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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别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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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就算了。”玉明若别过头,躲闪着玄昕的促狭,心中也是不由悔到不能再悔。明明是想要刁难他一番,怎么一开口说就带了酸意。
看着她顾盼流溢出复杂的神色,玄昕洒然一笑,抬手抚住她的颈,指间抚过她鬓间的墨发,温柔地触及她如樱的唇瓣,玉明若微微一缩,似是有些抗拒,他也不恼,继续慢慢地诱着她,鼻息间倾吐着,时远时近的迷惑她的心神。玉明若从来不识情滋味,又哪里会是玄昕的对手,唇唇相触的一刹那,一阵酥麻涌上心头,似是溢满了蜜汁,甜甜的,沉醉在其中。感受到玉明若的柔软,似是极大地鼓舞了玄昕,他一点点深吻下去,肆意的在她唇齿间索取,贪婪的吸吮着她口中的呼吸,让她只能依靠着自己呼吸。
玄昕轻放开她,若即若离的在她唇鼻间厮磨,半着迷半隐忍的克制着,声音低沉了几分,喑哑间带了情欲的味道,“有了你,我眼里又岂会再有别人。虽然不能亲口说一声爱,但是我已是于愿足矣了。”
玄昕眸光魅惑,似乎是意犹未尽,还有偎上前去与玉明若耳鬓厮磨,却在这时响起了一道很煞风景的声音。
“王爷,你该上早朝了。”
十二 同力偕行愿成全。
这是沈锦陵回京之后第一次上朝,他眼观鼻鼻观心,站在那里,眉目不动,但是眼神不由地有意无意的看向左手边前方的玄昕。他因着担心昨夜之事,所以分外注意他的神情举止。但见他笑容雍雅,满脸春风迎来,喜染眉梢,不仅不见半分的隐怒,更是像是快意非常,似乎有什么好事发生,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猫。
沈锦陵为了这样的发现而皱紧了眉头。照理说,玄昕没有发怒,非应该为汐儿感到松了一口气,可是越是看着玄昕的表情,他心头的不快越是翻涌着。但是现在是商朝的时候,沈锦陵逼得自己不再看向玄昕,眼不见为净,脸上又是一副面无表情的。
上朝的时候,皇上笑颜逐开,似乎心情也是非常的好,一来就开始封赏这次远征北辽的将士。尤其是对沈锦陵的封赏,是格外惹人关注。
只听尚公公那尖细的声音继续念道:“……征辽将军沈锦陵战功赫赫,功勋卓著,实为我大胤股肱良臣,如今特封为神武大将军,掌管北六省所有兵马,在京任职,赐大将军府一座。”朝堂上大家都是面面相觑,简直有些不敢置信。
云安岳在封王之前,也是神武大将军,虽然大家都有在传,沈锦陵是继云安岳之后的军中灵魂人物,难道今日皇上就是在认可他这个地位吗?而且还将北六省的兵马全部给了他,这实在是不得不让人费解。北六省一直是由皇族亲信或者是豪门世勋掌管的,先帝即位前就是掌握北六省的兵马的,如今却是封了一个不到而立之年的将军,岂不教人费思量。小皇帝虽然是个软弱之人,平日里守拙不进,但也不是一个昏庸之人,怎么会忽然这么大手笔的就把这兵马放心的交到这么一个小子手里。
太尉杨烈是第一个不服的,刚要站出来谏言,就被玄莳止住了,只听尚公公拿起另一本奏折继续念道,上面全部都是沈锦陵从军以来所里的战功,大小会战几十场,战无不胜,为大胤四方扬名,在菌种的威信与日俱增,这个职位他是当之无愧的。
看来皇帝为了他的职位可是下了一番工夫。
沈锦陵站在那里,目视前方,心中也是被玄莳的旨意给吓了一跳,但是随即就又释然了。他坦然走出列,在众目睽睽下接了旨。
早朝后,沈锦陵正打算出宫,没想到却被皇上身边的小路子叫住了,说是皇上有请。沈锦陵心中了然,也便跟着他去了皇上的御书房。一入得御书房的时候,便见玄昕已在了那里,两人相互点头致意,算是打过招呼了。
“末将沈锦陵参见皇上。”
“起来吧,你我君臣之间,私下里用不着这些繁文缛节的。”玄莳亲自过来将他扶起,声音很是亲切,符合他一贯给人的印象。
“末将不敢,皇上是君,末将是臣,君臣之礼还是要的。”沈锦陵退后一步,可不敢真听了玄莳的话。
玄莳满意的点了一下头,道:“既然如此朕也不勉强将军了。今日来不过是想与将军好好聊聊,给沈将军赐座。”
沈锦陵作礼谢恩,坐在了玄昕对面。
玄莳坐回到龙椅上,满脸的笑意。“沈将军与朕的静安皇叔也是老相识了,朕也不需要多做介绍了。朕少年登基,身边虎狼四布,多亏有皇叔扶持,才能走到今时今日。朕听皇叔说,将军一心为国,对朕和大胤更是忠心耿耿,心中甚是感动,这大胤还是有为朕忠心效力之人。今日对将军的封赏也是告慰将军往日之功,一报将军为国之心。”
玄莳这话说的冠冕堂皇,即将一概的功劳推到了玄昕身上,将自己处在一个弱势的地位,又对沈锦陵倍加拉拢,说得句句都是动人心的。
沈锦陵听在耳中,自然是明白玄莳的意思的。他站起身来,拱手道:“多谢皇上厚爱,末将今日厚颜领受,他日定然竭力为国,不符皇恩。有臣在一日,就会誓死捍卫皇上的江山社稷。”
沈锦陵这话说得斩钉截铁,金石之声若钟鸣回荡,听得人心一阵激越,玄莳双目溢彩,忽然拍案而起,也不禁放声道:“好,有沈将军一言,也不枉朕对将军的信任之情。从今日起,朕文有皇叔,武有沈将军,江山定是无虞。小路子,拿酒来,朕要与皇叔和沈将军痛饮一番。”
玄莳执起酒杯,念道:“这一杯,朕敬沈将军,谢将军为朕平定夷乱,对朕一片赤诚。”
沈锦陵端起酒杯,慷慨道:“余虽力薄,然得吾皇厚望,为国不敢惜残躯。今天地在上,吾皇为证,臣沈锦陵愿御前起誓:竭忠报国,至死方休!如违此誓,天人共戮!”
“男儿壮志当如是,将军此话甚得朕心。”
三人一番痛饮而尽。
小路子添酒,玄莳再举杯,“这一杯,朕敬皇叔,谢皇叔这些年为朕夙兴夜寐,殚精竭虑,力护我玄家江山。”
今日这场君臣同心的好戏,他本就是做一个看客来的,顶多是陪着走一个过场,没想到玄莳连他也算计进去了,睨了他一眼,只得陪着将错就错。
“臣玄昕,愿为皇室表率,为帝王侧,誓与皇上同路,保江山,除奸佞,不负我玄家列祖宗,如违此誓,教臣死不入宗祠。”
这誓言是极重的,玄莳自然是明白对于皇室中人而言,发下此誓,便是一言九鼎胜千金,再难回头。
三人又是一番痛饮而尽。
“这一杯,朕愿你我君臣同心,从此协力而为,护江山保基业,开创不世之业。”
玄莳神情真切,言语诚恳,淡漠若玄昕,冷静若沈锦陵,心中都不免有些心神激越,热血沸腾。
这一杯饮尽,算是喝的最为畅快的。放下酒杯,玄昕与沈锦陵相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样的神色,这一刻,他们才是真正的盟友,至少是在政事上。
“皇上,若是没有旁的事,请准微臣告退。”玄昕辞道。今年的场面,他算是给玄莳做足了,接下来也没有他什么事了,留下了除了会被玄莳算计之外,他实在是看不出别的好处。
“看来皇叔是思归心切啊,不知是否家中有人相待啊。”玄莳收起脸上的郑重其事,又恢复了一贯的平和笑颜,看着玄昕说要告退,口中乘兴之际,随口调侃了几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入得沈锦陵耳中不禁脸色一变,心跳为之一滞,眼神已经不由自主的射向玄昕了。
“皇上玩笑了。”就算是心中再开心,这种事玄昕也不会表露出来,尤其是眼前这个人。阿若的事,现在还是急不得,皇上分明是想算计阿若,借助阿若,一举拿下江南玉家。此事定会伤害到阿若的。她已经受够了苦了,他只想让她安安稳稳的过着自己的日子,每天笑着就可以了。其他的俗事都不应该牵累到她身上。
“来日方长。这几日太后大病初愈,对皇叔也是甚为挂念,还有给太后治病的玉小姐,对于玉小姐之事,心中也是非常过意不去的,和朕提起了好多回,皇叔不妨过去看看,探慰一下。”
“微臣明白。”玄昕躬身告退。
看着玄昕远去的背影,玄莳转过头看向沈锦陵,“看来朕的皇叔最近是红鸾星动了,恐怕是喜事将近了。将军,你说是吗?”
沈锦陵眉头一跳,从看向玄昕身上的目光中回过神来,“末将一介武夫,哪里懂得这些儿女之事。”
心中已有苦意泛滥上涌,丝丝绵绵的,入得口中,却连吐字都觉得辛苦。
“朕还以为将军是羡慕皇叔,才会一直盯着皇叔离去的身影,一直看着。”玄莳脸上带着一丝探究的神色,看进沈锦陵眼中,“将军也是已近而立之年了,朕似乎不曾听闻将军已有家室了。不知将军可有婚配否?”
“末将常年在外,行军打仗,哪里有工夫顾及这些,至今一人。”沈锦陵没有想到会被玄莳问到这些,心中不禁有些尴尬。
“那倒是朕对不住将军了。”玄莳继续说道,“古人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将军如今已经班师回朝,在京任职,京中名门好女子无数,将军不妨考虑一下,朕定给将军指婚。”
玄莳推波就澜,心思已经想到了沈锦陵的婚事。作为最年轻的神武大将军,还掌握着北六省的所有的兵马,现在的沈锦陵可说是京中最炙手可热的乘龙快婿了,将军夫人这个称号有多少人眼馋着,玄莳不用想也猜得到。所以还是先下手为强,将这筹码早握在手中。
沈锦陵自然是明白皇上的意思的,他也知道,如果与京中名门望族联姻,对他的仕途也是一大好处。但是他沈锦陵还没有沦落到靠女人的地步,他可以为大胤效忠,生死候命,可是不代表他要牺牲自己的婚姻。况且还有一个她……即便是孤独一生,他也是非卿不娶。
“谢皇上美意。天下未平,末将不敢个人之事。且末将是从军之人,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若是末将不幸战死,平白让人家姑娘守寡,实在是于心不忍。待到天下安定之后,末将只愿卸甲归田,做一个平常农夫便罢了,怕是人家姑娘家不惯的。所以此事还是作罢吧。”
沈锦陵言辞恳切,拒绝之意甚是明显,玄莳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也不好对他多做强求,只得笑着说道:“既然如此,朕也不再强求,不过将军对自己的终身大事还是要仔细考虑一番,切莫误了自己。”
“末将明白,谢皇上关怀。”
“将军此次入京,所带来的将士都还驻扎在京郊,今日朕犒赏三军,将军不妨也跟去,代朕与众军士同乐。”
“末将领命。”玄莳肯就此打住,放过沈锦陵,他自然是再同意不过,随即躬身退下。
玄莳似笑非笑的看着沈锦陵远去的背影,眼中光影扑朔,执起龙案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状似悠闲的倚在龙椅上,眯着眼,问着身边的小路子,“小路子,你说,世上有不爱女人的男人吗?”
“依奴才这种的,就没有男人会不爱女人的。”小路子在一旁适时的添酒道,嘴上揣摩着皇上的心意说。
“你也算是男人吗?”玄莳笑睨了小路子一眼,“尚公公,你说,这沈锦陵到底是怎么回事?朕可是听说,他连女色也不近,难道世上真有这么清心寡欲的人吗?”
“皇上难道忘了静安王爷这个例子了吗?如果一个男人视天下女子为无物,不是他看不见女子,而是眼里已经有了一个独一无二的,就再也看不见别人了。”
“你是说,沈锦陵已经有了心上人了?”玄莳琥珀色的双眸霍然绽开,眼中光芒一炽,看向尚公公。
“老奴也不过是看着沈将军的申请,大胆猜测。至于是不是,还是要问沈将军自己。”
“尚公公的眼睛,朕自然是信得过。”玄莳这话半点也没有多夸了他,能在御前待这么多年,自然是擅于察人眼色的,“但是他行军多年,与女子也是甚少接触,身边跟着都是男人,这个人不好找啊。”
“皇上不妨想想沈将军从军之前的事。那时沈将军还是年少,游历江湖,情窦初开也未可知。”
“江湖女子?”玄莳一摇头,“如果沈锦陵真是对一个江湖女子动心,就不要再来与朕说了。我大胤堂堂的神武大将军,岂能是一个小小江湖女子匹配的。如果他还识相的话,最好是考虑一下朕今日所说的话。”
玄莳的立场永远是最为清楚的。在这点上,玄昕要比沈锦陵幸运许多,因为玄昕手中早有了一道旨,婚配自主,谁也管不了他,连当今皇上都不能。
玄昕进入长乐宫的时候,宁安太后正喝着药,见着玄昕来了,马上招呼着他过来。
“微臣玄昕见过太后,愿太后安健。”
玄昕自小长在先皇身边,与宁安太后也是交好的。
“一家人,动什么虚礼啊。”宁安太后一摆手,“这些年,你倒是与哀家越来越生疏了。想当年先皇在的时候,你可是一口一个皇嫂叫着哀家的。”
宁安太后似乎是想起了往日的时光,眼睛不禁有些迷蒙之态。
“那时,微臣年少无知,不知礼数,还请太后娘娘见谅。”往事不可追,玄昕依旧是守礼的。
太后叹了一声,也是拿玄昕莫可奈何,笑了一笑,将话题转开,“不知你府上的玉姑娘如何了?哀家一醒来就听说她为了给哀家治病,连自己也中了毒,而且比哀家还要凶险万分。哀家听皇上说,玉姑娘现在已经醒了,但是具体也是不甚了解。”
“臣替玉姑娘多谢太后的惦念之情,她现在虽然已经是醒了,但是身体还是虚弱的,还要仔细调养。”
“哀家也明白,玉姑娘中毒之事,是哀家和皇上亏欠了她,但是这也是情势所迫,还是希望她能多多体谅。可惜哀家贵为一国之母,不能随意出宫探视,就有劳你替哀家问候几句。”
宁安太后拨着手中的念珠,颇有些遗憾的说道。
“能够救治太后是玉姑娘的福分,她不过是一个平民女子,当不起太后如此用心。臣自会好好照料于她的,太后就不必费心了。”
“你又何必如此,皇上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只是这个交代现在给不了,哀家以为皇叔是明白的,。不是吗?”
“微臣自然是明白的,所以微臣不敢对皇上有丝毫怨怼,玉姑娘也是如此。”
“看来,皇叔与玉姑娘交情匪浅啊。”太后这话说来,似乎意有所指。
“玉姑娘是微臣带来的人,微臣自然是要关心的。”
玄昕声牌将心思动到玉明若身上,所以趁早撇清关系,先把太后早早拒之门外。
宁安太后也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一个人。看着玄昕像是防贼一样的放着她,心中只觉得好笑,好久没看到玄昕这个模样了,真是难得啊,不禁玩性大起。(大家现在明白什么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了吧,玄莳像谁,咱就不多说了。)
“怕不是如此简单吧?”太后步下榻来,一脸笑意的看向玄昕,“哀家可是听说了,皇叔冲冠一怒为红颜,飞马行街闯禁宫,又是一段街知巷闻的佳话啊。不知皇叔有何要对哀家说的?”
“一时情急,教太后娘娘笑话了。”玄昕暗骂自己失策,竟然留下这样的把柄。
“情之所至,哀家自然是会谅解的。”
太后娘娘眯着眼睛,凤眼微微露出笑意,只一点就看得玄昕自知无路可退了。
“玉姑娘不过是一个不相干的人,臣不希望她再受到任何的伤害。”玄昕索性将事情摊开来说,这话对着太后讲,比对着玄莳讲来的更加有用。
玄昕的意思很明白,明着是说玉明若中毒之事,暗着也是在提醒太后,不要将主意再打到玉明若身上,否则闹了一个赔了夫人又折兵实在是划不来。
“玉姑娘于哀家有恩,哀家谢她赏她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去害她呢?”太后并没有马上答应玄昕,只是先敷衍着。
这结果自然不是玄昕想要的,他继而动之以情,“今日玄昕尊你为皇嫂,才将话挑明了说。这玉姑娘是臣心上之人,她是一个很简单的人,根本不适合在这漩涡中处事,所以臣希望太后念在她救你一命的份上。怜她一片赤子之心,莫要将她拉进来,皇嫂。”
玄昕的话明白的已经不能再明白了,太后也不能继续和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否则就过了。他也没有料到,玄昕会动情至此,一句皇嫂喊入了她心底,她嫁给先皇的时候,玄昕还是一个只到她膝盖的小娃娃,那时候宫中寂寞,在没有玄莳这个孩子之前,一直都是玄昕陪着她。她待他也是如嫂如母的,只是这些年他们的关系也渐行渐远了。
今日的一句皇嫂,她知道是玄昕压了上这么多年,他们之间的情谊,教她如何能不应。
这个叫玉明若的女子,到底有何等的魔力,竟然能让玄昕为她至此。她心中也是不禁有些好奇。
“哀家明白了,子恒你放心吧。”太后喊出了玄昕的字,也是表明领了他的心意,定会成全,“你改日有空,就将这玉姑娘带来给哀家看看吧。”
“好。”
十三 相依相偎不相弃
玄昕一出了宫,自然是打道回府。
太后今日的答应算是将他悬在心上的大石降低了一半,只是一半。因为他很清楚,无论他与太后之间的情谊来的有多深,都始终是比不上皇上在她心里的分量的,一旦此事与皇上的利益发生冲突,需要一个牺牲的话,太后的选择,依旧还是会站在皇帝身边的。但是他不怨,这已经是太后能给的极致了。
所以,对于太后,他只信了一半。
不过,对于玄莳而言,他现在操心的对象是云姒宓,现在还顾不上阿若,事情到底会如何,谁也不知道。
也许是因为心里有了惦记的关系,玄昕今日回府也回的特别早,几乎是一回府连朝服都没有换下。仲景在一旁也不敢提起——没办法,早上的事他确实做的有些欠妥当,王爷从一出门,脸色就阴阴的,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他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玄昕一回府能马上冲过去的自然是瀛洲玉宇。他满脸愉悦的踏进去,千树万树的梨花映在他的雅颜上,都成了春风满面直扑怀,全然不见半点秋意瑟瑟的感觉。
但是他一进去,却没有看到玉明若的身影,依着往日她的习惯,应该是坐在院子里看书才对的啊。
玄昕一皱眉,心里猜测着她又去了哪里。一转头,忽然看到初夏从廊前经过,随即叫住了她,“阿若人在哪里?”
初夏已经从含秋口中知道了今日早上的事,心里也替玉明若感到高兴,现在乍一眼看到玄昕如此在意玉明若,更是喜上眉梢,对着玄昕的态度从未有的好,“王爷,小姐昨夜想必是折腾的太累了,今日又是这么早起,精神不佳,所以用完早膳就去卧房歇息了。”初夏听着含秋改口叫了小姐,也就随着她改了,反正照着含秋姐说的,总归是不会错的。
“原来如此。”玄昕一点头,玄莳明白了,“你先下去做事吧,我去她房里看看。”
“耶?”初夏一瞠眼,没想到王爷大白天进人家姑娘的房间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完全不顾忌男女之防。不过她旋即一想,王爷也不是第一次进小姐的房门了,两人的关系早就不一般了,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还有什么事吗?”玄昕一挑眉,问道。
“没什么。”初夏赶紧将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她差点就忘了王爷发起火来吓人的样子,还是少惹为妙,“奴婢是想说,估计小姐就快醒了,王爷还是快些进去看看吧。”
玄昕默然,转身朝着玉明若卧房走去。
“呼……好险……”初夏轻轻吐出一口气,神经一松,只觉得头好晕啊……
玄昕进入玉明若房中的时候,果然看到玉明若还是安安稳稳的睡着。
放低脚步,他慢慢靠近床沿,俯身凝视玉明若的睡颜,平日清华明澈的双眸,此刻紧闭,宛若睡莲,眼窝处一圈青黑看得他心生怜惜。他的手就这样不由自主的触摸了上去,沿着她的青黑处打着圈,似要将这晕圈打散。可是也不知怎么的,手渐划渐下,竟是一路朝着她的粉唇而去。只见她嘴角微翘,安然恬静中不失灵动,光是看着看着,玄昕的内心就死一阵鼓噪,指间的触感还是一如想象中的美妙,他着了魔似的,呼吸急促难平,心急跳,慢慢地,他低下身子,脸朝玉明若越来越近,到了只有一寸的地方,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玉明若清清细细的呼吸,吐气如兰,一点点吐在他的鼻息间,玄昕的心跳越发跳得厉害了,似是再也受不了玉明若无心的挑逗,他俯首,情难自控的将自己的唇覆盖在了那魂牵梦萦的粉唇上,只是轻轻一触,就再也分不开了,也不想再分开了。
原来刹那芳华就是如此,这一刻,他只愿时间就此停住脚步,整个世界都只有她与他,没有外面的纷纷扰扰,也没有所有的遗憾伤心,只有两人静静相守,这一生足矣。
玄昕吻在玉明若唇上,虔诚的似是在诉说着誓言——
阿若,给我你的手,让我给你幸福。
玉明若似乎是倦极了,被玄昕吻着,依旧还是恍然不知,只是嘤咛了一声,似乎对压在身上的力量感到不适,偏过头就要躲开这骚扰自己睡眠的人。
玄昕证实动情之时,哪里会容得她轻易避开,双唇偏是与她作对般追逐着她的,若粉蝶嬉戏,嘴角的弧度明艳艳的,比外面的阳光还要闪耀,一不留神,就能将人晃花了眼去。
玉明若终于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了,霍然睁开眼睛,就对上了玄昕的黑眸,倏地惊呼出声,玄昕就趁着这一刹那,宛若灵蛇出洞般溜进了她的唇齿间。深邃的眼眸若黑曜石般的闪烁着平日里不曾有的光彩,而不可自拔,只能随着玄昕随风起舞。
玄昕的吻与他温文如玉的外表不符,极是霸道的,是半点都不容拒绝的,逃避的,非要玉明若的回应不可。而玉明若毕竟是初经人事,被玄昕逼着,只能是青涩的回应着,笨拙的与玄昕唇齿相扰,实在是说不上高明。但是他却爱极了这样的她,柔顺的,只能依附着他的她。
玉明若几乎是要窒息了,好不容易趁着玄昕的一放开,轻启唇,想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一声轻吐,玄昕又追上来,亲昵的再次双唇相接,霸道不失温柔,纠缠不厌似的吸吮,把玉明若的呼吸再一次一尽吞噬。
“阿若……”许久才松开玉明若,玄昕贪婪地凝视着她酡红的脸蛋,双手摩搓着被自己吻得红艳艳的,似是染上胭脂的唇畔,心里只有说不尽的满足,轻轻一叹,声音中略带沙哑,透出浓浓情欲。
一醒来就被玄昕这样对待,玉明若酡红的脸蛋不知是羞红的,还是气红的,亦或是恼羞成怒,“你怎么可以这样?”玉明若注意到玄昕此刻还覆在自己身上,马上伸手推了他一把,“你快放开我。”
如果说,什么话是玄昕最不愿意听到的,尤其是出玉明若之口,那无疑就是这句——
你快放开我!
他最恨,最恼的,就是玉明若叫他离开的样子!
不需!他说什么也不会放开她的!
这样想着,心里的话就说了出口,“不要,我一辈子也不会放开你的!你也别想再离开我!”
说着就将玉明若拥入怀中,似乎这样他就可以不用再担心玉明若会再一次从他身边走开。
玉明若被玄昕紧紧拥着,险些透不过气来。她虽然常年生活在慈云静斋,于男女之事甚为懵懂,但是也是明白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的,今日玄昕竟然如此轻薄于她,又怎么不教她气恼。现在还犹自不改,继续妄行,玉明若自然是愈发恼了玄昕。
“你快放开我!”玉明若嚷道,“你对待女子就是这样的吗?”
玄昕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态度,微微松开了她,一入眼就是玉明若有些气怒的神情。
“我虽是弱质女流,在这里也不过是一个客人,但是也不能容着你如此轻薄,”玉明若起床靠在床上,偏过首不去看向玄昕,继续说道:“你平日是怎么对待旁的女子的,我不管,但是我接受不了!”
玉明若这话说得斩钉截铁,脑海中只要一想起玄昕对着别的姑娘做着方才对自己做过的事,心里的恼意就愈发深了,还夹着酸酸的味道,实在是不好受。
怪不得,慈云静斋的师姐们都说,情字伤人,所以早早的回头是岸,脱离苦海了。
玄昕虽然是自知自己理亏,但是听着玉明若口中还依旧当自己是客人,不能完全懂得自己的真心,心中也是有些气恼的,他霸道地将玉明若的下巴抬起,逼得她不能移开目光,眼中只有自己一人,“阿若,我说过这里就是你的家,你不是客人,是主人。我对别的女子也从来不是这样的,只是对你而已……只是因为你,让我情难自禁……”
最后一句是喃喃的,听得人心却是要划开了一般,玉明若感受着玄昕眼中的情意,空气中带着让人沉醉的甜腻感,玉明若深深呼吸,热气似乎全都集中到了脸部,半晌也说不出话了,只是看着玄昕,最后也只吐出了一个,“你……”字,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玄昕看着玉明若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还怔愣在那里的模样,说不出的可爱,就这样难以自抑的笑出了声来,“傻阿若,因为我喜欢你,我爱慕着你,所以我才会对你情难自已,对于旁的女子,我既没有情意,又岂会去做那些情动之事。”
这已经不是玄昕第一次说爱了,可是每一次听到他说他爱她,玉明若仍旧还是会心跳不止,仍旧是不敢相信,他会爱她。“为什么呢?……”她看着他真诚的目光,不觉就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声音轻渺渺的,风一吹就似乎要化去。
“为什么啊,其实我也不知道。”玄昕抚着她若绸缎般顺滑的墨发,心里也是一阵柔软,“我只是发现,我喜欢看着你笑的样子,喜欢对着我说话的样子,后来你不说话不笑的样子我也喜欢,只要你在我眼前我就会觉得很满足,到了再后来,我才发现我原来已经离不开你了。我想,大概这就是爱吧。”玄昕话锋一转,声音低沉沉的,不是带着欲望的喑哑,而是因为不确定而更加坚定的沉淀,“我知道你还不识情滋味,还在懵懂,这都没有关系,我可以等,也愿意等着你,只是你不要再想着从我身边逃开,好不好?”
玄昕脆弱的,近乎祈求的语调再一次将玉明若击败,她主动地偎依进玄昕的怀中,“玄昕,谢谢你愿意一直等着我,更谢谢你愿意爱我。”玉明若的声音浅浅的,清澈中带着全然的真诚,“当初师父拒绝给我剃度出家的时候,曾经说过,不曾拿起,何来放下。她说我尘缘未尽,命中有一劫。那XX带我离开的时候,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劫,却忘了你也是我的缘。现在我才体会到师父话中的深意,己任我尘缘未尽,那我就留下来,我也想试着去拿下。当你我缘尽之时,也就是我放下的时候了。”
在这点上,玉明若倒是想的极为通彻,不强求,不虚妄,随心而为,随缘而止,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但是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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