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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别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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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稽可笑,惹人猜疑。

“不过是个小问题,浣纱姑娘只需一个摇头或点头而已。需要思量那么久吗?”仲景语气中愈发沉淀,也不给浣纱多作思虑的机会,趁势而逼。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已经筹谋到这个地步了,断不能在今日功亏一篑。浣纱一咬牙,在眼中抹上一片喜色,终是开口,“是,正如仲景大人所言,奴婢从头到尾见得都是仲景,没有见过王爷一面。”

暧昧不明的笑意,惊喜不胜的眼波,再三强调的话语,看在旁人眼里,听在旁人耳中,禁不住都要怀疑三分,岂止是三分,怕是更要相信,她是在救静安王脱险而与仲景合演了一场戏。

玄莳冷冷一笑,“那你也说说,你是为什么要谋害太后和朕。”

“为了报仇。”仲景直面天子怒气,亦是毫不退让,沉淀的眸中忽然射出一道恨意,如针刺般射向玄莳,饶是他贵为天子,瞳孔也不禁瑟缩了半分。

云姒宓站得离玄莳极近,自然是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不由有些鄙薄,如此稚嫩,如何堪当人君。

玄莳后退一步,强自平定脸上神色,“朕自问虽不是一代明君,但是即位以来,也从不曾乱杀无辜,祸害黎民。你不过是王府里的一介侍卫,与朕和太后又有什么仇?”

“是,皇上是没杀过人,可是死在先皇和太后手里的人就少了吗?”仲景恨声一笑,眉目更加狰狞,“当年先皇盛宠太后,因太后冬日畏寒而在渌山修建温泉。渌山虽然风景如画,有集群的温泉,但是山势极为陡峭险峻,修温泉行宫之前必得修路。其中所耗银两,皇上心中也应该有所计量。但是最可严重的不是伤财,而是劳民,你可知道,死在那里的人有多少,那座温泉行宫下埋得是多少子民的尸骨,这就是你们皇家所谓的爱民如子吗?”

玄莳的气势不由弱了三分,“你说的都已经是前朝的事了,那是你也不过是孩童,与此事又有何关?”

“岂会无关。我的老家就在渌山,而我的父母的尸骨到现在还埋在地底下,我这个做儿子的连为他们收敛下葬都办不到,我岂能不恨!若非是王爷仁厚,救了我,恐怕我也早就下了九泉与我双亲团聚了。”

长恨难消,声声凄厉,仲景眼中一片血红之色,看的让人实在是心惊。就算云姒宓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对于仲景口中的仇还是不由有些信。

“皇叔,他说的可是实情?”

玄昕复杂的看了仲景一眼,终是无奈的闭上眼,“当年臣确实是在渌山与仲景相视的,当时他正是饥寒交迫,昏倒在野地里,是臣收留了他。这些年他为了报恩便一直留在臣身边,为臣办事。”

玄昕这话说得有些含糊,既不说仲景就是此事的主谋,也不承认仲景与皇家的仇,只是将他的来历说了个隐约的大概。

事情的方向越来越偏离云姒宓心中的轨道,此时更是两难,但是开弓岂有回头箭,既然她决心要做,就不能在回头了。“皇上,这些都是他们的片面之词,到底孰是孰非,一时也分不清,不如交与刑部审理?”

按说此事应该交与大理寺处理,但是云王府在大理寺人脉一直安插不进,进了反而落了下风,反而不如刑部来得妥帖,这刑囚之下,很多事都是有转机的。

“安宜公主说的在理。朕准了。”玄莳做回位子上,朗声道:“来人啊,将这两个谋逆之徒拿下,下到天牢,刑部候审。”

“是。”

“至于静安王身上还有嫌疑,但是朕念在你身为皇亲国戚,一朝亲王,你就禁足宫中好了。一日你嫌疑为洗,你一日不准出宫。”

“臣遵旨。”

云姒宓别过头,不敢看向玄昕被带出去的背影,心中似裂了一道口子,血汹涌而出,她却只能脸上带着笑站在那里。

她到底是做对了,还是……错了……??

—————————————————————————————————偶真的不是后妈,小仲子偶不是故意害你的人,其实天牢待遇不错的,偶尔挨个鞭,还有。利于身体健康呢。比如我今天又在医院挨了一针,那明晃晃的针就扎进我细细的血管了,(抽泣中)真的好疼啊,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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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一梦惊鸿是非断 (3454字)

“皇上且慢,请听民女一言。”

一道清脆的声音似银瓶乍破在殿中蓦然绽放,一道风吹进来,扬起殿中幔帐重重,也吹走了一室清苦的味道,仿佛带来了一股祥和之气,将心中的起伏抚平。

“阿若,你怎么来了?”温如冠玉的雅颜上尽是讶然,玄昕镇定自若的脸上仿佛忽然上了几分颜色,连避嫌也忘了,就这么走了过去,握住她的手。

走进来的人正是玉明若,素袍轻衣,不施脂粉的脸上清雅若出水芙蓉,看着玄昕失态的样子,她有些不自在的看了一眼被他握住的手,一笑而释,心里充满自信和沉然,“自然是为了你。”

也不待玄昕多问,明若轻轻挣开他的手,走到皇上面前,敛衽一礼,道:“民女私闯大殿,还请皇上恕罪,但是事关重大,民女只好出此下策,请皇上莫要将人压下去。”言辞恳切,不卑不亢,明若淡定不动,眼神清澈的望向玄莳,也不去理会四周投来的各色各样的视线。

“玉姑娘可是为皇叔说情而来?”玄莳挥手止住了御林军的动作,亦回看这个心思如水的女子,俊颜上晦暗不明,隐约有一道亮光闪过,印在眸中若惊鸿一瞥,“朕知道你与皇叔交情匪浅,但是此事关乎太后安危,不是尔等儿女私情的时候。”

交情匪浅?儿女私情?玄莳此话一出,玉明若随即感受到一道火辣辣的视线直扑而来,刺得有些微微的疼痛,她无奈一笑,既不否认也不承认,“民女虽然是为了王爷来的,但是非是为了王爷说情,而是还王爷一个平白罢了。”

“玉姑娘,此话何解?”玄莳眼中升腾出一抹好奇的神采,但是也不敢过于期望,所以存了几分小心。

“皇上可还记得,昨日我给太后诊治的时候,曾断定太后是中了西域奇毒梦睡莲?”玉明若不答反问,语气中有循循善诱之意、

“朕当然记得。玉姑娘何故提起此事,难道解药有什么难处吗?”玄莳脸上有些焦急,脸上尽显对太后的担忧,心中却是在暗自猜疑玉明若该不会为了救玄昕而以解药相要挟,那样的话实在是死不足惜。

玉明若没有读心术,自然是不知道心中所想,也没有察觉到玄莳一闪而过的杀意,微微一笑道:“皇上多虑了,这解药民女自认还是有把握的。民女想说的是,这梦睡莲除了无色无味无形,杀人于梦境之外,还有一个非常殊异的特点——那就是凡是碰过此毒之人,一月之内,身上必然沾染气香。但是民女也提过,梦睡莲无色无味一般人根本闻不到,所以知道此毒这个特性的人也很少。幸亏昨日民女回去苦思解药,无意中想起它还有此一特点,于是今日特来告诉皇上。”

“玉姑娘如此一说,想必已是胸有成竹,有法子识破这下毒之人,不妨说来听听。”玄莳脸色稍霁,俊颜上多了些许温和的笑意,让人生出几分亲近之意。

“皇上圣明。”玉明若从怀中掏出一只白玉小瓷瓶,做工不算精细,但是胜在周身花纹的别致,只见她将瓷瓶打开,顿时空气中弥漫开一片沉郁的芳香,熏染的一室芬芳,吸入口鼻之间,呼吸吐纳极是醇美,“此物便是紫合苏,是熏香中的圣品,它与梦睡莲颇有相似之处,那就是被紫合苏熏过了的衣物,哪怕是一点点,它的芬芳也会长久停留在上面。但是正所谓同性相斥,物极必反,虽然两者功效雷同,但是却不能同用。因为一旦在两者混合使用,那么身上的香气就会马上消失。”

“这个倒是特别。”玄莳望着玉明若的眼中多了几分深意,又若有若无的看了一眼殿中各自的反应,心中一阵冷笑。“看来皇叔将玉姑娘举荐给朕倒是做对了。”

“谢皇上夸奖,民女不过是雕虫小技,登不上大雅之堂。”玉明若谦虚了几句,见紫合苏散发的差不多了,便将瓶盖掩起,道:“皇上,可以开始了。请让一干疑犯分开站好,你可以派人去闻闻到底谁身上有香味,而没有的那个人便是谋害太后的凶手。”

玄莳点了一下头,道:“好,小路子你将他们三人带到内殿去。平日里的就数你的鼻子最灵,你就去替朕好好闻闻,到底谁才是那个谋害太后的大逆不道之人。”

“是,奴才这就去。”小路子一得命就来到玄昕身边,做了一个请。

玄昕转过头看了明若一眼,见她微笑颔首,他也报以一笑,就随着小路子走了。这互动落在有心人眼里,自然是别有想法。

云姒宓脸上表情青白交加,身子小心的后退了几步,拉开与玉明若的距离,手被她握得死紧,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离儿就站在她旁边,她自然闻得到她身上忽然增加的沉郁之香,可是她身上却是香味全无。云姒宓眼神一抖,又靠近了离儿几步,欲借离儿身上的香气稍作掩饰,离儿以为是她太过紧张,也顺势靠了过去。

难道一瓶紫合苏就要将他们的一切布局毁了吗?一切前功尽弃,还会赔上她自己?

“云妹妹,你可是冷了?”玄莳见这两主仆靠的极近,状似关怀的问道,心意拳拳,哪里有半分幸灾乐祸的嘲讽。

云姒宓脸上一僵,有些刻意的绽开一丝嫣然,“多谢皇上关心。臣女方才从暖阁出来的急,忘了多加件衣裳。故而有些冷。”

“如今正值七月流火,云小姐怕是体质偏寒,不如让我来为你把脉,调养一下。”玉明。若笑着出言,眼看就要走到云姒宓身边。

云姒宓心口直跳,脸上却还是要依旧摆着笑脸,强撑着,推辞道:“多谢玉小姐盛情。姒宓不过是酣睡初醒,身子的体温一时没有恢复罢了,并无大碍,就不劳你费心了。”

“原来如此,是我多想了。”玉明若洒然一笑,也不多作勉强,就走回到原来的位子去了,看在云姒宓眼中自然是大大松了一口气,却同样也不敢表露半分。

玄莳高坐在那里把二女对话神态尽收眼底,眼中颇有玩味之意,“两位难道早就认识了?”

“是啊,臣女与玉小姐曾于盂兰节的时候在云昭寺有一面之缘。那时臣女就被玉小姐这一身绝世风华气韵所倾,很想相加。奈何当时臣女家中有事,只于玉小姐寥寥几句,就匆匆走了。”云姒宓抢先一步作答,绘声绘色的说着,对玉明若颇有亲近之意,“今日能再见到玉小姐,实在是让人高兴。”

“云小姐谬赞了,明若不过是微末之身,有你珠玉在前,我哪里当得起绝世风华。”玉明若谦辞道,一切虚幻表象不过是过眼烟云,转瞬即逝,红颜枯骨她早就见得多了,也从不曾在意过自己容貌如何。

“两位都不要过谦了。在朕眼里,你们是各有千秋,云妹妹姿容绝世,而玉小姐也是风华无双,让人心折。”

可有让你的心也折了?

云姒宓在心中冷冷一笑,脑海中闪过一道光影,面上的笑意是更加灿烂了,“如今妹妹我都要嫁了,不知道玉小姐最后花落谁家。如此佳人,定是不能随意配了去,皇上你说是吗?”眼角有意无意的瞄向玄莳,似意有所指。

“这个是自然。”玄莳笑着眯起眼睛,在这温和的笑意藏着的却是如刀锋般的寒芒,在长长的睫毛遮掩下,教人难以察觉。

“启禀皇上,奴才已然查完了。”

这小路子来的也算是时候,明若的不自在在看到他们进来的一瞬就全消了。

“如何了?”玄莳急急出口道。

“奴才只在浣纱身上闻不到味道,而王爷和仲景身上的味道极是浓郁,一闻便可知。”小路子一五一十的说着,只是将自己闻到的说出来,也不下任何定论。

玄莳一听小路子之言,心中自有结论,怒声呵斥道:“大胆贱婢,不止谋害太后还欺君罔上。你给朕从实招来,到底是才是幕后主谋?”

“奴婢说了,奴婢只知道是王爷让我做的,其他一概不知。”浣纱脸上惧意全消,到了这个地步,眼中反而更是坚毅镇定。

“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你说给你解药的是仲景,但是他身上却全无沾了梦睡莲的反应,你还有何话好说。”

“奴婢无话好说。”浣纱依旧倔强,嘴巴还是咬的死紧,半点口风不露。

“来人啊,将这贱婢带到刑部,朕就不信她不招。”

“是。”

玄莳一声令下,早就有御林军侍卫侯在那里将浣纱带了下去。

—————————————————————————————————难道这件事就这么了解了,到底真凶能不能落网,还有小云貌似杠上了阿若,两个状似情敌的家伙,在小玄子面前又是如何捏?

虽然很无良,但是偶还是要说,欲听详情,请待下回分解。凌晨雷阵雨,风大雨大的把我冻醒,人家脑袋还是好晕,吃完饭我继续休养,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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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局中谁是持子人 (3140字)

“浣纱死不足惜,而你仲景同样可恶,竟敢欺君罔上。你就当朕如此好糊弄吗?”玄莳看起来还是余怒未消,又把矛头对向了仲景。

“卑职知罪。”仲景双膝跪地请罪道:“一切都是卑职的罪过,是卑职愚钝,为了救王爷才出此下策,卑职愿意一死解皇上心头之恨,请皇上莫要难为王爷。”

“你们倒是主仆情深啊,”玄莳声音依旧寡冷,云里雾里的,让人听不出所以然来,目光游移间从仲景又掠过了玄昕身上。“你既然愿意就此领死,朕就成全了你忠义之名。不知皇叔意下如何?”

玄昕眉心一皱,看向玄莳的目光中多了三分无奈,两分愠色,只得低头告罪道:“是臣教导无方,才会让他如此糊涂犯下欺君之罪。希望皇上能看在微臣的份上,从轻发落。”

“看在皇叔的份上?”玄莳嘴角似有嘲弄之意,“朕记得,当时仲景认罪的时候,皇叔不仅没有半分阻拦,反而是推波助澜,你说朕是不是连皇叔也要治罪啊?还有皇叔明知他对太后有怨,你竟还将此人带在身边,到底是何用意?”

“皇上,仲景虽然出自于渌山,但是对先皇和太后早已没了怨念。若是没有王爷的救命之恩,卑职早已死在荒郊野外了,哪里还有今日。卑职的命是王爷给的,所以今时今日的仲景心里也只想着报答王爷的恩情,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皇叔还真是人心所向啊。”

字字带刺,说的是仲景,却是句句都将玄昕捎上了,云姒宓心中忽然冒起了那句“天家无情”,就算玄昕是站在帝党一派的,但两人也并非同心,甚至是猜疑甚深。

乱必先起,再坚固的盟约只要出现裂缝,就有被攻破的一日。云姒宓朱唇一抿,将笑意掩下,眼中的光芒却是大盛,她只待他们自乱,再出手必能破之。

“皇上请听民女一言。方才王爷只说了他与仲景相识的经过,并未承认过其他,这推波助澜之说王爷担得实在有些冤枉。民女相信皇上圣明,定能分辨其中曲直。至于仲景,他也是护住心切罢了,一时糊涂,还请皇上体谅他一片赤胆,宽宏大量,从轻发落。”

没想到出言的竟然是玉明若,玄昕的目光里有愧有怜,还有隐藏在眼波底下更深的情意。他愧她——将她拉入这乱局,非但不能保护他,还要她一而再的为自己挺身而出;他怜她——纤纤弱质,明明淡泊于外,却还是逼得自己为他入凡尘系俗世;点点滴滴,那堪比一腔情意深种。

“玉姑娘给朕戴的帽子真高啊,若是朕不饶,岂不就是不明是非,气量狭窄,不体人情。”玄莳似笑非笑的说着,看向玉明若的目光中隐隐带了一丝邪意,和……若有若无的兴趣。

和皇上相处多年,玄昕自问对皇上还有几分了解,他眼中的意思他又岂会不懂。玄昕眼中愠色一扫,拉住玉明若的手就要将她护在身后。玉明若一时讶然,悄悄抬起另一只手拂落玄昕的拉扯,望着玄昕轻颔臻首,眼中传达着只有他们才懂的深意。

大殿之上,众目睽睽之下,两人之间的动作落在有心人眼里,更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玉明若目光坦然的望向玄莳,眼中清澈明亮,“民女并无此意。但是皇上如此认为,想必心下早已原谅了仲景,不知民女说得是也不是?”

机敏灵变,这一句借力使力倒是将玄莳正好堵住了。

玄莳心中升起一丝赞赏,看着殿中另一位机敏的女子此时也正一眨不眨的望着玉明若,唇角的笑意勾画的更加深邃。“好伶俐的一张嘴,朕算是认输了。今日就看在姑娘的份上,朕从轻发落便是了。”玄莳语气一顿,转而看向玄昕,戏谑之色尽显,“皇叔真是好福气啊,有如此红颜知己相伴,让朕都有些欣羡了。”

玉明若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正好瞅见了玄昕眉心重叠,只听他言道:“皇上自有后宫,三千红颜里必然是知己无数。”

闻弦歌自然知道其中的雅意,就正如玄昕懂他一般,玄莳又岂会不懂玄昕言下之意,他风度绝佳的皇叔居然为了一个女人生气了,还为了她向自己示警,看来真是不一般啊。可惜这把火朕已经点起来了,接下来就要看皇叔你要如何灭火了,玄莳的眼中笑意是更深了,细细探究之下还有一道诡谲之色。

“仲景听旨,朕今日姑且念你对主一片忠心,实在是可嘉,但是欺君罔上不能不罚,朕便赐你三十大板以儆效尤,从三品降为七品,你可是服了?”

“卑职谢主隆恩,卑职心悦诚服。”仲景磕头谢恩,心下哪敢不服。皮肉之伤总好过赐死,这一点他掂得清楚,自然是心甘情愿的被打下去领罚了。

“如今朕可是宽宏大量了?”玄莳笑睨着玉明若。。

“然也。”玉明若虽然还是有些心疼仲景要受皮肉之苦,但是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遂含笑致意,与玄昕相视一笑。

云姒宓牙关紧咬,看着精心所布的局就这样被一个女人三言两语全毁了,还差点赔上了自己,心中的怒意就像一把火在烧着。天底下没有女人风度会好到,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牵扯不清,暧昧不明,还能笑脸坐视,怎能不教她含恨。

“皇上,既然此事已了,臣女也要告退了。”

“好,今日之事云妹妹平白遭了冤屈,也受惊了。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

“是,谢皇上。”

云姒宓敛衽一礼,转身时避无可避的对上了玄昕与玉明若的视线,两人含笑的模样放入她的眼中更是刺了眼诛了心,只得将离儿的手抓得生紧,痛得离儿眼泪花都要出来了,却还是要低下头强忍着。

玄莳将一切尽收眼底,眼中一片了然,更有达到目的的得色。

任你们自命绝顶,只要你有弱点,不过就是棋盘上的一枚卒子,翻手为云,还是朕的天下。

“皇上,那民女也进去给太后诊脉了。”

这殿里的气氛实在是有些让人压抑,她虽能应付,终究还是有些吃力。既然玄昕罪名已脱,她也整好避开。

“那就有劳姑娘了。”

语气诚恳,玄莳神色间对明若颇有亲近之意。他温和浅笑的看着玉明若走进太后的寝室,眼光追着她的背影不放。

“咳咳。”

玄昕作势咳了几句,意在暗示这里还有旁人。

“皇叔可是有疾?”玄莳似笑非笑的转过头,眼中戏谑之色昭然。

“多谢皇上关心了,臣有玉姑娘在身边,即便有疾,也是药到病除。”玄昕索性将话挑明,占有的意味很是浓烈。

玄莳不以为意,“今日倒是为难皇叔了,要是皇叔受了惊吓,实在就是朕的不是了。”

“皇上言重了,为皇上分忧原就是做臣子的分内之事。”玄昕垂手一拱,脸上还是肃着脸,何来方才与玉明若晏晏的笑意。

“皇叔与萧兄果然是默契非常,萧兄此计一出,可是将朕吓了一跳,原以为皇叔这一回真是要在劫难逃了,没想到异军突起,偏偏漏了皇叔身边的这位好红颜。实在是万幸啊。”

这一句感叹,不知是叹谁的万幸,又是叹何事万幸,落在有心人耳中更添了三分耐人寻味。

“这一切都是多亏了萧兄的计算精妙,将我们都算计的很明白,臣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皇叔不必过谦。虽然此事萧兄居功甚伟,不惜冒险投入云府,与云王他们虚与委蛇,转危为安。但是没有皇叔的牺牲和助力,也是不易啊。”

“这是臣应该的。想来仲景板子也打够了,臣就先告退了。”今日之事已够烦心的,玄昕也没有兴致与玄莳多作纠缠,如今的他是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了。

“那皇叔不等玉姑娘了吗?”玄莳似乎并不想轻易放过玄昕,有意无意的总会带上玉明若。

“不了。”玄昕温文尔雅的风度仿佛裂开了一道缝隙,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臣会等着明若将解药制好便带她出宫。”

“既然如此,朕也就不强留皇叔了。”

“臣,告退。”

玄莳放声而笑,笑声中快意不绝,有着傲视天下的雄心壮志,有着势在必得的胸有成竹,胸腹吞吐着憋在心中的一腔闷气,也将这一室沉闷也释放了出来。

☆、第五十九章  芙蓉面下五毒种 (3021字)

珠玉碎,紫檀倾,一室狼籍妆容残。泪眼望花花不语,满腹心事,只得东流水。

“郡主,你别这样了。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云姒宓一回到南跨院,情绪就崩溃了,将满屋子里的摔得七零八落的,什么也不说,只是在那里一径发泄着。这是第一次离儿看见她如此失态的模样,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郡主最近居然几次三番连连失控,实在是反常,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只得讷讷出声。

许是一屋子都被她摔得差不多,云姒宓才有了一丝的清明,只见她颓然的坐在床榻上,声音哽咽处又带了三分涩意:“离儿,你说,我美吗?”

离儿一愣,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着实吓了一跳,干笑了几声才答道:“郡主自然是美的。若是你都不美,那天下恐怕就没有美人了。”

“是吗?”云姒宓无力的倚在床梁柱上,心思凄迷,“比起那位玉姑娘又如何呢?”

“这……自然是郡主你美。”离儿稍作了迟疑,心下对于云姒宓的心事有几分了然,果然是吃心了。

“说实话!”云姒宓声调一冷,即使是伤心时仍旧不减威严。

离儿身子一抖,跪在云姒宓脚边,恳言:“在奴婢心里,郡主你就是最美的,奴婢不敢欺瞒郡主。”

“呵呵……”云姒宓低低的笑着,沙哑间又含怆然,“枉我云姒宓自负美貌智谋,却如今败在一个女人身上,真是笑话啊。”

“郡主,你们都不曾比过,你没有输啊。”离儿赶紧扶住云姒宓,安慰道。

“今日在大殿上你没有听皇上说吗,我和她只在伯仲之间而各有千秋,可是在玄昕的眼中,我就已经输了。”两行清泪划落,心已经通到了极致,云姒宓再也没有力气哭出声来,只是默默的流泪,伤心断肠处,难言。

“郡主,奴婢瞧着,静安王爷虽然与那个玉姑娘有些牵扯,但也没有对郡主的情意重啊。那一曲《长相思》,奴婢到现在都还是记忆犹新呢。”

“长相思……”云姒宓忆起那日亭中的甜蜜,琴箫诉诉,分明是情意两相知,脸上一抹柔情划过,唇边的笑还未绽放,脑海中又闪过那两人相视一笑的情景,此情此景,将她情何以堪,那眉那眼,才是真正的心意相通。“原来你一开始就已经为我们之间定好了结局,只得长相思,可是我却不知到底是你我千里共相思,还是我一人的单相思。”

“郡主,你如今都已经是要和亲了,要不你就将王爷忘了吧。”离儿握着云姒宓的手,心疼着她的痴心,语气中颇有语重心长之意,“王爷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明知不可为又岂会为,他与那位玉姑娘好,也是为了你好啊。”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云姒宓湿睫眨了眨,眼中依稀还有水雾子缭绕,“你说他是为了让我死心而故意为之?”

离儿一时语塞,她意是为了让云姒宓死心,怎么现在反而放她又萌生一线希望,可是她也不忍郡主继续伤心下去,只得吱唔道:“这个奴婢也不好说,王爷是什么样的人,郡主比奴婢清楚,奴婢不敢置喙。但是如果这情让旁人知道了,害得不仅是王爷,还是郡主自己,还请郡主三思啊。”

四两拨千斤,只是提醒着云姒宓为大局着想。

云姒宓心思玲珑,岂有不懂之理?但是情之所至,又有多少人能勘破。既然她已决心要蒙都王子死,那么她与玄昕之间就还有一线希望。只要他们不是站在对立的两个方面,她就还有机会说服父王答应她和玄昕的事。虽然方才在殿中皇上和他并无过从甚密之象,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她必须小心行事方可。现在的一切都只在于玄昕心中到底有没有她。

若是有,那么天长地久自有时;若是无,那么一切空妄刀剑向。

“郡主,你说太后这次真的会无事吗?”离儿不无忧虑的想到,这一天乱的,她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恐怕是了。”云姒宓略一沉吟,心下更是沉了几分。

她本是有意谋害太后,构陷温思南,顺手拉下钦天监,既挫了帝党的势力,又可拖延时间,阻碍他们将婚事的名份定下,本是左右逢源之事,偏偏毁在了一贴梦睡莲之上,还有那个玉明若……若非他,玄昕今日肯定是在劫难逃,但是正因为她却也害的她全盘计划落空,还有她与玄昕暧昧不明,更是可恨。“那个玉明若确实是个祸害,不可不除。”云姒宓杏眼一眯,眼中杀气陡现,与仍自泪痕残留的娇艳极为不负,入到离儿眼里更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

“郡主,那位玉姑娘也不过是出于医者的本分罢了,你真要杀他吗?”离儿有些害怕的问道。在她看来,那位玉姑娘慈眉善目的,她真的有些不忍心看她就此死去。

“你在帮她求情吗?”云姒宓冷冷一问,语气中甚是不善。。

“奴婢不敢,只是我们现在还在宫中,杀她怕是不易,而且就算得手了,一查起来只怕也是后患无穷。”离儿怯怯的应道,心里明白云姒宓的逆鳞所在。

终归到底,云姒宓最在意的还是玉明若与玄昕之间的情愫。但凡女子,无一不善妒,只是有没有这资本妒而已。人人都说陈阿娇善妒,那是以为她有那个权力,她的外婆是当时权倾朝野的窦太后,她的母亲是大汉的长公主,她的舅舅是大汉的天子,她就是这全天下最尊贵的女子,她为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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