕。沈锦陵站在一旁,看着玄昕与玉明若旁若无人的对视着,虽然心中早已经接受了他们是两情相悦的事实,但是亲眼看到他们情深意重的这一幕心中还是有些不好受的,酸酸的,苦苦的,就像是将一个苦胆放进口中,不准咽下,还非得细细品尝一般。

沈锦陵站在一旁默默在心中品尝着他的苦胆,但是云姒宓可不会忍得下这口气。现在反正已经撕破脸了,而且玉明若还在自己手中,她当然就有说话的权利了。只听得她冷笑一声,道:“皇上,王爷,两位真是多日未见了。”

玄昕没有出声,他的一双眼睛仍旧只关注着玉明若。玄莳摸摸鼻子,看着玄昕那个表情是不能指望他会开口了,看来对付云家的人是非他莫属了,而且他也不会希望……玉明若受到什么伤害。复杂的看了一眼这个每次都给他不一样感觉的女子,玄莳脸上转眼间绽开一丝邪气的笑容,眼神有意无意的瞄向云姒宓,道:“朕确实是有些日子没有见云妹妹了,不对,现在朕不合适称你为云妹妹,似乎宓儿这个称呼更加的合适。自从重阳节那晚之后,朕对宓儿可是甚为想念啊。”三分情意,四分轻佻,分明像是在调戏良家妇女。

一听到这句,场中不知情的人虽然觉得疑惑,但是也没有什么好奇的心思探究,但是一些知道内情的脸色却是甚为好看的——

太后脸色不由一黑,瞪了自己儿子一眼,心中寻思着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坏小子,今天专挑那件事刺激别人,完全忘了自己也是当事人之一。身为一国之君,这行为确实很流氓,实在是丢人!太后站在他身后暗咳一声,提醒他适可而止。而云王的脸色也不见得比太后好,不过相对于太后的黑脸,云王的脸却红了,当然不是羞红的,而是气得发红,若不是脖子上有一把刀架着,他真想冲过去将玄莳的舌头拨掉,再把他一刀结果了。不,一刀还不解气,要千刀万剐!

当然场中最气的人莫过于云姒宓,可她却没有明显的表现出来。只是在初听到的时候,唇边的笑一僵,隐隐有抽搐的感觉,而她心中早已将玄莳杀了千百遍,这点上,父女俩倒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轻颤,津阖回过头,关心的看了她一眼,眼神似在询问她怎么了。

云姒宓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然后她深吸一口气,逼着自己尽力不要想起那夜玄莳给自己带来的耻辱,唇边的笑弧越发阴刻,似是一朵在暗夜中慢慢绽放的罂粟花,散发着埋藏在内心,刻入骨中的毒。“多谢皇上挂念,宓儿对你也是甚为思念啊,尤其是那天晚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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