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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别离-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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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始终不肯离开——。
一切都是为了玄昕!
今晚她设计了皇上和玉明若,心里本应就是快意的,可是躺在床上,满脑子都在猜想着玄昕第二天听到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或怒或伤,或怨或恨,或怜或恕,一张张表情划过,却没有一张是她想要的,只有无止尽的心痛在蔓延,滴着鲜血,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在为这着另一个女子牵动着喜怒哀乐,感受着那个男子对另一个女人的爱,她的心是千疮百孔的,脑海中一下子凌乱无比,她悄悄的披上外衣走出了院子,顺着自己漫无边际的走着,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这个小园子。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个园子,也许是为了这个园子的寂寥,如同她空洞的心魂,她垂下手,从衣袖中抽出了一只玉萧,微微的,浅浅的笑了。
一曲听风梨花落,她知道玄昕的萧是听风,所以她特意觅得了这块毫无瑕疵的美玉,又寻了能工巧匠,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制成了这把萧,她叫它追云——风云相守,风起云涌,风不停息,云不化去,听风,追云,名字里刚好嵌了她的姓氏,是她对玄昕的一片心意。
少女的心思总是美丽的,年少的她心里也有一个瑰丽的梦,她期待着有一天,她能用这把萧和心爱的男子共吹一曲——一曲听风梨花落,可否能在下面再加一句,两情融融追云随。所以她记下了这首曲子,跟着乐师苦苦练习了一个月才将曲子融会在心,她一点点的学着玄昕的风韵,将他的技法听进耳中,记在心中,躲在深闺中默默的仿效,只待着有那么一天,能博君一笑,可是这个机会却是越来越渺茫,也让她越来越绝望。
以为他爱的时候,可是一道旨意将她推到了另一个男子手中;终于她为了爱他而选择背叛的时候,原来他已经爱上了别人。老天爷真的很喜欢耍弄于她,给了她这世上独有的美貌,却也给了另一个遗世的风华,既生瑜何生亮,为什么让她遇见了玄昕,却偏只能这样偷偷爱慕着,而有缘无分;为什么玄昕的眼中只有别人,就从没有想过,她的爱也是珍贵的。明明是她先遇见的,为什么她就要做那个被错过的人,这不公平!
云姒宓闭着眼,硬是让眼中的泪流回心底,一遍遍的吹着梨花落,一声声的低诉似在嘲弄着她的愚蠢,多少日子的欢喜与眷慕,得来的竟然是这么一个下场。
她如何能不怨,她如何能不恨?
一声冷哼,忽然在空气中突兀的响起,云姒宓睁开眼睛,被泪洗的清明的眸子,在夜色中尤显得晶莹,似星光绽放,美丽至极。但是这道光芒下却是掩不住的惊慌。
怎么会这样,此时的玄莳人应该待在上香苑,而他身边想陪的应该是玉明若才对,为什么他会在这个时候在这里出现?难道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还是什么?
云姒宓现在的脑海中风云翻涌,连一丝勉强的笑容也无法堆在脸上,眼看着玄昕一步步走进,她想起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情——
她的袖中有木樨香,手上因着碰了木樨香的缘故,还存留着香气,虽然只是淡淡的,可是若是走进细闻,皇上还是会闻得到的,到时候,简直是不堪设想。
她不由慌乱的往后退去,这一刻,她才是真正的害怕了,可是她不能慌,她要冷静。云姒宓退到一棵树梢旁,半个身子隐在树后,想要借着身边花木的气息,将自己身子的气味遮掩住,然后娇若春花的脸上绽开一丝温婉地笑,袅袅福身道:“臣女见过皇上。”
“不过是私下里,云妹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多礼了?”玄莳岂会看不去云姒宓一睁开眼看到他的那种惊慌的神情,尤其是他越靠近一步,她的瞳孔就会不禁的瑟缩一下,似是惊弓之鸟。即便是因为让他空等,她也无需会做出这样的反应。
玄莳的脸上还是往日对着云姒宓的温柔笑意,温温润润的,似一块美玉在月光下的晶莹别透,他一步步的靠近着云姒宓,眼看着云姒宓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僵硬。
云姒宓皱着眉,笑容已经快撑不下去了,眼睛四下张望着,口中只得继续说道:“皇上,你还是别过来了。如今是深夜里了,你我孤男寡女在此,瓜田李下,容易落人口实,还是保持些距离好。”
这话放在别的女子身上说都是合乎常理的,可是放在云姒宓身上却是有些可笑。既然明知男女深夜相会容易落人口实,于名节有伤,又岂会做出深夜相邀男子私会的行径。玄莳在心中冷笑着,但是面上还是依旧是风度翩翩的微笑,对云姒宓的话也是不置可否,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是吗?”然后一讪,真的就停在那里了。“云妹妹此时怎么会在这里,朕记得此时此刻,你该待的似乎不是在这里?”
玄莳的话说来很是清浅,一时云姒宓也听不出其中的喜怒,但是他口中的意思也甚是明白的,明着说就是,今夜你明明约了我在上香苑,可是却是迟迟不来,如今却在这里吹箫弄曲,到底是什么意思?
云姒宓一愕,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深吸一口气,朱唇微抿,脸上已作出了楚楚可怜的神态,跪下身子,半是幽怨半是为难,“臣女知罪,臣女不该在深夜相邀皇上,做出这等有坏皇上圣明之事,只是北辽迎亲使团已经到了,臣女自知离远嫁之日不远了,所以才会想要与皇上私下告别,一时竟然忘了规矩,可是不管臣女如何,都不应该坏了皇上的圣明,所以一直迟迟不敢来,还请皇上恕罪。”
云姒宓一番话说的头头是道,将自己的姿态摆得极低,句句都是为了玄莳好,她现在已经猜到玉明若根本没有去了上香苑,所以她只能将这谎话圆上,也同时在暗示着玄莳,此时此刻,他们都不应该同时出现在这里,而他应该速速离开。
玄莳脸上似是颇为感动,“朕知道你是为了朕着想,又如何会怪你呢?秋日地凉,你也别跪在地上了,对身子不好。”玄莳这话说的极是温情,关怀的语气也颇是真心的,说着便要过去将她搀扶起来,这个动作看在云姒宓眼中却是一道惊雷,吓得她脸上再也维持不住娇弱的表情,不禁站起来,便要往后退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当她抬起头的时候,玄莳已经走到了她身边,那双手就这么温柔的托在她的手肘之上。
一股燥热之气慢慢的在玄莳腹中开始上涌,初时还没有觉出来,可是越靠近云姒宓,身上的灼热之气就越是明显,这种反应到底是……
下部 二十九 落红迷心恨难休
木樨,性热,用于药可治体虚胃寒,一般做香料使用,其芳香四溢,沾衣不散,时间一长便会化作体香,还有个隐晦的用处,便是与茱萸之气相融合,有助于男女XX,即是所谓的春药。
“呃……”
身体上灼热的感觉慢慢的,缓缓的从小腹升了起来,让他的呼吸也紧跟着变得急促了起来,压迫得玄莳微微垂下头,等待着这种不适感过去,然而那种灼热的感觉却只是越来越猛烈,他身上的毛孔似乎都打开了,吸收着空气中淡淡的,却是沁人心怀的香气。
玄莳飞眉皱的死紧,口中闷哼了一声,似是难耐身上的燥热。他抬起头,看向云姒宓的眼中是湿蒙蒙的一片,托扶在云姒宓手肘上的手也握地越发用力,那滚烫的小手同他身体上的热度混合一处,他觉得胸口有一把火在一直地燃烧,烧毁着他的理智和思想。
玄莳想要推开云姒宓,但是他的手却是不听使唤的将云姒宓一寸寸的收紧,就如同附在她身上的一般,如何也不舍得放开,但是心里有一道声音在提醒着他,不可以靠近……
遭了!!
云姒宓瞪大眼睛,看着走到眼前的玄莳,他身上佩戴的茱萸淡淡的散发着清香,与她身上的木样香渐渐的在空气之中融合,云姒宓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可以,她不可以在这种时候犯下这么大的错误,绝对不可以!
“放开我,你快放开我!”
云姒宓的眼神是慌乱的,因为她正意识到她的身体在慢慢的变化着,无须再看,她相信,她的皮肤现在一定已经泛起了绯红。如果再这样下去,她想自己一定无法再坚持什么。
云姒宓抬起头看向玄莳,他深邃的眸中此刻全然没有焦距,但却异常的灼热,如同一颗在火中燃烧的宝石,她几乎能从的眼睛里看到散发出的某种热气。
这种香料混合而成的春药对于男子的影响是较大的,而玄莳来之前又曾喝了菊花酒,无疑是血气上涌,药效发作的也更加的迅速,就如同病来如山倒一般,一下子那股灼热之气滚滚而来,凶猛如洪水猛兽,几乎将人吞没。
一刹那间,玄莳吻上了云姒宓,他的意识是混沌的,理智与XX在拼命的XX着,就如同他与云姒宓双唇的XX一般,他以着前所未有的强势,侵入云姒宓的口腔,眯上眼,他的表情是沉醉的,含着痛苦的沉醉,抗拒而难耐,这样的滋味一遍遍的品尝着,鼻尖的芬芳之气熏得他逐渐沉沦下去。
“唔……”
玄莳的忽然强势,将云姒宓几乎是揉进了他的怀中,她在他怀中剧烈的挣扎着,抗拒着,奈何女子在气力上天生就输了男子一筹,她的四肢被玄莳紧紧的钳制住,衣袂XX间,两人身上的味道也越发融合,就如同水溶交融般,一点点在空气中产生着化学反应,滋生着难耐的XX,和缠绵。
云姒宓强迫式的接纳玄莳的闯入,口舌随着他翻舞,随波逐流,慢慢的,也开始闭上眼,杏眼一点点的合上,两个人共醉在这场沉沦之中,是身体的本能,是欲望的原始冲动,云姒宓的手攀上了玄莳的脖颈,倒过头,更加契合的承受着玄莳汹涌而来的吻,哪怕是停止呼吸,都不愿意放开对方的,交颈的缠绵。
一丝银线从两人唇齿间拉开,不知是云姒宓的,还是玄莳的,XX的气息在四周盘旋着,灼烧着空气中的温度。
“不行……”
一袭冷风吹来,玄莳猛然推开云姒宓,脑海中最后一丝残留的,名叫理智的这个弦在关键的时候突然亮起了一道灵光,有一双眼睛似乎在幽暗中正失望地看着他,那失望不是利剑,只是一枚细细的针,却是一针就扎进了心里,猛然一阵疼痛,也掀开了重重迷雾,玄莳霍然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张如花的娇颜,妖娆似玫瑰般绽放,可却不是他心中的那朵……
心中的那朵……
玄莳推开云姒宓,依靠在树上粗粗地喘着气,脑海中只有那句,不是他心中的那朵,那他心中的那朵又是谁?他闭上眼,拼命的追逐着那朵隐在迷雾的花,出尘脱俗的身影,飘渺若浮云的倒脸,一步步靠近,靠近,那张脸,莹白如玉,细眉弯弯画,一双秋水明眸清泠泠的,淡淡的闪着温柔的光辉,似要将人化在这一汪清泉之中,然后……
一双小手抚上了他的眉眼,纤指每一寸划过,都似带着难舍的眷恋,划过他的斜入鬓角的飞眉,抚过他的削尖的脸庞,玄莳张开眼,就看到云姒宓的嘴唇鲜红鲜红,如血一般,妖艳迫人。她一直在扭动的肢体此时散发出最致命的诱惑,清纯与妖媚在她的身上达到最完美的融合,半开的朱唇在他耳边轻轻的吐着气,灼热的香雾盈满了玄莳的眼耳口鼻,混沌的意识再一次在脑海中泛滥,那个吻粘在了他的眼角,舌尖轻轻舔过,留下一道难以自抑的战栗,心中的那道融在迷雾的身影也逐渐了成了一片的空白,空荡荡的,只有怀中的真实,香软的女体,舒缓着身体中难耐的灼热,只有眼前的这个女子能将他从灼热的火烧中解放,玄莳的手自然而然的再次爬上了云姒宓的娇躯,追逐着云姒宓的朱唇,再一次深深的吻进那一抹艳色,云姒宓得到回应,口里嘤咛了一声,也更加热烈地回应起来。他们的舌在彼此的唇中纠缠着,难分难舍。
XX在他们之间越涨越高,他们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这种亲吻已经满足不了玄莳了,他需要更深的探索,他的脑海中此时此刻,只想要将眼前的这个女子彻底的融进自己体内。
他一把将云姒宓抵在树身上,一个大力,扯下她单薄的外衣,淡蓝的宫装下,XX的肚兜跃然于前,玄莳毫不犹豫的将肚兜扯下,大好春光现于眼前,玄莳的眸色变得更加深切,火烧般的身子越发渴望着眼前这具身躯,就如同XX着上好美玉一般,抚上这皓莹有致的身躯,半软半硬的揉着她的XX,细稠的密吻渐移到XX,大手在她的腰间摩挲着。
云姒宓娇吟出声,一声声动情的沉吟落在耳边,享受着玄莳在她身上带来的魔力,衣衫滑落,一丝丝磐着凉意的秋风吹在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混杂着身上源源散发着热气的身躯,云姒宓更加偎进了玄莳的怀抱之中,小手一寸寸的伸进玄莳的龙袍,揽在他的腰间,随着XX的往上移动,明黄色的龙袍也一件件的脱落,露出了光裸的胸膛。
月光下,树影斑驳里,两个赤裸的男女痴迷的纠缠着,衣袂一件件剥离,青色的光芒下,越发显得身躯洁白如玉。两个人XX间落入了草丛间,细细的草尖触在娇嫩的身躯上,痒痒的,玄莳用膝盖分开了云姒宓的双腿,下身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了月光下,玄莳的手在一处丛林深处探索着,在一处溪流中慢慢摸索着,云姒宓难耐的沉吟出声,将玄莳更加的拥紧,手已经激动的扯落了玄莳的皇冠,墨发披在白玉的身躯上,黑白分明,又如此交融,双腿情不自禁的将玄莳的手拢住,“给我,给我……”
玄莳的分身早已肿胀,蓄势待发之下,抬起云姒宓的双腿,毫不留情的朝着幽穴刺了进去,当身体被贯穿的那一刹那,云姒宓痛得不禁弓起了身子,娇吟一顿,但是更大的欢愉却在痛楚之后,排山倒海般将云姒宓淹没。
他在极致的欲望中沉沦着,每一声的沉吟都教他XX,身体本能的渴求着身下这具曼妙的女体,一遍又一遍的与云姒宓厮磨着,白皙修长的双臂环在她的背后与腰间,动作急迫而粗鲁,紧紧将地搂在怀里,醉人XX的律动了起来,如火似炎。
月光下,少年的身躯昂然有力,泛着微微汗光的一若晶莹的水晶,散发出勾魂邪肆的魅惑,他挺起腰,仰头,如墨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甩下一个潇洒的狐度,漂亮的下巴划出一道美丽的半狐线,晶莹汗珠如水晶,盈然滴落在云姒宓已布满粉色吻痕的胸前,她喘着气息,呻吟声若清泉般从口中流动溢出,痛苦中夹杂着难言的喜悦,承受着来自玄莳的一波又一波的热情,就如同玄莳的渴望一般,无休止般的XXXX了她全部的神智,只觉得身体的灼热在等待着舒缓,渴望着玄莳一次又一次的挺进。她凝着颠倒众生的媚惑,妖媚的在夜色中绽放着属于自己的美丽,长长浓浓的睫微微颤动着,带着湿雾雾的水气,宛若秋波,与玄莳抵死缠绵。
玄莳一次次的挺进,抽出,空气里除了喘气沉吟声之外,还有内壁撞击的淫靡之声,每一次的XX袭来都能教人放出声来。玄莳的动作越来越快,欢愉之感也越来越高,终于迎来了高潮,云奴毖暗哑的颤动着,白灼的液体喷涌而出,似蒲公英的种子在春天的原野中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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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黯淡,天际欲晓微晓,簿暮的黎明撕开一道裂缝,似穿越过千万年的轮回,一道淡淡的光在这沉寂的林中挥洒开属于它的生命,飞越游倘,凝在了一颗露珠之上,攀在树梢上,落在了细草间,还有满地凌乱的衣衫,还有两具赤裸的身躯之上,却不是交颈鸳鸯的缠绵,而是一股莫可奈何的悲凉。。
云姒宓缓缓的睁开眼睛,倾国倾城的容颜上,纤细如羽鸿的睫毛微微地颤抖着,投射而来的光照刺得她的眼睛不禁发疼的眯了起来,但是身体的另一处犹如撕裂般的疼痛,像是被车轮轧过一般,却教她整个眉都曲皱了起来,昨夜的记忆翻江倒海来,纠缠的身躯,白玉的肌肤,嫣红的唇畔,交织的缠绵,暗哑的XX,一幕幕的不堪压得她脑海中一阵阵的眩晕,就如同噩梦一般的将她吞噬,绝望的冷意从脚底心开始上窜到她的四肢血脉。
这一定是梦!一定是梦!
她一定要醒过来!
云姒宓挣扎着,强迫自己睁开眼睛,但是入眼的一切却是更加让她绝望,十八层地狱都比眼前的情景来得美好。她的瞳孔惊恐到了极点,有如铜铃般睁大,看着眼前这个光裸的男子,如墨的发丝倾颓在他的肩膀背后,一两似还覆在他的胸前,他的XX上还有一点水雾的痕迹,白玉的臂膀上,一道道血红色的抓痕触目惊心,她抬起头,入目的睡颜好不防范的落在她眼底,精致的俊颜在日光下勾画着梦幻的光晕,微微清冷的气流划过他的眉眼,他唇角微微的勾起,漾着不经意的摄魂夺魄,美得教人移不开目光。
——竟然是玄莳!
秋晨风凉,云姒宓掩住唇,胸臆中的冷意几乎就要将她冻僵,她艰难的收回目光,将颤抖的视线移到了自己的身上,同样是光裸的身躯,腰下两人的身躯密不透风的XX在一起,无不在提醒着昨夜他们的放纵与淫靡。身下的落红,更是犹如一个烙印打在了她的心上,那是她最珍贵的纯真,是她坚守的信物,却如今成了她永远都无法抹去的污点。
云姒宓没有哭,她的泪早已干涸了,她只是笑了,无声勾起的唇角,浅浅的一个狐度,却是凄凉无比的。她挣脱开玄莳的怀抱,随着她的起身,如雪的发丝一时间披散开来,白如雪脂的肌肤在空气中毫无遮掩。她俯身拾起散落在四周的零乱衣衫,如花的娇颜似是染上了一层冰霜,洞彻了她的神髓,没有半分神情的变化,只有幽美的眼瞳里流倘着无尽的苍凉与荒芜。
玄莳挣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一具未着寸缕的女体背对着,丝缎般的长发遮住她优美的背脊,隐约的空隙中还有些粉红的痕迹,带着致命的魅惑,不用看,他也知道,当手触摸上那羊脂白玉的时候,手感是如何的滑嫩,一个个吻落在上面,随着而来的是难以抑制的轻颤与动情,那颠倒众生的妖媚在他眼前慢慢放大,一瞥一笑,分明就是云姒宓的模样。
玄莳的目光在一片混沌中苏醒,冷冽的眸中失了往日的流光溢彩,而是一片凝固与霜寒,看向云姒宓的眼神夹带着愤怒,残酷,还有一些不知名的东西。他随手捡过手边的中衣披在身上,衣袂翻动的声音也将云姒宓惊得手中一顿,犹如一只惊弓之鸟,她的手在抖动着,可是身子始终没有回转过来,看向玄莳,只是死咬着唇,不将口中的哽咽倾吐出来,倔强的背脊,挺得直直的,不让一丝一毫的脆弱在玄莳面前流露出来。
玄莳三两下就将衣服穿好了,他站起身,冷冷一笑,嘴边的嘲讽勾起了一个邪肆的狐度,冷冽的魅惑,“云妹妹难道没有什么话想对朕说的吗?”
一声云妹妹就如同一个巴掌般打在云姒宓的脸上,是嘲讽,是屈辱,是难堪,每一个字都能教她胸臆中那股子的怨毒犹如火上爆发般侵蚀,云姒宓的嘴角一抹血色,染得她霜白的嘴唇多了三分的颜色,她深吸一口气,回过头来,心中的怨,是千言万语,却是字字难吐,所有的言辞都只成了一个字——“你……!”
这一字,是怨,是恨,是不甘,回荡在林中全是她的委屈和怨恨,为什么她要接受这样的对待,为什么老天爷也这么耍弄于她。
玄莳飞眉一桃,“朕怎么了?难道昨晚的一切都是朕的缘故吗?”
此时的玄昕是清醒的,清醒的近乎冷酷,昨夜的记忆在他脑海中回放,他清楚的记得他的身体是怎么样开始慢慢的变化的,从他触碰到云姒宓的那一刹那,他的理智与思想就被身上莫名的灼热燃烧着,化为了熊熊的火焰,本能和欲望主宰了他的一切,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将眼前的那个女子侵吞入腹,只有她身上的清凉才是自己的解药,只有她,只要她!
这分明是中了春药的迹象,玄莳再是对男女之事不甚明了,在此事之上,还是有几分的明白,这些无疑是对他作为帝王尊严的狠狠打击,他的目光是清冷的,看向云姒宓更有一种油然的厌恶,也顾不得昨夜云姒宓也是受害的其中一人,出口的嘲讽完全无法控制,连往日温和的面具也在这刻剥落。
当他侵占云姒宓的那一刻,他心中的那朵花在凋零,在混沌的迷雾之中从他的世界离开了,虚幻仿若寒烟,在他还没有看清之前,就从他的世界永远的离开了。
玄莳的问话无疑对于云姒宓是屈辱的,就好像在说,若非昨晚是她下贱的勾引他,他根本不屑于她,这话就好像是一根刺,刺在云姒宓千疮百孔的心上,鲜血如瀑般直流,云姒宓不怒反笑,笑中的冷意比之玄莳有过之而无不及,唇角的那一抹血色鲜艳欲滴,衬着那弧嘲讽,“皇上如此说,臣女也无话可说,但是若非皇上只愿,谁又强迫得了你,难道昨晚是臣女在硬逼着你吗?”
云姒宓看着玄莳的神情,就如同青楼里的嫖客看着XX一般,那眼神,那语气,对于玄莳的自尊都无疑是狠狠的打击,她只是将刚才自己受的倾数还给了玄莳。
凭什么她就要受如此的屈辱!
哀莫大于心死——死,又何足惧!这刻的云姒宓是疯狂的,她不需要温婉的面具,更不需要孱弱的泪水,她只是用着所有的手段保护着自己仅有的自尊,即使那个手段是那么的不合适,是下下策中的下下策。
可是她都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即便是此刻让她瞬间死去,她也不会有所动容了。
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俊颜终于出现了一道裂痕,玄莳的怒意也在高涨着,他长袖一甩,一巴掌几乎就要对着那如花的娇艳甩下,可是那张往昔美丽的容颜此时呈现在眼前的却只有一片片的苍白,顾盼生辉的眼眸中只有无尽的苍凉和空洞,她的目光是冷漠的,仿佛这巴掌不是要对着她挥下的,甚至是她更希望玄莳挥起的不是他自己的手掌,而是一把长剑,将她杀死,玄莳的手停在半空中,却是如何要挥不下去,他的脑海中闪过云姒宓推开他的画面,一声声的不要似乎还在耳边回荡着,玄莳终究还是将手放下,深吸了一口气,“你走吧……”
云姒宓是不会对他有丝毫的感激的,她冷哼一声,转过身边走,发丝飞扬旋转的弧度半点不带留恋,倔强挺直的背脊却更加显得她的脆弱和受伤,看得玄莳眼中有了片刻的融化。
当云姒宓走出林子的时候,她眼角的泪终于滑落了下来,一滴一滴的流着,没有声音的空白……
下部 三十 落红迷心恨难休(下)
秋叶萧萧舞空林,半林已作泪妆残。最逢缠绵事,一语冀长夜,直向忘川深托付。
重九莫期花如夜,镜水可堪涟漪起。别枝惊梦鹊,醒处觉无言,源枯泉尽恨难平。
拂烧初照,艳舞长空,秋阳抖索,一寸寸将沉寂的天际撕开一道大缝,所有的光芒倾泻而出,给这树梢枝头填上了美丽的光泽,也润泽着地上的青草。
玄莳垂下头,看着凌乱的草地上,那一抹血色,明艳艳而凄凉的寥落在草叶上,就如同云姒宓唇上的嫣红,那般的触目惊心。玄莳的心中有些后悔,为什么方有会对云姒宓说出那些折辱的话,明明是最自诩喜怒不形于色的,却在此时此刻失控了。
不用云姒宓辩驳,就看着她倔强的背影,绝望的眼神,锋利的话语,还有……地上那一抹凄凉,足以教他明白,昨夜被算计的不只是他,还有——她,他们都不是甘愿的,而且其中受伤害最多的还是云姒宓。
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再也无可挽回了。而且,他也不会相信,在这件事上,云姒宓就真的是那么的无辜。昨夜所有的事,都源自于云奴窕的忽然相约,却偏偏什么人都没有来,再后来就是那个莫名其妙飞来的纸鸢,那“南跨院”三个字到底意味着什么,为何云姒宓最后会出现在这个小林子中吹箫,还有看到他的靠近,她脸上惊恐至极的神情,一切都在说明,她是知道,一旦他靠近就会产生那种药性,而她的躲避更加的说明,她更不是自愿的。
那么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玄莳闭上眼睛,皱着眉,思索着,忽然一道灵光闪过——那个……那个若有若无……隐隐约约的……香气,没错,就是那个香气!
那是什么香呢?淡淡的,不是浓郁的冽香,但是却是缠绵入骨的教人沉醉,芬芳若花木之气,玄莳仔细的回味着,凭着记忆在脑海中披寻中,那个气味他肯定是在哪里闻过的,是熟悉的——对了,那就是木樨香啊!
玄莳眯起眼睛,心中已然肯定就是那木樨香搞得鬼,他曾经听母后说过,这木樨香的另一种别致的用途,宫里的女人明争暗斗,为了邀得圣宠,不择手段,而这木樨香传说就是前朝一位善调香料的妃子所发现的,那配方民间少有人知,即便是一般的医者也是不会知道的,而这香料今日他是在云姒宓身上闻到的,也只有她这样的世家女子才会有机会获得这种香料,可她若是得来,肯定不是用在自己身上,那么她原先又是作何打算的,今晚原该来见他的又是谁?
原该是云姒宓安排来见他的人……
玄莳眸中冷光一绽,他想他知道答案了,至于为什么最后来的人是云姒宓,而非旁人,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一切都已经昨夜成了定局,再也无可挽回了,而他眼前需要处理的不是云姒宓,而是接下来应付北辽的一切。
鸡鸣达旦,整个宫廷在一夜的寂静之后又重新开始了喧闹,忙碌的宫娥太监,四处走动的人影,还有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的小路子,在玄莳的寝宫中等待着一夜的帝王归来。
“皇上,出大事了!”
玄莳一回到寝宫中,小路子就赶紧奔了过来,跪倒在了玄莳的脚边,焦急禀告道。
玄莳大概已经料到发生了什么事,他眉目不动,全然不见急色,面无表情的俊颜上,不冷不热的说着,似是更加在意身上衣服的褶皱,“又出什么事了?”
“皇上,九门提督来报,说是今日凌晨破晓前,京中巡逻的侍卫在宫外发现了北辽的蒙都王子的尸体。”小路子边扶持着玄莳坐下,给玄莳端上了一杯茶,站在他身后禀告着,字字紧张,但是伺候起玄莳的动作却是半点不见疏漏。
玄莳舒服坐在椅子上,示意小路子过来垂肩,琥珀色的眸瞳舒服的眯起,半天也不说一句,就在小路子以为玄莳不打算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玄莳开口了,“北辽迎亲使团那边知道这件事了吗?”
“这……奴才不甚明了,但是昨夜蒙都王子一夜未回使馆,那边的人也该是察觉了,肯定会去找,依着奴才猜测,这件事,他们早晚都会知道的。”
小路子站在玄莳身后,小心的垂着他的肩,看着他脸上的神色,拿捏着说话的分寸。
玄莳“嗯”了一声,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小路子也看不清玄莳心里到底在想起什么,所谓的帝心难测,又岂能是他们这些奴才能够揣测的,他跟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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