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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杰克苏-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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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开了适度的空调,颜辞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也不觉得冷,只是许久没看电视,颜辞颇有点不习惯。
顾暄一个台接一个台地换,颜辞不明所以:“你到底要看什么啊,怎么不停地换?”
“不知道,只是觉得这些都不好看。”顾暄说着又换了一个台,这次他却没按走。
颜辞看过去。
这是一个读诗的节目,屏幕上是一个穿蓝纱裙的小女孩站在舞台中间读一首诗,是叶芝的《当你老了》。柔和的灯光缓慢旋转着镀在小女孩身上,她的声音轻灵而幼嫩,跟优美的钢琴背景音乐结合在一起,十分动人。
“当你老了,头白了,睡意昏沉,
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
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
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垂下头来,在红光闪耀的炉子旁,
凄然地轻轻诉说那爱情的消逝,
在头顶的山上它缓缓踱着步子,
在一群星星中间隐藏着脸庞。”
颜辞笑了下:“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喜欢这个?”
“大概是受你影响吧,”顾暄顿了下又道:“她念得很好听。”
“好听是好听,只是我觉得,这诗不该让小朋友来读的,”困意突然上来,颜辞打个哈欠:“声线再好,也弥补不了毫无沧桑感的单薄。”
顾暄看他一阵:“那你给我念?”
颜辞怔了下,然后笑道:“好啊。”
顾暄二楼的书房里有很多书,颜辞以前在乱翻的时候就看到过书架上有一本全英文的外国诗集,而里面刚好便收录得的有这篇《当你老了》。
颜辞找到这篇诗,拿着书就准备下楼,结果在门口看到顾暄,一时有点惊讶:“你跟上来干嘛?”
“我突然觉得,单纯听你念诗单调了点。”
“所以呢?”颜辞嘴角一抽:“你还要给我配上BGM不成?”
“我确实有这个想法。”
“……你今天怎么这么会玩?”
“我一般都不怎么会玩,偶尔会玩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颜辞找不到话来辩驳他,只能跟着他去了琴房。室内一架黑色的钢琴,琴盖掀开,便是干净整齐的黑白键,让颜辞一瞬间想起了之前顾暄在学校附近的琴房给他弹钢琴的景象。
“愣着做什么”顾暄坐在钢琴前面,双手放在琴键上试了几个音。
“没什么。”颜辞回了神坐在他旁边。
“你想要什么音乐?”
“我不大懂钢琴乐,你随便吧,你觉得好就好。”
顾暄笑了下:“行。”
于是空灵优雅的钢琴声便从他手指间传来。颜辞不知道这是什么曲子,只觉得很好听,远远近近,高高低低,像是秋山顶上一路飞溅下来的泉水。
颜辞打开书,翻到那页诗,跟着钢琴声念出来:
“When you are old and grey and full of sleep。
And nodding by the fire; take down this book。”
电视上的小女孩用的是中文,可颜辞觉得用英文更好,不论是什么诗,翻译都不会比原本更经典。
颜辞的声音不比顾暄的低沉,却很清润,平日里像流过玉石的溪水,这会儿压低放缓时,却有了如海雾一般的深沉和神秘,飘忽迷离间,一不小心便让人沉醉其中。
“And slowly read;and dream of the soft look。Your eyes had once;and of their shadows deep。”
顾暄是个妥妥的现实主义,目的性极强,凡事着眼于当下,不会想过于虚无缥缈的事情,所以“老”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很远,他不会去想到。可颜辞就不一样了,颜辞会想到,而且经常想。
“How many loved your moments of glad grace。
And loved your beauty with love false or true。 ”
他会想自己老了是什么样子,会不会满头白发,骨头疏松,杵着拐杖沿着马路慢慢地,费力地走。
也会不会,还是自己孤身一人。
“But one man loved the pilgrim Soul in you。And loved the sorrows of your changing face。”
其实所有的胡思乱想,都来自于惧怕。
他怕年轻的时候没有能力,没有钱,想做的事做不了,想留的人留不住,然后老了的时候,满腹遗憾。所有的热情,都被年纪一点点消磨殆尽,然后再也燃不起来。
你看颜辞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以为他什么都看得开,什么都不怕,其实他怕的东西很多。
多得要死。
“And bending down beside the glowing bars。
Murmur;a little sadly;how Love fled。”
更别说爱。
颜辞记得他跟顾暄一起睡觉的一个晚上,他做噩梦醒来。他梦见自己老了,顾暄依旧年轻,他对顾暄说“我爱你,”可顾暄只是淡漠地回答说“我不认识你。”然后醒来的颜辞抱住睡着的顾暄对他说,顾暄,我说我爱你,你信不信?
顾暄听不见。
“And paced upon the mountains overhead。”
年轻的时候有这样一个人陪着你,说喜欢你,可是你老的时候,他还会在吗?你站在马路边等他,一如他当年开车在学校门口等你一样,打开手机一看,才刚过了几分钟。
“And hid his face amid a crowd of stars。 ”
颜辞念完了最后一句诗,顾暄的琴声也逐渐缓下,到最后一个音,余韵逐渐消失。
他看着书上的文字,觉得心里有点涩,那些深情的言语,明明离他很近,却又离他很远,远到无法企及。
然后他感觉自己的手被另一只手覆上,然后抬头看见顾暄正在看着他,顾暄张了张口,想说什么。
他黑色的眼睛深沉浓烈,专注地看颜辞,眼里仿佛有什么隐忍的情绪在流动,以至于颜辞怀疑他忍着的,想说的那句话是“我爱你。”
可顾暄到底什么都没有说。
“爱”这个字,太庄严神圣,又太不可理喻,在这样的情况下,谁也不敢轻易地,明目张胆地说出来,害怕一不小心,就成了骗子。
骗你一辈子。
第79章 【七十九】
顾暄当然知道那篇情诗是谁写的,只是他不想让颜辞知道,所以才骗他说查不到。原因无他,只因为这个人让顾暄心情复杂。
这个人是秦书。
顾暄其实早就感觉到秦书对颜辞的情感有点微妙,只是当查出这个结果时,还是有点难以相信。
得有多狗血多巧合才会出现这种状况?偏偏还真出现了。
顾暄跟秦书关系挺不错,属于君子如水之交的那种,平日里不会常常见面,却始终保持着对对方的欣赏和亲近。顾暄喜欢这种感觉,也很愿意把这种关系一直保持下去,但当他知道秦书对颜辞有跟自己一样的心思时,原本对秦书的欣赏喜欢一下子降了下去,反倒是另一种情绪止不住地泛上来——厌烦。
他厌烦秦书。
因为他喜欢自己的人。
任何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觊觎时,自己都不会好受,何况这还不是东西,而是一个大活人。
顾暄这才知道自己心理到底有多阴郁,相交好几年的人,自己竟然会因为这么件事分分钟对他产生如此恶劣的情感。
尽管他知道秦书并没有想干扰或者抢人,只是单纯地想发泄。
情诗事件因为一直没扒出写的人,这事也就慢慢过去了,颜辞也渐渐淡忘,跟大家一样,只当是哪个人逗乐子来随便玩玩的。
这是秦书所希望的结局,但当真实发生时,他却并不是那么高兴。
因为颜辞终究还是没有能注意到他。
他站在家里的书桌前,看着那篇诗的底稿,突然自嘲笑了下。
他喜欢颜辞,真的喜欢。
可也只能喜欢。
十二月,彻底的寒冬。行道树已然掉光了叶子,一片秃枝。
今年的冬天比以往还冷些,寒流来得气势汹汹,然后迅速包裹整个城市,以至于让K市的不少人觉得,会不会很快就下雪了。
可雪是没下的,天气依旧是不紧不慢的阴冷,在这样有序平静的寒冷中,又让人感觉到不是那么的平静。
颜辞在这样的天气中遇到了在街边拍照取景的杨喻。小学弟仍是熟悉的造型,棕黄色的短发,数码照相机,单薄的格子衬衫,以及插在口袋里的钢笔。
当他看到颜辞时,眼里先是惊讶然后是不自在,他并不是很想给颜辞打招呼但是双方都互相看到了,不说话也不好,便只能尴尬地说一句:“颜学长。”
颜辞看他一眼,见他面貌跟以前差不多,只是没了之前那股子嚣张随意劲儿,便想通他这一阵没好过:“嗯。”
颜辞一转头看到不远处有家酒吧,便对他道:“这里有点冷,去那里喝一杯吗?”
杨喻很惊讶于颜辞竟然还会乐意请他喝酒,毕竟之前自己得罪过他,还被他收拾过,怎么看他也是挺讨厌自己的不是?
到了酒吧,一杯酒下肚杨喻确实感觉到暖和点了,看一眼颜辞,他竟然在喝果汁:“你为什么喝果汁?不是说你很能喝酒吗?”
颜辞放下杯子:“说我很能喝酒?谁说的?”
“咳……”杨喻赶紧揉揉鼻子:“没什么我瞎听的。”
颜辞知道他们做新闻肯定消息灵通,就也不继续追究这人是如何得知自己的特征的了。
“这么冷的天,你就穿这么点?”颜辞看一下自己穿的外套,再看一眼杨喻单薄的衬衫,有点好奇这人的体质。
“啊……还好,我习惯这样,也不觉得特别冷,除非一月份下雪那一阵会穿厚衣服,其他时间都这样,我家里人都知道,也就不管我。”杨喻解释完顿了一下,还是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颜学长为什么请我喝酒?”
“看你冷。”
就这?
杨喻噎了半天:“我以为你会很不喜欢我。”
“难道你会很喜欢我?”颜辞反问。
杨喻确实不很喜欢颜辞,因着道歉书那一回事,他被不少人骂了个惨,就算是现在,有些人见着他也不会对他说什么好话,动辄就是“哟,这不是造谣被教训了的那个货色吗?”
可平心而论颜辞又没错的,他也无法一股脑全怪颜辞,何况……杨喻眼睛一路向下,扫到他的腰上。
这人还有这么好的腰。
见杨喻不说话,颜辞便知道他现在心理活动很复杂。一口喝完杯中剩余果汁,颜辞站起来:“走吧。”
杨喻愣了下:“这就走了?”
“难不成你还想喝一杯?”
“没有……”
刚出酒吧迎面便是一阵寒风,吹得杨喻这不太怕冷的也打了个哆嗦,还原地跳了两跳。
颜辞:“……”
“你该加衣服了。”
杨喻咳一声:“好像是这么回事。”
“要回学校?”
“是。”
颜辞沉默了一下,想着这离学校还是有点远,今天冷风一阵一阵的,要是让他这么直接走过去怕是够得受了。
“要不你打车回去?”
杨喻嘴角一抽:“我觉得不至于。”
颜辞想了想:“要不你穿我外套回去?”
“啊啊啊?”杨喻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感到懵逼:“那……那你呢。”
“有人来接我。”
“嗯?”
颜辞没多说,笑了下把身上的外衣脱下来给他。杨喻刚伸手接过便见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他面前。然后车窗摇开,他看里面驾驶位上的人,顾暄。
顾暄眼光淡淡扫过杨喻落在颜辞身上:“上车。”
杨喻的尴尬和惊讶劲儿还没缓过来,颜辞便拍了下杨喻肩膀然后就上车走了。
杨喻看了下手上的衣服,总有种不上不下的感觉,想想人衣服都暂时给自己了,干脆穿上得了,有啥好矫情的。只是……
杨喻默默回忆了一下顾暄刚刚看他的眼神……
希望顾大佬别多想。
然而顾暄还真就多想了,车里面顾暄一边开车一边看一眼没了外套的颜辞说道:“怜香惜玉的毛病又犯了?”
颜辞好笑:“他一个男生,算哪门子的香和玉?”
“男生你都怜惜成这样,要是女生还指不定怎么了。”
颜辞捏住他的脸:“我怎么听着这话有一股子醋味?”
“知道就好。”
顾暄直截了当地承认倒是让颜辞意外了,回神过后颜辞忍不住笑出来:“我说顾学长,你跟他一个毛孩子吃什么醋啊?”
“他还是毛孩子?我可没见过哪个毛孩子会写得出那么好的文章去黑别人。”
颜辞知道顾暄是在怨自己对伤害过自己的人好心,可顾暄哪里知道颜辞的脑回路。
“你不知道,他这人,其实有点好玩。”
“好玩?所以你想跟他深交?”
颜辞摇头:“一码归一码,我跟他还是如这样萍水相逢的好。”
第80章 【八十】
颜辞确实是没打算跟杨喻有多深的交情,可他却忘了自己一不小心给杨喻留下了交情的套路,借和还。
当初顾暄故意借他的书就是想以此来增加来往,而今他把自己的衣服借给了杨喻,怎么可能没有来往呢?何况别人的心思,也不是他可以控制的。
两天后杨喻果然来找颜辞,除了把衣服,还他给他道谢以外,还对他说了一句话:“颜学长,我可以请你跟我一起吃顿饭吗?”
这倒是颜辞没有想到的事,不过只是一起吃饭也说明不了什么,何况按照杨喻的说法就是:“想给学长好好道歉作为弥补。”
感情你写了一回澄清还不够,还想再掏钱请吃饭?
没有猜透杨喻的想法,颜辞笑了下,却也没有拒绝。
大冬天的自然是吃火锅为妙,趋寒引热,颜辞和杨喻一起来到一家火锅店,选了个包间坐下。
热辣的红油汤沸腾起来时,新菜跟着一股脑倒下,锅里“咕咚咕咚”煮着东西,辣椒的香气也随着升起来的白烟一同蔓延,弄得人胃口大开。
杨喻吸了吸鼻子:“学长要喝酒吗?”
颜辞摇头:“不喝。”
“那我就点自己的咯。”
杨喻点了两瓶啤酒,都是冰镇的,不怕冷地两三口就灌了一小半。
“今天你倒是记得加衣服了,结果喝的东西还这么冷。”
杨喻满不在乎地一抹嘴:“反正这玩意儿一会儿肯定是越吃越热,衣服都要脱的,还在乎喝两瓶冰啤酒?”
果然如杨喻所说,火锅越吃越热也越吃越辣。杨喻脱了衣服,颜辞也没忍住脱了外套,包间里的空调也给关了。
杨喻被辣得满脸通红,一边嚷着“不行了”还一边往碗里加辣椒。他这幅样子倒是让颜辞突然想到了秦书。
秦书是真不能吃辣,说不行那就真的是不行,一辣起来就立刻放筷子找水,非喝到把胃里那团火消下去才停。
除了和洛棋在珠联璧合吃湘菜那回,还有回便是在秦书家里吃饭,颜辞眼睁睁地看着秦丝丝悄悄往秦书菜里加了辣椒,然后他一口吃下去脸色大变赶紧起来找水喝,一旁恶作剧的秦丝丝几乎笑到打滚。
“学长在想什么”杨喻察觉出了颜辞走神。
颜辞回神:“一个朋友,很不能吃辣,一被辣到就喝水。”颜辞说完看了下杨喻,这人现在只穿了一件黑色衬衫,衬衫扣子都解了四颗,胸膛露了一片,一只脚还踩在别的椅子上,右手一瓶啤酒,灌完之后扔一边,然后对着颜辞挑眉。
杨喻比颜辞还高点,身材也是修长结实型的,一看就是长期锻炼的人,皮肤虽然没有颜辞的白,但是胜在紧实漂亮。颜辞开始没注意,这会儿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小学弟这幅样子居然还好看地紧。
或许是看惯了顾暄的假正经和秦书的真正经,杨喻这副不讲规矩的放肆样反而让颜辞来了兴致。想起最初见面这小学弟也是一副痞样,他才发觉过来这人最近一段时间的乖巧都是因为流言蜚语造成的,而他本性根本不是这样啊。
感觉到颜辞直白的打量目光,杨喻以为他有点不喜欢自己这样,便赶紧收回脚规规矩矩地坐着,还飞速扣了两颗扣子:“咳……那个……颜学长说的朋友,不会是顾学长吧?”
颜辞挑眉:“你觉得我跟顾暄是朋友?”
杨喻:“……”
杨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鬼话。
顾暄和颜辞当然不是朋友,他们是情侣,还是全校皆知的情侣啊!自己还tm写了他俩这样那样的二三事这么快就忘了?
杨喻对自己突然直降的智商感到很无力。
可无力过后他突然又想到另一个问题,颜辞和顾暄既然是这种关系的话,那他们会不会真的……做过?
两个人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依着顾暄那么强势的性子,没可能他俩还没发生什么。
杨喻眼光扫过颜辞的脸,心底突然生出一种奇怪刺激的绮念来。
颜辞这人看着温文尔雅,不知道在顾暄面前是什么样,在顾暄床上又是什么样……顾暄会不会揽着他的腰,然后把他推倒在床上……
腰……
当日的触感突然又浮上心来,那种无法言喻的绝妙感简直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带给他。
杨喻在颜辞看不到的地方慢慢把手握紧。
简直想再摸一次,不仅是摸,还想揉想捏,甚至想抱住,抱得紧紧的。
当着颜辞的面想这些东西,杨喻觉得自己真是变态,可一边觉得变态一边又停不下来,甚至连吃东西的念头都没有了。
他对颜辞没有情爱,可是有欲望,关乎身体。
或许只是一个部位,又或许,可以延伸到整个人。
他慢慢松开自己握紧的手:“当然……不是。”
一顿饭吃了一个小时,吃完后两人就各自散去。颜辞暂时先不想回学校,便一个人沿着街道走,想到刚刚自己在饭桌上想到秦书,不由发觉自己已经有一阵子没见过他了,便起了给他打电话的念头。
可是……打电话说什么呢?
许久没见,很是想念?
颜辞想了想,还是把电话打给了秦书。
秦书很意外会接到颜辞的电话,看到来电显示的第一秒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第二秒确定无误,第三秒心底蔓延出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开心。
“喂,颜辞吗,什么事?”
可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常态,让人一点都察觉不出他的心绪,甚至让颜辞怀疑他并不是很乐意接自己的电话了。
“嗯……没什么,感觉有阵子没见了,打个电话问候你一下。”
“知道了,我挺好,你也挺好吗?”
“……挺好。”
“那就好。”
秦书就这样活活把天聊死了,于是双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秦书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个不会找话的人,除了辩论场上,他基本就不怎么擅长说话,有时候他都怀疑自己是个怪胎,这么不会讲话的人居然成了辩论队长?真是亮瞎了。
除了不会说话,还有其他的毛病,比如秦丝丝说的……直男癌?
可秦书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是直男癌。
当妹妹提出这个东西的时候,他为了得到确切的解释,还专门在百度上查了一下:
“直男癌一词源于网友对活在自己的世界观、价值观、审美观里,时时向别人流露出对对方的不顺眼及不满,并略带大男子主义的人的一种蔑称或调侃。一般观点认为,直男癌人群通常都比较自以为是,并伴有漠视女性价值,物化女性的言行。”
秦书:???
秦书觉得自己向来尊重任何人的三观,虽然他并不一定会赞同,却也从不轻易否认。是否自以为是先不说,但他绝对没有蔑视女性的意思。那么妹妹你为什么说我是直男癌?
秦丝丝听到他的解释之后立马翻了个白眼:“学术病。”
对,这是另一个毛病。秦丝丝说他太过学术化,一点都没有趣,最惨烈的例子就是颜辞过生日请人家看《倩女离魂》,还送人家《西方正典》。
“可是……我觉得颜辞会喜欢。”
“那是你喜欢吧,正常人怎么会喜欢这些?”
所以颜辞是不喜欢的?
秦书有点不确定,可他又觉得颜辞跟一般人不一样,不能用平常的想法去度量,所以他应该是比较能理解自己的,自己给他的东西,他就算不是特别喜欢,也一定是比较喜欢的。
所以“学术病”成立地其实很牵强吧。
第81章 【八十一】
既然想到了,那干脆就问一下吧。
“颜辞……”
“什么”
“你生日时我送你的东西,你是不是不喜欢啊?”
颜辞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想到这个,但还是笑了笑如实回答:“确实是感到很意外,但并没有不喜欢,我挺喜欢的,谢谢你的心意。”
得到这样的答案,秦书才稍稍安心。
他就说嘛,颜辞怎么能用一般人的思维去度量。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秦书实在不知道该再说什么,可他并不想挂电话,他想听颜辞的声音,很想很想。
一阵风吹过,枯树上残破的叶子落了下来,颜辞低头一看,刚好落在自己脚边。
“你在干什么”沉默了老半天的秦书终于说话了,也亏得颜辞受得住。
颜辞笑了下:“看一片叶子。”
“叶子?”
“嗯,”颜辞没再纠结这个问题:“圣诞节有空吗?”
“圣诞节?”秦书顿了下:“你要……干什么?”
“约你玩啊。”
约你玩。
这是颜辞第一次邀约他。
秦书心蓦然跳快了半拍,然后他听到自己说:“好。”
挂了电话,秦书默默望向墙上的日历。
离圣诞节还有十天,他有点希望这十天快点过去。
秦书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知道自己喜欢颜辞,可他跟顾暄已经在一起了,自己便不能去横插一脚,可他这样没有结果的单恋也不能一直下去,颜辞不知道,所以伤的只有他自己,也所以最该做的事情就是快刀斩乱麻,断了跟他的联系,忘了他,彻底不喜欢他。
秦书有这样想过。
颜辞手机号码被他找了出来,他看了一遍又一遍,到底是没忍心按下那个删除键。
冬日的天黑得早,不过才下午六七点,天却快全部黑完了。
秦书透过窗,默默看着天边那团越来越弱的亮光,告诉自己:再等一阵吧,再等个一年半载,虽然迟早会跟这人划清界限。
但就现在而言,他对颜辞还是舍不得。
颜辞本以为这十天内他应该没有什么事,然而想不到的是他突然接到了一封邀请函,是大二数学系一个班的班长送来的,大意是说他们系和大二中文系要在7天后打一场非正规的辩论友谊赛,想请颜辞当裁判。
颜辞的能耐在K大是出了名的,倒也不奇怪别人会找到他。看到那位送邀请函的班长十分礼貌热心,颜辞想了想便也答应下来了。
既然是当裁判,那裁判该做的功课便一样也不能落下,虽说是非正规比赛,但是该有的样子还是得有,既然答应了的事就不能敷衍。
第一件事就是研究辩题,颜辞把拿到的辩题一看,顿时乐了:
众乐乐不如独乐乐还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用了两天时间把辩题、讨论方向、评判方式研究了一遍,颜辞还是有点担心自己出什么纰漏,便想着向做过辩论赛裁判的人请教一下,首选便是何书倩、顾暄、秦书。
何书倩:“什么,裁判要做准备?还有这种操作?不好意思我一向都是白纸裁判。”
颜辞:“……”
你是大哥,你6。
顾暄:“裁判我倒是当过几次,不过我这几天比较忙,可能没空给你讲,要不我给你一些资料你看看?”
颜辞:“……”
你是大佬,你忙。
没有选择的颜辞只能找到秦书:“可以请你帮个忙吗?”
秦书虽然感到意外,但对能提前简单颜辞还是表示很开心的,于是就让颜辞下午来他家。
颜辞如约在下午去了秦书家,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在一番蹭茶蹭水之后才开始进入了正题。
秦书看了下颜辞所做的准备,其实该准备的都差不多了,只是还有几个小问题没有注意到,原本秦书是可以十分钟左右就给颜辞讲完的,但为了让颜辞再多呆一会儿,他硬是活活讲了一个多小时。
不明真相的颜辞简直被感动得不要不要的,秦书真是太热心太敬业了!
一口气讲一个小时还是有点要命,秦书忍不住歇会儿,颜辞给他倒了杯水。
“你……马上要走了吗?”秦书握着水杯还是问了出来。
“按道理说没什么事我确实不该在这留下去了,”颜辞半开玩笑:“怎么,你想让我留下来陪你?”
秦书垂了垂眸子,低声道:“我说想你就会留下来?”
原本只是自言自语的一句话却被颜辞耳尖地听到了,他一挑眉:“怎么不会?”
秦书一怔。
“不过你得给我做件事。”
“什么事?”
“笑一个。”
秦书:“……”
秦书纠结了一下,还是笑了笑,于是弯弯的眉眼和漂亮的酒窝就出现了,让秦书本就精致的脸更加好看。
颜辞心里暗赞了一声,生日那天的鬼畜念头又冒了上来,就想戳一下秦书的酒窝,但是……秦书多半会觉得自己是神经病?
“咳……那个……”颜辞摸摸鼻子,欲言又止。
“所以你留下来吗?”秦书的重点在他是否留下来这里,对他欲言又止的内容兴趣不是很大。
颜辞心说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问我想说啥呢:“留啊,怎么不留。”
顿了片刻又道:“管饭吗?”
秦书看他一眼:“你想自然管。”
颜辞一高兴就把戳人酒窝这事暂时抛脑后了。
由此可见没有什么事是一顿饭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顿。
于是颜辞就留了一下午。
留在这也干不了别的什么事,就跟秦书一块儿看了会书讨论一下各人喜欢的诗集然后就是打游戏。
说道打游戏颜辞还有点想笑,谁能料到当初在游戏里面跟自己各种尬切磋的人居然是秦书,以及他跟顾暄默契的id……
“话说,你跟顾暄为什么要叫这名啊?”
秦书面不改色:“你不是早说了吗,喜欢三顾茅庐这个典故啊。”
颜辞:“……”
我就那么一猜居然还真是,真TM神了。
第82章 【八十二】
辩论赛如期开展,颜辞也如约到了现场。
一般大型正规的演讲辩论赛等都在学术厅开展,这场比赛算不得大型正规,自然不会在学术厅,不过好歹是两个系的活动,场所自然也不能太寒酸,两个系的人便借了学校的一级大型阶梯教室。
颜辞提早到了地方,坐在裁判席上,然后看到自己旁边还坐了一个妹子,便猜到这是之前那个班长给自己说的请来的另一个裁判,是大三辩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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